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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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陳硯心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 醒來時她已被李翊賢帶來海島補過生日。
不是荒野求生的海島，而是富麗堂皇，美不勝收的海景房, 夜晚時水波蕩漾，映襯在玻璃窗上, 像夢幻絕境。
除了她和李翊賢沒有別人。
這種清冷素靜並不適合他一貫的作風。
陳硯心問了他好幾遍：“就我們兩個人嗎？”
李翊賢讓她看看這房間，問她：“你還能看到其他人嗎？”
陳硯心索性就再次觀察了起來，純白色的墻面, 被陽光照到發光發亮，她從客廳跑到臥室，再從臥室跑到陽臺, 俏皮地鉆進李翊賢溫暖的懷裏：“我的眼裏除了你，誰都看不到。”
李翊賢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但陳硯心仍是好奇：“你怎麽沒叫別人來？”
兩人以前的每一次外出, 幾乎都縈繞著許多他的朋友，陳硯心幾乎已經習慣那種模式, 雖然局促不安是真, 但仍沒感覺到有錯。
他撫著她額角碎發, 說：“你不是不喜歡麽？”
陳硯心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他能有所察覺。
“每次帶你見他們都沒好事發生, 我建個金屋，把你藏起來得了。”他調笑道。
“金屋藏嬌嘛。”陳硯心拍了一下他胸口, “你想得真美。”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是不是說幾句話挑動情緒, 安靜時則躺在一起接吻。
漸漸的, 李翊賢開始變得不老實, 手指上下游竄，嘴唇靠在她的臉頰與嘴唇上, 細細碾磨。
陳硯心沒有處在生理期間，這次來海島，也沒有忘記帶中藥包。
李翊賢停下來，說：“你身上的味道變了。”
“怎麽了？”她看向他。
李翊賢看著她那雙好似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曾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應該是她用的洗發水或者沐浴液，有時是玫瑰，有時像茉莉。
他嗅覺很靈，漸漸從她口腔中品到一股中藥味，泛著淺淺的澀。
陳硯心說：“我剛喝了中藥。”
“怪不得。”他問道，“你身體怎麽樣？”
“不知道。”鬼使神差的，陳硯心忽然就問他，“你會不會怕我以後生不了孩子？”
陳硯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想，話說出口的瞬間忽然楞了一下。
不光是她，李翊賢也楞了一下。
她想得太遠了，明明是毫無征兆冒出的想法，卻像是不心裏糾結很久。
陳硯心頓時臉紅了，糾正道：“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見他唇瓣動了動，她忙不疊擡手去捂他，“你不用回答。”
他的唇瓣被她捂著，眼底的笑意卻掩蓋不住。
陳硯心無心思索他的笑到底是什麽意思，嘲笑或是喜悅，這太尷尬了，她怎麽能說這種話，她根本沒有那麽在意他的想法。
李翊賢指了指她的手，示意她放開。
陳硯心抿了抿唇，說：“我可以放開，但是你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什麽有的沒的，她並不給他解釋清楚，他肯定能懂。
但是他卻說：“什麽啊？你說來聽聽。”
陳硯心微微蹙眉：“就是……孩子什麽的。”
“我對這個沒要求。”李翊賢溫柔出聲，“全看你心情。”
“……”陳硯心語塞，“你……”
他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接著，竟毫無防備地將自己的人生計劃和盤托出。
“不過我想……有兩個孩子或許比較好，將來長大了有個照應。”他說，“最好是一男一女，先生女孩再生男孩。”
陳硯心轉過臉來，疑問已經掩蓋了她此時此刻所有的語塞。
“為什麽要先生女孩再生男孩？”
他身材頎長，躺在床上以一副無比隨意的姿態，慵懶望著她，第一次對她講說他小時候的事情。
“我和靜爻差不多大，我從小羨慕他有個姐姐。或許女性天生就比男生更具有正義感和責任感，遲涔對靜爻真的很好，她很疼他。”
“我沒覺得……”陳硯心這樣說。
“嗯？”
她咕噥道：“沒覺得有姐姐很好。”
這話李翊賢也不知道怎麽接，似乎鐘錦心儼然成為了陳硯心心裏的一根刺。他雖然不能了解透徹，但能時刻感覺到，陳硯心對待鐘錦心的感情有些覆雜。
這很正常。
“我還以為你會反駁我。”他笑著看她。
“反駁什麽？”
“正義什麽的。”
“這我可不否認。”陳硯心說，“女性是天生的正義使者，比男性更具有包容心和責任感，當然任何事物都有別例，所以我說的是大多數。你看啊，很多人對好男人的標準是不抽煙不喝酒，有上進心，對家庭負責。可這不就是千千萬萬女性的縮影嗎？就因為作為生育載體，不得不受到職場歧視與打壓，這也太難了。”
李翊賢讓她別激動。
她說沒有，隨即不由自主地落寞下去。
李翊賢又問她：“你在害怕什麽？”
天吶。
陳硯心忍不住詫異，他竟然能察覺到她的焦慮懼怕，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
她依偎過去，語調輕輕地說：“現在有你，我什麽都不怕。”
這話於她而言過於粘膩，但不可否認是她此刻的真心。
李翊賢喜歡她這樣。
聊到了遲鏡爻和遲涔，陳硯心心知有些敏感話題不能問。但是在她還未曾和李翊賢保持如此穩定的親密關系前，曾聽聞過他與遲涔的緋聞。
她能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每一聲每一下都能讓她感覺到，李翊賢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拋開家世背景，他的過去和未來，全部都可以與她交流。
陳硯心離開他的懷抱，“你以前，喜歡過遲涔嗎？”
“沒有。”李翊賢回答得那樣爽快，“她脾氣比你差得多。”
陳硯心：“……”
李翊賢沒有多說，遲涔本人從小叛逆難管教，他作為遲鏡爻好友對她過往有目共睹。
他沒喜歡過她，稱得上欣賞，畢竟這一輩子只能活一次，他最敬佩她的事情——嫁給一個老頭子，也是他最不理解的。
未婚生女曝光後，遲涔對他和陳硯心頗有怨念。
李翊賢覺得人之常情，但他無法避免。他總不能因為遲涔的這點兒怨念就和陳硯心斷了，再說他也不是沒斷過，結果就是斷不了。m
安靜之中，陳硯心忽然又出聲：“那以前那些女明星……”
“什麽女明星？”李翊賢問她，語氣出奇的單純。
陳硯心噤了聲，抿唇笑了笑，說：“沒什麽。”
---
來海島之前，陳橋望曾給陳硯心打電話，說負責分房的人曾打來電話，征求他選房的意見。
按照人口，他可以選擇一套實際使用面積九十平的房子，或者兩套五十平左右的，產權歸陳橋望、陳硯心和陳硯心奶奶三人共有。
陳橋望拿不定主意，征求陳硯心意見。
陳硯心更偏向於大一點的房子，無論如何，那房子距離她工作地點很遠，她應當不會去住。
陳橋望則想換成兩套，一套居住一套租住，還能掙點房租。
這通電話被李翊賢聽到了，為了生日不被打擾，他將此事攬了過來。
下午，陳硯心倚靠在陽臺躺椅之中，天邊的夕陽將藍色水紋染成金光燦燦，她品味著一杯不算很甜的奇異果汁，接到了陳橋望的電話。
“都辦好了！兩套六十平的房子，那格局，那樓層，簡直太合我心意了！”
陳硯心聽到這話，便知陳橋望的心情有多舒暢。
他每句話每個語氣都在表達著對李翊賢的滿意，開心得想要當面感謝，最終化作一句：“你幫我轉達。”
陳硯心說：“好。”
微風拂著海水的味道緩緩撲向她的面頰，沒有鹹澀的腥味，盡是安然。
她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地睡了過去。
李翊賢遠遠地看見了她，只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披肩，平平躺在那裏，一雙筆直白皙的腿交纏在一起，胸口平穩起伏，牽引波動。
他問她：“在做什麽？”
無人回應。
走進了才瞧見原來人已經睡著。
映著波光的臉頰，看起來比以往更加乖巧伶俐。她有著不算成熟的長相，整體偏秀氣，大熒幕上親和力十足，評價頗豐。
李翊賢都了解。
他在海裏包了一艘游艇，請來一些不認識的當地陪玩，為得就是讓她心思放開，不要像以前那般拘謹。
海島的人工作素質高，禁止拍照錄像，就不會有信息外洩的困擾。這對於陳硯心來說是好的。
他無所謂了。
她睡著了，李翊賢不想叫醒她。
忽然起了一陣風，他進門去拿了條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薄毯與肌膚相觸，陳硯心猝不及防地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聲色微啞，懵懵地看著他，問道，“幾點了？”
“不到七點。”他不緊不慢地說。
游艇派對安排在八點半，陳硯心稍微清醒了一會兒，掀開身上的薄毯，光著腳踩向地板。
“我想洗澡。”順便再化一個適合今晚狂歡的妝容，她沒參與過這種派對，心底有一絲期待。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掃興，拋去工作和家庭的束縛，她喜好玩樂。
她起身走向室內，李翊賢就在身後跟著她。
隨手挽起頭發，陳硯心回頭征求他意見，想問自己還洗不洗頭發，沒成想一下子撞進了他懷裏。
陳硯心吃痛地蹙了蹙眉，嬌滴滴地問他：“你幹嘛離我這麽近啊？”
李翊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正巧陳硯心看他的眼神不算友善，帶著點兒嬌嗔。窗外海水泛著清冷的藍色，像琥珀純透，泛著細密漣漪。
李翊賢抿唇笑著，視線從她俊俏的臉頰向下，她穿著一套保守的泳衣套裝，胸部束得緊緊的，縫隙一覽無餘。衣服臀邊圍著一圈蕾絲裙邊，只露一雙筆直纖細的腿。
他喉結輕輕滾動，眼神裏逐漸泛出暧昧的光。
陳硯心心跳加速，欲蓋彌彰地推著他，“你離我遠點兒。”
他雙臂緊合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輕笑：“洗澡麽？”
“嗯……”
“我幫你。”
……
一個小時後，陳硯心累到站都站不穩。
她被人抱在床上，長發垂在床邊，被他細膩入微的吹發動作驚到。
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不久前的場景。
洗手間有一面落地鏡，凝集著一層細密滑膩的水痕。
陳硯心稍一側目，就能看清鏡子裏的面畫。她通體如玉的白和他微微麥色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有種別樣的禁忌、性感。
陳硯心不覺得難受，反而有種異樣的滿足。
不管幸福是否稍縱即逝，她永遠為當下的細微末節感動。
她希望李翊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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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心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 醒來時她已被李翊賢帶來海島補過生日。
不是荒野求生的海島，而是富麗堂皇，美不勝收的海景房, 夜晚時水波蕩漾，映襯在玻璃窗上, 像夢幻絕境。
除了她和李翊賢沒有別人。
這種清冷素靜並不適合他一貫的作風。
陳硯心問了他好幾遍：“就我們兩個人嗎？”
李翊賢讓她看看這房間，問她：“你還能看到其他人嗎？”
陳硯心索性就再次觀察了起來，純白色的墻面, 被陽光照到發光發亮，她從客廳跑到臥室，再從臥室跑到陽臺, 俏皮地鉆進李翊賢溫暖的懷裏：“我的眼裏除了你，誰都看不到。”
李翊賢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但陳硯心仍是好奇：“你怎麽沒叫別人來？”
兩人以前的每一次外出, 幾乎都縈繞著許多他的朋友，陳硯心幾乎已經習慣那種模式, 雖然局促不安是真, 但仍沒感覺到有錯。
他撫著她額角碎發, 說：“你不是不喜歡麽？”
陳硯心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他能有所察覺。
“每次帶你見他們都沒好事發生, 我建個金屋，把你藏起來得了。”他調笑道。
“金屋藏嬌嘛。”陳硯心拍了一下他胸口, “你想得真美。”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是不是說幾句話挑動情緒, 安靜時則躺在一起接吻。
漸漸的, 李翊賢開始變得不老實, 手指上下游竄，嘴唇靠在她的臉頰與嘴唇上, 細細碾磨。
陳硯心沒有處在生理期間，這次來海島，也沒有忘記帶中藥包。
李翊賢停下來，說：“你身上的味道變了。”
“怎麽了？”她看向他。
李翊賢看著她那雙好似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曾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應該是她用的洗發水或者沐浴液，有時是玫瑰，有時像茉莉。
他嗅覺很靈，漸漸從她口腔中品到一股中藥味，泛著淺淺的澀。
陳硯心說：“我剛喝了中藥。”
“怪不得。”他問道，“你身體怎麽樣？”
“不知道。”鬼使神差的，陳硯心忽然就問他，“你會不會怕我以後生不了孩子？”
陳硯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想，話說出口的瞬間忽然楞了一下。
不光是她，李翊賢也楞了一下。
她想得太遠了，明明是毫無征兆冒出的想法，卻像是不心裏糾結很久。
陳硯心頓時臉紅了，糾正道：“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見他唇瓣動了動，她忙不疊擡手去捂他，“你不用回答。”
他的唇瓣被她捂著，眼底的笑意卻掩蓋不住。
陳硯心無心思索他的笑到底是什麽意思，嘲笑或是喜悅，這太尷尬了，她怎麽能說這種話，她根本沒有那麽在意他的想法。
李翊賢指了指她的手，示意她放開。
陳硯心抿了抿唇，說：“我可以放開，但是你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什麽有的沒的，她並不給他解釋清楚，他肯定能懂。
但是他卻說：“什麽啊？你說來聽聽。”
陳硯心微微蹙眉：“就是……孩子什麽的。”
“我對這個沒要求。”李翊賢溫柔出聲，“全看你心情。”
“……”陳硯心語塞，“你……”
他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接著，竟毫無防備地將自己的人生計劃和盤托出。
“不過我想……有兩個孩子或許比較好，將來長大了有個照應。”他說，“最好是一男一女，先生女孩再生男孩。”
陳硯心轉過臉來，疑問已經掩蓋了她此時此刻所有的語塞。
“為什麽要先生女孩再生男孩？”
他身材頎長，躺在床上以一副無比隨意的姿態，慵懶望著她，第一次對她講說他小時候的事情。
“我和靜爻差不多大，我從小羨慕他有個姐姐。或許女性天生就比男生更具有正義感和責任感，遲涔對靜爻真的很好，她很疼他。”
“我沒覺得……”陳硯心這樣說。
“嗯？”
她咕噥道：“沒覺得有姐姐很好。”
這話李翊賢也不知道怎麽接，似乎鐘錦心儼然成為了陳硯心心裏的一根刺。他雖然不能了解透徹，但能時刻感覺到，陳硯心對待鐘錦心的感情有些覆雜。
這很正常。
“我還以為你會反駁我。”他笑著看她。
“反駁什麽？”
“正義什麽的。”
“這我可不否認。”陳硯心說，“女性是天生的正義使者，比男性更具有包容心和責任感，當然任何事物都有別例，所以我說的是大多數。你看啊，很多人對好男人的標準是不抽煙不喝酒，有上進心，對家庭負責。可這不就是千千萬萬女性的縮影嗎？就因為作為生育載體，不得不受到職場歧視與打壓，這也太難了。”
李翊賢讓她別激動。
她說沒有，隨即不由自主地落寞下去。
李翊賢又問她：“你在害怕什麽？”
天吶。
陳硯心忍不住詫異，他竟然能察覺到她的焦慮懼怕，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
她依偎過去，語調輕輕地說：“現在有你，我什麽都不怕。”
這話於她而言過於粘膩，但不可否認是她此刻的真心。
李翊賢喜歡她這樣。
聊到了遲鏡爻和遲涔，陳硯心心知有些敏感話題不能問。但是在她還未曾和李翊賢保持如此穩定的親密關系前，曾聽聞過他與遲涔的緋聞。
她能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每一聲每一下都能讓她感覺到，李翊賢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拋開家世背景，他的過去和未來，全部都可以與她交流。
陳硯心離開他的懷抱，“你以前，喜歡過遲涔嗎？”
“沒有。”李翊賢回答得那樣爽快，“她脾氣比你差得多。”
陳硯心：“……”
李翊賢沒有多說，遲涔本人從小叛逆難管教，他作為遲鏡爻好友對她過往有目共睹。
他沒喜歡過她，稱得上欣賞，畢竟這一輩子只能活一次，他最敬佩她的事情——嫁給一個老頭子，也是他最不理解的。
未婚生女曝光後，遲涔對他和陳硯心頗有怨念。
李翊賢覺得人之常情，但他無法避免。他總不能因為遲涔的這點兒怨念就和陳硯心斷了，再說他也不是沒斷過，結果就是斷不了。m
安靜之中，陳硯心忽然又出聲：“那以前那些女明星……”
“什麽女明星？”李翊賢問她，語氣出奇的單純。
陳硯心噤了聲，抿唇笑了笑，說：“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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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海島之前，陳橋望曾給陳硯心打電話，說負責分房的人曾打來電話，征求他選房的意見。
按照人口，他可以選擇一套實際使用面積九十平的房子，或者兩套五十平左右的，產權歸陳橋望、陳硯心和陳硯心奶奶三人共有。
陳橋望拿不定主意，征求陳硯心意見。
陳硯心更偏向於大一點的房子，無論如何，那房子距離她工作地點很遠，她應當不會去住。
陳橋望則想換成兩套，一套居住一套租住，還能掙點房租。
這通電話被李翊賢聽到了，為了生日不被打擾，他將此事攬了過來。
下午，陳硯心倚靠在陽臺躺椅之中，天邊的夕陽將藍色水紋染成金光燦燦，她品味著一杯不算很甜的奇異果汁，接到了陳橋望的電話。
“都辦好了！兩套六十平的房子，那格局，那樓層，簡直太合我心意了！”
陳硯心聽到這話，便知陳橋望的心情有多舒暢。
他每句話每個語氣都在表達著對李翊賢的滿意，開心得想要當面感謝，最終化作一句：“你幫我轉達。”
陳硯心說：“好。”
微風拂著海水的味道緩緩撲向她的面頰，沒有鹹澀的腥味，盡是安然。
她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地睡了過去。
李翊賢遠遠地看見了她，只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披肩，平平躺在那裏，一雙筆直白皙的腿交纏在一起，胸口平穩起伏，牽引波動。
他問她：“在做什麽？”
無人回應。
走進了才瞧見原來人已經睡著。
映著波光的臉頰，看起來比以往更加乖巧伶俐。她有著不算成熟的長相，整體偏秀氣，大熒幕上親和力十足，評價頗豐。
李翊賢都了解。
他在海裏包了一艘游艇，請來一些不認識的當地陪玩，為得就是讓她心思放開，不要像以前那般拘謹。
海島的人工作素質高，禁止拍照錄像，就不會有信息外洩的困擾。這對於陳硯心來說是好的。
他無所謂了。
她睡著了，李翊賢不想叫醒她。
忽然起了一陣風，他進門去拿了條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薄毯與肌膚相觸，陳硯心猝不及防地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聲色微啞，懵懵地看著他，問道，“幾點了？”
“不到七點。”他不緊不慢地說。
游艇派對安排在八點半，陳硯心稍微清醒了一會兒，掀開身上的薄毯，光著腳踩向地板。
“我想洗澡。”順便再化一個適合今晚狂歡的妝容，她沒參與過這種派對，心底有一絲期待。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掃興，拋去工作和家庭的束縛，她喜好玩樂。
她起身走向室內，李翊賢就在身後跟著她。
隨手挽起頭發，陳硯心回頭征求他意見，想問自己還洗不洗頭發，沒成想一下子撞進了他懷裏。
陳硯心吃痛地蹙了蹙眉，嬌滴滴地問他：“你幹嘛離我這麽近啊？”
李翊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正巧陳硯心看他的眼神不算友善，帶著點兒嬌嗔。窗外海水泛著清冷的藍色，像琥珀純透，泛著細密漣漪。
李翊賢抿唇笑著，視線從她俊俏的臉頰向下，她穿著一套保守的泳衣套裝，胸部束得緊緊的，縫隙一覽無餘。衣服臀邊圍著一圈蕾絲裙邊，只露一雙筆直纖細的腿。
他喉結輕輕滾動，眼神裏逐漸泛出暧昧的光。
陳硯心心跳加速，欲蓋彌彰地推著他，“你離我遠點兒。”
他雙臂緊合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輕笑：“洗澡麽？”
“嗯……”
“我幫你。”
……
一個小時後，陳硯心累到站都站不穩。
她被人抱在床上，長發垂在床邊，被他細膩入微的吹發動作驚到。
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不久前的場景。
洗手間有一面落地鏡，凝集著一層細密滑膩的水痕。
陳硯心稍一側目，就能看清鏡子裏的面畫。她通體如玉的白和他微微麥色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有種別樣的禁忌、性感。
陳硯心不覺得難受，反而有種異樣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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