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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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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你進來

奚玉黎腰往後仰, 又被時瑯川按住後背貼緊,用力踢他,他也站在原地任由她踢。

她掙紮來掙紮去折騰得自己都累了, 但牢牢桎梏著她的少年卻硬是不肯松手, 全程紅著眼執著地盯著她,奚玉黎又是心疼又是排斥, 幹脆冷著臉, 氣呼呼地吐出兩個字:“隨你。”

時瑯川眼睛一亮:“黎黎?”

“反正我好賴話都說盡了,你非撞南墻,就別怪我沒提醒在先!”奚玉黎仰著臉盯著他,俏臉冷若冰霜:“你要糾纏我隨你, 但我可不會答應你,惹我煩了就揍你!”

奚玉黎比了比她的小拳頭。

時瑯川心中一痛,但眸中漸漸又有希望燃起, 他垂首,奚玉黎條件反射地後仰,警惕地盯著他:“你現在總能松手了吧!”

時瑯川眨了眨眼, 歪頭道:“黎黎, 你這麽盯著我,是害怕我會親你?”

這話說得像是她自作多情。

奚玉黎氣得雙頰發燙,只能狠狠瞪著他,試圖用眼神殺死他:“沒有!”

“不過,黎黎猜對了。”時瑯川噗嗤一笑, 低頭湊過去, 奚玉黎持續後仰, 腰窩卻又被他熟練一按,她腰肢就條件反射地前趴, 鼻尖幾乎湊上了他的臉。

奚玉黎怒喝:“時瑯川!”

時瑯川嗯了聲,在奚玉黎越發警惕的視線下,輕柔地在她眼尾烙下一吻。

奚玉黎心中一顫。

時瑯川把她打橫抱起,放在軟榻上,單膝跪地望著她:“黎黎先休息,我明日再來。”

奚玉黎哼了一聲,沒答話,心裏卻想著等他出去就把房間用結界封死——她如今已經是元嬰,這貨修煉再快也破不開她的結界。

少女別著臉不看他,沾染了水汽發絲貼在臉上,神情冷漠。

時瑯川抿了抿唇,揮手仔細抽幹了她身上多餘的水汽,伸手溫柔地探向她的發頂。

奚玉黎毫不客氣地躲開,少年的手落在空處頓了頓,又堅定地在她頭頂上輕輕一揉,輕聲道:“黎黎,明天見。”

奚玉黎沒回頭,也沒吭聲,直到聽到關門聲響起,腳步聲越來越遠,她才悵然若失地轉過頭,怔怔盯著緊閉的房門發呆。

系統不解:“宿主,你既然還喜歡他,為什麽還非要拒絕他?”

奚玉黎從短暫地失落情緒下抽離,揮手布下結界,冷靜道:“咱們還不知道小石頭是時瑯川的時候,只是聽到天道對他做的那些事就義憤填膺,更別說他本人親歷。”

“他憎恨拂曉我可以理解,但於公於私我都不願也不能讓他傷害她。”奚玉黎嘆了口氣,心裏有揮散不去的落寞:“哪怕他現在願意為了我放棄殺她,難道心裏的怨恨就能消失嗎?”

巧巧斬釘截鐵道:“當然不可能。”

“強迫小石頭放棄仇恨,對他不公平。”奚玉黎抱住膝蓋,悶悶道:“但我自私,我也不想讓拂曉受傷,更不想有朝一日夾在他跟拂曉之間左右為難,像現在這樣提前斬斷情絲最好。”

系統了然,剛想寬慰她兩句,就聽到巧巧搶先開口:“公主別擔心,魔帝先前曾說過會給你挑些魔族俊美男子做妾室,等你回了魔界隨你選擇,選個百八十個都行,到時候別說情絲,你想長張情網都沒事。”

系統:“!!!”

奚玉黎:“!!!”

謝謝,她突然t不想去找阿娘了。

……

時瑯川站在奚玉黎門口盯著結界看了許久,直到路劍音走過來安慰了他兩句,才拖著沈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布下結界,也不換衣裳,徑直坐在蒲團上,眸色沈沈。

添財從靈獸袋中拱出頭,擔憂道:“主人,你傻啦?”

“我倒寧可自己傻了。”時瑯川垂眸,隨手將添財扔到一邊,拿出海龍玉髓閉眼吸收。

盈盈白光幻化成繭將他包裹起來,熟悉的失重感襲來。

時瑯川再清醒時,就看到了一座似曾相識但是遠比先前更加奢華的宮殿。

時計閉目斜倚在寶座上,衣裳小腹部被撕裂,透過裂痕能看到傷口已經長好,但他顯然還沈溺在先前的失敗中懶得打理自己的形象,衣裳跟小腹都還沾著金色血漬。

時瑯川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濕噠噠的衣裳,自嘲一笑。

看來他們真的擁有相同的靈魂。

“嗖——”殿門處一陣火光亮起,一只渾身銀毛的狐貍從火光中跑出:“主上!”

時計眼皮都沒擡一下:“你不該來。”

“屬下若是不來,豈會知道奚重荊那個小人是這樣對待主上的!”狐貍輕盈地跳到高臺下,視線落在時計小腹上,眼中淚光點點:“可恨!他即便沒認您為主,也受過您提拔之恩,竟將您關在這勞什子的伏念宮裏!”

這話怎麽這麽熟悉?

時瑯川想到了在雪月城外見到的蒙面人。

時計表情平靜:“成王敗寇,本尊若在外邊,他無法快速收攏神族,不殺已是極限。”

但狐貍顯然不認同這話,它不解氣地嘀嘀咕咕地罵了幾句奚重荊,才振奮地拱爪:“主上,屬下這次來是想告訴您,您離開伏念宮拿回權柄的機會到了!”

時計終於睜開眼,淡淡道:“怎麽說?”

狐貍鄭重道:“奚重荊瘋了,他要獻祭神魂分開十八域,那個玉華笙也跟著他一起瘋,說是要分出上清九重天給神族,而下濁九重淵給魔族,一神一魔約定著明日便要動手,現在外邊亂哄哄的,都在反對這件事。”

時計瞳孔一縮,坐了起來,不敢置信道:“他竟敢如此?”

狐貍輕蔑道:“是啊,就憑他們倆也想分開十八域?不過,他們樂意找死就找吧,這正是主上重振神族的好機會!”

它越說越激動:“況且,玉華笙是魔族實力最強者,此次她跟著一起獻祭,咱們正好可以趁機屠殺魔族!”

時瑯川蹙眉,他沒聽說過什麽九重天、九重淵,但他知道現在魔界跟神界是分開的,而元慶帝君跟紫霄魔君現在還活著,還生了個女兒,這意味著這計劃是成功的。

他有點擔心。

時計不會真去搞過什麽破壞吧?

銀毛狐貍苦口婆心地勸,時計閉口不言,手指抵在額角,似是在思考什麽。

忽然,他開口:“焱深,你先離開吧,元慶來了。”

焱深不敢多待,火焰升騰,它鉆了進去。

狐貍消失在殿中的下一刻,門口響起敲門聲:“奚重荊拜會帝君。”

時計揮手打開門,冷哼道:“你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元慶帝君,而本尊不過是你手下敗將,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奚重荊走進殿內,朝時計行了個平禮,時瑯川註意到他視線輕飄飄的在焱深離開的位置定了定,才關閉了殿門:“重荊敬重得絕非是區區帝君之位,而是您曾為神族立下的不世功績。”

“區區帝君之位?”時計盯著奚重荊,似笑非笑:“你也確實配說這話。”

聽著他這不知是嘲諷還是讚揚的話,奚重荊面色不變,沈聲道:“重荊此次前來,是請帝君出手相助。”

時計陰陽怪氣道:“本尊已被神族所棄,還能幫什麽忙?”

“請帝君護我神族。”奚重荊將焱深跟時計說過的話又仔細解釋了遍,認真道:“重荊此次獻祭不知生死,若僥幸茍活於世,實力必定大減,無法庇護神族安寧;若連命都搭上,神族就更需要帝君坐鎮!”

時瑯川心生敬意,他自私自利,但他無法對奚重荊這種真正具有神性的神族產生惡感。

他看得出來,時計同樣被震住了,他幾乎是用一種驚詫夾雜著敬意的覆雜眼神盯著奚重荊,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良久,他輕嘆:“元慶帝君,你贏了。”

奚重荊一躬到底:“多謝帝君成全。”

時瑯川心中唏噓,但轉瞬間,他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峭壁之上。

峭壁一側是神族大軍,另一側是魔族大軍,穿著白色戰甲、頭戴冠冕的奚重荊跟穿著大紅戰袍的玉華笙面對面站著。

穿著簡單神族戰袍的時計隱形藏在大軍中,看得出來,旁邊的神族兵丁根本就沒察覺到前任帝君就在旁邊。

時瑯川不解道:“他做什麽?想偷襲?”

“本尊豈會做偷襲這樣無恥的行徑?”殘念時計出現在他身側,瞪了他一眼,看得出來,他的性情似乎比前幾個殘念都要平和:“本尊是在給神族的元慶帝君護法。”

時瑯川哦了一聲,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為什麽同樣是殘念,有著相同的記憶,你們性情卻不同?”

殘念時計看向峭壁,淡聲道:“就如你只是個看客,無法真正對我的記憶感同身受相同,我只是殘念,只對攜帶著的記憶或者說是執念感觸深重,而完整神魂其他的記憶在我這裏不過平平淡淡,如影像一般。”

時瑯川了然,視線也落到峭壁上。

“奚重荊。”隔著長長的斷崖,兩方沈默地對視許久,玉華笙雙臂環胸,歪頭嬌笑道:“既然主意是你出的,就你先來好了!”

“紫霄魔帝!”奚重荊身後一個神族怒道:“你要我們君上先獻祭,誰知道你會不會後悔,不肯獻祭,害我們……”

“穹術。”奚重荊擡手,穹術瞪了玉華笙一眼,老實地閉嘴退後。

玉華笙笑得更開心了。

“確實應該本尊先來。”奚重荊朝玉華笙禮貌頷首,足尖一點,懸浮在半空上。

天幕倏地變暗,奚重荊在眾目睽睽下張開雙手,點點銀光從他胸口湧出,化作流線般的漫天銀星飄蕩在黑幕上,化作無數神秘紋路,又拖曳著光線義無反顧地沖入深淵。

不管神族還是魔族,都震撼地擡頭望著這一幕。

“君上……”

“主上……”

無數神族發出悲泣。

時瑯川感覺腳下隱隱有震動,深淵中銀光沖天而起,包裹著神族這邊的地面向上飄去,兩方山崖相距越來越遠,而始終懸浮在空中的白衣帝君胸口不斷湧出銀光,面色卻越來越蒼白。

下一刻,紅衣魔帝飄到了白衣帝君旁邊。

時瑯川註意到隱藏在人群中的時計面色凝重地望著天空,手中長戟若隱若現。

顯然,若是玉華笙敢趁這個時候偷襲奚重荊,他就要出手了。

但玉華笙並沒給他出手的機會。

玉華笙定定看了身形此時甚至有些虛化的奚重荊一眼,笑了:“奚重荊,在你們神族眼中,我們魔族陰險狡詐,不可信任,你就不怕本尊出爾反爾,騙你自己獻祭嗎?”

奚重荊聲音有些虛弱:“重荊願賭魔帝心念魔族安寧。”

“想不到元慶帝君如此瞧得起本尊。”玉華笙也不在乎自己的部屬還在下方看,她饒有興味地盯著奚重荊,坦誠道:“但本尊不會為了魔族把命都搭上,若事不可成,本尊會立即抽身而退,屆時你可能會被抽幹。”

奚重荊平靜道:“既是重荊提議,只要能保我神族長治久安,一條命又何足惜?”

時瑯川註意到神族大軍皆感動地雙眼含淚,就連時計望著天空的眼神也滿是覆雜。

紅衣魔帝眼中的玩味淡了:“本尊會出手,但你會比本尊付出的修為跟魂力更多。”

奚重荊頷首:“多謝魔帝。”

時瑯川:“……”

他算是知道黎黎為什麽總那麽噎人了。

很明顯,玉華笙也被噎了下,她圍著奚重荊飛了一圈,故意沒急著動手,但奚重荊始終從容地開著獻祭,並無半點急躁之感。

倒是玉華笙先忍不住質疑道:“奚重荊,本尊這麽說,你都不生氣不著急?”

奚重荊望著銀光奔流的夜幕,他身形已經越來越淡了,幾乎維持不住道體:“於公,是重荊找魔帝合作,作為主動方,重荊付出更多一些也正常。”

“於私……”奚重荊聲音越來越虛弱,時瑯川幾乎是豎起耳朵,才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話:“魔帝再強也是個姑娘家,重荊作為男子,t總不能讓女孩兒吃虧。”

看著玉華笙怔住,時瑯川默默將未來岳父的話念了兩遍,認真記在心裏。

娘吃這招,女兒應該也吃這招吧?

殘念時計搖頭,不讚同道:“迂腐,跟魔族還講什麽道義!”

時瑯川:“……”

他看向時計,認真道了聲謝。

時計肯定沒留下什麽桃花債讓他處理。

殘念時計:“???”莫名其妙!

“真是個蠢貨。”玉華笙面無表情地嗤笑一聲,雙手合攏,用力舉過頭頂,霎時間,大片大片紅色光點從她身體內漫出,跟漫天銀海歸攏交織:“本尊乃魔族之主,用不著你付出!”

銀星紅帶發出耀眼的光輝,以裂地之勢直沖縫隙,攜卷著峭壁一側上升至雲霄,一邊下沈到深淵,轉眼兩邊拉開極大的距離。

“啊,該死的神族!”下方驀地傳來魔族大軍的叫罵聲。

時瑯川一驚,俯身朝下看,便見有些穿著魔族兵甲的神族在魔族大軍裏不斷沖殺,被高階魔族逮到就立刻自爆,帶走周圍大片魔族性命,一時間,魔族死了不知多少兵丁。

難道時計真動手了?

時瑯川猛地回頭,恰好看到隊伍中時計驚詫的表情。

殘念時計怒道:“你看什麽看?本尊還不至於敢做不敢當!本尊豈會下作到在奚重荊為了整個神族獻祭之際,做這種小人行徑!”

此時,正在獻祭的玉華笙也註意到了這一點,面露森冷:“奚重荊,你敢騙本尊!”

“本尊沒有!”奚重荊道體幾乎已經變成了透明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視線不斷在峭壁上搜尋著,面上全是失望之色。

玉華笙很快醒悟過來,咬牙切齒道:“時計!本尊必殺你!”

時瑯川面無表情:“看到了嗎?不是我在懷疑你,是所有人都在懷疑你。”

殘念時計臉都黑了:“那你就好好看著,本尊到底有沒有做出這等事情!”

神族大軍裏,時計面色鐵青,擡頭冷冷看了眼玉華笙,身形倏地變成透明,在峭壁上一躍而下。

時瑯川被迫跟著他換了個地方。

此時兩個峭壁之間隱隱形成壁壘,透明的時計穿過罡風,到達魔族大軍所在區域。

他似是想著將躲在其中發動死亡攻擊的神族挪走,但神魂剛觸碰到他們,後者便條件反射地完成自爆,時計只得用自己的魂力不斷將其裹住,這才保住了大部分魔軍的性命。

時瑯川表情覆雜:“你居然會救魔族?”

殘念時計冷笑道:“若是平時,本尊恨不得他們多死一些,但這時候魔族死得太多,玉華笙絕對會中止獻祭,但奚重荊已經付出了小半邊魂力跟修為,若他計劃毀於一旦,對我神族損失更大!”

時瑯川問:“你真沒想過趁機奪權?”

殘念時計瞬間用時瑯川熟悉的‘你怎麽會是我的轉世’嫌棄眼神打量他一眼,傲然道:“奚重荊奪位尚且是光明正大打敗了本尊,本尊又豈會趁虛而入!”

既然如此,時計又為何會離開伏念宮,又被紫霄魔帝殺死呢?

時瑯川想不明白,只得繼續看向時計。

他看得出來,接連被這麽多自爆襲擊,時計也受了很嚴重的傷,然而在終於將絕大多數的神族弄走後,他又盯著天空磨了磨牙,提著一只已經昏迷的銀狐重新穿過無數空間,把它扔到了一處山谷中。

緊接著,時計又馬不停蹄回到獻祭之地,此時魔界跟神界都已漸漸成形,彼此之間成了完全看不到小點,而虛浮在半空中的一白一紅的神力正吃力地挪著一大塊土塊往中間動,土地不斷掉下粉塊,很快落在半空,不斷變大。

時計面色覆雜地看了奚重荊跟玉華笙一眼,再次化作無形,到土塊底部用魂力默默托起,跟他們一起往中間搬。

時瑯川問:“那是什麽?”

“天柱之基。”殘念時計道:“你們現在大概叫它——仙界?”

時瑯川認真看了兩眼:“這麽小?”

“小?”殘念時計睨了他一眼:“這是神魔兩域交界處最精華的息壤,掉下來的粉塊如今都演變成小世界了,更別說麽一塊。”

他嘆道:“若無此物演變成承上啟下的基石,你以為靠什麽能支撐九重天,壓住九重淵?”

息壤底部的時計魂力不斷被逐漸消磨,而旁邊的殘念時計身形也逐漸變得透明,時瑯川知道這段記憶快要結束了。

就在殘念時計身體將要徹底消散的時候,時瑯川冷不丁開口:“焱深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施月磬?”

畫面定格在殘念時計驚詫的目光中。

下一刻,時瑯川醒了過來,白色光繭如水流般鉆進體內,包裹住他的五臟六肺。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自己呼吸之間也在吞吐著猶如實質般的靈氣,丹田中幾乎有了靈氣渦旋。

時瑯川看向添財。

它正盤成圈沈眠,似乎也獲得了不小的好處,鱗片都變得更加光亮起來。

時瑯川收回視線,想著在時計記憶中的銀毛狐貍,跟銀發狐貍眼的施月磬對應在一起,越想就越覺得相似。

他面色微沈,站起身,順手抄起添財塞進靈獸袋中,抽幹身上的水汽,換了身衣裳,就快步走到奚玉黎門外。

時瑯川沒試圖破開結界,直接拿出了通訊玉符。

奚玉黎正在源歸境中練習箭法,訊息無法穿過空間到她玉符裏,好在專業看門的系統及時開口:“宿主,時瑯川又來了。”

奚玉黎勾著弓弦的手指頓了頓,再次拉開,一道靈力箭沒入墻壁,‘嘩啦’一聲,大塊極品靈石掉落在地:“別管他。”

他來,她就要見?

系統糾結道:“但是他好像有事要找你,表情看著很嚴肅。”

“他能有什麽事!”奚玉黎又是一箭射出,卻射空了。

算了,萬一真有什麽事呢?

她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轉身出了源歸境。

不過為了防止時瑯川再次動手動腳,她提前做足了準備,才打開結界:“進來吧。”

“黎黎,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焱深——”

時瑯川推門進屋,就看見奚玉黎坐在泛著青光的圓形靈罩中,顯然又是個‘他進不去,她也出不來’的護身靈寶。

奚玉黎下巴微擡,冷淡道:“什麽事,說吧。”

時瑯川:“……”

奚玉黎自以為自己冷若冰霜,但時瑯川卻從她那雙桃花眼中看出了滿滿的得意。

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小祖宗,你至於為了躲我,把自己關起來?”

“有道理。”奚玉黎摸著下巴沈吟片刻,看向時瑯川:“要不,我出來,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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