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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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這句話是不是說的太理直氣壯了？
五條悟看著中島凜的目光帶了些打量。
這個人真不在意自己是否救了人？
如果他只感覺到這點就算了, 但今日發生的事讓他產生一點聯想。
世間獨一無二的六眼看向中島凜，五條悟的目光沈了下去：不會這個世界真有所謂命運裹挾著一個人，將拯救刻進本能，自己卻無知無覺吧。
不過以後不是了, 他們會拯救自己的世界。
笑了一下, 轉瞬間眼中的暗色褪去, 五條悟帶著袋子轉身, 語氣中難得有幾分正經，“以後回答任何問題多想想自己的意願。我先走了。”
五條悟走的幹脆, 在他身後的中島凜卻頓了一下。
“不要回答所有問題，會很辛苦的, 只回答那些你想要回答的問題。”
少女艱難發出的聲音在耳邊隱隱響起。
他的話和蘭對她說的很像。
中島凜看了眼五條悟的背影, 微垂著眼眸，露出懷念的神色。
這一刻, 她相信了五條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他和蘭在心性上是相似的純粹。
白色光團在他同意的那一刻就去處理世界的問題, 五條悟離開後，房間中只剩她一個人。
走到沙發邊緣, 中島凜坐在上去，手掌支撐在雙腿上, 等待著紅色光團的消息, 一直暗自忍耐的痛苦在安靜的空間中越發明顯。
五條悟已經解決了假世界意識，這個世界將要徹底恢覆正常。
他會帶回來甚爾和孩子們的消息嗎？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裏不只有一直作亂的痛楚, 還有靈魂交融後和伴侶驟然分離兩界的空虛, 它正在轉變成明確的饑餓感。
中島凜的目光有些渙散, 忽略陣陣的疼痛, 她腦中迫切想要咬住些東西的念頭逐漸清晰。
掉落在另一個世界的禪院甚爾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在一條小巷中。
上半身寬厚的脊背映在破敗的墻體上，下一秒隱身在黑暗中。
側身貼近墻壁的黑發男人耳朵動了動, 目光從散漫轉為銳利。
槍聲。
極其熟悉的槍聲，還很密集，禪院甚爾分辨出他們拿著的型號，輕松地笑了一下，他這是轉移到黑手黨火拼現場了。
絲毫沒有一絲慌亂，觀察出自己的處境，禪院甚爾低頭看了眼孩子們。
可能是白天大人不在自己玩瘋了，換了地方都沒醒過來。
可不能吵醒他們。
顛了顛懷裏的重量，禪院甚爾擡頭看了看墻身，幾步之間消失在原地。
在他走後，這裏迅速湧入了一小隊黑手黨，舉槍對準禪院甚爾剛剛站立的小巷。
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巷，端著槍的黑衣人放松下來，轉身搜捕其他地方。
出了火拼範圍，禪院甚爾眼前出現一塊閃著紅光的巨大廣告牌，上面的文字提醒他，這裏不是東京。
橫濱？
他怎麽會來這裏。禪院甚爾眉頭一皺。
而且他感覺不到阿七的存在了。
夜晚的室外有些冷，禪院惠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擡頭。
他揉了揉眼睛，“爸爸，你回來了。媽媽呢？”
禪院甚爾一楞接著嘴角微勾，聲音愉悅，問道：“你說什麽？”
惠說的是阿七。
禪院惠露出疑惑迷茫的表情，記憶似乎空白了一塊，他想了想自己說了什麽，臉色瞬間羞澀起來。
“沒有。我什麽也沒說。爸爸什麽時候和中島姐姐住一個房間我才會叫媽媽。”
剛睡醒頭腦不清晰，禪院惠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小孩扭過頭不去看他，正好看見了他們在哪兒。
唉？他不在家嗎？
禪院甚爾失笑，他還挺幼稚。
低聲的笑意在胸腔回蕩，震得另一邊的白發小孩蹙起眉，睜開了圓潤的雙眼，迷蒙的目光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哥哥。爸爸媽媽還沒有回來嗎？”
小孩的聲音軟軟的卻有些失落。
敦醒了。
被叫到的禪院惠趕緊轉過頭，看著醒過來的中島敦說道。
“老爸在，我們就在老爸懷裏。”
嗯？茫然的擡起頭，紫金色的眼睛楞楞地看著禪院甚爾，不確定地說道。
“爸爸？”
第一回聽見中島敦清晰的說話聲，被中島凜提前告知過他變好了，禪院甚爾到沒有太驚訝。
就是他的聲線是不是有點太軟了。
“嗯。”
應了一聲，禪院甚爾抱著兩個小孩問道：“你們在家商量什麽，今天一個個都改口了。”
“沒有商量。”禪院惠說著神色中有點猶豫，頓了一下後他順從心裏的想法繼續說道：“就是覺得本來就是這樣。”
中島敦讚同點頭，眼瞳亮起，聲音歡快，“嗯嗯！爸爸是我們的爸爸，媽媽是我們的媽媽。”
禪院甚爾挑眉，桀驁的眉眼中含著一點寵孩子的笑意，“信你們一次。”
“什麽嘛。”禪院惠小聲嘟囔了一句，覺得他爸不坦誠，他心裏明明就很開心。
禪院惠正準備問他爸他們這是在哪兒，為什麽不在家，眼前突然出現一團白光。
中島敦看著這團光，眼睛被吸引住，專註地盯著它看。
禪院甚爾看著這個變故正要後退遠離，中島敦小小的手就伸進白光捏著書的書脊。
在他的手接觸到書的那一刻，白光消失，中島敦手裏的東西出現在禪院甚爾和禪院惠眼前。
紫金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讓他很熟悉的本子，抓進懷裏揉捏了幾下，顯然是把它當玩具了。
禪院甚爾看著他手中的書，被中島敦捏皺了都沒有反應，應該沒有危險。
在禪院惠的目光中，禪院甚爾問抓著書玩的中島敦，“知道這是什麽嗎？”
很可能就是這個東西把他們從東京轉到橫濱。
被爸爸問了問題，中島敦皺著小眉毛，一臉認真地回憶著，“它好像叫書。”
書。禪院甚爾沈思一瞬回憶到什麽，摟了摟兩個孩子，從落地後他就在尋找阿七，但是他的靈魂沒有找到阿七的存在。
確信如果中島凜在這個世界，他一定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禪院甚爾推測他們可能換了一個世界。
“我們可能要找個臨時住的地方。”
在禪院惠和中t島敦不解的目光中，禪院甚爾漫不經心地解釋，“這裏是橫濱不是東京，在阿七找到我們前，我們三個要自己生活了。”
把書頁塞回書中，放到中島敦面前的紅色光團看著這一幕心情不是很好。
在他看見禪院甚爾的那一刻，要不是他答應她要找到這幾個人類保證他們的安全，紅色光團都忍不住扭頭就走。
金色的光暈籠罩著面前這個男人，人類被她充滿占有欲和守護的氣息包裹著，在這個世界中明亮顯眼，格外霸道的警告世界不許排斥他。
一本和中島敦手中的書一樣的書出現在他身邊，只不過它裏面存在的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
“前輩。您能跟他說說讓他稍微收一下這個氣息嗎？您已經告訴我要保護這三個人，我又不會傷害他們。脾氣那麽沖幹什麽。”
“和他說沒用。你仔細看看那是什麽。”紅色光團說道，覺得給這群新生世界意識組織上課學習的想法更強烈了。
還能是什麽？
書中的世界意識忍著逃跑的沖動觀察了一下禪院甚爾周圍的氣息，緊接著心中一驚。
“怎麽會是她？”
“他是人類吧？”
“他們怎麽成靈魂伴侶的？”
三連問不足以表明他的震驚，他看向紅色光團，期望他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人類和世界樹怎麽能結成伴侶。
“她給了他靈魂之火，他們的靈魂已經被她綁定在了一起。”給後輩解釋了他關心的問題，紅色光團沈默了下。
前輩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只是他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心中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平靜。
怎麽可能相信！
世界樹是極度追求靈魂純潔獨立的種族，他們甚至會因為觸碰了審美標準外的靈魂認定自己被汙染，然後毫不留情地切毀那部分的靈魂。
而她和一個人類靈魂綁定了。
這個人類的靈魂在他了解中並不符合世界樹的審美。在實力和靈魂上處於弱勢的人類怎麽能打動她。
想不通的世界意識再仔細一想，只有一條能說服自己：他們一直尊敬的世界樹，她對這個人類的愛意已經突破本能。
這個猜想讓他緊張地看向紅色光團：
“前輩，現在怎麽辦？”
雖然這麽問，但這個世界意識心裏已經決定這幾個人類在他的世界期間，他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保護他們。
那些傳承的記憶在腦海裏，世界意識不願意去做讓她難過的事。
紅色光團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孩子在外給自己找了個伴侶，還不是同族。
“她喜歡他，你記住這點就夠了。人類的身體脆弱，短時間不能進行第二次時空穿梭，你先保護他們，我去帶她過來。”
紅色光團說出這個決定，心中無奈。她的靈魂比人類強，結成靈魂伴侶的這段時間，人類需要她。
那個人類和兩個幼崽說話的表現看起來正常，其實已經極力忍耐了。
反饋在身上的饑餓感越發清晰，中島凜有些忍受不了這種陌生的感覺，手指攥緊了衣服。
就在中島凜想要起身找些東西填飽腹中的空虛時，她擡起頭看向了某處，紫眸中瞬間升起希望和期待。
紅色光團在中島凜的目光中飛了出來，只是他的身後沒有她期待的人類。
“我找到他們了，都很安全。只是將他們送回這個世界還需要他們的身體滿足穿梭條件。”
“請您送我過去，我想見他們！”
她聽後立刻說道，神情是松了一口氣後的放松，語氣卻是急切的。
中島凜早在他開口前就站了起來，紅色光團能看清她的狀態。
他這才發現，雖然是關系中靈魂更強的那一方，她的狀態卻比那個人類還要嚴重。
她對那個人類的渴求超過了他的想象。
再來晚一點，這孩子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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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看著中島凜的目光帶了些打量。
這個人真不在意自己是否救了人？
如果他只感覺到這點就算了, 但今日發生的事讓他產生一點聯想。
世間獨一無二的六眼看向中島凜，五條悟的目光沈了下去：不會這個世界真有所謂命運裹挾著一個人，將拯救刻進本能，自己卻無知無覺吧。
不過以後不是了, 他們會拯救自己的世界。
笑了一下, 轉瞬間眼中的暗色褪去, 五條悟帶著袋子轉身, 語氣中難得有幾分正經，“以後回答任何問題多想想自己的意願。我先走了。”
五條悟走的幹脆, 在他身後的中島凜卻頓了一下。
“不要回答所有問題，會很辛苦的, 只回答那些你想要回答的問題。”
少女艱難發出的聲音在耳邊隱隱響起。
他的話和蘭對她說的很像。
中島凜看了眼五條悟的背影, 微垂著眼眸，露出懷念的神色。
這一刻, 她相信了五條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他和蘭在心性上是相似的純粹。
白色光團在他同意的那一刻就去處理世界的問題, 五條悟離開後，房間中只剩她一個人。
走到沙發邊緣, 中島凜坐在上去，手掌支撐在雙腿上, 等待著紅色光團的消息, 一直暗自忍耐的痛苦在安靜的空間中越發明顯。
五條悟已經解決了假世界意識，這個世界將要徹底恢覆正常。
他會帶回來甚爾和孩子們的消息嗎？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裏不只有一直作亂的痛楚, 還有靈魂交融後和伴侶驟然分離兩界的空虛, 它正在轉變成明確的饑餓感。
中島凜的目光有些渙散, 忽略陣陣的疼痛, 她腦中迫切想要咬住些東西的念頭逐漸清晰。
掉落在另一個世界的禪院甚爾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在一條小巷中。
上半身寬厚的脊背映在破敗的墻體上，下一秒隱身在黑暗中。
側身貼近墻壁的黑發男人耳朵動了動, 目光從散漫轉為銳利。
槍聲。
極其熟悉的槍聲，還很密集，禪院甚爾分辨出他們拿著的型號，輕松地笑了一下，他這是轉移到黑手黨火拼現場了。
絲毫沒有一絲慌亂，觀察出自己的處境，禪院甚爾低頭看了眼孩子們。
可能是白天大人不在自己玩瘋了，換了地方都沒醒過來。
可不能吵醒他們。
顛了顛懷裏的重量，禪院甚爾擡頭看了看墻身，幾步之間消失在原地。
在他走後，這裏迅速湧入了一小隊黑手黨，舉槍對準禪院甚爾剛剛站立的小巷。
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巷，端著槍的黑衣人放松下來，轉身搜捕其他地方。
出了火拼範圍，禪院甚爾眼前出現一塊閃著紅光的巨大廣告牌，上面的文字提醒他，這裏不是東京。
橫濱？
他怎麽會來這裏。禪院甚爾眉頭一皺。
而且他感覺不到阿七的存在了。
夜晚的室外有些冷，禪院惠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擡頭。
他揉了揉眼睛，“爸爸，你回來了。媽媽呢？”
禪院甚爾一楞接著嘴角微勾，聲音愉悅，問道：“你說什麽？”
惠說的是阿七。
禪院惠露出疑惑迷茫的表情，記憶似乎空白了一塊，他想了想自己說了什麽，臉色瞬間羞澀起來。
“沒有。我什麽也沒說。爸爸什麽時候和中島姐姐住一個房間我才會叫媽媽。”
剛睡醒頭腦不清晰，禪院惠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小孩扭過頭不去看他，正好看見了他們在哪兒。
唉？他不在家嗎？
禪院甚爾失笑，他還挺幼稚。
低聲的笑意在胸腔回蕩，震得另一邊的白發小孩蹙起眉，睜開了圓潤的雙眼，迷蒙的目光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哥哥。爸爸媽媽還沒有回來嗎？”
小孩的聲音軟軟的卻有些失落。
敦醒了。
被叫到的禪院惠趕緊轉過頭，看著醒過來的中島敦說道。
“老爸在，我們就在老爸懷裏。”
嗯？茫然的擡起頭，紫金色的眼睛楞楞地看著禪院甚爾，不確定地說道。
“爸爸？”
第一回聽見中島敦清晰的說話聲，被中島凜提前告知過他變好了，禪院甚爾到沒有太驚訝。
就是他的聲線是不是有點太軟了。
“嗯。”
應了一聲，禪院甚爾抱著兩個小孩問道：“你們在家商量什麽，今天一個個都改口了。”
“沒有商量。”禪院惠說著神色中有點猶豫，頓了一下後他順從心裏的想法繼續說道：“就是覺得本來就是這樣。”
中島敦讚同點頭，眼瞳亮起，聲音歡快，“嗯嗯！爸爸是我們的爸爸，媽媽是我們的媽媽。”
禪院甚爾挑眉，桀驁的眉眼中含著一點寵孩子的笑意，“信你們一次。”
“什麽嘛。”禪院惠小聲嘟囔了一句，覺得他爸不坦誠，他心裏明明就很開心。
禪院惠正準備問他爸他們這是在哪兒，為什麽不在家，眼前突然出現一團白光。
中島敦看著這團光，眼睛被吸引住，專註地盯著它看。
禪院甚爾看著這個變故正要後退遠離，中島敦小小的手就伸進白光捏著書的書脊。
在他的手接觸到書的那一刻，白光消失，中島敦手裏的東西出現在禪院甚爾和禪院惠眼前。
紫金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讓他很熟悉的本子，抓進懷裏揉捏了幾下，顯然是把它當玩具了。
禪院甚爾看著他手中的書，被中島敦捏皺了都沒有反應，應該沒有危險。
在禪院惠的目光中，禪院甚爾問抓著書玩的中島敦，“知道這是什麽嗎？”
很可能就是這個東西把他們從東京轉到橫濱。
被爸爸問了問題，中島敦皺著小眉毛，一臉認真地回憶著，“它好像叫書。”
書。禪院甚爾沈思一瞬回憶到什麽，摟了摟兩個孩子，從落地後他就在尋找阿七，但是他的靈魂沒有找到阿七的存在。
確信如果中島凜在這個世界，他一定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禪院甚爾推測他們可能換了一個世界。
“我們可能要找個臨時住的地方。”
在禪院惠和中t島敦不解的目光中，禪院甚爾漫不經心地解釋，“這裏是橫濱不是東京，在阿七找到我們前，我們三個要自己生活了。”
把書頁塞回書中，放到中島敦面前的紅色光團看著這一幕心情不是很好。
在他看見禪院甚爾的那一刻，要不是他答應她要找到這幾個人類保證他們的安全，紅色光團都忍不住扭頭就走。
金色的光暈籠罩著面前這個男人，人類被她充滿占有欲和守護的氣息包裹著，在這個世界中明亮顯眼，格外霸道的警告世界不許排斥他。
一本和中島敦手中的書一樣的書出現在他身邊，只不過它裏面存在的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
“前輩。您能跟他說說讓他稍微收一下這個氣息嗎？您已經告訴我要保護這三個人，我又不會傷害他們。脾氣那麽沖幹什麽。”
“和他說沒用。你仔細看看那是什麽。”紅色光團說道，覺得給這群新生世界意識組織上課學習的想法更強烈了。
還能是什麽？
書中的世界意識忍著逃跑的沖動觀察了一下禪院甚爾周圍的氣息，緊接著心中一驚。
“怎麽會是她？”
“他是人類吧？”
“他們怎麽成靈魂伴侶的？”
三連問不足以表明他的震驚，他看向紅色光團，期望他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人類和世界樹怎麽能結成伴侶。
“她給了他靈魂之火，他們的靈魂已經被她綁定在了一起。”給後輩解釋了他關心的問題，紅色光團沈默了下。
前輩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只是他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心中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平靜。
怎麽可能相信！
世界樹是極度追求靈魂純潔獨立的種族，他們甚至會因為觸碰了審美標準外的靈魂認定自己被汙染，然後毫不留情地切毀那部分的靈魂。
而她和一個人類靈魂綁定了。
這個人類的靈魂在他了解中並不符合世界樹的審美。在實力和靈魂上處於弱勢的人類怎麽能打動她。
想不通的世界意識再仔細一想，只有一條能說服自己：他們一直尊敬的世界樹，她對這個人類的愛意已經突破本能。
這個猜想讓他緊張地看向紅色光團：
“前輩，現在怎麽辦？”
雖然這麽問，但這個世界意識心裏已經決定這幾個人類在他的世界期間，他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保護他們。
那些傳承的記憶在腦海裏，世界意識不願意去做讓她難過的事。
紅色光團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孩子在外給自己找了個伴侶，還不是同族。
“她喜歡他，你記住這點就夠了。人類的身體脆弱，短時間不能進行第二次時空穿梭，你先保護他們，我去帶她過來。”
紅色光團說出這個決定，心中無奈。她的靈魂比人類強，結成靈魂伴侶的這段時間，人類需要她。
那個人類和兩個幼崽說話的表現看起來正常，其實已經極力忍耐了。
反饋在身上的饑餓感越發清晰，中島凜有些忍受不了這種陌生的感覺，手指攥緊了衣服。
就在中島凜想要起身找些東西填飽腹中的空虛時，她擡起頭看向了某處，紫眸中瞬間升起希望和期待。
紅色光團在中島凜的目光中飛了出來，只是他的身後沒有她期待的人類。
“我找到他們了，都很安全。只是將他們送回這個世界還需要他們的身體滿足穿梭條件。”
“請您送我過去，我想見他們！”
她聽後立刻說道，神情是松了一口氣後的放松，語氣卻是急切的。
中島凜早在他開口前就站了起來，紅色光團能看清她的狀態。
他這才發現，雖然是關系中靈魂更強的那一方，她的狀態卻比那個人類還要嚴重。
她對那個人類的渴求超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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