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情人低語不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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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情人低語不堪聽
卻說姜澂魚同陸廷淵離開後, 不多時兒便碰上了姜問筠與昌平公主二人。
昌平公主今日戰果頗豐，受累的卻是姜問筠。
只見他手裏提著大包小包跟在昌平後邊，時不時還要央求她走慢些, 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姜澂魚看得直笑。
她拉過昌平，小聲同她道：“哪有你這般使喚人的, 你也不怕累著他？”
昌平嘟了嘟嘴，滿不在意地說：
“他一身牛勁, 使也使不完, 再說, 是他自己願意幫我提的, 我可沒強迫他……”
姜澂魚似笑非笑，“人家那是喜歡你，才樂意給你當牛做馬，你就沒察覺？”
昌平臉一紅，“他喜歡他的, 關我什麽事，我又不喜歡他……”
姜澂魚故意揶揄道：
“你不喜歡他？那可得同人家明說啊, 要不人家提著聘禮上門來提親, 你母妃再一點頭，到時有人可就下不來臺咯！”
她湊近昌平, 小聲同她嘀咕道：
“倘若你先一步嫁過來, 我還要喊你一聲嫂嫂呢，那豈不是亂套了？”
一聽這話, 昌平頓時羞惱起來，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嘴裏也變得口幹舌燥的。
“阿嫂，怎麽連你也取笑我……我、我年紀還小, 才不要這麽早就嫁人呢！”
說著便往前快走幾步。
姜澂魚跟在後面笑得一臉含蓄。
陸廷淵湊上前來，“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姜澂魚朝他招了招手，陸廷淵俯身附耳過來，只聽耳邊悠悠響起一句：
“女孩的事你少管！”
說完她便笑著拉過阿辭跑開了。
陸廷淵不由得失笑。
逛了約莫一個半時辰，陸辭困得眼睛有些掙不開，見狀陸廷淵便將他抱了起來。
沒一會兒，小家夥便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姜澂魚也有些累了。
雖舍不得同她分別，陸廷淵還是提議道：“我送你回家？”
姜澂魚搖搖頭。
“那再逛會兒？”
姜澂魚還是搖了搖頭。
見狀，陸廷淵有些不明所以。
姜澂魚眼神看向別處，略有些扭捏道：“今晚……我不回家。”
“不回家？是什麽意思？”
陸廷淵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狀況之外。
姜澂魚抿著嘴笑，別過頭去。
“字面意思。”
陸廷淵眼睛一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阿妤，你是說，今晚你會留下來陪我？”
姜澂魚嗔他一眼，“請你端正自己的身份，搞清楚是誰陪誰。”
陸廷淵眉眼帶笑，“好好好，我的錯。”
而後，他突然湊近，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今晚我一定好好‘陪’你。”
顯而易見，兩人口中的“陪”，完全不是一個陪法。
姜澂魚耳根有些紅。
陸廷淵又問：“你怎麽同你父母說的？”
“就說是昌平想約我同住唄。”
“他們也信？”
“陸從安，請你不要拿自己的可信度衡量我好吧？”
二人小聲拌著嘴，登上了回宮的馬車。
可到了宮裏，兩片嘴唇也不知是什麽時候粘到一起的。
陸廷淵喘著粗氣。
“你不是乏了嗎，一會兒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姜澂魚哪裏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不好。”
“上者賜，不可辭。”
“上者？”
她猛得翻身，如青蔥般白潤細長的手指將底下那雙布滿薄繭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反扣在床上。
二人位置瞬間對調。
“那現在呢？誰上誰下？”
她擡眸含笑望向他，當真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不覺多。
陸廷淵仰面躺倒，喉結微動。繼而勾唇一笑，一副放棄抵抗、任人魚肉的模樣。
姜澂魚發誓今日本來只打算同他單純睡個覺的，字面意思的睡覺。
可一向強勢的人一旦弱勢起來，這對她的吸引力簡直是致命的。
男狐貍轉世。
她在心裏嘀咕一句，而後微微抿了下略有些發幹的嘴唇，腦中不做他想，只想欺負他。
如玉的指尖從喉結開始慢慢下滑，而後從衣袍領口伸進去，漸漸隱沒於層疊的衣裳之下。
她將唇湊了上去。
見她難得這般主動，陸廷淵嘴角帶笑，顯然是被取-悅到了。
漸漸地，二人呼吸愈發灼熱。
陸廷淵不再滿足於她這般的輕描淺啄，原本置於她腰上的手也漸漸下移。
他雙手掐住她的大腿，一下直起上身。
姜澂魚有些跪坐不穩，不由得去扶他的肩膀。
二人額頭相抵。
陸廷淵朝她看過來，深邃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吸進去*，眼底是翻湧而深沈的愛意。
姜澂魚難耐地嗚咽了一聲，低頭去尋他的嘴唇。
陸廷淵低笑一聲，既然魚兒上鉤，就該是時候收網了。
他掐著她的腿下了榻，再次同她額頭相抵，呼吸間一片滾燙。
“去沐浴？”
姜澂魚也熱得不行，因此很快便接受了他的提議。
“好。”
可浴池中水汽蒸騰，不僅不能降溫，反而將身體的熱感拉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二人肌膚相貼，自然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熱意。
姜澂魚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陸廷淵有些失笑地抓住她的手，喘了口粗氣，阻止她再四處點-火。
“不行。”
“為什麽不行？”她語氣裏有些微控訴的意味。
“我不想你喝藥，更不想你有孕。”
“所以你才一直不肯碰-我？”
陸廷淵湊近她的耳畔，饒有興味地同她耳鬢廝磨。
“卿卿想我怎麽碰你？”
他的唇沿著她的耳垂細細描摹著，而後再到脖頸，繼而一路往下——
“是這樣碰嗎？”
水池中霧氣升騰，浪花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顫栗。
她的身體逐漸浮現出一層淺緋色。
過了一陣子，只聽她難耐地嚶嚀一聲，脖頸後仰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水花四濺。
而後，水消失在水中。［註1］
她不由得張著嘴大口呼吸著，像是一條即將被溺死的魚。
……
過後，陸廷淵將她抱起來，用浴巾裹住她的身體，而後走到一旁用來稍作歇息的木榻上。
此時的姜澂魚如同一只被餵飽的貍奴，慵懶地由著陸廷淵給她擦拭著頭發。
擦拭好後，陸廷淵又給她披了一件幹凈的浴袍，而後催道：“你先回去睡，別著涼。”
說罷便自顧自再次走向一旁的浴池。
姜澂魚裹了裹身上的浴袍，跟上前去。
陸廷淵頓步，轉身看向她，笑得一臉玩味。
“怎麽，你想留下來觀摩？”
姜澂魚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猝不及防地鬧了個大紅臉。
“我是想說……我想等你一起睡。”
“沒那麽快結束，你知道的。先回去睡。”
陸廷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朝浴池方向走去。
身後人卻陡然拉住了他的手。
“若我來，會不會快一些？”
他聽見身後人如此問道。
男女-之情，欲-海之樂，她所有經驗都來自於他言傳身教，如今取之於君，用之於君，倒也兩相得宜。
況且，這種事，得有來有往才好啊。
她也想讓他舒服。
他再次頓步，轉身將她拉到方才坐著的木榻旁，雙腿大敞著坐下。
而後別有深意地看向她的手，開口時聲音略有些嘶啞。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伸進來——”
他其實並不常讓她做這種事，準確來說應該是屈指可數。
他更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有時候，主動權的讓渡又何嘗不是一種情-趣呢。
……
……
許久之後，他卻遲遲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怎麽還沒好啊……”
她咕噥著抱怨了一句，隨即可憐兮兮地擡頭去看陸廷淵。
只見他半瞇著眼，神情好不舒爽。
察覺到她的怨念，男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揶揄道：
“是你非要如此，現在又怪我？照你這速度，明天天亮也別想讓我結束。”
姜澂魚撇了撇嘴，語帶委屈：“我做得有那麽差勁嗎？”
嗯……該怎麽評價呢？
他想快的時候她減速，他想重的時候她換手。
說不得，急不得。
祖宗，是這樣的。
陸廷淵額頭青筋-微跳，而後深吸一口氣。
“你做得很好。不過現在夜已經很深了，為了讓我們能早些休息，剩下的還是交由我來吧。”
隨後，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裏，翻身壓了過去——
卻道是：香-汗浸羅-衫，流連美人骨。唇比春花艷，嬌聲把郎怨。
月亮升至中天，夜色又濃重了幾分。
浴池邊濺出不少水花，澡也不知洗了幾遍。
陸廷淵身上隨意披了件浴袍，裸露的胸膛間印著一個明晃晃的牙印。
仔細看，還有幾道微微泛著紅的抓痕。
他拿了件新的浴袍，抱著重新裹好的姜澂魚回到寢間的紫檀木大床上，嘴角噙笑道：
“若不是孫太醫藥還沒配出來，今日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姜澂魚趴在他胸膛上，有氣無力地擡起頭。
“孫太醫？你找他配的什麽藥？你哪裏不舒服嗎？”
陸廷淵搖搖頭，“不是。是避-子藥。”
姜澂魚還是不解，“這藥不是一直都有嗎？”
陸廷淵看了她一眼，“不是給你喝的。”
姜澂魚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喝？那也不行，是藥三分毒，況且，男人過了二十五，就要走下坡路了，你可不能亂喝！”
聞言，陸廷淵不怒反笑。
“下坡路？看來你是還不困，不如今晚便好好感受一下，我這個二十五的男人，到底是上坡還是下坡？”
一聽這話，姜澂魚立馬將頭縮進被子中，當起了鵪鶉。
“不說了不說了，我好困……快些睡覺吧。”
陸廷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亦閉上了眼。
翌日清晨，姜澂魚悠悠轉醒。
她揉了揉眼，扭過頭看向旁邊，旁邊早已沒了人影。
意識漸漸清明，她越想越覺得不對。
怎麽洗著洗著澡，就突然滾到一塊了呢？
細想之下，原來昨晚是場美人計，他看似處於被動，實則以退為進。
三十六計他用得倒是熟稔。
反應過來又著了他的道，姜澂魚氣得狠錘了幾下他的枕頭，而後將那枕頭遠遠拋了出去。
不曾想，陸廷淵此時正好練完拳回來，迎面便被那枕頭砸了個正著。
跟在他身後的宮人見狀大驚，寢殿裏頓時又轟轟隆隆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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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姜澂魚同陸廷淵離開後, 不多時兒便碰上了姜問筠與昌平公主二人。
昌平公主今日戰果頗豐，受累的卻是姜問筠。
只見他手裏提著大包小包跟在昌平後邊，時不時還要央求她走慢些, 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姜澂魚看得直笑。
她拉過昌平，小聲同她道：“哪有你這般使喚人的, 你也不怕累著他？”
昌平嘟了嘟嘴，滿不在意地說：
“他一身牛勁, 使也使不完, 再說, 是他自己願意幫我提的, 我可沒強迫他……”
姜澂魚似笑非笑，“人家那是喜歡你，才樂意給你當牛做馬，你就沒察覺？”
昌平臉一紅，“他喜歡他的, 關我什麽事，我又不喜歡他……”
姜澂魚故意揶揄道：
“你不喜歡他？那可得同人家明說啊, 要不人家提著聘禮上門來提親, 你母妃再一點頭，到時有人可就下不來臺咯！”
她湊近昌平, 小聲同她嘀咕道：
“倘若你先一步嫁過來, 我還要喊你一聲嫂嫂呢，那豈不是亂套了？”
一聽這話, 昌平頓時羞惱起來，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嘴裏也變得口幹舌燥的。
“阿嫂，怎麽連你也取笑我……我、我年紀還小, 才不要這麽早就嫁人呢！”
說著便往前快走幾步。
姜澂魚跟在後面笑得一臉含蓄。
陸廷淵湊上前來，“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姜澂魚朝他招了招手，陸廷淵俯身附耳過來，只聽耳邊悠悠響起一句：
“女孩的事你少管！”
說完她便笑著拉過阿辭跑開了。
陸廷淵不由得失笑。
逛了約莫一個半時辰，陸辭困得眼睛有些掙不開，見狀陸廷淵便將他抱了起來。
沒一會兒，小家夥便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姜澂魚也有些累了。
雖舍不得同她分別，陸廷淵還是提議道：“我送你回家？”
姜澂魚搖搖頭。
“那再逛會兒？”
姜澂魚還是搖了搖頭。
見狀，陸廷淵有些不明所以。
姜澂魚眼神看向別處，略有些扭捏道：“今晚……我不回家。”
“不回家？是什麽意思？”
陸廷淵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狀況之外。
姜澂魚抿著嘴笑，別過頭去。
“字面意思。”
陸廷淵眼睛一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阿妤，你是說，今晚你會留下來陪我？”
姜澂魚嗔他一眼，“請你端正自己的身份，搞清楚是誰陪誰。”
陸廷淵眉眼帶笑，“好好好，我的錯。”
而後，他突然湊近，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今晚我一定好好‘陪’你。”
顯而易見，兩人口中的“陪”，完全不是一個陪法。
姜澂魚耳根有些紅。
陸廷淵又問：“你怎麽同你父母說的？”
“就說是昌平想約我同住唄。”
“他們也信？”
“陸從安，請你不要拿自己的可信度衡量我好吧？”
二人小聲拌著嘴，登上了回宮的馬車。
可到了宮裏，兩片嘴唇也不知是什麽時候粘到一起的。
陸廷淵喘著粗氣。
“你不是乏了嗎，一會兒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姜澂魚哪裏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不好。”
“上者賜，不可辭。”
“上者？”
她猛得翻身，如青蔥般白潤細長的手指將底下那雙布滿薄繭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反扣在床上。
二人位置瞬間對調。
“那現在呢？誰上誰下？”
她擡眸含笑望向他，當真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不覺多。
陸廷淵仰面躺倒，喉結微動。繼而勾唇一笑，一副放棄抵抗、任人魚肉的模樣。
姜澂魚發誓今日本來只打算同他單純睡個覺的，字面意思的睡覺。
可一向強勢的人一旦弱勢起來，這對她的吸引力簡直是致命的。
男狐貍轉世。
她在心裏嘀咕一句，而後微微抿了下略有些發幹的嘴唇，腦中不做他想，只想欺負他。
如玉的指尖從喉結開始慢慢下滑，而後從衣袍領口伸進去，漸漸隱沒於層疊的衣裳之下。
她將唇湊了上去。
見她難得這般主動，陸廷淵嘴角帶笑，顯然是被取-悅到了。
漸漸地，二人呼吸愈發灼熱。
陸廷淵不再滿足於她這般的輕描淺啄，原本置於她腰上的手也漸漸下移。
他雙手掐住她的大腿，一下直起上身。
姜澂魚有些跪坐不穩，不由得去扶他的肩膀。
二人額頭相抵。
陸廷淵朝她看過來，深邃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吸進去*，眼底是翻湧而深沈的愛意。
姜澂魚難耐地嗚咽了一聲，低頭去尋他的嘴唇。
陸廷淵低笑一聲，既然魚兒上鉤，就該是時候收網了。
他掐著她的腿下了榻，再次同她額頭相抵，呼吸間一片滾燙。
“去沐浴？”
姜澂魚也熱得不行，因此很快便接受了他的提議。
“好。”
可浴池中水汽蒸騰，不僅不能降溫，反而將身體的熱感拉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二人肌膚相貼，自然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熱意。
姜澂魚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陸廷淵有些失笑地抓住她的手，喘了口粗氣，阻止她再四處點-火。
“不行。”
“為什麽不行？”她語氣裏有些微控訴的意味。
“我不想你喝藥，更不想你有孕。”
“所以你才一直不肯碰-我？”
陸廷淵湊近她的耳畔，饒有興味地同她耳鬢廝磨。
“卿卿想我怎麽碰你？”
他的唇沿著她的耳垂細細描摹著，而後再到脖頸，繼而一路往下——
“是這樣碰嗎？”
水池中霧氣升騰，浪花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顫栗。
她的身體逐漸浮現出一層淺緋色。
過了一陣子，只聽她難耐地嚶嚀一聲，脖頸後仰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水花四濺。
而後，水消失在水中。［註1］
她不由得張著嘴大口呼吸著，像是一條即將被溺死的魚。
……
過後，陸廷淵將她抱起來，用浴巾裹住她的身體，而後走到一旁用來稍作歇息的木榻上。
此時的姜澂魚如同一只被餵飽的貍奴，慵懶地由著陸廷淵給她擦拭著頭發。
擦拭好後，陸廷淵又給她披了一件幹凈的浴袍，而後催道：“你先回去睡，別著涼。”
說罷便自顧自再次走向一旁的浴池。
姜澂魚裹了裹身上的浴袍，跟上前去。
陸廷淵頓步，轉身看向她，笑得一臉玩味。
“怎麽，你想留下來觀摩？”
姜澂魚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猝不及防地鬧了個大紅臉。
“我是想說……我想等你一起睡。”
“沒那麽快結束，你知道的。先回去睡。”
陸廷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朝浴池方向走去。
身後人卻陡然拉住了他的手。
“若我來，會不會快一些？”
他聽見身後人如此問道。
男女-之情，欲-海之樂，她所有經驗都來自於他言傳身教，如今取之於君，用之於君，倒也兩相得宜。
況且，這種事，得有來有往才好啊。
她也想讓他舒服。
他再次頓步，轉身將她拉到方才坐著的木榻旁，雙腿大敞著坐下。
而後別有深意地看向她的手，開口時聲音略有些嘶啞。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伸進來——”
他其實並不常讓她做這種事，準確來說應該是屈指可數。
他更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有時候，主動權的讓渡又何嘗不是一種情-趣呢。
……
……
許久之後，他卻遲遲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怎麽還沒好啊……”
她咕噥著抱怨了一句，隨即可憐兮兮地擡頭去看陸廷淵。
只見他半瞇著眼，神情好不舒爽。
察覺到她的怨念，男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揶揄道：
“是你非要如此，現在又怪我？照你這速度，明天天亮也別想讓我結束。”
姜澂魚撇了撇嘴，語帶委屈：“我做得有那麽差勁嗎？”
嗯……該怎麽評價呢？
他想快的時候她減速，他想重的時候她換手。
說不得，急不得。
祖宗，是這樣的。
陸廷淵額頭青筋-微跳，而後深吸一口氣。
“你做得很好。不過現在夜已經很深了，為了讓我們能早些休息，剩下的還是交由我來吧。”
隨後，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裏，翻身壓了過去——
卻道是：香-汗浸羅-衫，流連美人骨。唇比春花艷，嬌聲把郎怨。
月亮升至中天，夜色又濃重了幾分。
浴池邊濺出不少水花，澡也不知洗了幾遍。
陸廷淵身上隨意披了件浴袍，裸露的胸膛間印著一個明晃晃的牙印。
仔細看，還有幾道微微泛著紅的抓痕。
他拿了件新的浴袍，抱著重新裹好的姜澂魚回到寢間的紫檀木大床上，嘴角噙笑道：
“若不是孫太醫藥還沒配出來，今日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姜澂魚趴在他胸膛上，有氣無力地擡起頭。
“孫太醫？你找他配的什麽藥？你哪裏不舒服嗎？”
陸廷淵搖搖頭，“不是。是避-子藥。”
姜澂魚還是不解，“這藥不是一直都有嗎？”
陸廷淵看了她一眼，“不是給你喝的。”
姜澂魚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喝？那也不行，是藥三分毒，況且，男人過了二十五，就要走下坡路了，你可不能亂喝！”
聞言，陸廷淵不怒反笑。
“下坡路？看來你是還不困，不如今晚便好好感受一下，我這個二十五的男人，到底是上坡還是下坡？”
一聽這話，姜澂魚立馬將頭縮進被子中，當起了鵪鶉。
“不說了不說了，我好困……快些睡覺吧。”
陸廷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亦閉上了眼。
翌日清晨，姜澂魚悠悠轉醒。
她揉了揉眼，扭過頭看向旁邊，旁邊早已沒了人影。
意識漸漸清明，她越想越覺得不對。
怎麽洗著洗著澡，就突然滾到一塊了呢？
細想之下，原來昨晚是場美人計，他看似處於被動，實則以退為進。
三十六計他用得倒是熟稔。
反應過來又著了他的道，姜澂魚氣得狠錘了幾下他的枕頭，而後將那枕頭遠遠拋了出去。
不曾想，陸廷淵此時正好練完拳回來，迎面便被那枕頭砸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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