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沒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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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沒有原則
直到快下班的時候，許意莘還在專註地盯著電腦幹活。繁雜的工作使他忘記了一切。
雖然上司是他的男朋友，可他對工作不能敷衍塞責，還是得認真對待的。
全神貫註之中，一個身影出現在辦公桌上的玻璃隔板後面，左手將一袋糕點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熟悉的聲音很明朗：“小桃，看我給你買了什麽，水晶蜜桃冰粽子，你一定愛吃。待會兒一起吃飯不？我請客。”
許意莘停下敲鍵盤的手，擡起頭，難得露出一個和氣的笑容：“可以啊。”
他有梨渦，笑得又沒有攻擊性，看起來十分禮貌。自從他們分手之後，許意莘已經很久沒有對葉煥露出這樣的笑了。平常都是冷漠和不屑占多數。
這時候，葉聆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也準備邀請許意莘去吃晚飯，乍然看到葉煥，葉聆行動都遲緩了，目光閃爍。
許意莘不可能單獨跟他吃飯，含笑問道：“二哥，煥總說請吃飯，要不然我們一起吧。”
葉煥試圖給葉聆使眼色，讓他說別去。
葉聆讀懂了，卻還是說：“走吧，吃你一頓怎麽了，別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誰會允許自己的男朋友單獨跟前男友出去吃飯，他會醋海翻騰的好不好。私心裏講，他希望許意莘一句話都不跟葉聆說。
下樓之後，許意莘坐的是葉聆的車，無論葉煥怎麽熱情招呼，他頭都不回地坐入了葉聆的副駕駛座。
“你想幹嘛？”葉聆說。
“我要借你氣死葉煥。”
“哦。”葉聆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你不抗議我把你當工具人？”
葉聆重新戴上眼鏡，把住方向盤，開動車子：“抗議有用嗎？沒用的話還不如讓我的男朋友高興一點。”
許意莘聽他的語氣，有些說不出的疲憊，就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上班累了，無精打采的。”
“有點吧，主要是一想到待會兒要應對的場面。頭疼。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少折騰，少說不該說的話。”
許意莘靠在椅背上，愜意地交疊雙腿，望著前方的道路，附近的車流：“怎麽會呢，我一直都很乖呢。”
其實氣死葉煥只是說說而已，目前葉聆還沒有公開他們的關系。葉煥總是邀約，他煩了，帶上葉聆一起。-
環境清幽的餐廳，服務員送上一盤盤擺盤精致的食物，比如烤肉拼盤、蒜香牛蛙、烤羊排以及三文魚之類的。葉煥點了個很大的果盤，立體的月亮形，上面堆著各種水果。
葉聆想到一個問題：“意莘，你最喜歡什麽水果？”
葉煥說：“桃子肯定最喜歡桃子啦。”
因為許意莘的信息素氣味是這個，葉煥就想當然了。葉聆看著許意莘，認真地聆聽著。
許意莘說：“別聽他瞎說，我喜歡荔枝。每年到了荔枝的時節，我都吃好多。爺爺說，幸好我們家就是開水果店的，不然光吃荔枝都吃窮了。”
這番解釋完全是說給葉聆聽的，他壓根不在乎葉煥怎麽想。說實話，他不怎麽喜歡吃桃子。
葉煥說：“荔枝不算什麽，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買給你。”
許意莘沒說什麽，低頭切著自己的牛排，然後裝作苦惱地說了句“我不太會切”。葉聆說那他來切，把他的牛排端走了，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因為之前跟許意莘吃飯的時候他明明會切。
葉煥向來缺心眼，加上葉聆平常紳士，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主動幫omega切牛排，他也就沒有察覺什麽。
葉煥中途起身去洗手間，許意莘自若地用鋼叉叉了一顆小草莓，餵到男朋友嘴邊，葉聆只能吃下去。
這樣親昵的舉止之後，許意莘笑盈盈地看著他說：“你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收斂一下，公共場合。”葉聆看到他又冷了臉，趕緊哄著說，“別不高興，回去什麽都依你的。”
許意莘的臉色才稍霽，轉眼就看到葉煥剛從衛生間出來。
回到餐桌，葉煥還是盡力地挑起話題，跟許意莘聊天，但是許意莘對他毫無興趣，只是隨意地聽著，想說話才說幾句，大多數時候都不想接葉煥的茬，就不說話，等著這兩兄弟互相找補，十分有趣。
因為他不說話的時候，葉聆會盡力把話題接上。
結束聚餐後，許意莘坐進葉聆的車，給自己扣上安全帶：“我今天看著你輕微局促不安的樣子，可愛死了。好想吻你。”
葉聆淡淡開口：“意莘，你跟我印象裏的你不一樣了。在我的印象裏，你是很歲月靜好的。”
許意莘的話裏不由地帶了刺：“我是想歲月靜好，命運放過我了嗎？怎麽著，你不喜歡還是不習慣？”
許意莘從來不親人這樣，也不對朋友這樣，幾乎每個人都說他性格溫柔，他只是對葉聆這樣，動不動就露出刺來。
在葉聆看來，許意莘就是只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小熊貓，自以為兇煞，其實可愛得要命。
即便相處時間不長，許意莘也知道在葉聆這邊是可以被無限原諒的地方，是可以把他的尖銳化成冰刃再融化的地方。
葉聆牽住他的手：“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你可以懷疑任何事情，但是不能懷疑這個。好了，不要總跟小孩子一樣問我喜不喜歡你。幼不幼稚。”
許意莘掙脫開他的手：“葉聆，雖然我很喜歡你的文質彬彬，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更喜歡一個在外冷血強硬、手段狠辣的alpha。”
葉聆笑了笑，聲音佷蘇：“不，你不喜歡，你想多了。你就喜歡對你好，圍著你轉，然後好拿捏的，來滿足你的占有欲。不用PUA我的。”
他一笑一開口，敏感的許意莘就以為他要諷刺自己，但他那種自信的勁兒，又讓許意莘覺得很帶感。
“帶我回你家。”許意莘說完，打開手機打了個電話，“餵，小漾，今晚我在男朋友家。你一個人在家千萬要註意安全。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什麽會打擾我們親熱，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實話。”-
再次來到葉聆的家，許意莘的感覺是大而空曠，布置精美，尤其是二樓的走廊上，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副極盡美學的油畫。許意莘還是很欣賞葉聆的審美的。
推門進葉聆的房間，一只白色的小狗跑了過來，熱情地圍著葉聆的腳邊打轉。
葉聆把它抱了起來，說道：“嘟嚕，這是哥哥，以後要記住，他會經常來我們家。”
小狗漆黑的眼睛看著許意莘，“汪”了一聲，從葉聆懷裏掙脫，跑到角落裏去了。
“嘟嚕，怎麽這麽沒禮貌。”葉聆皺起眉頭，好像是嚴肅的家長，在教訓小孩子。
許意莘說：“算了，它只是一條小狗。你為什麽要強求它喜歡我。”
看到沒，許意莘就是對世間萬物都寬容，獨獨對他們葉家兄弟不寬容。
葉聆家的狗是專門有一間房的，裏面擺滿了狗零食和狗玩具。葉聆說：“我把它帶到它的房間裏。你先去洗澡。”……
溫情後，許意莘靠在床頭抽煙。
煙是從葉聆身上搜出來的高檔煙，他點了一支，葉聆縱容他在床上抽煙，還從煙霧繚繞中凝視他的臉。
他的眉目太“麗”了，那樣的多情，此刻墨黑的眼睛濕漉漉，像是有水光流動。只是此刻昏黃的燈光，讓一切看起來都不那麽真切，而且充滿了暧昧。
葉聆一直註視著許意莘，不舍得挪開。
許意莘微微含笑問他：“怎麽了？”
葉聆喉結微動：“我覺得你真好看。”
這話是頂頂肉麻，本不該出自他的口，可不知怎麽的，順嘴就說了出來。
許意莘笑得風華絕代，剎那間光彩萬千，只簡單說了個：“花言巧語。”
仿佛很受用，又仿佛只是隨便一聽。美人嘛，褒獎之詞聽得豈能不多呢？從小到大的誇讚使得他對容貌很自信。
“真的好看。”葉聆心動得厲害，“你就像文藝片裏的omega男主，每一幀都細膩如畫且驚心動魄。”
許意莘睨他一眼，繼續吸煙：“我是鬼？”
葉聆“嘖”了一聲，幾分懊惱：“怎麽這麽喜歡破壞氣氛。我口誤，勾魂攝魄可以了吧？好喜歡看你笑，靈魂可以被勾走漂泊。你真有本事。”
葉聆傾身吻在了他的唇角。許意莘閉上雙眼，眼睫如蝶翼微微顫抖。他可以感受到葉聆的柔情蜜意，但是片刻後葉聆就放開了他。
“怎麽了？”許意莘睜開眼問。
葉聆體貼地說：“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許意莘掃興地說：“真煩你的清醒克制。”
葉聆笑了笑：“好啦，你累了，可以睡了，晚安。”
許意莘去衛生間洗漱，回來時葉聆平躺而睡，許意莘將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頭靠在他的胸口，握著他的肩頭，語氣有一點像嘆息：“我不要你這麽溫柔，我不值得。”
葉聆抱住他：“說什麽傻話，我不疼你疼誰去。你是我的寶貝啊。”
許意莘翻轉身體，回歸自己的床位，蓋好被子：“算了，太肉麻了。睡覺吧。”
許意莘受不了，葉聆覺得他真善變，叫他都是全名。
“許意莘，你有毛病啊？”
“剛才還叫我寶貝。變臉真快。”許意莘面朝他而睡，“送我一個煙灰缸吧，要別出心裁的款式，而且要有格調。”
葉聆冷笑一聲：“我才不送你，我不會讓你養成煙癮的。”
“阿聆最好了。”許意莘戳了戳他，搖了搖他的手臂，撒嬌說，“我只相信阿聆的眼光。”
“好，明天就挑起來。”葉聆動搖了。
竟然這麽容易。許意莘輕笑，纖長的手指在葉聆胸口上拍了一下：“沒有原則。”
這話一出口，葉聆掀開被子說：“許意莘，那麽我們都別睡了。”
許意莘看到他因為微微惱火而繃直的唇線，伸出雙臂，將許意莘禁錮在他和床板之間，是被逗毛了。
許意莘仰面看他，開心得忍不住笑：“葉聆，我好喜歡看你惱火啊。占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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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司是他的男朋友，可他對工作不能敷衍塞責，還是得認真對待的。
全神貫註之中，一個身影出現在辦公桌上的玻璃隔板後面，左手將一袋糕點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熟悉的聲音很明朗：“小桃，看我給你買了什麽，水晶蜜桃冰粽子，你一定愛吃。待會兒一起吃飯不？我請客。”
許意莘停下敲鍵盤的手，擡起頭，難得露出一個和氣的笑容：“可以啊。”
他有梨渦，笑得又沒有攻擊性，看起來十分禮貌。自從他們分手之後，許意莘已經很久沒有對葉煥露出這樣的笑了。平常都是冷漠和不屑占多數。
這時候，葉聆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也準備邀請許意莘去吃晚飯，乍然看到葉煥，葉聆行動都遲緩了，目光閃爍。
許意莘不可能單獨跟他吃飯，含笑問道：“二哥，煥總說請吃飯，要不然我們一起吧。”
葉煥試圖給葉聆使眼色，讓他說別去。
葉聆讀懂了，卻還是說：“走吧，吃你一頓怎麽了，別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誰會允許自己的男朋友單獨跟前男友出去吃飯，他會醋海翻騰的好不好。私心裏講，他希望許意莘一句話都不跟葉聆說。
下樓之後，許意莘坐的是葉聆的車，無論葉煥怎麽熱情招呼，他頭都不回地坐入了葉聆的副駕駛座。
“你想幹嘛？”葉聆說。
“我要借你氣死葉煥。”
“哦。”葉聆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你不抗議我把你當工具人？”
葉聆重新戴上眼鏡，把住方向盤，開動車子：“抗議有用嗎？沒用的話還不如讓我的男朋友高興一點。”
許意莘聽他的語氣，有些說不出的疲憊，就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上班累了，無精打采的。”
“有點吧，主要是一想到待會兒要應對的場面。頭疼。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少折騰，少說不該說的話。”
許意莘靠在椅背上，愜意地交疊雙腿，望著前方的道路，附近的車流：“怎麽會呢，我一直都很乖呢。”
其實氣死葉煥只是說說而已，目前葉聆還沒有公開他們的關系。葉煥總是邀約，他煩了，帶上葉聆一起。-
環境清幽的餐廳，服務員送上一盤盤擺盤精致的食物，比如烤肉拼盤、蒜香牛蛙、烤羊排以及三文魚之類的。葉煥點了個很大的果盤，立體的月亮形，上面堆著各種水果。
葉聆想到一個問題：“意莘，你最喜歡什麽水果？”
葉煥說：“桃子肯定最喜歡桃子啦。”
因為許意莘的信息素氣味是這個，葉煥就想當然了。葉聆看著許意莘，認真地聆聽著。
許意莘說：“別聽他瞎說，我喜歡荔枝。每年到了荔枝的時節，我都吃好多。爺爺說，幸好我們家就是開水果店的，不然光吃荔枝都吃窮了。”
這番解釋完全是說給葉聆聽的，他壓根不在乎葉煥怎麽想。說實話，他不怎麽喜歡吃桃子。
葉煥說：“荔枝不算什麽，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買給你。”
許意莘沒說什麽，低頭切著自己的牛排，然後裝作苦惱地說了句“我不太會切”。葉聆說那他來切，把他的牛排端走了，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因為之前跟許意莘吃飯的時候他明明會切。
葉煥向來缺心眼，加上葉聆平常紳士，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主動幫omega切牛排，他也就沒有察覺什麽。
葉煥中途起身去洗手間，許意莘自若地用鋼叉叉了一顆小草莓，餵到男朋友嘴邊，葉聆只能吃下去。
這樣親昵的舉止之後，許意莘笑盈盈地看著他說：“你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收斂一下，公共場合。”葉聆看到他又冷了臉，趕緊哄著說，“別不高興，回去什麽都依你的。”
許意莘的臉色才稍霽，轉眼就看到葉煥剛從衛生間出來。
回到餐桌，葉煥還是盡力地挑起話題，跟許意莘聊天，但是許意莘對他毫無興趣，只是隨意地聽著，想說話才說幾句，大多數時候都不想接葉煥的茬，就不說話，等著這兩兄弟互相找補，十分有趣。
因為他不說話的時候，葉聆會盡力把話題接上。
結束聚餐後，許意莘坐進葉聆的車，給自己扣上安全帶：“我今天看著你輕微局促不安的樣子，可愛死了。好想吻你。”
葉聆淡淡開口：“意莘，你跟我印象裏的你不一樣了。在我的印象裏，你是很歲月靜好的。”
許意莘的話裏不由地帶了刺：“我是想歲月靜好，命運放過我了嗎？怎麽著，你不喜歡還是不習慣？”
許意莘從來不親人這樣，也不對朋友這樣，幾乎每個人都說他性格溫柔，他只是對葉聆這樣，動不動就露出刺來。
在葉聆看來，許意莘就是只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小熊貓，自以為兇煞，其實可愛得要命。
即便相處時間不長，許意莘也知道在葉聆這邊是可以被無限原諒的地方，是可以把他的尖銳化成冰刃再融化的地方。
葉聆牽住他的手：“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你可以懷疑任何事情，但是不能懷疑這個。好了，不要總跟小孩子一樣問我喜不喜歡你。幼不幼稚。”
許意莘掙脫開他的手：“葉聆，雖然我很喜歡你的文質彬彬，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更喜歡一個在外冷血強硬、手段狠辣的alpha。”
葉聆笑了笑，聲音佷蘇：“不，你不喜歡，你想多了。你就喜歡對你好，圍著你轉，然後好拿捏的，來滿足你的占有欲。不用PUA我的。”
他一笑一開口，敏感的許意莘就以為他要諷刺自己，但他那種自信的勁兒，又讓許意莘覺得很帶感。
“帶我回你家。”許意莘說完，打開手機打了個電話，“餵，小漾，今晚我在男朋友家。你一個人在家千萬要註意安全。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什麽會打擾我們親熱，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實話。”-
再次來到葉聆的家，許意莘的感覺是大而空曠，布置精美，尤其是二樓的走廊上，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副極盡美學的油畫。許意莘還是很欣賞葉聆的審美的。
推門進葉聆的房間，一只白色的小狗跑了過來，熱情地圍著葉聆的腳邊打轉。
葉聆把它抱了起來，說道：“嘟嚕，這是哥哥，以後要記住，他會經常來我們家。”
小狗漆黑的眼睛看著許意莘，“汪”了一聲，從葉聆懷裏掙脫，跑到角落裏去了。
“嘟嚕，怎麽這麽沒禮貌。”葉聆皺起眉頭，好像是嚴肅的家長，在教訓小孩子。
許意莘說：“算了，它只是一條小狗。你為什麽要強求它喜歡我。”
看到沒，許意莘就是對世間萬物都寬容，獨獨對他們葉家兄弟不寬容。
葉聆家的狗是專門有一間房的，裏面擺滿了狗零食和狗玩具。葉聆說：“我把它帶到它的房間裏。你先去洗澡。”……
溫情後，許意莘靠在床頭抽煙。
煙是從葉聆身上搜出來的高檔煙，他點了一支，葉聆縱容他在床上抽煙，還從煙霧繚繞中凝視他的臉。
他的眉目太“麗”了，那樣的多情，此刻墨黑的眼睛濕漉漉，像是有水光流動。只是此刻昏黃的燈光，讓一切看起來都不那麽真切，而且充滿了暧昧。
葉聆一直註視著許意莘，不舍得挪開。
許意莘微微含笑問他：“怎麽了？”
葉聆喉結微動：“我覺得你真好看。”
這話是頂頂肉麻，本不該出自他的口，可不知怎麽的，順嘴就說了出來。
許意莘笑得風華絕代，剎那間光彩萬千，只簡單說了個：“花言巧語。”
仿佛很受用，又仿佛只是隨便一聽。美人嘛，褒獎之詞聽得豈能不多呢？從小到大的誇讚使得他對容貌很自信。
“真的好看。”葉聆心動得厲害，“你就像文藝片裏的omega男主，每一幀都細膩如畫且驚心動魄。”
許意莘睨他一眼，繼續吸煙：“我是鬼？”
葉聆“嘖”了一聲，幾分懊惱：“怎麽這麽喜歡破壞氣氛。我口誤，勾魂攝魄可以了吧？好喜歡看你笑，靈魂可以被勾走漂泊。你真有本事。”
葉聆傾身吻在了他的唇角。許意莘閉上雙眼，眼睫如蝶翼微微顫抖。他可以感受到葉聆的柔情蜜意，但是片刻後葉聆就放開了他。
“怎麽了？”許意莘睜開眼問。
葉聆體貼地說：“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許意莘掃興地說：“真煩你的清醒克制。”
葉聆笑了笑：“好啦，你累了，可以睡了，晚安。”
許意莘去衛生間洗漱，回來時葉聆平躺而睡，許意莘將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頭靠在他的胸口，握著他的肩頭，語氣有一點像嘆息：“我不要你這麽溫柔，我不值得。”
葉聆抱住他：“說什麽傻話，我不疼你疼誰去。你是我的寶貝啊。”
許意莘翻轉身體，回歸自己的床位，蓋好被子：“算了，太肉麻了。睡覺吧。”
許意莘受不了，葉聆覺得他真善變，叫他都是全名。
“許意莘，你有毛病啊？”
“剛才還叫我寶貝。變臉真快。”許意莘面朝他而睡，“送我一個煙灰缸吧，要別出心裁的款式，而且要有格調。”
葉聆冷笑一聲：“我才不送你，我不會讓你養成煙癮的。”
“阿聆最好了。”許意莘戳了戳他，搖了搖他的手臂，撒嬌說，“我只相信阿聆的眼光。”
“好，明天就挑起來。”葉聆動搖了。
竟然這麽容易。許意莘輕笑，纖長的手指在葉聆胸口上拍了一下：“沒有原則。”
這話一出口，葉聆掀開被子說：“許意莘，那麽我們都別睡了。”
許意莘看到他因為微微惱火而繃直的唇線，伸出雙臂，將許意莘禁錮在他和床板之間，是被逗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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