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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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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麽配

水瓶座的人越在幸福的時候,反而越發會覺得不安。仿佛手中的幸福是鏡中花,水中月。薇薇是典型的水瓶座。有時候她甚至能提前感知到生活中即將到來的威脅。所以很多時候她總會給自己的生活設想最壞的結局,完了告訴自己,最壞的結局自己都可以承受。那其他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自己都是可以接納並且消化的。

炎炎的夏日終於快要結束時,天氣早晚開始變微涼。有時候午夜醒來,薇薇覺得這一切像一場夢,那麽不真實。觸碰到身邊溫暖的大手,安穩的鼻息,睡得很安靜的向垚,看著他熟睡後平靜的面容。似乎是一場夢。

有時候薇薇會半夜醒來,去客廳接一杯水,默默坐一小會兒,還記得一年前的秋夜,自己獨自受傷了,獨自去醫院看急診經歷,那些苦難似乎才是常態。而現在的幸福,是真的嗎?自己兩年前才畢業,這就已經登堂入室,成了總裁的未婚妻,一切這麽順利,順利的不真實。番茄小說也不敢這麽寫啊。畢竟前半輩子糟心事兒太多,一下這麽順利了薇薇又開始犯毛病。薇薇笑笑,怎麽過了兩天好日子非要交情作死下才能好受嗎?

直到光腳踩在地板上,感覺得初秋的涼意絲絲侵入腳底,整個人在深夜冷得直哆嗦,薇薇才反應過來這一切是真的。原本覺得自己和向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份感情,也許不會走的太遠,可是一年了,倆人沒有紅過臉,他一直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托舉自己,兩年的時間,她學習進步很多,原來老覺得自己這樣對嗎,現在懶得想了,現在只想,他對自己好不好,自己開不開心,自己這顆心穩不穩。就行了。是的,她很會安慰自己,也很會哄好自己。想完這些,她倒了杯溫水喝了,輕手輕腳回到床上。向垚半睡半醒的擁上來,溫暖的蜷住她,貼著她冰冷的腳。溫暖的被窩,溫暖的人,趕走了這個秋天第一個寒冷的夜。

第二天中午,怕什麽來什麽。薇薇遇到了自己一直在恐懼的人。是向垚的父親,薇薇如往常一般下班,小趙約她一起下樓吃飯。謝哲打斷了她:“薇薇,有人想見你。”謝哲眼色凝重。“怎麽了?”薇薇心思敏感,看得出來謝哲臉色不好。

“向總約你見一面。”謝哲臉色不好看。

“他還需要約我嗎?早上才見過。”薇薇笑道。

“是小向總的父親,紅升的老向總。薇薇,他不好說話,你自己心裏有點準備。”薇薇看一向大大咧咧的謝哲這 麽說,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敲開包廂的門,薇薇看到一位體型微胖的老人,頭發有些花白,臉色不是很好,看得出來有些許病態。王助看薇薇來了,給她介紹:“薇薇,這是小向總的父親。”

“向總。”薇薇禮貌地微笑打招呼,

“坐。”老人從上到下打量。點了點頭。

“薇薇,知道我找你什麽事情嗎?”老向總帶著冷冷的微笑,配上滿臉的病容,看得薇薇眉頭緊皺。

“你跟向垚在一起一年多了,我早就知道的。你們談戀愛,我不幹涉。可是,聽說最近他已經買房了,你們,是有結婚的打算嗎?”老向總單刀直入。

“我還小,婚姻之事不是兒戲,暫時沒有提上日程的安排。我不著急。”薇薇實話實說。

“哦?今天約你來,我也不想兜圈子。”向總面前有一個文件夾,上面赫然是薇薇母親照片和資料。旁邊還有父親,哥哥。的資料。

“向總你是調查了我家人嗎?”薇薇感覺頭腦發熱。

“我觀察了你一年,你本人是個不錯的姑娘,也有些才能。不過學歷不高,也不是很擅長在富人圈打交道,交際能力一般。”

“您說的沒錯,我本來就是個很普通的人。”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父母和家人。”向總欲言又止

“我父母和家人,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薇薇開始冷臉反擊。該來的終究是來了,所謂的門當戶對的大山,還是垮了下來。

“你哥哥,已經被列入了失信人員名單,據我所知,本人好賭成性。現在還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向總語氣凝重。

“他沒找我要過一分錢,也沒有向向垚要過一分錢。”

“你父母雙方都在供著他,如果哪天你父母不在了他會成為一個無底洞,你覺得最後他會是誰的負擔我不希望我兒子,我以後的孫子,有這樣的親戚。”老向總喝了一口茶,擡手的動作,似乎有些艱難。“我時日已經不多。糖尿病腎病已經到了尿毒癥晚期,這麽多年,我沒有好好照顧向垚,他現在好不容易接手了公司,我希望在人生大事上,他能夠擁有一個好一點的伴侶。不是說你不好,而是,你和你的家庭不夠強大,對他不會有助力。一年裏我也看出來向垚在努力栽培你,可是,薇薇,你太弱小了。你沒辦法替他分擔,你懂嗎?”時日無多的總裁,說話句句誅心。

“他自己怎麽不來告訴我這些?我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不會纏著他的。”薇薇冷臉回擊。

“我不知道他對你是在你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還是說你激發了他身上的憐香惜玉。但是薇薇,相信我,哪怕你們真的結婚了,現實會打敗你們的感情,就像我跟他母親當年一樣。人,最聰明的就是點到為止。人生若只如初見,是最好的感情。”

“如果我不離開呢呢?”薇薇開始反叛。

“你母親經營的小物流公司,手下運輸的貨物,大多是我們紅升旗下分公司的原材料,你知道嗎?錦程物流,對於一個農村婦女而言,能夠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不容易,我很佩服,可是如果卡端你母親那個小公司的貨源,在現在這個經濟環境下,你母親會破產,手裏的錢全部賠掉都不夠的。至於你,向垚能夠讓你在他翻譯公司裏爬到快到總裁的位置。你也是有本事。他能給你,我也能拿走。你自己走,比我拿走,你會體面很多。”

“我答應過向垚,除非他親口說,不然我不會離開他。”薇薇已經哽咽。“也許你不相信,我不是圖他的錢,我跟他在一起,也沒有,也沒有用他很多錢。我已經很努力,在融進他的圈子。我不是,不是貪慕虛榮的人,您看起來也是懂道理的人,為什麽垚這麽侮辱一個人。”薇薇說著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想要忍住,喉嚨哽咽,她沒有哭,眼淚卻斷了線的滴滴答答落下來。薇薇用手擋住額頭,不想他看笑話。

“別哭了,這裏有一筆錢。你拿著,出國讀書也好,創業也好,就拿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罷。離開他。只要我一天不死,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門當戶對,向垚,向焱,包括企二代,他們的婚姻都不僅僅是愛情,而是整個家族和企業的責任。他會跟我們合作多年的企業家二公主聯姻,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跟我犟了這麽多年。這一點,是他享受了富二代身份所需要承擔的責任。”向老先生說完劇烈的咳嗽。王助進來給他倒水,服下一顆藥,老人家好不容易緩過來。

這些問題,薇薇也有想過,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被人說破的這麽直白,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在已經形成的富二代的圈層裏,顯得像個小醜,多麽可笑又可悲。

向總點頭示意王助,王助拿出一張支票。“薇薇小姐,這是三百萬,您收下。這是用來買斷您在衡達翻譯公司上半年您手下的業務資源。以後翻譯公司那邊您就不用回去上班了。另外,向總別墅裏您的物品也已經打包送到您母親家裏了。”王助低著頭一一說道。

“你可真是條好狗。呵。不用這麽多,我自己跑下來的業務,我知道不值這麽多錢。”

“拿著吧,青春無價。”老向親自將支票遞給薇薇。“今天開始我希望你從他的世界裏消失,如若不然。你會很麻煩。”

“你們難道還能將我賣了不成。”薇薇氣得發抖,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你可以試試,不要挑戰一個將死之人的底線。不希望你們在一起的不止我還有整個董事會。小姑娘,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外面都是叢林。拿好你該拿的,見好就收,紅升總裁夫人的位置,你爬不上去,小心摔爛骨頭。你的好朋友夏子,你總不希望,人人都知道,她是個神經病,還有你。向垚知道你有抑郁癥嗎?你覺得,你配得上他嗎?你拿什麽配?”

說完這些,老向總不再理薇薇,進來兩個保安,奪過薇薇的手機,用她的面容解了鎖,當著她的面,拉黑了向垚的所有聯系端。然後拆掉了她的手機卡。王助扶著他出門了,留下了那張三百萬的支票在桌上。

薇薇看著土匪一樣的一群人,坐在那裏久久沒有緩過神來,這不是狗血電視劇裏的橋段嗎?是啊,自己這麽差勁的人,拿什麽配他天之驕子般的人生。薇薇坐在那裏掩面而泣,久久沒有力氣起身。

“夏子,母親,抑郁癥。賭徒哥哥。”他們老向家還真是厲害,自己每一個痛點在哪裏他們都清清楚楚。死不了,死不了就走吧。離開遠遠的,薇薇感覺自己快要被這房間殘留的那些話語殺死了,再待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腦子裏那根弦會不會崩掉。一年了,她一直在鼓勵自己上進,不停的上進。直到向總說出了那句:“你拿什麽來配他的人生的時候。”

薇薇知道人,是爭不過命的。她一直知道,只是沒想到現實這麽血淋淋的傷人,自己像一條狗被趕出來,不管是公司,還是那個家,那棵迎春花,我是看不到它開花了,薇薇想。呵呵,紅顏薄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自己到底在期盼什麽。

她拿回自己的手機,撿起那張賣身支票。這是自己兩年的青春換來的。薇薇覺得自己仿佛一個玩具。巨大的侮辱想讓她撕碎支票,理智卻告訴她,留下錢,你才能夠東山再起,離開這裏。

她想要去找他,想要撲進他溫暖的懷裏,大哭一場訴說剛剛的委屈,可是當老向總捅破抑郁癥這層紙的時候,薇薇覺得他說的沒錯。薇薇想哭,咧著嘴巴,一句哭腔出不來,眼淚都掉不下來,只是一聲聲呵呵得傻笑。她極力不讓自己瘋掉。打了個車,去就近的營業廳辦了個電話卡,給母親打電話寬她的心,說自己的東西先放她那裏一下,自己最近在搬家東西太多沒地方放。過段時間回來。

第二站薇薇去了精神衛生中心,掛號,醫生詢問怎麽了。薇薇坦然,“雙向發病期,需要開藥。”她知道自己的情緒,已經在崩塌的邊緣,她需要吃藥。需要不讓自己瘋掉。

醫生開了草酸和奧氮平。奧氮平,牛馬都能放倒的藥物,半顆就能讓人睡成死狗。離開這個環境也許會好點。薇薇給自己灌了兩顆藥。來到火車站。隨機買了下一個發車的車次,是杭州,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到了杭州再想辦法吧。自己為什麽要逃,薇薇也不知道,可是她忍不住要逃走。

火車上她平靜的落淚,對面的大娘好心的遞過來紙巾:“姑娘,沒事兒哈,都會好起來的。”

薇薇憋著嘴擦掉自己的眼淚。

向垚會找自己嗎?會像平常一樣來接自己下班嗎?他們會編造怎樣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消失呢?薇薇不敢再想。奧氮平果然厲害,她十幾分鐘便睡過去了。手裏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包,那裏是她所有的身家性命。

車到杭州站的時候,薇薇是被乘務員叫醒的:“女士,醒醒。”

薇薇迷迷糊糊醒過來,外面天已經黑透了。薇薇看看自己包,東西都還在。下了車,出了站,找了就近的旅館,薇薇沖了個澡,包著頭發坐在床上。看著手機,向垚的電話她是記得住的,可是待自己平靜下來,向父的話一遍遍在腦子裏回想,難道他說的沒道理嗎。自己內心裏不也這麽覺得嗎,有些人出生在羅馬,有些人出生在鄉村。自己拿什麽去配別人幾代人的努力,坐享其成。

愛情是對等的,可是婚姻不是。婚姻本身就是一場利益交換。她早該想到,當他們再往前走的時候,就是這段感情該結束的時候了。是自己太貪心嗎?是自己錯了嗎?可,自己不過是愛上了一個很好的人,恰巧這個人也很愛自己。

想不通的時候薇薇就不再去想,盤腿坐在大床上,深呼吸。一切隨緣吧,如果自己的力量那麽弱小,改變不了什麽,那就接受,接受發生的一切。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向垚以為這是平凡的一天,還在想著,昨夜的佳人在懷,腳丫子冰冷冷得被自己捂熱,他愛她穿著小吊帶和短裙,光著腳丫在他們的小房子裏四處走動,想想都覺得心裏暖暖的。因為她在這個他買的房子裏越來越自在。今晚帶小丫頭去吃點什麽好。

拿起電話撥出去,薇薇的電話顯示已關機。向垚有些吃驚,又覺得也許是薇薇是出去忙了。改發微信,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薇薇拉黑了,這時候他開始覺得不正常,這是怎麽了。打電話給謝哲,謝哲很久才接。支支吾吾,說薇薇中午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

王助進來,“向總,您女朋友放在前臺的一封信,讓我轉交給您。”

“她人呢?”向垚著急詢問。

“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了她說有急事要出差。看您在忙,就先走了。”

向垚打開信封,不明白什麽要緊的事情還要寫一封信來說。

“向垚:

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跟你說分手。抱歉,我適應不了你的圈子,也坐不了名媛富太,我厭惡現在的生活,這不是我想要的,跟你在一起我一直很緊張,這半年我壓力大到不能入睡,抱歉,我不想做翻譯公司的總裁,我也不想做你的總裁太太。

謝謝你對我的好,可我實在承受不起這種壓力,我想,我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想日日被困在你的籠子裏做金絲雀。我只想做一個小小的翻譯,我就是一個平庸又無趣的人啊。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很害怕婚姻,我也不想結婚。也許,是我不夠愛你,也許,我們差距太大。不管我怎麽努力,我其實融不進去你的圈子,你知道嗎?向垚,你讓我做的這些事,學的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我甚至討厭這樣的自己,讓我自己陌生。這些壓力讓我每天踹不過氣來,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如果你愛我,請你放我自由,你給我的一切,都像是枷鎖一樣,禁錮的我踹不過氣來,如果你愛我,請不要來找我。我走了,謝謝你愛我。也請你講自由還給我好嗎?求你了。

薇薇”

是薇薇的字跡,是薇薇的口氣,甚至心境都跟薇薇一模一樣。不得不說,王助是個人才。老向總對這封信很滿意:“這足夠殺死他們的感情。”

向垚看完居然沒有懷疑。那個膽小鬼,真的跑了嗎?是我逼得太狠了嗎?我知道的,我早該知道的,她不喜歡那些枷鎖,那些壓力。自己終究是把她逼走了嗎?就那麽害怕自己嗎?拉黑自己,換了電話。

向垚瘋了樣下樓,開了車就往家裏跑,一路紅燈全部闖過去,差點追尾了大貨車。死吧,就這麽死了算了。

車子進了小區,他丟了車子沖進家門。房間裏沒有她的氣息,也沒有她的其他物品,她全部帶走了,唯獨留下了咪咪。那只老貓。

向垚瘋了一般沖進各個房間打開門,大聲呼喊她的名字。沒有回應。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躺在客廳裏,躺在心愛女人平時喜歡躺的位置,眼淚嘩啦啦流下來。他打了她有可能去的所有的電話,她父母家,她的朋友夏子,她都不在。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顫抖著手找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

“餵,哪位。”

“周濤嗎?我是向垚,你知不知道薇薇去哪裏了。薇薇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去你家了?”向垚情緒激動,吼道。

“你還是把她弄丟了。”周濤很平靜。我在學院路,你有時間來找我吧,我當面跟你說。

半個小時後,向垚出現在周濤面前,已經是秋天,他順利的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都已經開學一段時間了。他在學校門口等向垚。看他火急火燎的停車,無奈地看著他沖到自己面前。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一個上市公司的接班人,商界大佬,這時候,居然像一個失戀的高中生,他甚至能看到他眼角的淚痕。

他給向垚遞了一根煙。向垚接過來,點上火,倆人坐在路邊。

“她沒聯系我,但自從她選擇跟你在一起,我就知道,她遲早有崩潰的一天。”周濤吐出一個煙圈。

“此話怎講。”

“薇薇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家裏父母經常吵架,她膽子很小,每次她父母吵架她都嚇得發抖,我聽到就去將她帶出來,去買泡泡糖。你知道她抑郁很多年了嗎?”周濤平靜地訴說著。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曉得她壓力大,我想將手裏的翻譯公司給她做。我那邊急著紅升的事情,她一直做的很好啊。”

“她這個病是扛不住太大壓力的,她沒有接受系統的治療,怕影響翻譯能力也一直硬扛著不吃藥,你不覺得她睡眠不好,精力也不是很好,還很怕吵。”

“你這麽一說,倒是真的。原來帶她出差她老是在車上睡覺。我還以為她來找你。你跟他.....”向垚欲言又止。

“她是個專一的人,這一年都沒跟我有什麽聯系,我不否認我喜歡她,但我們確實沒有聯系。你說她不辭而別?也許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你對她的期待,是她最大的壓力,你希望她快速成長起來,好般配你們的愛情,對她而言本身就很殘酷,向垚,你知道嗎。”倆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向垚到了此時,也堅信,薇薇是因為壓力太大才不告而別,絲毫沒想過自己那好爹。

“有消息告訴我,你跟她說,我離不開她,如果她回來,我做什麽都願意,我不會再逼她。”向垚接到母親電話,說是父親病危,讓他馬上去醫院。向垚臨走告訴周濤幫自己留意薇薇的動靜。

“給她點時間空間,也許對她才是幫助。”周濤轉身走了。

向垚趕到醫院的時候,老爺子真在輸液,情況確實不好,病床變守著的居然是肖涵,這位並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妹,而是跟紅升集團合作了幾十年的著名運動品牌安達集團三小姐。兩家老人也有意識想要撮合兩個後輩在一起。肖涵從小跟向垚長大,向垚當她親妹妹一般。雖然這幾年父親提過多次,可是為了擺脫家族聯姻,向垚也已經多次表明自己對肖涵並沒有兒女私情。

“你們聯姻,才能保證兩家集團利益最大化,你們這一代人,只需要守住祖業,就是對家族的貢獻。”這是過年時向老爺子對向垚的告誡。他知道這一年向垚跟自己公司的年輕女孩在一起,但沒想到他已經動了嫁娶的心思。這才不得不下死手。肖涵是從小喜歡向垚哥哥的。在她心裏,向垚是她認識的男生裏頂頂紳士,頂有魅力的男人,自己也是從小中意他。看著他跟女朋友感情日漸親密,無可奈何可又不甘心,這次,向伯伯說自己一定有辦法趕走那個女生。哼,不就是一想往上爬的女人嗎?拿點錢就打發了。

沒想到這麽順利,向伯伯一出馬就搞定了。向垚來的時候臉冷的像要殺人。卻沒有責備父親,肖涵就覺得這件事情妥了。

“你早點結婚,我也好放心走。”向老爺子閉眼養神。

“瞎說什麽,您身體還很好,沒問題的。”向垚耐心地幫父親看了看輸液的管子。細心安慰。卻萬萬沒想到,薇薇的走,是父親和王助一手策劃的。

“看你忙的,臉色也不好,坐一會兒,陪肖涵去吃點東西吧,她專程來看我,我也沒力氣陪你們。”老爺子發話,向垚看看肖涵,點點頭,吩咐護工好好照顧老爺子。便帶著肖涵走了。

“垚哥哥我們去哪裏?”肖涵高興地跟著向垚。

“你先回去吧,我公司裏還有事,沒時間陪你了。”向垚送肖涵到她車旁邊。離開了。他實在是沒有心思陪表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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