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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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兩人沈默著，什麽都沒有再說，老板娘把肉串端上來，幫他們點開了爐子。
蘇又溪擡手，對老板娘說：“再幫我拿兩罐啤酒。”
老板娘點頭，笑著說：“好。”
許聞君看她：“還要喝嗎？”
她笑笑：“沒事兒，我今天難得開心。”
“喝醉了我怎麽把你帶回去？”
她一擺手，很豪邁：“放心吧，醉不了。”
許聞君看她半晌，老板娘拿了酒過來，大概是用水沖過，上面還有晶瑩的水珠。
他伸手拿過一罐，“啪嗒”一聲打開，遞給她，“喝慢一點。”
她一手拿筷子，一手接過啤酒，皺著眉頭喝了一小口，冰爽的啤酒劃過喉嚨，她微微瞇著眼睛，“爽!”
許聞君把烤肉放在烤爐上慢慢翻著面，烤爐的溫度越來越高，肉也被烤得滋滋冒油。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蘇又溪捋了捋被晚風吹散的碎發，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
許聞君嘴角微微勾了下，“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還要不要再撒一點孜然粉？”
“可以，左邊那個小罐子裏就是孜然。”
蘇又溪拿起桌上的孜然粉，輕輕在肉串上撒了撒。
她把孜然粉的的瓶子放在桌面上，右手托腮，沈默著，看許聞君修長的手指熟練地烤著肉串。
“你之前是不是經常來這兒吃烤肉？”蘇又溪突然說。
“沒有經常吃，但是每次吃的時候都是我來烤。”
“是不是跟女孩兒一塊兒來的？”她擡頭看著他。
他不吭聲，過了一會兒說：“很重要嗎？反正你也不會在乎。”
蘇又溪拿手指點一下桌面，“已經熟了吧，我都聞到香味了，快點給我一串。”
許聞君仔細看了眼，給她挑了一串：“小心燙。”
她接過來，慢慢吃了起來，“很好吃。”
許聞君把他手裏的那一把肉串放在烤爐架最上面的網上，又拿了新的放在烤爐上繼續烤。
“許聞君。”她突然喊他。
他擡眸看向她，眼睛烏黑發亮。
“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而已。”她說。
許聞君很輕地搖一下頭：“不用跟我解釋的。”
“也不算解釋吧，”她微微一笑，“反正我是一點兒都不喜歡他了。”
許聞君直視著她的眼睛，“那你現在又有喜歡的人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又很溫柔，在這嘈雜的夜色中，像是一股清流，緩緩地流進她的心裏。
她一驚，看著他發呆，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我現在，暫時還不想想這個問題。”
他無聲一笑，“快吃吧，都涼了。”
蘇又溪的啤酒沒有喝完，喝空了兩罐，也不少了，走路都有些不太穩當。
許聞君扶著她到了車上坐好，交代她系好安全帶，隨後自己從另一側上車，再看她時，卻見她依舊傻傻地坐著。
他直接伸出手去，幫她系好安全帶，兩個人離得很近，蘇又溪看著近在咫尺的許聞君，在心裏無聲地嘆息了一下。
十幾分鐘後，兩個人到了家門口。
蘇又溪坐在車上卻不肯下車。
許聞君問她：“要不要我把你送進去？或者把你爸媽喊出來。”
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小鹿一樣烏黑的圓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心軟得一塌糊塗，“到底想怎麽樣？”
“我去你那兒吧。”她說。
他楞住了，看著她，“為什麽？”
“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這個樣子，免得他們想東想西的。”
“你大晚上的不回家，他們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蘇又溪搖搖頭，拿手按在額頭上，“我先去你那兒醒醒酒吧。”
許聞君看向她，目光深靜：“你確定要去我那兒嗎？”
“我就借你的沙發躺一會兒，我醒酒很快的。”她說著，又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好困。
猶豫了兩秒，他一踩油門，直接將車開到了他家的後院門口。
他伸過手去解開她的安全帶，她困得坐不住，直接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噴出的熱氣撲在他的脖頸上，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從他的脖頸，竄到脊背上，又朝下竄去。
他咬了咬牙，又握了下拳頭，想要喊醒她，她卻已經閉上了眼，似乎是睡著了。
他最後還是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膀：“還能走嗎？”
她點一下頭，猛地一激靈，想要站起來，被他一下按回到座位上，“小心一點，不要碰到。”
她有些懵，緩了一下才推開車門下車。
他從另一側下車後，快步走到她身邊，她的腿一軟，像是要摔倒，他條件反射，一把攬住她的腰，她便直接落進了他的懷裏。
蘇又溪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身體溫熱柔軟，兩個人的心臟都在劇烈地沖撞著。
她轉了個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整個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種淡淡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擡頭一看，剛好看到他挺拔的鼻梁，帶一點胡茬的下巴近在眼前。
他低頭看她，看到夜色中她的眼睛微微泛著柔和的光芒，嘴唇嫣紅飽滿，臉頰泛著粉。
他的心輕輕顫抖著，閉了閉眼，直接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穿過院子，走進臥室，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閉著眼睛，睫毛還在微微顫動著，躺到床上後，直接翻了個身，將一只胳膊蓋在臉上，像是要睡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要喝水嗎？難不難受？”
她搖頭。
他站在一邊等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就幹脆關上門走了出去。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睜開了眼睛，屋子裏沒有開燈，暗沈沈的，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夠看清楚一些朦朧的影子。
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許聞君走了進來，拿著一杯水。
他站在她面前，輕輕喊她的名字：“蘇又溪。”
蘇又溪沒吭聲，他又輕輕喊一聲：“蘇又溪？”
她依舊沒吭聲。
他嘆一聲，將杯子放在床頭，就這樣看著她，怎麽都不舍得走。
屋子裏好一會兒沒動靜，她以為他走了，可是她沒有聽到他出去的腳步聲啊。
她輕輕睜開眼睛，朝後看去，卻發現他依舊站在床邊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了，他像是被抓包了似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醒了？”
她有些懵，點了點頭，“嗯，這會兒好多了。”
他假裝淡定：“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家？”
她揉揉頭發，想要坐起來，卻覺得身子還是有些發軟，胳膊一下子沒有撐住，他伸出手去扶著她。
“待會兒就走了，”她說，“這是你的床啊？我直接穿著外衣就躺了，你不介意吧？”
他搖搖頭：“不介意，我沒有潔癖。”
她坐起來，端起桌邊的溫水喝了一口。
“這還是蜂蜜水啊？”她有些好奇地舉起來，對著光看了看。
他點頭：“嗯，純正的蜂蜜。”
她好奇：“在哪兒買的？咱們這兒有養蜂的？”
“有，是隔壁村子的，就在山上。”
她低頭思索，天然蜂蜜……是不是可以幫著帶帶貨？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說：“過兩天，等你有空了，咱們一塊兒過去看看？”
她擡頭看他，眼中帶點兒驚喜：“好啊。”
她端起蜂蜜水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桌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可以了，我先回家了。”
他低頭看她：“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
“我送你吧。”
他堅持著，她也就沒再推脫，“那好吧。”
他鎖好門，兩個人並肩走進夜色中。
“你不用手電嗎？”她問。
“不用，月光還挺亮的。”
她原本掏出手機來想要打開手電筒的，聽他這麽說，又把手機收了回去，“哦。”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麽亮的月亮了。”她說。
“嗯，所以回來有好也有壞。”
“你覺得回來之後不好的地方在哪裏？”她伸了個懶腰，吸一口微涼的空氣，問。
“不夠發達呀，買東西也不是很方便，你看我們還要去縣城買東西，而且很多品牌都沒有，網購嘛，又不能送到家門口，也不太方便。”他低頭說著，說得很認真。
她點頭，“你說的這些的確是住在鄉下的不足之處。”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但是鄉下也有鄉下的好處，對吧？”
他笑著看她，“今天這是怎麽了？”
她搖頭，又擡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沒什麽，有時候我很好奇，我沒回來之前，你在鄉下都是跟誰在一塊兒玩兒啊？”
他聲音很平淡：“就自己一個人。”
“就自己一個人？你不會覺得很孤獨嗎？”
他笑著看她，“不會。”
“那我沒回來之前，是不是也會有其他人過來找你玩？”
他專註地看著前方的路，“不算多，而且我也不經常出去玩的。”
“所以你還挺適合做現在這份工作的，之前給你送物資的那個女孩兒說，其實你挺健談的，我都覺得很驚訝，在我心裏，你好像一直都不怎麽愛說話，也不怎麽愛跟人接觸。”蘇又溪擡頭看看天空，又把手放進上衣口袋裏。
他沈默了一會兒。
“分人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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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沈默著，什麽都沒有再說，老板娘把肉串端上來，幫他們點開了爐子。
蘇又溪擡手，對老板娘說：“再幫我拿兩罐啤酒。”
老板娘點頭，笑著說：“好。”
許聞君看她：“還要喝嗎？”
她笑笑：“沒事兒，我今天難得開心。”
“喝醉了我怎麽把你帶回去？”
她一擺手，很豪邁：“放心吧，醉不了。”
許聞君看她半晌，老板娘拿了酒過來，大概是用水沖過，上面還有晶瑩的水珠。
他伸手拿過一罐，“啪嗒”一聲打開，遞給她，“喝慢一點。”
她一手拿筷子，一手接過啤酒，皺著眉頭喝了一小口，冰爽的啤酒劃過喉嚨，她微微瞇著眼睛，“爽!”
許聞君把烤肉放在烤爐上慢慢翻著面，烤爐的溫度越來越高，肉也被烤得滋滋冒油。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蘇又溪捋了捋被晚風吹散的碎發，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
許聞君嘴角微微勾了下，“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還要不要再撒一點孜然粉？”
“可以，左邊那個小罐子裏就是孜然。”
蘇又溪拿起桌上的孜然粉，輕輕在肉串上撒了撒。
她把孜然粉的的瓶子放在桌面上，右手托腮，沈默著，看許聞君修長的手指熟練地烤著肉串。
“你之前是不是經常來這兒吃烤肉？”蘇又溪突然說。
“沒有經常吃，但是每次吃的時候都是我來烤。”
“是不是跟女孩兒一塊兒來的？”她擡頭看著他。
他不吭聲，過了一會兒說：“很重要嗎？反正你也不會在乎。”
蘇又溪拿手指點一下桌面，“已經熟了吧，我都聞到香味了，快點給我一串。”
許聞君仔細看了眼，給她挑了一串：“小心燙。”
她接過來，慢慢吃了起來，“很好吃。”
許聞君把他手裏的那一把肉串放在烤爐架最上面的網上，又拿了新的放在烤爐上繼續烤。
“許聞君。”她突然喊他。
他擡眸看向她，眼睛烏黑發亮。
“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而已。”她說。
許聞君很輕地搖一下頭：“不用跟我解釋的。”
“也不算解釋吧，”她微微一笑，“反正我是一點兒都不喜歡他了。”
許聞君直視著她的眼睛，“那你現在又有喜歡的人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又很溫柔，在這嘈雜的夜色中，像是一股清流，緩緩地流進她的心裏。
她一驚，看著他發呆，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我現在，暫時還不想想這個問題。”
他無聲一笑，“快吃吧，都涼了。”
蘇又溪的啤酒沒有喝完，喝空了兩罐，也不少了，走路都有些不太穩當。
許聞君扶著她到了車上坐好，交代她系好安全帶，隨後自己從另一側上車，再看她時，卻見她依舊傻傻地坐著。
他直接伸出手去，幫她系好安全帶，兩個人離得很近，蘇又溪看著近在咫尺的許聞君，在心裏無聲地嘆息了一下。
十幾分鐘後，兩個人到了家門口。
蘇又溪坐在車上卻不肯下車。
許聞君問她：“要不要我把你送進去？或者把你爸媽喊出來。”
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小鹿一樣烏黑的圓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心軟得一塌糊塗，“到底想怎麽樣？”
“我去你那兒吧。”她說。
他楞住了，看著她，“為什麽？”
“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這個樣子，免得他們想東想西的。”
“你大晚上的不回家，他們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蘇又溪搖搖頭，拿手按在額頭上，“我先去你那兒醒醒酒吧。”
許聞君看向她，目光深靜：“你確定要去我那兒嗎？”
“我就借你的沙發躺一會兒，我醒酒很快的。”她說著，又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好困。
猶豫了兩秒，他一踩油門，直接將車開到了他家的後院門口。
他伸過手去解開她的安全帶，她困得坐不住，直接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噴出的熱氣撲在他的脖頸上，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從他的脖頸，竄到脊背上，又朝下竄去。
他咬了咬牙，又握了下拳頭，想要喊醒她，她卻已經閉上了眼，似乎是睡著了。
他最後還是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膀：“還能走嗎？”
她點一下頭，猛地一激靈，想要站起來，被他一下按回到座位上，“小心一點，不要碰到。”
她有些懵，緩了一下才推開車門下車。
他從另一側下車後，快步走到她身邊，她的腿一軟，像是要摔倒，他條件反射，一把攬住她的腰，她便直接落進了他的懷裏。
蘇又溪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身體溫熱柔軟，兩個人的心臟都在劇烈地沖撞著。
她轉了個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整個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種淡淡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擡頭一看，剛好看到他挺拔的鼻梁，帶一點胡茬的下巴近在眼前。
他低頭看她，看到夜色中她的眼睛微微泛著柔和的光芒，嘴唇嫣紅飽滿，臉頰泛著粉。
他的心輕輕顫抖著，閉了閉眼，直接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穿過院子，走進臥室，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閉著眼睛，睫毛還在微微顫動著，躺到床上後，直接翻了個身，將一只胳膊蓋在臉上，像是要睡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要喝水嗎？難不難受？”
她搖頭。
他站在一邊等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就幹脆關上門走了出去。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睜開了眼睛，屋子裏沒有開燈，暗沈沈的，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夠看清楚一些朦朧的影子。
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許聞君走了進來，拿著一杯水。
他站在她面前，輕輕喊她的名字：“蘇又溪。”
蘇又溪沒吭聲，他又輕輕喊一聲：“蘇又溪？”
她依舊沒吭聲。
他嘆一聲，將杯子放在床頭，就這樣看著她，怎麽都不舍得走。
屋子裏好一會兒沒動靜，她以為他走了，可是她沒有聽到他出去的腳步聲啊。
她輕輕睜開眼睛，朝後看去，卻發現他依舊站在床邊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了，他像是被抓包了似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醒了？”
她有些懵，點了點頭，“嗯，這會兒好多了。”
他假裝淡定：“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家？”
她揉揉頭發，想要坐起來，卻覺得身子還是有些發軟，胳膊一下子沒有撐住，他伸出手去扶著她。
“待會兒就走了，”她說，“這是你的床啊？我直接穿著外衣就躺了，你不介意吧？”
他搖搖頭：“不介意，我沒有潔癖。”
她坐起來，端起桌邊的溫水喝了一口。
“這還是蜂蜜水啊？”她有些好奇地舉起來，對著光看了看。
他點頭：“嗯，純正的蜂蜜。”
她好奇：“在哪兒買的？咱們這兒有養蜂的？”
“有，是隔壁村子的，就在山上。”
她低頭思索，天然蜂蜜……是不是可以幫著帶帶貨？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說：“過兩天，等你有空了，咱們一塊兒過去看看？”
她擡頭看他，眼中帶點兒驚喜：“好啊。”
她端起蜂蜜水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桌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可以了，我先回家了。”
他低頭看她：“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
“我送你吧。”
他堅持著，她也就沒再推脫，“那好吧。”
他鎖好門，兩個人並肩走進夜色中。
“你不用手電嗎？”她問。
“不用，月光還挺亮的。”
她原本掏出手機來想要打開手電筒的，聽他這麽說，又把手機收了回去，“哦。”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麽亮的月亮了。”她說。
“嗯，所以回來有好也有壞。”
“你覺得回來之後不好的地方在哪裏？”她伸了個懶腰，吸一口微涼的空氣，問。
“不夠發達呀，買東西也不是很方便，你看我們還要去縣城買東西，而且很多品牌都沒有，網購嘛，又不能送到家門口，也不太方便。”他低頭說著，說得很認真。
她點頭，“你說的這些的確是住在鄉下的不足之處。”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但是鄉下也有鄉下的好處，對吧？”
他笑著看她，“今天這是怎麽了？”
她搖頭，又擡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沒什麽，有時候我很好奇，我沒回來之前，你在鄉下都是跟誰在一塊兒玩兒啊？”
他聲音很平淡：“就自己一個人。”
“就自己一個人？你不會覺得很孤獨嗎？”
他笑著看她，“不會。”
“那我沒回來之前，是不是也會有其他人過來找你玩？”
他專註地看著前方的路，“不算多，而且我也不經常出去玩的。”
“所以你還挺適合做現在這份工作的，之前給你送物資的那個女孩兒說，其實你挺健談的，我都覺得很驚訝，在我心裏，你好像一直都不怎麽愛說話，也不怎麽愛跟人接觸。”蘇又溪擡頭看看天空，又把手放進上衣口袋裏。
他沈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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