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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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什麽？？讓我做您的舞伴！”
嬌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您別開玩笑了，我哪會跳交際舞。”
齊周安慰道：“我也不會，文景說請老師教我們。”
“可是，我……”
齊周沮喪道：“你不知道那天市長的兒子怎麽嘲笑我的，他說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我是不會跳舞，但誰是生下來就會的？”
嬌嬌看到齊周難過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我不想別人在背後笑話我。”齊周低頭道：“我也不想麻煩你，但在江州又沒有其他認識的姑娘……”
嬌嬌猶豫不決。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會做出格的事，我拿我的項上人頭擔保！”
嬌嬌連忙否認：“不是因為這個。”
見齊周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嬌嬌只好說道：“我考慮一下好嗎？”
齊周一聽有希望，連連點頭：“只要你願意幫我，讓我|幹什麽都行。”
嬌嬌微笑：“就算我答應，也不需要您做什麽，我還欠您的恩情呢。”
“哎，一碼歸一碼。”
商量完舞伴的事，嬌嬌繼續練字，但心裏還在想齊周的提議。
齊周的人品她當然信得過，不可能因為想占她便宜才讓她做舞伴。
但……我這樣身份的人，能出入那種名流聚集的宴會嗎？萬一漏了怯或者被人知道我只是個傭人，會不會給先生丟臉？
嬌嬌心裏亂糟糟的。
一邊是自卑，一邊是心動。
第二天嬌嬌就找到齊周，答應當齊周的舞伴。
“太好了，你幫了我大忙了。”齊周感激道。
“我本來有點心動但又怕自己做不好。今天找阿陽的時候我問他的意見，沒想到他馬上鼓勵我去。說機會難得，可以去見見世面，也能多認識些人，說我堂堂正正做人沒什麽怕見人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在愛人那得到鼓勵的嬌嬌勇氣十足。
“沒錯！一個月的時間夠我們學了。”
舞伴的事情解決，齊周太高興了。
舞蹈老師紀文景已經在安排。合適的女老師三天後來上課。
除了跳舞這個事，生活照舊。
但齊周發現紀文景最近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
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上廁所，再不就是出去吹風。
總之好像齊周身邊有刺，他不能待太久。
“你是不是生病了？”齊周終於發出疑問。
紀文景看了齊周一眼然後移開目光：“天熱”
齊周見紀文景的皮膚有些泛紅，理解了：“今天確實熱，那課就上到這吧，下午再說。”
齊周走了之後，紀文景默默松口氣。
只有紀文景自己知道，他這麽異常，天氣只占一小部分，心理占大部分。
只要他跟齊周待在一起，就不自覺把註意力放在齊周身上，然後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身體發熱。
為了不讓齊周發現，他只好頻繁離開桌子，調整好再回來。
紀文景扶額，他明明自制力很好，但終究高估了自己。
說到底，紀文景也只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而已。
午睡後，廚房送來綠豆湯解暑。
上課的時候齊周發現紅墨水沒了。
“昨天上街忘了買。”齊周在想怎麽去買。
紀文景：“等父親回來，讓司機去買。”
齊周搖頭：“我還想買點零嘴。天熱我吃飯沒胃口，不吃又餓得快，買點吃的放家裏方便。”
紀文景想陪齊周上街，但任務還沒完成。
“我去門口等黃包車，萬一運氣好，一出去就有。”齊周起身，“我早去早回啊。”
“等等”紀文景想起一樣東西。
“你會騎自行車嗎？”
任叔把自行車從車|庫推出來。自行車咯吱咯吱響，顯然很久沒騎了。
“等我上點油就好了。”任叔手腳麻利上好油，打好氣。
文嬸又上下擦了一遍。
一輛鋥亮的自行車就出現了。
“我試試。”齊周擡腳騎上去，沒兩下就找到感覺了。
“好了好了，能用了。”齊周停到紀文景面前：“有這好東西你咋不早拿出來？”
“我都忘了車|庫有這個。”
齊周回屋取了錢：“我馬上回來。”
說完騎著自行車走了，風吹起他的頭發，舒服極了。
一個小時不到，紀文景就聽到了叮鈴鈴的車鈴響。
從陽臺看去，果然是齊周回來了。
臉上掛著笑，身後還追著個小尾巴。
“周周——周周我要坐——”喜寶邁著小短腿追車。
齊周停下，喜寶扒著齊周的腿上往上爬。
齊周雙腳撐地，掐著喜寶的咯吱窩把他提溜起來，放到前面的橫杠上。
“抓緊了！”
齊周一蹬腿重新騎上自行車。
“啊啊啊……我飛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喜寶興奮不已。
齊周帶著喜寶從小別墅騎到門口，又從門口騎到主屋，再從主屋騎到小別墅。
車停下來了喜寶還沒玩夠，抓著把手不肯下。
“再來再來，周周再來！”
齊周溫柔哄道：“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腿好酸啊沒力氣了。”
趙姨奶趕緊把孫子抱下來：“先生累了，下次再坐啊。”
喜寶腳一沾地，立馬抱上齊周的腿，小手還輕輕捏著。
“我給你捏腿，捏腿就不累了。”
眾人被喜寶逗笑了。
喜寶一邊捏一邊擡頭問：“現在還酸嗎，可以坐車了嗎？”
趙姨奶拉回喜寶：“哪有那麽快。聽話，讓先生去休息，要是把先生累壞了你再也坐不上車了。”
喜寶一聽再也坐不上車了，終於不鬧了，但撅著小嘴還是不高興。
“那周周什麽時候能休息好？”
齊周：“吃完晚飯就休息好了。”
“好吧，吃完飯你一定要帶我騎車。”
“好，拉鉤”
一大一小拉了鉤，喜寶才妥協。
但他依然不願意回去，要待在小別墅玩。
趙姨奶只好由他了。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齊周和紀文景上課，喜寶坐在地上給齊周捶腿。
齊周不讓喜寶捶，他就趴在地上哭，一定要給齊周捶，齊周無奈只好接受這份“款待”。
“別人要是看到了，不會以為我虐待小孩吧。”齊周苦笑不得。
“沒事兒，你就當哄他玩了。”紀文景看著喜寶可愛的樣子，心裏也軟軟的：“你看他多認真。”
齊周沒有食言。
飯後帶著喜寶在紀宅騎了一圈又一圈，喜寶高興的笑聲飄蕩在紀宅上空。
孩子的歡笑聲總是最治愈的，沒人覺得吵鬧。
而紀文景看著齊周的笑臉，只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
喜寶玩累了，纏著齊周給他讀《西游記》。
沒讀幾頁，喜寶就在齊周懷裏睡著了。
趙姨奶抱喜寶的時候，喜寶突然醒來，抓著齊周的衣服不放。
“我要騎車，我要飛，周周帶我飛……”喜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惦記要騎車。
“我要睡了，喜寶乖乖的，明天起床再帶你騎車，啊。”齊周溫聲哄著。
可能是太困了，喜寶終於松開齊周。
喜寶一走，屋裏就剩下齊周和紀文景。
“故事還讀嗎？周周。”
齊周合上《西游記》：“不讀了。”
兩秒後齊周看過去。
紀文景：“怎麽了？”
齊周：“你怎麽突然喊我小名。”
“喜寶都能叫我不能叫？”紀文景問道。
齊周一想也是，但紀文景一直喊他先生，突然喊小名，他覺得怪怪的。
“以前只有我的好朋友這麽叫我，你想叫就叫吧，也沒什麽。”
“我也是你的朋友啊，以後有人的時候我叫你先生，沒人的時候就叫你周周。”
齊周：“好吧，隨你”
紀文景手撐著下巴，姿態十分放松。
“同樣你也可以叫我阿景，父親母親，還有國忠都這樣喊。”
齊周點頭。
紀文景沈默了幾秒：“要不你叫一聲，習慣習慣？”
齊周張張嘴，不知怎麽了有點叫不出口，最後直接起身：“我先回房了。”
齊周都對自己無語了，一個稱呼而已，我在不好意思什麽？
但小名只有親近的人才會喊，一想到小名從紀文景嘴裏說出來，齊周只覺得臉開始發熱。
第二天早上，齊周睡得正香被人推醒。
“周周～周周～”
齊周迷迷糊糊睜開眼：“喜寶？”
“周周，到明天早上了，帶我騎車。”喜寶趴在床邊催促。
齊周看了一眼窗戶，天應該剛亮。
“還早呢，等我起床了帶你。”齊周睡意朦朧，重新閉上眼睛。
等再睜開眼，是被樓下嘈雜聲吵醒。
齊周下樓，聽到外面都在喊喜寶。
“怎麽了？”
紀文景神色凝重：“喜寶不見了。”
“啊？”
“有人說看到他從我們這邊出去，一晃眼就不見了。我們這邊除了你的房間都找過了，沒看見人。”
我們這邊？
齊周猛地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他把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喜寶的身影。
“他早上是來過我這，那會我困得很就沒起來，我當時要是哄著他別亂跑就好了。”齊周自責不已。
紀文景輕拍齊周安撫：“不怪你，他來的時候我們都沒看見。”
“他不會跑出去了吧？”齊周驚恐道。
紀文景搖頭：“沒有。洪伯說沒看見喜寶到門口去過，大門喜寶又打不開。”
他們走出院子跟著大家一起喊。
“家裏就這麽大，他能去哪兒，奇了怪了。”齊周覺得不可思議。
紀文景隨口問道：“他早上去你屋幹什麽？”
齊周：“他記得我昨晚說今天早上帶他騎車，天一亮就來了……”
齊周靈光一閃，拔腿朝車|庫奔去。
紀文景見狀跟上。
齊周進入車|庫繞到汽車後面，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喜寶。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小家夥呼呼睡得正香呢，不知道外面已經為他翻天了。
後面的紀文景看到喜寶，連忙出去喊喜寶找到了。
齊周把喜寶抱起來，小家夥一只手還抓著車軲轆不放。
喜寶睜開眼睛看到齊周，楞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興奮道：“周周你起床了，騎車騎車，我等你都等睡著了。”
齊周哭笑不得把喜寶抱出車|庫。
趙姨奶哭著跑過來：“你個小兔崽子你鉆到車|庫幹什麽！你要急死我啊？小兔崽子氣死我了……”
喜寶抓抓臉眨著無辜的眼睛。
“奶奶你怎麽了？”
一起找的人見喜寶找到了都圍過來。
“哎呦，我還去車|庫看過呢，沒看到他啊，鉆到哪兒去了。”
齊周：“他躺在車後面睡著了。”
“怪不得呢，這小不點往後一鉆不進到裏面真看不見。”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就說在家裏不可能丟嘛。”
一場烏龍解決，紀文景如果知道未來這輛自行車會引發更難以挽回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讓齊周再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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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周安慰道：“我也不會，文景說請老師教我們。”
“可是，我……”
齊周沮喪道：“你不知道那天市長的兒子怎麽嘲笑我的，他說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我是不會跳舞，但誰是生下來就會的？”
嬌嬌看到齊周難過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我不想別人在背後笑話我。”齊周低頭道：“我也不想麻煩你，但在江州又沒有其他認識的姑娘……”
嬌嬌猶豫不決。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會做出格的事，我拿我的項上人頭擔保！”
嬌嬌連忙否認：“不是因為這個。”
見齊周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嬌嬌只好說道：“我考慮一下好嗎？”
齊周一聽有希望，連連點頭：“只要你願意幫我，讓我|幹什麽都行。”
嬌嬌微笑：“就算我答應，也不需要您做什麽，我還欠您的恩情呢。”
“哎，一碼歸一碼。”
商量完舞伴的事，嬌嬌繼續練字，但心裏還在想齊周的提議。
齊周的人品她當然信得過，不可能因為想占她便宜才讓她做舞伴。
但……我這樣身份的人，能出入那種名流聚集的宴會嗎？萬一漏了怯或者被人知道我只是個傭人，會不會給先生丟臉？
嬌嬌心裏亂糟糟的。
一邊是自卑，一邊是心動。
第二天嬌嬌就找到齊周，答應當齊周的舞伴。
“太好了，你幫了我大忙了。”齊周感激道。
“我本來有點心動但又怕自己做不好。今天找阿陽的時候我問他的意見，沒想到他馬上鼓勵我去。說機會難得，可以去見見世面，也能多認識些人，說我堂堂正正做人沒什麽怕見人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在愛人那得到鼓勵的嬌嬌勇氣十足。
“沒錯！一個月的時間夠我們學了。”
舞伴的事情解決，齊周太高興了。
舞蹈老師紀文景已經在安排。合適的女老師三天後來上課。
除了跳舞這個事，生活照舊。
但齊周發現紀文景最近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
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上廁所，再不就是出去吹風。
總之好像齊周身邊有刺，他不能待太久。
“你是不是生病了？”齊周終於發出疑問。
紀文景看了齊周一眼然後移開目光：“天熱”
齊周見紀文景的皮膚有些泛紅，理解了：“今天確實熱，那課就上到這吧，下午再說。”
齊周走了之後，紀文景默默松口氣。
只有紀文景自己知道，他這麽異常，天氣只占一小部分，心理占大部分。
只要他跟齊周待在一起，就不自覺把註意力放在齊周身上，然後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身體發熱。
為了不讓齊周發現，他只好頻繁離開桌子，調整好再回來。
紀文景扶額，他明明自制力很好，但終究高估了自己。
說到底，紀文景也只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而已。
午睡後，廚房送來綠豆湯解暑。
上課的時候齊周發現紅墨水沒了。
“昨天上街忘了買。”齊周在想怎麽去買。
紀文景：“等父親回來，讓司機去買。”
齊周搖頭：“我還想買點零嘴。天熱我吃飯沒胃口，不吃又餓得快，買點吃的放家裏方便。”
紀文景想陪齊周上街，但任務還沒完成。
“我去門口等黃包車，萬一運氣好，一出去就有。”齊周起身，“我早去早回啊。”
“等等”紀文景想起一樣東西。
“你會騎自行車嗎？”
任叔把自行車從車|庫推出來。自行車咯吱咯吱響，顯然很久沒騎了。
“等我上點油就好了。”任叔手腳麻利上好油，打好氣。
文嬸又上下擦了一遍。
一輛鋥亮的自行車就出現了。
“我試試。”齊周擡腳騎上去，沒兩下就找到感覺了。
“好了好了，能用了。”齊周停到紀文景面前：“有這好東西你咋不早拿出來？”
“我都忘了車|庫有這個。”
齊周回屋取了錢：“我馬上回來。”
說完騎著自行車走了，風吹起他的頭發，舒服極了。
一個小時不到，紀文景就聽到了叮鈴鈴的車鈴響。
從陽臺看去，果然是齊周回來了。
臉上掛著笑，身後還追著個小尾巴。
“周周——周周我要坐——”喜寶邁著小短腿追車。
齊周停下，喜寶扒著齊周的腿上往上爬。
齊周雙腳撐地，掐著喜寶的咯吱窩把他提溜起來，放到前面的橫杠上。
“抓緊了！”
齊周一蹬腿重新騎上自行車。
“啊啊啊……我飛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喜寶興奮不已。
齊周帶著喜寶從小別墅騎到門口，又從門口騎到主屋，再從主屋騎到小別墅。
車停下來了喜寶還沒玩夠，抓著把手不肯下。
“再來再來，周周再來！”
齊周溫柔哄道：“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腿好酸啊沒力氣了。”
趙姨奶趕緊把孫子抱下來：“先生累了，下次再坐啊。”
喜寶腳一沾地，立馬抱上齊周的腿，小手還輕輕捏著。
“我給你捏腿，捏腿就不累了。”
眾人被喜寶逗笑了。
喜寶一邊捏一邊擡頭問：“現在還酸嗎，可以坐車了嗎？”
趙姨奶拉回喜寶：“哪有那麽快。聽話，讓先生去休息，要是把先生累壞了你再也坐不上車了。”
喜寶一聽再也坐不上車了，終於不鬧了，但撅著小嘴還是不高興。
“那周周什麽時候能休息好？”
齊周：“吃完晚飯就休息好了。”
“好吧，吃完飯你一定要帶我騎車。”
“好，拉鉤”
一大一小拉了鉤，喜寶才妥協。
但他依然不願意回去，要待在小別墅玩。
趙姨奶只好由他了。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齊周和紀文景上課，喜寶坐在地上給齊周捶腿。
齊周不讓喜寶捶，他就趴在地上哭，一定要給齊周捶，齊周無奈只好接受這份“款待”。
“別人要是看到了，不會以為我虐待小孩吧。”齊周苦笑不得。
“沒事兒，你就當哄他玩了。”紀文景看著喜寶可愛的樣子，心裏也軟軟的：“你看他多認真。”
齊周沒有食言。
飯後帶著喜寶在紀宅騎了一圈又一圈，喜寶高興的笑聲飄蕩在紀宅上空。
孩子的歡笑聲總是最治愈的，沒人覺得吵鬧。
而紀文景看著齊周的笑臉，只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
喜寶玩累了，纏著齊周給他讀《西游記》。
沒讀幾頁，喜寶就在齊周懷裏睡著了。
趙姨奶抱喜寶的時候，喜寶突然醒來，抓著齊周的衣服不放。
“我要騎車，我要飛，周周帶我飛……”喜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惦記要騎車。
“我要睡了，喜寶乖乖的，明天起床再帶你騎車，啊。”齊周溫聲哄著。
可能是太困了，喜寶終於松開齊周。
喜寶一走，屋裏就剩下齊周和紀文景。
“故事還讀嗎？周周。”
齊周合上《西游記》：“不讀了。”
兩秒後齊周看過去。
紀文景：“怎麽了？”
齊周：“你怎麽突然喊我小名。”
“喜寶都能叫我不能叫？”紀文景問道。
齊周一想也是，但紀文景一直喊他先生，突然喊小名，他覺得怪怪的。
“以前只有我的好朋友這麽叫我，你想叫就叫吧，也沒什麽。”
“我也是你的朋友啊，以後有人的時候我叫你先生，沒人的時候就叫你周周。”
齊周：“好吧，隨你”
紀文景手撐著下巴，姿態十分放松。
“同樣你也可以叫我阿景，父親母親，還有國忠都這樣喊。”
齊周點頭。
紀文景沈默了幾秒：“要不你叫一聲，習慣習慣？”
齊周張張嘴，不知怎麽了有點叫不出口，最後直接起身：“我先回房了。”
齊周都對自己無語了，一個稱呼而已，我在不好意思什麽？
但小名只有親近的人才會喊，一想到小名從紀文景嘴裏說出來，齊周只覺得臉開始發熱。
第二天早上，齊周睡得正香被人推醒。
“周周～周周～”
齊周迷迷糊糊睜開眼：“喜寶？”
“周周，到明天早上了，帶我騎車。”喜寶趴在床邊催促。
齊周看了一眼窗戶，天應該剛亮。
“還早呢，等我起床了帶你。”齊周睡意朦朧，重新閉上眼睛。
等再睜開眼，是被樓下嘈雜聲吵醒。
齊周下樓，聽到外面都在喊喜寶。
“怎麽了？”
紀文景神色凝重：“喜寶不見了。”
“啊？”
“有人說看到他從我們這邊出去，一晃眼就不見了。我們這邊除了你的房間都找過了，沒看見人。”
我們這邊？
齊周猛地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他把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喜寶的身影。
“他早上是來過我這，那會我困得很就沒起來，我當時要是哄著他別亂跑就好了。”齊周自責不已。
紀文景輕拍齊周安撫：“不怪你，他來的時候我們都沒看見。”
“他不會跑出去了吧？”齊周驚恐道。
紀文景搖頭：“沒有。洪伯說沒看見喜寶到門口去過，大門喜寶又打不開。”
他們走出院子跟著大家一起喊。
“家裏就這麽大，他能去哪兒，奇了怪了。”齊周覺得不可思議。
紀文景隨口問道：“他早上去你屋幹什麽？”
齊周：“他記得我昨晚說今天早上帶他騎車，天一亮就來了……”
齊周靈光一閃，拔腿朝車|庫奔去。
紀文景見狀跟上。
齊周進入車|庫繞到汽車後面，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喜寶。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小家夥呼呼睡得正香呢，不知道外面已經為他翻天了。
後面的紀文景看到喜寶，連忙出去喊喜寶找到了。
齊周把喜寶抱起來，小家夥一只手還抓著車軲轆不放。
喜寶睜開眼睛看到齊周，楞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興奮道：“周周你起床了，騎車騎車，我等你都等睡著了。”
齊周哭笑不得把喜寶抱出車|庫。
趙姨奶哭著跑過來：“你個小兔崽子你鉆到車|庫幹什麽！你要急死我啊？小兔崽子氣死我了……”
喜寶抓抓臉眨著無辜的眼睛。
“奶奶你怎麽了？”
一起找的人見喜寶找到了都圍過來。
“哎呦，我還去車|庫看過呢，沒看到他啊，鉆到哪兒去了。”
齊周：“他躺在車後面睡著了。”
“怪不得呢，這小不點往後一鉆不進到裏面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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