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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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
點點星光，細若微塵，月光溫柔似水，瀲灩她眼底的顏色。
“你也擔心她嗎？”餘羲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換成別人，我肯定會和你有一樣的想法，但是她是我朋友，我想幫她。”沈星穎舒了一口氣誠懇地繼續，“其實再想想，每個人都有沖動的時候，有句話不是叫人不輕狂枉少年，我們還年輕，還有犯錯的機會。”
餘羲和沈思了一會兒：“好。”
謝芮蕊第二節課快下課才回教室，在她回來的時候葛紅看了她一眼，也沒多問，但是她心情看著比剛剛跑出去的時候好很多。
“芮蕊，你放心，處分的事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沈星穎看時機差不多，寫了張紙條給她。
“處分就處分唄，無所謂。”她回的很快。
“你別這麽想。別跟自己慪氣。”
“我沒慪氣，我說真的，我找到了比學習更讓我快樂的事。”
“什麽事？”
“沒事。”
“可是我們會擔心你，芮蕊。”謝芮蕊只看一眼，就知道是餘斯羽的筆跡。
“關你屁事。”她回的毫不客氣。
於是紙條戛然而止，直到放學，幾人都沒有再通信。
沈星穎回家洗個澡開始磨前幾天一直沒做出來的奧賽數學題，磨了會兒，手機亮起來，她撓撓頭懊惱，心裏犯嘀咕：怎麽這麽快就到點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是陳北潞的消息。
「貝：阿星，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謝芮蕊的？」
沈星穎在聊天框裏輸了一個“是”。
「貝：我直說了。這娘們不是啥好人啊。」
「x：咋了？」
「貝：今天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就是覺得，她不是啥好人。」
「x：好人和壞人也沒特定的標準，你們這樣給別人下定義不好。」
「貝：也對，但我們另一個朋友聽了就很氣，然後她們倆差點吵起來。」
「x：羨羨還會吵架啊？」
「貝：不知道嘞，可能這個女生對於她來說真的挺重要的吧。」
「x：這些我也不了解。她們倆這倆天氣氛也不太多，我盡量勸勸。」
對面發了個“ok”結束話題。
謝芮蕊第二天難得的遲到，來的時候還畫著大黑眼線。
“芮蕊，你怎麽突然開始化妝了？”
謝芮蕊擺擺手：“沒什麽，心血來潮。”
“芮蕊，其實昨天羨羨也沒說錯什麽，你們角度不同……”
沈星穎說了一半，時刻關註著謝芮蕊的神情，隨時準備暫停，見她沒有多大的波瀾，繼續道：“你能不能別跟她置氣，我替她向你道歉，好嗎？”
“沈星穎，你也站在她這邊？”她突然站起身來，語氣激烈，“憑什麽啊沈星穎？明明是我先和你在一起玩的，莫名其妙你們倆就變成什麽發小了。憑什麽啊？”
沈星穎沈默不語，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甩開：“反正誰的感情都比我們深，誰都能取代我的位置。”
她說完，就哽咽著沖出門。
沈星穎一早上無言，中午跟著餘斯羽去嚴倩辦公室。
她們去的時候辦公室裏已經有人了。
“媽，謝同學只是無心之失。一中學習壓力大，她可能只想發洩一下。”
顯然，他的話語有些蒼白無力。
“哦，壓力大就能罵老師了？我給你們考試不是為了你們好啊？你們現在不考試等著高考即興發揮啊？”
沈星穎知道現在進去不合時宜，但還是帶著餘斯羽敲了門。
“請進。”
嚴倩看見來人更是頭疼：“你們也是為謝芮蕊的事來的吧。”
沈星穎沒反駁，點點頭。
“嚴老師，我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我們只是想請您給犯錯的同學一個彌補的機會。”
“她要什麽機會啊，她今天不還逃了一上午的課嗎？”
“對不起嚴老師。”
“你道什麽歉，又不是你逃課。”
“那她來道歉您能原諒她嗎？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一中一直踐行以德育人，請您給她一次機會吧。”沈星穎眼神堅定懇切。
嚴倩思索了很久：“你們都是這麽想的？”
喻爾桉和餘斯羽對視一眼，點點頭。
“行，沈星穎，我要你期中考重回一班然後去參加數學競賽，你能做到嗎？”
期中考的成績決定最後的分班，如果沈星穎同意，就意味著她與文科的路徹底背道而馳了。
“嚴老師……學文是我的夢想。”
“嚴老師，您能不能換個要求。”連餘斯羽都出聲請求。
“媽……”
“得了得了，實在不行就算了。你理科的底子很好，不跟競賽太可惜了。”
“謝謝嚴老師賞識。”沈星穎攥著衣角，心也不自覺揪緊。
“行，你們既然讓我換要求了，那就期中喻爾桉上前三，沈星穎上前五，餘斯羽上前十，謝芮蕊別再逃課，可以吧？”
上次月考喻爾桉第六，沈星穎第八，餘斯羽第十九。
一中前五十，穩定在現有名次都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嚴倩這是獅子大開口，但為了謝芮蕊，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咽下。
“行了，喻爾桉留一下，你們倆走吧。”
沈星穎走到門口，拉著餘斯羽偷聽。
“怎麽這個女生你這麽上心，你不會是和她談戀愛了吧？”
喻爾桉的聲音一頓：“沒有……”
“喻爾桉，我可警告你，高中時候別談戀愛，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好。”
在人出來之前，沈星穎先拉著餘斯羽走了。
“沒想到啊，小喻同學居然是一中活閻王的兒子。”沈星穎挑眉弄眼地逗餘斯羽。
餘斯羽一下就紅了臉：“他人挺好的。”
“哪種好啊？交代餘生的好？”
“才不是啦。”餘斯羽埋下頭快步走。
餘羲和拿著兩個打包盒坐在沈星穎的位置上撥弄，張蔚鳴坐在餘斯羽的位置上刷手機。
“又帶什麽好吃的了？”沈星穎解決一件事情，肉眼可見的開心。
“我給羨羨買的，順便給你。”
“噢~”
“這麽開心？解決了？”
“沒有啊，但是嚴老師已經松口了。就是任務難度有點高。”
“多高？”
“喻爾桉前三，羨羨前十，我考進年級前五。”
張蔚鳴聽完先笑出聲：“餘哥，幸好你沒去啊，要不然閻王讓你考前一百，你不得直接跳下去。”
餘羲和往他後腦勺來了一掌：“你先考進前三百再說。吊車尾。”
“麻煩你們了也。”沈星穎客客氣氣。
“不麻煩。也得多虧喻爾桉，他都跑好幾趟被趕回來好幾趟了。”餘羲和實事求是。
張蔚鳴幫腔：“是啊，今天飯也沒吃，一下課就跑去辦公室。咋了，那女生有這麽大魅力啊？”
“可能只是熱心。”餘斯羽不合時宜地插了句。
“哥，他沒吃飯，你給他買飯了嗎？”
“我跟他買飯幹什麽？嚴倩還能餓著他？”
“那我把我的這份給他吧，我早飯吃太飽了，我吃不下。”她剛說完，就一溜煙跑走了。
“哎喲餘哥，妹妹這是給你和小沈同學制造單獨的相處空間呢！我也先走了哈，不打擾你們。”張蔚鳴笑呵呵地走出二班。
人走光了兩人反而尷尬，餘羲和就靜靜地看著她吃飯。
“你就打算在這裏一直看著？”她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丟垃圾。
“我幫你扔吧，回去的時候順便帶去扔掉。”
“可一班不就在隔壁？不路過垃圾桶。”
“那我和你一起去扔吧。”
沈星穎也沒拒絕。
從教室走到專門放大垃圾桶的棚子有一段距離。
“考上前五很難。”他踢著路上的石子，假裝不在意。
“我知道，還是可以沖一沖的，有些事，很難，但必須去做。”
“嗯。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自己。其實，嚴老師也沒我們想的這麽壞。”
“好壞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難評，她是個死板的人，但不是壞人。畢竟她也沒幹什麽殺人犯法的事情。”
“讚同。”她將手中的垃圾往垃圾桶裏一丟，包裝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好像連著煩惱也消失殆盡。
回去的時候，餘羲和沒有再跟著她，而是回到一班。
餘斯羽也回來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沈星穎在她眼前晃一晃，故意逗她，“哎呀，這怎麽臉這麽紅啊。”
餘斯羽搖了搖頭，“沒有。”
“你的小喻同學和你說什麽了呀。”
“沒什麽，就說周末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噢~一起學習啊~”
餘斯羽被她逗的全身發燙，而後直接拿書擋住臉：“就是一起學習！”
沈星穎後面又和謝芮蕊道歉，哄了半天，才讓她答應以後不遲到。
只是，自從這件事後，三人還是疏遠了不少，謝芮蕊現在很少和她們一起結伴吃飯，臉上的妝也一天比一天濃。
沈星穎沒立場勸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於是隨她而去。
期中考試被安排在四月中旬，按安排，期中考完出成績後放兩天大假，接著學校開始準備競賽和會考的覆習並同步進行高二課程。
學校為了方便學生們回家，大假基本都在周五下午四點放學，期中考試的成績也踩著放學的點公布。
沈星穎數學課剛上完就立馬到公告欄等大榜公布。
餘斯羽也跟著她去了公告欄，兩人緊緊牽著手，看著學生會的人一點點把大榜貼上去。
第一名：喻爾桉。
餘斯羽先是激動地抱住了沈星穎，“喻爾桉第一欸！第一！”
沈星穎先是松了一口氣，繼續往下看。
第二的名字在眼前虛浮，第三的名字在眼前無限放大。
“羨羨，我第三啊！我第一次考全年級第三啊！”
餘斯羽也找到了自己：“我剛好第九！芮蕊不用被處分了！”
雖然興奮，但懸著的心還沒放下，沈星穎的目光還在往下瞟。
第一百一十名：餘羲和，總分六百二十一，化學……
“化學怎麽才九十六？”
沈星穎一激動直接喊出了聲。
餘斯羽疑惑：“嗯？”
沈星穎擺擺手：“沒事。”
“什麽九十六分？”餘羲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抱著籃球站在她後面。
沈星穎不知道怎麽跟他開口，躲閃著避開話題：“你怎麽一考完試就回來打籃球。”
“榜不是還沒出，先去玩會兒唄。”
“噢噢。好。”
“考的挺好啊，第三了。”
“還行。”
“餘羨羨也不錯啊，第九了。”
餘斯羽點點頭：“那當然。”
“行了，你們聊吧，我去找老高了。”
“找老高幹什麽？”
“找老高負荊請罪嘍。這不是沒達到標準。”餘羲和滿臉無所謂地把籃球遞給沈星穎，“幫我把球給張蔚鳴，謝謝。”
沈星穎熟稔地接了過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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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擔心她嗎？”餘羲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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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麽想。別跟自己慪氣。”
“我沒慪氣，我說真的，我找到了比學習更讓我快樂的事。”
“什麽事？”
“沒事。”
“可是我們會擔心你，芮蕊。”謝芮蕊只看一眼，就知道是餘斯羽的筆跡。
“關你屁事。”她回的毫不客氣。
於是紙條戛然而止，直到放學，幾人都沒有再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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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是陳北潞的消息。
「貝：阿星，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謝芮蕊的？」
沈星穎在聊天框裏輸了一個“是”。
「貝：我直說了。這娘們不是啥好人啊。」
「x：咋了？」
「貝：今天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就是覺得，她不是啥好人。」
「x：好人和壞人也沒特定的標準，你們這樣給別人下定義不好。」
「貝：也對，但我們另一個朋友聽了就很氣，然後她們倆差點吵起來。」
「x：羨羨還會吵架啊？」
「貝：不知道嘞，可能這個女生對於她來說真的挺重要的吧。」
「x：這些我也不了解。她們倆這倆天氣氛也不太多，我盡量勸勸。」
對面發了個“ok”結束話題。
謝芮蕊第二天難得的遲到，來的時候還畫著大黑眼線。
“芮蕊，你怎麽突然開始化妝了？”
謝芮蕊擺擺手：“沒什麽，心血來潮。”
“芮蕊，其實昨天羨羨也沒說錯什麽，你們角度不同……”
沈星穎說了一半，時刻關註著謝芮蕊的神情，隨時準備暫停，見她沒有多大的波瀾，繼續道：“你能不能別跟她置氣，我替她向你道歉，好嗎？”
“沈星穎，你也站在她這邊？”她突然站起身來，語氣激烈，“憑什麽啊沈星穎？明明是我先和你在一起玩的，莫名其妙你們倆就變成什麽發小了。憑什麽啊？”
沈星穎沈默不語，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甩開：“反正誰的感情都比我們深，誰都能取代我的位置。”
她說完，就哽咽著沖出門。
沈星穎一早上無言，中午跟著餘斯羽去嚴倩辦公室。
她們去的時候辦公室裏已經有人了。
“媽，謝同學只是無心之失。一中學習壓力大，她可能只想發洩一下。”
顯然，他的話語有些蒼白無力。
“哦，壓力大就能罵老師了？我給你們考試不是為了你們好啊？你們現在不考試等著高考即興發揮啊？”
沈星穎知道現在進去不合時宜，但還是帶著餘斯羽敲了門。
“請進。”
嚴倩看見來人更是頭疼：“你們也是為謝芮蕊的事來的吧。”
沈星穎沒反駁，點點頭。
“嚴老師，我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我們只是想請您給犯錯的同學一個彌補的機會。”
“她要什麽機會啊，她今天不還逃了一上午的課嗎？”
“對不起嚴老師。”
“你道什麽歉，又不是你逃課。”
“那她來道歉您能原諒她嗎？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一中一直踐行以德育人，請您給她一次機會吧。”沈星穎眼神堅定懇切。
嚴倩思索了很久：“你們都是這麽想的？”
喻爾桉和餘斯羽對視一眼，點點頭。
“行，沈星穎，我要你期中考重回一班然後去參加數學競賽，你能做到嗎？”
期中考的成績決定最後的分班，如果沈星穎同意，就意味著她與文科的路徹底背道而馳了。
“嚴老師……學文是我的夢想。”
“嚴老師，您能不能換個要求。”連餘斯羽都出聲請求。
“媽……”
“得了得了，實在不行就算了。你理科的底子很好，不跟競賽太可惜了。”
“謝謝嚴老師賞識。”沈星穎攥著衣角，心也不自覺揪緊。
“行，你們既然讓我換要求了，那就期中喻爾桉上前三，沈星穎上前五，餘斯羽上前十，謝芮蕊別再逃課，可以吧？”
上次月考喻爾桉第六，沈星穎第八，餘斯羽第十九。
一中前五十，穩定在現有名次都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嚴倩這是獅子大開口，但為了謝芮蕊，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咽下。
“行了，喻爾桉留一下，你們倆走吧。”
沈星穎走到門口，拉著餘斯羽偷聽。
“怎麽這個女生你這麽上心，你不會是和她談戀愛了吧？”
喻爾桉的聲音一頓：“沒有……”
“喻爾桉，我可警告你，高中時候別談戀愛，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好。”
在人出來之前，沈星穎先拉著餘斯羽走了。
“沒想到啊，小喻同學居然是一中活閻王的兒子。”沈星穎挑眉弄眼地逗餘斯羽。
餘斯羽一下就紅了臉：“他人挺好的。”
“哪種好啊？交代餘生的好？”
“才不是啦。”餘斯羽埋下頭快步走。
餘羲和拿著兩個打包盒坐在沈星穎的位置上撥弄，張蔚鳴坐在餘斯羽的位置上刷手機。
“又帶什麽好吃的了？”沈星穎解決一件事情，肉眼可見的開心。
“我給羨羨買的，順便給你。”
“噢~”
“這麽開心？解決了？”
“沒有啊，但是嚴老師已經松口了。就是任務難度有點高。”
“多高？”
“喻爾桉前三，羨羨前十，我考進年級前五。”
張蔚鳴聽完先笑出聲：“餘哥，幸好你沒去啊，要不然閻王讓你考前一百，你不得直接跳下去。”
餘羲和往他後腦勺來了一掌：“你先考進前三百再說。吊車尾。”
“麻煩你們了也。”沈星穎客客氣氣。
“不麻煩。也得多虧喻爾桉，他都跑好幾趟被趕回來好幾趟了。”餘羲和實事求是。
張蔚鳴幫腔：“是啊，今天飯也沒吃，一下課就跑去辦公室。咋了，那女生有這麽大魅力啊？”
“可能只是熱心。”餘斯羽不合時宜地插了句。
“哥，他沒吃飯，你給他買飯了嗎？”
“我跟他買飯幹什麽？嚴倩還能餓著他？”
“那我把我的這份給他吧，我早飯吃太飽了，我吃不下。”她剛說完，就一溜煙跑走了。
“哎喲餘哥，妹妹這是給你和小沈同學制造單獨的相處空間呢！我也先走了哈，不打擾你們。”張蔚鳴笑呵呵地走出二班。
人走光了兩人反而尷尬，餘羲和就靜靜地看著她吃飯。
“你就打算在這裏一直看著？”她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丟垃圾。
“我幫你扔吧，回去的時候順便帶去扔掉。”
“可一班不就在隔壁？不路過垃圾桶。”
“那我和你一起去扔吧。”
沈星穎也沒拒絕。
從教室走到專門放大垃圾桶的棚子有一段距離。
“考上前五很難。”他踢著路上的石子，假裝不在意。
“我知道，還是可以沖一沖的，有些事，很難，但必須去做。”
“嗯。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自己。其實，嚴老師也沒我們想的這麽壞。”
“好壞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難評，她是個死板的人，但不是壞人。畢竟她也沒幹什麽殺人犯法的事情。”
“讚同。”她將手中的垃圾往垃圾桶裏一丟，包裝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好像連著煩惱也消失殆盡。
回去的時候，餘羲和沒有再跟著她，而是回到一班。
餘斯羽也回來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沈星穎在她眼前晃一晃，故意逗她，“哎呀，這怎麽臉這麽紅啊。”
餘斯羽搖了搖頭，“沒有。”
“你的小喻同學和你說什麽了呀。”
“沒什麽，就說周末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噢~一起學習啊~”
餘斯羽被她逗的全身發燙，而後直接拿書擋住臉：“就是一起學習！”
沈星穎後面又和謝芮蕊道歉，哄了半天，才讓她答應以後不遲到。
只是，自從這件事後，三人還是疏遠了不少，謝芮蕊現在很少和她們一起結伴吃飯，臉上的妝也一天比一天濃。
沈星穎沒立場勸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於是隨她而去。
期中考試被安排在四月中旬，按安排，期中考完出成績後放兩天大假，接著學校開始準備競賽和會考的覆習並同步進行高二課程。
學校為了方便學生們回家，大假基本都在周五下午四點放學，期中考試的成績也踩著放學的點公布。
沈星穎數學課剛上完就立馬到公告欄等大榜公布。
餘斯羽也跟著她去了公告欄，兩人緊緊牽著手，看著學生會的人一點點把大榜貼上去。
第一名：喻爾桉。
餘斯羽先是激動地抱住了沈星穎，“喻爾桉第一欸！第一！”
沈星穎先是松了一口氣，繼續往下看。
第二的名字在眼前虛浮，第三的名字在眼前無限放大。
“羨羨，我第三啊！我第一次考全年級第三啊！”
餘斯羽也找到了自己：“我剛好第九！芮蕊不用被處分了！”
雖然興奮，但懸著的心還沒放下，沈星穎的目光還在往下瞟。
第一百一十名：餘羲和，總分六百二十一，化學……
“化學怎麽才九十六？”
沈星穎一激動直接喊出了聲。
餘斯羽疑惑：“嗯？”
沈星穎擺擺手：“沒事。”
“什麽九十六分？”餘羲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抱著籃球站在她後面。
沈星穎不知道怎麽跟他開口，躲閃著避開話題：“你怎麽一考完試就回來打籃球。”
“榜不是還沒出，先去玩會兒唄。”
“噢噢。好。”
“考的挺好啊，第三了。”
“還行。”
“餘羨羨也不錯啊，第九了。”
餘斯羽點點頭：“那當然。”
“行了，你們聊吧，我去找老高了。”
“找老高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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