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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VIP] 晚光(晉江文學城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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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VIP] 晚光(正版)

舒蘊趁著周六日學校沒什麽事兒, 打車去了霍景司朋友的那家紋身店。

她之前紋在了右側腰處,洗掉後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留下了輕微的疤痕。

後來是懷錦從國外寄過來說是可以祛除疤痕的藥膏, 現在那兒的疤痕已經很輕很輕,不仔細看, 並看不太出來。

這次舒蘊把第二朵罌粟花,紋在了左側腰處。

老板娘對於她選擇重新紋身,還是一模一樣花紋的舉動似乎並沒有感到詫異。

只是問舒蘊, “這次怎麽沒讓霍景司陪著一起來?”

舒蘊眨眨眼, 開玩笑地道,“是我要紋身又不是他,所以他來也沒用。”

其實她根本沒和霍景司說她重新來紋身這件事, 想到那晚霍景司親吻她紋身的舉動, 舒蘊臉有點發紅。

這...應該算是給他的一個驚喜了吧?

老板娘笑出聲,似乎是覺得舒蘊的說辭好玩。

她一邊動作一邊和舒蘊閑聊, “其實我倒是沒想到, 霍景司會來紋身。”

他們認識很久,自然了解霍景司的性格。

霍景司對紋身這種活動,一向是看不太上的,覺得幼稚且無趣。

當時霍景司來到這裏找到她老公, 拿出一張照片, 也不算照片。

似乎是從什麽報紙上剪下來的,上面女孩笑得明媚動人,手裏捧著一朵藍白相間的藍玫瑰,側頭看向旁邊站著的霍景司。

郎才女貌。

美好無垠。

最後, 霍景司將那朵藍白色的玫瑰花,紋在了手腕處。

靠近脈搏, 連通心跳的地方。

“那...”舒蘊眸眼輕眨。

感受著紋身針在身上動作時給側腰那處帶來的細微痛意,紅唇泛白。

看著罌粟花的紅色一點點註入皮膚,舒蘊有些好奇地問老板娘,“姐姐,霍景司是什麽時候來的?”

老板娘看了舒蘊一眼,沒答。

轉而換了個話題,“小姑娘,我覺得你家書房裏應該會有很多秘密。”

舒蘊納悶,“秘密,什麽秘密。”

老板娘笑而不語,神神秘秘的,“這個嘛,就需要你自己主動去挖掘了。”

鄰近傍晚時刻,歷時兩天,最後一道工序完成。

老板娘和上次一樣,叮囑舒蘊三個月後再來補色。

舒蘊走後,老板從內室走出來。

對自己老婆的舉動感到幾分無奈,“等霍三哥知道你和舒蘊說的話打你,到時候別躲我後面。”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們男人腦回路都有問題,很愛又不說,非得等到人家好好的一女孩兒提分手了再反過來追妻。”

頓了頓,她補充,“我這是幫他一把。”

老板其實也知道,老板娘對舒蘊似乎一直抱有著那麽一丁點兒的歉意。

總覺得舒蘊和霍景司當時是在他們這兒紋了身之後分的手。

相隔時間太近,後來舒蘊又一聲不吭地跑來洗掉紋身。

看著倒像是白受了這紋身的疼。

老板聞言也沒再說什麽反對的話,只是道,“人家現在已經和好了,說不定早就都知道了。”

老板娘哼地一聲,“看著不像。”

看舒蘊的表現就知道,只知道霍景司為她紋了身,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紋身圖案的來源。

她對自己的判斷還是有信心的。

霍景司不是把愛意掛在嘴邊的人,有時候做一百件,可能才說出一件。

對舒蘊這樣憧憬愛的小姑娘,有時候適當地說出來,或許會更好。

“你啊你。”老板覺得無奈,“倒是挺喜歡摻和這些事。”

...

舒蘊回到家裏,這兩天學校沒什麽事兒,霍景司在公司加班。

紋完身又不好運動,舒蘊百無聊賴,窩在客廳裏插花玩。

六點多的時候,房門處傳來動靜,霍景司從公司回來。

看見客廳裏的舒蘊,霍景司邊扯著領帶,邊往她這邊走。

走近了,襯衫松松垮垮地裹在男人身上,他攬著她的細腰將她往懷裏帶,“讓我抱一下。”

他碰的是她的右邊,舒蘊伸手擋住左邊,以免被他碰到。

“霍景司,你不要碰我的腰。”

“不讓碰?”

霍景司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將她拽得輕輕跌坐在他身上,睨著她的小臉問,“是身體不舒服?”

舒蘊搖頭,攀著他的肩穩住身子。

才睜著一雙圓溜溜的丹鳳眼,慢吞吞地道,“霍景司,我身上有點兒癢。”

霍景司聞言驀地一頓,慢悠悠回視她,挑著一雙英俊的眉問,“哪兒癢。”

他靜靜看著她,眼尾輕勾起,笑得有點兒壞,口吻還帶了點兒不可言說的揶揄。

“...”

看見男人驟然加深的眼神,舒蘊眨眨眼,反應片刻,終於捂著嘴笑出來,直白t地問他,“霍總你是想歪了嗎,”

她剛才換了舒適的裙子,掀開一側裙擺露出那處的紋身,動作懶洋洋的,帶著些許天真的媚眼瞧他,“這裏呀,有點兒癢呢。”

霍景司垂眸,只見女孩窈窕的腰身上,一朵火紅的罌粟花靜靜綻放,美麗耀眼,一如她對他赤忱不變的愛意。

男人垂首撫摸著紋身的邊緣處,喉結輕滾了下,隨後將舒蘊更緊地攬在懷裏,他低眸吻她的眼睛,“謝謝阿蘊還願意原諒我這個混蛋。”

一路往下,最後他的吻停留在她的唇上,清冽的唇齒開合間,輕輕吮吻。

舒蘊閉起雙眼,手骨揪著男人的襯衫,顫著身子回應。

直到她的呼吸泛起淩亂,眼見著男人還沒有罷休的架勢。

吻繼續下移,落在舒蘊纖細白皙的脖頸上,給她帶起密密麻麻的癢意。

舒蘊情不自禁仰頭,輕嚀了聲。

“霍...霍景司,”

實在被磨得受不住,舒蘊亂著呼吸上手捂他的唇,男人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手心裏,酥酥癢癢的,她濕漉漉的眸輕瞪他,“你不準再繼續親了。”

“這幾天你什麽也不能幹。”

霍景司哼笑了聲,她剛紋完身,他又不是禽獸。

“疼不疼?”他緩緩摩挲著那處,眸色染上幾分沈暗。

“還好啦,就是有點兒癢哦。”

“霍總。”舒蘊笑得壞兮兮的,眼尾輕挑著,眸中風情無限,輕聲喚他的音調甜糯,就像是在刻意地勾他。

霍景司看了她一眼,又低著頭親下來,廝磨間出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模糊。

“阿蘊等等看。”

鬧了會兒,又是舒蘊最先受不了,哼哼唧唧地向他討饒。

“晚上什麽安排?”霍景司放開她,問。

“嗯?”舒蘊不解。

霍景司抱著她來到衣帽間,“今晚和我一起去參加個聚會?”

“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舒蘊聽懂霍景司的意思,既然兩個人又和好了。

見對方的朋友,是在所難免的事。

“霍景司,”舒蘊哼了聲。

故意刺撓他,“這次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半途聽見什麽你不婚的消息吧。”

“...”

霍景司黑眸微瞇,捏起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咬了下,帶著懲罰的意味。

似笑非笑的,“真是沒良心啊阿蘊。”

舒蘊摸摸鎖骨間的戒指,後來被霍景司撿了回來,重新給她戴上。

她輕哼了聲,“那霍景司你說,他們會不會嘲笑你?”

頓了頓,舒蘊慢吞吞地補充,“嘲笑你吃回頭草,巴巴地追我。”

“...”

霍景司捏了捏眉心,神情無奈,還真被舒蘊說對了,那幫人是嘲笑過他,只不過倒不是嘲笑他回頭追舒蘊的。

嘲笑的是他當初被舒蘊甩。

用那幫損友的話說就是,霍景司對舒蘊,都寵成那樣了,怎麽還能被甩。

舒蘊就連當初的紋身都洗掉了,可見她當時和他分手的心,該是有多強烈堅決。

而在知道兩人分手的理由後,那幫人都覺得舒蘊甩得好。

還說兩人這次和好,要不是霍景司拼命救了舒蘊出來,舒蘊肯定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說什麽,舒蘊就是太心軟,才會和他和好。

所以這次見面,在霍景司這裏,算是讓舒蘊給自己掙面子的。

只不過礙於那點兒男人的自尊,霍景司沒說。

霍景司在衣架上挑挑揀揀,最後給舒蘊選了件黑色長裙。

往舒蘊身前比劃了下,霍景司低聲詢問她的意見,“穿這件?”

舒蘊低頭看了眼裙子的設計,黑色裙子線條流暢,長度只到膝蓋的位置,腰部那裏是鏤空的,有點兒小性感。

“霍景司,你為什麽選擇這件?”

霍景司雖從沒有限制過她的穿衣自由,但是以往她穿點兒什麽暴露的,他的眼神就冷颼颼的,曾經還霸道得只讓她在他面前穿。

這還是第一次霍景司主動讓她穿這種帶點兒性感的露腰長裙呢。

舒蘊秀氣的眉微凝,看著霍景司狐疑道,“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霍景司不答,輕輕將她往更衣室裏推,“聽話,去換上。”

舒蘊倒是也挺喜歡這件的,聞言便也不再糾結了,去更衣室換上出來。

黑色裙側纖細的腰肢露出來,罌粟花在女孩瓷白的腰部肌膚上靜靜綻放,婉轉奪目,美不勝收。

霍景司視線凝在那處,滿意地勾了下唇。

拉著她往外走,“就這件了。”

舒蘊瞪了霍景司一眼,故意道,“霍景司,你這是在限制我的穿衣自由嗎?”

霍景司簡直被她氣笑,撚起她的指骨放在唇邊不輕不重地咬,動作間帶著撩人的欲氣。

“給我扣這麽大一頂帽子,嗯?”

舒蘊哼了聲,指尖濕癢的觸感一直蔓延傳到心尖。

她有些受不住,使出幾分力氣將手指從霍景司唇邊拿開,嬌聲嗔他,“霍總還真是屬狗的呢。”

最後霍景司換了件袖口紋有紅色罌粟花的襯衫。

搭配舒蘊的黑裙,和腰間露出來的罌粟花紋身。

舒蘊望著依舊一襲矜貴的男人,簡單的黑衫長褲搭在他身上清俊卓絕。

她眨眨眼問,“霍總,所以我們這算是情侶裝嗎?”

霍景司薄唇微勾,英俊的眉眼裏全是愉悅,“可以這麽認為。”

會所位於市中心,舒蘊和霍景司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八點了。

包間裏已經有不少的人,舒蘊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景彥擇,霍景司的弟弟霍景文,還有江氏總裁江司屹,旁邊是晏明姝,就連沈煜也在。

還有一些舒蘊不太熟。

見到霍景司牽著舒蘊的手進來,此起彼伏的“三哥好”,“三嫂好”。

叫得舒蘊臉頰紅紅。

霍景司註意到,輕輕揩了下她軟紅的頰,“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舒蘊瞪了男人一眼,慢悠悠地道,“大部分都是分手前見的,忘了。”

說完,她不搭理霍景司,轉過身和眾人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霍景司:“...”

眾人聽見兩人的對話,紛紛笑出聲。

景彥擇直接毫不留情地嘲笑出聲,“嘖,我們霍三哥,以後終於有人管了。”

霍景司撩起眼皮,淡淡掃視了眼眾人。

隨後輕笑了聲,雲淡風輕地嗆回景彥擇,“我情願被我家阿蘊管,不像某人,想被人管,都沒那個機會。”

景彥擇和懷錦的關系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已經不是秘密。

當初景彥擇沒和懷錦打招呼,半被迫半自願地接下了景家的聯姻。

如果不是懷錦斷的快,就是被小三的下場。

也因此後面景彥擇斷了與那家的聯姻後,想追回懷錦。

懷錦怎麽也不同意,景彥擇現在便每周巴巴地去一次倫敦,只為見懷錦一面。

也就在最近,懷錦才松了口肯見景彥擇。

其他人看得明白,現在的景彥擇,在懷錦那裏,根本連名分也沒有。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踹了。

景彥擇:“...”

知情的眾人聞言大笑起來,景彥擇在沙發上坐姿一如既往的懶散,聽見霍景司的話,從桌上拿了杯酒往喉嚨裏一灌。

辣的要命,再也說不出調侃的話了。

“霍景司,”舒蘊站在霍景司身邊,看見景彥擇這樣,有些不忍。

小聲和他道,“你別得瑟了。”

霍景司挑了下眉,也低聲回她,“我得瑟什麽了。”

舒蘊哼了下。

如果景彥擇和懷錦在一起的心堅決強烈,現在受些苦頭也沒什麽。

他做的那些事,也沒比當初霍景司輕多少。

舒蘊這麽想著,便沒再提。

對著霍景司狀似無辜地道,“我突然又覺得,你追回我追回的好像太容易了。”

霍景司:“...”

他掐了下舒蘊的右腰,一口京腔的調子慵懶又迷人,酥得人心癢癢,“小祖宗誒,別再折騰我了。”

舒蘊心尖酥亂了一下,哼一聲,掩飾般地扭頭,“我看你是煩了是吧。”

霍景司笑了下,舒蘊這樣生靈活性的有點兒小脾氣他也著實喜歡得緊。

他捏捏她下巴,讓她看向他,“這兒人太多。”

男人此刻望著女孩的眉眼繾綣,語調透著股子蠱惑人心的懶散,“回家再折騰。嗯?”

舒蘊:“...”

這臭男人,話裏的意味太過明顯,她瞪他眼,扭頭到一邊,根本不想搭理他了。

所幸霍景司還知道壓低著聲音,不至於讓她太丟人。

“舒美女,還記得我嗎?”

這時,晏明姝從一邊走過來,開口笑著和舒蘊打招呼,女孩一雙狐貍眼靈動又可愛。

舒蘊笑了下,松開霍景司的手,回答晏明姝,“記得。”

隨後和晏明姝打招呼,“明姝美女,晚上好呀。”

晏明姝笑得彎了眼,目光落在舒蘊的裙子上,“你的裙子好漂亮呀。”

“咦,”她註意到舒蘊腰處的那朵罌粟花,眼神驀地亮起來,指著那處問,“這兒是畫上去的嗎?好漂亮的花。”

“嗯,”舒蘊解釋,“是紋身,罌粟花。”

“罌粟花,怎麽感覺這個花好熟悉呢,好像在哪兒見過。”

晏明姝視線轉了一圈,t最後定睛在霍景司黑色襯衫袖口的刺繡上。

“哇哦,我想起來了,霍三哥就喜歡穿繡著罌粟花的襯衫,所以你們這算是情侶打扮嗎,好好看哦,真酷。”

包間裏人並不多,晏明姝的聲音清亮,引得眾人視線紛紛往這邊望來。

舒蘊腰側的紋身和霍景司的襯衫齊齊映入眾人眼簾,罌粟花美麗而耀眼。

“嘖,我算是看明白了,”景彥擇最了解霍景司,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樣子就知道。

頓時忘了剛才霍景司的回嗆,不長記性地調侃,“敢情霍三今晚是來這兒秀恩愛來了?”

霍景司攬著舒蘊的腰,兩人站在一處,自是無比的般配。

他動作強勢,語氣淡淡,“不行?”

“行行行。”景彥擇點頭,“我們三哥做什麽都行,我可不敢說一個不字。”

霍景司冷哼,“收起你的陰陽怪氣。”

舒蘊笑得不行,悄悄擰了霍景司一下,“你就別刺激他了。”

聽懷錦那邊,還準備繼續維持著和景彥擇的炮.友關系呢,也不知道懷錦準備釣著景彥擇多久。

霍景司今晚又一直在這兒刺激他,她都有點兒同情景彥擇了。

霍景司也沒想到自己今晚來會所的目的,陰差陽錯地在晏明姝口中實現。

他和舒蘊囑咐幾句,一群大男人去了包間另一邊,開始他們經常的娛樂活動。

這邊一時只剩下晏明姝和舒蘊兩人。

“舒蘊,你和霍三哥好幸福。”

晏明姝發自內心的和舒蘊羨慕道,她對於霍景司和舒蘊的事兒,也知道一點,知道兩人一路走來並不容易。

舒蘊挑眉,她很喜歡晏明姝的性格,率真又可愛。

“明姝和江總也很幸福啊。”

想到昨晚的畫面,晏明姝就羞赧得不行,“我們不提他們了。”

“你是剛紋的身嗎,那好可惜哦,”晏明姝舔舔唇,“今晚我們不能喝酒了。”

招呼服務員送了些沒有酒精的飲料,兩人慢悠悠的喝著。

不時聊會兒天,晏明姝八卦地問,“舒蘊,景大哥還沒有追回那位姐姐嗎?”

舒蘊笑了下,“我也不清楚,不過有空可以介紹你和懷錦認識,你們應該能談得來。”

“到時候你可以問問她。”

晏明姝“哈哈”兩聲,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她自然也知道一些景彥擇和懷錦的事兒。

對於懷錦瀟灑的性格,早就欽佩不已。

在包間待了攏共不到三個小時,第二天舒蘊還要去學校。

霍景司記著時間,大約十點半的時候過來找她,“回家?”

舒蘊神色冒上點兒倦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好啊。”

其他人霍景司沒管,這是他的包間,常年開放,他們愛玩兒就繼續。

霍景司將黑色的西服外套裹在舒蘊身上,攬著她一路下了電梯,出了會所。

黑色邁巴赫正好在會所門口停下。

被男人護著上了車。

舒蘊回想剛才包間裏的事兒,冷不丁地開口,“霍景司,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霍景司挑眉,“我故意什麽。”

“故意讓我穿露腰裙啊,”

舒蘊輕哼,“就是想讓他們看見我腰側的紋身回來了。”

“嗯,”霍景司承認得幹脆,“是我的私心在作祟。”

說罷,他將舒蘊攬在懷裏,“阿蘊,我確實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現在還在彼此身邊。”

不是她在他身邊,是他們在彼此身邊。

聽到霍景司的話,舒蘊的心尖就像是被什麽撞了下,酸酸軟軟的。

她回抱住霍景司,紅唇輕咬上他的下巴,輕輕的細吻,“那好吧,那我就姑且原諒你的故意了。”

“不過,霍景司,你好幼稚哦。”

舒蘊又數落起男人,“景彥擇現在正傷心呢,你就別再刺激他了。”

當初在臨島,景彥擇帶著警察闖進倉庫,得以在危急時刻救下霍景司。

後來又在霍景兩家人前維護她,舒蘊心裏,對景彥擇,其實一直是抱有著幾分感激的。

霍景司輕哼,不以為意地道,“刺激點兒沒什麽。”

他當初和舒蘊分手後,也著實沒少被那群損友刺激。

舒蘊覺得好玩兒,便問霍景司,“他們都說你什麽了。”

霍景司靜靜看著她不說話,能說什麽。

說他混蛋,說他不知珍惜。

...

剛紋了身不能洗澡,深夜,舒蘊勉強擦了擦身體。

吹幹一頭的濕發後,便躺在床上看書。

不知覺就看入了迷,忽然頭頂的燈熄滅,本來明亮的房間瞬間變得昏暗。

舒蘊一擡頭,便看見是霍景司關掉了臥室裏的大燈,只留了一盞床頭的小橘燈,黑色浴袍半敞著,露出大片瓷白.精致的皮膚,正慢悠悠地朝床邊走來。

“霍景司,”舒蘊幾分無語地叫他,“你幹嘛呢。”

隨後嘀咕道,“故意這樣穿,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誰。”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過澡的原因,霍景司渾身上下散發著濕漉漉的欲氣。

男人翻身上了床,輕易便抱住她,漫不經心地開口,“勾引你啊,阿蘊不是說要回家折騰我?”

“不行。”

舒蘊輕瞪眼,沒好氣地道,“你個禽獸,我今天剛上完紋身的色呢。”

透過窗外灑進來素白如水的月光,霍景司慢條斯理地打量著女孩凝如白脂的臉蛋,水盈盈的眸。

忽然唇角輕勾,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他本來也不想做個禽獸來著的。

黑夜本就容易失控以至混亂。

輕吻逐漸變成了細微的咬。

舒蘊手指往裏蜷了蜷,有些經受不住這樣細細的磨。

更遑論他溫熱到泛著滾燙的呼吸,幾分強勢的力道,撩人的男性荷爾蒙,全部都在周身縈繞。

霍景司帶著欲氣且幾分強勢的動作逐漸將舒蘊弄亂,也根本沒什麽提防,她手中的書驀地被他抽走,往一邊的床頭櫃上扔。

暗夜裏失了準頭,“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那一聲,就像是砸在了舒蘊的心上,驚擾得她望向霍景司,關燈久了,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

舒蘊可以看清霍景司的臉,男人烏黑的頭發上冒著點兒濕氣,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著他身上本來的香根草交雜薰衣草的清冽香氣,齊齊湧入鼻腔。

舒蘊單手不知覺撫著左側腰上的罌粟花紋身,只覺眼前男人就仿若那罌粟花一般,帶著致命的誘惑。

她忽然就開不了口拒絕了。

可是因為左側腰處的癢意,舒蘊身體本能的抗拒。

僵直著不肯動。

“不用你動,”

像是知道她的顧慮,霍景司欺身上來,嗓音在黑夜裏帶點兒撩人的啞,蠱惑著舒蘊聽他的話跟著他走,“我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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