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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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
“你是誰？”佐拉心想。
為什麽一副確有其事的樣子, 仿佛你確定我在監控另一頭註視你一樣，明明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監控中的【彼得】依舊凝望著微不可查的紅點, 微笑道：“佐拉，不願意和我談談嗎？”
你究竟是誰？
佐拉不寒而栗。
他凝視著監控中的那個坦然的家夥, 腦海中浮現種種猜測，絲毫不能解釋當前的情形。
明明依據統領的吩咐蟄伏已久, 雖然中途發展了一些產業, 但也是九頭蛇必要的運營而已，沒有計劃任何洗牌世界的陰謀——可為什麽這位新興的超級英雄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電子的世界中, 佐拉毛骨悚然地看到【彼得】仿佛隨意一指，指尖的方向就精準地落在了正不動聲色潛行的九頭蛇內部安保上；他的視線隨意移開, 看向了墻壁上一些佐拉自己設計的懷念統領的小記號上。
頭皮發麻, 心驚膽寒。
你是誰？
你的年紀甚至不到九頭蛇最底層成員的準入標準, 為什麽你如此了解九頭蛇——如此了解我？
甚至……那種語氣……冷漠和堅決，毫不客氣地發號施令，模樣倨傲神情輕蔑, 並偽飾以溫和的外表。
佐拉的生物電流輕顫了一下。
他驚愕地註視著畫面中的【彼得】。
然而下一秒, 安保人員悄悄地摸近【彼得】身邊, 而【彼得】若有所感，他不耐地擡眼。
眼神冰寒。
這個剎那令佐拉瞬間驚悚，立刻命令九頭蛇安保停止任何動作。
安保們聽著耳機中的電子音的命令, 不解地面面相覷, 直至電子音繼續讓他們行動。
站立在大廳內的【彼得】身邊迎來迷惑的安保，聲音恭敬：“您好, 老板讓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商談。”
於是剛剛報警的迎賓就一臉茫然地看到那位可疑分子被趕來的安保們恭敬地迎到電梯內，會客室。
奇怪。
……
奇怪。佐拉想, 真奇怪啊。
……統領不是已經離去了嗎？為什麽這名超級英雄居然氣勢與統領如出一轍。
真是奇怪呀。
佐拉當然能看明白現在的史蒂夫·羅傑斯與之前的不是一個人，這都是非常輕易能發現的事實。
沒有人是傻瓜。
一位正義凜然、甚至在他試探時露出迷惑表情的美國隊長，怎麽可能是那位手段冷肅的統領大人。
在記下了統領仿佛遺言交代一般的話語時，佐拉按照命令隱藏起來，順便蠶食一下政府，順便給史蒂夫做下掩護，順便糊弄一下九頭蛇內部，讓所有人都以為身居高位上的人是他們的老大……
不急不忙，生活過得很舒坦。
直至今天見到了這名與統領作風相似的人。
您難道又回來了？或是一個冒充您的家夥？可沒有人能知道這樣的大秘密……佐拉心中猜測。
會客廳的監視鏡頭在眾目睽睽下自己動了起來，黑洞洞的鏡頭移向入門的【彼得】。
安保們紛紛避開，對於公司內部的一些高科技設備，包括總部內那隱隱有傳聞、游離在所有人身邊監視的電子幽靈，他們都略有耳聞。
以及對異類本能的恐懼與排斥。
但出乎這些底層成員意料的是，那位年輕的【彼得】絲毫沒有顯露懼意，反而直直地對視黝黑的鏡頭。
瞠目結舌。
甚至耳麥中的電子音都還沒說話，【彼得】就命令道：“讓他們離開。”
佐拉同意了，他吩咐大驚失色的底層成員們離開。
空氣又陷入了凝滯，電子世界中的佐拉仔細地打量這位熟悉的陌生人，看他稚嫩的面容、柔軟的頭發、以及並不寬闊的肩膀，怎麽看，都與自己那位胸懷寬廣的統領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您？”
“嗯？”【彼得】疑問了一聲。
佐拉不敢喊出聲。
他怕引發某些誤會。
還有，他根本不敢信啊，九頭蛇偉大的統領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一位青少年，雖然擁有著超級英雄的身份，但根本——
顛倒的差錯感。佐拉想，現在這樣子就是一副軟弱無力令人擔憂的模樣、毫無力量感、受制於人，他在神盾局情報庫中能精準地查詢到【彼得】的種種情報，包括被玩弄感情、曾嘗試購入安全套但垃圾桶中絲毫沒有可疑的痕跡、以及情報庫中被記錄的一次即將到來的體檢……
佐拉想，毫無異常，完完全全就是一位初出茅廬的超級英雄，我怎麽可能相信您呢？
如果不是您直接在我面前表露出異常。
但真是您嗎？不是某位知情者的陰謀嗎？
無論佐拉內心如何糾結，他聽到【彼得】笑道：“既然你選擇私密聊天，那麽我假設你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佐拉。”
“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不能使用任何你之前見過的古怪力量。”
他毫不客氣地命令道：“在你的資料庫搜一下，把之前抓住的福斯特一行人放出來，你明白嗎？以及現在世界上眾說紛紜的體檢一事……”
【彼得】細細地講述自己需要的資料，以及安排九頭蛇要做的任務。
佐拉本能一一應道。
但狐疑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中，直至某個瞬間，等待【彼得】稍稍停頓的中途，佐拉才抓住時機發問：“統領，對不起，但真的是您嗎？”
【彼得】淡淡道：“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是！”
……
與佐拉接頭後的【彼得】走出大廈，而他周圍忙碌的人們紛紛湧動，他們都在按照聯邦的政令前往就近的醫院體檢。
一個樂譜上的雜音。
事件尚未解決。
他給鋼鐵俠發了任務報告，表示這片區域地下有幫派組織，需要警察來剿滅。
鋼鐵俠立即沒有回覆，仿佛在忙於其他事。
他望了望湛藍天空無憂無慮的振翅鳥兒，知道依舊有急迫的猛獸追趕著他——必須在他們發現之前處理好這一切，不然，絕對會落入陷阱。
以防萬一……【彼得】扭頭看了看光明正大的矗立在曼哈頓的辦公樓，心想，如果真的失敗，可以用九頭蛇的情報脫身，送世界一個潛伏幾世紀的秘密恐怖組織。
但這僅僅也是退路而已。
還沒到情況最危急的時刻。
他轉身離去，步入洶湧的人流。
而另一頭，剛剛被釋放出的福斯特顯得有些意志恍惚，他很久沒見過明亮的太陽了，此時指縫間刺下的光線令他眼睛流淚，他不由得眨眨眼，淚水浸濕了他蒼白的臉龐。
一個腦海中的聲音響起：「出來後你需要一套新身份，有人會提供給你。」
“老大，是你救了我們嗎？那些人是按照您的指示放了我們嗎？”他聲音有點含糊。
「你被用刑了？」
“不，老大。”
福斯特看了看身後跟著他們的那些實驗室成員，他們亦步亦趨，全然喪失了之前那副得意的嘴臉。
“老大，您真厲害。我要做什麽？請吩咐！”他幹脆道。
「等你理解了丟失的這段時間的情報後，我再安排你。這是個極其重要的事情，加油吧，如果失敗了你們將會失去生命。」老大的威脅話語說的輕飄飄。
但福斯特沒有在意，他連忙點頭答應。
不過，看了看身後的一群陌生人，他小聲道：“老大，有件事，我尋思您需要知道。”
「什麽？」
“您的媽媽、不，嬸嬸即將回家，帕克家……我一直註意著她，希望老大不要生氣。”福斯特賠罪，因為未經允許就窺探老大家人的行蹤，很容易被認為威脅，但他完全是好心，但這不好明說……
老大的語氣覆雜難辨：「你能快點說嗎？」
“好好！”福斯特連忙道，“我一直派人監視著他們，你的嬸嬸和叔叔。當我走出這個監牢，剛剛才得知，他們正要趕回來。”
“據說原因是擔心您……因為這場全民體檢，他們覺得事態不對，政府反應太大了，決定回家和家人度過這一場危機……我們的人丟失了目標，因為他們走得太急了。所以不確定什麽時候能碰見他們……”
“老大？老大？”
“餵餵？您還在聽嗎？”
福斯特聲音焦急，他最終聽到了老大平靜的聲音：「我知道了。按照我說的做。」
“是！”
停留在原地的【彼得】久久不語，他突然蹲下，像路邊的蘑菇一樣。
抱住腦袋，臉隱藏在膝蓋間。
一個悶悶的聲音浮在空中：“壓力有點大哦。”
……
無論身處漩渦中的人們如何看待生活，世界總是不隨期望而轉移，穩定地運轉著。
紐約警局查封了曼哈頓的匿名團夥。
是九頭蛇推出的替罪羊。
統領告誡佐拉要保持謹慎的作風，不要再被鋼鐵俠的人工智能掃描到了異常數據。
鋼鐵俠依舊沒有回覆那個消息，連已讀標記都沒有。
【彼得】看了看手機，難以推測他們現在的進度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在他身旁，紐約警局局長斯坦西寬慰地看了眼身邊的【彼得】，讚嘆道：“年少有為，多虧了你才讓我們打擊到深害紐約的犯罪份子，你真棒。”
【彼得】沒回他。
繼續凝視著手中絲毫沒有動靜的手機。
斯坦西局長沒有在意，他繼續誇讚：“如果我的女兒能有你一樣的風采就好了，你有興趣認識我的女兒嗎？她應該和你同齡。”
使用了【蜘蛛俠】身份報的案，現在的面容也在偽裝中的【彼得】扭頭看了局長一眼，轉身離去。
斯坦西局長微笑了一下，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冒犯。
畢竟討好、咳咳，在合適的時機把資源傾斜一下【蜘蛛俠】，或者態度好一點，這可是上級傳下來的命令。甚至據他推理，命令還可能來自更高一級的存在，尤為可能是最高層。
任期內，紐約居然有這位超級英雄，真的很幸運啊。
喬治·斯坦西意蘊豐富地微笑了一瞬，他想，如果格溫能和他交朋友就好了，很好的機會。
警察們竊竊私語的樣子不在【彼得】考慮範圍之內。
他盯著手機，一時不知道去往哪裏。
該安排的任務已經布置下了。如果霍普大學的研究有了結果，那就遙控福斯特這名傀儡與英雄們打擂臺；同時，一些故意散布的可疑事物也被九頭蛇開始布置，用作迷惑調查的眼光……
還有什麽遺漏？
噢，梅·帕克。
去把房子買回來吧，我似乎很久沒回去了。【彼得】想。
他拋下了煩惱憂愁，將一切拋在腦後。
身法嫻熟，他射出蛛絲，在城市間飛快地穿梭，像一只自由的鳥一樣。
……
交給中介一大筆資金，調用的九頭蛇的洗白資金，多次分流整合，幾乎不可能查出來源。
【彼得】走入帕克家，咳了幾聲。
灰塵飛舞，在陽光下閃光，窗戶外伸來了一根樹椏，綠油油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灰。
要打掃了。
經過剛剛的繳費，水電也開通了，他拿起剛買的衛生用具，開始清洗整棟房子。
沖水，拖地。
嘩嘩的水流沖走了地面上的臟汙，隨著整棟房子的幹凈，內心的煩悶也似乎逐漸地被洗凈了；地板整齊明亮，像是鏡子一般，可以映出人的倒影。
清風拂過，那條枝椏微微搖晃，如溫柔的手臂一樣。
【彼得】輕輕一笑，他靠在墻上，註視著空曠的房內。
需要布置一些家具，等他們回家。
手機微微一震。
可沒等他觀看，就聽到一個人敲了敲開放的大門，禮貌道：“【彼得】，我能和你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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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誰？
佐拉不寒而栗。
他凝視著監控中的那個坦然的家夥, 腦海中浮現種種猜測，絲毫不能解釋當前的情形。
明明依據統領的吩咐蟄伏已久, 雖然中途發展了一些產業, 但也是九頭蛇必要的運營而已，沒有計劃任何洗牌世界的陰謀——可為什麽這位新興的超級英雄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電子的世界中, 佐拉毛骨悚然地看到【彼得】仿佛隨意一指，指尖的方向就精準地落在了正不動聲色潛行的九頭蛇內部安保上；他的視線隨意移開, 看向了墻壁上一些佐拉自己設計的懷念統領的小記號上。
頭皮發麻, 心驚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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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年紀甚至不到九頭蛇最底層成員的準入標準, 為什麽你如此了解九頭蛇——如此了解我？
甚至……那種語氣……冷漠和堅決，毫不客氣地發號施令，模樣倨傲神情輕蔑, 並偽飾以溫和的外表。
佐拉的生物電流輕顫了一下。
他驚愕地註視著畫面中的【彼得】。
然而下一秒, 安保人員悄悄地摸近【彼得】身邊, 而【彼得】若有所感，他不耐地擡眼。
眼神冰寒。
這個剎那令佐拉瞬間驚悚，立刻命令九頭蛇安保停止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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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在大廳內的【彼得】身邊迎來迷惑的安保，聲音恭敬：“您好, 老板讓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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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
奇怪。佐拉想, 真奇怪啊。
……統領不是已經離去了嗎？為什麽這名超級英雄居然氣勢與統領如出一轍。
真是奇怪呀。
佐拉當然能看明白現在的史蒂夫·羅傑斯與之前的不是一個人，這都是非常輕易能發現的事實。
沒有人是傻瓜。
一位正義凜然、甚至在他試探時露出迷惑表情的美國隊長，怎麽可能是那位手段冷肅的統領大人。
在記下了統領仿佛遺言交代一般的話語時，佐拉按照命令隱藏起來，順便蠶食一下政府，順便給史蒂夫做下掩護，順便糊弄一下九頭蛇內部，讓所有人都以為身居高位上的人是他們的老大……
不急不忙，生活過得很舒坦。
直至今天見到了這名與統領作風相似的人。
您難道又回來了？或是一個冒充您的家夥？可沒有人能知道這樣的大秘密……佐拉心中猜測。
會客廳的監視鏡頭在眾目睽睽下自己動了起來，黑洞洞的鏡頭移向入門的【彼得】。
安保們紛紛避開，對於公司內部的一些高科技設備，包括總部內那隱隱有傳聞、游離在所有人身邊監視的電子幽靈，他們都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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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這些底層成員意料的是，那位年輕的【彼得】絲毫沒有顯露懼意，反而直直地對視黝黑的鏡頭。
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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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同意了，他吩咐大驚失色的底層成員們離開。
空氣又陷入了凝滯，電子世界中的佐拉仔細地打量這位熟悉的陌生人，看他稚嫩的面容、柔軟的頭發、以及並不寬闊的肩膀，怎麽看，都與自己那位胸懷寬廣的統領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您？”
“嗯？”【彼得】疑問了一聲。
佐拉不敢喊出聲。
他怕引發某些誤會。
還有，他根本不敢信啊，九頭蛇偉大的統領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一位青少年，雖然擁有著超級英雄的身份，但根本——
顛倒的差錯感。佐拉想，現在這樣子就是一副軟弱無力令人擔憂的模樣、毫無力量感、受制於人，他在神盾局情報庫中能精準地查詢到【彼得】的種種情報，包括被玩弄感情、曾嘗試購入安全套但垃圾桶中絲毫沒有可疑的痕跡、以及情報庫中被記錄的一次即將到來的體檢……
佐拉想，毫無異常，完完全全就是一位初出茅廬的超級英雄，我怎麽可能相信您呢？
如果不是您直接在我面前表露出異常。
但真是您嗎？不是某位知情者的陰謀嗎？
無論佐拉內心如何糾結，他聽到【彼得】笑道：“既然你選擇私密聊天，那麽我假設你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佐拉。”
“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不能使用任何你之前見過的古怪力量。”
他毫不客氣地命令道：“在你的資料庫搜一下，把之前抓住的福斯特一行人放出來，你明白嗎？以及現在世界上眾說紛紜的體檢一事……”
【彼得】細細地講述自己需要的資料，以及安排九頭蛇要做的任務。
佐拉本能一一應道。
但狐疑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中，直至某個瞬間，等待【彼得】稍稍停頓的中途，佐拉才抓住時機發問：“統領，對不起，但真的是您嗎？”
【彼得】淡淡道：“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是！”
……
與佐拉接頭後的【彼得】走出大廈，而他周圍忙碌的人們紛紛湧動，他們都在按照聯邦的政令前往就近的醫院體檢。
一個樂譜上的雜音。
事件尚未解決。
他給鋼鐵俠發了任務報告，表示這片區域地下有幫派組織，需要警察來剿滅。
鋼鐵俠立即沒有回覆，仿佛在忙於其他事。
他望了望湛藍天空無憂無慮的振翅鳥兒，知道依舊有急迫的猛獸追趕著他——必須在他們發現之前處理好這一切，不然，絕對會落入陷阱。
以防萬一……【彼得】扭頭看了看光明正大的矗立在曼哈頓的辦公樓，心想，如果真的失敗，可以用九頭蛇的情報脫身，送世界一個潛伏幾世紀的秘密恐怖組織。
但這僅僅也是退路而已。
還沒到情況最危急的時刻。
他轉身離去，步入洶湧的人流。
而另一頭，剛剛被釋放出的福斯特顯得有些意志恍惚，他很久沒見過明亮的太陽了，此時指縫間刺下的光線令他眼睛流淚，他不由得眨眨眼，淚水浸濕了他蒼白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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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用刑了？」
“不，老大。”
福斯特看了看身後跟著他們的那些實驗室成員，他們亦步亦趨，全然喪失了之前那副得意的嘴臉。
“老大，您真厲害。我要做什麽？請吩咐！”他幹脆道。
「等你理解了丟失的這段時間的情報後，我再安排你。這是個極其重要的事情，加油吧，如果失敗了你們將會失去生命。」老大的威脅話語說的輕飄飄。
但福斯特沒有在意，他連忙點頭答應。
不過，看了看身後的一群陌生人，他小聲道：“老大，有件事，我尋思您需要知道。”
「什麽？」
“您的媽媽、不，嬸嬸即將回家，帕克家……我一直註意著她，希望老大不要生氣。”福斯特賠罪，因為未經允許就窺探老大家人的行蹤，很容易被認為威脅，但他完全是好心，但這不好明說……
老大的語氣覆雜難辨：「你能快點說嗎？」
“好好！”福斯特連忙道，“我一直派人監視著他們，你的嬸嬸和叔叔。當我走出這個監牢，剛剛才得知，他們正要趕回來。”
“據說原因是擔心您……因為這場全民體檢，他們覺得事態不對，政府反應太大了，決定回家和家人度過這一場危機……我們的人丟失了目標，因為他們走得太急了。所以不確定什麽時候能碰見他們……”
“老大？老大？”
“餵餵？您還在聽嗎？”
福斯特聲音焦急，他最終聽到了老大平靜的聲音：「我知道了。按照我說的做。」
“是！”
停留在原地的【彼得】久久不語，他突然蹲下，像路邊的蘑菇一樣。
抱住腦袋，臉隱藏在膝蓋間。
一個悶悶的聲音浮在空中：“壓力有點大哦。”
……
無論身處漩渦中的人們如何看待生活，世界總是不隨期望而轉移，穩定地運轉著。
紐約警局查封了曼哈頓的匿名團夥。
是九頭蛇推出的替罪羊。
統領告誡佐拉要保持謹慎的作風，不要再被鋼鐵俠的人工智能掃描到了異常數據。
鋼鐵俠依舊沒有回覆那個消息，連已讀標記都沒有。
【彼得】看了看手機，難以推測他們現在的進度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在他身旁，紐約警局局長斯坦西寬慰地看了眼身邊的【彼得】，讚嘆道：“年少有為，多虧了你才讓我們打擊到深害紐約的犯罪份子，你真棒。”
【彼得】沒回他。
繼續凝視著手中絲毫沒有動靜的手機。
斯坦西局長沒有在意，他繼續誇讚：“如果我的女兒能有你一樣的風采就好了，你有興趣認識我的女兒嗎？她應該和你同齡。”
使用了【蜘蛛俠】身份報的案，現在的面容也在偽裝中的【彼得】扭頭看了局長一眼，轉身離去。
斯坦西局長微笑了一下，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冒犯。
畢竟討好、咳咳，在合適的時機把資源傾斜一下【蜘蛛俠】，或者態度好一點，這可是上級傳下來的命令。甚至據他推理，命令還可能來自更高一級的存在，尤為可能是最高層。
任期內，紐約居然有這位超級英雄，真的很幸運啊。
喬治·斯坦西意蘊豐富地微笑了一瞬，他想，如果格溫能和他交朋友就好了，很好的機會。
警察們竊竊私語的樣子不在【彼得】考慮範圍之內。
他盯著手機，一時不知道去往哪裏。
該安排的任務已經布置下了。如果霍普大學的研究有了結果，那就遙控福斯特這名傀儡與英雄們打擂臺；同時，一些故意散布的可疑事物也被九頭蛇開始布置，用作迷惑調查的眼光……
還有什麽遺漏？
噢，梅·帕克。
去把房子買回來吧，我似乎很久沒回去了。【彼得】想。
他拋下了煩惱憂愁，將一切拋在腦後。
身法嫻熟，他射出蛛絲，在城市間飛快地穿梭，像一只自由的鳥一樣。
……
交給中介一大筆資金，調用的九頭蛇的洗白資金，多次分流整合，幾乎不可能查出來源。
【彼得】走入帕克家，咳了幾聲。
灰塵飛舞，在陽光下閃光，窗戶外伸來了一根樹椏，綠油油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灰。
要打掃了。
經過剛剛的繳費，水電也開通了，他拿起剛買的衛生用具，開始清洗整棟房子。
沖水，拖地。
嘩嘩的水流沖走了地面上的臟汙，隨著整棟房子的幹凈，內心的煩悶也似乎逐漸地被洗凈了；地板整齊明亮，像是鏡子一般，可以映出人的倒影。
清風拂過，那條枝椏微微搖晃，如溫柔的手臂一樣。
【彼得】輕輕一笑，他靠在墻上，註視著空曠的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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