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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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從客廳到臥室, 很快亮起絢麗的紅光和瘋狂蔓延的黑霧，一閃一閃，像極了一簇簇火樹銀花。
五彩繽紛的色彩在緊貼的身軀上綻放, 充斥她的視覺。
每一次的情愛都無與倫比，令人著迷。
客廳墻角有一面全身鏡, 死神裸-露的五指撐在上面, 映出潮濕痕跡。
他擡起她的下頜, 食指滑入她口腔，迫使她直面鏡中。
許喬從沒想過她會露出這樣魅惑的表情, 完全沈溺。
她不知道其他情侶如何交-融, 但她愛極了死神的觸碰, 對他上癮，無法戒斷。
她更能感覺到死神的變化，不再矜持冷漠，徹底走下神壇，心甘情願臣服, 與她一起沈入不潔的深淵，粉身碎骨。
這種不顧一切顛覆, 太讓人震撼。
今天整個過程比她想象地要更溫柔, 大概是怕她像之前一樣反覆死去，他學會克制粗暴。
可許喬看出他眼中布滿沒有饜足的狂躁，害怕的同時又心動他的細膩。
“沒事，你可以隨心所欲。”她說。
這句話無意是一場驚濤駭浪。
許喬眼前白光一閃, 再睜眼時, 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公寓, 而是身處茂密的樹林。
樹冠遮天蔽日，空氣清晰潮濕, 日光灑下斑駁的光影。
燥熱的風席卷汗濕的身體，激起表皮的顫栗。
室外的裸-露，讓她感到一瞬羞恥，她張唇問：“這是哪......”
話未落完，便見一只矯健的馴鹿，從大冠葉後探出腦袋，眼睛漆黑靈動地看著他們，似不明白這兩個人類在做什麽。
她身體瞬間繃緊。
死神有些懊惱，竟失控到身體隨意穿梭，歉聲說：“大概是南美洲北部的一個原始森林。”
“！！！”
許喬顧不上害羞，無語道：“你不要隨便閃送穿梭，要是突現萬人的人民廣場，咱倆馬上就得上熱搜，我還見不見人了！”
聽著她的埋怨，死神不由自主啄她軟軟潮紅的耳垂，呼吸滾燙道：“可我控制不住。”
他忍了忍，終坦誠：“你——太甜美了。”
“！！！”
許喬瞬間淪陷，這是她聽過最動心的甜言蜜語，從死神嘴裏說出來，沖擊力實在太強。
要知道，她以前為了征服死神，可謂是使出十八般武藝，得到的永遠是他高高在上。
這瞬間，她嗓子眼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歡上我？是不是愛上我。
差點脫口而出，被她及時穩住了。
她忽然不想主動表白，不想主動詢問。
她想要死神主動——主動向她求愛求歡！
下一秒。
她已經不在繁密的樹冠林裏，而是漂浮在黑不見底的深海。
死神築起了一個氧氣充足的空間，他們身處透明的球裏，在深海沈沈浮浮。
這裏沒人打擾他們，不會有突然闖入的馴鹿，更不會有密集的人類。
深海只有她和他。
一群色彩斑斕的海魚從他們附近游過，帶動細微水紋，鮮艷的珊瑚發出細微光芒，點亮幽靜深邃的海底。
許喬可以盡情發出聲響。
死神失控地吻她額頭，纏住了她的精神體。
上一次精神體-交-合，導致許喬欲-生-欲-死。
這一次也一樣。
她還沒喘息幾口氣，身體發出金色絢麗的光，流沙一樣進入死神唇內，被他吸收。
這是殘留在她身內的神靈，親密的撫慰會讓她沒有痛感，不自覺奉獻神靈。
死神的動作微微一頓，捧住她蒼白的臉，凝聲問：“怎麽了？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只是忽然很困很困。
這種感覺最近經常纏繞她，她抱住死神潮濕的腦袋，拱進他懷裏，“沒有，就是有點困。”
死神又仔細看了她一眼，主動用神力切斷了她體內的神靈。
許喬啞聲問：“不吸了嗎？”
“不了。”
-
許喬整整一天一夜都沒出過屋子，赤條條地被死神抱著穿梭了好幾個地方，她的腰徹底廢了。
她睡了一天才緩過來，也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死神體力太嚇人，她現在有點吃不消死神的需求了。
以前總想勾著他纏綿，現在一看到他眼神發暗，她的雙腿就打顫。
兩天沒去公司，她找借口請了假，心裏感慨美色誤國啊。
終於能體會古代君王不早朝的心情了。
姜涵以為她生病，要來看望她，許喬找借口拒絕了。
這要是讓姜涵看到死神的存在，三堂會審少不了，場面肯定很勁爆。
又一個清晨，許喬餓得前胸貼後背，實在不想再吃外賣，拖著散架的身體來到客廳。
死神一身清爽、精神煥發的坐在客廳處理公務，像把她的陽氣全吸了。
而廚房劈劈啪啪，勺子鍋瓢各自在做飯。
淡粥的香味瞬間鉆入許喬鼻腔，好清淡的氣味，她瘋狂咽了下口水，嗓子更渴了。
這幾天吃死神這塊肉，快膩了！
死神見她終於起床，手指一揮，清粥小菜服服帖帖飛到餐桌。
“我想，你現在應該想吃這些。”
“沒錯，我想吃齋念佛，遁入空門。”
死神笑了下，見慣她的嬌俏，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牽著她坐到客廳，看著她吃飯。
這些細微的小動作，瞬間打亂許喬的佛心，早把吃齋念佛，遁入空門拋之腦後。
她往死神懷裏一坐，甜膩膩指揮：“餵我吃。”
為了加強語言力度，她伏在他滾燙的頸邊撒嬌：“人家的四肢都是軟的~~~”
又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死神耳廓肉眼可見的發紅，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他緩緩壓制奔騰的血液，予求予給地拿起湯勺餵她喝粥。
她乖巧地張嘴咽下他送來的粥。
死神的耳廓越發紅了。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非常奇異，她的依賴與黏糊像無數細密的羽毛，又輕又重地撩動他心弦。
千年沈寂的心臟輕而易舉顫動，每根神經酥酥麻麻。
她像一只討人喜歡的小動物黏著他。
死神沒養過寵物，但見人類養過。
這種感覺又跟養小動物不一樣。
他不僅沒覺得麻煩，反而很喜歡她這樣黏著。
客廳氣氛逐漸變了味。
許喬發現吃個早飯都開始發粘，越吃越餓，在死神耳邊說：“你用嘴餵我好不好。”
客廳霹靂乓啷一陣響，餐桌上的碗碟全被死神掀了下去。
而她被死神架到了餐桌上，被他毫無縫隙抵住。
強勢的侵占氣息纏裹而來，許喬四肢跟著發顫，忙抱著他失控的身體，撫他後背，順小動物毛發一樣順他起伏的脊背。
“淡定點，淡定點，我實在不行了。”
死神伏在她頸邊，呼吸灼熱粗重，咬牙：“別隨便刺激我。”
他真的像極了初嘗情事的人類男人，經不起一點撩。
可是他比人類更不經撩，一句暧昧的話就能使他失控。
許喬不敢再招惹他了。
吃飽喝足，全身細胞也徹底釋放，就連脖子上和臉頰上的傷痕都痊愈了。
許喬終於有t功夫詢問死神，拉著他坐到沙發，順勢窩進他懷裏，嘴裏說著不粘他，動作卻無比誠懇地不跟他分開一分一秒。
還沒開始講話，之前一直保護許喬的掌燈人忽然現身，嚇了她一跳。
正要從死神懷裏跳下來，死神卻更緊地控住了她。
掌燈人像是完全沒看到領導跟人類女孩的親密，恭敬道：“大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
許喬腦子格外靈敏，這話的含金量非常多，所以她跟死神卿卿我我的時候，他都在？？？
瞬間社死，埋到死神懷裏裝死。
死神瞧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嘴角勾了勾，看著掌燈人說：“你回去吧。”
掌燈人剛走了一步，又停下問：“那我的升職是不是可以通過了？”
“？？？”
所以這段時間不停保護她，全是升職記？
許喬狠狠瞪了一眼掌燈人，虧她在心裏一直感激，還準備一會跟死神好好誇誇他的敬業。
掌燈人接受到許喬的怨懟，微微一楞，瞬間低頭說：“大人，小姐，你們先忙，我的事可以往後拖......”
非常有眼力勁地消失了。
許喬見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噗嗤笑出聲。
死神目光溫柔看她笑了會，許喬用指腹點著他下巴，“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嗯。”死神很好說話，自然地把玩她細嫩的指腹。
“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人間又是大暴雨又是水災，又是火流星，你跟神仙打架了？”
死神嗤一聲笑了。
許喬沒好氣地打他。
他輕咳一聲，向來對許喬誠懇，開始交代：“神不像人類崇尚暴力好戰，不過人間這些連鎖災難，確實是因為我跟諸神起了一些沖突，破壞了大自然屏障，他們想強制抽取我體內的神靈，對我進行封禁，所以我稍微暴力了一點，沖破了禁制。”
“諸神如此緊張這股神靈，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嚴重。”
許喬聽得津津有味，只是一點沖突就引得人間災難連連，要是真打架那還得了。
雖然死神對這事輕描淡寫，但許喬可以想象當時必定兇險。
看她神情嚴肅，死神溫聲說：“別擔心，諸神都很守規則，不會對你冒然下手。”
那她就放心了，她又問：“什麽是禁制？像電視上用陣法將你關起來？”
她記得死神離開前，說過諸神可能會軟禁他。
這麽一想，她心突突狂跳。
要是死神真被諸神關起來，五年後她死了，是不是就等不回死神？
他可以活千年萬年，而她卻不能。
死神把她抱緊了些，悄悄用神識去探她的精神體，察覺到她那點小心思，心情說不出的愉悅。
“放心，他們管不住我了。”
“嗯？”
怎麽聽出一股酷拽炫的味道。
“大自然孕育了黑暗神，所以我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對我們來說大自然就是母親，我們是大自然的信徒，所以我們的職責是守護它，它同時孕育了人類，為了保護人類，才會把黑暗神隔離在屏障之外，人類又滋養出真神，真神通過人類的信仰隨意出入人間。”
“我們想進入人間就必須依靠真神，所以我們從誕生之日便與真神簽訂了契約。”
死神發出一聲輕蔑的笑，伸出手掌，金色的神靈盈盈發亮，充滿耀眼的神光。
“因為這股神靈，黑暗神可以不再受制於諸神，擺脫千年來的掣肘，所以他們害怕了，企圖用契約封禁我，我強行毀約，沖破了禁制。”
許喬瞪大眼睛，“也就是說你跟諸神鬧翻了！”
“沒錯。”死神清清冷冷道：“現在沒神能約束我，地獄我說了算，人間也我說了算。”
“！！！”
許喬從他懷裏跳起來，激動得眉飛色舞，“也就是說你占山為王了！”
“？”
看他目露疑惑，許喬亢奮解釋：“看過西游記沒？你現在就是現代版孫悟空，跟天庭分庭抗爭，占山為王！”
許喬又跳到他懷裏，搓著他的臉，“哎呀！我可是抱了一個超大的腿！以後人間地獄橫著走！”
她虛榮心得到莫大滿足，誰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天下第一牛，還是個如此英俊幹凈的男人！
死神被她的興奮感染，越來越有人味地掐她臉頰，“拿我跟猴子比！”
“孫悟空可是全名偶像！”
許喬狗腿子順毛：“當然還是你最厲害啦，孫悟空就是一個虛構的人物，你是真實存在的，我是你的第一個信徒！”
死神的第一個信仰來自她，那份信仰一直滋養著他體內的神靈，幫助他在諸神之戰中轉敗為勝。
死神說：“我說過我會為你而戰，現在人類的生死我說了算。”
許喬的心跳非常快，撞擊聲催動了她的淚腺。
怕這個時候太矯情，她抱住他脖子，低聲說：“你對我真好，從沒有人這麽在意過我說的話，為我如此拼搏過。”
死神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人類打破規則，反抗諸神。
許喬的每一句話總能輕易攪動他心弦。
當初那句：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帶給他沈思。
之後，她帶著他看過人類的溫暖勤勞，體驗人類的七情六欲。
人類雖然惡劣渺小，但他們努力求生，永遠懷揣著黑暗見黎明的信念。
他至今忘不了許喬跪在飛機上，痛斥他是諸神的劊子手。
他是至高無上的神，不會心懷悲憫，在漫長的歲月裏，幾乎忘記了神的初衷。
神的初衷是守護大自然，而大自然包容人類滋養人類，那神也應該包容人類守護人類。
是許喬讓他重新探索了神的初心。
倆人在客廳抱了會，許喬問出第二個問題：“祈白為什麽要自殺？你知道原因嗎？”
這話題轉得可真快，死神已經習慣她的節奏，“他自殺的時候，我自然能感覺到契約波動，不過......我還沒顧得上去找他。”
呃，這個沒顧上，不就是色字當頭，被她的美色給絆住了嘛。
許喬罕見地害羞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總覺得沖破禁制後的死神，眼神大膽，那方面也不掩飾。
死神把她打橫抱起，走進房間：“你先換身衣服。”
許喬懵懵的，“換衣服做什麽？”
“你不是想知道祈白怎麽了？我現在帶你去。”
“啊。”
許喬後知後覺她穿得非常暴露。
如今開春，屋裏還未完全停暖，這幾天運動量驚人，渾身熱透，所以穿著一件吊帶的真絲睡衣，胸口還布著幾個青紅痕跡，確實......不適合出門。
死神體貼地關上門，她矯揉做作地想，有什麽好關門的，又不是沒見過，還這麽純情！
剛壓下去的燥熱，再次毫無征兆翻湧，腿間的腫脹感令她頭皮發麻，臉頰嫣紅。
換好衣服，洗了一把臉，她才從多日的放縱中收斂起來，一本正經把手遞給死神，讓他閃送。
在床上這點上，死神總是抽離最快的那一個。
下床後冷漠寡欲，要不是早上見識過他如此不經撩，許喬都要覺得是不是自己魅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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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繽紛的色彩在緊貼的身軀上綻放, 充斥她的視覺。
每一次的情愛都無與倫比，令人著迷。
客廳墻角有一面全身鏡, 死神裸-露的五指撐在上面, 映出潮濕痕跡。
他擡起她的下頜, 食指滑入她口腔，迫使她直面鏡中。
許喬從沒想過她會露出這樣魅惑的表情, 完全沈溺。
她不知道其他情侶如何交-融, 但她愛極了死神的觸碰, 對他上癮，無法戒斷。
她更能感覺到死神的變化，不再矜持冷漠，徹底走下神壇，心甘情願臣服, 與她一起沈入不潔的深淵，粉身碎骨。
這種不顧一切顛覆, 太讓人震撼。
今天整個過程比她想象地要更溫柔, 大概是怕她像之前一樣反覆死去，他學會克制粗暴。
可許喬看出他眼中布滿沒有饜足的狂躁，害怕的同時又心動他的細膩。
“沒事，你可以隨心所欲。”她說。
這句話無意是一場驚濤駭浪。
許喬眼前白光一閃, 再睜眼時, 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公寓, 而是身處茂密的樹林。
樹冠遮天蔽日，空氣清晰潮濕, 日光灑下斑駁的光影。
燥熱的風席卷汗濕的身體，激起表皮的顫栗。
室外的裸-露，讓她感到一瞬羞恥，她張唇問：“這是哪......”
話未落完，便見一只矯健的馴鹿，從大冠葉後探出腦袋，眼睛漆黑靈動地看著他們，似不明白這兩個人類在做什麽。
她身體瞬間繃緊。
死神有些懊惱，竟失控到身體隨意穿梭，歉聲說：“大概是南美洲北部的一個原始森林。”
“！！！”
許喬顧不上害羞，無語道：“你不要隨便閃送穿梭，要是突現萬人的人民廣場，咱倆馬上就得上熱搜，我還見不見人了！”
聽著她的埋怨，死神不由自主啄她軟軟潮紅的耳垂，呼吸滾燙道：“可我控制不住。”
他忍了忍，終坦誠：“你——太甜美了。”
“！！！”
許喬瞬間淪陷，這是她聽過最動心的甜言蜜語，從死神嘴裏說出來，沖擊力實在太強。
要知道，她以前為了征服死神，可謂是使出十八般武藝，得到的永遠是他高高在上。
這瞬間，她嗓子眼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歡上我？是不是愛上我。
差點脫口而出，被她及時穩住了。
她忽然不想主動表白，不想主動詢問。
她想要死神主動——主動向她求愛求歡！
下一秒。
她已經不在繁密的樹冠林裏，而是漂浮在黑不見底的深海。
死神築起了一個氧氣充足的空間，他們身處透明的球裏，在深海沈沈浮浮。
這裏沒人打擾他們，不會有突然闖入的馴鹿，更不會有密集的人類。
深海只有她和他。
一群色彩斑斕的海魚從他們附近游過，帶動細微水紋，鮮艷的珊瑚發出細微光芒，點亮幽靜深邃的海底。
許喬可以盡情發出聲響。
死神失控地吻她額頭，纏住了她的精神體。
上一次精神體-交-合，導致許喬欲-生-欲-死。
這一次也一樣。
她還沒喘息幾口氣，身體發出金色絢麗的光，流沙一樣進入死神唇內，被他吸收。
這是殘留在她身內的神靈，親密的撫慰會讓她沒有痛感，不自覺奉獻神靈。
死神的動作微微一頓，捧住她蒼白的臉，凝聲問：“怎麽了？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只是忽然很困很困。
這種感覺最近經常纏繞她，她抱住死神潮濕的腦袋，拱進他懷裏，“沒有，就是有點困。”
死神又仔細看了她一眼，主動用神力切斷了她體內的神靈。
許喬啞聲問：“不吸了嗎？”
“不了。”
-
許喬整整一天一夜都沒出過屋子，赤條條地被死神抱著穿梭了好幾個地方，她的腰徹底廢了。
她睡了一天才緩過來，也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死神體力太嚇人，她現在有點吃不消死神的需求了。
以前總想勾著他纏綿，現在一看到他眼神發暗，她的雙腿就打顫。
兩天沒去公司，她找借口請了假，心裏感慨美色誤國啊。
終於能體會古代君王不早朝的心情了。
姜涵以為她生病，要來看望她，許喬找借口拒絕了。
這要是讓姜涵看到死神的存在，三堂會審少不了，場面肯定很勁爆。
又一個清晨，許喬餓得前胸貼後背，實在不想再吃外賣，拖著散架的身體來到客廳。
死神一身清爽、精神煥發的坐在客廳處理公務，像把她的陽氣全吸了。
而廚房劈劈啪啪，勺子鍋瓢各自在做飯。
淡粥的香味瞬間鉆入許喬鼻腔，好清淡的氣味，她瘋狂咽了下口水，嗓子更渴了。
這幾天吃死神這塊肉，快膩了！
死神見她終於起床，手指一揮，清粥小菜服服帖帖飛到餐桌。
“我想，你現在應該想吃這些。”
“沒錯，我想吃齋念佛，遁入空門。”
死神笑了下，見慣她的嬌俏，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牽著她坐到客廳，看著她吃飯。
這些細微的小動作，瞬間打亂許喬的佛心，早把吃齋念佛，遁入空門拋之腦後。
她往死神懷裏一坐，甜膩膩指揮：“餵我吃。”
為了加強語言力度，她伏在他滾燙的頸邊撒嬌：“人家的四肢都是軟的~~~”
又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死神耳廓肉眼可見的發紅，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他緩緩壓制奔騰的血液，予求予給地拿起湯勺餵她喝粥。
她乖巧地張嘴咽下他送來的粥。
死神的耳廓越發紅了。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非常奇異，她的依賴與黏糊像無數細密的羽毛，又輕又重地撩動他心弦。
千年沈寂的心臟輕而易舉顫動，每根神經酥酥麻麻。
她像一只討人喜歡的小動物黏著他。
死神沒養過寵物，但見人類養過。
這種感覺又跟養小動物不一樣。
他不僅沒覺得麻煩，反而很喜歡她這樣黏著。
客廳氣氛逐漸變了味。
許喬發現吃個早飯都開始發粘，越吃越餓，在死神耳邊說：“你用嘴餵我好不好。”
客廳霹靂乓啷一陣響，餐桌上的碗碟全被死神掀了下去。
而她被死神架到了餐桌上，被他毫無縫隙抵住。
強勢的侵占氣息纏裹而來，許喬四肢跟著發顫，忙抱著他失控的身體，撫他後背，順小動物毛發一樣順他起伏的脊背。
“淡定點，淡定點，我實在不行了。”
死神伏在她頸邊，呼吸灼熱粗重，咬牙：“別隨便刺激我。”
他真的像極了初嘗情事的人類男人，經不起一點撩。
可是他比人類更不經撩，一句暧昧的話就能使他失控。
許喬不敢再招惹他了。
吃飽喝足，全身細胞也徹底釋放，就連脖子上和臉頰上的傷痕都痊愈了。
許喬終於有t功夫詢問死神，拉著他坐到沙發，順勢窩進他懷裏，嘴裏說著不粘他，動作卻無比誠懇地不跟他分開一分一秒。
還沒開始講話，之前一直保護許喬的掌燈人忽然現身，嚇了她一跳。
正要從死神懷裏跳下來，死神卻更緊地控住了她。
掌燈人像是完全沒看到領導跟人類女孩的親密，恭敬道：“大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
許喬腦子格外靈敏，這話的含金量非常多，所以她跟死神卿卿我我的時候，他都在？？？
瞬間社死，埋到死神懷裏裝死。
死神瞧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嘴角勾了勾，看著掌燈人說：“你回去吧。”
掌燈人剛走了一步，又停下問：“那我的升職是不是可以通過了？”
“？？？”
所以這段時間不停保護她，全是升職記？
許喬狠狠瞪了一眼掌燈人，虧她在心裏一直感激，還準備一會跟死神好好誇誇他的敬業。
掌燈人接受到許喬的怨懟，微微一楞，瞬間低頭說：“大人，小姐，你們先忙，我的事可以往後拖......”
非常有眼力勁地消失了。
許喬見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噗嗤笑出聲。
死神目光溫柔看她笑了會，許喬用指腹點著他下巴，“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嗯。”死神很好說話，自然地把玩她細嫩的指腹。
“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人間又是大暴雨又是水災，又是火流星，你跟神仙打架了？”
死神嗤一聲笑了。
許喬沒好氣地打他。
他輕咳一聲，向來對許喬誠懇，開始交代：“神不像人類崇尚暴力好戰，不過人間這些連鎖災難，確實是因為我跟諸神起了一些沖突，破壞了大自然屏障，他們想強制抽取我體內的神靈，對我進行封禁，所以我稍微暴力了一點，沖破了禁制。”
“諸神如此緊張這股神靈，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嚴重。”
許喬聽得津津有味，只是一點沖突就引得人間災難連連，要是真打架那還得了。
雖然死神對這事輕描淡寫，但許喬可以想象當時必定兇險。
看她神情嚴肅，死神溫聲說：“別擔心，諸神都很守規則，不會對你冒然下手。”
那她就放心了，她又問：“什麽是禁制？像電視上用陣法將你關起來？”
她記得死神離開前，說過諸神可能會軟禁他。
這麽一想，她心突突狂跳。
要是死神真被諸神關起來，五年後她死了，是不是就等不回死神？
他可以活千年萬年，而她卻不能。
死神把她抱緊了些，悄悄用神識去探她的精神體，察覺到她那點小心思，心情說不出的愉悅。
“放心，他們管不住我了。”
“嗯？”
怎麽聽出一股酷拽炫的味道。
“大自然孕育了黑暗神，所以我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對我們來說大自然就是母親，我們是大自然的信徒，所以我們的職責是守護它，它同時孕育了人類，為了保護人類，才會把黑暗神隔離在屏障之外，人類又滋養出真神，真神通過人類的信仰隨意出入人間。”
“我們想進入人間就必須依靠真神，所以我們從誕生之日便與真神簽訂了契約。”
死神發出一聲輕蔑的笑，伸出手掌，金色的神靈盈盈發亮，充滿耀眼的神光。
“因為這股神靈，黑暗神可以不再受制於諸神，擺脫千年來的掣肘，所以他們害怕了，企圖用契約封禁我，我強行毀約，沖破了禁制。”
許喬瞪大眼睛，“也就是說你跟諸神鬧翻了！”
“沒錯。”死神清清冷冷道：“現在沒神能約束我，地獄我說了算，人間也我說了算。”
“！！！”
許喬從他懷裏跳起來，激動得眉飛色舞，“也就是說你占山為王了！”
“？”
看他目露疑惑，許喬亢奮解釋：“看過西游記沒？你現在就是現代版孫悟空，跟天庭分庭抗爭，占山為王！”
許喬又跳到他懷裏，搓著他的臉，“哎呀！我可是抱了一個超大的腿！以後人間地獄橫著走！”
她虛榮心得到莫大滿足，誰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天下第一牛，還是個如此英俊幹凈的男人！
死神被她的興奮感染，越來越有人味地掐她臉頰，“拿我跟猴子比！”
“孫悟空可是全名偶像！”
許喬狗腿子順毛：“當然還是你最厲害啦，孫悟空就是一個虛構的人物，你是真實存在的，我是你的第一個信徒！”
死神的第一個信仰來自她，那份信仰一直滋養著他體內的神靈，幫助他在諸神之戰中轉敗為勝。
死神說：“我說過我會為你而戰，現在人類的生死我說了算。”
許喬的心跳非常快，撞擊聲催動了她的淚腺。
怕這個時候太矯情，她抱住他脖子，低聲說：“你對我真好，從沒有人這麽在意過我說的話，為我如此拼搏過。”
死神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人類打破規則，反抗諸神。
許喬的每一句話總能輕易攪動他心弦。
當初那句：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帶給他沈思。
之後，她帶著他看過人類的溫暖勤勞，體驗人類的七情六欲。
人類雖然惡劣渺小，但他們努力求生，永遠懷揣著黑暗見黎明的信念。
他至今忘不了許喬跪在飛機上，痛斥他是諸神的劊子手。
他是至高無上的神，不會心懷悲憫，在漫長的歲月裏，幾乎忘記了神的初衷。
神的初衷是守護大自然，而大自然包容人類滋養人類，那神也應該包容人類守護人類。
是許喬讓他重新探索了神的初心。
倆人在客廳抱了會，許喬問出第二個問題：“祈白為什麽要自殺？你知道原因嗎？”
這話題轉得可真快，死神已經習慣她的節奏，“他自殺的時候，我自然能感覺到契約波動，不過......我還沒顧得上去找他。”
呃，這個沒顧上，不就是色字當頭，被她的美色給絆住了嘛。
許喬罕見地害羞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總覺得沖破禁制後的死神，眼神大膽，那方面也不掩飾。
死神把她打橫抱起，走進房間：“你先換身衣服。”
許喬懵懵的，“換衣服做什麽？”
“你不是想知道祈白怎麽了？我現在帶你去。”
“啊。”
許喬後知後覺她穿得非常暴露。
如今開春，屋裏還未完全停暖，這幾天運動量驚人，渾身熱透，所以穿著一件吊帶的真絲睡衣，胸口還布著幾個青紅痕跡，確實......不適合出門。
死神體貼地關上門，她矯揉做作地想，有什麽好關門的，又不是沒見過，還這麽純情！
剛壓下去的燥熱，再次毫無征兆翻湧，腿間的腫脹感令她頭皮發麻，臉頰嫣紅。
換好衣服，洗了一把臉，她才從多日的放縱中收斂起來，一本正經把手遞給死神，讓他閃送。
在床上這點上，死神總是抽離最快的那一個。
下床後冷漠寡欲，要不是早上見識過他如此不經撩，許喬都要覺得是不是自己魅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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