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景看過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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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風景看過了，就走吧
正是黃昏時---
“相柳你看呀，前面一片白茫茫的，是不是就是極北之地啦？咱們這是到了？”帝傾激動的一把抓住相柳的手臂。
相柳身體微僵一下，微微低頭看向帝傾輕輕的點頭回應。
看著帝傾那雀躍興奮的樣子，相柳不覺的眉間微微舒展。
“聽說，下雪很好看。相柳你見過嗎？”以前是聽說，現在是親身體驗。
“下雪天會冷。”
相柳擡眼平靜的看向極北之地，剛剛才放松的眉又微微擰起。隨後伸手又將披在身上的狐裘不著痕跡的緊了緊。
“會冷……”看著面色不佳的相柳，帝傾似是想到什麽。讓本是雀躍的心情一落千丈，面色冷凝。
相柳自是見過雪的…
不過是他在近百年的苦痛煎熬倍受折辱的百個寒冬。
在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鬥獸場裏見的。
是每每廝殺到遍體鱗傷，氣力全無時，是被鎖鏈拖著扔進籠子裏。像一條死狗一般，躺倒在那骯臟的地上時。
只能睜眼看漫天大雪簌簌落下，一點點覆蓋身體。被迫承受寒冷，凍僵他的身體與意志。
那種無法自救的無力感，就與人類異樣厭惡的眼神，神族的蔑視一樣。
所以他從來沒有覺得雪美，他只記得雪帶來的寒冷。他也不喜歡冬季，那都是他痛苦的一部分。
不過這些都被他壓在心裏，從不曾用言語傾訴。
而今這極寒之地，竟然是他唯一的容身之處。世人皆知入此地者九死無生，可此地是他唯一可以窺見的一絲生機。
可能他厭惡的從來不是雪，而是那些無助與憎恨，無力掙脫的困境。
帝傾從沒見過相柳口中代表寒冷的雪，卻極為討厭那萬年冰錐花。
那本該是她喜歡的冰錐花，在她一次又一次拼命抵擋萬年冰錐大渦流時，一點點覺得厭惡。
每每想起，鋪天蓋地如雨一般落下的冰錐花，美麗卻致命。
為護著還沒有孵化的阿弟，為守衛生來就肩負的責任。任那萬年冰錐肆意的刺穿身體，她仍舊堅守在龍脈之上，沒有意識的龍蛋身前。
那時實力弱小的她，是靠著胸口生來就堅不可摧的逆鱗活下來的。挺到渦流消失，便會沈睡很長時間治療提升自己。
後來隨著自己經歷多了，實力越發強大，不會再受那麽重傷。有時間苦苦鉆研父母留下的陣法，最終耗時七百多年結成防禦法陣。
從此那要命的冰錐大渦流，再也無法傷害她毫分。只能成為一個的陣外景觀。
那也是她為未臨世的阿弟，留下護身符。她嘗過的疼與苦，他的阿弟不用再次嘗。
……
真正步入極北之地，並肩而立的兩個人皆是面色淡淡，沒有喜色。
“走吧。”相柳說完，擡腳步入冰雪。
極北之地，需要每時每刻都要用靈力裹住身體。剛開始用靈力維持還可以行走在雪地之上，時間久了相柳的靈力也慢慢的供給不上。
相柳的靈力在這冰天雪地裏行走一日已經快到極限了。
極北之地的風如刀子一般，吹的人臉生疼。風卷著雪，灌進衣服裏。身體將雪融化成水，寒冷讓水結冰，惡性循環。
帝傾看著雪地裏的那一串腳印，看著相柳凍紅的臉頰和鼻尖。看著濕透的鞋子衣服，看那呼出團團的霧氣。相柳一言不發的前行。
大概經歷太多苦楚無人可依，所以不管什麽時候都自己獨自面對。也怕可依賴的人會將他推進另外一個深淵。
可能正是看清這樣，帝傾才會在他不願意請求她的幫助，不願意依靠她時，更加理解他吧。
“相柳，我有點了冷了，你牽著我吧。”帝傾伸手握住相柳凍僵的手，用靈力將他身上的衣物烘幹，將他護在身邊隔絕外面的風雪。
“你以為你有多強大。不是來看雪嗎，看過了便走吧。”語氣中多是嘲諷之意，卻也沒有拒絕帝傾的好意。
“這裏風景不錯，決定多待一段時間，等我看夠就會離開了。再說多陪你兩天不好嗎？”說話時帝傾感覺牽著相柳的手被微微握緊了一下。
雖然只有一下……
“有人願意用靈力給我擋風遮雪的，陪了也就陪了。反正我又沒有什麽損失，反而賺了。”他就是這麽的能打會算，既然對他有好處，那也沒道理拒絕。
“你這頭發還真是比這雪還要好看。”帝傾看著相柳臉龐隨著微小的風擺動著的發絲，有種綢緞般的光澤。
這一路聽過太多次帝傾的誇誇誇，相柳都習慣了。
“那我和金子誰好看。”哼，金子怕是比他有吸引力吧！
“嗯…這個問題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誰好看呢？
“哼，想不出來就別想了，我也不想與金子相比較。”他竟然不太想知道答案。
“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好看。畢竟這世界上金子有很多，相柳卻是只有一個…”
一山的金子她天天看也沒啥改變。相柳就不一樣，總感覺他越來越好看。
“哼，又撒謊。”相柳哼笑一聲，嘴唇微勾好一會兒才被壓下。
“是真心話。”帝傾無奈的看了眼相柳再次確認自己的答案。可也是這一眼，她看到笑起來的相柳。感覺好心情又回來了。
話說相柳他有蠱吧！不然他的情緒為什麽總能影響到她呢。
“相柳，我們就在這裏建個冰屋吧。”看著落有薄雪的不算太高的山體。帝傾覺得這裏還是不錯的地方，至少有一面擋風雪。
“行，那就這吧。”再往下走，她的靈力也不見得撐多久。
帝傾袖手一揮，一間亮晶晶的冰屋便出現在二人眼前，上面還有龍紋印記。
“果真像你的審美。”相柳看著剔透發光的冰屋，在看那有些眼熟的肥嘟嘟的龍紋笑意更濃。
到了冰屋內，帝傾在空間裏找出一堆木頭施法將其做成床和桌椅。
“我們吃些東西吧，還好我路上買了好些東西，足夠我們吃用一段時間了。”說完就拉著相柳在桌前坐下。
“快吃，這裏天冷食物涼的也快。”食物升騰的熱氣，讓面前人的五官都模糊幾分。
一頓飯吃完，帝傾終於把要傳授相柳功法的事情想起來了。
輕輕擡手，一點熒藍色的光，沒入相柳的眉心。
而帝傾的脖頸抵著相柳的彎刀……
“你做了什麽？”相柳赤紅的緊緊鎖住帝傾，此刻的他危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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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你看呀，前面一片白茫茫的，是不是就是極北之地啦？咱們這是到了？”帝傾激動的一把抓住相柳的手臂。
相柳身體微僵一下，微微低頭看向帝傾輕輕的點頭回應。
看著帝傾那雀躍興奮的樣子，相柳不覺的眉間微微舒展。
“聽說，下雪很好看。相柳你見過嗎？”以前是聽說，現在是親身體驗。
“下雪天會冷。”
相柳擡眼平靜的看向極北之地，剛剛才放松的眉又微微擰起。隨後伸手又將披在身上的狐裘不著痕跡的緊了緊。
“會冷……”看著面色不佳的相柳，帝傾似是想到什麽。讓本是雀躍的心情一落千丈，面色冷凝。
相柳自是見過雪的…
不過是他在近百年的苦痛煎熬倍受折辱的百個寒冬。
在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鬥獸場裏見的。
是每每廝殺到遍體鱗傷，氣力全無時，是被鎖鏈拖著扔進籠子裏。像一條死狗一般，躺倒在那骯臟的地上時。
只能睜眼看漫天大雪簌簌落下，一點點覆蓋身體。被迫承受寒冷，凍僵他的身體與意志。
那種無法自救的無力感，就與人類異樣厭惡的眼神，神族的蔑視一樣。
所以他從來沒有覺得雪美，他只記得雪帶來的寒冷。他也不喜歡冬季，那都是他痛苦的一部分。
不過這些都被他壓在心裏，從不曾用言語傾訴。
而今這極寒之地，竟然是他唯一的容身之處。世人皆知入此地者九死無生，可此地是他唯一可以窺見的一絲生機。
可能他厭惡的從來不是雪，而是那些無助與憎恨，無力掙脫的困境。
帝傾從沒見過相柳口中代表寒冷的雪，卻極為討厭那萬年冰錐花。
那本該是她喜歡的冰錐花，在她一次又一次拼命抵擋萬年冰錐大渦流時，一點點覺得厭惡。
每每想起，鋪天蓋地如雨一般落下的冰錐花，美麗卻致命。
為護著還沒有孵化的阿弟，為守衛生來就肩負的責任。任那萬年冰錐肆意的刺穿身體，她仍舊堅守在龍脈之上，沒有意識的龍蛋身前。
那時實力弱小的她，是靠著胸口生來就堅不可摧的逆鱗活下來的。挺到渦流消失，便會沈睡很長時間治療提升自己。
後來隨著自己經歷多了，實力越發強大，不會再受那麽重傷。有時間苦苦鉆研父母留下的陣法，最終耗時七百多年結成防禦法陣。
從此那要命的冰錐大渦流，再也無法傷害她毫分。只能成為一個的陣外景觀。
那也是她為未臨世的阿弟，留下護身符。她嘗過的疼與苦，他的阿弟不用再次嘗。
……
真正步入極北之地，並肩而立的兩個人皆是面色淡淡，沒有喜色。
“走吧。”相柳說完，擡腳步入冰雪。
極北之地，需要每時每刻都要用靈力裹住身體。剛開始用靈力維持還可以行走在雪地之上，時間久了相柳的靈力也慢慢的供給不上。
相柳的靈力在這冰天雪地裏行走一日已經快到極限了。
極北之地的風如刀子一般，吹的人臉生疼。風卷著雪，灌進衣服裏。身體將雪融化成水，寒冷讓水結冰，惡性循環。
帝傾看著雪地裏的那一串腳印，看著相柳凍紅的臉頰和鼻尖。看著濕透的鞋子衣服，看那呼出團團的霧氣。相柳一言不發的前行。
大概經歷太多苦楚無人可依，所以不管什麽時候都自己獨自面對。也怕可依賴的人會將他推進另外一個深淵。
可能正是看清這樣，帝傾才會在他不願意請求她的幫助，不願意依靠她時，更加理解他吧。
“相柳，我有點了冷了，你牽著我吧。”帝傾伸手握住相柳凍僵的手，用靈力將他身上的衣物烘幹，將他護在身邊隔絕外面的風雪。
“你以為你有多強大。不是來看雪嗎，看過了便走吧。”語氣中多是嘲諷之意，卻也沒有拒絕帝傾的好意。
“這裏風景不錯，決定多待一段時間，等我看夠就會離開了。再說多陪你兩天不好嗎？”說話時帝傾感覺牽著相柳的手被微微握緊了一下。
雖然只有一下……
“有人願意用靈力給我擋風遮雪的，陪了也就陪了。反正我又沒有什麽損失，反而賺了。”他就是這麽的能打會算，既然對他有好處，那也沒道理拒絕。
“你這頭發還真是比這雪還要好看。”帝傾看著相柳臉龐隨著微小的風擺動著的發絲，有種綢緞般的光澤。
這一路聽過太多次帝傾的誇誇誇，相柳都習慣了。
“那我和金子誰好看。”哼，金子怕是比他有吸引力吧！
“嗯…這個問題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誰好看呢？
“哼，想不出來就別想了，我也不想與金子相比較。”他竟然不太想知道答案。
“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好看。畢竟這世界上金子有很多，相柳卻是只有一個…”
一山的金子她天天看也沒啥改變。相柳就不一樣，總感覺他越來越好看。
“哼，又撒謊。”相柳哼笑一聲，嘴唇微勾好一會兒才被壓下。
“是真心話。”帝傾無奈的看了眼相柳再次確認自己的答案。可也是這一眼，她看到笑起來的相柳。感覺好心情又回來了。
話說相柳他有蠱吧！不然他的情緒為什麽總能影響到她呢。
“相柳，我們就在這裏建個冰屋吧。”看著落有薄雪的不算太高的山體。帝傾覺得這裏還是不錯的地方，至少有一面擋風雪。
“行，那就這吧。”再往下走，她的靈力也不見得撐多久。
帝傾袖手一揮，一間亮晶晶的冰屋便出現在二人眼前，上面還有龍紋印記。
“果真像你的審美。”相柳看著剔透發光的冰屋，在看那有些眼熟的肥嘟嘟的龍紋笑意更濃。
到了冰屋內，帝傾在空間裏找出一堆木頭施法將其做成床和桌椅。
“我們吃些東西吧，還好我路上買了好些東西，足夠我們吃用一段時間了。”說完就拉著相柳在桌前坐下。
“快吃，這裏天冷食物涼的也快。”食物升騰的熱氣，讓面前人的五官都模糊幾分。
一頓飯吃完，帝傾終於把要傳授相柳功法的事情想起來了。
輕輕擡手，一點熒藍色的光，沒入相柳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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