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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蘇陳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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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蘇陳番外一

我叫蘇陳,一個牛逼閃閃的明星,也是讓林遇唯一深愛並且死心塌地恨不得為我去死的男人。

在我看來,女人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對,所有女人都是!

我還記得小的時候,爸爸的女神是俞飛鴻。那時候媽媽就很不高興,隔三差五不自量力地問一句,我和俞飛鴻誰更漂亮。

每每聽到這種無聊又膚淺的對話,我都會在心裏嘲諷一番。這個問題媽媽是怎麽問得出口的呢?難道她平日裏都是這麽一葉障目夜郎自大且毫無自知之明的嗎?

為什麽人家俞飛鴻是一名優秀的女演員,而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而且還是和愛與美毫無關系的風紀主任?這個問題希望媽媽以後能夠開動腦筋思考一下,多多反思自己,不要總幹這些自取其辱的事情了。

可惜媽媽掌管著家裏的財政大權和禦膳廚房,所以很多時候爸爸都是卑躬屈膝的。他有時候會極其虛偽地說,當然是你漂亮。然後媽媽就會高興地“哼”一聲,說,你這麽虛偽,有了錢在外面一定會學壞。於是那個月,爸爸就是沒有零花錢的,需要靠兒子救濟才能艱難地活下去。

等後來媽媽再問這種問題的時候,爸爸就會真誠坦率地說當然是俞飛鴻漂亮。媽媽微笑著什麽也不說,當天晚上全家人一起喝白粥就榨菜。

我們家還養著一只奶油松獅叫陳蘇,這個名字也真是呵呵了。我們全家人一起吃榨菜的時候,媽媽會去菜市場單買十塊錢排骨,給陳蘇一個人……一只狗吃。

爸爸有時候覺得日子過得太可憐了,就會來找我訴苦,順便騙點錢花。我每次出完血之後都會恨恨地想,活該!誰叫你要喜歡俞飛鴻!

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過上這種人不如狗的日子。林遇,也就是那個唯一深愛我並且死心塌地恨不得為我去死的女人。我習慣叫她芋頭。

有一次,芋頭去參加一個公益活動,一分錢出場費都沒有,回來時還收養了一對流浪狗。芋頭給它們一只取名叫吃藕,一只取名叫吃瓜,取這麽兩個倒黴名字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看來以後給我們的孩子取名,還是得由我這個各方面都很優秀還真心實意愛孩子的父親來。

說回那兩只醜狗,它們被前主人虐待過,所以很黏芋頭,成天要窩在芋頭懷裏揩油就算了,我一靠近,還擡爪子打我。打我?Wtf!

芋頭也老喜歡問“我和徐詩雅誰更漂亮”這種可怕的問題。我每次都非常慎重,思前想後最後摸著良心回答她,當然是你漂亮。這個問題很容易想明白,芋頭現在改名叫明月夜,是一名優秀的女演員,而徐詩雅偏偏好像也成為了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

結果芋頭默默地聽完了這個答案,眼神怪異地看了我半天,最後幽幽地說:“你到現在還記得徐詩雅的模樣?很久不見,一定怪想她的吧?”Wtf?!

然後當天晚上,我就只能苦哈哈地自己煮方便面當晚餐,還要再按她的吩咐,再單買二十塊錢的小排骨煮給吃藕和吃瓜吃。而且那兩個狗東西吃了我買的排骨還不領情!還是擡爪子打我!真是讓人越想越生氣。

芋頭現在問這個問題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勢必要我給一個答案。她以前問,純粹只是想要惡心惡心我,但是自從懷孕以後,她經常問著問著就真的生氣了!而且還哄不好!越哄越生氣!然後氣著氣著就覺得很悲傷,淌眼抹淚地哀嘆命運的不公,說一些“果然出場順序很重要”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有時候還會更誇張,在家裏放什麽“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然後自己坐在沙發上咬著枕頭哭。每每看到這樣的畫面,我就覺得頭很大,痛苦地想,林遇你特麽懷的是個戲精吧?一天天的戲這麽多。

芋頭現在被我養得有點嬌慣。一邊賴在我懷裏張著嘴等著我餵葡萄,一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都蹭在我價格不菲的新T恤上。那個新T恤有多貴她也是知道的!我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才買回來。她居然還往上抹鼻涕?Wtf!要不是因為她懷孕了最近過得比較慘,我肯定要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我一邊把她抱在懷裏拍著背哄小孩一樣哄著,一邊在心裏罵著林遇你就是個作天作地的老妖怪,一邊還要擔心她哭壞眼睛或者影響孩子,唉,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芋頭是那種安全感特別薄弱的小孩子,又很矯情老拿自己當小公主,每次都要我唱歌哄她才能睡著。我有時候想偷偷懶,就給她放我的新專輯。嗯……她也能睡得很像,可見說什麽神經衰弱都是裝的,她就是個作天作地的老妖怪。

我有幾次去外地拍戲,需要半夜起來趕飛機,醒過來時就能看到芋頭像只小蝦米一樣蜷縮著,手裏緊緊攥著我的衣角。她那個樣子看得人心裏又酸又軟,很想輕輕抱在懷裏。

芋頭拽我衣服拽得死緊,我很想學學古人割袍斷袖(是這個成語沒錯吧?總之領會精神),想了想覺得睡衣還挺貴的,而且睡衣是她買的,如果剪壞了回頭肯定要挨罵,於是十分殘酷無情地把她推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很乖很可愛,像是我的小女兒。嘶……滾滾滾,我居然是個變態?!不能原諒自己了……

芋頭有時候會洋洋得意,覺得我是她從徐詩雅手裏搶過來的。有時候又有些心虛自卑,覺得我心裏最愛的還是徐詩雅。

我每次張張嘴都覺得無話可說,好像不管說什麽,芋頭最後都會用一種看陳世美的眼光看著我,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負心薄幸,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始亂終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多少個午夜夢回,我都會覺得芋頭之所以會答應我的求婚,完全是為了更加全方位地報覆折磨我。芋頭這個人真的很邪惡,記仇多疑,睚眥必報,比常人聰明,卻比常人更看不開。

有時候回想起最初遇到芋頭時對待她的態度,我總會有一些難過和後悔。如果那時候能夠對她稍微好一些就好了,也不會弄得自己像現在這樣,有時候和她說著話,看到她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看著看著就覺得心疼。

芋頭就像是我的一顆眼淚,捧在手裏,含在嘴裏,都覺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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