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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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晚上嬌嬌來上課的時候紅靈也跟來了，借口給文嬸送藥，把藥給文嬸之後湊到嬌嬌跟前看她練字。
齊周陪喜寶用蠟筆畫畫，而紀文景則在寫齊周布置的作業。
背景依然是《美麗夫人》的故事，屋內一片祥和。
紀文景做完題後齊周就過去現場批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齊周：“詞匯量起來之後做題是不是更得心應手了。”
紀文景：“嗯，起碼不會看不懂題目了。”
齊周：“你在語言方面還挺有天賦的，等到了那邊，真正處在全外語環境中之後進步會更快。”
紀文景：“我也沒指望走之前能學到本地人的水平，但是底子打得越牢，信心就越足，去了不至於慌。”
齊周朝紀文景擠眼兒：“看好你。”
紀文景被齊周的表情逗笑。
紅靈眼睛看著嬌嬌，其實耳朵早就伸出二裏地了。
齊周：“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留學學什麽專業呢。”
紀文景語氣平靜卻透出一股堅定：“主修西醫，輔修哲學。”
齊周擡頭：“西醫可不好學，沒個五年八年學不出名堂的。”
紀文景淡定：“我知道。”
齊周低頭繼續判題：“為什麽想當醫生？”
紀文景沈默。
齊周沒聽到答案，疑惑看過去。
“我覺得未來的中華民族需要。”
齊周楞住。
“國人的身體和思想我都想救。”
紀文景語調平緩卻激起驚濤駭浪。
齊周一時間竟眼眶發熱。
作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來說，齊周知道未來的中華民族會面對怎樣的內憂外患，分崩離析，也知道最終會取得勝利。
但在一切還未發生的現在，家世相當優渥紀文景已經預感到祖國的危機，不僅沒有想著避難，反而在為將來奉獻自己而認真準備。
這怎能讓齊周不感動。
“謝謝你”
齊周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一聲謝謝像是對紀文景說的，又不像是只對他說的。
紀文景微笑。
一直關註著這邊的紅靈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麽。
嬌嬌察覺到紅靈的異樣，搖搖她：“紅靈？”
紅靈回過神，沖嬌嬌笑笑。
過了會兒紅靈才重新聊起來。
“嬌嬌姐，我想求你件事。”
嬌嬌笑：“求我的時候想起來叫姐了？”
“哎呀，嬌嬌姐～”紅靈挽著嬌嬌的胳膊，難得有撒嬌的時候。
嬌嬌一臉享受：“說吧，什麽事。”
紅靈：“我想借你的那對珍珠耳環。我就戴一天，戴完保證原封不動還你。”
嬌嬌停下筆。
紅靈解釋：“是我表舅他們一家來江州了。你知道我那個表姐的，每次見到我都沒好話，上次還嘲諷我是個燒火丫頭，氣死我了！”
“所以你想……”
“所以我想打扮好看一點殺殺她的威風，讓她看看我過得有多好，比她那個窮酸樣好多了！”
嬌嬌沒說話，似乎在考慮。
紅靈委屈道：“我的月錢都在我媽那，零花錢才給那麽一點，啥都買不了。”
紅靈：“那耳環……”
“我知道！是阿陽哥送你的，阿陽哥每年都會送你一件首飾。”紅靈使出撒嬌大法：“你有那麽多首飾，就把珍珠耳環借我戴一天嘛，我又不要，我就戴戴～好不好嘛，你就忍心看著我被人家笑話？”
嬌嬌被哄得沒脾氣，最後無奈答應。
“行，借你戴一天，你要是弄壞一點，提頭來見！”
紅靈指天發誓：“保證完璧歸趙！”
等嬌嬌練完字，兩人一起回主屋那邊。
紅靈挽著嬌嬌的手臂，心情頗好。
“嬌嬌，你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麽嗎？”
“做什麽？”
紅靈興奮：“做護士！”
嬌嬌疑惑：“護士？從沒聽你說過，怎麽突然想當護士了。”
紅靈突然害羞起來：“因為少爺說他以後要做醫生。他當醫生我就當護士，跟他一起照顧病人，多好啊。”
紅靈已經開始憧憬起未來。
嬌嬌停下腳步，靜靜看著紅靈。
“怎麽了？”
嬌嬌牽起紅靈的雙手：“紅靈，姐姐希望你以後過得幸福。”
紅靈一雙眼睛充滿了單純：“我很幸福啊。”
“不。如果你還是將你的滿腔愛意放在少爺身上，你不會幸福的，你會失望會難過會傷害到自己的。”
嬌嬌突然嚴肅起來，說出的話直白到刺耳。
紅靈楞住，仿佛在消化聽到的話，又像在屏蔽。
“我……你說什麽呢……我們快回去吧。”紅靈扭頭就要走，手卻被嬌嬌死死攥著。
“紅靈，我知道你明白我在說什麽。這話我早就想提醒你了，但想著你還小，或許長大了就不喜歡少爺了，可是你今年已經十七，你明知道少爺對你沒有那份心思，不要再……”
“那你讓我怎麽辦！？”
紅靈突然甩開嬌嬌的手，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我從小和少爺一起長大，我就是崇拜他，我就是喜歡他，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我不需要他幹什麽，只要讓我待在他身邊，每天看到他，就是做個丫鬟我也開心。”
紅靈眼淚流了滿臉：“我知道我配不上少爺，等他以後娶了妻子，說不定少夫人看在我知根知底忠心的份上，願意收我當屋裏人伺候他們呢，只要讓我留在少爺身邊，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平時囂張的小丫頭，此時卑微到了極點。
嬌嬌心疼不已，默默將紅靈攬在懷裏，輕輕拍著紅靈的背安撫她。
嬌嬌一直把紅靈當做妹妹疼愛，她是真心希望紅靈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少爺不喜歡紅靈，已經開始避嫌了。她真怕紅靈越陷越深，耽誤了自己，又讓少爺為難。
………
在家裏憋久了，齊周想到街上轉轉，雜七雜買了不少東西。
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突然撞到齊周身上。
“走走走，我們這不收這些雜活。”店門口一個中年男人不耐煩沖小女孩驅趕道。
小女孩抱著手裏的布袋不知所措。
“之前……之前都收的……”
“我不管什麽之前不之前，現在老板換人了就是不收，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小女孩眼淚已經流了滿臉，乞求道：“求求你，我家只有這點糯米能換錢買種子了，求求老板發發善心收了吧……”
小女孩說著撲通跪下，對著老板磕頭。
“你這是幹什麽，大老板說了不許收我有什麽辦法，你去別處看看吧。”
說完掌櫃轉身進屋砰地關上了門，小女孩還在不停磕頭。
齊周趕緊拉住小女孩：“別磕了，掌櫃走了。”
小女孩擡起頭看著緊閉的店鋪門，終於哭出聲來，緊緊抱著懷裏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麽辦。
齊周看著小女孩的衣服補丁摞補丁，腳腕手腕處短了一大截頓時同情不已。
“小妹妹……”
“齊先生”
齊周剛開口，身後有人叫自己。
是吳起。
吳起看看齊周看看不停抹淚的小女孩，疑惑：“出什麽事了？”
齊周嘆息解釋：“小妹妹想把糯米賣給這家店，但是店家不收。”
吳起擡頭看向店鋪，了然：“這家店以前的老板心善。收糧食都是大批收，三斤五斤的一般店鋪確實不收，但商老板看有些百姓窮苦，偶爾拿來的雜糧都要了，現在嘛……”
吳起左右看看，低聲道：“現在這家糧鋪被W人收購了，不許工人私自收糧，只能到他們規定的地方進貨。”
齊周見還在低頭抽泣的小姑娘實在可憐。
“小妹妹”
小姑娘擡頭，眼睛紅通通的。
齊周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吳起，上前道：“給我看看你的米可以嗎？”
小女孩有點猶豫。
齊周微笑：“放心，我不搶你的。要是你的米品質好，我買了怎麽樣？”
小妹妹眼前一亮。
“哥哥，你看。”小妹妹費勁把布袋舉高。
齊周接過，手一沈，起碼有五六斤。
在小妹妹期待地註視下，齊周抓起一把糯米看了看。
“行，我要了，多少錢？”
小妹妹一下噎住了。
“怎麽了？”
小妹妹抓著衣角慌了：“我娘說商老板不會騙我，給我多少我就收多少，沒說……”
齊周明白了，求助看向吳起。
吳起抓抓頭：“我買過大米，沒買過糯米，是一個價錢嗎？”
最終齊周付了小姑娘三毛錢，按比大米貴一點點算的。
小妹妹裝好錢，興高采烈地走了。
抱著一袋糯米，這下齊周真的拿不下了。
兩人慢慢沿街溜達。
“買這麽多糯米，你用得上嗎？”吳起問。
齊周認真想能幹什麽，突然靈光一閃：“我做成甜酒怎麽樣？”
“對！我記得福林的甜酒很出名。你會做嗎？”
齊周：“簡單的很。”
吳起提議送齊周回去，齊周覺得麻煩拒絕了。最後吳起只好把齊周送上了一輛黃包車。
黃包車夫是個健壯的小夥子，跑得又穩又快。
齊周對這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師傅，你拉車多長時間了？”
小夥爽朗道：“兩年多了。”
齊周：“掙的錢夠生活嗎？”
小夥大聲回道：“夠，除了交租車費，還能攢點呢。”
齊周讚嘆：“你真厲害。”
小夥笑得燦爛：“我年輕跑得快。等今年過年我攢的錢就夠買一輛車了，到時候掙的錢都是自己的，再跑幾年，也能像先生一樣在城裏安個家。”
齊周被小夥的活力感染了，大聲祝福：“一定會的！”
隨風奔跑的年輕小夥，眼裏是對生活的滿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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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依然是《美麗夫人》的故事，屋內一片祥和。
紀文景做完題後齊周就過去現場批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齊周：“詞匯量起來之後做題是不是更得心應手了。”
紀文景：“嗯，起碼不會看不懂題目了。”
齊周：“你在語言方面還挺有天賦的，等到了那邊，真正處在全外語環境中之後進步會更快。”
紀文景：“我也沒指望走之前能學到本地人的水平，但是底子打得越牢，信心就越足，去了不至於慌。”
齊周朝紀文景擠眼兒：“看好你。”
紀文景被齊周的表情逗笑。
紅靈眼睛看著嬌嬌，其實耳朵早就伸出二裏地了。
齊周：“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留學學什麽專業呢。”
紀文景語氣平靜卻透出一股堅定：“主修西醫，輔修哲學。”
齊周擡頭：“西醫可不好學，沒個五年八年學不出名堂的。”
紀文景淡定：“我知道。”
齊周低頭繼續判題：“為什麽想當醫生？”
紀文景沈默。
齊周沒聽到答案，疑惑看過去。
“我覺得未來的中華民族需要。”
齊周楞住。
“國人的身體和思想我都想救。”
紀文景語調平緩卻激起驚濤駭浪。
齊周一時間竟眼眶發熱。
作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來說，齊周知道未來的中華民族會面對怎樣的內憂外患，分崩離析，也知道最終會取得勝利。
但在一切還未發生的現在，家世相當優渥紀文景已經預感到祖國的危機，不僅沒有想著避難，反而在為將來奉獻自己而認真準備。
這怎能讓齊周不感動。
“謝謝你”
齊周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一聲謝謝像是對紀文景說的，又不像是只對他說的。
紀文景微笑。
一直關註著這邊的紅靈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麽。
嬌嬌察覺到紅靈的異樣，搖搖她：“紅靈？”
紅靈回過神，沖嬌嬌笑笑。
過了會兒紅靈才重新聊起來。
“嬌嬌姐，我想求你件事。”
嬌嬌笑：“求我的時候想起來叫姐了？”
“哎呀，嬌嬌姐～”紅靈挽著嬌嬌的胳膊，難得有撒嬌的時候。
嬌嬌一臉享受：“說吧，什麽事。”
紅靈：“我想借你的那對珍珠耳環。我就戴一天，戴完保證原封不動還你。”
嬌嬌停下筆。
紅靈解釋：“是我表舅他們一家來江州了。你知道我那個表姐的，每次見到我都沒好話，上次還嘲諷我是個燒火丫頭，氣死我了！”
“所以你想……”
“所以我想打扮好看一點殺殺她的威風，讓她看看我過得有多好，比她那個窮酸樣好多了！”
嬌嬌沒說話，似乎在考慮。
紅靈委屈道：“我的月錢都在我媽那，零花錢才給那麽一點，啥都買不了。”
紅靈：“那耳環……”
“我知道！是阿陽哥送你的，阿陽哥每年都會送你一件首飾。”紅靈使出撒嬌大法：“你有那麽多首飾，就把珍珠耳環借我戴一天嘛，我又不要，我就戴戴～好不好嘛，你就忍心看著我被人家笑話？”
嬌嬌被哄得沒脾氣，最後無奈答應。
“行，借你戴一天，你要是弄壞一點，提頭來見！”
紅靈指天發誓：“保證完璧歸趙！”
等嬌嬌練完字，兩人一起回主屋那邊。
紅靈挽著嬌嬌的手臂，心情頗好。
“嬌嬌，你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麽嗎？”
“做什麽？”
紅靈興奮：“做護士！”
嬌嬌疑惑：“護士？從沒聽你說過，怎麽突然想當護士了。”
紅靈突然害羞起來：“因為少爺說他以後要做醫生。他當醫生我就當護士，跟他一起照顧病人，多好啊。”
紅靈已經開始憧憬起未來。
嬌嬌停下腳步，靜靜看著紅靈。
“怎麽了？”
嬌嬌牽起紅靈的雙手：“紅靈，姐姐希望你以後過得幸福。”
紅靈一雙眼睛充滿了單純：“我很幸福啊。”
“不。如果你還是將你的滿腔愛意放在少爺身上，你不會幸福的，你會失望會難過會傷害到自己的。”
嬌嬌突然嚴肅起來，說出的話直白到刺耳。
紅靈楞住，仿佛在消化聽到的話，又像在屏蔽。
“我……你說什麽呢……我們快回去吧。”紅靈扭頭就要走，手卻被嬌嬌死死攥著。
“紅靈，我知道你明白我在說什麽。這話我早就想提醒你了，但想著你還小，或許長大了就不喜歡少爺了，可是你今年已經十七，你明知道少爺對你沒有那份心思，不要再……”
“那你讓我怎麽辦！？”
紅靈突然甩開嬌嬌的手，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我從小和少爺一起長大，我就是崇拜他，我就是喜歡他，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我不需要他幹什麽，只要讓我待在他身邊，每天看到他，就是做個丫鬟我也開心。”
紅靈眼淚流了滿臉：“我知道我配不上少爺，等他以後娶了妻子，說不定少夫人看在我知根知底忠心的份上，願意收我當屋裏人伺候他們呢，只要讓我留在少爺身邊，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平時囂張的小丫頭，此時卑微到了極點。
嬌嬌心疼不已，默默將紅靈攬在懷裏，輕輕拍著紅靈的背安撫她。
嬌嬌一直把紅靈當做妹妹疼愛，她是真心希望紅靈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少爺不喜歡紅靈，已經開始避嫌了。她真怕紅靈越陷越深，耽誤了自己，又讓少爺為難。
………
在家裏憋久了，齊周想到街上轉轉，雜七雜買了不少東西。
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突然撞到齊周身上。
“走走走，我們這不收這些雜活。”店門口一個中年男人不耐煩沖小女孩驅趕道。
小女孩抱著手裏的布袋不知所措。
“之前……之前都收的……”
“我不管什麽之前不之前，現在老板換人了就是不收，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小女孩眼淚已經流了滿臉，乞求道：“求求你，我家只有這點糯米能換錢買種子了，求求老板發發善心收了吧……”
小女孩說著撲通跪下，對著老板磕頭。
“你這是幹什麽，大老板說了不許收我有什麽辦法，你去別處看看吧。”
說完掌櫃轉身進屋砰地關上了門，小女孩還在不停磕頭。
齊周趕緊拉住小女孩：“別磕了，掌櫃走了。”
小女孩擡起頭看著緊閉的店鋪門，終於哭出聲來，緊緊抱著懷裏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麽辦。
齊周看著小女孩的衣服補丁摞補丁，腳腕手腕處短了一大截頓時同情不已。
“小妹妹……”
“齊先生”
齊周剛開口，身後有人叫自己。
是吳起。
吳起看看齊周看看不停抹淚的小女孩，疑惑：“出什麽事了？”
齊周嘆息解釋：“小妹妹想把糯米賣給這家店，但是店家不收。”
吳起擡頭看向店鋪，了然：“這家店以前的老板心善。收糧食都是大批收，三斤五斤的一般店鋪確實不收，但商老板看有些百姓窮苦，偶爾拿來的雜糧都要了，現在嘛……”
吳起左右看看，低聲道：“現在這家糧鋪被W人收購了，不許工人私自收糧，只能到他們規定的地方進貨。”
齊周見還在低頭抽泣的小姑娘實在可憐。
“小妹妹”
小姑娘擡頭，眼睛紅通通的。
齊周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吳起，上前道：“給我看看你的米可以嗎？”
小女孩有點猶豫。
齊周微笑：“放心，我不搶你的。要是你的米品質好，我買了怎麽樣？”
小妹妹眼前一亮。
“哥哥，你看。”小妹妹費勁把布袋舉高。
齊周接過，手一沈，起碼有五六斤。
在小妹妹期待地註視下，齊周抓起一把糯米看了看。
“行，我要了，多少錢？”
小妹妹一下噎住了。
“怎麽了？”
小妹妹抓著衣角慌了：“我娘說商老板不會騙我，給我多少我就收多少，沒說……”
齊周明白了，求助看向吳起。
吳起抓抓頭：“我買過大米，沒買過糯米，是一個價錢嗎？”
最終齊周付了小姑娘三毛錢，按比大米貴一點點算的。
小妹妹裝好錢，興高采烈地走了。
抱著一袋糯米，這下齊周真的拿不下了。
兩人慢慢沿街溜達。
“買這麽多糯米，你用得上嗎？”吳起問。
齊周認真想能幹什麽，突然靈光一閃：“我做成甜酒怎麽樣？”
“對！我記得福林的甜酒很出名。你會做嗎？”
齊周：“簡單的很。”
吳起提議送齊周回去，齊周覺得麻煩拒絕了。最後吳起只好把齊周送上了一輛黃包車。
黃包車夫是個健壯的小夥子，跑得又穩又快。
齊周對這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師傅，你拉車多長時間了？”
小夥爽朗道：“兩年多了。”
齊周：“掙的錢夠生活嗎？”
小夥大聲回道：“夠，除了交租車費，還能攢點呢。”
齊周讚嘆：“你真厲害。”
小夥笑得燦爛：“我年輕跑得快。等今年過年我攢的錢就夠買一輛車了，到時候掙的錢都是自己的，再跑幾年，也能像先生一樣在城裏安個家。”
齊周被小夥的活力感染了，大聲祝福：“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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