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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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又解決了一件麻煩事，這幾天許訣都如沐春風。
他已經不再去想林壹靜到底有什麽不對勁，只要林壹靜乖乖跟他在一起就夠了。
感情發展順利，近來公司的項目也進行得很順利，除了有關烏言的調查遲遲沒有頭緒。
又聽吳秘書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後，許訣有些坐不住了。
他自覺這是林壹靜的心病，要是解決了，林壹靜會很感謝他。
“吳秘書，準備車，我去一趟醫院。”
如果不是一直沒有頭緒，許訣不會想和許氏集團任何一個人再見面。
可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或許他們兩人查到的信息整合起來能有什麽不一樣的收獲。
等他到醫院時，蘇沅白也在，一見到他蘇沅白就大驚失色。
“許訣，你怎麽來了……”
許訣沒理他，而是看向病床上的蘇林說道：“蘇叔叔，想跟您單獨談談。”
他這語氣前所未有的客氣，不僅是蘇沅白，就是蘇林也楞了楞。
蘇林看了看蘇沅白，“沅白，你先出去。”
蘇沅白不想走，他還對上次林壹靜來動手打人的事心有餘悸，而顯然許訣和自己父親的恩怨更深，但這兩人的話都不是他能違背的，於是他乖乖點了點頭，“好，爸，有什麽事您按鈴。”
說著也不敢去看許訣，默默出了病房。
“許訣，當年的事……”
“我不是來跟你談當年的事情的。”許訣打斷他，這時說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客氣，“當年的事其實跟你也沒什麽關系，我就是遷怒而已。”
“我知道，你是為了烏言來的。”
此話一出，許訣倒是楞了一下。
半晌他才開口，“沒錯，我想知道烏言的死是不是真的就是意外，我希望您能把您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蘇林微微頷首，似乎這動作都讓他有些吃力。
許訣轉頭給他接了一杯熱水。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蘇林接過水，卻沒喝，而是仰頭看向早已長大成人的許訣，“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許訣隨意嗯了一聲，“您說。”
蘇林輕咳兩聲，“你答應我，對林壹靜那孩子好點，如果他做錯了事，看在叔叔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沒想到他會提起林壹靜，而且還是說這樣的話，許訣眉頭皺了起來，“你什麽意思，他做了什麽？”
誰知蘇林卻笑著搖了搖頭，“年輕難免會犯錯。”
“他是烏言最疼愛的弟弟，我希望他能過得好……”
蘇沅白在病房外坐了大半個小時才被蘇林叫了進去。
沒曾想一進去，他爸就讓他帶著許訣去棲山別墅。
“如果你們有什麽想要的就帶走，給我……給我留下那幅畫吧。”說完蘇林閉上眼，不再說話。
蘇沅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是他一向聽父親的話，於是當即帶著許訣去了棲山別墅。
一路上許訣都不說話，蘇沅白也不敢開口搭話，直到汽車駛進別墅區，蘇沅白突然指著其中一棟別墅道：“上次我就是在那兒幫林先生拍的照片，他狀態很好，其實很適合做模特，只是他似乎心情不怎麽好，是因為你嗎？”
許訣沒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林壹靜最近這段時間的不愉快顯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許訣一直沒去想，他從來沒將一個死人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由不得他不想，似乎，林壹靜對那個人的感情不一般。
就在想通這件事情的那一瞬間，心痛、憤怒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他甚至還覺得有些慶幸，慶幸烏言已經沒法和他搶林壹靜了。
他居然會覺得自己面對烏言沒有勝算。
很快兩人走進別墅。
這裏的別墅算不得太高調，但顯然打理得不錯。
一進到客廳，許訣就看到了那幅畫。
雖然還沒走近，雖然畫上沒有玫瑰，但只要看到那畫一眼，他就能看得出來，那就是那個所謂的烏木所畫。
“很好看是不是，我記得你拍過他的一幅……”
“你先出去可以嗎，我想自己看看，應該方便吧？”
許訣難得地看起來好說話。
他沒必要問，因為剛才蘇林都答應了，只要留下這幅畫就都可以。
蘇沅白沒強行留下，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許訣一直在那畫面前站著，看了很久他才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林壹靜的戲份徹底殺青，劇組的人和他的關系都處得不錯，如果他們能不天天在背後討論他的八卦那就更好了。
接過劇組工作人員送來的鮮花，林壹靜感謝後四下張望，但並沒有看到許訣的車。
他也沒多想，拍了照片之後就抱著花帶小蝶一起去了停車場。
小蝶早已經幫他把東西都打包好了，他們直接就可以走。
“好冷啊。”小蝶搓了搓胳膊，說，“林哥，我幫你抱著吧。”
“沒事，我自己來。”
昨晚江市下了一場雪，現在雪停了，到處都還有點白花花的。
但雪化的時候冷也是真的冷，回到車上林壹靜的車都凍僵了，等到接過小蝶遞來的熱水暖了暖手這才好了些。
“林哥，我們現在走嗎？”司機問道。
“等一下。”林壹靜從厚厚的羽絨服裏摸出手機，點開卻沒看到許訣發過來的消息。
這幾天他們經常會有聯系，但從昨天中午他說要來接自己之後就沒再聯系，林壹靜心中莫名不安起來。
許訣很忙他是知道的，可他要是想回一定能找到時間。
想了想林壹靜打開了許久沒聯系的吳秘書的微信，隨口問一旁的小蝶，“今天有看到許總嗎”
“沒有，許總說了要來嗎，他剛剛還問我城關路的鑰匙在哪呢。”
林壹靜手一抖，水杯直接滑落，滾燙的水倒在他的大腿上，隔了一層布料也無濟於事，讓他鉆心地疼。
“林哥！您沒事吧，燙到了沒……”
“不用管我，現在出發，回城關路。”
見他這樣，小蝶也意識到或許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城關路的那套房子小蝶不止去過一次，她知道林哥其實並不喜歡他去那裏，尤其是林哥兩個臥室，她從來沒有進去過，想起那被鎖起來的屋子，她一張臉都有些白了。
“林哥，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看著最近許總和自家林哥的關系很好，就下意識地覺得林哥對許總應該是沒有秘密的了，可仔細一想，許總從來沒有去過那個房子啊。
“沒事，我睡會兒。”林壹靜疲憊地閉上眼。
他在心裏存著僥幸，或許許訣只是知道了那裏的房子是烏言的呢？
但許訣查過自己，那個房子曾經住過什麽人實在是太好查了。
而且如果許訣無所察覺，那他不會避開自己去問小蝶。
小蝶見林壹靜的狀態似乎很不好，也不敢去提他褲子濕了的事情，只是把車內的空調調高了一些，生怕林壹靜因此而著涼。
然而，這麽做的結果就是他們一下車差點被冬天的風吹傻，方才還暈暈乎乎的，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幫我把東西送到那邊公寓去。”林壹靜攔住要去拿東西的小蝶。
小蝶哦了一聲，忙道：“那您快上去吧，我們就先走了。”
將人打發走，林壹靜仰頭看著有些陳舊的小區卻有點邁不動步子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天空突然又慢慢飄起雪花來。
遠處，幾個學生驚喜地叫出了聲，拿著手機各個方向拍照，這是江市人對於雪的一種莫名其妙的熱情。
“小林，在這兒杵著幹啥呢？”
電影院的門衛趙叔端著一碗面來到林壹靜的面前，一邊吸溜一邊問，“忘帶鑰匙了？”
“沒。”林壹靜笑笑，說，“叔，啥時候請您喝個酒唄。”
“行啊，你小子合我的胃口，可算能讓我請你一回，你喜歡吃啥，我回家讓您嬸子做……”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林壹靜摸著自己的手機，半點動靜也沒有，他這才認命地看向趙叔。
趙叔的那碗面也沒吃完，都有些坨了，而他正在侃侃而談他當初配合民警在這居民樓抓到一夥小偷的事跡，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林壹靜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沒有看到消息，說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晚點約您。”
“去吧去吧，空了再來找我就是了……”
等人走遠了，趙叔才繼續吃他那已經坨了的面，邊吃還邊念叨，“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心思重。”
林壹靜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裏的樓梯這麽難爬過，等他來到看到頂樓被推開的鐵門時，心裏反而輕松了。
其實他有什麽好怕的呢？
他和許訣從一開始就沒什麽可能。
許訣對他也並沒有多好，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不是嗎？
直到踏進家門，聽到房間裏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他才真的像是被冰封住一樣，腳下的步子挪動不了半分。
“不換，這是我弟弟送給我的袖扣……”
“壹靜是我最好的弟弟！他很厲害，是個當畫家的料……”
“當然會介紹給你認識，不過等他高中畢業吧，我相信他會理解我，也會欣賞你……”
“他要是不認可你，那你就要反思一下你自己了……”
“我最喜歡百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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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解決了一件麻煩事，這幾天許訣都如沐春風。
他已經不再去想林壹靜到底有什麽不對勁，只要林壹靜乖乖跟他在一起就夠了。
感情發展順利，近來公司的項目也進行得很順利，除了有關烏言的調查遲遲沒有頭緒。
又聽吳秘書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後，許訣有些坐不住了。
他自覺這是林壹靜的心病，要是解決了，林壹靜會很感謝他。
“吳秘書，準備車，我去一趟醫院。”
如果不是一直沒有頭緒，許訣不會想和許氏集團任何一個人再見面。
可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或許他們兩人查到的信息整合起來能有什麽不一樣的收獲。
等他到醫院時，蘇沅白也在，一見到他蘇沅白就大驚失色。
“許訣，你怎麽來了……”
許訣沒理他，而是看向病床上的蘇林說道：“蘇叔叔，想跟您單獨談談。”
他這語氣前所未有的客氣，不僅是蘇沅白，就是蘇林也楞了楞。
蘇林看了看蘇沅白，“沅白，你先出去。”
蘇沅白不想走，他還對上次林壹靜來動手打人的事心有餘悸，而顯然許訣和自己父親的恩怨更深，但這兩人的話都不是他能違背的，於是他乖乖點了點頭，“好，爸，有什麽事您按鈴。”
說著也不敢去看許訣，默默出了病房。
“許訣，當年的事……”
“我不是來跟你談當年的事情的。”許訣打斷他，這時說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客氣，“當年的事其實跟你也沒什麽關系，我就是遷怒而已。”
“我知道，你是為了烏言來的。”
此話一出，許訣倒是楞了一下。
半晌他才開口，“沒錯，我想知道烏言的死是不是真的就是意外，我希望您能把您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蘇林微微頷首，似乎這動作都讓他有些吃力。
許訣轉頭給他接了一杯熱水。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蘇林接過水，卻沒喝，而是仰頭看向早已長大成人的許訣，“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許訣隨意嗯了一聲，“您說。”
蘇林輕咳兩聲，“你答應我，對林壹靜那孩子好點，如果他做錯了事，看在叔叔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沒想到他會提起林壹靜，而且還是說這樣的話，許訣眉頭皺了起來，“你什麽意思，他做了什麽？”
誰知蘇林卻笑著搖了搖頭，“年輕難免會犯錯。”
“他是烏言最疼愛的弟弟，我希望他能過得好……”
蘇沅白在病房外坐了大半個小時才被蘇林叫了進去。
沒曾想一進去，他爸就讓他帶著許訣去棲山別墅。
“如果你們有什麽想要的就帶走，給我……給我留下那幅畫吧。”說完蘇林閉上眼，不再說話。
蘇沅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是他一向聽父親的話，於是當即帶著許訣去了棲山別墅。
一路上許訣都不說話，蘇沅白也不敢開口搭話，直到汽車駛進別墅區，蘇沅白突然指著其中一棟別墅道：“上次我就是在那兒幫林先生拍的照片，他狀態很好，其實很適合做模特，只是他似乎心情不怎麽好，是因為你嗎？”
許訣沒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林壹靜最近這段時間的不愉快顯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許訣一直沒去想，他從來沒將一個死人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由不得他不想，似乎，林壹靜對那個人的感情不一般。
就在想通這件事情的那一瞬間，心痛、憤怒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他甚至還覺得有些慶幸，慶幸烏言已經沒法和他搶林壹靜了。
他居然會覺得自己面對烏言沒有勝算。
很快兩人走進別墅。
這裏的別墅算不得太高調，但顯然打理得不錯。
一進到客廳，許訣就看到了那幅畫。
雖然還沒走近，雖然畫上沒有玫瑰，但只要看到那畫一眼，他就能看得出來，那就是那個所謂的烏木所畫。
“很好看是不是，我記得你拍過他的一幅……”
“你先出去可以嗎，我想自己看看，應該方便吧？”
許訣難得地看起來好說話。
他沒必要問，因為剛才蘇林都答應了，只要留下這幅畫就都可以。
蘇沅白沒強行留下，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許訣一直在那畫面前站著，看了很久他才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林壹靜的戲份徹底殺青，劇組的人和他的關系都處得不錯，如果他們能不天天在背後討論他的八卦那就更好了。
接過劇組工作人員送來的鮮花，林壹靜感謝後四下張望，但並沒有看到許訣的車。
他也沒多想，拍了照片之後就抱著花帶小蝶一起去了停車場。
小蝶早已經幫他把東西都打包好了，他們直接就可以走。
“好冷啊。”小蝶搓了搓胳膊，說，“林哥，我幫你抱著吧。”
“沒事，我自己來。”
昨晚江市下了一場雪，現在雪停了，到處都還有點白花花的。
但雪化的時候冷也是真的冷，回到車上林壹靜的車都凍僵了，等到接過小蝶遞來的熱水暖了暖手這才好了些。
“林哥，我們現在走嗎？”司機問道。
“等一下。”林壹靜從厚厚的羽絨服裏摸出手機，點開卻沒看到許訣發過來的消息。
這幾天他們經常會有聯系，但從昨天中午他說要來接自己之後就沒再聯系，林壹靜心中莫名不安起來。
許訣很忙他是知道的，可他要是想回一定能找到時間。
想了想林壹靜打開了許久沒聯系的吳秘書的微信，隨口問一旁的小蝶，“今天有看到許總嗎”
“沒有，許總說了要來嗎，他剛剛還問我城關路的鑰匙在哪呢。”
林壹靜手一抖，水杯直接滑落，滾燙的水倒在他的大腿上，隔了一層布料也無濟於事，讓他鉆心地疼。
“林哥！您沒事吧，燙到了沒……”
“不用管我，現在出發，回城關路。”
見他這樣，小蝶也意識到或許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城關路的那套房子小蝶不止去過一次，她知道林哥其實並不喜歡他去那裏，尤其是林哥兩個臥室，她從來沒有進去過，想起那被鎖起來的屋子，她一張臉都有些白了。
“林哥，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看著最近許總和自家林哥的關系很好，就下意識地覺得林哥對許總應該是沒有秘密的了，可仔細一想，許總從來沒有去過那個房子啊。
“沒事，我睡會兒。”林壹靜疲憊地閉上眼。
他在心裏存著僥幸，或許許訣只是知道了那裏的房子是烏言的呢？
但許訣查過自己，那個房子曾經住過什麽人實在是太好查了。
而且如果許訣無所察覺，那他不會避開自己去問小蝶。
小蝶見林壹靜的狀態似乎很不好，也不敢去提他褲子濕了的事情，只是把車內的空調調高了一些，生怕林壹靜因此而著涼。
然而，這麽做的結果就是他們一下車差點被冬天的風吹傻，方才還暈暈乎乎的，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幫我把東西送到那邊公寓去。”林壹靜攔住要去拿東西的小蝶。
小蝶哦了一聲，忙道：“那您快上去吧，我們就先走了。”
將人打發走，林壹靜仰頭看著有些陳舊的小區卻有點邁不動步子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天空突然又慢慢飄起雪花來。
遠處，幾個學生驚喜地叫出了聲，拿著手機各個方向拍照，這是江市人對於雪的一種莫名其妙的熱情。
“小林，在這兒杵著幹啥呢？”
電影院的門衛趙叔端著一碗面來到林壹靜的面前，一邊吸溜一邊問，“忘帶鑰匙了？”
“沒。”林壹靜笑笑，說，“叔，啥時候請您喝個酒唄。”
“行啊，你小子合我的胃口，可算能讓我請你一回，你喜歡吃啥，我回家讓您嬸子做……”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林壹靜摸著自己的手機，半點動靜也沒有，他這才認命地看向趙叔。
趙叔的那碗面也沒吃完，都有些坨了，而他正在侃侃而談他當初配合民警在這居民樓抓到一夥小偷的事跡，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林壹靜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沒有看到消息，說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晚點約您。”
“去吧去吧，空了再來找我就是了……”
等人走遠了，趙叔才繼續吃他那已經坨了的面，邊吃還邊念叨，“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心思重。”
林壹靜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裏的樓梯這麽難爬過，等他來到看到頂樓被推開的鐵門時，心裏反而輕松了。
其實他有什麽好怕的呢？
他和許訣從一開始就沒什麽可能。
許訣對他也並沒有多好，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不是嗎？
直到踏進家門，聽到房間裏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他才真的像是被冰封住一樣，腳下的步子挪動不了半分。
“不換，這是我弟弟送給我的袖扣……”
“壹靜是我最好的弟弟！他很厲害，是個當畫家的料……”
“當然會介紹給你認識，不過等他高中畢業吧，我相信他會理解我，也會欣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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