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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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孩子也是很聰明的，有些事想要隱瞞也隱瞞不過去。
禪院惠因為以前輾轉的經歷對大人的行為很敏感，他住在中島姐姐家裏很開心，但是禪院甚爾對中島凜和從前不一樣的互動讓他懷疑自己老爸是不是真的和中島姐姐在一起了。
他懷疑爸爸騙他，老爸還說他和中島姐姐結婚了，但他不信。
中島姐姐和老爸是兩個房間！
禪院惠的認知裏，在一起的人，房間也是一起的。
中島姐姐送給老爸禮物，那他們是在一起了吧。
小孩子判斷的參照t太少了，他在糾結兩人的關系時本就追求的是站在他前方的大人是否溫和穩定的支撐起家庭。
所以從著本心，禪院惠還是叫中島凜姐姐，他想，等老爸和中島姐姐一個房間了，他才會叫中島姐姐媽媽。
看了看抓著小老虎玩的中島敦，中島凜彎了眉眼一笑，敦今天狀態比昨天好一些，清醒的時間變長了，很有活力。
聽到禪院惠叫她，中島凜的視線轉向他，點頭溫和地應了一聲。
“嗯。”中島凜溫柔地看著禪院惠認真坐好聽他說話並問道：“惠今天下午過得怎麽樣？”
綠色的眼睛清透，被車窗外閃過的一縷光照亮，開心的情緒在眼底釀著，他回應中島凜，“很好！下午我看完了半本漫畫！”
禪院惠高興地說起自己下午看過的漫畫，一本講述小貓喵喵尋找走失的小主人，帶著小主人一起回家的兒童漫畫故事。
“喵喵怎麽樣了？”中島凜記得上一次惠和她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喵喵正在一處人家的屋檐下躲雨。她註視著禪院惠，追尋這個故事，“雨停了嗎？喵喵會不會感冒？”
“雨沒有停。”禪院惠回憶著漫畫書裏的內容，找到今天開始看的部分和中島姐姐講。“喵喵趴在屋檐下舔毛，雨下大了，屋檐的縫隙也落下來雨滴，把喵喵嚇一跳。”
面向他們，坐在安全座椅裏面的中島敦手上攥著小老虎的尾巴，眼睛看向惠，安靜地聽著他敘述這個故事。雖然聽不懂，但是他能時不時附和幾聲無意義的短音，表達簡單的喜歡。
“它很害怕，蹦起來喵了好大一聲！”他順著自己的思路說故事，不管他怎麽講，中島姐姐都會聽完，所以他完全不怕講故事。
“然後雨婆婆就出現了。”
“雨婆婆？”中島凜好奇地問這個新角色，是雨化成的婆婆嗎？
“嗯！雨婆婆是房子的主人。”禪院惠思考了一下，漫畫裏沒說雨婆婆的名字。他點頭確定自己沒看到雨婆婆的名字，“喵喵叫它雨婆婆。”
“因為婆婆在雨天讓喵喵進屋避雨。”他補充道：“婆婆還給喵喵喝熱熱的湯。”
“還給喵喵講以前的事。”
“惠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嗎？喵喵是不是很喜歡婆婆？”
“啊，啊。”中島敦捏緊小老虎的尾巴，期待地看著禪院惠。
禪院惠被兩雙相似的眼睛看著，聲音一點也沒有緊張，他像平時一樣接著講書裏的故事。
禪院甚爾沒有打擾後座三個人的故事會，只是將註意力從駕駛中分出一部分，聽著自家兒子講故事，眼神中柔化了幾分銳利。
帶著護腕的手握穩方向盤，盡力保證車子平穩，禪院甚爾減慢車速，回想那本對他來說幾下翻完的漫畫書，估算著兒子將故事的時間，讓車子在禪院惠說完故事之後到家。
沿途的樹影漸漸稀疏，中島凜註意快到家了，在惠的故事講到今天的末尾時，她給禪院惠鼓掌。中島敦小手拽著小老虎上下揮舞，“啊，啊。”好，好。
“惠講的很好哦。”
“我可以請惠明天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嗎？我也想知道烏鴉先生落下的的羽毛有什麽用。”她笑著期待著，中島凜希望明天下午還能聽到故事的後續。
“好!”禪院惠點頭，他明天就能看完這個故事，中島姐姐要上課沒時間去看一遍故事，沒關系，有他在。
禪院甚爾打開車門鎖後，中島凜和禪院惠分別從兩側的車門下車。
她看到禪院甚爾將後備箱的物品拿下來，問他，“你今天留下來吃晚飯嗎？”
禪院甚爾提著手提袋，合上後備箱後說道：“不留。”
他想留，但是晚上孔時雨還要讓他去做任務。
禪院甚爾磨了磨後槽牙，今天的任務，他上午就做完了。孔時雨這家夥，明明知道他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留宿才這麽安排的，結果下午又來一個任務。
他還能不能想起自己是中介！那麽多人非得說只有他能做！
“好。明天下午我可能要在學校待到晚上。”她將敦從兒童座椅上抱下來，口中回著禪院甚爾的話。
學校老師讓她們去觀摩一下優秀學生的作品展會。她確實想去這個展會，但是這樣中島凜就沒有時間陪著兩個孩子。她希望禪院甚爾能夠在家。
禪院甚爾看到中島凜的身子探進車內，聽到她的話知道她想什麽，“我明天晚上有時間。”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孔時雨再給他安排點事情，他可能不想賺這個錢了。
中島凜臉上帶著問題解決了的笑容點點頭，“好，明天就拜托你了。”
剛結束這個話題，那邊禪院甚爾就接到了孔時雨的電話。
讓中島敦好好趴在她懷裏，她拍拍他的後背，“敦今天也很棒，也很努力在恢覆啊。”
“啊。”
嗯！中島敦一只手還握著小老虎，在媽媽懷裏努力點頭，我好好的。
她去拿小老虎，將它從中島敦的手裏拿出來，他的手抓很長時間會抓不住，一會兒掉地上會臟。
禪院惠伸出手，握住小老虎下垂的耳朵，想幫中島姐姐拿敦的小老虎，“我來拿。”
松開玩偶，見到他拿穩，摸摸禪院惠頭頂的頭發，中島凜帶著笑容謝謝他，“好。謝謝惠。”
說完，她抱好中島敦，禪院惠走在她身邊，禪院甚爾走在最前面。
提著手提袋，禪院甚爾用空餘的手開了門，把東西放下，簡單告別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皺著眉。孔時雨幹什麽，這麽催。
中島凜晚飯過後帶著禪院惠和中島敦到外面消食。
傍晚的風很輕柔，天邊的雲彩泛著陽光的顏色。
禪院惠安靜地走在中島凜旁邊，不覺得這樣的飯後活動無聊，他喜歡享受寧靜的傍晚。
中島凜推著嬰兒車，晚風吹起帽子上的飄帶，新換上的裙子擋住傍晚過多的涼意。
中島敦在嬰兒車內好奇地看兩旁栽植的植物。
走了一段路，中島凜的視野裏出現趴在綠籬上的咒靈，雖然氣息比平時家周圍的強了點，但是這類咒靈影響不到它們。她沒再註意這個咒靈，帶著禪院惠在園椅上坐下，打算休息一會兒後回家。
中島凜俯身打開嬰兒車上方的遮擋，讓中島敦看清天空中隨風緩緩游動的雲，為他整理一下保暖的衣服。
中島敦乖乖的讓媽媽整理，等媽媽停下來，他蹬蹬腿，手向上沖著天空的雲抓了抓。
中島凜看著他的動作，眉眼輕輕的彎起，點點中島敦的眼睛。
“抓到了哦，晚霞已經在你眼裏了。”
手放到嬰兒車的邊緣，中島凜轉頭想問禪院惠感覺怎麽樣，需不需要加個外套。
但是惠的狀態不對勁，她從沒見過他這麽害怕。
“惠？”她的手從邊緣離開，握上禪院惠的手，蹲下來望著他的眼睛，“惠，怎麽了？”
禪院惠視野裏那個奇形怪狀的怪物被中島凜擋住一些，他不是沒見過那些怪物，但是今天這個，他對付不了。
只是氣息就讓他很難受。
中島凜蹲在禪院惠面前的動作擋住了一部分咒靈的氣息，他張開口，努力克服聲音裏的害怕。
“姐姐，我們回家，好嗎”他不知道怎麽描述那些只有他看得見的怪物。
聽著禪院惠帶著顫抖的聲音，中島凜同時註意到他往自己身後看的動作，身後？她身後有什麽？
那個怪物！
想起有這麽個東西，中島凜突然側頭看向身後的怪物，在先幹掉怪物還是先問禪院惠是不是能看到它們之間選擇先幹掉綠籬上的怪物。
禪院惠親眼看著那個怪物在金色的光中被燒得幹幹凈凈，楞了一下，剛剛中島姐姐是不是看了它一眼。
僵硬地轉頭，對上中島凜的目光，觸及到裏面的包容和保護，禪院惠突然撲了過去，雙臂抱著中島姐姐的脖頸。
中島凜穩住自己，一手輕輕繞過禪院惠的後背，一手從上到下撫摸著他的頭發，“沒事了，別怕。”
“中島姐姐，我能看見它們。”這個世界不止他是特別的，禪院惠突然很想說話，不管說什麽，他不想哭，也不想被當怪物。
“嗯嗯。”中島凜應了聲，安靜聽著，等他傾述完。
禪院惠說得很少，因為故事都是重覆的，以誤會開始，以沈默結束。
等他說完，中島凜一手托著他，將他抱在臂彎處，一手將從嬰兒車中探出身想要安慰禪院惠的中島敦放回去，推著嬰兒車往回走。
她很輕松地抱著禪院惠，“惠的爸爸知道嗎？”
被抱著的禪院惠有些害羞，但是剛剛經歷過危險，他有點依賴這個懷抱，“沒有告訴。”
禪院惠以前經常見不到禪院甚爾。他沒說，也不知道禪院甚爾已經知道了。
“那惠要告訴他嗎？我雖然能看得見但是也不是很了解它們。”中島凜征求他的意見，按理說這個事情要讓禪院甚爾知道，但t如果惠沒有意願，她會保守秘密。
禪院惠搖頭，他還沒準備好告訴爸爸。
“中島姐姐知道它們是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之前有個小騙子騙我，說了一個詞，我不信他說的話。”
“他好壞，居然騙中島姐姐。”
“是，很壞。”
中島凜讚同道，“那麽為了慶祝惠成為家裏第三位特異能力擁有者，回去惠可以再吃一塊水果蛋糕。”
禪院惠反應了一下，第三位？敦？敦也是！意識到中島敦也擁有特別的能力，他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他很早就發現。
“是敦嗎？他是不是會心靈感應？”他忍不住問。
“嗯。是敦，但是敦的能力是變成大老虎哦。”
“唉？！”
變成老虎!好帥！
禪院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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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也是很聰明的，有些事想要隱瞞也隱瞞不過去。
禪院惠因為以前輾轉的經歷對大人的行為很敏感，他住在中島姐姐家裏很開心，但是禪院甚爾對中島凜和從前不一樣的互動讓他懷疑自己老爸是不是真的和中島姐姐在一起了。
他懷疑爸爸騙他，老爸還說他和中島姐姐結婚了，但他不信。
中島姐姐和老爸是兩個房間！
禪院惠的認知裏，在一起的人，房間也是一起的。
中島姐姐送給老爸禮物，那他們是在一起了吧。
小孩子判斷的參照t太少了，他在糾結兩人的關系時本就追求的是站在他前方的大人是否溫和穩定的支撐起家庭。
所以從著本心，禪院惠還是叫中島凜姐姐，他想，等老爸和中島姐姐一個房間了，他才會叫中島姐姐媽媽。
看了看抓著小老虎玩的中島敦，中島凜彎了眉眼一笑，敦今天狀態比昨天好一些，清醒的時間變長了，很有活力。
聽到禪院惠叫她，中島凜的視線轉向他，點頭溫和地應了一聲。
“嗯。”中島凜溫柔地看著禪院惠認真坐好聽他說話並問道：“惠今天下午過得怎麽樣？”
綠色的眼睛清透，被車窗外閃過的一縷光照亮，開心的情緒在眼底釀著，他回應中島凜，“很好！下午我看完了半本漫畫！”
禪院惠高興地說起自己下午看過的漫畫，一本講述小貓喵喵尋找走失的小主人，帶著小主人一起回家的兒童漫畫故事。
“喵喵怎麽樣了？”中島凜記得上一次惠和她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喵喵正在一處人家的屋檐下躲雨。她註視著禪院惠，追尋這個故事，“雨停了嗎？喵喵會不會感冒？”
“雨沒有停。”禪院惠回憶著漫畫書裏的內容，找到今天開始看的部分和中島姐姐講。“喵喵趴在屋檐下舔毛，雨下大了，屋檐的縫隙也落下來雨滴，把喵喵嚇一跳。”
面向他們，坐在安全座椅裏面的中島敦手上攥著小老虎的尾巴，眼睛看向惠，安靜地聽著他敘述這個故事。雖然聽不懂，但是他能時不時附和幾聲無意義的短音，表達簡單的喜歡。
“它很害怕，蹦起來喵了好大一聲！”他順著自己的思路說故事，不管他怎麽講，中島姐姐都會聽完，所以他完全不怕講故事。
“然後雨婆婆就出現了。”
“雨婆婆？”中島凜好奇地問這個新角色，是雨化成的婆婆嗎？
“嗯！雨婆婆是房子的主人。”禪院惠思考了一下，漫畫裏沒說雨婆婆的名字。他點頭確定自己沒看到雨婆婆的名字，“喵喵叫它雨婆婆。”
“因為婆婆在雨天讓喵喵進屋避雨。”他補充道：“婆婆還給喵喵喝熱熱的湯。”
“還給喵喵講以前的事。”
“惠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嗎？喵喵是不是很喜歡婆婆？”
“啊，啊。”中島敦捏緊小老虎的尾巴，期待地看著禪院惠。
禪院惠被兩雙相似的眼睛看著，聲音一點也沒有緊張，他像平時一樣接著講書裏的故事。
禪院甚爾沒有打擾後座三個人的故事會，只是將註意力從駕駛中分出一部分，聽著自家兒子講故事，眼神中柔化了幾分銳利。
帶著護腕的手握穩方向盤，盡力保證車子平穩，禪院甚爾減慢車速，回想那本對他來說幾下翻完的漫畫書，估算著兒子將故事的時間，讓車子在禪院惠說完故事之後到家。
沿途的樹影漸漸稀疏，中島凜註意快到家了，在惠的故事講到今天的末尾時，她給禪院惠鼓掌。中島敦小手拽著小老虎上下揮舞，“啊，啊。”好，好。
“惠講的很好哦。”
“我可以請惠明天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嗎？我也想知道烏鴉先生落下的的羽毛有什麽用。”她笑著期待著，中島凜希望明天下午還能聽到故事的後續。
“好!”禪院惠點頭，他明天就能看完這個故事，中島姐姐要上課沒時間去看一遍故事，沒關系，有他在。
禪院甚爾打開車門鎖後，中島凜和禪院惠分別從兩側的車門下車。
她看到禪院甚爾將後備箱的物品拿下來，問他，“你今天留下來吃晚飯嗎？”
禪院甚爾提著手提袋，合上後備箱後說道：“不留。”
他想留，但是晚上孔時雨還要讓他去做任務。
禪院甚爾磨了磨後槽牙，今天的任務，他上午就做完了。孔時雨這家夥，明明知道他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留宿才這麽安排的，結果下午又來一個任務。
他還能不能想起自己是中介！那麽多人非得說只有他能做！
“好。明天下午我可能要在學校待到晚上。”她將敦從兒童座椅上抱下來，口中回著禪院甚爾的話。
學校老師讓她們去觀摩一下優秀學生的作品展會。她確實想去這個展會，但是這樣中島凜就沒有時間陪著兩個孩子。她希望禪院甚爾能夠在家。
禪院甚爾看到中島凜的身子探進車內，聽到她的話知道她想什麽，“我明天晚上有時間。”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孔時雨再給他安排點事情，他可能不想賺這個錢了。
中島凜臉上帶著問題解決了的笑容點點頭，“好，明天就拜托你了。”
剛結束這個話題，那邊禪院甚爾就接到了孔時雨的電話。
讓中島敦好好趴在她懷裏，她拍拍他的後背，“敦今天也很棒，也很努力在恢覆啊。”
“啊。”
嗯！中島敦一只手還握著小老虎，在媽媽懷裏努力點頭，我好好的。
她去拿小老虎，將它從中島敦的手裏拿出來，他的手抓很長時間會抓不住，一會兒掉地上會臟。
禪院惠伸出手，握住小老虎下垂的耳朵，想幫中島姐姐拿敦的小老虎，“我來拿。”
松開玩偶，見到他拿穩，摸摸禪院惠頭頂的頭發，中島凜帶著笑容謝謝他，“好。謝謝惠。”
說完，她抱好中島敦，禪院惠走在她身邊，禪院甚爾走在最前面。
提著手提袋，禪院甚爾用空餘的手開了門，把東西放下，簡單告別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皺著眉。孔時雨幹什麽，這麽催。
中島凜晚飯過後帶著禪院惠和中島敦到外面消食。
傍晚的風很輕柔，天邊的雲彩泛著陽光的顏色。
禪院惠安靜地走在中島凜旁邊，不覺得這樣的飯後活動無聊，他喜歡享受寧靜的傍晚。
中島凜推著嬰兒車，晚風吹起帽子上的飄帶，新換上的裙子擋住傍晚過多的涼意。
中島敦在嬰兒車內好奇地看兩旁栽植的植物。
走了一段路，中島凜的視野裏出現趴在綠籬上的咒靈，雖然氣息比平時家周圍的強了點，但是這類咒靈影響不到它們。她沒再註意這個咒靈，帶著禪院惠在園椅上坐下，打算休息一會兒後回家。
中島凜俯身打開嬰兒車上方的遮擋，讓中島敦看清天空中隨風緩緩游動的雲，為他整理一下保暖的衣服。
中島敦乖乖的讓媽媽整理，等媽媽停下來，他蹬蹬腿，手向上沖著天空的雲抓了抓。
中島凜看著他的動作，眉眼輕輕的彎起，點點中島敦的眼睛。
“抓到了哦，晚霞已經在你眼裏了。”
手放到嬰兒車的邊緣，中島凜轉頭想問禪院惠感覺怎麽樣，需不需要加個外套。
但是惠的狀態不對勁，她從沒見過他這麽害怕。
“惠？”她的手從邊緣離開，握上禪院惠的手，蹲下來望著他的眼睛，“惠，怎麽了？”
禪院惠視野裏那個奇形怪狀的怪物被中島凜擋住一些，他不是沒見過那些怪物，但是今天這個，他對付不了。
只是氣息就讓他很難受。
中島凜蹲在禪院惠面前的動作擋住了一部分咒靈的氣息，他張開口，努力克服聲音裏的害怕。
“姐姐，我們回家，好嗎”他不知道怎麽描述那些只有他看得見的怪物。
聽著禪院惠帶著顫抖的聲音，中島凜同時註意到他往自己身後看的動作，身後？她身後有什麽？
那個怪物！
想起有這麽個東西，中島凜突然側頭看向身後的怪物，在先幹掉怪物還是先問禪院惠是不是能看到它們之間選擇先幹掉綠籬上的怪物。
禪院惠親眼看著那個怪物在金色的光中被燒得幹幹凈凈，楞了一下，剛剛中島姐姐是不是看了它一眼。
僵硬地轉頭，對上中島凜的目光，觸及到裏面的包容和保護，禪院惠突然撲了過去，雙臂抱著中島姐姐的脖頸。
中島凜穩住自己，一手輕輕繞過禪院惠的後背，一手從上到下撫摸著他的頭發，“沒事了，別怕。”
“中島姐姐，我能看見它們。”這個世界不止他是特別的，禪院惠突然很想說話，不管說什麽，他不想哭，也不想被當怪物。
“嗯嗯。”中島凜應了聲，安靜聽著，等他傾述完。
禪院惠說得很少，因為故事都是重覆的，以誤會開始，以沈默結束。
等他說完，中島凜一手托著他，將他抱在臂彎處，一手將從嬰兒車中探出身想要安慰禪院惠的中島敦放回去，推著嬰兒車往回走。
她很輕松地抱著禪院惠，“惠的爸爸知道嗎？”
被抱著的禪院惠有些害羞，但是剛剛經歷過危險，他有點依賴這個懷抱，“沒有告訴。”
禪院惠以前經常見不到禪院甚爾。他沒說，也不知道禪院甚爾已經知道了。
“那惠要告訴他嗎？我雖然能看得見但是也不是很了解它們。”中島凜征求他的意見，按理說這個事情要讓禪院甚爾知道，但t如果惠沒有意願，她會保守秘密。
禪院惠搖頭，他還沒準備好告訴爸爸。
“中島姐姐知道它們是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之前有個小騙子騙我，說了一個詞，我不信他說的話。”
“他好壞，居然騙中島姐姐。”
“是，很壞。”
中島凜讚同道，“那麽為了慶祝惠成為家裏第三位特異能力擁有者，回去惠可以再吃一塊水果蛋糕。”
禪院惠反應了一下，第三位？敦？敦也是！意識到中島敦也擁有特別的能力，他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他很早就發現。
“是敦嗎？他是不是會心靈感應？”他忍不住問。
“嗯。是敦，但是敦的能力是變成大老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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