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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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愛你
吃得差不多了，趙鈞陽抽了幾張紙遞給錢程，順便囑咐道：“我最近要頻繁出差，沒辦法接送你上下班，天冷，能打車就打車。”
如果是往常，錢程可能就只會說“知道了”，但健身完的激素波動會讓人心情好些，錢程話也多了些，主動問：“去哪兒出差？”
“海南。”趙鈞陽說，“挺暖和的。”
錢程說道：“我準備請個年假買車。”
趙鈞陽楞了一下，心想，那意思是以後不用自己接送了？他語氣有些失落地問道：“是搖上號了？”
“沒有。”錢程說，“我準備租一個。”
那就是不用自己接送了，趙鈞陽想，那怎麽才能每天見到錢程呢，他小心翼翼地問：“那……限號那天怎麽上班？”
錢程低頭擦了擦手：“就地鐵啊。”
“我可以接送你。”趙鈞陽沒等錢程拒絕，突然站起身從口袋裏拿出來給錢程準備的糖，剝好糖紙，湊到錢程嘴邊。
錢程看了一眼趙鈞陽，搞不清趙鈞陽哪兒來的那麽多零食，緊接著，趙鈞陽又往錢程那邊遞了一下。
錢程只好低頭含住，跟在趙鈞陽後面：“哦。”
趙鈞陽撐著門，讓錢程先出去，錢程含著巧克力沒覺得冷，倒是趙鈞陽縮了縮脖子，錢程回頭看趙鈞陽，等趙鈞陽跟上來突然把手貼在趙鈞陽的脖子上，趙鈞陽也沒生氣，自然而然地握住錢程的手：“不冷嗎你？”他握著錢程的手揣進自己的衣兜裏，自然到本該如此一樣。
錢程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牽住的手撓了撓趙鈞陽的手背，準備讓趙鈞陽放開手，趙鈞陽也跟著撓，倒是錢程先忍不住了：“你在幹什麽？”
趙鈞陽側頭看錢程：“嗯？我在幹什麽？”
錢程被問得無話可說，任由趙鈞陽牽著，反正上車的時候趙鈞陽也得松手。
走到車附近，趙鈞陽說道：“巧克力好吃嗎？”
錢程說：“還行。”
還行就是不行，好才是好。
“說實話。”趙鈞陽扭頭看著錢程。
“不喜歡吃榛子。”
“嗯，下次買別的口味。”走到車前，正好是副駕的位置，趙鈞陽沒松開手，看著錢程。
錢程看了看趙鈞陽，又看了看兩個人的手，語氣有些疑惑：“不上車嗎？”
趙鈞陽牽著錢程，拉開車門之後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錢程坐上去，伸手去拉車門，趙鈞陽突然握住錢程的手腕，彎著腰靠近錢程。
錢程鼻腔裏都是理發店Tony的同款香水味，他下意識閉上眼，但趙鈞陽只是湊到錢程的耳邊，錢程聽見趙鈞陽咽了咽口水，而後臉上暖暖的，但不是嘴唇的觸感，熱乎乎的，是趙鈞陽伸手碰了碰他的兩頰。
趙鈞陽看錢程閉著的眼睛，笑了一聲：“別緊張。”他幫錢程關了車門，自己上了車之後，看向錢程，“4S店離得比較遠，回來我把車留你那兒，你自己開車去。”
“也行，”錢程說，“買完車我準備出去旅旅游。”
趙鈞陽被驚得下意識踩了剎車，遲疑了一下，心臟一下子跳得很快，猶猶豫豫地問道：“準備去哪兒？”
“沒想好，想找個暖和的地方，”錢程說，“可能海南吧。”
趙鈞陽假裝淡定地“嗯”了一聲，嘴角卻控制不住上揚。
到錢程家樓下，趙鈞陽說：“我出差之前把車開你們樓下，你記得下來拿鑰匙。”
錢程道：“停車費太貴了。”
“我租車位了。”趙鈞陽說，他伸出手，“你手機。”
錢程有些疑惑，還是把手機放在趙鈞陽手上：“怎麽了？”
“密碼。”
小小的空間內，也沒必要躲著輸密碼，錢程嫻熟地輸入趙鈞陽的生日加上自己的生日，趙鈞陽接過手機的時候深深地看了錢程一眼，打開支付軟件，綁定了自己的卡，遞給錢程：“正好今年生日禮物還沒送，車的選配隨便選，不夠刷我的卡。”
錢程想說什麽，趙鈞陽繼續說：“買車用不上也隨便花，平時買點吃的喝的什麽也用得上。”
“我…”
“用不用是你的事兒，”趙鈞陽道，“給不給是我的事兒，錢程，當初你但凡跟我說，我借錢也不會讓你受那麽多委屈。”
錢程接過手機，低頭沒說話，趙鈞陽摸了摸錢程的臉頰：“上去吧。”
錢程沒動，趙鈞陽低頭問道：“怎麽了？”
錢程擡起頭，趙鈞陽看見錢程眼角的淚水楞了一下，緊接著就被錢程抱住了，趙鈞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緊緊抱住了錢程：“錢還沒花呢，這就感動了？”
錢程沒說什麽，深吸了幾口氣，放開了趙鈞陽，趙鈞陽輕輕擡起錢程的臉，緩慢地湊近，給錢程留了躲開的空間，錢程沒有躲開，但他也只是親了一下臉頰：“我永遠是你的依靠。”
錢程握住趙鈞陽的手，湊近了親了趙鈞陽的嘴唇，趙鈞陽怎麽會放過錢程，探著身扣住錢程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吻完，錢程握著趙鈞陽的手沒松開，趙鈞陽撚了撚錢程的耳垂：“還有一句。”
“什麽？”
“錢程，我會永遠愛你。”趙鈞陽不是喜歡說這種話的人，但他發現就得說這種話才能讓錢程安心，越直白越直接就越有用。
錢程是那種不信永遠的人，沒什麽可以是永遠的。家裏的遭遇也不會讓他跟趙鈞陽說什麽他也是，他說不出口，他知道他應該說這樣一句，可就是說不出口。
趙鈞陽摸了摸錢程的頭發，軟軟的，笑著說：“楞什麽神兒，想跟我回家嗎？”
錢程動作緩慢地拉開車門，趙鈞陽握住錢程的左手手腕，錢程回頭看著他，趙鈞陽說道：“突然有點不舍。”
他覺得，錢程可能也有一些，這是第一次錢程在開門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好像在等他主動說什麽，或者想主動說什麽。
錢程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他問：“那要不去樓上坐坐？”
趙鈞陽心想，原來是想說這個，坐有什麽好坐的，他想睡，他假裝看了看時間：“算了，太晚了。”
錢程皺了皺眉：“那要不去你家？”
趙鈞陽“嗯？”了一聲，心裏卻歡呼雀躍起來，他在想——怎麽答應才能顯得沒有那麽急切。
錢程關了車門，系上安全帶，看趙鈞陽沒什麽動靜，又問：“可以嗎？”
趙鈞陽看著錢程，手卻很誠實地鎖了車門：“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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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差不多了，趙鈞陽抽了幾張紙遞給錢程，順便囑咐道：“我最近要頻繁出差，沒辦法接送你上下班，天冷，能打車就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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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趙鈞陽說，“挺暖和的。”
錢程說道：“我準備請個年假買車。”
趙鈞陽楞了一下，心想，那意思是以後不用自己接送了？他語氣有些失落地問道：“是搖上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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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程看了一眼趙鈞陽，搞不清趙鈞陽哪兒來的那麽多零食，緊接著，趙鈞陽又往錢程那邊遞了一下。
錢程只好低頭含住，跟在趙鈞陽後面：“哦。”
趙鈞陽撐著門，讓錢程先出去，錢程含著巧克力沒覺得冷，倒是趙鈞陽縮了縮脖子，錢程回頭看趙鈞陽，等趙鈞陽跟上來突然把手貼在趙鈞陽的脖子上，趙鈞陽也沒生氣，自然而然地握住錢程的手：“不冷嗎你？”他握著錢程的手揣進自己的衣兜裏，自然到本該如此一樣。
錢程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牽住的手撓了撓趙鈞陽的手背，準備讓趙鈞陽放開手，趙鈞陽也跟著撓，倒是錢程先忍不住了：“你在幹什麽？”
趙鈞陽側頭看錢程：“嗯？我在幹什麽？”
錢程被問得無話可說，任由趙鈞陽牽著，反正上車的時候趙鈞陽也得松手。
走到車附近，趙鈞陽說道：“巧克力好吃嗎？”
錢程說：“還行。”
還行就是不行，好才是好。
“說實話。”趙鈞陽扭頭看著錢程。
“不喜歡吃榛子。”
“嗯，下次買別的口味。”走到車前，正好是副駕的位置，趙鈞陽沒松開手，看著錢程。
錢程看了看趙鈞陽，又看了看兩個人的手，語氣有些疑惑：“不上車嗎？”
趙鈞陽牽著錢程，拉開車門之後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錢程坐上去，伸手去拉車門，趙鈞陽突然握住錢程的手腕，彎著腰靠近錢程。
錢程鼻腔裏都是理發店Tony的同款香水味，他下意識閉上眼，但趙鈞陽只是湊到錢程的耳邊，錢程聽見趙鈞陽咽了咽口水，而後臉上暖暖的，但不是嘴唇的觸感，熱乎乎的，是趙鈞陽伸手碰了碰他的兩頰。
趙鈞陽看錢程閉著的眼睛，笑了一聲：“別緊張。”他幫錢程關了車門，自己上了車之後，看向錢程，“4S店離得比較遠，回來我把車留你那兒，你自己開車去。”
“也行，”錢程說，“買完車我準備出去旅旅游。”
趙鈞陽被驚得下意識踩了剎車，遲疑了一下，心臟一下子跳得很快，猶猶豫豫地問道：“準備去哪兒？”
“沒想好，想找個暖和的地方，”錢程說，“可能海南吧。”
趙鈞陽假裝淡定地“嗯”了一聲，嘴角卻控制不住上揚。
到錢程家樓下，趙鈞陽說：“我出差之前把車開你們樓下，你記得下來拿鑰匙。”
錢程道：“停車費太貴了。”
“我租車位了。”趙鈞陽說，他伸出手，“你手機。”
錢程有些疑惑，還是把手機放在趙鈞陽手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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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空間內，也沒必要躲著輸密碼，錢程嫻熟地輸入趙鈞陽的生日加上自己的生日，趙鈞陽接過手機的時候深深地看了錢程一眼，打開支付軟件，綁定了自己的卡，遞給錢程：“正好今年生日禮物還沒送，車的選配隨便選，不夠刷我的卡。”
錢程想說什麽，趙鈞陽繼續說：“買車用不上也隨便花，平時買點吃的喝的什麽也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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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是你的事兒，”趙鈞陽道，“給不給是我的事兒，錢程，當初你但凡跟我說，我借錢也不會讓你受那麽多委屈。”
錢程接過手機，低頭沒說話，趙鈞陽摸了摸錢程的臉頰：“上去吧。”
錢程沒動，趙鈞陽低頭問道：“怎麽了？”
錢程擡起頭，趙鈞陽看見錢程眼角的淚水楞了一下，緊接著就被錢程抱住了，趙鈞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緊緊抱住了錢程：“錢還沒花呢，這就感動了？”
錢程沒說什麽，深吸了幾口氣，放開了趙鈞陽，趙鈞陽輕輕擡起錢程的臉，緩慢地湊近，給錢程留了躲開的空間，錢程沒有躲開，但他也只是親了一下臉頰：“我永遠是你的依靠。”
錢程握住趙鈞陽的手，湊近了親了趙鈞陽的嘴唇，趙鈞陽怎麽會放過錢程，探著身扣住錢程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吻完，錢程握著趙鈞陽的手沒松開，趙鈞陽撚了撚錢程的耳垂：“還有一句。”
“什麽？”
“錢程，我會永遠愛你。”趙鈞陽不是喜歡說這種話的人，但他發現就得說這種話才能讓錢程安心，越直白越直接就越有用。
錢程是那種不信永遠的人，沒什麽可以是永遠的。家裏的遭遇也不會讓他跟趙鈞陽說什麽他也是，他說不出口，他知道他應該說這樣一句，可就是說不出口。
趙鈞陽摸了摸錢程的頭發，軟軟的，笑著說：“楞什麽神兒，想跟我回家嗎？”
錢程動作緩慢地拉開車門，趙鈞陽握住錢程的左手手腕，錢程回頭看著他，趙鈞陽說道：“突然有點不舍。”
他覺得，錢程可能也有一些，這是第一次錢程在開門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好像在等他主動說什麽，或者想主動說什麽。
錢程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他問：“那要不去樓上坐坐？”
趙鈞陽心想，原來是想說這個，坐有什麽好坐的，他想睡，他假裝看了看時間：“算了，太晚了。”
錢程皺了皺眉：“那要不去你家？”
趙鈞陽“嗯？”了一聲，心裏卻歡呼雀躍起來，他在想——怎麽答應才能顯得沒有那麽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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