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9 章
“那就好，這麽久沒回來，我還擔心那家店不在了呢。”蘇又溪說著，擡腿上車，很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間點，剛好紅霞滿天。
他們這兒只有中午比較熱，早晚都很涼快，這會兒有風吹在身上，愜意又舒適。
蘇又溪伸長胳膊，鬼哭狼嚎了幾聲。
許聞君雖然沒出聲，但嘴角勾著，心情不錯。
很快到了那家麻辣燙店門口。
招牌還是那個招牌，桌椅板凳的擺放也跟之前一模一樣。
蘇又溪下了車，兩個人在開放式冷櫃前拿了好多麻辣燙的食材，這家店還有炸串，蘇又溪又挑了不少，一並交給商家。
屋裏有一個煮麻辣燙的大鍋，所以有些熱，兩個人幹脆在門口坐下。
門口有涼棚，幾張桌子，微風吹過，很涼快。
還有一個水管可以洗手，蘇又溪起身去洗手，回來的時候看到許聞君正低頭看手機，就壞心眼地朝他彈了彈水。
許聞君擡頭，眼睫上沾了點水珠，一臉無辜地盯著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她心一顫，突然就想到了出水芙蓉這四個字。
她又擡起手來，想甩甩水，他卻誤會了，以為她又要攻擊他，便迅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聲音很淡，很輕：“別鬧了。”
蘇又溪瞪著眼睛看他，手腕被他抓得發麻。
他擡頭看她，很快松了手。
這時，女老板端出來一碗麻辣燙，笑著招呼他們：“這碗是誰的？分量要更多一些哦。”
蘇又溪馬上舉手：“是我的，放在那裏吧嬸子。”
女老板笑著放下，轉身回了屋，過了一會兒，又端了一碗，放在了許聞君面前。
麻辣燙碗裏放了一只勺子，一雙筷子，蘇又溪拿起勺子跟筷子，很淡定地挑了一筷金黃色的玉米面條，放在勺子上吹了吹，吃了起來。
許聞君把手機放下，起身去水管旁洗手，又回來，走到她跟前時，她的脖子縮了起來，以為他會報覆，結果並沒有。
她低頭吃著飯，沒忍住擡頭看他，見他也正低頭吃飯，鼻梁高挺，臉頰上還沾了一點點水珠。
突然，他擡頭看她，兩個人對視著，一時間無話可說，這時女老板又來了，用不銹鋼盤子端著他們點的炸串。
“哇哦，我都饞這一口好久了，”她低頭，伸手拿了一串兒澱粉腸，“這種澱粉腸炸起來才是最好吃的。”
他輕輕一笑，“嗯。”
吃到一半，她突然問：“你談過戀愛嗎？”
問題問得太突然，他擡頭看她，一時沒有回答上來。
過了一會兒，才說：“沒有。”
“嗯……”她笑著看他，“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他說：“喜歡的就好。”
“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
他淡淡道：“不知道。”
又問：“問這個幹什麽？”
她一臉八卦地笑：“沒什麽。”
他把筷子放下。
她忙說：“你不要不開心啊，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
他眼珠烏黑面容平靜：“為什麽想要多了解我？”
“好奇唄，雖然我們一塊兒長大的，但我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你。”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西邊還殘留著幾抹紫紅色。
“那你想怎麽了解我？”他問。
她想了想，“比如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比如每天都在做什麽，比如你為什麽要回來？”
他很簡單總結了一句：“我當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
切……
他真的很小氣，什麽都不肯說。
吃完後，兩個人原路返回，她安靜地坐在他的後座上，一句話都沒有。
回家依舊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他騎得很慢，夜風吹著，她吃得飽，這樣舒適地吹著晚風，一時有些犯困，便輕輕靠在他的後背上。
到了她家門口。
他停下車子，兩腿撐在地上。
鄉下是沒有路燈的，她家院子裏的燈也沒有開，到處是一片漆黑，只有頭頂上的月亮撒下一點淺淡的光。
她下車，把頭盔遞給他，兩個人離得這麽近，她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他問：“自己可以進去嗎？”
她點頭：“腳已經不礙事了。”
他便不再說話了。
她對他擺擺手，轉身進了院子。
回到家裏，她摸著黑回到臥室，癱倒在炕上。
過了很久，她才打開燈，又拿出手機，專註地把今天的視頻給剪完了。
躺在床上，她想著今天的許聞君，這小孩現在都那麽帥了，時間還真是不留情面，一轉眼，大家都長大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回到過去，哪怕回到學齡前，大家一起玩泥巴，也比現在強得多。
又想，回到大學的時候也好，這樣在遇到那個狗東西的時候，就可以，不被他騙了。
只可惜。
第二天一早，洗漱過後，她就拿著手機出門了。
倒也不是她不想留在家裏，實在是王玉英只要看到她，就沒什麽好臉色。
她自己心裏也發怵，也沒底。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幹脆眼不見為凈。
先出去溜達溜達再說。
走著走著，就到了許聞君的衛生室外面。
衛生室已經開門了。
她原本沒想進去，沒想到許聞君卻出現在了門口。
“早啊。”她有點尷尬地對他笑了笑。
“早。”他的頭發還是亂哄哄的，看樣子像是剛睡醒。
“吃過早飯沒有？”她問。
“還沒有。”他答。
“哦……”
“你呢？”
“也沒有。”
“要不要進來一起吃？”他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修長筆直的身影被朝陽打在墻上。
她走到門口問：“你這兒有什麽好吃的嗎？”
“方便面，還有千層餅，千層餅是速凍的，然後還有胡辣湯，想不想吃？”
她想了想，“那煮方便面吃吧。”
他點頭，進屋了。
她也跟著進去。
“我突然發現，其實今天是周六誒。”衛生室門口掛著一個掛歷，她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今天是周末。
“嗯。”他在廚房忙活，已經從櫃子裏拿出來兩袋方便面和四個雞蛋，正在刷一只不銹鋼的小鍋。
“那你不休息的嗎？”
“農村哪有什麽周末？”他淡淡笑著，“我這兒是不能關門的。”
“那你好慘，這就屬於是一天24小時待命，而且連個周末都沒有。”
“其實也還好吧，人並不多 ，我鎖門出去也沒什麽問題，如果有急事的話，他們會給我打電話的。”
“那也很不好，感覺沒有什麽自由，那你平時都是怎麽回縣城家裏的啊？”
“我一個月可以休息四天的，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替我。”他說著，鍋裏放好了水，放在燃氣竈上煮起來。
水開了，他先把四個雞蛋磕進去，等雞蛋煮定型後，再把兩袋面餅放進去。
隨後是調料。
很快煮好了，他直接把鍋放在了飯桌上，又從碗櫃裏拿出兩只碗，兩雙筷子，放在桌上。
“你這兒沒有鹹菜嗎？”她拿過筷子和碗，在鍋裏撈泡面。
“有，你想吃什麽？”他說著，起身從冰箱裏拿出兩只透明的保鮮盒，放在餐桌上打開，“這個是野蘇子葉，還有辣白菜，我平時都不怎麽吃的。”
“養生嗎？”她說著，用幹凈的筷子夾了點蘇子葉，“吃泡菜確實不怎麽好，但是怎麽也戒不掉。”
“吃習慣了吧，從小就吃。”他說著，也夾了一片蘇子葉。
“你這泡面很好吃欸，什麽口味的？”她吃了一口泡面，擡起頭來看他時，眼睛都發光了，“我還沒吃過這個味道的。”
“這個應該是新口味吧，四川擔擔面味的。”他想了想，說。
“還有這種口味的？”她覺得很驚奇，“你還挺會享受生活的，我都不知道方便面居然有這麽多口味了。”
“別人送的。”他說。
聽到這句話，她瞇起眼睛，一臉八卦地看著他：“男的女的？”
他有些無語：“這麽好奇？”
“好奇啊！”她說，“老實說，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你談戀愛，會是什麽樣子的？我總覺得你這個人嘛，對什麽事情都看的很淡，好像無欲無求一樣。”
他面無表情：“也不是無欲無求。”
她一楞，他繼續說：“我也有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有抓心撓肝睡不著覺的時候。”
頓了頓，他突然擡頭，看著她說：“我也是有那種世俗的欲望的。”
蘇又溪被他看得心裏一顫，隨即彎唇：“哦……”
目光變得揶揄，顯然是想歪了。
許聞君低下頭，繼續吃面。
蘇又溪把手指放在下巴上點了點，老神在在地說：“既然有欲望，為什麽不談戀愛呢？”
“因為談戀愛不僅僅需要你喜歡對方，也需要對方喜歡你。”他說得很淡定，甚至頭都沒有擡，很快就把一碗泡面吃光了。
蘇又溪倒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似的瞪大了眼睛：“小屁孩兒，你玩愛而不得那一套啊？”
許聞君表情不悅：“這個話題可以就此打住了。”
蘇又溪說：“看來你真的是很喜歡對方了。”
許聞君擡眸看向她：“為什麽這麽說？”
“只有真的喜歡才會像你這樣，”蘇又溪歪歪腦袋，“想說又不敢說，小心翼翼的，別人提起來又會生氣。”
他聲音很淡：“因為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為什麽？她該不會已經有對象了吧？”她繼續八卦。
他再不肯說，起身，把自己用過的碗筷放在水池中洗幹凈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那就好，這麽久沒回來，我還擔心那家店不在了呢。”蘇又溪說著，擡腿上車，很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間點，剛好紅霞滿天。
他們這兒只有中午比較熱，早晚都很涼快，這會兒有風吹在身上，愜意又舒適。
蘇又溪伸長胳膊，鬼哭狼嚎了幾聲。
許聞君雖然沒出聲，但嘴角勾著，心情不錯。
很快到了那家麻辣燙店門口。
招牌還是那個招牌，桌椅板凳的擺放也跟之前一模一樣。
蘇又溪下了車，兩個人在開放式冷櫃前拿了好多麻辣燙的食材，這家店還有炸串，蘇又溪又挑了不少，一並交給商家。
屋裏有一個煮麻辣燙的大鍋，所以有些熱，兩個人幹脆在門口坐下。
門口有涼棚，幾張桌子，微風吹過，很涼快。
還有一個水管可以洗手，蘇又溪起身去洗手，回來的時候看到許聞君正低頭看手機，就壞心眼地朝他彈了彈水。
許聞君擡頭，眼睫上沾了點水珠，一臉無辜地盯著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她心一顫，突然就想到了出水芙蓉這四個字。
她又擡起手來，想甩甩水，他卻誤會了，以為她又要攻擊他，便迅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聲音很淡，很輕：“別鬧了。”
蘇又溪瞪著眼睛看他，手腕被他抓得發麻。
他擡頭看她，很快松了手。
這時，女老板端出來一碗麻辣燙，笑著招呼他們：“這碗是誰的？分量要更多一些哦。”
蘇又溪馬上舉手：“是我的，放在那裏吧嬸子。”
女老板笑著放下，轉身回了屋，過了一會兒，又端了一碗，放在了許聞君面前。
麻辣燙碗裏放了一只勺子，一雙筷子，蘇又溪拿起勺子跟筷子，很淡定地挑了一筷金黃色的玉米面條，放在勺子上吹了吹，吃了起來。
許聞君把手機放下，起身去水管旁洗手，又回來，走到她跟前時，她的脖子縮了起來，以為他會報覆，結果並沒有。
她低頭吃著飯，沒忍住擡頭看他，見他也正低頭吃飯，鼻梁高挺，臉頰上還沾了一點點水珠。
突然，他擡頭看她，兩個人對視著，一時間無話可說，這時女老板又來了，用不銹鋼盤子端著他們點的炸串。
“哇哦，我都饞這一口好久了，”她低頭，伸手拿了一串兒澱粉腸，“這種澱粉腸炸起來才是最好吃的。”
他輕輕一笑，“嗯。”
吃到一半，她突然問：“你談過戀愛嗎？”
問題問得太突然，他擡頭看她，一時沒有回答上來。
過了一會兒，才說：“沒有。”
“嗯……”她笑著看他，“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他說：“喜歡的就好。”
“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
他淡淡道：“不知道。”
又問：“問這個幹什麽？”
她一臉八卦地笑：“沒什麽。”
他把筷子放下。
她忙說：“你不要不開心啊，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
他眼珠烏黑面容平靜：“為什麽想要多了解我？”
“好奇唄，雖然我們一塊兒長大的，但我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你。”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西邊還殘留著幾抹紫紅色。
“那你想怎麽了解我？”他問。
她想了想，“比如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比如每天都在做什麽，比如你為什麽要回來？”
他很簡單總結了一句：“我當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
切……
他真的很小氣，什麽都不肯說。
吃完後，兩個人原路返回，她安靜地坐在他的後座上，一句話都沒有。
回家依舊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他騎得很慢，夜風吹著，她吃得飽，這樣舒適地吹著晚風，一時有些犯困，便輕輕靠在他的後背上。
到了她家門口。
他停下車子，兩腿撐在地上。
鄉下是沒有路燈的，她家院子裏的燈也沒有開，到處是一片漆黑，只有頭頂上的月亮撒下一點淺淡的光。
她下車，把頭盔遞給他，兩個人離得這麽近，她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他問：“自己可以進去嗎？”
她點頭：“腳已經不礙事了。”
他便不再說話了。
她對他擺擺手，轉身進了院子。
回到家裏，她摸著黑回到臥室，癱倒在炕上。
過了很久，她才打開燈，又拿出手機，專註地把今天的視頻給剪完了。
躺在床上，她想著今天的許聞君，這小孩現在都那麽帥了，時間還真是不留情面，一轉眼，大家都長大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回到過去，哪怕回到學齡前，大家一起玩泥巴，也比現在強得多。
又想，回到大學的時候也好，這樣在遇到那個狗東西的時候，就可以，不被他騙了。
只可惜。
第二天一早，洗漱過後，她就拿著手機出門了。
倒也不是她不想留在家裏，實在是王玉英只要看到她，就沒什麽好臉色。
她自己心裏也發怵，也沒底。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幹脆眼不見為凈。
先出去溜達溜達再說。
走著走著，就到了許聞君的衛生室外面。
衛生室已經開門了。
她原本沒想進去，沒想到許聞君卻出現在了門口。
“早啊。”她有點尷尬地對他笑了笑。
“早。”他的頭發還是亂哄哄的，看樣子像是剛睡醒。
“吃過早飯沒有？”她問。
“還沒有。”他答。
“哦……”
“你呢？”
“也沒有。”
“要不要進來一起吃？”他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修長筆直的身影被朝陽打在墻上。
她走到門口問：“你這兒有什麽好吃的嗎？”
“方便面，還有千層餅，千層餅是速凍的，然後還有胡辣湯，想不想吃？”
她想了想，“那煮方便面吃吧。”
他點頭，進屋了。
她也跟著進去。
“我突然發現，其實今天是周六誒。”衛生室門口掛著一個掛歷，她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今天是周末。
“嗯。”他在廚房忙活，已經從櫃子裏拿出來兩袋方便面和四個雞蛋，正在刷一只不銹鋼的小鍋。
“那你不休息的嗎？”
“農村哪有什麽周末？”他淡淡笑著，“我這兒是不能關門的。”
“那你好慘，這就屬於是一天24小時待命，而且連個周末都沒有。”
“其實也還好吧，人並不多 ，我鎖門出去也沒什麽問題，如果有急事的話，他們會給我打電話的。”
“那也很不好，感覺沒有什麽自由，那你平時都是怎麽回縣城家裏的啊？”
“我一個月可以休息四天的，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替我。”他說著，鍋裏放好了水，放在燃氣竈上煮起來。
水開了，他先把四個雞蛋磕進去，等雞蛋煮定型後，再把兩袋面餅放進去。
隨後是調料。
很快煮好了，他直接把鍋放在了飯桌上，又從碗櫃裏拿出兩只碗，兩雙筷子，放在桌上。
“你這兒沒有鹹菜嗎？”她拿過筷子和碗，在鍋裏撈泡面。
“有，你想吃什麽？”他說著，起身從冰箱裏拿出兩只透明的保鮮盒，放在餐桌上打開，“這個是野蘇子葉，還有辣白菜，我平時都不怎麽吃的。”
“養生嗎？”她說著，用幹凈的筷子夾了點蘇子葉，“吃泡菜確實不怎麽好，但是怎麽也戒不掉。”
“吃習慣了吧，從小就吃。”他說著，也夾了一片蘇子葉。
“你這泡面很好吃欸，什麽口味的？”她吃了一口泡面，擡起頭來看他時，眼睛都發光了，“我還沒吃過這個味道的。”
“這個應該是新口味吧，四川擔擔面味的。”他想了想，說。
“還有這種口味的？”她覺得很驚奇，“你還挺會享受生活的，我都不知道方便面居然有這麽多口味了。”
“別人送的。”他說。
聽到這句話，她瞇起眼睛，一臉八卦地看著他：“男的女的？”
他有些無語：“這麽好奇？”
“好奇啊！”她說，“老實說，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你談戀愛，會是什麽樣子的？我總覺得你這個人嘛，對什麽事情都看的很淡，好像無欲無求一樣。”
他面無表情：“也不是無欲無求。”
她一楞，他繼續說：“我也有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有抓心撓肝睡不著覺的時候。”
頓了頓，他突然擡頭，看著她說：“我也是有那種世俗的欲望的。”
蘇又溪被他看得心裏一顫，隨即彎唇：“哦……”
目光變得揶揄，顯然是想歪了。
許聞君低下頭，繼續吃面。
蘇又溪把手指放在下巴上點了點，老神在在地說：“既然有欲望，為什麽不談戀愛呢？”
“因為談戀愛不僅僅需要你喜歡對方，也需要對方喜歡你。”他說得很淡定，甚至頭都沒有擡，很快就把一碗泡面吃光了。
蘇又溪倒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似的瞪大了眼睛：“小屁孩兒，你玩愛而不得那一套啊？”
許聞君表情不悅：“這個話題可以就此打住了。”
蘇又溪說：“看來你真的是很喜歡對方了。”
許聞君擡眸看向她：“為什麽這麽說？”
“只有真的喜歡才會像你這樣，”蘇又溪歪歪腦袋，“想說又不敢說，小心翼翼的，別人提起來又會生氣。”
他聲音很淡：“因為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為什麽？她該不會已經有對象了吧？”她繼續八卦。
他再不肯說，起身，把自己用過的碗筷放在水池中洗幹凈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