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布魯斯早就有了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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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布魯斯早就有了直覺
布魯斯頓了一下, 他態度自然地拍了拍還在恍惚的青少年的腦袋，將他轉了個身，推入人群中。
然後這位行為舉止無一不從容的布魯斯·韋恩走向了縮在角落中偽裝中的超人。
他冷靜道：“你獲得了什麽情報？發給我。”
超人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望著他, 一副遭受了極大精神沖擊的樣子，他嘴唇囁嚅了一下, 但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在布魯斯神情淡淡、平靜到這種事似乎不算什麽的表現中，咽了下去。
超人深吸一口氣, 也加油鼓勁自己是個見多識廣的成年人。
這種事……這種和自己的兒子搶……
只要把眼前的事情抽象成文字歸結出始末, 克拉克身為文字工作者的職業素養就在靈魂中叫囂，他深沈地看了眼布魯斯, 難以理解他究竟在搞什麽？！
呃……蝙蝠……我可能……克拉克悲痛地想，我可能接受不了。
“工作重要。你發現了什麽？”布魯斯聲音嚴肅, 他提醒道。
真想聽你的八卦, 但看樣子你不可能告訴我。超人心頭嘆息, 他也沈聲道：“好，詳細情報我馬上給你，總結一下就是新上任的祭祀……；以及, 我個人有一件事拜托你……”
布魯斯認真傾聽細節。
煙花還在不知疲憊地綻放, 脆弱的光點灑落在夜空中, 在所有人的頭頂上綻放最後的餘韻。
人群中的【彼得】回頭望了一眼，布魯斯揮手讓他離去。
夜空中紅裏映翠的光芒閃耀，因此地面的人群愈加昏暗, 布魯斯沒來得及望見任何神情, 下個片刻，他只看到了一個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
在攤主的熱情招待下, 【彼得】買了些工藝品，打算之後帶回去。
他擡頭看了眼夜空, 綠燈俠早就消失了，也許他終於從樂不思蜀中回神，正火急火燎地尋找【彼得】吧。
這個思路令他輕輕笑了一下。
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仍在他心頭繚繞著，不解且疑惑。
“……我明明已經解毒了呀，布魯斯，你早上就沒有照照鏡子嗎？”
……你怎麽還表現成……這麽一副被影響的樣子？
為了給自己留後路，他特意設置了隨時間降解的功能，為了解釋夜翼之前那次是怎麽恢覆的。為了完全解除嫌疑——只要隨著時間流逝，夜翼就會再次發現他戀愛腦消失了。
甚至加了對比組，就是布魯斯本人。
毒素註入有大有小，像布魯斯嘴上那個小小的傷口，今天早上他就會發現毒素已經消失了呀。
而夜翼則要再等一段時間。
今天，他就是為了向布魯斯提前道別才說的這件事，順便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之後應該也沒有什麽私下相處的機會。而且說實話，迪克的那副深情表現真的讓他感覺負擔，多虧了布魯斯的開解。
“……你在演戲嗎？我身上還有什麽疑點值得關註嗎？”他自言自語，百思不解。
青少年的臉沈了起來，他站在路的一側，半邊身子埋在陰影中，竟顯得有點陰沈。
一只手突然探來，陷入警惕的【彼得】一個激靈，飛速地閃過，手肘回擊，但“襲擊者”卻閃過了。電閃雷鳴的瞬間，他連思考都沒有，腰部發力伸腿橫掃，極大的幅度終於打擊到了“襲擊者”，倒黴的哈爾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彼得】下意識想踩住他的腿，別過手臂令哈爾脫臼，但意識還是識別到了哈爾不是襲擊者。
自然而然地把腳放下，伸手拉住地面上耍無賴躺著的哈爾，居然沒拉動。
哈爾手臂力氣角逐，他用盡全部力氣留在地面，腦子裏還存在摔倒的隆隆聲，他堅持道：“你的錯！”
“對不起！”【彼得】真誠道歉。
這次，哈爾終於肯起來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沒放在心上，好奇道：“你剛剛這麽大反應做什麽？而且挺厲害呀，我差點沒避過去。”
“我在保持一個人應有的警惕心，”【彼得】轉頭說，“倒是你的問題比較大吧，為什麽把我落下來這麽長時間？”
這話本應該激怒哈爾的，但他表情輕松，一副寬容的樣子：“不要和我鬥嘴了，我帶你去看好玩的，快來，一起去。”
一邊拉著【彼得】，哈爾一邊笑容滿面道：“別躲在角落裏陰暗了，剛剛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一直活力滿滿和我吵架的樣子不好嗎？”
【彼得】看了他一眼。
哈爾沒在意，他試圖展示令人期待的畫面：“我剛剛不是在天上騎摩托嗎？當我下來想找你的時候，主理人說謝謝我的貢獻，她想請我在視角好的位置觀賞接下來的節目。和我一起吧，感覺不錯。”
【彼得】沒出聲，他矜持地點點頭。
“那就走吧。”
哈爾想著這小孩也挺好糊弄的，玩的愉快把他丟下這麽大的事情居然輕松騙了過去，哈爾想，如果換成他來，他一定會打小報告。
但他也未必不是真心實意，邀請【彼得】過去觀賞也挺棒的，不是嗎？
綠燈俠已經回想起那位祭祀神秘的笑容，她手持靈媒水晶球，腰間又帶了一個十字架，腿上掛著一連串的卍型掛墜。
這位職業素養很強的祭祀神秘兮兮地說：“一定會讓每位客人賓至如歸。”
哈爾想，不愧是能發揚光大的祭祀，【彼得】一定能喜歡這表演的。或許能讓他順利忘記煩惱。
至於打鬥中隱隱的飽受訓練痕跡，那迅速不假思索的連擊，都被哈爾的大心臟忽略了。
大概是他在哪培訓過吧。
……
經過完美的鼓樂煙花，游客們的心情在愉快的歌聲中飛揚，每個低矮的路燈下掛滿了祝福的布條，隨著風飄揚。
哈爾帶著【彼得】步入一座巨大的禮堂，通過後門，因為前門已經排滿了游客。
巨大的穹頂高不見底，粗獷的顏料潑灑，隨處可見的香爐冒著悠悠的白煙。
年輕的蘇利文祭祀坐在主座上，她輕輕地對來客笑。
在年輕的祭祀眼中，【彼得】和其他游客並無兩樣。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等待游客們紛紛落座於這個占據數千平方的禮堂中，祭祀的聲音清晰傳播到了每個角落。
“睡吧，朋友們，我們將回到過去……如至歸來……”
游客們面面相覷。
哈爾撓了撓頭，他對【彼得】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就慢慢等著吧。
於是在所有人的親眼目睹下，隨處可見的白煙彌漫，攀至每個人的鼻孔，探入耳洞。
驚呼聲還未響起，所有人都迅速睡去。
大庭廣眾下的陽謀。
祭祀想，神要求她將眾人引至一起，讓她焚燒草藥。
之後的事情便與她無關了。
當她好奇地詢問時，祂說：「我打算營造一場集體的夢境。我從兩年前的亡靈節中現身，那麽我將帶著所有人回到過去。在那裏，我會被消滅。」
哦……梅蘭妮懵懂地點頭。
神又說：「梅蘭妮，抱歉，之後一段時間你會處於風頭浪尖中，請你堅持。我會回報你，等我解決事件。」
梅蘭妮當然拒絕了，她搖搖頭：“我的奶奶活了下來，我就很開心了，謝謝你救她。”
「……」
祂消失了聲響。
而祭祀環視一周，此時的游客已經全部沈睡，而她隨手請來的那名熱心摩托車手身邊的未知儀器正嗡嗡作響。
祭祀本想走過去關掉，但草藥已經起效了。
她沈沈睡去。
……
一片昏暗的黃沙，天色暗沈，到處灰蒙蒙一片。
布魯斯睜開眼。
他冷靜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空氣能嗅到粗礪和幹燥，眼前的石磚摸上去真實極了。
是那個小鎮，只是看上去灰沈沈，毫無人煙。
‘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回想剛剛，他正和超人在禮堂，詭異的白煙籠罩了他們，只是一個瞬間，他便出現在這裏。
而他最後的視線，便是超人皺起的眉頭和耳邊突然響起的嗡鳴聲。
是祂。
布魯斯直起身，再次探索周圍。
他逐漸發現，這個小鎮有不對的地方，例如沒有一些現代化裝備、房屋的老化程度……
看起來就像是……兩年前。
和他記憶裏一模一樣。
遠處隱隱有人聲，循著過去，他發現了一大群人也同樣茫然地集中在小鎮中央，而綠燈俠盡力安撫著。
布魯斯藏在暗中觀察了一會。
“嘿，布魯斯，你在這裏幹什麽？不過去嗎？”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驚得布魯斯汗毛乍起，他無奈地轉過去，果然看到了好奇的【彼得】。
也沒打算問【彼得】怎麽發現的，也不想知道【彼得】為什麽能忽略剛剛的不愉快，再次沖過來表達關心。
布魯斯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嘴唇的傷口已經消失了。
恢覆能力？還是這個地方有問題？
布魯斯心中浮現了一個猜測，他只是回答：“不過去，我覺得那麽多人太危險了。我還是獨自呆著比較好。”
“可能吧，”【彼得】眨眨眼，“我們剛剛在那邊討論了，這裏可能是兩年前的古鎮，有之前的游客求證過，你要一起來探索嗎？”
布魯斯望了望哈爾那邊。
他婉拒：“ 不用了，我沒有和其他人合作的習慣。”
“好吧，那你要好好保重，之後見。這裏感覺很危險。”【彼得】說。
“好。”布魯斯轉身離去。
只是身後的疑問聲讓他一個趔趄：“你是打算去找克特嗎？我們已經看過了，這座小鎮沒有原住民，只有我們游客。”
腳步不穩的成年人無奈回身，他不得不解釋：“那就是一個虛擬故事，嚴肅點，現在危機時刻，我要躲在安全的地方。你們成功了叫我。”
“哦……”【彼得】望著他。
經過不惜再次毀壞自己形象後，布魯斯終於可以走了。
他轉身，只過了一個拐角，居然遇到了蹲下來的超人。
超人擡起頭，幽幽道：“我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布魯斯，你有什麽見解嗎？”
甚至他低頭在地上畫圈圈：“也許我能知道你捏造了什麽故事嗎？為什麽你被說去尋找故事裏的‘克特’？”
布魯斯難得地有點尷尬，他回避道：“……你為什麽在這裏？不去天上看看這個世界的邊界嗎？你失去了力量？”
“是的。你猜對了，我現在感覺自己是個凡人。我沒有能力去圍繞地球看看這個世界是否虛假。但卻感覺很自然，沒有氪石的疼痛感。”超人同意道。
那大概就明白了。
布魯斯想，這裏大約是虛假的世界，祂創造的，甚至不是他們自己的身體，因為【彼得】的傷口、超人的能力。
祂究竟要達成什麽目的呢？
布魯斯陷入沈思。
只是墻角的超人依舊幽幽地詢問：“我現在時間很充裕，要麽你告訴我克特是誰。要麽你告訴我剛剛你和【彼得】怎麽回事。”
超人最終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了，他期待地望著布魯斯。
布魯斯嘆了口氣，他蹲下，手輕輕拉下唇。
“看到了嗎？那個刺青一樣的東西，影響生理激素的合成分泌，我和迪克都中招了。現在正在解決中，不過還好，問題不大，我能控制。”
布魯斯站起身，他平靜道：“哪怕之前你看到那事，也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
本以為能打消超人不合時宜、日益勃發的好奇心，但布魯斯卻看到超人吃驚的神情。
他驚奇道：“布魯斯，你在說什麽？哪裏有刺青？”
布魯斯睜大眼睛，他下意識摸向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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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頓了一下, 他態度自然地拍了拍還在恍惚的青少年的腦袋，將他轉了個身，推入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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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道：“你獲得了什麽情報？發給我。”
超人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望著他, 一副遭受了極大精神沖擊的樣子，他嘴唇囁嚅了一下, 但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在布魯斯神情淡淡、平靜到這種事似乎不算什麽的表現中，咽了下去。
超人深吸一口氣, 也加油鼓勁自己是個見多識廣的成年人。
這種事……這種和自己的兒子搶……
只要把眼前的事情抽象成文字歸結出始末, 克拉克身為文字工作者的職業素養就在靈魂中叫囂，他深沈地看了眼布魯斯, 難以理解他究竟在搞什麽？！
呃……蝙蝠……我可能……克拉克悲痛地想，我可能接受不了。
“工作重要。你發現了什麽？”布魯斯聲音嚴肅, 他提醒道。
真想聽你的八卦, 但看樣子你不可能告訴我。超人心頭嘆息, 他也沈聲道：“好，詳細情報我馬上給你，總結一下就是新上任的祭祀……；以及, 我個人有一件事拜托你……”
布魯斯認真傾聽細節。
煙花還在不知疲憊地綻放, 脆弱的光點灑落在夜空中, 在所有人的頭頂上綻放最後的餘韻。
人群中的【彼得】回頭望了一眼，布魯斯揮手讓他離去。
夜空中紅裏映翠的光芒閃耀，因此地面的人群愈加昏暗, 布魯斯沒來得及望見任何神情, 下個片刻，他只看到了一個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
在攤主的熱情招待下, 【彼得】買了些工藝品，打算之後帶回去。
他擡頭看了眼夜空, 綠燈俠早就消失了，也許他終於從樂不思蜀中回神，正火急火燎地尋找【彼得】吧。
這個思路令他輕輕笑了一下。
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仍在他心頭繚繞著，不解且疑惑。
“……我明明已經解毒了呀，布魯斯，你早上就沒有照照鏡子嗎？”
……你怎麽還表現成……這麽一副被影響的樣子？
為了給自己留後路，他特意設置了隨時間降解的功能，為了解釋夜翼之前那次是怎麽恢覆的。為了完全解除嫌疑——只要隨著時間流逝，夜翼就會再次發現他戀愛腦消失了。
甚至加了對比組，就是布魯斯本人。
毒素註入有大有小，像布魯斯嘴上那個小小的傷口，今天早上他就會發現毒素已經消失了呀。
而夜翼則要再等一段時間。
今天，他就是為了向布魯斯提前道別才說的這件事，順便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之後應該也沒有什麽私下相處的機會。而且說實話，迪克的那副深情表現真的讓他感覺負擔，多虧了布魯斯的開解。
“……你在演戲嗎？我身上還有什麽疑點值得關註嗎？”他自言自語，百思不解。
青少年的臉沈了起來，他站在路的一側，半邊身子埋在陰影中，竟顯得有點陰沈。
一只手突然探來，陷入警惕的【彼得】一個激靈，飛速地閃過，手肘回擊，但“襲擊者”卻閃過了。電閃雷鳴的瞬間，他連思考都沒有，腰部發力伸腿橫掃，極大的幅度終於打擊到了“襲擊者”，倒黴的哈爾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彼得】下意識想踩住他的腿，別過手臂令哈爾脫臼，但意識還是識別到了哈爾不是襲擊者。
自然而然地把腳放下，伸手拉住地面上耍無賴躺著的哈爾，居然沒拉動。
哈爾手臂力氣角逐，他用盡全部力氣留在地面，腦子裏還存在摔倒的隆隆聲，他堅持道：“你的錯！”
“對不起！”【彼得】真誠道歉。
這次，哈爾終於肯起來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沒放在心上，好奇道：“你剛剛這麽大反應做什麽？而且挺厲害呀，我差點沒避過去。”
“我在保持一個人應有的警惕心，”【彼得】轉頭說，“倒是你的問題比較大吧，為什麽把我落下來這麽長時間？”
這話本應該激怒哈爾的，但他表情輕松，一副寬容的樣子：“不要和我鬥嘴了，我帶你去看好玩的，快來，一起去。”
一邊拉著【彼得】，哈爾一邊笑容滿面道：“別躲在角落裏陰暗了，剛剛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一直活力滿滿和我吵架的樣子不好嗎？”
【彼得】看了他一眼。
哈爾沒在意，他試圖展示令人期待的畫面：“我剛剛不是在天上騎摩托嗎？當我下來想找你的時候，主理人說謝謝我的貢獻，她想請我在視角好的位置觀賞接下來的節目。和我一起吧，感覺不錯。”
【彼得】沒出聲，他矜持地點點頭。
“那就走吧。”
哈爾想著這小孩也挺好糊弄的，玩的愉快把他丟下這麽大的事情居然輕松騙了過去，哈爾想，如果換成他來，他一定會打小報告。
但他也未必不是真心實意，邀請【彼得】過去觀賞也挺棒的，不是嗎？
綠燈俠已經回想起那位祭祀神秘的笑容，她手持靈媒水晶球，腰間又帶了一個十字架，腿上掛著一連串的卍型掛墜。
這位職業素養很強的祭祀神秘兮兮地說：“一定會讓每位客人賓至如歸。”
哈爾想，不愧是能發揚光大的祭祀，【彼得】一定能喜歡這表演的。或許能讓他順利忘記煩惱。
至於打鬥中隱隱的飽受訓練痕跡，那迅速不假思索的連擊，都被哈爾的大心臟忽略了。
大概是他在哪培訓過吧。
……
經過完美的鼓樂煙花，游客們的心情在愉快的歌聲中飛揚，每個低矮的路燈下掛滿了祝福的布條，隨著風飄揚。
哈爾帶著【彼得】步入一座巨大的禮堂，通過後門，因為前門已經排滿了游客。
巨大的穹頂高不見底，粗獷的顏料潑灑，隨處可見的香爐冒著悠悠的白煙。
年輕的蘇利文祭祀坐在主座上，她輕輕地對來客笑。
在年輕的祭祀眼中，【彼得】和其他游客並無兩樣。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等待游客們紛紛落座於這個占據數千平方的禮堂中，祭祀的聲音清晰傳播到了每個角落。
“睡吧，朋友們，我們將回到過去……如至歸來……”
游客們面面相覷。
哈爾撓了撓頭，他對【彼得】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就慢慢等著吧。
於是在所有人的親眼目睹下，隨處可見的白煙彌漫，攀至每個人的鼻孔，探入耳洞。
驚呼聲還未響起，所有人都迅速睡去。
大庭廣眾下的陽謀。
祭祀想，神要求她將眾人引至一起，讓她焚燒草藥。
之後的事情便與她無關了。
當她好奇地詢問時，祂說：「我打算營造一場集體的夢境。我從兩年前的亡靈節中現身，那麽我將帶著所有人回到過去。在那裏，我會被消滅。」
哦……梅蘭妮懵懂地點頭。
神又說：「梅蘭妮，抱歉，之後一段時間你會處於風頭浪尖中，請你堅持。我會回報你，等我解決事件。」
梅蘭妮當然拒絕了，她搖搖頭：“我的奶奶活了下來，我就很開心了，謝謝你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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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消失了聲響。
而祭祀環視一周，此時的游客已經全部沈睡，而她隨手請來的那名熱心摩托車手身邊的未知儀器正嗡嗡作響。
祭祀本想走過去關掉，但草藥已經起效了。
她沈沈睡去。
……
一片昏暗的黃沙，天色暗沈，到處灰蒙蒙一片。
布魯斯睜開眼。
他冷靜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空氣能嗅到粗礪和幹燥，眼前的石磚摸上去真實極了。
是那個小鎮，只是看上去灰沈沈，毫無人煙。
‘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回想剛剛，他正和超人在禮堂，詭異的白煙籠罩了他們，只是一個瞬間，他便出現在這裏。
而他最後的視線，便是超人皺起的眉頭和耳邊突然響起的嗡鳴聲。
是祂。
布魯斯直起身，再次探索周圍。
他逐漸發現，這個小鎮有不對的地方，例如沒有一些現代化裝備、房屋的老化程度……
看起來就像是……兩年前。
和他記憶裏一模一樣。
遠處隱隱有人聲，循著過去，他發現了一大群人也同樣茫然地集中在小鎮中央，而綠燈俠盡力安撫著。
布魯斯藏在暗中觀察了一會。
“嘿，布魯斯，你在這裏幹什麽？不過去嗎？”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驚得布魯斯汗毛乍起，他無奈地轉過去，果然看到了好奇的【彼得】。
也沒打算問【彼得】怎麽發現的，也不想知道【彼得】為什麽能忽略剛剛的不愉快，再次沖過來表達關心。
布魯斯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嘴唇的傷口已經消失了。
恢覆能力？還是這個地方有問題？
布魯斯心中浮現了一個猜測，他只是回答：“不過去，我覺得那麽多人太危險了。我還是獨自呆著比較好。”
“可能吧，”【彼得】眨眨眼，“我們剛剛在那邊討論了，這裏可能是兩年前的古鎮，有之前的游客求證過，你要一起來探索嗎？”
布魯斯望了望哈爾那邊。
他婉拒：“ 不用了，我沒有和其他人合作的習慣。”
“好吧，那你要好好保重，之後見。這裏感覺很危險。”【彼得】說。
“好。”布魯斯轉身離去。
只是身後的疑問聲讓他一個趔趄：“你是打算去找克特嗎？我們已經看過了，這座小鎮沒有原住民，只有我們游客。”
腳步不穩的成年人無奈回身，他不得不解釋：“那就是一個虛擬故事，嚴肅點，現在危機時刻，我要躲在安全的地方。你們成功了叫我。”
“哦……”【彼得】望著他。
經過不惜再次毀壞自己形象後，布魯斯終於可以走了。
他轉身，只過了一個拐角，居然遇到了蹲下來的超人。
超人擡起頭，幽幽道：“我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布魯斯，你有什麽見解嗎？”
甚至他低頭在地上畫圈圈：“也許我能知道你捏造了什麽故事嗎？為什麽你被說去尋找故事裏的‘克特’？”
布魯斯難得地有點尷尬，他回避道：“……你為什麽在這裏？不去天上看看這個世界的邊界嗎？你失去了力量？”
“是的。你猜對了，我現在感覺自己是個凡人。我沒有能力去圍繞地球看看這個世界是否虛假。但卻感覺很自然，沒有氪石的疼痛感。”超人同意道。
那大概就明白了。
布魯斯想，這裏大約是虛假的世界，祂創造的，甚至不是他們自己的身體，因為【彼得】的傷口、超人的能力。
祂究竟要達成什麽目的呢？
布魯斯陷入沈思。
只是墻角的超人依舊幽幽地詢問：“我現在時間很充裕，要麽你告訴我克特是誰。要麽你告訴我剛剛你和【彼得】怎麽回事。”
超人最終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了，他期待地望著布魯斯。
布魯斯嘆了口氣，他蹲下，手輕輕拉下唇。
“看到了嗎？那個刺青一樣的東西，影響生理激素的合成分泌，我和迪克都中招了。現在正在解決中，不過還好，問題不大，我能控制。”
布魯斯站起身，他平靜道：“哪怕之前你看到那事，也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
本以為能打消超人不合時宜、日益勃發的好奇心，但布魯斯卻看到超人吃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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