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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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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

周海燕請了一周左右的假,五十進十的比賽她闖入了前十,最後前十的選手將在紐約角逐出最終贏家。頻頻往返波士頓和紐約顯然是不現實的。到了紐約直接住進組委會提供的免費宿舍中,越臨近比賽每個人的時間都不夠用,排練安排的也越發緊湊,狀況也開始頻頻出現。

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比賽,有的人越戰越勇,有的人則是疲憊不堪。周海燕兩世年齡擺在那裏,明白越到後面越松懈不得,靜下心來觀察對手的表現,她不能輸給一群小姑娘。

從海選幾千名的選手到現在僅剩的十名選手,這意味著奪冠幾率是十分之一,除此之外還有亞軍、季軍各一名,最佳上鏡小姐、最佳健康小姐、最佳表現、最佳口才小姐等等獎項。

組委會實行半封閉管理,佳麗們每天排練後有幾個小時的外出時間,而這幾個小時成為了周海燕和老師師兄師姐的練習時間。

才藝表演周海燕準備唱歌。

“這首歌是粵語而且原唱是男聲,你想要唱出那種鏗鏘有力的氣勢會非常難,而且……”吳老師拿著樂譜道出心中擔憂,“這個時間段唱這首歌會不會有點敏感?”

敏感?吳青霜為什麽會說敏感?

因為本月阿美莉卡向灣省提供了一批武/器,還有一百五十臺戰鬥/機,這不是阿美麗卡第一次向灣省提供武/器,卻是在支持灣以獨立郭嘉身份加入聯合國後提供大批軍/需,其狼子野心昭然若即。

“這是首團結同胞的歌,我認為在這個場合唱並沒有什麽問題。”周海燕微微一笑,“並且它只是一首歌。”

吳青霜心裏嘆了一下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不了解帝國主義的無恥程度,但嘴巴長在周海燕臉上,他收到的通知只是配合而不是指導,沈默了整整五分鐘:“你先試一下,如果不行我們看情況調整還來得及。”

為了排練方便,吳青霜他們住在附近的維也納酒店,那是紐約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住宿差旅費用雖然學校會報銷,但每人每天的額度加起來也無法支付這樣奢侈的花銷。這筆錢理所當然掛在了周海燕帳上,周海燕也認為這筆錢由她出是天經地義。讓老師和師兄師姐打亂原本行程,她本來就抱有歉意,並且她認為只有休息好了大家才會擁有更飽滿的精神狀態。

她一點也不擔心吳教授一行人的專業水準,但凡給他們三根弦他們都能演奏世界名曲。心裏想著演奏完後如果時間還寬裕,她要多招待老師幾天。可實際上她賬戶上的餘額已經不多了,購買了標準公司的股票後,周海燕幾乎一夜返貧,這些年在股票和圖書上賺的錢都砸了進去,而且這還不是一項快進快出的生意。起碼要等一兩年才能看到收益。

花旗銀行和五三銀行的股票也要等時間,此時花旗每股價值八美金,收盤價在六到十六之間上下浮動,五三銀行每股兩美金,收盤價在二到三點五之間。次貸危機還沒有出現,因此所有股票都處於豬都能飛起來的上升期。

投入不到一周時間,Vivian和錢多多就拋了賬戶裏的股票,去掉各種傭金以及交易稅後至少凈賺至少百分之八十。

周海燕鼓勵她們做杠桿低收高賣做短線,她手裏的這兩只股卻沒有動,如果短期內經濟壓力不是很大她還是想走長線試試。與此同時周海燕還註意到了一家叫凱科的銀行,因為這家銀開創了一個經濟領域的專有名詞“霜凍地帶”(frost belt),即通過收購小型銀行,專註於高山寒冷地區的業務。

寒冷地區的人們普遍物欲很少,投資也相對謹慎,甚少會進行貸款或其他朝前消費,因此這家銀行儲備值一度超過同比的四大銀行,股票一直處於穩定上升期。

怎麽說呢!參考國內西北省份的銀行!投資業務可能比不上北上廣的分行,但儲蓄值拉滿妥妥都是安全感。

可以買!投!

一名老師,七名學生,都出自首音民樂系,這本身就是一個小型演奏團的規模。所攜帶的樂器也不止是古琴一種,還有揚琴、古箏、笛子琵琶和中阮。

因為計劃變動,所有行程都要改變,包括原本的訓練內容。

大家在一起練了五天,每天三小時的演奏強度對首音的學生來說只是灑灑水,但對於還有很多其他事需要處理的周海燕來說簡直就是超體能訓練。因為到了月底,許多瑣碎的事情都堆積了起來,首先學校每天的作業是雷打不動需要完成的,如果超過了Delay時間會影響到平時成績以及小組的效率。標準公司因為新醫藥法的發布股票再次下跌,創始人臨時組織了三次股東會議來討論公司的對應方法,作為新晉的股東周海燕自然要去觀摩一番,她還不明白國外的組織架構和國內有什麽不同。再加上組委會最後環節的彩排和預演……

周海燕幾天下來整個人都是懵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唯有大腦還在飛速轉動。

越到了後面越多細節的問題擺了出來,比如吳教授他們上臺的服裝問題,是在租賃公司租賃禮服?還是穿他們的自帶服裝。自己在傳統服飾展示環節是否要準備備用服裝?不是說會有人會對服裝做手腳什麽的,而是絲綢材質的服裝一旦擦了掛了就等於廢了。如果要備用不知道唐德鳳那邊是否來得及臨時制作。

還有一項很重要的是場外援助,其實最近幾場比賽已經開始了電臺轉播,平常排練也有許多觀眾應邀來到現場。有選手的同學、姐妹、親戚、父母等等,每個人都為自己支持的佳麗鼓勁加油。周海燕也邀請了周月菊、唐德鳳以及錢多多等人過來看最後一場的決賽,同時寫了郵件邀請自己在哈佛的任課老師。因為距離太遠,她不能確定教授是否會前來觀看,但她也真摯的表示如果在衛視上看到節目希望他們能夠註意一二。

十名佳麗中產生了幾名呼聲極高的熱門選手,一名中蘇混血高鼻深目的藍眼睛美人、一名非常具有古典氣質的二代移民、還有非常熱情的中美混血,周海燕雖然不算熱門選手,但總體來說排名還算靠前。

她給大家留下的印象是大方、得體、有愛心,具有拼搏精神,首先一米七六的身高在亞裔裏有一定優勢,而且她反應能力快,知識儲備也很足,絕不是什麽空空如也的花瓶美人。有時候甚至有一點幽默,能夠達到大家對華裔小姐的基本期待。

但這一切還遠遠不夠,周海燕認為自己還需要營銷自己,她在哈佛學到的成功心理學就是哪怕這件事自己只能做到百分之六十,也要表現出能做到百分之二百的決心。她需要更多的聲音支持,於是給威廉姆打電話讓他幫忙聯系媒體,希望在決賽前多在媒體上引起一些關於自己的討論。還壯著膽子給大使館發去了一封郵件言辭懇切的邀請他們前來觀看。

至於能否拿到冠軍,其實在這一刻起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決賽前還有一場健身小姐的評選,這場評選在總分中占比很高。周海燕身著泳衣和其他十五名佳麗一起,在鏡頭前展示健康、肌肉、陽光與美……徹底完成所有規定動作後,到後臺終於體力不支向後仰去,有好心的工作人員和佳麗一把拖住她,她才不至於腦袋朝後狼狽落地。

醒來倒是很快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影響比賽成績,如果走到這裏丟分那麽對於周海燕來說無異於飛來橫禍。但似乎現場的工作人員比她表現的還要緊張,一直問她有沒有不舒服,是否需要進行就醫。

最近佳麗們的訓練時間和強度是明顯過量的,工作人員也很害怕賽前發出什麽苛待選手的醜聞,周海燕知道這一點後也收起了心裏最後一絲擔憂。

周海燕: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麽領導需要秘書,霸總需要助理,明星需要經紀人!因為單槍匹馬真的忙不過來啊!

*

Miss Lady的組委會至今成立了四十多年,在利用自身優勢制造話題方面很有一套,決賽當日邀請的嘉賓無一不是當紅明星,本地名流、富豪慈善家集一體的文化屆名人。

比如評委席的知名企業家、慈善家、上一屆的環姐冠軍、還有已退役的華裔議員Ruby Chow,駐美大使館也收到了邀請回應將派遣一名參讚去觀看比賽。

這就搞得組委會有點懵,作為五常之一的華夏,在阿美莉卡的印象中向來有些刻板的,他們很擅長抗議,對此類活動也並不上心,甚至對慈善也沒有興趣。

老美因此常說:如果你搞定了一個滿腦袋壞心思面上又毫無表情的華夏人,那麽恭喜你,你可以搞定全世界各個種族。

組委會:對啊,之前明明沒有要來的意思,怎麽臨時又變了!?

那……既然來都來了,那可不得安排上座?

這個時候華夏雖然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遠不如阿美莉卡,但那畢竟是拳打另外四常,一路菜刀砍電線火花帶閃電憑實力把四常變成五常的國家。在美華人無論入籍與否都是三等公民,誰不知道只有華夏真正強大起來大家的地位才能水漲船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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