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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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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林益和看著電視上那個女人穿著黑色的晚禮服, 跟在錦成的老板身邊,跟她寒暄的是他們共同的好友。

前兩天他還登門拜訪這位,希望他能借款給自己, 當時這位勸他, 要麽直接讓出董事局主席的職位, 支持錦成進行重組,以後拿分紅,要麽索性趁著股價高把股份轉讓出去,然後另起爐竈。

益和商行是他一手創立的,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是他的努力, 現在外界都說孩童世界離開了周雅蘭就不行了,完全抹殺了他的功勞, 他這個時候退出, 無異於承認自己不行。

抽盲盒?這麽新鮮的思路也不可能是一時半會兒就想出來的吧?所以沒有離婚之前,周雅蘭就防著他了,不肯為益和商行盡心盡力了,她這樣做真的是半點夫妻舊情都不念?那就別怪他不顧夫妻情分了……

只是不顧夫妻情分又怎麽樣?他找了人, 對方問他:“能給多少錢?你最近不是到處在借錢?”

外面是找不到人幹了。他倒是想讓岳韻薇去幹,只是前陣子跟她鬧得挺僵。

林益和下樓開車去岳韻薇那裏, 此刻已經是夜裏十點半,車子過隧道,林益和想著怎麽跟岳韻薇談。

她不是想要註冊嗎?只要她把這件事辦成了,他就跟她註冊。

車子到了嘉道理山的別墅區域,岳韻薇和孩子就住這裏, 林益和車子開了進去, 傭人過來開門。

林益和問:“岳小姐睡了?”

穿著真絲睡袍的岳韻薇站在二樓平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的林益和:“沒呢!難得啊!你這麽晚過來?”

林益和快步上樓, 到岳韻薇的身邊,伸手一把抱起岳韻薇,岳韻薇掙紮:“你幹什麽?”

“想你了。”林益和抱著她,推開了房門,把她扔到了床上。

林益和快速地脫衣服,岳韻薇往日在這種時候要麽驕橫,要麽主動,很少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不鹹不淡地看著他。

“你來我這裏想幹什麽,直說好了。”岳韻薇說道,“你不是跟那個誰說了嗎?看見我已經倒胃口了。”

“怎麽會?怎麽可能?”林益和摟住岳韻薇,“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註冊嗎?幫我一件事,辦成了,我們就去註冊。”

“什麽事?”

林益和跟她說:“你不是一直恨周雅蘭嗎?你不是恨她不給你挪位子嗎?你也知道她最近去玩具天地,天天搞我,就是想讓我知道錯了,給她低頭道歉,服軟和她覆婚。我現在也恨她,她這樣做太不顧及舊情了,把她像方嘉敏一樣做掉。”

“像方嘉敏一樣?”岳韻薇看著他。

這個被岳韻薇視為周雅蘭之後最大對手的方嘉敏,確實是她讓人下的手。

可人死了,她發現對他絲毫沒有影響,當天他繼續去談生意,隔天帶著幾個女人去看珠寶展。那天他讓保安把自己從辦公樓裏趕出去,現在他又來讓她做掉周雅蘭。

前幾天有姐妹跟她說,林益和要賣了這棟房子,把她和孩子趕走,甚至告訴她,讓她快點離開,他想要她的命,因為她妨礙了林益和的運勢。那位姐妹告誡她,不要再貪林益和的錢了,林益和現在看著還有錢,但是面臨錦成的步步緊逼,什麽時候破產了都不知道。

“只要她死了,我立馬和你註冊,你就是名正言順的林太太,兩個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了。”

他什麽時候在意過兩個孩子是不是私生子?或者說,他什麽時候在意過孩子?

弄死周雅蘭,哪有弄死方嘉敏那麽簡單?弄死了周雅蘭,下一個是不是自己了?

岳韻薇瞥了一眼林益和:“給多少錢?”

“你做好了這事,我的錢,還不是我們倆和孩子的?”

“沒錢我怎麽給你弄?”岳韻薇跟他說,“錦成的傅老板給周雅蘭雇了兩個貼身保鏢。我一分不出,叫誰去弄?要不我叫你去弄?”

“要多少錢?”

他手裏有多少資產,岳韻薇已經不想了,說:“五千萬,為了免得來路不明,作為我們分手的贍養費?”

“五千萬,你瘋了吧?要這麽多?我不會找別人?”林益和站起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要她死了,我的錢不是你的錢嗎?”

原來岳韻薇還不信林益和沒錢了,聽他連五千萬都不肯付出,她心裏有數了:“三千萬,不能再少了,再少沒人肯幹了。”

“好,我先給你一千五百萬,剩下的一千五百萬等你把她做掉了再給。”

“你不是給我,是我要找人,就是在我這裏過個路而已,我要是給你做掉了,你另外一半不給,死的人是我啊!”岳韻薇跟林益和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

“把這棟房子轉到我名下。”

“什麽?你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三千萬是別人拿錢買命,這棟房子算我中介的報酬。”岳韻薇跟他說。

“這棟房子已經抵押,轉起來手續很麻煩。”林益和耐著性子勸岳韻薇。

岳韻薇看著他:“給我買一棟。”

在討價還價中,兩人達成了協議。

*

一周後,1986年9月18日,中秋節,這一天是《誰是股神》大賽的收官之日。

早上醒來,樊琪看著正在整理行李的陳至謙,有些郁悶,他又要出差了。

今天這個出差的日子,他糾結了好久,他想看她的最後一天比賽,看她拿這個獎,也想跟她在家過中秋。

不過,如果是晚一天的話,他必須下周二才能回家,但是,樊媽陪著大舅舅和大舅媽會在周日下午到,別說周一要帶舅舅去醫院,樊琪對港城的醫院不熟,再說前期也都是他聯系和溝通的,讓她去接手,可以是可以,就是很麻煩。

只能今天走,周六回。

樊琪從床上下來,撲在陳至謙的背上,賴他身上,陳至謙拍了拍她的屁股:“乖。”

陳至謙也不想走,可自己不得不去,在港城建立半導體工廠,等於是從零開始,技術和人才都要從頭開始。

容遠和莊玲玲也認為要做就要下血本,趁著《芯片協議》起效,日本的芯片企業被圍追堵截,天鑰在日本建立研究中心,吸收這些企業出來的人才。

不想他走,樊琪卻必須讓自己適應他時常出差。自我開解之後,她從陳至謙的背上下來,轉過去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輕點,跟你說註意地方。”

隨著這些日子的揣摩,她已經不滿足於閉眼躺著當條小魚,開始坐上去自己動,心隨身動,腦子裏那些文字,尤其是早上起來身上都是青紫這個畫面,特別想實踐一下。

纏著陳至謙,讓他任由自己擺布,最後的結果是自己玩過頭了,那天天鑰新品發布會,陳至謙被狗仔拍到脖子裏的草莓,坐實狼啜,而且那頭狼是她。

狗仔大書特書,說她在床上,跟在股市裏一樣,進攻力十足,在他們的形容下,她仿佛不僅僅是在老公身上蓋圖章,而是在吸男人精血,他們特別擔心陳至謙的腎會不會不好。

好吧!臉上不咬,咬一口他的胳膊。

她不過是咬了一口,這人就把她按在墻上親了,樊琪伸手擋住:“先讓我刷牙!”

打開房間的電視機,進衛生間擠牙膏,刷牙順帶看早新聞。

早新聞一大半是昨天夜間已經播過了,突然跳出一條新聞:

“孩童世界林益和猝死”

樊琪刷牙的手停了,含著泡沫:“阿謙,林益和猝死。”

陳至謙走過來看,新聞裏說林益和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疑似因為吃過量藥品而猝死。後面是介紹了林益和的生平,並且提及了最近錦成集團收購的問題。

樊琪含含糊糊問:“是真猝死,還是假猝死?”

“反正上輩子周雅蘭死了,他都沒死。”陳至謙表情波瀾不驚,繼續整理行李箱。

看他的表情,樊琪也進了衛生間繼續去刷牙。

刷了牙,兩人下樓去,樓下菲傭已經做好了早餐。

樊琪吃著三明治問:“出現了這種事,會是怎麽樣一個走向?”

“看林益和有沒有立遺囑,如果立了遺囑,就要照遺囑辦理。如果沒有立遺囑,那麽他所有的財產,按照現在的法律來說,會由法院判給周雅蘭的兒子繼承。”

“不對啊!他不是還有岳韻薇生的兩個孩子嗎?”

“當前港城法律私生子女沒有繼承權。”陳至謙跟樊琪說,“當然註冊過的二房三房生的孩子是有繼承資格的。”

樊琪站起來說:“我打電話問問雅蘭姐?她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也行!”

樊琪去打電話,電話對過是周雅蘭疲憊的聲音:“我淩晨三點接到的消息說他出事了。他沒有立遺囑,但是他的外債也不少,還有最近跟岳韻薇簽了一個分手協議,協議裏要給岳韻薇三千萬,現在只給了一千五百萬……”

這條消息對林益和來說是一條命,對益和商行卻變成了一條利好,因為塵埃落定,林益和持有22%的股權落到了周雅蘭的手裏,益和商行重組鐵板釘釘,今天開盤益和商行肯定會大漲,這多少有點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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