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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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禪院甚爾在心中說出這句話後, 腦中的聲音像是惱羞成怒得要用疼痛把他的腦子磨成漿，痛感更甚。
壓下去的眉頭不受控制，禪院甚爾臉上的笑容消失，沒有力氣維持, 該死。
內心罵著臟話, 這到底什麽東西。
中島凜看著禪院甚爾變化的神色, 他好像很難受。紫眸略看一眼他額頭的冷汗, 身體向他靠了靠，中島凜用身體擋住身後兩個孩子的視線。甚爾忍著, 應該不想惠擔心他。
金色團子在封印後沒有帶任何情緒地看向他。
禪院惠看著中島姐姐把老爸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眨眼, 起身, 抱著中島敦背過身，捂著弟弟的小耳朵。
中島敦睜著圓眼, 楞楞地擡頭, 不明白哥哥做什麽。
悄悄把手指豎在嘴前，禪院惠示意敦不要出聲後, 又捂著他的耳朵。
看完哥哥的動作，中島敦伸手, 小手搭住禪院惠的手, 不明白但是還是在按哥哥的意思捂耳朵，不說話。
禪院惠看著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雙小手, 和敦瞄向自己的紫金色圓眼睛。敦真的好可愛！好好捂著中島敦的耳朵, 惠惠下定決心, 以後敦長大了不能有人欺負他, 他會好好保護弟弟的。
拍拍禪院惠的手，中島敦不知道哥哥想什麽, 只是用這樣的動作和哥哥玩。
他們身後，中島凜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沒有多想，應該是敦又纏著惠在玩游戲吧。
註意力放回禪院甚爾身上，背對著孩子們，中島凜的眼睛中少了一些溫情，她擋著禪院甚爾現在不好看的臉色，昨夜的通話在回憶中閃現。
手掌貼近淡銅色的皮膚，禪院甚爾的半邊臉被中島凜捧在掌心查看他的狀況，白皙的手指輕搭在他的皮膚上。
疼痛讓他暫時失去了視力，禪院甚爾感覺到臉上的觸感，原本隨意放著的手握成拳頭，下意識以為有敵人。
中島凜的手完全放下來，禪院甚爾聞見了她身上清淡的雛菊香，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放松，是她。
阿七要做什麽？
禪院甚爾的瞳孔轉動，憑著強大的身體素質判斷出中島凜視線看過來的方向，無神地看回去。
見到禪院甚爾眼上的動作，中島凜抿唇，他怎麽看不見了。
食指虛虛按住禪院甚爾的太陽穴，淺淡的光芒透進手下略微粗糙的皮膚，中島凜沒再看禪院甚爾的眼睛，紫眸專註地觀察著他腦中的情況。
沒有發現有東西，中島凜心下有些無措，手上的力道重了一點，她下意識回想起遇見過的死亡案件，人類頭疼是腦中有東西，可是她沒有在甚爾腦中發現異常的東西。
抵抗著那些煩人的聲音，比起疼痛他更煩那些嗡嗡的聲音。禪院甚爾更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臉上的觸感，手臂擡起。
他現在沒多餘的心力想著保持距離，大掌落在她彎下的腰部，五指扣緊，疼痛幹擾了他控制力氣的水準，也無力開口，只能心裏問，怎麽了？
蹙起眉頭，紫眸露出自己沒察覺的擔憂，她沒辦法。
手指下是禪院甚爾體溫略高的皮膚，中島凜認真地看著他，忽略了身邊的動靜，希望這個有用。
她向禪院甚爾祝福，希望緩解他的痛苦。
中島凜的力量進入禪院甚爾的身體，隨著他的抵t抗，找到那些聲音，他們像是被燙到一樣，絲絲縷縷地離開禪院甚爾的大腦。
禪院甚爾腦中的疼痛瞬間消失，同樣暗淡的還有世界意識那本劇本裏的文字。
“當山口嵐追溯禪院惠父親的故事，她發現禪院甚爾厭惡聯姻後的妻子，甚至在聯姻後變本加厲流連牛郎場所，對惠不管不顧。這讓她更加心疼禪院惠，厭惡起他的父親。”
東京幾座牛郎店裏有關禪院甚爾的記錄也在消失。
綠色的眼睛恢覆了帶著幾分桀驁和戾氣的神采，禪院甚爾看清了面前的臉龐，扣在中島凜後腰上的手向神經元轉導著手下細膩的觸感。
短款的衛衣隨著中島凜彎腰的動作漏出一小節腰。
過分近的距離，禪院甚爾能看清中島凜眼中未褪去的擔憂，他心中的笑聲無法制止。
疼痛褪去，荷爾蒙進攻著理智，禪院甚爾的綠眸直視著中島凜的眼睛，略帶侵略地嘗盡她眼中的情緒。
他收獲的果實少，但是現在足夠了。
中島凜沒註意到那些從禪院甚爾身上離開的力量，她的視線被禪院甚爾捉住無法移動一分。
感覺有點奇怪。中島凜被他看著，紫眸也將禪院甚爾的視線映進眼睛。她後知後覺地不想被這麽看著。
“不要看我。”直白地向禪院甚爾表達自己不想他看她，等了等，見到他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中島凜手動蓋住他的目光。
“還疼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頭疼，你的眼睛不要這樣看著我，不是我做的。”
中島凜說得很小聲，擔心後面兩個孩子聽見，擔心禪院甚爾的身體。
禪院甚爾被臉邊的手蓋住眼睛，良好的聽力讓他聽見了中島凜的話。她以為自己在懷疑她。
意識到這個，禪院甚爾嘴角揚起，胸腔振動著，控制不了自己的笑聲。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收回扣著她後背的手，禪院甚爾可不想面前的人躲走，拌著幾聲笑，他開口將中島凜的註意引過來，讓她忽略剛剛的動作。
“不疼了，沒懷疑你，阿七。”禪院甚爾睜著眼，似乎要透過中島凜的手看到面前的人，“我只是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禪院甚爾仗著中島凜什麽都不懂，說著不算謊言的謊言，無法抑制自己的愉悅。
中島凜有感覺到了身後的動作，只以為是他剛剛太疼了想抓住什麽緩解疼痛，現在不疼了就收回去了。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和禪院甚爾的視線隔著手相望，感覺著手下伴著笑聲微微顫抖的身體。
中島凜想：他應該真的不疼了，但是祝福治不了人類身體上的問題。
又聽到禪院甚爾說他沒懷疑她，還有後面的解釋，她放下捂著禪院甚爾眼睛的手，直起腰後退兩步。
這次，中島凜看著禪院甚爾的眼睛，心下悄悄松口氣，那個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怕。
“要去醫院嗎？”
重新獲得光明，禪院甚爾看著她後退那兩步，笑了笑，同樣小聲地回覆中島凜，“不用，不是病癥。可能是任務裏被暗算了。”和她待久了，他也學會要照顧孩子的一些心情。
點點頭，中島凜只是提議，不會幹涉禪院甚爾的行動。
在她開口前中島凜聽到禪院甚爾說。
“你吃飯了嗎？”禪院甚爾的聲音關心，瞬間轉移著話題。
中島凜搖頭，“還沒有。”兩人都沒覺得這樣的話題跨度大。
禪院惠聽到聲音回頭，中島姐姐還沒吃飯嗎。
禪院甚爾和中島凜都註意到這股視線，望過去。
惠？中島凜看到禪院惠捂著中島敦的耳朵，她以為是新的游戲，沒有多想，走了過去。
禪院甚爾猜到了，嘴角抽搐。傻兒子，他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禪院惠沒註意老爸，他松開手，擡頭問道：“姐姐沒有吃飯嗎？”
中島敦轉過小腦袋，拍著地毯，無意義地喚著，“啊，啊。”
“沒有，我現在去做一點，然後要上樓睡一覺，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學著人類的習慣，中島凜帶著一抹笑意說著，“惠先和敦玩一會兒。”。
“好。”目送中島姐姐去廚房，禪院惠想，他晚點再告訴姐姐敦的事情。
他已經忘記要問中島凜，她去哪了這件事。
禪院甚爾留在客廳，默契地不離開這裏，一手撐著臉，他覺得不用時時看著這兩個小子。
但是他搬進來的理由就是這個，他只能坐著了。
下午上課前，中島凜被禪院甚爾開車送到學校。
帶好自己的資料，她在進校門前，站到禪院甚爾身前，擡頭看他，“今晚六點會結束，你來接我嗎？”
沒有任何暧昧意義的詢問，她眼神清澈地看著他。
禪院甚爾知道中島凜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可她習慣自己接送這件事依然讓他心情很好，“我會來接你的。晚上沒有任務。”
“嗯。”中島凜點頭，甚爾說過不用說謝謝，那。
想著曾說過要多接觸的話，她伸出手學著電視上的樣子，拉起禪院甚爾的手，上下兩下。謝謝你。
“我進去了。”輕聲說完，她轉身離開。
禪院甚爾啞然地任由她動作，看著藍色的裙擺消失在視野中，才不再抑制自己的笑意。
摩挲著手指，森白的牙齒不再壓著對方，笑聲漸漸暗啞。今天真是，太驚喜了，阿七。
綠眸暗下，回想起昨晚，我是不是要謝謝那通電話？
古樸的日式房間內，物品散落在地上，書本亂放著。
“父親為什麽不見我？”山口嵐不耐煩地責問自己的侍女，“父親從不拒絕見我的。”
她本來要和父親好好說說五條家那個神子，結果回來被告知家主有事。
從前就算再忙，她也會被允許站在門後等待。
這次連去都不讓她去！
侍女戰戰兢兢地回答，她不敢惹山口嵐不高興，上一位侍女已經被懲罰，丟到角落自生自滅了。
“家主可能是要和田中先生去咒室，不方便見小姐。”她也顧不得冒犯家主，胡亂猜測著，只求面前這位害怕，放過她。
山口嵐一僵，那地方。
深吸一口氣，山口嵐想起咒室裏那些瓶瓶罐罐，頭皮發麻。註意到跪著的侍女，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丟臉，原本甜美的面容狠厲起來。
環顧一圈房間裏亂糟糟的環境，山口嵐指責起侍女，盯著她的發頂，“還不快收拾！”
“快！”伸手指著房間裏亂放的書本，“起來，全給我收拾好！”
害怕今天她耍脾氣的事被父親知道，山口嵐威脅侍女，“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父親知道。”盯著她驚恐望過來的目光，笑著，“否則，我就把你丟去那裏。”
侍女不敢多說，趕緊低頭收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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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罵著臟話, 這到底什麽東西。
中島凜看著禪院甚爾變化的神色, 他好像很難受。紫眸略看一眼他額頭的冷汗, 身體向他靠了靠，中島凜用身體擋住身後兩個孩子的視線。甚爾忍著, 應該不想惠擔心他。
金色團子在封印後沒有帶任何情緒地看向他。
禪院惠看著中島姐姐把老爸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眨眼, 起身, 抱著中島敦背過身，捂著弟弟的小耳朵。
中島敦睜著圓眼, 楞楞地擡頭, 不明白哥哥做什麽。
悄悄把手指豎在嘴前，禪院惠示意敦不要出聲後, 又捂著他的耳朵。
看完哥哥的動作，中島敦伸手, 小手搭住禪院惠的手, 不明白但是還是在按哥哥的意思捂耳朵，不說話。
禪院惠看著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雙小手, 和敦瞄向自己的紫金色圓眼睛。敦真的好可愛！好好捂著中島敦的耳朵, 惠惠下定決心, 以後敦長大了不能有人欺負他, 他會好好保護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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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後，中島凜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沒有多想，應該是敦又纏著惠在玩游戲吧。
註意力放回禪院甚爾身上，背對著孩子們，中島凜的眼睛中少了一些溫情，她擋著禪院甚爾現在不好看的臉色，昨夜的通話在回憶中閃現。
手掌貼近淡銅色的皮膚，禪院甚爾的半邊臉被中島凜捧在掌心查看他的狀況，白皙的手指輕搭在他的皮膚上。
疼痛讓他暫時失去了視力，禪院甚爾感覺到臉上的觸感，原本隨意放著的手握成拳頭，下意識以為有敵人。
中島凜的手完全放下來，禪院甚爾聞見了她身上清淡的雛菊香，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放松，是她。
阿七要做什麽？
禪院甚爾的瞳孔轉動，憑著強大的身體素質判斷出中島凜視線看過來的方向，無神地看回去。
見到禪院甚爾眼上的動作，中島凜抿唇，他怎麽看不見了。
食指虛虛按住禪院甚爾的太陽穴，淺淡的光芒透進手下略微粗糙的皮膚，中島凜沒再看禪院甚爾的眼睛，紫眸專註地觀察著他腦中的情況。
沒有發現有東西，中島凜心下有些無措，手上的力道重了一點，她下意識回想起遇見過的死亡案件，人類頭疼是腦中有東西，可是她沒有在甚爾腦中發現異常的東西。
抵抗著那些煩人的聲音，比起疼痛他更煩那些嗡嗡的聲音。禪院甚爾更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臉上的觸感，手臂擡起。
他現在沒多餘的心力想著保持距離，大掌落在她彎下的腰部，五指扣緊，疼痛幹擾了他控制力氣的水準，也無力開口，只能心裏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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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下是禪院甚爾體溫略高的皮膚，中島凜認真地看著他，忽略了身邊的動靜，希望這個有用。
她向禪院甚爾祝福，希望緩解他的痛苦。
中島凜的力量進入禪院甚爾的身體，隨著他的抵t抗，找到那些聲音，他們像是被燙到一樣，絲絲縷縷地離開禪院甚爾的大腦。
禪院甚爾腦中的疼痛瞬間消失，同樣暗淡的還有世界意識那本劇本裏的文字。
“當山口嵐追溯禪院惠父親的故事，她發現禪院甚爾厭惡聯姻後的妻子，甚至在聯姻後變本加厲流連牛郎場所，對惠不管不顧。這讓她更加心疼禪院惠，厭惡起他的父親。”
東京幾座牛郎店裏有關禪院甚爾的記錄也在消失。
綠色的眼睛恢覆了帶著幾分桀驁和戾氣的神采，禪院甚爾看清了面前的臉龐，扣在中島凜後腰上的手向神經元轉導著手下細膩的觸感。
短款的衛衣隨著中島凜彎腰的動作漏出一小節腰。
過分近的距離，禪院甚爾能看清中島凜眼中未褪去的擔憂，他心中的笑聲無法制止。
疼痛褪去，荷爾蒙進攻著理智，禪院甚爾的綠眸直視著中島凜的眼睛，略帶侵略地嘗盡她眼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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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凜沒註意到那些從禪院甚爾身上離開的力量，她的視線被禪院甚爾捉住無法移動一分。
感覺有點奇怪。中島凜被他看著，紫眸也將禪院甚爾的視線映進眼睛。她後知後覺地不想被這麽看著。
“不要看我。”直白地向禪院甚爾表達自己不想他看她，等了等，見到他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中島凜手動蓋住他的目光。
“還疼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頭疼，你的眼睛不要這樣看著我，不是我做的。”
中島凜說得很小聲，擔心後面兩個孩子聽見，擔心禪院甚爾的身體。
禪院甚爾被臉邊的手蓋住眼睛，良好的聽力讓他聽見了中島凜的話。她以為自己在懷疑她。
意識到這個，禪院甚爾嘴角揚起，胸腔振動著，控制不了自己的笑聲。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收回扣著她後背的手，禪院甚爾可不想面前的人躲走，拌著幾聲笑，他開口將中島凜的註意引過來，讓她忽略剛剛的動作。
“不疼了，沒懷疑你，阿七。”禪院甚爾睜著眼，似乎要透過中島凜的手看到面前的人，“我只是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禪院甚爾仗著中島凜什麽都不懂，說著不算謊言的謊言，無法抑制自己的愉悅。
中島凜有感覺到了身後的動作，只以為是他剛剛太疼了想抓住什麽緩解疼痛，現在不疼了就收回去了。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和禪院甚爾的視線隔著手相望，感覺著手下伴著笑聲微微顫抖的身體。
中島凜想：他應該真的不疼了，但是祝福治不了人類身體上的問題。
又聽到禪院甚爾說他沒懷疑她，還有後面的解釋，她放下捂著禪院甚爾眼睛的手，直起腰後退兩步。
這次，中島凜看著禪院甚爾的眼睛，心下悄悄松口氣，那個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怕。
“要去醫院嗎？”
重新獲得光明，禪院甚爾看著她後退那兩步，笑了笑，同樣小聲地回覆中島凜，“不用，不是病癥。可能是任務裏被暗算了。”和她待久了，他也學會要照顧孩子的一些心情。
點點頭，中島凜只是提議，不會幹涉禪院甚爾的行動。
在她開口前中島凜聽到禪院甚爾說。
“你吃飯了嗎？”禪院甚爾的聲音關心，瞬間轉移著話題。
中島凜搖頭，“還沒有。”兩人都沒覺得這樣的話題跨度大。
禪院惠聽到聲音回頭，中島姐姐還沒吃飯嗎。
禪院甚爾和中島凜都註意到這股視線，望過去。
惠？中島凜看到禪院惠捂著中島敦的耳朵，她以為是新的游戲，沒有多想，走了過去。
禪院甚爾猜到了，嘴角抽搐。傻兒子，他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禪院惠沒註意老爸，他松開手，擡頭問道：“姐姐沒有吃飯嗎？”
中島敦轉過小腦袋，拍著地毯，無意義地喚著，“啊，啊。”
“沒有，我現在去做一點，然後要上樓睡一覺，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學著人類的習慣，中島凜帶著一抹笑意說著，“惠先和敦玩一會兒。”。
“好。”目送中島姐姐去廚房，禪院惠想，他晚點再告訴姐姐敦的事情。
他已經忘記要問中島凜，她去哪了這件事。
禪院甚爾留在客廳，默契地不離開這裏，一手撐著臉，他覺得不用時時看著這兩個小子。
但是他搬進來的理由就是這個，他只能坐著了。
下午上課前，中島凜被禪院甚爾開車送到學校。
帶好自己的資料，她在進校門前，站到禪院甚爾身前，擡頭看他，“今晚六點會結束，你來接我嗎？”
沒有任何暧昧意義的詢問，她眼神清澈地看著他。
禪院甚爾知道中島凜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可她習慣自己接送這件事依然讓他心情很好，“我會來接你的。晚上沒有任務。”
“嗯。”中島凜點頭，甚爾說過不用說謝謝，那。
想著曾說過要多接觸的話，她伸出手學著電視上的樣子，拉起禪院甚爾的手，上下兩下。謝謝你。
“我進去了。”輕聲說完，她轉身離開。
禪院甚爾啞然地任由她動作，看著藍色的裙擺消失在視野中，才不再抑制自己的笑意。
摩挲著手指，森白的牙齒不再壓著對方，笑聲漸漸暗啞。今天真是，太驚喜了，阿七。
綠眸暗下，回想起昨晚，我是不是要謝謝那通電話？
古樸的日式房間內，物品散落在地上，書本亂放著。
“父親為什麽不見我？”山口嵐不耐煩地責問自己的侍女，“父親從不拒絕見我的。”
她本來要和父親好好說說五條家那個神子，結果回來被告知家主有事。
從前就算再忙，她也會被允許站在門後等待。
這次連去都不讓她去！
侍女戰戰兢兢地回答，她不敢惹山口嵐不高興，上一位侍女已經被懲罰，丟到角落自生自滅了。
“家主可能是要和田中先生去咒室，不方便見小姐。”她也顧不得冒犯家主，胡亂猜測著，只求面前這位害怕，放過她。
山口嵐一僵，那地方。
深吸一口氣，山口嵐想起咒室裏那些瓶瓶罐罐，頭皮發麻。註意到跪著的侍女，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丟臉，原本甜美的面容狠厲起來。
環顧一圈房間裏亂糟糟的環境，山口嵐指責起侍女，盯著她的發頂，“還不快收拾！”
“快！”伸手指著房間裏亂放的書本，“起來，全給我收拾好！”
害怕今天她耍脾氣的事被父親知道，山口嵐威脅侍女，“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父親知道。”盯著她驚恐望過來的目光，笑著，“否則，我就把你丟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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