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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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舍不得
葉聆聽到他的話，沒說別的什麽，只是把手裏的外賣袋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說：“公司附近的烤餃，我點的外賣，嘗一嘗，很鮮。”
“那你吃什麽？”許意莘擡頭看他，語氣都忍不住變得柔和起來。
葉聆無所謂地說：“再點一份咯。”
許意莘莫名覺得他這個語氣很可愛，有點想笑，但還是維持了常用的人設。
葉聆替他打開塑料袋，拿出裏面的冰鎮可樂，然後把透明塑料盒的蓋子打開，把筷子交給許意莘：“意莘，吃完來我休息室睡吧，不是昨天沒睡好嗎，好好補一覺。”
許意莘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葉聆：“你別想歪了，我又不是騷擾下屬的人。我讓你單獨睡。”
“我沒這麽想啊。”許意莘微微一笑，一臉早已看穿葉聆的表情，看得葉聆有些受不了。
“那就好，吃飯吧，我回辦公室了。”葉聆說完走過去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邁步走了進去，關上門。
許意莘之後就一個人享用起了烤餃。
那烤餃皮薄肉多，鹹淡適中，雞蛋裹在外面，撒著碧綠的蔥花，咬一口能流汁，鮮美得很。也難怪嘴刁的葉聆也喜歡吃，口味確實不錯。
他看了一下小票上的店名，以後也想點這一家的外賣了。
吃完以後，他去洗手間刷了一下牙，回來敲響了葉聆辦公室的門，葉聆說了聲“請進”，從老板椅上站起來，帶著他打開了連通辦公室的休息室。
說實話，葉聆的休息室，他也是第一次見。別的助理可能需要打掃休息室，但是葉聆從來不叫他。
休息室沒有太多東西，就一個衣架，上面掛著葉聆的西裝外套，一個原木的置物架，還有一個白色軟皮沙發。
許意莘親眼看著葉聆將沙發展開來，變成了平整的床，很大一張，那寬度睡兩個人都綽綽有餘。葉聆讓許意莘坐在上面，許意莘乖乖坐了。
許意莘發現來到這裏，看著透著陽光的窗戶，自己的內心竟然平靜下來，面對葉聆的時候，他沒有煩躁感。真奇怪啊，明明跟葉煥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後者卻令他煩擾。
葉聆從辦公室裏拿了一袋東西過來，半跪在他面前，從裏面拿出嶄新的藥膏，許意莘被他的動作一驚——這可是他的老板。但他也只是看著。
葉聆說了句“把褲子拉上去”，等他照做後，擰開藥膏蓋子，擠到棉簽上，小心翼翼地給他破皮的膝蓋上藥。
許意莘的腿瓷白，而且纖長光滑。那些血糊糊的傷口在他的膝蓋上，顯得觸目驚心。傷口被觸碰，許意莘條件反射性地想縮一下，但是他克制住了。
葉聆不敢用力，輕輕塗抹著，說道：“中午最好還是再上一次藥，好得更快一點。這是市面上最有效的藥膏了。”
“你特意為我準備的藥？”許意莘聽見葉聆“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自己來吧。”
葉聆沒有霸道地說不，而是把棉簽和藥膏交到了他手裏，很尊重他的意願。
許意莘在這邊給自己上藥，葉聆掏出手機打開購物軟件，問了一聲——
“意莘，你喜歡什麽顏色？”
“淺藍色。”
過了一會兒，葉聆說：“我給你買了只淺藍色的行李箱，牌子是蕊雷的，質量比較好，直接寄到你家了。”
聽到這個品牌，許意莘立刻打開手機，搜索價格：“三千一百一十一？它跟一百塊的行李箱有什麽差別嗎？能多裝一公斤的東西？你這麽有錢還不如直接折算成紅包發給我。”
許意莘就那麽一說，葉聆竟然答應了，掏出手機點開許意莘的頭像。
“可以啊，你去買個性價比高的，順帶買幾件新衣服。”葉聆給許意莘發了個紅包，備註“自願贈與”。
許意莘看著那行“自願贈與”有點晃神，看來葉聆真不打算要回去。他老板真大氣。
葉聆問：“還覺得心裏難受嗎？”
許意莘從來不把自己當視金錢如糞土的清流，他就是俗，就是視財如命，他不想掩飾什麽，同時也想看看葉聆會為他做到什麽地步。
“沒有了。”許意莘笑道，“你真好。”
許意莘保持著仰頭看他的姿勢，兩人的目光交纏，葉聆的耳朵漸漸微紅。
他在許意莘帶著調侃意味的目光中，蹲下來，從底下的抽屜裏拿了條毯子出來，放到沙發床上，叮囑道：“蓋著睡，小心著涼。我去外面辦公桌了。”
葉聆回到辦公室，想著陸雋那邊應該也在休息，就發了條微聊消息：“他剛剛說我真好。”
【J】：你使了什麽手段？
【聆】：什麽叫手段。發了個三千多的紅包。哄他好容易。
【J】：喲，許意莘財迷啊。我看他當時不要我的支票，還以為他多清高呢。
【聆】：財迷多好，花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他要是願意為了錢跟我結婚，再好不過了。我就怕沒這個機會。
【J】：［服了］你真的很喜歡他。
【聆】：當然了。少詆毀他，他不要你的支票肯定是因為原則問題。你休息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葉聆根據許意莘說的內容，聯系了交警部門，尋找那個司機，周四下班後他親自去領回了許意莘的行李箱，同時他還跟警方說了許意莘遭遇的事情，讓他們註意這個司機，以免有人受害。-
傍晚快下班的時候，許意莘受到小漾的消息，說公司團建，今天周五明天周六都不回來。
然後徐書衡走進了助理辦公室，西裝革履，發型考究，許意莘擡起頭，目光與他相接，他對許意莘微笑著點頭，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文爾雅、如沐春風。只有許意莘知道，他文雅的皮囊下是多骯臟的內心。
本來快下班也沒心思，這下心思更散了。
等到他和葉聆一起從裏面的辦公室出來，徐書衡朝著許意莘那邊說：“那誰，小許啊，我們有個應酬，都是生意上的夥伴，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許意莘想，這是助理該做的事情，乖乖站起身說道：“好的。”
應酬肯定不會讓人愉快，許意莘有心理準備。等他跟著兩位總，開著車來到高端會所，推開門聞見刺鼻的煙味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坐在葉聆身邊，看著眼前陌生的穿著西裝觥籌交錯的男人們，有點拘謹，總感覺與在場的人都格格不入。
他望著徐書衡出神，徐書衡說話辦事圓滑老道，一張臉笑得朵花似的，把手搭在別人身上，跟人稱兄道弟。
許意莘想，徐書衡當年就是用各種花言巧語欺騙他媽媽的感情的嗎？這個人格對於文靜的媽媽來說，也許真的有魅力吧。
有個客戶註意到許意莘，拍著葉聆的肩膀說：“葉總，這是你的助理啊，漂亮。來來來，喝一杯。”
“他待會兒要給我開車，不能喝酒。”
許意莘還沒來得及做反應，葉聆先婉拒上了。許意莘怔怔地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徐書衡翹著腿，喝了口威士忌，笑著說：“沒事的，不是可以請代駕嘛。你小葉總哪缺這點錢。”
葉聆推了一下眼鏡，淡笑說：“能省則省，再大的家業也是聚沙成塔。不然叫助理出來做什麽。”
徐書衡看出了一點門道，繼續笑著說：“我看啊，你就是不舍得。人到職場就是來歷練的，早點把酒量練出來，以後就什麽都不怕了。你現在寶貝你助理，就是害了他。”
葉聆端起玻璃杯喝了口葡萄酒，平靜地輸出：“徐叔，怎麽不見您對您兒子這樣教導。”
徐書衡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比劃：“我兒子需要當助理嗎？那是他瞎胡鬧，我依著他，我兒子可以一輩子不上班。”
這個場合，葉聆也不能來下臉，說一句“我的助理由我護著，我在的局誰都別想為難他”。
葉聆最終說：“好了，真舍不得，別為難我了。”
這句話由別人讀來實在暧昧，揶揄調笑聲一片。不過再也沒有人要求許意莘喝酒。許意莘就在旁邊陪著，喝自己想喝的。
散席時是晚上十點半了，其實許意莘還不敢上路，於是找了代駕。車子先在麗和苑門口停下。
許意莘下車後，葉聆在車窗內對他說：“你的行李箱，我給你拿回來了，就在我的後備箱。我想你可能還是戀舊的。回家的時候帶上吧。”
許意莘完全沒想到，他都已經放棄這個行李箱了，說道：“可是你都給我紅包了。”
“沒事，換你一笑也足夠了。”
葉聆估計是醉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不符合他人設的略顯輕浮的話語。他在車窗裏，墨眉星眸，眼裏好像有水光盈動。
許意莘打量著他的眉眼：“總覺得你不像是油嘴滑舌的人。要上去坐坐嗎？我表弟不在，他們老板搞團建。要不請代駕師傅把車停在附近商鋪的停車位吧，你今晚要不睡我們那兒，我們有三間房。”
葉聆懷疑這是一種暗示，心想反正今晚也沒事，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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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聆聽到他的話，沒說別的什麽，只是把手裏的外賣袋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說：“公司附近的烤餃，我點的外賣，嘗一嘗，很鮮。”
“那你吃什麽？”許意莘擡頭看他，語氣都忍不住變得柔和起來。
葉聆無所謂地說：“再點一份咯。”
許意莘莫名覺得他這個語氣很可愛，有點想笑，但還是維持了常用的人設。
葉聆替他打開塑料袋，拿出裏面的冰鎮可樂，然後把透明塑料盒的蓋子打開，把筷子交給許意莘：“意莘，吃完來我休息室睡吧，不是昨天沒睡好嗎，好好補一覺。”
許意莘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葉聆：“你別想歪了，我又不是騷擾下屬的人。我讓你單獨睡。”
“我沒這麽想啊。”許意莘微微一笑，一臉早已看穿葉聆的表情，看得葉聆有些受不了。
“那就好，吃飯吧，我回辦公室了。”葉聆說完走過去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邁步走了進去，關上門。
許意莘之後就一個人享用起了烤餃。
那烤餃皮薄肉多，鹹淡適中，雞蛋裹在外面，撒著碧綠的蔥花，咬一口能流汁，鮮美得很。也難怪嘴刁的葉聆也喜歡吃，口味確實不錯。
他看了一下小票上的店名，以後也想點這一家的外賣了。
吃完以後，他去洗手間刷了一下牙，回來敲響了葉聆辦公室的門，葉聆說了聲“請進”，從老板椅上站起來，帶著他打開了連通辦公室的休息室。
說實話，葉聆的休息室，他也是第一次見。別的助理可能需要打掃休息室，但是葉聆從來不叫他。
休息室沒有太多東西，就一個衣架，上面掛著葉聆的西裝外套，一個原木的置物架，還有一個白色軟皮沙發。
許意莘親眼看著葉聆將沙發展開來，變成了平整的床，很大一張，那寬度睡兩個人都綽綽有餘。葉聆讓許意莘坐在上面，許意莘乖乖坐了。
許意莘發現來到這裏，看著透著陽光的窗戶，自己的內心竟然平靜下來，面對葉聆的時候，他沒有煩躁感。真奇怪啊，明明跟葉煥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後者卻令他煩擾。
葉聆從辦公室裏拿了一袋東西過來，半跪在他面前，從裏面拿出嶄新的藥膏，許意莘被他的動作一驚——這可是他的老板。但他也只是看著。
葉聆說了句“把褲子拉上去”，等他照做後，擰開藥膏蓋子，擠到棉簽上，小心翼翼地給他破皮的膝蓋上藥。
許意莘的腿瓷白，而且纖長光滑。那些血糊糊的傷口在他的膝蓋上，顯得觸目驚心。傷口被觸碰，許意莘條件反射性地想縮一下，但是他克制住了。
葉聆不敢用力，輕輕塗抹著，說道：“中午最好還是再上一次藥，好得更快一點。這是市面上最有效的藥膏了。”
“你特意為我準備的藥？”許意莘聽見葉聆“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自己來吧。”
葉聆沒有霸道地說不，而是把棉簽和藥膏交到了他手裏，很尊重他的意願。
許意莘在這邊給自己上藥，葉聆掏出手機打開購物軟件，問了一聲——
“意莘，你喜歡什麽顏色？”
“淺藍色。”
過了一會兒，葉聆說：“我給你買了只淺藍色的行李箱，牌子是蕊雷的，質量比較好，直接寄到你家了。”
聽到這個品牌，許意莘立刻打開手機，搜索價格：“三千一百一十一？它跟一百塊的行李箱有什麽差別嗎？能多裝一公斤的東西？你這麽有錢還不如直接折算成紅包發給我。”
許意莘就那麽一說，葉聆竟然答應了，掏出手機點開許意莘的頭像。
“可以啊，你去買個性價比高的，順帶買幾件新衣服。”葉聆給許意莘發了個紅包，備註“自願贈與”。
許意莘看著那行“自願贈與”有點晃神，看來葉聆真不打算要回去。他老板真大氣。
葉聆問：“還覺得心裏難受嗎？”
許意莘從來不把自己當視金錢如糞土的清流，他就是俗，就是視財如命，他不想掩飾什麽，同時也想看看葉聆會為他做到什麽地步。
“沒有了。”許意莘笑道，“你真好。”
許意莘保持著仰頭看他的姿勢，兩人的目光交纏，葉聆的耳朵漸漸微紅。
他在許意莘帶著調侃意味的目光中，蹲下來，從底下的抽屜裏拿了條毯子出來，放到沙發床上，叮囑道：“蓋著睡，小心著涼。我去外面辦公桌了。”
葉聆回到辦公室，想著陸雋那邊應該也在休息，就發了條微聊消息：“他剛剛說我真好。”
【J】：你使了什麽手段？
【聆】：什麽叫手段。發了個三千多的紅包。哄他好容易。
【J】：喲，許意莘財迷啊。我看他當時不要我的支票，還以為他多清高呢。
【聆】：財迷多好，花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他要是願意為了錢跟我結婚，再好不過了。我就怕沒這個機會。
【J】：［服了］你真的很喜歡他。
【聆】：當然了。少詆毀他，他不要你的支票肯定是因為原則問題。你休息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葉聆根據許意莘說的內容，聯系了交警部門，尋找那個司機，周四下班後他親自去領回了許意莘的行李箱，同時他還跟警方說了許意莘遭遇的事情，讓他們註意這個司機，以免有人受害。-
傍晚快下班的時候，許意莘受到小漾的消息，說公司團建，今天周五明天周六都不回來。
然後徐書衡走進了助理辦公室，西裝革履，發型考究，許意莘擡起頭，目光與他相接，他對許意莘微笑著點頭，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文爾雅、如沐春風。只有許意莘知道，他文雅的皮囊下是多骯臟的內心。
本來快下班也沒心思，這下心思更散了。
等到他和葉聆一起從裏面的辦公室出來，徐書衡朝著許意莘那邊說：“那誰，小許啊，我們有個應酬，都是生意上的夥伴，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許意莘想，這是助理該做的事情，乖乖站起身說道：“好的。”
應酬肯定不會讓人愉快，許意莘有心理準備。等他跟著兩位總，開著車來到高端會所，推開門聞見刺鼻的煙味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坐在葉聆身邊，看著眼前陌生的穿著西裝觥籌交錯的男人們，有點拘謹，總感覺與在場的人都格格不入。
他望著徐書衡出神，徐書衡說話辦事圓滑老道，一張臉笑得朵花似的，把手搭在別人身上，跟人稱兄道弟。
許意莘想，徐書衡當年就是用各種花言巧語欺騙他媽媽的感情的嗎？這個人格對於文靜的媽媽來說，也許真的有魅力吧。
有個客戶註意到許意莘，拍著葉聆的肩膀說：“葉總，這是你的助理啊，漂亮。來來來，喝一杯。”
“他待會兒要給我開車，不能喝酒。”
許意莘還沒來得及做反應，葉聆先婉拒上了。許意莘怔怔地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徐書衡翹著腿，喝了口威士忌，笑著說：“沒事的，不是可以請代駕嘛。你小葉總哪缺這點錢。”
葉聆推了一下眼鏡，淡笑說：“能省則省，再大的家業也是聚沙成塔。不然叫助理出來做什麽。”
徐書衡看出了一點門道，繼續笑著說：“我看啊，你就是不舍得。人到職場就是來歷練的，早點把酒量練出來，以後就什麽都不怕了。你現在寶貝你助理，就是害了他。”
葉聆端起玻璃杯喝了口葡萄酒，平靜地輸出：“徐叔，怎麽不見您對您兒子這樣教導。”
徐書衡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比劃：“我兒子需要當助理嗎？那是他瞎胡鬧，我依著他，我兒子可以一輩子不上班。”
這個場合，葉聆也不能來下臉，說一句“我的助理由我護著，我在的局誰都別想為難他”。
葉聆最終說：“好了，真舍不得，別為難我了。”
這句話由別人讀來實在暧昧，揶揄調笑聲一片。不過再也沒有人要求許意莘喝酒。許意莘就在旁邊陪著，喝自己想喝的。
散席時是晚上十點半了，其實許意莘還不敢上路，於是找了代駕。車子先在麗和苑門口停下。
許意莘下車後，葉聆在車窗內對他說：“你的行李箱，我給你拿回來了，就在我的後備箱。我想你可能還是戀舊的。回家的時候帶上吧。”
許意莘完全沒想到，他都已經放棄這個行李箱了，說道：“可是你都給我紅包了。”
“沒事，換你一笑也足夠了。”
葉聆估計是醉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不符合他人設的略顯輕浮的話語。他在車窗裏，墨眉星眸，眼裏好像有水光盈動。
許意莘打量著他的眉眼：“總覺得你不像是油嘴滑舌的人。要上去坐坐嗎？我表弟不在，他們老板搞團建。要不請代駕師傅把車停在附近商鋪的停車位吧，你今晚要不睡我們那兒，我們有三間房。”
葉聆懷疑這是一種暗示，心想反正今晚也沒事，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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