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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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觸到許訣受傷的眼神，林壹靜的心就像是在沸水裏翻騰。
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是一場錯誤，糾纏至今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
為什麽還要在一起互相折磨？
許訣大抵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折，所以吃不了這悶虧，但林壹靜也沒辦法把自己賠給他讓他出氣。
林壹靜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希望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許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只是眼神更加淩厲讓林壹靜只瞥了一眼，不敢再與之對視，沒得到回應，他便自顧錯身要開門出去。
“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嗎？”許訣的聲音響起。
林壹靜的心沈了沈，偏偏他們之間的事情又牽扯到了言哥。
“你若不想說，我們就自己查，總能查出真相的，這段時間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們也沒有那麽快得到那麽多的線索。”
他剛把門佘開一條縫，一雙手從他背後伸出來砰地把門關上了。
“怎麽查，到樂天陽床上去查？你就那麽不愛惜自己？為了烏言什麽都能做，可你有想過他願意讓你做這些嗎？”
如果不這麽說，許訣不懷疑林壹靜一定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這個人就是狠心，對別人狠心，對自己同樣狠心。
“這不關你的事。”林壹靜當然沒有想要真和樂天陽有什麽。
他很清楚樂天陽對他並不是占有更不是喜歡，而是變態的勝負欲。
當初沒能追到他，樂天陽心中不喜，而現在許訣顯然把他看得比較重要，睡了他就能讓許訣不快。
但這只是他們引樂天陽上鉤的一個餌，餌自然不可能輕易地讓魚吃到，而是引他出來。
如果最後真要無奈走到那一步，林壹靜也認了。
言哥那樣的人，他怎麽能讓害死言哥的人逍遙法外。
林壹靜伸手開門，可許訣的手勁兒一向比他的大，根本打不開。
兩人就這樣陷入僵持。
“林壹靜。”許訣突然叫他。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林壹靜終於肯仰頭看他，兩個人貼得近，但兩人之間卻沒有一絲絲的暧昧。
“那在你心中，我又算什麽？”林壹靜擡手，手掌正好觸碰到許訣心臟的位置，撲通撲通撲通，許訣的心跳得很快。
“我承認一開始和你一起我就目的不純，但是你總不該一開始就指望我是為了仰慕你而來，你派人查我，限制我的資源，在外人面前忽視我，在家裏羞辱我，這五年來，我自問對你還是不錯，那麽你呢，為什麽是現在在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不會以為你這種掌控欲是愛吧？”
許訣眼神閃過一絲迷茫。
最近他想了許多，想起這幾年林壹靜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只要一想起林壹靜不願意看他，林壹靜抱著他的胳膊睡覺，他就心中一陣鈍痛。
可是林壹靜明明知道他就是許訣。
突然，許訣腦子裏閃過無數片段，想要在記憶裏尋找林壹靜在床上喊他許訣的時候，卻發現只有那一次，林壹靜想要和他分開的時候。
所以，林壹靜真的從來都是把他許訣當成的另一個人。
而他還不相信，非要來尋求一個答案。
林壹靜見他久久不語，又嘗試打開了房門，這次許訣沒再阻攔。
“林哥，起來了，我做了早飯，有不舒服嗎？”
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可林壹靜此刻完全沒有胃口，也沒有什麽立場在這裏吃飯，他抿抿唇，說：“不吃了，走吧。”
小蝶朝臥室那邊看了一眼，才哦了一聲，拿著東西跟林壹靜出了門。
按電梯的時候，小蝶擡眼從電梯幕墻裏偷看林壹靜，沒想到林壹靜一掀眼皮直接看了過來。
“有什麽想問的，你就問。”林壹靜說。
他的語氣實在算不得好，這讓小蝶多少有些踟躕，可是想著平常的林哥，她還是開口，“我是不是不該讓許總把你帶到這裏來啊？”
她本來想問兩人是不是吵架了，可是看這表情，這還用問嗎？
果然，聽到她的問題，林壹靜的語氣緩和了些，說：“不怪你，你也攔不住他。昨晚他怎麽來了？”
“不知道啊，本來樂總一直灌您酒，連黃導和吉幸姐都勸不住，後來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到電話後甩臉就走了，好像挺急的，他一走許總就來了。”
小蝶沒說的是，許總一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雖然不大願意林壹靜被他帶走，但也都沒攔著。
其實在大家心裏他們已經是一對了，就是分分合合。
唉，小蝶心中嘆氣。
好好的小情侶，怎麽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林壹靜沒看到小蝶臉上精彩的表演，他在想許訣是用什麽方法把樂天陽支走的，而他說的兇手不是樂天陽的依據又是什麽呢？
不是樂天陽還能有誰？
根據那些證據來看，當天晚上破損丟棄的杯碟有二十八個，想必兇手就是因為這個才有恃無恐。
許訣拍他頭的場景一直在林壹靜的腦子裏轉，可是想來想去都是許訣的表情和語氣，林壹靜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
“怎麽了？林哥？”小蝶揪心，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林哥分明就是在乎許總的，還不承認！
“沒。”林壹靜上車，對小蝶道，“你自己打車回去，我有點事情。”
“啊？”
小蝶就這樣被丟在了地下停車場內，眼睜睜地看著林哥和趙叔開車走了。
林哥這是想要開除她了嗎？
“小蝶小姐。”
“吳秘書。”小蝶回頭，就見吳秘書朝他走來。
吳秘書看了看開走的車，說道：“林先生有事走了？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不用。”用許總的車，她是嫌命太長了差不多。
“沒事。”吳秘書道，“許總今天有事，剛給我放假了，反正我要開車走，一起？”
想了想，小蝶還是沒有拒絕，她想悄悄探一下林先生和許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就麻煩吳秘書了。”
兩人上車，吳秘書似是隨口道：“剛才我看到林先生好像換司機了？”
倒也不是吳秘書一直盯著林壹靜，而是這人吳秘書在調查林先生的時候看到過。
“啊，對，那人本來是一個看大門的叔叔，聽說家裏有點困難，跟林哥關系還算不錯，然後林哥就讓他來當司機了。”
“原來是這樣，林先生真是熱心腸。”
小蝶瘋狂點頭，“真的！林哥真的很好的，我來當助理之前，聽人說當助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但林哥對我真的很好，不是，他對誰都很好，也難怪許總都還對我們林哥戀戀不忘，吳秘書，你說是吧？”
吳秘書只是笑笑，沒答。
“但是他們最近怎麽好像吵架了，是許總在外面亂來嗎？”小蝶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吳秘書輕咳一聲，有些無語道：“沒有，我從小看著許總長大，除了蘇先生，他身邊只有過林先生一個人。”
聽到這話小蝶卻高興不起來，“那就是許總和蘇先生的感情太深厚了，林哥在意吧，也是，誰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心裏有個白月光呢？”
聽到她這話，吳秘書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但顯然自家老板和林先生的問題不止是蘇先生那麽簡單，但經由她這麽說，吳秘書覺得或許林先生不像他表面表現得那麽不在意蘇先生。
小蝶到底年輕，不過是回家的功夫，自以為打探到許多消息卻沒想到被吳秘書看出許多問題。
而另一邊，支開小蝶的兩人一路找到章宜椿。
林壹靜跟兩人說起許訣說樂天陽可能不是兇手的事情。
“他有什麽證據？”章宜椿問。
“我沒問。”
林壹靜說完，章宜椿就死死地看著他，直把他看得很不自在。
“怎麽了？”他問。
章宜椿默了默，還是道：“雖然說這個很不合時宜，但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很好奇。”
“什麽？”
可是章宜椿卻不說話了，像是不知怎麽開口。
林壹靜心中莫名有點慌，卻不願意多想，說道：“有什麽就說吧。”
“你可以去接近樂天陽得到消息，為什麽不願意接近許訣得到消息？”許訣的能力他們都沒辦法懷疑，即便章宜椿很不喜歡他也不得不承認，而且這些天來他們得到的線索，大多都是來自許訣，更為重要的是，林壹靜明明更容易接近許訣，相對於樂天陽，許訣的危險小太多。
可是林壹靜卻選擇舍近求遠。
其實不用問，章宜椿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喜歡許訣。”
林壹靜表情僵住，眼神閃了閃不再去看章宜椿。
就像是心中最邪惡自私的一面被暴露在陽光下，林壹靜無地自容，不是因為喜歡許訣而無地自容。
而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許訣而無地自容。
現在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兩位一直記掛著言哥的兩個人。
明明他只要跟許訣服軟，可能許訣就可以直接將那人揪出來將之繩之於法。
可林壹靜不管怎麽在心中勸說自己，他都已經沒辦法再利用許訣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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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到許訣受傷的眼神，林壹靜的心就像是在沸水裏翻騰。
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是一場錯誤，糾纏至今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
為什麽還要在一起互相折磨？
許訣大抵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折，所以吃不了這悶虧，但林壹靜也沒辦法把自己賠給他讓他出氣。
林壹靜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希望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許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只是眼神更加淩厲讓林壹靜只瞥了一眼，不敢再與之對視，沒得到回應，他便自顧錯身要開門出去。
“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嗎？”許訣的聲音響起。
林壹靜的心沈了沈，偏偏他們之間的事情又牽扯到了言哥。
“你若不想說，我們就自己查，總能查出真相的，這段時間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們也沒有那麽快得到那麽多的線索。”
他剛把門佘開一條縫，一雙手從他背後伸出來砰地把門關上了。
“怎麽查，到樂天陽床上去查？你就那麽不愛惜自己？為了烏言什麽都能做，可你有想過他願意讓你做這些嗎？”
如果不這麽說，許訣不懷疑林壹靜一定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這個人就是狠心，對別人狠心，對自己同樣狠心。
“這不關你的事。”林壹靜當然沒有想要真和樂天陽有什麽。
他很清楚樂天陽對他並不是占有更不是喜歡，而是變態的勝負欲。
當初沒能追到他，樂天陽心中不喜，而現在許訣顯然把他看得比較重要，睡了他就能讓許訣不快。
但這只是他們引樂天陽上鉤的一個餌，餌自然不可能輕易地讓魚吃到，而是引他出來。
如果最後真要無奈走到那一步，林壹靜也認了。
言哥那樣的人，他怎麽能讓害死言哥的人逍遙法外。
林壹靜伸手開門，可許訣的手勁兒一向比他的大，根本打不開。
兩人就這樣陷入僵持。
“林壹靜。”許訣突然叫他。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林壹靜終於肯仰頭看他，兩個人貼得近，但兩人之間卻沒有一絲絲的暧昧。
“那在你心中，我又算什麽？”林壹靜擡手，手掌正好觸碰到許訣心臟的位置，撲通撲通撲通，許訣的心跳得很快。
“我承認一開始和你一起我就目的不純，但是你總不該一開始就指望我是為了仰慕你而來，你派人查我，限制我的資源，在外人面前忽視我，在家裏羞辱我，這五年來，我自問對你還是不錯，那麽你呢，為什麽是現在在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不會以為你這種掌控欲是愛吧？”
許訣眼神閃過一絲迷茫。
最近他想了許多，想起這幾年林壹靜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只要一想起林壹靜不願意看他，林壹靜抱著他的胳膊睡覺，他就心中一陣鈍痛。
可是林壹靜明明知道他就是許訣。
突然，許訣腦子裏閃過無數片段，想要在記憶裏尋找林壹靜在床上喊他許訣的時候，卻發現只有那一次，林壹靜想要和他分開的時候。
所以，林壹靜真的從來都是把他許訣當成的另一個人。
而他還不相信，非要來尋求一個答案。
林壹靜見他久久不語，又嘗試打開了房門，這次許訣沒再阻攔。
“林哥，起來了，我做了早飯，有不舒服嗎？”
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可林壹靜此刻完全沒有胃口，也沒有什麽立場在這裏吃飯，他抿抿唇，說：“不吃了，走吧。”
小蝶朝臥室那邊看了一眼，才哦了一聲，拿著東西跟林壹靜出了門。
按電梯的時候，小蝶擡眼從電梯幕墻裏偷看林壹靜，沒想到林壹靜一掀眼皮直接看了過來。
“有什麽想問的，你就問。”林壹靜說。
他的語氣實在算不得好，這讓小蝶多少有些踟躕，可是想著平常的林哥，她還是開口，“我是不是不該讓許總把你帶到這裏來啊？”
她本來想問兩人是不是吵架了，可是看這表情，這還用問嗎？
果然，聽到她的問題，林壹靜的語氣緩和了些，說：“不怪你，你也攔不住他。昨晚他怎麽來了？”
“不知道啊，本來樂總一直灌您酒，連黃導和吉幸姐都勸不住，後來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到電話後甩臉就走了，好像挺急的，他一走許總就來了。”
小蝶沒說的是，許總一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雖然不大願意林壹靜被他帶走，但也都沒攔著。
其實在大家心裏他們已經是一對了，就是分分合合。
唉，小蝶心中嘆氣。
好好的小情侶，怎麽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林壹靜沒看到小蝶臉上精彩的表演，他在想許訣是用什麽方法把樂天陽支走的，而他說的兇手不是樂天陽的依據又是什麽呢？
不是樂天陽還能有誰？
根據那些證據來看，當天晚上破損丟棄的杯碟有二十八個，想必兇手就是因為這個才有恃無恐。
許訣拍他頭的場景一直在林壹靜的腦子裏轉，可是想來想去都是許訣的表情和語氣，林壹靜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
“怎麽了？林哥？”小蝶揪心，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林哥分明就是在乎許總的，還不承認！
“沒。”林壹靜上車，對小蝶道，“你自己打車回去，我有點事情。”
“啊？”
小蝶就這樣被丟在了地下停車場內，眼睜睜地看著林哥和趙叔開車走了。
林哥這是想要開除她了嗎？
“小蝶小姐。”
“吳秘書。”小蝶回頭，就見吳秘書朝他走來。
吳秘書看了看開走的車，說道：“林先生有事走了？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不用。”用許總的車，她是嫌命太長了差不多。
“沒事。”吳秘書道，“許總今天有事，剛給我放假了，反正我要開車走，一起？”
想了想，小蝶還是沒有拒絕，她想悄悄探一下林先生和許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就麻煩吳秘書了。”
兩人上車，吳秘書似是隨口道：“剛才我看到林先生好像換司機了？”
倒也不是吳秘書一直盯著林壹靜，而是這人吳秘書在調查林先生的時候看到過。
“啊，對，那人本來是一個看大門的叔叔，聽說家裏有點困難，跟林哥關系還算不錯，然後林哥就讓他來當司機了。”
“原來是這樣，林先生真是熱心腸。”
小蝶瘋狂點頭，“真的！林哥真的很好的，我來當助理之前，聽人說當助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但林哥對我真的很好，不是，他對誰都很好，也難怪許總都還對我們林哥戀戀不忘，吳秘書，你說是吧？”
吳秘書只是笑笑，沒答。
“但是他們最近怎麽好像吵架了，是許總在外面亂來嗎？”小蝶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吳秘書輕咳一聲，有些無語道：“沒有，我從小看著許總長大，除了蘇先生，他身邊只有過林先生一個人。”
聽到這話小蝶卻高興不起來，“那就是許總和蘇先生的感情太深厚了，林哥在意吧，也是，誰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心裏有個白月光呢？”
聽到她這話，吳秘書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但顯然自家老板和林先生的問題不止是蘇先生那麽簡單，但經由她這麽說，吳秘書覺得或許林先生不像他表面表現得那麽不在意蘇先生。
小蝶到底年輕，不過是回家的功夫，自以為打探到許多消息卻沒想到被吳秘書看出許多問題。
而另一邊，支開小蝶的兩人一路找到章宜椿。
林壹靜跟兩人說起許訣說樂天陽可能不是兇手的事情。
“他有什麽證據？”章宜椿問。
“我沒問。”
林壹靜說完，章宜椿就死死地看著他，直把他看得很不自在。
“怎麽了？”他問。
章宜椿默了默，還是道：“雖然說這個很不合時宜，但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很好奇。”
“什麽？”
可是章宜椿卻不說話了，像是不知怎麽開口。
林壹靜心中莫名有點慌，卻不願意多想，說道：“有什麽就說吧。”
“你可以去接近樂天陽得到消息，為什麽不願意接近許訣得到消息？”許訣的能力他們都沒辦法懷疑，即便章宜椿很不喜歡他也不得不承認，而且這些天來他們得到的線索，大多都是來自許訣，更為重要的是，林壹靜明明更容易接近許訣，相對於樂天陽，許訣的危險小太多。
可是林壹靜卻選擇舍近求遠。
其實不用問，章宜椿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喜歡許訣。”
林壹靜表情僵住，眼神閃了閃不再去看章宜椿。
就像是心中最邪惡自私的一面被暴露在陽光下，林壹靜無地自容，不是因為喜歡許訣而無地自容。
而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許訣而無地自容。
現在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兩位一直記掛著言哥的兩個人。
明明他只要跟許訣服軟，可能許訣就可以直接將那人揪出來將之繩之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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