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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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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在同一棟大樓, 兩人很快趕過來,參賽選手們站在臺上,廖繼慶和許轄坐在嘉賓席上。

湯遠超說:“我想廖先生和許先生已經知道了你們各自的參賽選手今天表現, 這真的讓所有人都意外, 不知道兩位對此有什麽看法?”

許轄頗為得意地笑看廖繼慶:“我這裏沒什麽好解釋的啦!完全是知行合一。不要看他怎麽說, 而是要看他怎麽做。他說這是牛市,是希望你把錢投進來,到他那裏開戶,但是他在參加大賽,決勝負的時候, 他就不會按照牛市來操作啦!”

湯遠超看向廖繼慶:“廖先生,你的看法。”

廖繼慶看向臺上:“這是參賽選手自己在炒股, 他們的炒股邏輯讓他們自己說。”

剛好許妙兒手裏有話筒, 許妙兒開始講自己買入黃金股避險的原因,從布雷頓森林體系的崩潰開始說,聊到八十年代初黃金見頂,又到今年上半年跌到了250美金每盎司, 現在正在緩慢回升,所以這個時候買入黃金股是在避險。

許妙兒把話筒給樊琪, 樊琪言簡意賅:“我也是避險。”

耀華一直高喊牛市來臨,樊琪這話一出,簡直就是替耀華舉了白旗。

樊琪的話讓在場的人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這麽說,你今天就買入30%,還買入黃金股, 也是認為危險已經來臨?”許轄拿起話筒問樊琪。

樊琪點頭:“對, 我還買了一個前期大跌過,現在已經收斂跌幅的股, 為的就能能夠滿足今天的要求,盡可能地減少損失。”

許轄看向廖繼慶:“廖生,你的牛市邏輯還在嗎?這是你高徒的操作。”

每一次許轄諷刺廖繼慶收樊琪是為了博大眾的眼球,廖繼慶就一定會強調樊琪有天賦。

現在他這個有天賦的愛徒,跟他的看法截然相反,且看他怎麽回答?

“樊琪的操作讓她自己來回答。”廖繼慶說。

樊琪拿著話筒問:“許先生不會以為牛市中不存在風險吧?認為牛市是一路高歌猛進,沒有調整的吧?”

“但是牛市中的調整需要的是耐心,調倉換股過多,反而收益更低。”許轄說道。

“什麽樣的師傅教出什麽樣的徒弟。廖先生是以即日鮮出名的,作為他的徒弟,我也是這個路數,如果是做中長線,那完全可以忽視這次的調整。但是,即日鮮,是可能當天買進賣出,當然要避過這樣的級別的調整。”她跟許轄還說完,看了一眼許妙兒,“操作一樣,不代表邏輯一樣。我們是長期看好,但是短期,就一兩天看淡。”

“如果是牛市,為什麽會出現昨天和今天的連續下殺?”許妙兒問她,“牛市會有急跌,但是很少有連續下跌,昨天和今天已經連續兩天下跌了,你認為這還是牛市?”

“許小姐,這是牛市的初期,很多人跟你一樣不相信牛市已經來臨,所以在猶豫中前行。前期太多獲利盤,這兩天出逃不是很正常?明天我就會買股。”

“明天別說是你了,我也會買了博反彈。”許妙兒反駁樊琪。

“所以明天依舊是會出現我們買一樣的股票,但是思維不一樣,我是看好它會繼續向上,你是博反彈。”樊琪跟許妙兒說,“小賬戶我們肯定這麽操作。不過因為我們的判斷不同,我們今天的操作應該是有很大的差異。我認為是牛市,小賬戶快進快出,倉位很低,大賬戶考慮到資金進出不易,會保持較高的底倉。如果你認為這是熊市,長期看淡,小賬戶可以博反彈,大賬戶不會著急買,倉位應該很低。參賽選手要上報賬戶,接受專業評審核的監督,馬上到賬戶核實環節,要不讓專業評審在驗看的時候,順帶看一下你我持倉占比?”樊琪問許妙兒。

每天收盤,都有專業評審要驗看選手的全部管理賬戶。

廖繼慶說:“我支持。”

許轄也說:“可以。”

賬戶驗證環節,按照規定沒有違規現象,專業評審不可以透露股票經紀的賬戶情況,兩家股票經紀行的老板都同意了,況且只是透露賬戶的持股占比,並不會透露客戶隱私和持有個股情況倒也不會影響什麽。

商量之後,一致同意公布。

專業評審:“十八位選手操作符合大賽要求,無違規現象。應大賽主辦方要求,公布參賽選手樊琪和許妙兒的賬戶持股占比,參賽選手樊琪,客戶賬戶倉位39.1%,個人賬戶倉位4.7%,參賽選手許妙兒客戶賬戶1倉位7.7%、賬戶2倉位4.5%,個人賬戶倉位6.1%。”

這話出來,湯遠超首先調侃:“樊琪,客戶賬戶倉位40%,個人賬戶基本空倉?”

“我個人賬戶不足四十萬,客戶賬戶總資產超過一千五百萬,昨天整個港股交易不過三點四個億,我要是不打提前量買,能行嗎?”樊琪笑著說。

每個經紀的資金管理規模,都是招攬大客戶的一個賣點,一來是新經紀本身人脈有限,不太可能有大資金會委托,二來,大資金管理困難,出業績比較難,所以客戶也願意相信有經驗的經紀人。

像樊琪這樣才拿到牌照沒幾天的手裏已經有這麽大一個賬戶,這也太讓人驚訝了。能給出這麽大的委托,定然是極有實力的客戶了。

“我的倉位已經說明了我對未來股市的看法。”樊琪看著前面的嘉賓和專業評審,“不知道各位還有什麽問題嗎?”

湯遠超看了一圈問:“許生,還有疑問嗎?”

許轄:“沒有了。”

廖繼慶帶著自己的人往外走,轉頭還不忘看一眼許轄:“我等著開獎。”

樊琪跟在廖繼慶身後:“廖先生,你真是高,那個許轄叭叭叭說了那麽多,一點都沒有大佬的矜貴。還是你氣場強大。”

她說這話的時候,許轄父女剛好經過。

許轄臉色陰沈,掃了一眼樊琪。

廖繼慶轉頭看樊琪:“你也是一個管著千萬資產的大經紀了,沈穩點。”

“嗯嗯。知道了!”樊琪很受教。

樊琪回辦公室,時間差不多了,她拿了包,給項姐拋了個媚眼:“姐,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記得買股呀!”

“知道了。”

她直接走樓梯下去,走出門口見一群狗仔把陳至謙給圍住了。

陳至謙看見她出來,立馬迎了過來,於是兩人一起給圍住了。

“陳太,今天大賽感覺怎麽樣?”

“很好。”

“你有買股嗎?”

“我建議看今晚九點檔的節目,我就先不透露了。”

陳至謙帶著樊琪往前走:“抱歉,我們還有事,麻煩讓一下。”

樊琪上了車,陳至謙說:“晚飯在外面吃?你沒什麽首飾,我們一起去買兩件?”

“首飾?”樊琪上輩子喜歡首飾,卻基本上不戴,就是買了自己看看,那是有錢之後的小愛好,現在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不用了,這種東西不是必需品。”樊琪說。

陳至謙笑:“就是必需品,周五要有天鑰半導體投資簽約儀式,容遠會帶著美國的兩位合夥人過來,因為我在美國拿到了五百萬美金,所以好幾位本地富商以及南洋的許家和莊家也有意給我投。所以晚上要舉行一個招待酒會,你得陪我出席。”

原來是這樣,樊琪點頭:“那確實很重要。”

“我卡裏帶了二十萬,你按照這個挑一下。”陳至謙說,到底自己現在還在創業階段,投資人的錢也不能亂花。

二十萬?想想港股規模從現在到三十多年之後的規模,膨脹了多少倍?

現在的二十萬放三十年後得是多少萬?

哪怕最近股市漲了一波,她也沒有再遇到艾萊電子那樣的妖嬈的票,現在她的資金三十多萬,二十萬拿來買首飾?她還不如炒股票呢!

她的預算只能是兩萬,不能再多了。

陳至謙開車去了一家商場。這家商場一樓薈萃著世界名品,直到走了兩家專櫃,樊琪感慨,有錢真的不用擔心花不掉,尤其是要去配奶奶那一掛項鏈的首飾,那串項鏈跟它相配的翡翠是不用想了,就是上面一顆顆鉆石,那也是極品,看來看去,二十萬只夠買一副鉆石耳釘。

對了,不要把思維限定在一個框框裏,老想著配奶奶那串項鏈。

樊琪站在商場通道裏,仔細想到底買什麽飾品,沒那麽貴,還能展現自己的味道,想著想著看到對過的商場有張很大海報“日本XX珍珠大促”。

珍珠是個好選擇,溫潤優雅又大方。

樊琪拉著陳至謙往外走,陳至謙跟她說:“幹嘛?”

“去對過買。”

“對過?你得買配奶奶的那一掛項鏈,總歸設計和分量要兼顧。”陳至謙上輩子好歹是港城富豪圈裏排前幾的,自認為這點數還是有的,對過商場引入的商家沒有這裏的品牌好。

樊琪跟他說:“你給你老婆買首飾固然有道理。但是投資人怎麽看待這個事?給你錢是讓你創業的,你還沒到這個程度,就亂花錢了?”

“你想多了,投資人的眼界哪有這麽狹小?盯著我太太身上一件首飾來看?倒是港城上流社會,自有一幫急功近利的人,你若是穿戴不得體,恨不能從你的頭發絲點評到腳尖。”

陳至謙上輩子見慣了那一幫子人的嘴臉。明明細數他們往事,一個兩個都上不了臺面,但是渾身上下穿戴整齊之後,一個個把界限劃得分明,非要點評他人一番,以凸顯自己的高貴。他自己無所謂,樊琪沒必要受這些閑言碎語。

樊琪呵呵一聲:“我幹嘛為了他們一兩句話,跟二十萬作對?你這二十萬買了首飾,以後咱們離婚處理起來很麻煩。讓我還你二十萬我肉疼,這二十萬珠寶給我,我不好意思拿,給你未來的老婆,她願意要前妻的珠寶嗎?”

又提離婚?她什麽時候能不提這件事?

陳至謙還在郁悶中,樊琪指著對過商場的那張海報:“走,過去看看。”

“日本珠在珍珠裏檔次差了點,珠子還是南洋的好。”陳至謙跟她說。

“這你就不對了。在我看來日本珠和南洋珠是各有特點的,南洋珠個大,色冷確實好看,但是真正影響兩者價格差異的是年產量,日本珍珠養殖規模全世界第一。有人說日本珠珠光強到像鏡子不如南洋珠溫潤。問題是南洋珠和南洋珠比又以光澤強為優,說到底還是物以稀為貴。咱們手裏還沒那麽多錢,就不追求稀缺了,適合自己的就好了。”

上輩子,樊琪不喜歡戴首飾,但是不妨礙她買,有陣子她迷上珍珠,Akoya、澳白、金珠、海螺珠……反正有錢了就亂花,看見喜歡就買唄!自己不戴掛在噗噗身上也可以的嗎?所以她對珍珠不能說精通,不過入門總歸算得上的。

兩人進隔壁這家商場,這家日本珍珠專櫃還算醒目,樊琪進去略找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家櫃臺,櫃臺上還放著“跳樓價”的牌子。

樊琪和陳至謙一起進這家櫃臺,一進櫃臺櫃姐已經認出她來,過來招呼:“陳太,想買珍珠?我們的珍珠都是……”

櫃姐介紹,日本珍珠養殖業非常發達,自從日本立法打破珍珠養殖壟斷之後,珍珠的產量一下子提高了,沖擊了市場,這兩年日本珍珠出口疲軟,所以珍珠價格一度回落,這個時候買珍珠非常劃算。

樊琪看標簽價格,再看珍珠品質,同樣的品質跟三十年後比,這個價格簡直就是白菜價。不過自己也得想想三十多年,通貨膨脹了多少倍?也沒那麽白菜。

她讓櫃姐拿了兩條珠子出來,樊琪對比了一下,兩條珠子形狀滾圓,樊琪仔細看很少有瑕疵,兩條放在一起對比,顏色基本一致,而且光澤度極強,透著華彩,這個品質算是非常高了。

她先把小的那一條戴上,秀巧的珠鏈搭配日常職業裝剛剛好,她再疊戴這條大的,兩條一起戴,大的這一條九毫米,雖然沒有澳白那種個大透著冷光的貴氣。但是透著粉光的珠子可能更適合她這個年紀。

樊琪側過來問陳至謙:“好看嗎?”

兩串尺寸不同的珠鏈戴在脖子裏,項鏈白中伴有粉光,珠光流轉,和她極盛的容貌,略帶嬌憨的表情很相配。

陳至謙由衷地說:“好看。”

“陳太這樣戴很華貴呢!”櫃姐也讚。

大約是有顧客看見他們倆了,一時間櫃臺上來了好幾位,見她在試,也有人想要試。

“就這兩串了。”樊琪再指了一下,說,“這對耳釘和這幅耳墜拿出來給我看看。”

樊琪對比了一下耳釘和耳墜問陳至謙:“哪個好看?”

“全要了吧?”陳至謙跟她說。

樊琪點頭,跟櫃姐說:“也都要了,還有沒有折扣啊?”

“陳太,價格已經很便宜了。”

“你們自己在廣告裏說的,是日本珍珠滯銷,那肯定還有空間的啦!我買的這兩串在你們這裏算價格貴的了。”樊琪討價還價。

邊上一位試戴的女士也說:“對啊,再低一點,我也買一條啦!”

不管對方是確實有空間,還是樊琪討價還價的功力到家,總之抹掉了一百多零頭,樊琪心滿意足地踏出了這家鋪子。

兩人回對過商場,車子還在對過商場的地下停車庫。

樊琪嘴裏叨叨:“兩千塊,兩條項鏈,兩副耳飾,真的很劃算。對吧!就像做事,我們不能把自己框死,一定要跳出去看……”

陳至謙聽著她自誇,拉著她往前走,商場門口巨幅的廣告落進了他的眼裏,那是結婚對戒的廣告。

這個時候樊琪在他耳邊說:“兩千塊我就不給你了,以咱倆的關系,就是離婚了,也沒必要為這點兒東西進行財產分割吧?”

又是離婚?陳至謙握住了她的手:“我們去買對戒指吧?”

“啊?”樊琪聽到這話覺得莫名其妙,“買對戒?我們?”

“對啊!”陳至謙說,“我現在雖然不想認劉襄年,但是很多人還是認為我是他孫子,遲早要回歸劉家。而且我又獲得這麽大的投資。總有一些人拎不太清。”

這是有女人在勾引他了?原主的記憶告訴樊琪,對於某些女人來說,就算男人十個手指全部戴滿戒指,她也會視而不見,該幹什麽還是會幹什麽。

她問:“戒指會有用嗎?”

“算是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的實物見證吧?”陳至謙跟她說。

樊琪轉頭看著他:“哥哥,這是桃花運啊!你確定要往外推?”

“我一個已婚男人,要什麽桃花運?”陳至謙拉著她往裏走。

他這個回答?樊琪想想他最近的一些舉動,總感覺有些……有些不對勁。感覺他好像把這個結婚,有點兒當真了。

樊琪被陳至謙拉著進了商場,到了那個巨幅廣告品牌的專櫃,陳至謙上去問婚戒在哪兒。

他們倆被櫃姐帶到了一個櫃臺前,透過玻璃,樊琪看一對對戒指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裏,陳至謙問她:“喜歡哪個款?”

她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這還用喜歡?不就是買個道具嗎?隨便買一個就好了呀!”

明明被她說話帶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發癢,偏偏她說的話,又是這樣氣人,陳至謙轉過頭看她。

樊琪從他一雙眼裏看出了,他似乎很無奈,無奈到想要暴走,自己說錯什麽了嗎?

櫃姐問她:“陳太,手寸是多少?”

樊琪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戴過戒指,她搖頭:“不知道。”

櫃姐拿出一串圈圈,給她和陳至謙試了手寸,也不能指望她選戒指了,陳至謙要了廣告款,男女款設計一樣,女款鑲嵌了碎鉆。

如許妙兒說得那樣,黃金已經經過了幾年下跌,已經到了谷底,兩枚18K的戒指,帶了點兒碎鉆,不過一千多港幣。

陳至謙去付了款,櫃姐遞過袋子,他接過後,從袋子裏拿了盒子出來,拿出女戒:“手伸出來。”

樊琪伸出右手要接過戒指,他說:“左手。”

“嗯?”

“快點兒。”

樊琪伸出左手,陳至謙低頭,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輕輕地推了進去。

樊琪看著被套上戒指的手指,突然之間心跳加速,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這是真把自己當成他的新娘了?

“楞著幹嘛?給我也戴上。”陳至謙把男戒交到她的手上。

櫃姐在邊上看著,陳至謙笑著說:“結婚那會兒,我們倆什麽都沒有就扯了一張證,今天來補個婚戒。”

“陳先生好浪漫,陳太太好福氣啊!”櫃姐說。

“不,娶到她是我的福氣。”陳至謙說。

他在外人面前秀恩愛啊?樊琪懂了,立馬拿起戒指給他套上。

他這才收拾了袋子,拉著她的手:“走了。”

櫃姐說:“再見!”

陳至謙還回頭跟她笑了笑:“再見!”

手上戴著個東西,感覺有點不同,樊琪被他牽著手,與往日不同的是心跳加快,這樣很不好。

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庫,上了車,樊琪說:“陳至謙,你這樣是不是秀恩愛秀得太頻繁了,我看這樣下去,別人都以為我們真的是恩愛夫妻了。俗話說,秀恩愛死得快。到時候我們離婚了,你讓人還怎麽相信愛情?”

陳至謙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擰鑰匙的手停下,話語裏有著不悅:“這是你今天說的第幾次離婚了?你就這麽想跟我離婚?”

樊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在沈默中陳至謙開車出了地下車庫,開到路上,開過隧道,他並沒有往家的方向開。

樊琪發現不對:“你去哪兒啊?”

“吃晚飯。”

“不是在家旁邊的排擋那裏吃一點兒就好了。”樊琪說。

陳至謙已經把車給停好:“下來。”

樊琪下車,這是一條對她來說陌生的街道。

他牽著她熟門熟路地往裏去,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整條街道都很嘈雜,空氣裏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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