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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鈞陽把宋程鵬叫進來看了一下資料，對完之後，他問道：“程鵬，剛說了什麽？”
宋程鵬有些猶豫，見趙鈞陽也沒從電腦擡起來看他，剛剛對材料也很寬容，說道：“那個…博士樂隊要來京市巡演了。”
趙鈞陽擡起頭，看向宋程鵬：“你也喜歡博士樂隊？”
宋程鵬點點頭，問道：“您也喜歡啊？”
“不是我，我一個朋友。”趙鈞陽道，“什麽時候搶票？”
“今天下午3:21。”
趙鈞陽打開手機：“哪個app？”
宋程鵬走上前去，接過趙鈞陽的手機輸入了app的名字，然後說道：“一個人可以搶三張，我可以幫您搶，能增加概率。”
趙鈞陽沒說話，低頭看手機，突然問：“酒廠讚助的？”
宋程鵬點點頭，趙鈞陽從旁邊拿了張便簽紙，寫了自己和錢程的身份證號遞給宋程鵬：“麻煩幫忙搶一下內場前排的。”
宋程鵬心想，他可看不起內場前排，這下好了，給趙鈞陽搶，自己就肯定搶不上了。趙鈞陽遞過去：“也給你自己搶一張，我給你報銷。”
宋程鵬接過去：“保證完成任務。”
趙鈞陽揮揮手，聲音帶了些笑意：“下次材料好好寫。”
“沒問題，趙律。”宋程鵬高興地出了門，看見便簽上是兩個身份證號，他看著錢程那兩個字，心想，這名字起得真好，自帶前程。
宋程鵬旁邊的律師探過頭，問道：“怎麽了？”
宋程鵬講了一下剛剛的事情，身旁的律師壓低聲音：“我和趙律還有馬律之前在一個公司的時候就聽說了，好像是…”他故弄玄虛地頓了一下，“趙律的前男友，但好像不知道為什麽中間兩個人斷了聯系，就…趙律給人道歉那事兒你知道嗎？就這時候。”
宋程鵬看了看錢程的生日，有些訝異，錢程也沒比他大幾歲，他說道：“沒想到啊。”
趙鈞陽出來找馬成功，旁邊的律師一下子縮了回去，宋程鵬認真地輸著身份證號。馬成功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宋程鵬手機一響，是趙鈞陽先把三張票的錢打過來了。
宋程鵬心想，感謝趙律體恤他個實習生窮得叮當響。
宋程鵬在趙鈞陽辦公室就差拍胸脯保證了，然後點進去就卡了出來，一點兒都沒搶上，他哭喪著臉把錢退了回去。
趙鈞陽見完客戶回來，看宋程鵬的表情就知道沒搶上，他把宋程鵬叫了進去：“沒搶上？”
“嗯，”宋程鵬繼續道，“過幾天還會放票，我可以再蹲蹲。”
趙鈞陽笑了一聲：“行。”他也沒說什麽，就讓宋程鵬出去了。
這種讚助商手裏都有票，會送給當地政府關系，那…他正好有個客戶，周浩俊。而且周浩俊對象好像最近很忙，兩個人應該不會有閑情逸致去看演唱會的。
四點多，趙鈞陽提著電腦包準備出發去接錢程，路過宋程鵬的時候敲了敲桌子，跟宋程鵬說道：“給你選個離我遠點的，估計晚上給你發短信。”
宋程鵬第一遍沒聽明白，後面才聽明白是演唱會，他站起身差點兒想抱住趙鈞陽，趙鈞陽退後一步：“我去接人下班，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宋程鵬就差九十度鞠躬目送趙鈞陽走了。
趙鈞陽晚上接錢程回家，感覺錢程的腰好上一點了，但還是不放心地下了點餃子才走，錢程當然不讓他做飯，但趙鈞陽說自己餓得胃難受，錢程顧忌他的胃也不好說什麽。
回家路上，接到電話，馬成功孩子發燒了，他不得不半途去替馬成功喝了半場酒。
好在提前吃了點餃子，趙鈞陽晚上喝完酒才沒太難受，他回到家連睡衣都沒換就坐在沙發上，燈沒開，整個人淹沒在黑暗中。
他突然很想錢程。每到這個時候就特別想。
趙鈞陽盯著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把兩人的聊天記錄從頭看到尾，隨手把手機扔在一旁，閉上眼睛，隨手把手搭在臉上，就那麽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不到三點，趙鈞陽胃隱隱作痛，他這幾年忍痛的能力直線上升，半夜疼醒實在罕見，好在就在沙發上，他吃了抽屜裏的藥，想起錢程抽屜裏的藥，突然清醒了。
人醒了，胃也醒了。
趙鈞陽胃裏空得難受，要是平時就喝點熱水了，但既然都醒了，他想，給錢程帶個便當吧。
吃完藥的嘴裏發苦，趙鈞陽嘗出鹹淡就不敢多放鹽了，沒錢程做的好吃，但他自詡做得還算湊活。
他找出之前錢程給他買的飯盒，給錢程盛好，自己站著吃了一點，但不頂用，胃裏還是不舒服，就把剩下的全部倒進自己的飯盒。
自己給自己帶的飯沒什麽講究，趙鈞陽也沒區分，放好便當盒、刷鍋，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了。
他想，那個時候錢程得多喜歡他，路上兩個多小時，又花一個小時做飯，就為了他少吃點外賣。
趙鈞陽也不困了，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去洗澡。出來之後，胃在洗熱水澡的時候消停了一些，現在卷土重來，甚至愈演愈烈。
趙鈞陽倒了熱水、吃了藥，蜷在沙發上，不知道因為困還是疼得自我防禦了，反正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七點半，胃裏鈍鈍地痛，但沒有之前那麽尖銳了，他緩了緩神，也沒敢喝涼水，從冰箱裏取了昨天放好的便當盒，他想，應該加個湯，才算科學。
早餐是便利店的包子和豆漿，順手買一盒切好的水果，趙鈞陽時間有點緊，也沒吃，就隨手放在副駕了。他到了之後，發現錢程幾乎是掐著點下來的。
趙鈞陽把副駕的包子拿了起來，讓錢程上來，車門剛關上，錢程拿出兩個剝好殼的茶葉蛋，問趙鈞陽：“吃嗎？”
趙鈞陽把包子遞給錢程，錢程把茶葉蛋遞給趙鈞陽：“時間還早。”
趙鈞陽接過去，吃得蠻快，錢程突然說：“你吃慢點。”
趙鈞陽看了看時間：“怕耽誤你上班。”
“沒事。”錢程說。
“或者我開車，你餵我吃？”
錢程沒說話，認真地吃著包子。趙鈞陽吃的不多，吃好了，喝了口豆漿，就準備開車，錢程突然按住趙鈞陽的手，趙鈞陽不明所以地看著錢程。
錢程收回自己的手：“我買了一些速食…大概周末到，下周你要是來的話，先上來吃早餐吧。”
趙鈞陽“嗯”了一聲，他想，他很滿意，下周吃早餐，以後吃三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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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鈞陽擡起頭，看向宋程鵬：“你也喜歡博士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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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一個朋友。”趙鈞陽道，“什麽時候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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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趙律。”宋程鵬高興地出了門，看見便簽上是兩個身份證號，他看著錢程那兩個字，心想，這名字起得真好，自帶前程。
宋程鵬旁邊的律師探過頭，問道：“怎麽了？”
宋程鵬講了一下剛剛的事情，身旁的律師壓低聲音：“我和趙律還有馬律之前在一個公司的時候就聽說了，好像是…”他故弄玄虛地頓了一下，“趙律的前男友，但好像不知道為什麽中間兩個人斷了聯系，就…趙律給人道歉那事兒你知道嗎？就這時候。”
宋程鵬看了看錢程的生日，有些訝異，錢程也沒比他大幾歲，他說道：“沒想到啊。”
趙鈞陽出來找馬成功，旁邊的律師一下子縮了回去，宋程鵬認真地輸著身份證號。馬成功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宋程鵬手機一響，是趙鈞陽先把三張票的錢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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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鵬在趙鈞陽辦公室就差拍胸脯保證了，然後點進去就卡了出來，一點兒都沒搶上，他哭喪著臉把錢退了回去。
趙鈞陽見完客戶回來，看宋程鵬的表情就知道沒搶上，他把宋程鵬叫了進去：“沒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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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鈞陽笑了一聲：“行。”他也沒說什麽，就讓宋程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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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鵬第一遍沒聽明白，後面才聽明白是演唱會，他站起身差點兒想抱住趙鈞陽，趙鈞陽退後一步：“我去接人下班，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宋程鵬就差九十度鞠躬目送趙鈞陽走了。
趙鈞陽晚上接錢程回家，感覺錢程的腰好上一點了，但還是不放心地下了點餃子才走，錢程當然不讓他做飯，但趙鈞陽說自己餓得胃難受，錢程顧忌他的胃也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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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那個時候錢程得多喜歡他，路上兩個多小時，又花一個小時做飯，就為了他少吃點外賣。
趙鈞陽也不困了，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去洗澡。出來之後，胃在洗熱水澡的時候消停了一些，現在卷土重來，甚至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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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鈞陽把包子遞給錢程，錢程把茶葉蛋遞給趙鈞陽：“時間還早。”
趙鈞陽接過去，吃得蠻快，錢程突然說：“你吃慢點。”
趙鈞陽看了看時間：“怕耽誤你上班。”
“沒事。”錢程說。
“或者我開車，你餵我吃？”
錢程沒說話，認真地吃著包子。趙鈞陽吃的不多，吃好了，喝了口豆漿，就準備開車，錢程突然按住趙鈞陽的手，趙鈞陽不明所以地看著錢程。
錢程收回自己的手：“我買了一些速食…大概周末到，下周你要是來的話，先上來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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