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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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蘇又溪看著這幾個字，有些恍惚，覺得奇奇怪怪的。
躺在床上睡覺時，她才想明白奇怪的點。
這個小屁孩。
之前在一起玩的時候，她都是以大姐姐自居，經常照顧他保護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孩子說“別怕”，可不別扭嘛！
第三天一早，他們一家終於開了個家庭會議。
蘇又溪簡單講了下自己的打算。
這次回來，她其實是有計劃的。
她準備拍視頻，就以農村生活為題材。
話一說完，倆人都是沈默。
過了幾分鐘，蘇齊武說：“就是拍我們一家人吃喝種地餵雞餵鴨？”
蘇又溪點頭：“嗯，最真實的農村生活。”
蘇齊武撓撓頭：“這有啥好拍的，真有人看？”
蘇又溪很肯定：“有人看。”
王玉英嗤笑：“有人看才怪！”
蘇又溪耐心解釋：“媽，你們不要看不起自媒體，現在自媒體賺錢著呢，我們要抓住東風，等過幾年自媒體式微了，就晚了！”
王玉英道：“你也知道過兩年就不行了？怕的就是你還沒開始賺錢呢，自媒體就沒落了！依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地方上班去得了！別一天到晚想三想四！”
蘇又溪心裏憋著火。
蘇齊武心疼閨女，馬上說：“你愛拍就拍，先拍著，反正還年輕，實在不行再去上班，不急。”
“不急？”王玉英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你28了！不是18！你看看你同學都在幹嘛！”
“都在幹嘛？”蘇又溪說，“你倒是說說？”
眼看著娘倆要吵起來，蘇齊武馬上起身，推著蘇又溪出門，“你先出去逛逛，我來跟你媽說。”
蘇又溪被蘇齊武推出了門，氣得不得了，甩甩胳膊，順著村裏的路瞎走。
天很藍，路兩邊種滿了各色鮮花，村居民舍排列的整整齊齊，實在是很漂亮的鄉村。
她很想把這些都記錄下來。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出了村子，在山腳下瞎逛。
逛累了，就嘴裏叼根草，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有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睜開眼睛一看，是許聞君。
她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地看著他。
許聞君摘下頭盔，看她：“跟家裏吵架了？”
她把狗尾巴草取下來，拿在手裏亂晃，“怎麽，我媽搬救兵了？你也是來勸我的？”
“勸什麽？”許聞君一臉莫名，“我是路過，看你心情不好，猜的。”
她嗤笑，“你還挺聰明。”
許聞君沒說話，對著後座努努嘴：“上車。”
“幹嘛？”
“帶你兜風。”
“你不上班啊？”
“上著呢，準備去李奶奶家打針，你跟我去。”許聞君說著，把頭盔遞給她。
“你不戴啊？”蘇又溪不接。
“只有一個，給你吧。”許聞君堅持遞給她。
“那我也不戴。”
話音剛落，許聞君就伸出手，把頭盔直接戴在了她的頭上，“哢噠”一聲，扣上了卡扣。
他的手指掃過她的下巴，癢癢的。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摸了摸剛才被他碰到的地方。
許聞君一臉淡定地看著前方：“上車吧，李奶奶還等著呢。”
蘇又溪上車了，兩只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許聞君轉頭看她：“抱著我的腰。”
蘇又溪很倔地說：“不用。”
許聞君嘆口氣，也不再勉強她，打火開車，摩托車“嗖”地一聲竄了出去，嚇得蘇又溪趕緊伸出手來抱住了許聞君的腰。
摩托車平穩地在鄉間小道上行駛著。
蘇又溪抱著許聞君，好奇地看著周遭的景物。
許聞君一言不發，蘇又溪也懶得跟他搭話。
很快就到了村西頭李奶奶的家裏。
李奶奶是獨居老人，兒孫都在縣城，好幾次要接她過去，她不願意離開家鄉，又覺得自己身子骨還硬朗，就一直拖著。
前些天她感冒了，許聞君這兩天一直上門來給她打針。
這會兒才剛在李奶奶家院子門口停了車，李奶奶就從裏屋走出來了，許聞君把車停好後，快步走過去，挽著李奶奶的胳膊：“李奶奶，您在屋子裏等著我就可以了，不用出來接我的。”
李奶奶笑瞇瞇看著許聞君，這才註意到身後還有一個姑娘。
她瞇著眼睛仔細辨認，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不敢認。
許聞君在一面說道：“這個是蘇又溪，溪溪，小時候我們經常一塊兒玩兒的。”
李奶奶馬上想起來了，回頭看著蘇又溪說：“哎喲，居然是溪溪，好多年沒見你了呀，自從你結婚之後，我好像還一直都沒有再見過你呢。”
蘇又溪走過來，笑著說：“是啊李奶奶，您身子還硬朗？”
李奶奶笑著點頭，又回頭看了許聞君一眼，眼中滿是寵溺：“好著呢，多虧了君君天天過來給我打針。”
蘇又溪嘴角勾著，擡眼看許聞君。
走到屋子裏，許聞君正在給她紮針，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蘇又溪：“溪溪結婚得有個五六年了吧，有小孩兒了沒有？你老公呢？沒跟著一塊兒回來？”
蘇又溪有些尷尬。
她咬咬下唇，眉頭擰起來，一旁的許聞君看到了，馬上笑著跟李奶奶說：“李奶奶，您這一次狀況看著比前幾天要好了很多，我今天就給您少打一針。”
李奶奶趕緊說：“好啊好啊。”
話題成功地被轉移走了，蘇又溪在他們旁邊站了一會兒，借口去看看摩托車，溜了出去。
過了兩分鐘，許聞君也走了出來，蘇又溪問他：“需要在這兒等著嗎？”
他搖頭：“不用的，估摸著到時間了我再過來。”
“哦，”蘇又溪說，“那你是不是又得回衛生室了？”
他低頭看她，聲音很輕：“我今天沒什麽事兒做，可以多陪你一會兒，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衛生室看看？”
蘇又溪擡頭，“好啊。”
也不知道家裏是個什麽情況，能多在外面待一會兒就待一會兒嘍，免得回去撞到槍口上又要挨罵。
兩個人依舊是騎著摩托車回去的，到了衛生室門口，許聞君鎖好車子，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蘇又溪站在寬敞明亮的衛生室裏，左右看著，滿意地點頭說道：“原來這麽大這麽幹凈，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許聞君讓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給她拿了瓶礦泉水，說：“現在農村的一些基礎設施都做得不錯。”
蘇又溪接過礦泉水，把瓶子拿在手中轉了轉，問他：“你怎麽想到要回家鄉的？”
他笑：“沒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就這麽回來了？”
“落葉歸根吧。”他說。
蘇又溪撇撇嘴，知道他沒跟自己說心裏話，“你才多大年紀就說這種話……”
他很淡地笑，又問：“瓶子能擰得開嗎？”
她挑眉，“哢嚓”一聲擰開瓶蓋，很囂張地說：“開什麽玩笑，小時候可都是姐姐幫你擰瓶蓋的，忘了？”
許聞君搖搖頭，眼中帶著點笑意，“忘不了。”
他們是坐在衛生室的裏間的，這時外間有人來了，要拿藥，許聞君便走了出去。
等他給人家拿好藥再走回來時，看到蘇又溪坐在沙發上，微微擡著頭，眼神放空，神情落寞。
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
心頭湧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蘇又溪轉頭看到了他，“站著幹嗎呢？”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為什麽跟大爺大娘吵架？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問完後，只覺得手心都滲出了一些汗水。
蘇又溪一笑：“沒吵什麽，至於打算嘛，跟你說也行，我準備回來拍視頻，做自媒體。”
“自媒體？”他皺眉，“怎麽會想到做這個的？”
“現在這種短視頻風頭正健啊，而且我們村子那麽漂亮，你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嗎？這麽做既可以留在父母身邊，又可以賺錢，豈不是很好？”蘇又溪晃晃腿，“我知道我這麽一說呢，你們都是持懷疑態度，可是這件事在我心裏盤算了得有兩年了，我想我必須得把它付諸行動，哪怕最後失敗，我也不至於後悔。”
他嘴角微翹，很快說：“我支持你。”
她吃驚看他：“這麽快就支持了？”
他點頭：“嗯，我覺得可以。”
她嘆氣：“要是我媽也能有你這個覺悟就好了！”
他笑著看她：“大娘也是為了你好，而且大娘年紀大了，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恐怕會弱一點，不過不要緊，你可以跟她約定好一個期限，比如說半年或者一年，如果你還沒有做起來，那麽你就去工作。”
“有道理！回去我就跟她說，給我一段時間，嗯……就半年吧，我就在家裏待半年，如果不行，那麽我就繼續出去找工作，”蘇又溪眼睛發光，“那我就先回家了，看看能不能說得動她！”
她起身，一溜煙竄到了門口，回身對他擺擺手，歡快地跑掉了。
他看著她的身影，起身，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
挺好的。
至少這半年，她應該，都會待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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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又溪看著這幾個字，有些恍惚，覺得奇奇怪怪的。
躺在床上睡覺時，她才想明白奇怪的點。
這個小屁孩。
之前在一起玩的時候，她都是以大姐姐自居，經常照顧他保護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孩子說“別怕”，可不別扭嘛！
第三天一早，他們一家終於開了個家庭會議。
蘇又溪簡單講了下自己的打算。
這次回來，她其實是有計劃的。
她準備拍視頻，就以農村生活為題材。
話一說完，倆人都是沈默。
過了幾分鐘，蘇齊武說：“就是拍我們一家人吃喝種地餵雞餵鴨？”
蘇又溪點頭：“嗯，最真實的農村生活。”
蘇齊武撓撓頭：“這有啥好拍的，真有人看？”
蘇又溪很肯定：“有人看。”
王玉英嗤笑：“有人看才怪！”
蘇又溪耐心解釋：“媽，你們不要看不起自媒體，現在自媒體賺錢著呢，我們要抓住東風，等過幾年自媒體式微了，就晚了！”
王玉英道：“你也知道過兩年就不行了？怕的就是你還沒開始賺錢呢，自媒體就沒落了！依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地方上班去得了！別一天到晚想三想四！”
蘇又溪心裏憋著火。
蘇齊武心疼閨女，馬上說：“你愛拍就拍，先拍著，反正還年輕，實在不行再去上班，不急。”
“不急？”王玉英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你28了！不是18！你看看你同學都在幹嘛！”
“都在幹嘛？”蘇又溪說，“你倒是說說？”
眼看著娘倆要吵起來，蘇齊武馬上起身，推著蘇又溪出門，“你先出去逛逛，我來跟你媽說。”
蘇又溪被蘇齊武推出了門，氣得不得了，甩甩胳膊，順著村裏的路瞎走。
天很藍，路兩邊種滿了各色鮮花，村居民舍排列的整整齊齊，實在是很漂亮的鄉村。
她很想把這些都記錄下來。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出了村子，在山腳下瞎逛。
逛累了，就嘴裏叼根草，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有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睜開眼睛一看，是許聞君。
她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地看著他。
許聞君摘下頭盔，看她：“跟家裏吵架了？”
她把狗尾巴草取下來，拿在手裏亂晃，“怎麽，我媽搬救兵了？你也是來勸我的？”
“勸什麽？”許聞君一臉莫名，“我是路過，看你心情不好，猜的。”
她嗤笑，“你還挺聰明。”
許聞君沒說話，對著後座努努嘴：“上車。”
“幹嘛？”
“帶你兜風。”
“你不上班啊？”
“上著呢，準備去李奶奶家打針，你跟我去。”許聞君說著，把頭盔遞給她。
“你不戴啊？”蘇又溪不接。
“只有一個，給你吧。”許聞君堅持遞給她。
“那我也不戴。”
話音剛落，許聞君就伸出手，把頭盔直接戴在了她的頭上，“哢噠”一聲，扣上了卡扣。
他的手指掃過她的下巴，癢癢的。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摸了摸剛才被他碰到的地方。
許聞君一臉淡定地看著前方：“上車吧，李奶奶還等著呢。”
蘇又溪上車了，兩只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許聞君轉頭看她：“抱著我的腰。”
蘇又溪很倔地說：“不用。”
許聞君嘆口氣，也不再勉強她，打火開車，摩托車“嗖”地一聲竄了出去，嚇得蘇又溪趕緊伸出手來抱住了許聞君的腰。
摩托車平穩地在鄉間小道上行駛著。
蘇又溪抱著許聞君，好奇地看著周遭的景物。
許聞君一言不發，蘇又溪也懶得跟他搭話。
很快就到了村西頭李奶奶的家裏。
李奶奶是獨居老人，兒孫都在縣城，好幾次要接她過去，她不願意離開家鄉，又覺得自己身子骨還硬朗，就一直拖著。
前些天她感冒了，許聞君這兩天一直上門來給她打針。
這會兒才剛在李奶奶家院子門口停了車，李奶奶就從裏屋走出來了，許聞君把車停好後，快步走過去，挽著李奶奶的胳膊：“李奶奶，您在屋子裏等著我就可以了，不用出來接我的。”
李奶奶笑瞇瞇看著許聞君，這才註意到身後還有一個姑娘。
她瞇著眼睛仔細辨認，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不敢認。
許聞君在一面說道：“這個是蘇又溪，溪溪，小時候我們經常一塊兒玩兒的。”
李奶奶馬上想起來了，回頭看著蘇又溪說：“哎喲，居然是溪溪，好多年沒見你了呀，自從你結婚之後，我好像還一直都沒有再見過你呢。”
蘇又溪走過來，笑著說：“是啊李奶奶，您身子還硬朗？”
李奶奶笑著點頭，又回頭看了許聞君一眼，眼中滿是寵溺：“好著呢，多虧了君君天天過來給我打針。”
蘇又溪嘴角勾著，擡眼看許聞君。
走到屋子裏，許聞君正在給她紮針，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蘇又溪：“溪溪結婚得有個五六年了吧，有小孩兒了沒有？你老公呢？沒跟著一塊兒回來？”
蘇又溪有些尷尬。
她咬咬下唇，眉頭擰起來，一旁的許聞君看到了，馬上笑著跟李奶奶說：“李奶奶，您這一次狀況看著比前幾天要好了很多，我今天就給您少打一針。”
李奶奶趕緊說：“好啊好啊。”
話題成功地被轉移走了，蘇又溪在他們旁邊站了一會兒，借口去看看摩托車，溜了出去。
過了兩分鐘，許聞君也走了出來，蘇又溪問他：“需要在這兒等著嗎？”
他搖頭：“不用的，估摸著到時間了我再過來。”
“哦，”蘇又溪說，“那你是不是又得回衛生室了？”
他低頭看她，聲音很輕：“我今天沒什麽事兒做，可以多陪你一會兒，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衛生室看看？”
蘇又溪擡頭，“好啊。”
也不知道家裏是個什麽情況，能多在外面待一會兒就待一會兒嘍，免得回去撞到槍口上又要挨罵。
兩個人依舊是騎著摩托車回去的，到了衛生室門口，許聞君鎖好車子，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蘇又溪站在寬敞明亮的衛生室裏，左右看著，滿意地點頭說道：“原來這麽大這麽幹凈，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許聞君讓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給她拿了瓶礦泉水，說：“現在農村的一些基礎設施都做得不錯。”
蘇又溪接過礦泉水，把瓶子拿在手中轉了轉，問他：“你怎麽想到要回家鄉的？”
他笑：“沒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就這麽回來了？”
“落葉歸根吧。”他說。
蘇又溪撇撇嘴，知道他沒跟自己說心裏話，“你才多大年紀就說這種話……”
他很淡地笑，又問：“瓶子能擰得開嗎？”
她挑眉，“哢嚓”一聲擰開瓶蓋，很囂張地說：“開什麽玩笑，小時候可都是姐姐幫你擰瓶蓋的，忘了？”
許聞君搖搖頭，眼中帶著點笑意，“忘不了。”
他們是坐在衛生室的裏間的，這時外間有人來了，要拿藥，許聞君便走了出去。
等他給人家拿好藥再走回來時，看到蘇又溪坐在沙發上，微微擡著頭，眼神放空，神情落寞。
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
心頭湧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蘇又溪轉頭看到了他，“站著幹嗎呢？”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為什麽跟大爺大娘吵架？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問完後，只覺得手心都滲出了一些汗水。
蘇又溪一笑：“沒吵什麽，至於打算嘛，跟你說也行，我準備回來拍視頻，做自媒體。”
“自媒體？”他皺眉，“怎麽會想到做這個的？”
“現在這種短視頻風頭正健啊，而且我們村子那麽漂亮，你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嗎？這麽做既可以留在父母身邊，又可以賺錢，豈不是很好？”蘇又溪晃晃腿，“我知道我這麽一說呢，你們都是持懷疑態度，可是這件事在我心裏盤算了得有兩年了，我想我必須得把它付諸行動，哪怕最後失敗，我也不至於後悔。”
他嘴角微翹，很快說：“我支持你。”
她吃驚看他：“這麽快就支持了？”
他點頭：“嗯，我覺得可以。”
她嘆氣：“要是我媽也能有你這個覺悟就好了！”
他笑著看她：“大娘也是為了你好，而且大娘年紀大了，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恐怕會弱一點，不過不要緊，你可以跟她約定好一個期限，比如說半年或者一年，如果你還沒有做起來，那麽你就去工作。”
“有道理！回去我就跟她說，給我一段時間，嗯……就半年吧，我就在家裏待半年，如果不行，那麽我就繼續出去找工作，”蘇又溪眼睛發光，“那我就先回家了，看看能不能說得動她！”
她起身，一溜煙竄到了門口，回身對他擺擺手，歡快地跑掉了。
他看著她的身影，起身，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
挺好的。
至少這半年，她應該，都會待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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