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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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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阿杏上好藥退下後,養心殿內又重新歸於安靜。伶舟行枕在一旁,沒什麽困意。他將蕭知雲留在這裏,本是想再從夢中尋出些東西來,但自那日之後,他便沒有再做過夢了。

給趴著的蕭知雲重新掖了掖被子,伶舟行看了她許久,不知在想些什麽,亦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的。

叮鈴——

隱隱約約的是什麽聲音。

床在晃。

身下的蕭知雲眉目間滿是情動,整個人都煮熟一般紅透。她擡手羞怯地遮住自己的臉,而他卻偏生要壞心地將她的手按在一旁,愉悅地欣賞她接納自己的神情,在他懷裏忍不住地顫抖的模樣。

美人軟作一灘水,伶舟行便將她重新收攏起來。他捏起她的手腕吻在內側,而後慢慢向上,將她的指尖細細含在口中。

“陛下……”言語間,春水蕩漾。

他將她抱緊,一同溺斃在柔情裏。

“陛下?”

趴著睡果然還是不大舒服,胸悶的慌。蕭知雲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今夜燭光格外的昏暗,伶舟行怎的還不睡,大半夜發瘋默不作聲地坐在旁邊看著她,差點嚇她一跳。

還好不是第一回碰見,上輩子習慣了。也不知道他醒了多久,蕭知雲打了個哈欠,湊近些看他。

他的眼神不甚清明。

蕭知雲心跳漏了一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小聲試探問道:“陛下又做噩夢了?”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大力得掙脫不開。疼,她蹙眉看向自己的手腕,伶舟行卻仍是不語。

蕭知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盯著看的是自己的羽絨枕頭。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看上她枕頭了啊,都說了宮裏的玉枕除了好看一點也不好睡嘛。

但也別想和她搶枕頭。

蕭知雲小聲叭叭道:“這是羽絨枕,妾明天就叫人也給陛下備……”

話還沒說話,另一只手就直接伸了過來,伶舟行抓著她的後頸,按著她的手腕向下倒去,整個人將她壓在榻上。

細微的氣氛在沈默中蔓延開來,伶舟行的氣息將她包裹,昏暗中像有一股蔡繞的暗香,將兩人糾纏。

蕭知雲如願以償地躺回了羽絨枕頭上,但不應該是這個躺法啊!她還來不及多想,唇與唇便在下一秒緊貼在了一處。

??!

鼻尖相貼,好似將夜色拉的無限長,蕭知雲聽到自己心臟狂跳。伶舟行的氣息和他本人一樣霸道,不講道理地鉆進衣襟裏,勾起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覺,一路傳遍全身。

細密的吻落在蕭知雲的唇上,伶舟行此刻有著與平日全然不同的耐心,像是慢慢品嘗般地,在她的唇上輕吮碾磨著。

蕭知雲震驚地看著他。不是,下午不是還只會單純貼貼的嗎?!怎麽吻技突然就進步了!

“唔……”伶舟行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吻得蕭知雲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掙紮,但後頸被人死死按著,半分動彈不得。

伶舟行的手很涼,手掌攏在她的腦後,輕捏著後頸的軟肉。太涼了,太奇怪了,蕭知雲不自覺閉緊了眼,羞恥地顫了顫身子。

大半夜的這是發什麽瘋啊……

大夏天的又不是春天。況且現在的伶舟行不應該對這種事情突然有興趣吧!

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伶舟行將她松開,擡起頭來看她緋紅的臉。蕭知雲大喘了幾口氣,泛紅的肌膚下,鎖骨的輪廓在緊張的呼吸下若隱若現,筋絡的線條清晰可見。

眼底滿是欲色,伶舟行的手輕撫過她脆弱的脖頸,像羽毛拂過,令人有些發癢,修長的指節突然掐住她的下顎。

蕭知雲輕嘶一聲,被迫仰起頭來,雙手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他的身體是冰涼涼的,呼吸卻是滾燙的。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胸前,頃刻間交纏著她,蕭知雲不禁瑟縮一下。

他低頭,毫不客氣地咬在她的鎖骨處。

“啊——”

這一下激得蕭知雲叫出聲來,雙腿摩挲著蜷緊了腳趾。

你又不是真的狗幹嘛咬人啊。

蕭知雲暗暗想,這是報覆吧,這一定是報覆。

伶舟行撐起身來,掰著她的腦袋,不甚滿意地看著自己留下的牙印。痕跡淺淺,看上去沒幾日就能消下。

蕭知雲如臨大敵,趕緊將雙手護在身前,這家夥不會咬了右邊還想咬左邊吧。疼死人了,卻又不足以讓她哭出來,只稍微紅了眼眶。伶舟行輕笑一聲,用力握起她的一只手腕放在唇邊,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裏,張嘴輕咬一口。

又再深吻下去。

蕭知雲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真的快要喘不過氣了,眼角泛起淚花來。偏生人被按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才找著了機會,用力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沒多大力道,胸口的刺痛卻叫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做了多麽難堪的夢,還險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來。伶舟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額上青筋皺起,將目光從蕭知雲身上移開,掀開帷幔,迅速起身攏了寢衣,慍怒道:

“滾出去。”

榻上衣衫淩亂的蕭知雲,此刻並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伶舟行又看她一眼,被胸前的白皙晃到,頓時面色鐵青,頭疼不已。不知什麽東西被他打翻,碎了一地,而後便自己拂袖出了內室。

養心殿內,只餘被撞亂的珠簾叮鈴亂響,讓人不難看出離去的人有多盛怒。蕭知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側身趴在榻上。長發散亂在背上,仍小喘著氣,尚未從窒息的感覺中緩過來。

這下她是徹底清醒了。

不過醜時,今夜養心殿內的不眠者自然不止他們二人。

福祿急得像熱鍋上團團轉的螞蟻,在浴房門口踱來踱去,這這這………他只來得及見陛下臉色極差地進去,又不知到底發生什麽了。難道是又發病了不成。?但除了臉色格外難看些,其他好像又不大對癥。

壞了,那昭儀娘娘呢?

福祿不敢打擾,只隔著珠簾瞧了一眼。帷幔之下,隱隱約約瞧見娘娘伏在榻上,並沒有異。

那到底是發生何事了,能讓陛下如此怒氣沖沖地半夜出來,還叫了涼水。這……福祿恍然大悟,這這這……這怎麽看都像是半夜和昭儀娘娘幹柴烈火,一個沒忍住了!

這下他好像就沒那麽擔心,甚至還有些高興了。福祿激動地拍了拍大腿,一直都和太傅憂心陛下喝藥喝壞了身子,如今看來,陛下不是厭惡男女之事,而是因為還沒遇見昭儀娘娘啊!

伶舟行躺在冰冷的水裏,卻不覺得涼。與她分開後,早已冷靜了下來。

從前不覺得,宮人搬來東西的時候他也懶得去管。如今再看浴房裏多出的許多東西,哪件都覺得礙眼。

花瓣,香粉,盡是些女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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