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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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氣氛詭異地安靜。
不知是不是許聞君也察覺到了，他連上藍牙，放了一首歌。
蘇又溪瞇著眼靜靜聽。
這首歌旋律很美。
I don't wanna be your hero.
I don't wanna be a big man.
just wanna fight with everyone else.
蘇又溪的心突然軟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歌。
十幾分鐘後，他們到了家門口。
蘇又溪先下車，打開後備箱，把買來的東西拿下來，許聞君幫著一起提到了院子裏。
王玉英走過來扒拉著袋子看，“買這麽多呀，怎麽你們也買柿子了，我還準備要去買呢。”
蘇又溪說：“我們去早市吃早餐，看到有賣柿子的就買了。”
王玉英“嗯”一聲，順口說：“小許留下來吃午餐吧。”
許聞君笑著看她，“不用了大娘，我今天還有點事，明天再過來吃大餐。”
王玉英彎腰，把袋子提起來，也沒再客氣，“那也行，那你去忙你的吧。”
他點點頭，看了蘇又溪一眼，蘇又溪把頭轉到一邊，沒跟他對視。
他笑著對兩人擺擺手，“我先走了，大娘。”
他又掃了蘇又溪一眼，蘇又溪依舊不看他，只留一個側臉給他，他嘴角微微一勾，無奈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王玉英邊往屋內走邊對蘇又溪說：“餓了嗎？咱們中午吃什麽？”
蘇又溪跟上，先王玉英一步把門打開，站在門口抱著門把手，心不在焉地說：“隨便。”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廚房，王玉英環視了一圈，思索片刻後問：“你要不要吃風味茄子？”
蘇又溪眼睛一亮：“好啊，我喜歡風味茄子，你先別急，等我把手機打開錄一下。”
他們已經習慣隨時拿著手機記錄生活了，面對鏡頭的時候也都已經很自然，王玉英甚至會對著鏡頭打招呼，還經常邊做菜邊介紹，很有大廚風範。
蘇又溪把手機用支架架起來放在竈臺邊，王玉英開始做菜，一邊做菜一邊介紹。
蘇又溪也沒什麽事做，就把柿子拿出來，洗了幾個擺在桌上。
過了一會兒，王玉英轉頭看著她，“拿幾個柿子給小許送過去吧。”
她剛挑了一個，正要吃，聞言，擡頭看著王玉英，“啊？讓他明天過來吃得了，一共也沒幾個。”
“叫你送個東西這麽麻煩，”王玉英也拿起一個柿子，吃了一口，“嗯，挺甜的。”
蘇又溪心虛地說：“一個柿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王玉英沒再接茬，走回去掀開鍋蓋，繼續若無其事地對著攝像頭說話。
過了一會兒，飯做好了。
蘇齊武從外邊走進來，王玉英看他一眼，打趣道：“聞著味回家的？”
蘇齊武在洗手池前洗手，邊洗邊說：“我就不能是算著時間回來的嗎？”
蘇又溪對他招手：“爸，快點過來吃柿子。”
蘇齊武走過來，皺眉道：“柿子不能空腹吃。”
蘇又溪聳聳肩：“我現在也不餓，不算空腹。”
“那我餓了，等我吃飽再吃吧。”蘇齊武說著，拿著碗自己去盛米飯。
“明天中秋節，你哥回來嗎？”王玉英也坐過來，把一碗米飯放在蘇又溪面前。
“他跟我說回來呀，不過是他自己回來，我嫂子帶孩子去她家。”蘇又溪把手機攝像頭關掉，又點進相冊，看拍攝的效果如何。
王玉英說：“那也行，明天回來熱鬧熱鬧。”
飯後，蘇又溪回房間剪輯視頻。
視頻剪好了，她無事可做，靠在窗邊看著院子裏那一小片陽光。
秋季的陽光有些過分絢爛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回頭，瞥了一眼放在炕上的手機。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機，點開某個app，按照歌詞查找，找到了那首歌。
原來這首歌叫《hero》。
她點了播放，把手機放回桌上，後背靠著墻，靜靜地聽。
她窗簾沒有拉，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床上，投射著樹枝的影子，光影搖曳著，時光被拉得久遠。
那一瞬間，她好像想了很多，卻又仿佛什麽都沒有想。
歌曲結束的時候，她微微閉上眼睛。
腦子裏突然竄出來許聞君高中時的樣子。
她依稀記得那時候許聞君個子很高，皮膚特別白，又很瘦。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好像都是那樣的。
明明是有著旺盛生命力的年紀，卻又被繁重的學業壓得喘不過氣。
有一種半死不活的美感。
她勾唇笑了下。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
一大早，他們家院子就熱鬧了起來。
她家去年才剛翻新的廚房，又大又漂亮，所以幾家人商量好了，把聚餐地點安排在她家。
一大早，先是關系比較好的李嬸和陳姨來了，每個人手中都拎著兩大包東西，有蔬菜有零食。
隨後人越來越多，大概來了得有10多個。
進門之後，女人們開始忙了起來，洗菜、切菜，男人們也不閑著，有燒鍋的，有劈柴的，有架烤爐準備燒烤的，有收拾桌子的，還有打掃院子的。
蘇又溪換好衣服走進院子，挨個打完招呼後，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不知道該幫什麽忙，被王玉英推著朝屋裏走：“你進屋吧，在這兒幹嘛呢，礙事。”
蘇又溪撇撇嘴，“那我得拍視頻啊。”
村子裏基本上都知道她在拍視頻了，也有很多人關註了她的賬號。
聽她這麽說，其中一個阿姨笑著招呼她：“那你過來拍呀。”
蘇又溪撓撓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我待會兒再過來吧。”
她跑回屋裏，拿起手機給許聞君發信息：你什麽時候來啊？
許聞君：等做好飯。
蘇又溪瞥一眼窗外：你還是趕緊來吧，就我一個年輕人，都不知道出去跟他們聊些什麽。
許聞君：那你過來我這兒，等快吃飯了咱們再過去。
蘇又溪想了想，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她又幫不上什麽忙，老是在屋子裏待著不出去也不好，出去了免不了被問東問西，她也不樂意。
視頻的話也不用一直拍，待會兒出去拍幾分鐘，然後直接去找許聞君，等吃飯的時候再回來拍一會兒就可以了。
想到這兒，她抓起手機朝著屋外走去，走到院子裏很敷衍地拍了一會兒，對王玉英說了句去喊許聞君，就直接開溜了。
等她走到衛生室時，發現衛生室根本就沒有開門。
她從後面繞過去，後院的門倒是開著的，許聞君就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十分悠閑自在地邊晃邊看著書。
她走過去，“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許聞君笑著翻一頁書，慢悠悠說：“今天放假嘛。”
蘇又溪從一旁搬過一只小矮凳坐在他旁邊，“看的什麽書？”
他把書朝她那邊偏了偏，“專業書。”
她頓時沒了興趣，掏出手機來玩。
他低頭看她一眼，看到她腦袋渾圓，柔順的頭發梳成一個馬尾辮，用一根粉色的皮筋紮著，皮筋兒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愛心。
正看著，她突然仰起頭，眼睛閃閃發光，定在他臉上。
兩人對視幾秒。
她低頭，若無其事地邊玩手機邊問：“你怎麽不過去幫忙啊？”
他淡淡一笑：“你喜歡去幫忙嗎？”
“我才不喜歡，幫忙倒是沒什麽，就怕別人問東問西的，很煩。”
他點頭，視線繼續落回到他的書本上，“我也一樣。”
“你也一樣？你還沒有到被催婚的年紀吧。”蘇又溪忍不住擡眼看他。
他沒再看她，而是認真地盯著書本，幾秒後，輕聲說道：“不喜歡被人追著問有沒有女朋友。”
蘇又溪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敏感，搞不好會掉坑裏，索性低下頭繼續看手機，沒接茬。
就在這時，許聞君的手機響了，他看一眼，直接接了起來，“媽，怎麽了？”
“怎麽這麽突然啊，我都跟人家說好了。”
“那行吧，這也沒辦法，等會兒我再跟他們說吧。”
電話掛斷了，蘇又溪擡頭看他，“怎麽了？”
“我奶奶那邊突然有點事，我爸媽得趕緊過去，今天沒有辦法過來了。”
“哦……”不知為何，蘇又溪像松了一口氣似的，很輕地呼吸了一下。
沒想到她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卻被許聞君看到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麽不想見我爸媽嗎？”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否認，“你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
許聞君點頭，“嗯，你沒有，是我多想了。”
蘇又溪有些氣惱，“本來就是你多想了。”
他笑著看書，不再理她。
院子裏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刷刷的聲響。
蘇又溪咬著嘴唇，腦袋耷拉著，手指跟手機較著勁，按得飛快。
許聞君垂眸看她一眼，突然開口：“你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嗎？”
“嗯？”她下意識擡起頭，迷迷瞪瞪看著他，“沒有吧……”
話音未落，他的手覆在她的額頭上。
她頓時覺得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他的手心，寬大、溫熱。
她呼吸急促，身子後仰，想要躲開他的手，他卻用了些力，低頭看著她，聲音低沈：“別躲。”
這句話像是在她耳邊炸開似的。
她的腦袋嗡嗡的。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你，你想做什麽？”她胡亂說著，腦子空白一片，“我沒事，可能是有點太曬了。”
“哦。”他把手收回去，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懶洋洋地看起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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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許聞君也察覺到了，他連上藍牙，放了一首歌。
蘇又溪瞇著眼靜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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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wanna be a big man.
just wanna fight with everyone else.
蘇又溪的心突然軟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歌。
十幾分鐘後，他們到了家門口。
蘇又溪先下車，打開後備箱，把買來的東西拿下來，許聞君幫著一起提到了院子裏。
王玉英走過來扒拉著袋子看，“買這麽多呀，怎麽你們也買柿子了，我還準備要去買呢。”
蘇又溪說：“我們去早市吃早餐，看到有賣柿子的就買了。”
王玉英“嗯”一聲，順口說：“小許留下來吃午餐吧。”
許聞君笑著看她，“不用了大娘，我今天還有點事，明天再過來吃大餐。”
王玉英彎腰，把袋子提起來，也沒再客氣，“那也行，那你去忙你的吧。”
他點點頭，看了蘇又溪一眼，蘇又溪把頭轉到一邊，沒跟他對視。
他笑著對兩人擺擺手，“我先走了，大娘。”
他又掃了蘇又溪一眼，蘇又溪依舊不看他，只留一個側臉給他，他嘴角微微一勾，無奈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王玉英邊往屋內走邊對蘇又溪說：“餓了嗎？咱們中午吃什麽？”
蘇又溪跟上，先王玉英一步把門打開，站在門口抱著門把手，心不在焉地說：“隨便。”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廚房，王玉英環視了一圈，思索片刻後問：“你要不要吃風味茄子？”
蘇又溪眼睛一亮：“好啊，我喜歡風味茄子，你先別急，等我把手機打開錄一下。”
他們已經習慣隨時拿著手機記錄生活了，面對鏡頭的時候也都已經很自然，王玉英甚至會對著鏡頭打招呼，還經常邊做菜邊介紹，很有大廚風範。
蘇又溪把手機用支架架起來放在竈臺邊，王玉英開始做菜，一邊做菜一邊介紹。
蘇又溪也沒什麽事做，就把柿子拿出來，洗了幾個擺在桌上。
過了一會兒，王玉英轉頭看著她，“拿幾個柿子給小許送過去吧。”
她剛挑了一個，正要吃，聞言，擡頭看著王玉英，“啊？讓他明天過來吃得了，一共也沒幾個。”
“叫你送個東西這麽麻煩，”王玉英也拿起一個柿子，吃了一口，“嗯，挺甜的。”
蘇又溪心虛地說：“一個柿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王玉英沒再接茬，走回去掀開鍋蓋，繼續若無其事地對著攝像頭說話。
過了一會兒，飯做好了。
蘇齊武從外邊走進來，王玉英看他一眼，打趣道：“聞著味回家的？”
蘇齊武在洗手池前洗手，邊洗邊說：“我就不能是算著時間回來的嗎？”
蘇又溪對他招手：“爸，快點過來吃柿子。”
蘇齊武走過來，皺眉道：“柿子不能空腹吃。”
蘇又溪聳聳肩：“我現在也不餓，不算空腹。”
“那我餓了，等我吃飽再吃吧。”蘇齊武說著，拿著碗自己去盛米飯。
“明天中秋節，你哥回來嗎？”王玉英也坐過來，把一碗米飯放在蘇又溪面前。
“他跟我說回來呀，不過是他自己回來，我嫂子帶孩子去她家。”蘇又溪把手機攝像頭關掉，又點進相冊，看拍攝的效果如何。
王玉英說：“那也行，明天回來熱鬧熱鬧。”
飯後，蘇又溪回房間剪輯視頻。
視頻剪好了，她無事可做，靠在窗邊看著院子裏那一小片陽光。
秋季的陽光有些過分絢爛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回頭，瞥了一眼放在炕上的手機。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機，點開某個app，按照歌詞查找，找到了那首歌。
原來這首歌叫《hero》。
她點了播放，把手機放回桌上，後背靠著墻，靜靜地聽。
她窗簾沒有拉，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床上，投射著樹枝的影子，光影搖曳著，時光被拉得久遠。
那一瞬間，她好像想了很多，卻又仿佛什麽都沒有想。
歌曲結束的時候，她微微閉上眼睛。
腦子裏突然竄出來許聞君高中時的樣子。
她依稀記得那時候許聞君個子很高，皮膚特別白，又很瘦。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好像都是那樣的。
明明是有著旺盛生命力的年紀，卻又被繁重的學業壓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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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唇笑了下。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
一大早，他們家院子就熱鬧了起來。
她家去年才剛翻新的廚房，又大又漂亮，所以幾家人商量好了，把聚餐地點安排在她家。
一大早，先是關系比較好的李嬸和陳姨來了，每個人手中都拎著兩大包東西，有蔬菜有零食。
隨後人越來越多，大概來了得有10多個。
進門之後，女人們開始忙了起來，洗菜、切菜，男人們也不閑著，有燒鍋的，有劈柴的，有架烤爐準備燒烤的，有收拾桌子的，還有打掃院子的。
蘇又溪換好衣服走進院子，挨個打完招呼後，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不知道該幫什麽忙，被王玉英推著朝屋裏走：“你進屋吧，在這兒幹嘛呢，礙事。”
蘇又溪撇撇嘴，“那我得拍視頻啊。”
村子裏基本上都知道她在拍視頻了，也有很多人關註了她的賬號。
聽她這麽說，其中一個阿姨笑著招呼她：“那你過來拍呀。”
蘇又溪撓撓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我待會兒再過來吧。”
她跑回屋裏，拿起手機給許聞君發信息：你什麽時候來啊？
許聞君：等做好飯。
蘇又溪瞥一眼窗外：你還是趕緊來吧，就我一個年輕人，都不知道出去跟他們聊些什麽。
許聞君：那你過來我這兒，等快吃飯了咱們再過去。
蘇又溪想了想，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她又幫不上什麽忙，老是在屋子裏待著不出去也不好，出去了免不了被問東問西，她也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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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到衛生室時，發現衛生室根本就沒有開門。
她從後面繞過去，後院的門倒是開著的，許聞君就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十分悠閑自在地邊晃邊看著書。
她走過去，“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許聞君笑著翻一頁書，慢悠悠說：“今天放假嘛。”
蘇又溪從一旁搬過一只小矮凳坐在他旁邊，“看的什麽書？”
他把書朝她那邊偏了偏，“專業書。”
她頓時沒了興趣，掏出手機來玩。
他低頭看她一眼，看到她腦袋渾圓，柔順的頭發梳成一個馬尾辮，用一根粉色的皮筋紮著，皮筋兒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愛心。
正看著，她突然仰起頭，眼睛閃閃發光，定在他臉上。
兩人對視幾秒。
她低頭，若無其事地邊玩手機邊問：“你怎麽不過去幫忙啊？”
他淡淡一笑：“你喜歡去幫忙嗎？”
“我才不喜歡，幫忙倒是沒什麽，就怕別人問東問西的，很煩。”
他點頭，視線繼續落回到他的書本上，“我也一樣。”
“你也一樣？你還沒有到被催婚的年紀吧。”蘇又溪忍不住擡眼看他。
他沒再看她，而是認真地盯著書本，幾秒後，輕聲說道：“不喜歡被人追著問有沒有女朋友。”
蘇又溪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敏感，搞不好會掉坑裏，索性低下頭繼續看手機，沒接茬。
就在這時，許聞君的手機響了，他看一眼，直接接了起來，“媽，怎麽了？”
“怎麽這麽突然啊，我都跟人家說好了。”
“那行吧，這也沒辦法，等會兒我再跟他們說吧。”
電話掛斷了，蘇又溪擡頭看他，“怎麽了？”
“我奶奶那邊突然有點事，我爸媽得趕緊過去，今天沒有辦法過來了。”
“哦……”不知為何，蘇又溪像松了一口氣似的，很輕地呼吸了一下。
沒想到她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卻被許聞君看到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麽不想見我爸媽嗎？”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否認，“你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
許聞君點頭，“嗯，你沒有，是我多想了。”
蘇又溪有些氣惱，“本來就是你多想了。”
他笑著看書，不再理她。
院子裏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刷刷的聲響。
蘇又溪咬著嘴唇，腦袋耷拉著，手指跟手機較著勁，按得飛快。
許聞君垂眸看她一眼，突然開口：“你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嗎？”
“嗯？”她下意識擡起頭，迷迷瞪瞪看著他，“沒有吧……”
話音未落，他的手覆在她的額頭上。
她頓時覺得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他的手心，寬大、溫熱。
她呼吸急促，身子後仰，想要躲開他的手，他卻用了些力，低頭看著她，聲音低沈：“別躲。”
這句話像是在她耳邊炸開似的。
她的腦袋嗡嗡的。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你，你想做什麽？”她胡亂說著，腦子空白一片，“我沒事，可能是有點太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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