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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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他們在一個封閉的防彈屋子裏, 後面有一扇非常震撼的鋼制金庫門，而屋裏擺著好幾個移動板，上面有數不盡的鈔票！
堆積如山的錢比她人都要高, 目測也有幾噸！
許喬口水差點流出來，兩眼冒紅光：“這是哪？”
“人類的銀行。”
嗯？
嗯！！！
被金錢砸暈的腦子瞬間清醒, 許喬不可置信道：“你說這是人類的銀行！你把我弄到保險屋了！”
“嗯。”
死神表情非常坦然自若：“這裏的錢你可以隨便拿。”
“？？？”
許喬被他腦回路驚呆了, “我讓你AA付飯錢, 你把我整這裏偷國家的錢？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死神：“我不是人類，不需要遵守人類的律法, 這些錢我都可以幫你弄走, 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
天啊……
許喬本想給他好好上一堂法律課, 順便教育他一番，但她可恥的心動了。
這麽多錢眼花繚亂，她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工作。
再一次體驗了超能力男人的好處，有了死神，就擁有上天入地, 有絕妙的生理體驗，也有花不完的錢！
太爽了吧！
就算跟他科普人類的律法, 以他的立場根本就無法共情。
人類就如同神圈養在籠子裏的雞鴨, 你去拿雞蛋還會考慮雞的想法？
不會！所以他才會如此坦然帶她進入國家銀行！
許喬想起曾經看過的不少國外大盜電影，主人翁使用連環計偷盜國家的錢，看得人腎上腺素飆升。
她曾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大幹一票。
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一天，太刺激了！
死神忽然開口：“開心了？”
“嗯？”許喬驟然回神, 聽出這話的詭異, 歪頭打量他, “你不會是在哄我吧？”
死神表情略顯不自然，她繼續逼近, 直接把他抵在了高高的鈔票上。
她嘴角的笑越發放肆，死神喉結一滾，聲線不似平日清冷，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澀。
“人類的欲望被滿足後，會分泌出多巴胺，情緒會變得愉悅，雖然你跟我簽訂契約是為了報覆你母親，但你也是為了那筆遺囑，這裏的錢我幫你弄走，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你知道我生氣？”
許喬的笑壓不住，她這才知道他並不是因為AA，而是早存了滿足她金錢的欲望。
死神對上她靈動含笑的眼，眼睫忽然下垂，“我知道你昨晚想跟我做-愛，我拒絕了，所以你生氣了。”
“！！！”
他用的是做-愛，而不是交/媾。
他什麽都知道！竟然還會花費心思來哄她。
這種直白又坦誠的態度，像一劑猛藥打入許喬心臟，要不是場所不適合，她恨不得撲上去狠狠蹂-躪他。
介於他認錯態度良好，許喬決定先放他一馬，故意氣哼哼道：“誰要跟你做-愛——”
不行，這兩個字比猛藥還要猛，呼吸莫名發燙，不僅如此，她敏銳發現死神耳尖都紅了。
許喬壓住了逗弄他的心思：“看在你態度良好，這事就揭過了。”
死神終於舒出一口氣。
“但你也不能把我帶到這裏來，對了！這裏有攝像頭嗎？”
她擡頭一看，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四個攝像頭閃亮亮對準他們！
許喬頭皮一麻，嚇得臉色發白。
死神安撫道：“放心，我操縱了電磁波，攝像頭暫時用t不了，不過——以人類的警惕，應該會馬上過來查看。”
“！”
真的是刺激過頭了！
許喬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怎麽現在才說，要是被抓住，我就完蛋了，不要忽視人類的法規！”
死神被她打的一楞，又莫名想笑，“彩票怎麽樣？”
“現在是討論發財的時候嗎！”許喬拉住他手腕，“趕緊送我回去。”
死神剛準備推動神力，許喬急忙打斷他，“等一下。”
她往睡衣兜裏掏了掏，遺憾道：“我現在需要口紅。”
嗖地一下，死神消失了。
鈔票屋只剩下她一人，四個攝像頭閃亮亮，還沒等許喬產生懼怕，死神一秒出現，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她放在梳妝櫃的口紅。
這樣縱容她真的很犯規啊……
許喬忍不住握住他手背親了下，絲毫沒察覺這種自然的親密，激得死神心肝一顫，手背的濕潤好似瞬間滲透，侵入骨縫，攪動血肉震顫。
為了不留下唇紋，許喬專門擰下一截口紅，用幹凈的口紅在雪白的瓷磚墻上寫下——到此一游！
註意到死神一臉不解，許喬憋不住，捂住嘴大笑，“看過西游記沒，孫悟空跟如來佛祖鬥法，孫悟空便在如來佛祖手指上留下到此一游，最後被壓下了五指山，這是孫悟空對道高者的挑釁，後來大家一經效仿，去哪都要到此一游。”
“哈哈哈，我不拿錢，我就留下一句到此一游！太刺激了！”
死神看她眉眼彎彎，眼珠子笑得沁出水汽，神采奕奕很是奪目。
他任由她胡鬧夠，才伸出手：“現在走？”
“走！”
就在許喬離開後，銀行工作人員檢查攝像頭，發現了墻上的到此一游，嚇得魂飛魄散，整個銀行關門徹查，好幾個警局出動包圍了銀行。
工作人員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檢查完保險屋現金，發現並未丟失一張。
但墻上的到此一游實在太挑釁，公安局連夜組織了辦案專組，調查此事。
這件事在北城乃至整個國內，掀起了巨大風浪，封進了國內未解迷案。
這些都是後話。
始作俑者回到公寓梳妝打扮，再被死神閃送到了齊哈市。
齊哈市正處於最寒冷的季節，到處是晶瑩剔透的冰雕，寒風自然更猛烈。
許喬今天來巡展就是走個過場，擔心死神看到她拍的那組照片，專門找了一家幽靜的咖啡廳，給他點了美味的蛋糕，叮囑他不要進展覽館，不要打擾她工作。
死神對她的安排無可厚非，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保證，她才放心去了展覽館。
這次全國攝影藝術展合展了近五年的獲獎作品，曾經的獲獎者經過幾年淬煉，有些已經成為新銳傑出的攝影師，所以前來參展的人不少。
展館不僅有獲獎作品，還有館長這些年的珍藏。
許喬是今年的第一名獲獎者，受到的關註自然多，而張頌沅大師邀請她拍人像風格照的消息不脛而走。
所以許喬一進館，有很多記者圍過來采訪，她有些受寵若驚，快速應付後，趕緊遁了。
沒想到張頌沅也在，許喬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陪張頌沅聊了聊。
張頌沅帶她見了攝影協會的會長，會長頭發斑白，雙目卻格外有神，比年輕人還要精神。
許喬難得跟這麽多前輩交流，一時受益匪淺，忘了時間。
忙到將近中午，所有人又一起拍了合影。
相談盛歡，張頌沅還跟她敲定了開春後拍攝的時間，許喬心中大喜，一口一個老師，嘴又甜又討喜。
前輩們還有別事要談，許喬跟幾位新銳攝影師去別處交流。
下樓梯時，忽然瞧見死神站在她拍的那組照片前，上午飄飄然的心瞬間跌入谷底，呼吸都堵在嗓子眼。
他身高挺拔，廊燈暖烘烘氤氳周身，難以驅散他身上強大的冷寒氣場。
許喬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快速跟同行結束交談，加速跑去找他。
走過去一路，她就發現其他人看不見死神，好像只有她能看見。
死神早就察覺她靠近，偏頭睨了她一眼，聲線聽不出情緒，“你什麽時候拍的？”
許喬跟他相處時間不算短，最近他情緒又多樣化，自然能察覺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她臉上堆著笑：“就是我在酒吧外救了你，你還一臉不服氣，之後沒幾天我在路上無意間拍到的。”
她特地在救上面加重了語氣，還一臉討好諂媚的笑。
死神想起了那天，他跟神域申請了通行證來人間辦公，路過時，因為自身磁場太過強大，影響了人類的磁場秩序，引發了一場小車禍。
許喬能看見他，是因為那些日子一直跟他接觸，她身上沾染了一絲他的氣息，這才能看見隱身的他。
至於攝像機拍到他，便是一系列蝴蝶效應的連鎖反應。
許喬看他仍舊冷著一張臉，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麽哄好他，忽見她拍攝的照片燃起了紅色火焰。
“你要幹什麽！”許喬攔住他。
死神目光冷冷落在她臉上，許喬已經很久沒在他臉上見到這種冷漠，心裏瞬間有些不爽。
死神掃視周圍的人類：“你難道沒發現他們看到我的照片，臉上會露出恐懼？”
許喬往周圍看去，果然發現看向這組照片的路人，面部表情僵硬，有些人拳頭痙攣地蜷著。
他們明明很害怕，卻控制不住一直盯著照片中死神的半張臉看。
許喬驀然想起歷史上有不少照片被人凝視後，會出現詭異的嘔吐目眩，這些照片價格全部飆升，作者也一舉成名。
同時，她也想起，每次有路人拍到死神，不是手機失靈，就是只能拍到一個背影。
像她運氣這麽好，拍到模糊側顏的，好像只有她一個。
死神說：“我的力量是死亡，死亡會激發人內心的恐懼，超自然世界不畏懼被人類知曉，但它會引起恐慌。”
許喬心情忽然變得很覆雜。
她能奪得全國攝影大賽第一名，到底是人類控制不住恐懼，還是她的拍攝水平？
說不定她獲得的榮譽，全是仰仗了死神的能力。
許喬有點心虛，掀起眼皮問：“那為什麽我直視你的臉，一點也不恐懼。”
“因為我允許你凝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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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積如山的錢比她人都要高, 目測也有幾噸！
許喬口水差點流出來，兩眼冒紅光：“這是哪？”
“人類的銀行。”
嗯？
嗯！！！
被金錢砸暈的腦子瞬間清醒, 許喬不可置信道：“你說這是人類的銀行！你把我弄到保險屋了！”
“嗯。”
死神表情非常坦然自若：“這裏的錢你可以隨便拿。”
“？？？”
許喬被他腦回路驚呆了, “我讓你AA付飯錢, 你把我整這裏偷國家的錢？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死神：“我不是人類，不需要遵守人類的律法, 這些錢我都可以幫你弄走, 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
天啊……
許喬本想給他好好上一堂法律課, 順便教育他一番，但她可恥的心動了。
這麽多錢眼花繚亂，她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工作。
再一次體驗了超能力男人的好處，有了死神，就擁有上天入地, 有絕妙的生理體驗，也有花不完的錢！
太爽了吧！
就算跟他科普人類的律法, 以他的立場根本就無法共情。
人類就如同神圈養在籠子裏的雞鴨, 你去拿雞蛋還會考慮雞的想法？
不會！所以他才會如此坦然帶她進入國家銀行！
許喬想起曾經看過的不少國外大盜電影，主人翁使用連環計偷盜國家的錢，看得人腎上腺素飆升。
她曾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大幹一票。
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一天，太刺激了！
死神忽然開口：“開心了？”
“嗯？”許喬驟然回神, 聽出這話的詭異, 歪頭打量他, “你不會是在哄我吧？”
死神表情略顯不自然，她繼續逼近, 直接把他抵在了高高的鈔票上。
她嘴角的笑越發放肆，死神喉結一滾，聲線不似平日清冷，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澀。
“人類的欲望被滿足後，會分泌出多巴胺，情緒會變得愉悅，雖然你跟我簽訂契約是為了報覆你母親，但你也是為了那筆遺囑，這裏的錢我幫你弄走，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你知道我生氣？”
許喬的笑壓不住，她這才知道他並不是因為AA，而是早存了滿足她金錢的欲望。
死神對上她靈動含笑的眼，眼睫忽然下垂，“我知道你昨晚想跟我做-愛，我拒絕了，所以你生氣了。”
“！！！”
他用的是做-愛，而不是交/媾。
他什麽都知道！竟然還會花費心思來哄她。
這種直白又坦誠的態度，像一劑猛藥打入許喬心臟，要不是場所不適合，她恨不得撲上去狠狠蹂-躪他。
介於他認錯態度良好，許喬決定先放他一馬，故意氣哼哼道：“誰要跟你做-愛——”
不行，這兩個字比猛藥還要猛，呼吸莫名發燙，不僅如此，她敏銳發現死神耳尖都紅了。
許喬壓住了逗弄他的心思：“看在你態度良好，這事就揭過了。”
死神終於舒出一口氣。
“但你也不能把我帶到這裏來，對了！這裏有攝像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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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安撫道：“放心，我操縱了電磁波，攝像頭暫時用t不了，不過——以人類的警惕，應該會馬上過來查看。”
“！”
真的是刺激過頭了！
許喬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怎麽現在才說，要是被抓住，我就完蛋了，不要忽視人類的法規！”
死神被她打的一楞，又莫名想笑，“彩票怎麽樣？”
“現在是討論發財的時候嗎！”許喬拉住他手腕，“趕緊送我回去。”
死神剛準備推動神力，許喬急忙打斷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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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地一下，死神消失了。
鈔票屋只剩下她一人，四個攝像頭閃亮亮，還沒等許喬產生懼怕，死神一秒出現，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她放在梳妝櫃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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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喬忍不住握住他手背親了下，絲毫沒察覺這種自然的親密，激得死神心肝一顫，手背的濕潤好似瞬間滲透，侵入骨縫，攪動血肉震顫。
為了不留下唇紋，許喬專門擰下一截口紅，用幹凈的口紅在雪白的瓷磚墻上寫下——到此一游！
註意到死神一臉不解，許喬憋不住，捂住嘴大笑，“看過西游記沒，孫悟空跟如來佛祖鬥法，孫悟空便在如來佛祖手指上留下到此一游，最後被壓下了五指山，這是孫悟空對道高者的挑釁，後來大家一經效仿，去哪都要到此一游。”
“哈哈哈，我不拿錢，我就留下一句到此一游！太刺激了！”
死神看她眉眼彎彎，眼珠子笑得沁出水汽，神采奕奕很是奪目。
他任由她胡鬧夠，才伸出手：“現在走？”
“走！”
就在許喬離開後，銀行工作人員檢查攝像頭，發現了墻上的到此一游，嚇得魂飛魄散，整個銀行關門徹查，好幾個警局出動包圍了銀行。
工作人員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檢查完保險屋現金，發現並未丟失一張。
但墻上的到此一游實在太挑釁，公安局連夜組織了辦案專組，調查此事。
這件事在北城乃至整個國內，掀起了巨大風浪，封進了國內未解迷案。
這些都是後話。
始作俑者回到公寓梳妝打扮，再被死神閃送到了齊哈市。
齊哈市正處於最寒冷的季節，到處是晶瑩剔透的冰雕，寒風自然更猛烈。
許喬今天來巡展就是走個過場，擔心死神看到她拍的那組照片，專門找了一家幽靜的咖啡廳，給他點了美味的蛋糕，叮囑他不要進展覽館，不要打擾她工作。
死神對她的安排無可厚非，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保證，她才放心去了展覽館。
這次全國攝影藝術展合展了近五年的獲獎作品，曾經的獲獎者經過幾年淬煉，有些已經成為新銳傑出的攝影師，所以前來參展的人不少。
展館不僅有獲獎作品，還有館長這些年的珍藏。
許喬是今年的第一名獲獎者，受到的關註自然多，而張頌沅大師邀請她拍人像風格照的消息不脛而走。
所以許喬一進館，有很多記者圍過來采訪，她有些受寵若驚，快速應付後，趕緊遁了。
沒想到張頌沅也在，許喬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陪張頌沅聊了聊。
張頌沅帶她見了攝影協會的會長，會長頭發斑白，雙目卻格外有神，比年輕人還要精神。
許喬難得跟這麽多前輩交流，一時受益匪淺，忘了時間。
忙到將近中午，所有人又一起拍了合影。
相談盛歡，張頌沅還跟她敲定了開春後拍攝的時間，許喬心中大喜，一口一個老師，嘴又甜又討喜。
前輩們還有別事要談，許喬跟幾位新銳攝影師去別處交流。
下樓梯時，忽然瞧見死神站在她拍的那組照片前，上午飄飄然的心瞬間跌入谷底，呼吸都堵在嗓子眼。
他身高挺拔，廊燈暖烘烘氤氳周身，難以驅散他身上強大的冷寒氣場。
許喬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快速跟同行結束交談，加速跑去找他。
走過去一路，她就發現其他人看不見死神，好像只有她能看見。
死神早就察覺她靠近，偏頭睨了她一眼，聲線聽不出情緒，“你什麽時候拍的？”
許喬跟他相處時間不算短，最近他情緒又多樣化，自然能察覺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她臉上堆著笑：“就是我在酒吧外救了你，你還一臉不服氣，之後沒幾天我在路上無意間拍到的。”
她特地在救上面加重了語氣，還一臉討好諂媚的笑。
死神想起了那天，他跟神域申請了通行證來人間辦公，路過時，因為自身磁場太過強大，影響了人類的磁場秩序，引發了一場小車禍。
許喬能看見他，是因為那些日子一直跟他接觸，她身上沾染了一絲他的氣息，這才能看見隱身的他。
至於攝像機拍到他，便是一系列蝴蝶效應的連鎖反應。
許喬看他仍舊冷著一張臉，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麽哄好他，忽見她拍攝的照片燃起了紅色火焰。
“你要幹什麽！”許喬攔住他。
死神目光冷冷落在她臉上，許喬已經很久沒在他臉上見到這種冷漠，心裏瞬間有些不爽。
死神掃視周圍的人類：“你難道沒發現他們看到我的照片，臉上會露出恐懼？”
許喬往周圍看去，果然發現看向這組照片的路人，面部表情僵硬，有些人拳頭痙攣地蜷著。
他們明明很害怕，卻控制不住一直盯著照片中死神的半張臉看。
許喬驀然想起歷史上有不少照片被人凝視後，會出現詭異的嘔吐目眩，這些照片價格全部飆升，作者也一舉成名。
同時，她也想起，每次有路人拍到死神，不是手機失靈，就是只能拍到一個背影。
像她運氣這麽好，拍到模糊側顏的，好像只有她一個。
死神說：“我的力量是死亡，死亡會激發人內心的恐懼，超自然世界不畏懼被人類知曉，但它會引起恐慌。”
許喬心情忽然變得很覆雜。
她能奪得全國攝影大賽第一名，到底是人類控制不住恐懼，還是她的拍攝水平？
說不定她獲得的榮譽，全是仰仗了死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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