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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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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駿繼續奔跑,順利來到第一案件的案發現場。死者仍躺在地上,沒人移動過屍體。她站在死者身旁仔細思考,若卡片代表著4點鐘方向,他該站在哪裏的中心點呢。他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雖所有人都尖叫逃跑,一時間也看不清前頭發生的事,但他本長得高挑,匆匆地瞥到倒在地的小林及死者。

他挪前一步,立在小林跌到的位置,側頭望著4點鐘方向,映入眼簾的卻全是樹木。他皺起眉宇,從背包拿出主辦單位分派的地圖和筆,點出目前所在位置,再畫條長線連接去4點鐘方向,圈起一片森林。

深知自己不能冒然闖入,可想到小雪還在黑蛇手上心就隱隱作痛,已不能顧忌太多,掏出刀片走進森林深處。,每走一段距離便在樹幹上刻下記號避免迷失方向,總算在前方空地發現一件木屋。

他心中一喜,但也不忘提高警惕。門沒鎖,像是專程迎接他一樣。觀察著空蕩的屋子,擡腳跨過門檻進入。屋內窗口開著,陽光普照在陰暗的角落,隱約看到漂浮的塵埃。

他瞥見放置在角落的電腦,欲邁步上前查看,卻陡然勾到了一條線,伴隨著疾風朝他身側襲來,他身體立刻做出反射動作向前傾去,堪堪躲過這陷阱。回頭時發現兩邊墻面被無數尖銳的針穿透,暗自為自己僥幸閃開喘了口氣。

他坐在椅上開始操作電腦,不意外地得知黑蛇正是用其來連接攝影機監視他們,可並沒有留下關於作案地點的線索。他起身站定,謹慎地避開其他機關,來到了二樓的陽臺,指腹撫摸過欄桿上的刮痕處,斷定黑蛇在此放了三腳架。

他接著取出望遠鏡望向第一案發現場,果真從這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臥倒在地在死者。他收回目光,淡然地彎起嘴角,方才在他搜索屋子時發現了有趣的疑點——擱置在偏僻角落裏的梯子竟是幹凈的,沒沾在灰塵,無疑是有人經常使用。可用梯子的目的是什麽?

他走入屋內,擡頭望著天花板,雙瞳銳利地掃過每塊木板,旋即定格在一塊稍微掉漆的木板上。他不再遲疑,搬來梯子爬上去,徒手撬開那塊木板,然後捉著屋檐的手一用力,翻身跳到屋頂,有許驚訝地望著眼前露天空地。之前沒發現是因為空地位於屋子後方,完全被屋檐給遮擋著。

他盤腿坐在地上,把卡片排列出來,在卡片的右上角鋪展地圖,這地圖是在屋內找到,比他的更加具體實用。

他吃著幹糧補充體力,邊分析著卡片含義,但大腦一時竟像打了死結般運轉不了。他嘆口濁氣盡力調整好情緒,告訴自己別慌,小雪還在等著她呢。黑蛇留下線索便是要讓她尋找小雪,那小雪此刻在他手裏暫時沒生命危險。思及此處他總算能安心些,心房湧動的煩躁給壓制下去。

決定重新順著案子一步步去分析,站到突破口。他先把腦裏的線索全寫在紙上,陷入困境時便低頭沈默地思考,轉玩著手中的筆。

時間不斷推進,已來到了中午1時。他始終抿唇不語,額上的汗珠沿著菱角分明的俊顏滑落,落在紙上,化成一小片水跡。他盯著地圖,雙眸霍然一楞,修長的手指滯著不動,鉛筆瞬間掉落至地,發出清脆聲響,敲醒他邏輯推理。

他快速撿起筆,在地圖上找到木屋的位置後將它圈起作為中心點,接著跟著第二張及第三張卡片的意思去進行。把地圖當成是時鐘,以木屋為中心,各朝8點和10點的方向畫去條直線。他扔下筆,在空中舉起了地圖讓陽光照耀著,心臟將為揭曉的真相興奮地跳動著。

他看清那個標記,是金牛座的符號。

白淩雪醒來驚覺自己被綁在顆石頭上,雙手被繩子束縛著動彈不得,而黑色正背對著她矗立,嘴裏哼著老哥。悠揚旋律伴著他低沈醇厚的嗓音傳入耳際內,她竟忘了掙紮,怔松地晲著他背影。

他……在唱歌?

男人的嗓音是極為好聽的,富有獨特的磁性,每個音符蕩漾在山洞間,這一刻連風皆是寂靜的。

男人的歌聲噙滿滄桑孤獨,卻又像溫柔的大海拍打海岸般。她安靜地聆聽,清澈瞳孔閃過憐憫。她沒想過,自己會有憐憫眼前這男人的一天。

歌曲終畢,黑蛇喃喃自語:“這是你最愛聽的歌,圓圓。”他兀自跟空氣說了一段話後才轉身正視白淩雪,臉上恢覆冷漠。

“為什麽要捉我?我的同伴在哪?”白淩雪直奔重點,顫抖著嗓音說道。

黑蛇幹笑了下,“顧小子應該發了瘋地在找你。”

白淩雪心臟某處莫名疼痛,清楚顧駿一定會倍感自責,“他會找到我,然後殺了你。”

“哦,是嗎?”黑蛇條地伸手掐著她的下巴,註視著她眼眸,“現在是3點,我倒要看看他能否在4小時候趕來。”

她甩掉他的手,冷瞪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要捉我?”

黑蛇松開她,退後幾步立定,“你說呢。”

白淩雪暗自深吸口氣,她絕不可以表露害怕,“當年你和我沒任何交集,現在卻找到我這。”

“就是因為你害死了圓圓!”黑蛇赫然咆哮道,直接捏著她的脖子,“當時我已經成功逃跑,警方是絕不會逮捕到我,可就是白慶!他帶著警察來到我家,才牽累到圓圓,被開槍給誤射死!他才7歲!因為你……因為白慶,否則他也不會死!”

白淩雪臉色蒼白,覺得呼吸越發困難,驀然想起那數字謎題原來是圍繞著黑蛇所說的圓圓。如果小孩沒死,今年便是20歲。大腦快要暈厥時黑蛇條地松開她,她立刻大口吸入氧氣,下一秒眼見黑蛇掏出刀片,胸腔瞬間像被掏空般不安。

還未反應過來,尖銳刀鋒已割破她皮膚,刺入手臂內。她感受全身肌肉皆在抽搐,鮮血流淌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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