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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VIP] 懷錦*景彥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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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VIP] 懷錦*景彥擇

後來那天, 懷錦被景彥擇折騰到很晚。

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今夕何夕。

身邊人早已不在,恍惚間好像做了很久的一個夢。

不忍心讓全劇組這麽長時間的努力白費。

懷錦那晚最終放棄掙紮, 沒再和景彥擇提那兩個字。

那部電影得以順利拍攝完成,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曾導動用了圈內所有的人脈, 順利獲得了三個月後上映的批號。

到了這一步,對於懷錦娛樂圈生涯裏的首部電影。

景彥擇也再沒有了插手的餘地。

景家和榮家聯姻的消息來得很快。

訂婚儀式的日期已經確定。

巧就巧在,是在電影上映後。

懷錦決定出國的那天。

景榮兩家都是京北頂層裏的家族, 最重面子。

榮家也絕不允許景彥擇娶了榮卉後, 外頭還養著一個。

電影上映的那一天,正值跨年夜,懷錦和舒蘊一起去了電影院。

一幀不落地看完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電影, 首映禮的時候便獲得了很高的評價, 懷錦對於之後的成績並不擔心。

等到散場結束,空蕩蕩的影院只剩下兩人。

舒蘊笑著恭喜懷錦, “我們錦寶馬上就是大明星了。”

她終於放下心, 以後她的錦寶,再也不用為生計奔波了。

懷錦笑笑,沒有說話,

關於她要出國留學的決定還沒告訴舒蘊。

懷錦全部武裝, 和舒蘊手挽手從電影院裏出來。

驚奇地發現, 北城竟然下雪了。

站在電影院門口,懷錦一眼看見影院臺階下方的路燈下,簌簌飄落的雪花裏。

站著幾個月未見的男人,他目光落在她的方向, 沈靜裏帶著克制。

懶得反抗,懷錦跟景彥擇回到了他在北城的家。

幾個月沒來, 這裏已經又恢覆了剛開始懷錦還沒搬進來的時候。

全是獨居男人的氣息。

站在玄關口的地方。

懷錦故作輕松地開口,夾雜調侃,“景彥擇,這不像你啊,能空窗這麽久呢?”

聞言,景彥擇轉過頭來,淡淡撩起眼皮來看她。

男人眼神沈淡,讓人直覺得發怵,“我怎麽不知道我現在處於空窗期?”

懷錦:“...”

自從那次第二天景彥擇從酒店離開,她妥協了不再提分手。

但也隨之地,從那之後長達幾個月的時間,景彥擇也再沒有找過她。

懷錦裝作沒聽懂似地點點頭,“哦這樣。”

“不過也是呢,畢竟要結婚的人了,再找別的女人確實不好。”

景彥擇忽地笑了聲,眸光意味不明地盯了她半晌。

開口幾乎帶著咬牙切齒,“這不是來找你了。”

“景彥擇,”懷錦忽然開口,聲音很輕。

“我準備退出演藝圈了。”

“退出娛樂圈?”

對於懷錦的決定,景彥擇不是不詫異的。

畢竟她那麽愛錢,身後有資本,又有曾導的電影加持,她如今在娛樂圈裏可是正當紅的搖錢樹。

“對啊,”懷錦一歪頭,笑容明媚,“你不是知道嗎?”

“我收下了榮卉給的三千萬,準備出國留學了。”

景彥擇“呵”地一聲,“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良心。”

懷錦輕笑,像是不在意景彥擇的這個評價。

末了,還補充一句,“謝謝誇獎。”

兩人之間沈默了會兒,像是下了什麽決心,懷錦慢慢靠近景彥擇。

輕輕拉上他的手,女孩漂亮溫婉的眉眼溢上幾分迷戀,又很快地收斂起來,“景彥擇,最後再做一次吧。然後我們好聚好散。”

“懷錦永遠都感謝當初主動伸手救下身陷囹圄的女孩的那個景彥擇。”

景彥擇手腕動了一下,而後垂眸,靜靜看著懷錦拉他的手。

他任由她動作,而後擡眸意味不明地看著身前的女孩,黑眸深沈。

看他沒有什麽反應,懷錦也不在意。

她緩緩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很快,一件也不剩。

期間,景彥擇就站在半步之遙的地方,不為所動地看著她。

脫完自己的,懷t錦又伸手脫他的。

外套,襯衫,逐漸露出紋理分明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

懷錦的手扣在景彥擇腰間的皮..帶上。

男人的皮..帶通常很難解,她對他的卻異常熟練。

只是剛起了個頭,手背便驀地被景彥擇按住,他的力度並不小,按得她手背發疼。

男人嗓音沈厲,似是在極力按捺著怒氣,“懷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窗外大雪紛飛。

-冷風呼嘯著像是要將落地窗撕碎。

“知道呀。”

懷錦眨眨眼,天真又似懵懂,帶著她獨有的媚,是吸引男人為之沈迷的那種性感。

-偌大室內倏地恢覆一片靜謐。

-只有昏黃的燈線在暗處靜靜搖曳。

“景彥擇,”她另只沒被男人禁錮的手沿著他的胸口,順著人魚線往下,紅唇輕啟,張張合合,“我想和你做..a。”

“做最後一次。”她直視著他的眼睛,補充。

-偌大室內倏地恢覆一片靜謐。

-只有昏黃的燈線在暗處靜靜搖曳。

女孩的話一落下,景彥擇忽然將懷錦抱起在懷裏。

男人腳步移動,而後將她整個人壓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在上方眸光沈沈地看著她。

-周圍的一切仿若化為幻影。

-胸腔斑駁出鼓噪的音點。

懷錦正要閉上眼睛,身上驟然覺出一空。

而後看見景彥擇坐在了沙發沿上,那處位置本就比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高。

此時男人坐在那兒,沈靜地看著她,居高臨下像是睥睨。

幾秒後,在黑暗中徐徐開腔,“不是要做嗎?先來取..悅我。”

懷錦聽懂,心裏本能地感到恥..辱。

又有一絲隱秘的被..虐到的暢..快。

即使和景彥擇最甜蜜,身份最不對等的時候。

他也沒那樣要求過她。

但是懷錦知道,很多男人喜歡那樣。

也曾隱晦地問過他。如果他喜歡,她也可以。

景彥擇當時沒多想便拒絕了。

懷錦緊接著便松了口氣,說還好他沒有這種變..態的要求。

其實也不變..態,只是她會有點兒接受無能。

景彥擇聽後當時只是挑了下眉,倒沒覺得她矯情什麽的。

而後好笑地繼續縱容她。說完全可以按照她最喜歡的方式來。

那時的他們,即使只是為著朝夕片刻的歡..愉。

心靈也曾有一瞬的契..合。

-窗外大雪紛飛。

-冷風呼嘯著像是要將落地窗撕碎。

從回憶裏抽離出來。

懷錦在沙發上跪著一步步挪過去,最後跪坐在景彥擇的身前。

女孩小手熟練地拆開男人的皮..帶。

-偌大室內倏地恢覆一片靜謐。

-只有昏黃的燈線在暗處靜靜搖曳。

她緩緩低下頭。

長發輕輕擦過包裹住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腿的西裝褲。

-周圍的一切仿若化為幻影。

-胸腔斑駁出鼓噪的音點。

正要觸上的時候,下..巴忽地被景彥擇捏起來。

男人盯著她的黑眸晦暗不明,沈..色..濃重似快要發作,“所以為了分手,這樣都可以?”

-窗外大雪紛飛。

-冷風呼嘯著像是要將落地窗撕碎。

下巴被捏得生疼。

有生..理..性的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

-偌大室內倏地恢覆一片靜謐。

-只有昏黃的燈線在暗處靜靜搖曳。

懷錦只是微彎著唇,輕飄飄地道,“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嗎。”

“我只是最後一次想讓你開心。”

-周圍的一切仿若化為幻影。

-胸腔斑駁出鼓噪的音點。

景彥擇重重“呵”了聲,忽地甩開了她的手。

他的力道並不小,懷錦被甩得倒在沙發一邊。

眼睜睜看著男人整理好自己,隨後起身朝外走去。

隨著他腳步走遠,男人聲音蕭瑟如這寒冷的冬夜,和她一樣的決絕,“不是要分手嗎,如你所願。”

一秒,兩秒。

室內鐘聲滴滴答答地響,景彥擇再也沒有回來。

室內又恢覆了來時的空蕩蕩。

懷錦幾乎是脫了力般地仰躺在沙發上,頭頂天花板的白熾燈刺眼無比。

像是回到了當初在會所房間的那晚。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吧。

景彥擇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柔,一步步將她徹底地擊潰。

只是有些溫柔,就像有些關系,是不對等的。

他並不是發自內心平等地對待她的,她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只是偶爾興致上來了逗一只稱心的貓而已。

現在,她不想做那一只,只被他全然掌控。

如同擺設一般徒有精致的貓了。

當晚,懷錦登錄微博,對公眾宣布自己將無限期退出娛樂圈。

出國那天,正好是景彥擇和榮卉訂婚的日子。

舒蘊送懷錦登機,坐進機艙裏,隨著機身緩緩上升的那一刻。

懷錦知道,有些東西,徹底結束了。

結束在北城,在腳下的這片,她即將離開的土地。

訂婚儀式不久,景榮兩家便公布了結婚日期。

就在三個月後。

懷錦出國後便開始忙著學業,並沒怎麽關註。

或許看出她一些未啟齒的什麽,這些都是舒蘊告訴她的。

懷錦就當看個熱鬧,不再放在心上。

結婚日期甫一公布,京北的所有人都認為景榮兩家的這場婚約已經定型。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三個月後,本來結婚的日子,景榮兩家忽然共同宣布婚期推遲。

推遲便意味著未知和風險。

因此在很多明眼人那裏,或者是聽到了一些風聲,都知道這場婚約最後估計會落得個不了了之的下場。

果不其然,又三個月過去。

盛大的婚禮開始前,景榮兩家忽然共同宣布,景彥擇和榮卉的婚約作廢。

京北眾人嘩然。

景彥擇和霍景司兩人同時被放逐國外。

開啟了對家族長達一年半的反抗。

世人皆知的浪蕩公子哥兒。

有誰會知道他之所以反抗和榮家的聯姻,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

相比國內熱火朝天的八卦,國外的新聞顯得有些滯後。

懷錦坐在學校圖書館的最下方的臺階上,手裏握著一份報紙。

上面赫然是景彥擇和榮卉的婚禮現場。

照片上只有場景,沒有人像,但是好像僅僅通過這繁華的婚禮布置,便能想象出即將入場的新人臉上會是滿滿的幸福。

不過早就與自己無關了。

懷錦將報紙隨意地扔在一邊,從包包裏掏出早上從家裏帶來的早餐吃。

沒有拿穩,手中的豆漿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懷錦下意識起身去撿,起身起得猛了些,加上血糖發低,大腦瞬間冒出幾分眩暈,她忽然有些看不清前方。

加上腳邊沒怎麽踩結實,一個趔趄,直直地往前倒去。

懷錦此時的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她完了。

趁著落地之前,她趕緊伸手擋在自己的臉上。

最起碼不要毀容。

只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懷錦跌入了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抱。

熟悉的味道令她心頭一震,繼而苦笑。

那人說不定現在正在擁吻另一個女人的唇,早已和那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懷錦慢吞吞地穩好身子,眼前也恢覆了清明。

正想對接住她的人道謝,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繼而是熟悉的帶點兒散漫,又欠揍的調侃聲。

“懷錦,怎麽出了國還能把自己弄得這麽慘兮兮的?”

懷錦一瞬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故作輕松,“喲,好久不見啊,景彥擇。”

“還是說,現在該稱呼你為榮卉的先生?”

即使這樣說,但是懷錦心裏還是冒出了一個隱隱的猜測。

景彥擇沒有和榮卉結婚。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見景彥擇拾起懷錦身邊的報紙,淡淡看了幾眼。

而後擡頭看向她,徐徐開口,“你看的新聞滯後了。”

聽見景彥擇這雲淡風輕的話,懷錦忽然感到幾分憤怒。

她奪過景彥擇手中的報紙,一點一點地將其撕成碎片,“滯後嗎,隨便怎樣。”

像是嘴硬,“只要我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阿懷,”景彥擇眉梢輕挑起,笑得散漫又慵懶。

“怎麽還是像以前那樣,這麽喜歡逞能,嗯?”

頓了頓,景彥擇的神色恢覆鄭重。

“阿懷,我和別人的婚約已經作廢,當時誤會了你接受了榮卉的卡,抱歉是我不對。”

所以才會那樣失控。

委屈她折辱她。

懷錦淺笑著開口,像是在故意想要激怒眼前的男人,“我確實接受了她的卡啊。”只是沒有花而已。

現在裏面的三千萬,還在那張卡裏,被原封不動地保存。

畢竟誰都不喜歡這種幾乎是被背叛被出賣的行為。

景彥擇看著她語氣縱容,“接受就接受吧,我已經替你還了。”

不是即將,而是已經。

懷錦看著景彥擇,聽著他溫和的話語,指尖微動。

好半晌,終於在這空曠的地方找到自己的聲音,“景彥擇,你是不是玩不起。”

明明都已經分手那麽久了。

她愛錢,粗俗,自私自利,他還來找她做這假惺惺的態幹什麽?

“阿懷,對你,我是玩不起,”

他隔空碰了下她的頰,t帶著克制,“也從沒想過讓你做我婚姻的第三者,因為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和任何其他的人結婚,”

景彥擇此時望向懷錦的眉眼泛著鄭重,細看竟然帶著忐忑,連聲音也有幾分顫抖,“所以要不要和我回家?”

懷錦擡眼,靜靜看向景彥擇,似乎能感覺出來。

他的一些情緒。

異國他鄉的地方。

懷錦就那麽望著景彥擇,過了很久,紅唇徐徐揚起,“景彥擇,你是混蛋來著吧。”

景彥擇也笑,縱容地點頭,“嗯,我是混蛋,所以阿懷,”

他又問了一遍,“你要不要跟我這個混蛋回家?”

時光往覆,懷錦靜靜望著景彥擇。

腦海裏的記憶被拉回了許久之前那個月涼如水的夜晚。

那些畫面在時隔很久的此刻。

忽然變得無比清晰。

十九歲的女孩落魄,執拗。

幾乎是帶著算計地開口。

景彥擇,我沒有家了。

而後景彥擇將她領回了家。

我愛你。

自當愛你滿身汙泥,愛你自私殘缺。

愛你傲慢不屈,生生向上的靈魂。

曾想給你自由,卻更想跋山涉水,做待你停泊的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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