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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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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劉襄年坐在會議室裏, 透過玻璃看著維港,臉上表情神秘莫測,聽著艾萊電子的二股東印先生在談價格:“劉老板, 如果您真的想要, 每股四毫三先, 我也是全了您愛孫子的一片心意。”

“艾萊電子前三十個交易日平均股價就八先,你現在要四毫三?”

劉襄年站了起來:“那今天就這樣了。你再回去好好想想。”

劉襄年的助理哼笑一聲:“印先生,港城的電子代工企業也不是你一家。你們艾萊不過是剛好夠菜,一直虧損,我們孫少爺那時候手裏沒錢沒資源才會到你們那裏加工。你信不信, 過兩天劉老板就給我們孫少爺買下偉科?那時候,你的艾萊從六分錢起來, 還得回到六分錢。你們黃老板把好端端的一家廠, 搞成今天這個地步,趁著現在股價起來,還能賣幾個錢,給你一毫五先, 你不賣?”

印先生見劉襄年走出去:“劉老板,您在外面市場上可沒辦法收這麽多艾萊股份。”

這話讓劉襄年停住:“兩毫五, 你要賣就賣。”

這位印先生想了想說:“就這個價。”

送走艾萊的這位二股東,助理跟劉襄年說:“老板,這個價格是不是太高了。他的股份是轉讓過來的,一旦收購失敗,六個月之內不能轉讓, 到時候就怕會砸在手裏。”

劉襄年靠在椅子裏, 想要拿到控股權,就這位二股東股份是不夠的, 他說:“為了孩子回來,這點錢總歸得花下去的。剩餘的在市場上收購,讓許轄開始買入艾萊電子的股票。”

“好的。”

*

樊琪吃過飯,想要趴在桌上打個盹。

桌上被放了一杯咖啡,樊琪擡頭看,是廖雅哲,她拿過咖啡,喝了一口。

廖雅哲說:“走了,快開盤了。”

樊琪站起來,腿好酸,她敲了兩下,走路有點兒不自然。

“樊琪,周日休息,你還沒精神。你老公也太厲害了吧?把你折騰成這樣?”

“滾!”

樊琪罵了一聲,不是廖雅哲想的那樣,但是比廖雅哲想的還讓人生氣。

那本書裏說陳至謙,老婆死了之後,他沒有再婚。之前還在想他為什麽沒有再婚,現在知道了,就他這樣,長得再好看,也沒人要。

她還沒答應要晨跑呢!今天一早五點半,把她給推醒了,拉著她下樓去跑步,跑了整整四十分鐘,她累得跟一條狗似的,他還說上樓不要坐電梯,走樓梯是非常好的健身方式。

鍛煉個鬼啊!被他拖著爬到十六樓,她都快累趴下了。

當時休息了一下覺得還好,經過一上午,她只覺得腿腳酸得不行,這個混蛋不知道循序漸進嗎?

進入交易廳,上周連續三天電視游戲機概念股上漲,今天已經退潮了,整個板塊開始下跌,她手裏的艾萊電子自然也下跌。

但是從流出的資金來看主力沒有出逃,所以她還沒減倉。

下午一開盤,她就發現艾萊電子率先上漲,大單在持續吃進,股價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上攻,這個手法看上去像是老手。

漲多了,上午股價一直盤桓在水下,這個時候被拉起來,又下壓,獲利盤紛紛出逃。

很快成交量縮小,股價再次拉升,這個時候情緒發酵,同類型的股紛紛跟漲。

很快電視游戲概念股再度熱了起來,樊琪看著股價一直在往上跳從上午一毫九,此刻已經接近翻倍。

一個一個命令查詢真的很麻煩,股價僵持在三毫上下,搭了平臺整理。

項姐打電話下來:“琪琪,艾萊電子漲了這麽多,要不要跑?”

“落袋為安,沒什麽錯。不過,我覺得還可以看看。”

“那我也看看?”

掛掉電話樊琪確定是有資金接力,就不管了。太累了,她得回家睡覺去。

樊琪走出辦公室,走到電梯口等電梯,今天早上被陳至謙拉著爬樓梯爬傻掉了,現在她能坐電梯,絕不走樓梯。

“汪先生,那就這樣。”一個聲音傳來。

樊琪轉頭望去,見長興的許轄送原主的熟人,導演汪少陽來到電梯口。

許轄用帶了一絲輕蔑的眼神掃了她一下,汪少陽在許轄的表情上加了個倍。

電梯開門,樊琪踏進電梯裏,汪少陽一腳跟著進來,跟許轄揮了揮手。

電梯關門,同在電梯裏的汪少陽腦袋半禿,臉上帶著三分猥瑣三分油膩四分嘚瑟的表情:“樊琪,又見面了,怎麽也不打個招呼?”

“誰規定要我先打招呼的?英女王嗎?”一層樓電梯已經到達,樊琪出了電梯門。

汪少陽在她身後:“以前陽哥,陽哥,叫得多甜,現在拔X無情了?”

什麽叫拔X無情?原主對著他確實諂媚了點兒,不過小姑娘終究是放不開,不過是嘴上叫叫,壓根沒有發生過什麽實質性的親密舉動。

“註意你的言辭。”樊琪轉身警告他。

汪少陽訕笑著走到樊琪身邊,上上下下看她:“你倒是聰明知道劉家不可能讓你進門,圍魏救趙,抱上了廖繼慶的大腿,出演《誰是股神》的片頭,想要靠這個轉型?可你不知道吧?這個片頭拍攝到我手裏了,而且跟這個片頭會一起拍的是電影《股王之王》,我的《不敗千王》的票房你是知道的。想轉型,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上次說的你還記得嗎?我等你的電話。”

樊琪還了他一個黑人問號臉:“汪先生,不愧是拍電影的,想象力極度豐富。你慢慢等,好好等!”

不想跟這個混蛋多啰嗦,她現在只想回家躺平。

樊琪回到家,拿了衣服洗了個澡,立馬進屋關門開空調躺下。

迷迷糊糊中聽見外頭電話鈴聲響,她赤著腳跑出去接電話:“餵!”

“樊琪,你不舒服嗎?”

是陳至謙,她答:“沒有啊!”

“我打電話去耀華,說你早走了。沒事兒就好。”電話對過的陳至謙好似松了一口氣,“我晚上有應酬,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先吃。”

樊琪這才清醒過來,想起自己今天渾身不得勁兒的始作俑者,她就火大:“都怪你,一清早,拉著我跑步。我一整天都累得要死。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補覺了。”

掛了電話,樊琪繼續撲床上補覺,醒來撩開窗簾一角,見外頭已經是萬家燈火,拿起手表一看,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伸了個懶腰,她出房間,從冰箱裏找了西紅柿和雞蛋出來,加一包公仔面,就是一碗西紅柿雞蛋面了。

打開電視機,財經頻道正在播報股市信息,樊琪一口面嗦到一半,見新聞裏在說今天艾萊電子的巨幅震蕩,最高沖到三毫五先,最低兩毫二先,收盤三毫二先。

港股這樣的漲跌幅並不罕見,不過涉及電視游戲機概念,所以被拎出來討論,明天要看一下了,要是大資金有分歧,她得跑掉。

上輩子A股的龍頭票要七八個漲停,這麽一來七八天的時間,情緒發酵,游資接力,加上強者恒強,總歸是龍頭先漲,最後才跌,有時間可以資金出逃。港股不同,沒有漲跌停限制,整個漲幅會很快兌現,稍有不慎就會被埋進去。

他們這些游資在操作港股上,非常謹慎,一旦上漲之後,再放大量就要加倍小心了。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傳來,門被推開,樊琪挑著面的筷子停下了,她看見陳至謙抱著一個……一個毛茸茸的大白熊公仔。

這會是給她的嗎?

他走進來了,樊琪一雙眼睛盯著大白熊,筷子挑著面條往嘴裏塞。

“好好吃東西,都快戳到鼻孔了。”陳至謙提醒。

有了公仔,怎麽可能還看得上公仔面?樊琪放下筷子問:“哪兒來的?”

看她連吃飯都顧不上了,陳至謙把熊塞到她懷裏。

接到了大白熊,這個毛好柔軟,雖然不是噗噗熊,不過她也很喜歡,很喜歡。

陳至謙見她專心致志地搓揉著熊,他嘴角漾起了笑容:“我打算賣游戲機送一個熊貓琪琪的小玩偶,所以去找了一家玩具廠,打樣生產。順帶幫你要了一個。上次在地鐵裏,多大的人了,還看上人家的公仔。快吃面,都漲滿了。”

樊琪把公仔放在腿上,快速扒拉面條。

陳至謙看著電視機裏股評人正在討論電視游戲機概念股王者歸來,說容遠的市場號召力強。

陳至謙看她身上的衣服,“你洗澡洗好了?”

陳至謙進去洗澡,樊琪洗了碗,吃飽了,她抱著大白熊坐在椅子裏看電視,桌上電話鈴聲響起,樊琪接電話:“餵。”

“你今天見到汪先生了?”經紀人問。

“嗯,怎麽了。”

“你明天來公司,辦理解約手續。”

樊琪心裏已經有些明白了,她問:“不是還有湯先生那裏的片頭,合約還沒簽嗎?”

“你還想要這個片頭?”經紀人笑出聲,“你得罪汪先生之外,你還得罪了長興的許小姐,你不知道?”

樊琪沈吟了一會兒,上午她要看盤,她說:“好吧!明天下午我過來辦手續,可以嗎?”

陳至謙從裏面出來:“誰打來的?”

“蔡家棟,我的經紀人。讓我明天下午四點去辦理解約手續。”

“你不是說還要拍一個什麽欄目的片頭?”陳至謙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裏出來。

樊琪揉著大白熊的腦袋,無奈:“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碰上許轄送汪少陽出來,汪少陽就陰陽怪氣地跟我說他接了片頭的拍攝,還要拍一個炒股題材的電影。他認為我還會去拍電影。居然說……”

那個話太下作,樊琪在陳至謙面前開不了口。

“他說什麽?”

“算了,算了!我跟人渣去計較個什麽?”樊琪使勁兒揉了揉大白熊,讓自己消消氣。

陳至謙咬了咬牙,汪少陽?

不能說上輩子的樊琪沒有錯。但是沒有汪少陽這個人,至少樊琪不會來港城,在內地的話也不會拍風月片。而自己肯定走公費出國的路,跟劉襄年也不會碰見,也不會有後來那麽多事。

哪怕上輩子,自己逼得他在港城和內地全都混不下去,最後跑去加拿大,陳至謙想起這個人也意難平。

陳至謙不由自主地揉了一下樊琪的腦袋。這個抱著大白熊的姑娘,怕是被氣得不輕吧?

樊琪想要讓開,但是看在這個大白熊的份兒上,那就讓他揉吧!

“吃好晚飯了,就洗臉刷牙去。已經不早了。”

樊琪洗漱了,看著客廳裏坐在椅子上的大白熊,要是拿進房間是不是有點兒占地方?其實也不大啦!這個也就四五十厘米吧?放腳跟那裏,應該也可以的吧?

樊琪抱著大白熊上了床,說好放腳跟的,她舍不得了,把大白熊放在床最裏側,她側躺下去抱住大白熊,看上去,好像還行呢!

“關燈,睡了。”

雖然自己已經睡了幾個小時,不過有熊熊在,她能繼續睡。

陳至謙手放在電燈開關上,看著樊琪往裏側躺抱著那只熊,搖了搖頭,按下了開關。

樊琪下午睡飽了,一下子睡不著,她rua著大白熊,真的好可愛啊!

陳至謙閉上眼睛,越發感覺靈敏,她細微的動作都能影響他,她還沒睡。真的懷疑她穿過來之前幾歲了,一個破玩偶熊,她能玩得這麽專心致志?應該年紀不會太小吧?能看懂專業的英文資料,有那麽多的知識儲備。怎麽就還那麽幼稚呢?

還不睡?還不睡?陳至謙側過去:“樊琪。”

還在rua熊熊的樊琪側過去:“幹嘛?”

幹嘛?陳至謙很想知道自己叫她做什麽,他說:“公仔是從人家倉庫裏拿出來的,轉了那麽多道手,你是不是別放床上了?”

他說得也是哦!以前她買回來的公仔都會交給阿姨去洗,洗幹凈了才放床上。

“嗯。”

聽她這麽說,陳至謙打開燈,伸手:“把公仔給我,我給你拿出去放好。”

樊琪把大白熊交給了陳至謙,陳至謙替她把大白熊拿到了客廳裏,他進來關了燈,躺下:“睡吧!都十二點多了。”

樊琪手裏沒東西玩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打起了哈欠,沒什麽可以抱住的她,很快她轉過身,手臂壓在了陳至謙身上……

第二天早上,哪怕樊琪躡手躡腳,陳至謙上輩子有了失眠的毛病,回來了他也淺眠。

他睜開眼摸了枕頭邊的手表,看見才早上五點,問:“樊琪,這麽早,你幹什麽呢?”

“我先去把公仔給洗了,你再睡一會兒,我們去跑步,趁著跑步的時候,公仔放在烘幹機裏,等回來應該半幹了,可以放在客廳的西窗口,下午有太陽能曬一會兒,晚上回來我就能抱著睡了。”

樊琪開開心心地走了出去,她昨天睡多了,加上記掛著明天晚上想要讓大白熊陪她睡,一大清早就醒了。

看在陳至謙給她帶回來這麽個大白熊的份兒上,她決定聽他的話,今天早上繼續跟他跑步鍛煉。

她在清水裏加了洗發液,把大白熊給泡上,再去淘米,把粥煮開,調了小火,回衛生間把大白熊給洗了,脫水。

她再刷牙洗臉,這些事情做完,也差不多要五點二十多了,她走到房間裏:“陳至謙,跑步去了。”

陳至謙靠在床頭,昨夜上半夜,她在玩公仔,弄得他沒睡著,下半夜睡到現在就五個小時,她醒了,他就跟著醒了,醒了是醒了,就是沒睡好,有些疲累。

這個時候再去跑步?

“不去嗎?”樊琪臉上不由地露出笑容,這下好了,明天早上可以好好睡覺了。

見她藏不住的笑意,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想想她吃東西時候的表情,不帶著她鍛煉,讓她光顧著吃,別吃出脂肪肝來,陳至謙從床上起來:“我起來。”

樊琪關了火,讓粥在砂鍋裏煲著。她換了跑鞋和陳至謙一起下樓,沿著街道跑。

樊琪昨夜睡飽了,而且她發現今天陳至謙沒有昨天那麽喪心病狂,速度慢了下來,像是在故意等她,這個速度才對嗎?

兩人跑了昨天的三分之二的路程,今天這個速度,樊琪認為自己可以跑完全程,她聽見陳至謙問:“樊琪,想吃油條嗎?”

聽見油條,樊琪眼睛亮了起來:“好啊!”

“走吧!帶你去一家開了三十年的油條店。”

陳至謙帶著樊琪穿過馬路,他們本來已經跑到了兩公裏外的地方,這裏和他們住的地方不同,是一個老式的唐樓街區,底層是商鋪,樓上是住宅,多數都是群租房。

這樣的街道,既混亂,卻也是最最有煙火氣的地方。走進這條街之後,陳至謙牽住了樊琪的手,帶著她走在大清早都已經繁忙的街道上。

一家鋪子,老板娘正在拉著油條生坯放進油鍋裏,老板則是做著抽屜粉腸。

陳至謙去排隊,樊琪等著,聽他說:“兩根油炸鬼,兩份腸粉帶走。”

“為什麽叫油炸鬼?”樊琪自認這麽問也沒什麽問題,畢竟原主從來不吃這種高熱量的東西。

“據說油炸鬼其實不是要炸了鬼的意思。原本上海有很多浙江人,以前浙江人叫油條油炸檜,就是油炸秦檜的意思,就沿襲下來,變成了油炸鬼。”

“還有典故在?你的粵語很好,而且還能說出這裏的歷史,真厲害。”樊琪上次跟他一起逛菜場就發現他的粵語很棒,幾乎聽不出口音。

陳至謙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接過老板遞過來油條和腸粉,他皺眉:“是嗎?我跟你差不多時間學的,你不是學得也很快。我怎麽發現不是我粵語好了,是你粵語退步了呢?”

他這麽一說,樊琪立馬轉換話題:“走了,回去還要烘一下公仔熊呢!”

她是不會忘記公仔的。

回去的路上樊琪照例買了今天的晨報,進入大樓她很自覺地走向樓梯間,一層一層往上走,走到十層,她站在平臺上喘氣:“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走不動了。”

“那就走電梯吧?”陳至謙建議。

樊琪歇了一會兒,看著陳至謙手裏的油條:“美食和節食之間,我選美食,不過我也不想變成大胖子,還是堅持吧!”

說完,她繼續往上,陳至謙呼出一口氣,跟在他身後。

回到家裏,樊琪開火,再燉一下粥,讓粥能夠更加粘稠,陳至謙把腸粉倒了出來,油條切了小塊兒,碟子裏倒了醬油。

樊琪盛了粥過來,看見油條的這種吃法,她坐下:“要是有鹹豆腐漿就好了。帶著紫菜蝦皮和油條的鹹豆漿,加上一塊熱氣騰騰的粢飯糕,真的好想吃。”

陳至謙把腸粉給她推過去:“你在吃上,要求可真高。”

“老祖宗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陳至謙: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個祖宗嗎?

樊琪邊吃早飯邊翻看報紙,她看財經版,對著陳至謙的是娛樂版,娛樂版一個大標題:汪少陽受邀為《誰是股神》攝制片頭,透露即將開拍股市題材新戲。

見陳至謙看她的報紙,樊琪翻轉過來,看見這條新聞。

《誰是股神》是廖繼慶給湯遠超出的主意,撒切爾夫人實行的金融改革,今年正式鋪開實行,對證券市場來說打破了證券市場原有的規則,樊琪不知道港城金融業受到什麽沖擊,但是她的記憶裏,未來十幾年後,英國的金融行業發生了巨變,既有百年機構倒閉,也讓倫敦這個金融中心地位進一步鞏固。在這樣的變局裏,廖先生先知先覺想要擴張,出了這麽一個主意想要借著機會宣傳耀華。

自己拍不拍片頭無所謂,樊琪為廖繼慶抱不平:“明明是廖先生出的主意,現在報紙上卻只提長興。長興拍攝片頭,長興作為專業顧問入住電影劇組?我估計廖先生要氣死了。這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沒辦法,許轄背後還有南洋許家的方信金融和容遠的麟龍資本。要不然,劉襄年怎麽會讓馮學明和許妙兒結親?”

樊琪聽陳至謙梳理這裏的關系給她聽,厲害的不是長興的許轄,而是在南洋涉及酒店、金融、地產和礦產的許家,以及在內地的許家七小姐養大的容遠和他的愛人莊玲玲,容遠和莊玲玲的傳奇,原主有很深的記憶,只是人家在山頂,跟原主沒有交集。

“如今掌管永新電視臺的是袁家二公子袁海,他和許家關系很好,許轄要插手這檔欄目,袁海跟湯遠超說一聲,湯遠超還能反對?”

樊琪嘆了一聲,廖先生花了那麽大的精力,最後敵不過人家的關系網。

陳至謙見她吃好了,站起來,收了碗筷,洗了碗。

樊琪進屋去捏了捏大白熊,這麽點時間不可能幹透,拿到客廳靠西窗那裏放著,等下回來要是還沒幹透,放烘幹機裏再烘一下,晚上一定能用了。

各自收拾好,兩人一起出去坐地鐵,樊琪下車前,陳至謙問她:“下午四點去電影公司?”

“對啊!”樊琪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只是他問了之後,就沒後續了,應該只是隨口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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