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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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四）
黎落回到教室的時候，潘春正在填寫著當日的班級紀律日報表。
一個女生驚叫道：“不是吧？黎落今天違反課堂紀律，已經被老師懲罰過了，為什麽還要在報表上寫得這麽嚴重？”
這一聲吸引了好多人都圍了過去，大家看到好多人的名字都被記錄在其中。緊接著就被同學們大聲朗讀了起來：
“周晉揚上課不認真，傳小紙條。”
“黎落違反紀律，頂撞老師，不知悔改，沒有教養。”
“蔡志偉上課睡覺。”
“柳娟上課開小差。”
“唐雙上課說話。”
“李琴上課遲到。”......
平日裏的這本紀律日報表是不會公開展示的，只是潘春和小組成員的私密檔案，如果紀律違反太嚴重的情況下會交給老師，但大多時候也會在放學之前把一部分名單擦掉或改回來。
這就是為什麽大家對潘春敢怒不敢言的原因所在，她是管班級紀律的班長，不是用嘴巴管，而是白紙黑字為憑證，專為不遵守紀律的學生向家長出示的證據。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潘春居然公開讓人朗讀了起來。
只見聽到自己名字的同學們趕忙跑到潘春面前去一探究竟，“黎落，你怎麽不去看看，讓她趕緊擦掉，你都已經被老師懲罰過了，怎麽還寫在記錄上了？”蔡志偉跑到黎落的課桌前看了一眼黎落哭過的雙眼有些紅腫，嘆了口氣，道：“哎，兄弟，咱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都是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走，跟我一起去看看，咱一起讓她把記錄擦了。”蔡志偉邊說邊安慰，不忘拉著他的手腕往外拽。
“我不去，隨便她怎麽寫。”黎落的性子真是太犟了，蔡志偉見勸不動，就轉身去叫周晉揚：“大炮，你去不去？你的名字今天也上榜了。”
周晉揚心情低落，想到今天的事情自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柳娟一下課就出了教室，這會兒還沒回來。又聽到自己的名字上榜，心裏一團火，被蔡志偉這麽一叫莫名給點燃了。
“去，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記錄的日報表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周晉揚的餘光看到他說完這話的時候，黎落的眼光一直註視著他。
潘春倒是不慌不忙，極有耐心地與每個上榜的同學交流，以及讓他們保證下不為例則把他們的名單抹去。
那些上了榜的同學看到潘春的一番舉動對她更是言聽計從，就連男同學也開始了巴結。
周晉揚和蔡志偉的態度倒是一反常人，只見周晉揚拿起日報表仔細看看，道：“怎麽說你也是個副班長管紀律的，這表格怎麽被你改得面目全非？”說完眼睛直盯著她。
潘春的好心情被他這沒由來的質問給破壞了：“我想怎麽改就怎麽改，只要我把紀律管好，你管我怎麽改？”她一把奪過日報表放在課桌上，根本就沒把周晉揚放在眼裏。
周圍的同學們都看起了熱鬧，還有人偷偷對著周晉揚豎起大拇指。
周晉揚接著，道:“你把黎落的名字擦掉，這事就算完了。”
潘春一聽他不為自己的名字上榜而怒，反倒為了黎落的名字上榜而跟她這般，大聲喝道：“周晉揚，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大炮啊？想轟炸我嗎？我就是不擦掉黎落的名字，你能把我怎麽樣？就算所有人的名字都擦掉，我也不擦掉他的名字，怎樣？？？”
“你......”周晉揚雙眉緊蹙，冷著臉正準備向前就要與她吵起來時，一把被蔡志偉拖住了，拽著他的胳膊，一臉笑道：“大炮啊，冷靜！冷靜！別激動，不能打女生啊！還是班長啊，你想請家長嗎？”
見周晉揚握起了拳頭不說話的樣子，潘春又是一番得意，昂首道：“還想管別人的事？在此之前，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潘大班長，咱能不能再好好商量商量，你看你把別人的名字都擦掉了，也順便把我的名字一並擦去了吧？”蔡志偉一臉猥瑣的樣子讓她覺得惡心。
潘春根本不搭理他，她認定了蔡志偉和周晉揚還有黎落是一夥人，道：“你們這些人，看著就煩，多說一個字就是浪費我的口水！”
這下，蔡志偉也急了，怒道：“別以為你是班長，就可以隨便罵人，就你這樣的素質根本就不配！”
潘春來了興致，吵架這件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怎麽，你還要繼續吵架嗎？我要不要再改一改，蔡志偉辱罵班長？”
“你？”蔡志偉也被她罵的不知所措。
“你要是態度好一點，好好跟我說話，說不定我就把你名字擦去了，你倒好，跟我吵架？我潘春還怕你不成了？耀武揚威的，真是笑話！”
話落，“嘶——嘶——嘶——”只聽到紙張被撕得粉碎的聲音。
在他們爭執的時候，黎落早已悄悄來到潘春的身後，從她的桌上拿起了日報表，在他們吵架之時，他撕毀了所謂的“證據”。
待潘春反應過來轉身看到黎落的舉動瞬間氣炸了，大聲吼道：“娘娘腔？！你敢撕我的報表？？？”
黎落轉身往教室角落的垃圾桶走去，不顧眾人的眼光，一臉冷漠地回了兩個字：“怎樣？”扔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恰巧，被剛走進教室大門的柳娟看到了，她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安靜地站在教室門口觀望著潘春等人的目光都註視著黎落。
雖然黎落不說話，可是卻解決了所有人的問題，而他又一次惹怒了潘春。
潘春氣得咬牙切齒，記錄表是不可以公開展示的，如果讓老師知道了潘春私自引發毆鬥及矛盾，她才是那個不遵守紀律規則的人，以後還有什麽資格管紀律，如何濫用職權公報私仇呢？她這次失算了，這次計劃失敗成了打自己臉的鬧劇，反倒讓自己成了個笑話。她面露兇相，惡狠狠言道：“你個娘娘腔，病秧子，早死早投胎去吧。”
但是黎落在她開口前，就帶上了耳機，任潘春如何罵他，黎落都毫無回應，她只能作罷。潘春潑婦罵街一般吃了敗仗，一下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居然當眾流淚了卻沒有哭聲......
事情一過，人又散開了，大家對黎落的了解似乎太少了，這個平日裏不說話的人竟然無所畏懼。
蔡志偉對周晉揚說了句悄悄話：“看到沒？咬人的狗從來不叫。以後，學著點。”
正當周晉揚心情煩悶之際，看到柳娟走了過來，在遠處對他微微一笑，而後，回到了黎落的身邊。
“黎落，謝謝你！”柳娟坐下輕輕說了聲。
黎落拿掉耳機，道：“我們是同桌，應該的，雖然不知道寫的是什麽內容，但你一定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就當沒發生過，別放在心上。”
柳娟聽完側臉看向黎落點點頭，追問：“你剛才去哪兒了？下課鈴一響我就跟在葉老師的身後出去了，怎麽沒見你人？我去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給你，可是整個操場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你。”
周晉揚的心情立刻撥開烏雲，陽光灑滿大地。
蔡志偉見狀郁悶之餘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啊，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
“剛才的事不是都解決了嗎？能不開心嗎？”周晉揚解釋道。
此事非彼事，答非所問，倆人看似在交流，其實說的不是一件事。
蔡志偉“嗯”的一聲，道：“言之有理，只是，咱們是沒事，黎落那家夥又惹禍上身了，真是奇了怪了，同學這麽久了，以前也沒發現這個潘春處處針對黎落啊？黎落到底是怎麽得罪她的呢？”他一屁股坐在課桌上，一腳踩在凳子上，面對著周晉揚。一只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
還沒等到周晉揚的回答，“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
柳娟立刻在自己的課本上用自動鉛筆寫下了一行字，並悄悄地放在黎落面前給他看，待黎落看了一眼後又收回放到了自己的課桌上，用橡皮擦掉。
柳娟的這些小動作呈現在黎落的面前，使他微微一笑，不禁咳了一聲，打開了課本上課。
連著三天，黎落都沒有擡眼看一下葉老師，每天的課上也沒有舉手發言，而班裏的其他同學們都似乎擁戴著黎落，學著他的樣子，極不配合葉老師的講課進度。
這讓實習的葉老師也很傷腦筋，這個班的學生們對她有了偏見，不太願意上她的課，這一點被潘春感知到了。
“同學們，有個活動希望同學們能夠積極踴躍報名參加，這是代表我們名塔中學去參加全市以及省級比賽的文藝匯演活動。”為了調解緩和大家的關系，葉老師親自在班級裏準備挑選人員組織參賽活動。與學生們來一次親密接觸，除了上課的時間，課間也會有時間繼續相處，繼而能消除學生們之間的隔閡。
“葉老師，我們班級都是以分數排名第一的班級，班級裏的文藝活動很少參加。”
班長譚旭在葉老師講完以後第一時間站了起來介紹了班級的情況。
譚旭是校長的兒子，其人溫文爾雅，不參與八卦閑聊，除了班級的組織活動及學習方面的投入，其人並不與人交集，風格與黎落一致，他與黎落非敵非友。譚旭大多會與學生會和老師們打交道，班級裏的事務大多是潘春負責，分工也算明確。
某種意義上說，譚旭說話比老師還有分量，因為他會直接反饋給他爸爸，即校長。
“那就讓我們的班長譚旭同學來負責這次的組織節目活動吧？”葉老師笑著說，居然把這件事直接分配了譚旭。
全班都傻眼了，譚旭從不負責這些，就在大家等著看譚旭如何拒絕，看葉老師如何下不來臺時，只見譚旭滿臉笑容，道：“好的，我一會負責這次的組織節目的參賽事宜的，請葉老師放心！”
葉老師滿意地點點頭，道：“坐下吧！”
下課後，潘春來到譚旭身旁好奇問道：“班長，你可從來不管這些的啊，為什麽這個實習老師任教一周，你不拒絕她，反而幫她呢？”
譚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對著潘春的耳朵輕聲道：“她是我表姐！”然後正常說話的口吻道：“副班長也要多多配合喔！”
“OK！”潘春打了手勢，驚愕之後悶聲發笑，她覺得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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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吸引了好多人都圍了過去，大家看到好多人的名字都被記錄在其中。緊接著就被同學們大聲朗讀了起來：
“周晉揚上課不認真，傳小紙條。”
“黎落違反紀律，頂撞老師，不知悔改，沒有教養。”
“蔡志偉上課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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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的這本紀律日報表是不會公開展示的，只是潘春和小組成員的私密檔案，如果紀律違反太嚴重的情況下會交給老師，但大多時候也會在放學之前把一部分名單擦掉或改回來。
這就是為什麽大家對潘春敢怒不敢言的原因所在，她是管班級紀律的班長，不是用嘴巴管，而是白紙黑字為憑證，專為不遵守紀律的學生向家長出示的證據。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潘春居然公開讓人朗讀了起來。
只見聽到自己名字的同學們趕忙跑到潘春面前去一探究竟，“黎落，你怎麽不去看看，讓她趕緊擦掉，你都已經被老師懲罰過了，怎麽還寫在記錄上了？”蔡志偉跑到黎落的課桌前看了一眼黎落哭過的雙眼有些紅腫，嘆了口氣，道：“哎，兄弟，咱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都是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走，跟我一起去看看，咱一起讓她把記錄擦了。”蔡志偉邊說邊安慰，不忘拉著他的手腕往外拽。
“我不去，隨便她怎麽寫。”黎落的性子真是太犟了，蔡志偉見勸不動，就轉身去叫周晉揚：“大炮，你去不去？你的名字今天也上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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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記錄的日報表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周晉揚的餘光看到他說完這話的時候，黎落的眼光一直註視著他。
潘春倒是不慌不忙，極有耐心地與每個上榜的同學交流，以及讓他們保證下不為例則把他們的名單抹去。
那些上了榜的同學看到潘春的一番舉動對她更是言聽計從，就連男同學也開始了巴結。
周晉揚和蔡志偉的態度倒是一反常人，只見周晉揚拿起日報表仔細看看，道：“怎麽說你也是個副班長管紀律的，這表格怎麽被你改得面目全非？”說完眼睛直盯著她。
潘春的好心情被他這沒由來的質問給破壞了：“我想怎麽改就怎麽改，只要我把紀律管好，你管我怎麽改？”她一把奪過日報表放在課桌上，根本就沒把周晉揚放在眼裏。
周圍的同學們都看起了熱鬧，還有人偷偷對著周晉揚豎起大拇指。
周晉揚接著，道:“你把黎落的名字擦掉，這事就算完了。”
潘春一聽他不為自己的名字上榜而怒，反倒為了黎落的名字上榜而跟她這般，大聲喝道：“周晉揚，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大炮啊？想轟炸我嗎？我就是不擦掉黎落的名字，你能把我怎麽樣？就算所有人的名字都擦掉，我也不擦掉他的名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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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晉揚握起了拳頭不說話的樣子，潘春又是一番得意，昂首道：“還想管別人的事？在此之前，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潘大班長，咱能不能再好好商量商量，你看你把別人的名字都擦掉了，也順便把我的名字一並擦去了吧？”蔡志偉一臉猥瑣的樣子讓她覺得惡心。
潘春根本不搭理他，她認定了蔡志偉和周晉揚還有黎落是一夥人，道：“你們這些人，看著就煩，多說一個字就是浪費我的口水！”
這下，蔡志偉也急了，怒道：“別以為你是班長，就可以隨便罵人，就你這樣的素質根本就不配！”
潘春來了興致，吵架這件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怎麽，你還要繼續吵架嗎？我要不要再改一改，蔡志偉辱罵班長？”
“你？”蔡志偉也被她罵的不知所措。
“你要是態度好一點，好好跟我說話，說不定我就把你名字擦去了，你倒好，跟我吵架？我潘春還怕你不成了？耀武揚威的，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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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爭執的時候，黎落早已悄悄來到潘春的身後，從她的桌上拿起了日報表，在他們吵架之時，他撕毀了所謂的“證據”。
待潘春反應過來轉身看到黎落的舉動瞬間氣炸了，大聲吼道：“娘娘腔？！你敢撕我的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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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被剛走進教室大門的柳娟看到了，她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安靜地站在教室門口觀望著潘春等人的目光都註視著黎落。
雖然黎落不說話，可是卻解決了所有人的問題，而他又一次惹怒了潘春。
潘春氣得咬牙切齒，記錄表是不可以公開展示的，如果讓老師知道了潘春私自引發毆鬥及矛盾，她才是那個不遵守紀律規則的人，以後還有什麽資格管紀律，如何濫用職權公報私仇呢？她這次失算了，這次計劃失敗成了打自己臉的鬧劇，反倒讓自己成了個笑話。她面露兇相，惡狠狠言道：“你個娘娘腔，病秧子，早死早投胎去吧。”
但是黎落在她開口前，就帶上了耳機，任潘春如何罵他，黎落都毫無回應，她只能作罷。潘春潑婦罵街一般吃了敗仗，一下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居然當眾流淚了卻沒有哭聲......
事情一過，人又散開了，大家對黎落的了解似乎太少了，這個平日裏不說話的人竟然無所畏懼。
蔡志偉對周晉揚說了句悄悄話：“看到沒？咬人的狗從來不叫。以後，學著點。”
正當周晉揚心情煩悶之際，看到柳娟走了過來，在遠處對他微微一笑，而後，回到了黎落的身邊。
“黎落，謝謝你！”柳娟坐下輕輕說了聲。
黎落拿掉耳機，道：“我們是同桌，應該的，雖然不知道寫的是什麽內容，但你一定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就當沒發生過，別放在心上。”
柳娟聽完側臉看向黎落點點頭，追問：“你剛才去哪兒了？下課鈴一響我就跟在葉老師的身後出去了，怎麽沒見你人？我去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給你，可是整個操場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你。”
周晉揚的心情立刻撥開烏雲，陽光灑滿大地。
蔡志偉見狀郁悶之餘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啊，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
“剛才的事不是都解決了嗎？能不開心嗎？”周晉揚解釋道。
此事非彼事，答非所問，倆人看似在交流，其實說的不是一件事。
蔡志偉“嗯”的一聲，道：“言之有理，只是，咱們是沒事，黎落那家夥又惹禍上身了，真是奇了怪了，同學這麽久了，以前也沒發現這個潘春處處針對黎落啊？黎落到底是怎麽得罪她的呢？”他一屁股坐在課桌上，一腳踩在凳子上，面對著周晉揚。一只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
還沒等到周晉揚的回答，“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
柳娟立刻在自己的課本上用自動鉛筆寫下了一行字，並悄悄地放在黎落面前給他看，待黎落看了一眼後又收回放到了自己的課桌上，用橡皮擦掉。
柳娟的這些小動作呈現在黎落的面前，使他微微一笑，不禁咳了一聲，打開了課本上課。
連著三天，黎落都沒有擡眼看一下葉老師，每天的課上也沒有舉手發言，而班裏的其他同學們都似乎擁戴著黎落，學著他的樣子，極不配合葉老師的講課進度。
這讓實習的葉老師也很傷腦筋，這個班的學生們對她有了偏見，不太願意上她的課，這一點被潘春感知到了。
“同學們，有個活動希望同學們能夠積極踴躍報名參加，這是代表我們名塔中學去參加全市以及省級比賽的文藝匯演活動。”為了調解緩和大家的關系，葉老師親自在班級裏準備挑選人員組織參賽活動。與學生們來一次親密接觸，除了上課的時間，課間也會有時間繼續相處，繼而能消除學生們之間的隔閡。
“葉老師，我們班級都是以分數排名第一的班級，班級裏的文藝活動很少參加。”
班長譚旭在葉老師講完以後第一時間站了起來介紹了班級的情況。
譚旭是校長的兒子，其人溫文爾雅，不參與八卦閑聊，除了班級的組織活動及學習方面的投入，其人並不與人交集，風格與黎落一致，他與黎落非敵非友。譚旭大多會與學生會和老師們打交道，班級裏的事務大多是潘春負責，分工也算明確。
某種意義上說，譚旭說話比老師還有分量，因為他會直接反饋給他爸爸，即校長。
“那就讓我們的班長譚旭同學來負責這次的組織節目活動吧？”葉老師笑著說，居然把這件事直接分配了譚旭。
全班都傻眼了，譚旭從不負責這些，就在大家等著看譚旭如何拒絕，看葉老師如何下不來臺時，只見譚旭滿臉笑容，道：“好的，我一會負責這次的組織節目的參賽事宜的，請葉老師放心！”
葉老師滿意地點點頭，道：“坐下吧！”
下課後，潘春來到譚旭身旁好奇問道：“班長，你可從來不管這些的啊，為什麽這個實習老師任教一周，你不拒絕她，反而幫她呢？”
譚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對著潘春的耳朵輕聲道：“她是我表姐！”然後正常說話的口吻道：“副班長也要多多配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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