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記憶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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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記憶長河
夜幕裂開，雷聲轟鳴，金箭似的五條閃電射向大地，天空在顫抖，樹影不安地搖曳。再看地上的人影，張玄機左手道指，右手桃木劍，一前一後以凜然氣勢指著天空裂開之處，渾身鬼氣升騰，長發胡須，長袍青衣隨著氣浪上下飄動。唐三常和趙子弄護著鄒魚，雖說在離空明五米開外的地方，然而五條閃電同時落下，也難保不受波及。空明自知萬分危急，然而面對此等雷電之力，結界怕是無法抵擋，僅憑雙腿閃躲更是徒勞，釋放靈力接下攻擊，非死即傷。
九耳站在空明身邊，目光像定住了般一眨不眨，註意力集中在閃電之上，就算是九耳，如果被這麽多閃電同時劈中，也必定九死一生，更何況空明只是血肉之軀的人類。然而當務之急，必然也只有用自己的速度賭上一把了，九耳這麽想著，卻見閃電已經到達頭頂，九耳箭步上前，順勢一手攬住空明的腰，一個飛跳跳出了五米開外，正值落地下蹲緩沖之際，五條閃電沖擊著地面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地面嗞嗞光閃，臨近的樹枝喀嚓斷裂，掉落在地，樹葉嘩嘩而下，閃電直徑範圍內的餘電直擊九耳背部，九耳將空明一把推將出去，只覺一陣電擊的刺痛，渾身麻痹，昏倒在地。唐趙二人護著鄒魚在千鈞一發之際繼續向外奔跑，雖也受到一點電擊，然而並無大礙。
空明站起身來，看著因保護自己而倒地的九耳，如此緊要關頭，必定不能給張玄機再次出手的機會。“千禍招魂，風殺！”空明依然只使出風刃，一面朝著張玄機攻擊而去，更多的卻是掩護自己奔跑。張玄機用桃木劍左右揮舞擋開了風刃，不料空明早已近到自己身前一米直徑範圍內，張玄機隨即又拿出一張火符，一條條火焰從桃木劍尖噴薄而出，攻向空明。“禁”，“催破”，空明迅速結結界阻擋火焰，劍印一揮，靈氣摧破了火焰。空明一面攻擊，一面防禦，在張玄機身體周圍不停地移動著步伐，嘴裏輕聲念著咒語。
“蓬，任，沖，輔，英，芮，柱，心，禽”空明腳下生風，每走一處，腳下激起一陣靈光，九步過後，空明站定，靈光連接九點，在張玄機周圍布下一個形狀，正是北鬥九星。正所謂天盤有九星，落地為九宮，北鬥九星分別對應了八卦的“震巽離坤兌乾坎艮中”九宮。九星向上激發起一圈光壁，在地上瞬間變成了一個圓，圓形以中軸分成兩半，分別繞中心扭曲旋轉，形成太極八卦。見此狀，張玄機頓時明白此乃奇門遁甲中的天盤地盤，頓時失了方寸，開始顯得慌亂無措。“奉請無上諸神，天地玄妙，急急如律令！”空明咒語落下，八卦發出萬丈光芒，直穿張玄機的身體，然而張玄機數千年的怨念過於強大，即便是如此法術，也不能將其瞬間消滅，張玄機還在作垂死掙紮，空明站定陣法，雙手結契印立於胸前，神色堅定，鐵了心要讓這老道煙消雲散。
“和尚，你幹嘛去？”唐三常完全沒有理會趙子弄的詢問，徑直朝空明走去。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張玄機發出匪夷所思的鬼笑，空明有幾分差異，只當是他天生癲狂，再次凝聚靈力，加強了陣法。
突然，空明只覺小腿被人一個橫掃踢，頓時下盤不穩，後仰倒翻在地。站在自己身後的不是別人，卻是唐三常。
唐三常目光呆滯，面露陰邪之色，正死死的盯著空明。由於空明的倒下，陣法有所松動，威力減弱，張玄機手裏拿著一張咒符，正是控制唐三常的那張，面露陰笑，釋放出強烈鬼氣，準備掙脫陣法，陣法正在一點點失去效力。
唐三常用腳狠狠的踢踹著空明的胸部，每一腳都兇猛無比，空明疼得左右翻滾，無法翻起身來。趙子弄此時方知不妙，讓鄒魚呆在原地別動，自己已是沖跑了過去。
一記重拳擊中唐三常的頭部，唐三常被擊出兩米，倒在地上，“空明，這瘋和尚交給我了。”趙子弄對空明說完，便憤怒的來到唐三常身邊，唐三常神情呆滯地正欲站起身來，趙子弄又是一記重拳，狠狠落在唐三常的右臉，唐三常還未站起的身體又摔倒在地。
張玄機見空明重新站起身來，而陣法依然未被破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落下閎，貧道此刻就喚醒你的記憶。”張玄機說完邊念起了咒語：“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萬氣本根，思憶常存，急急如律令！”桃木劍隨著咒語指向空明，一道金光射出，剛好擊中空明的印堂，空明隨著光擊揚了一下頭，而後像失去了神智一般呆立原地，張玄機此舉只為擾亂空明的心智。
然而此時空明的腦裏，卻發生著無法想象的變化，走馬燈一樣閃過一幕幕陌生的畫面，陷入了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回憶之中。那回憶如同一條人類歷史的長河，源遠流長，幾乎是從上古神話時代開始，夏、商、周、春秋戰國、秦、西漢…，不同的面容，不同的服飾，更替的朝代，不同的社會風氣和苦難，人類文明的一點點進步，思想的演變，技術的革新…，如果要將這條長河回憶完，即便只是一閃而過，也要經歷無數年。
而空明突然受到這麽多記憶的沖擊，精神完全無法承受，只見他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啊~~~”發出痛苦的吼叫。
“空明”正和唐三常對戰的趙子弄聽見空明的喊叫聲，頓覺發生了什麽，不安的擔心起來，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空明如此失態。
只是對於趙子弄來講，唐三常已經算是非常棘手的對手了，少林正宗武學出身，怎麽看都不是他這個散打興趣班出來的人可以輕易匹敵的。只是唐三常是受控狀態的行動，因此並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實力，只是機械的和趙子弄對打著。
即便如此，常年的練習，唐三常的手眼身法步早已形成慣性，趙子弄的散打動作雖然快速連貫，並且真假難辨。然而唐三常卻是招招都能閃躲，聲東擊西，指上打下更勝一湊，乘勢出擊，出手無情，擡腿踢腳輕如鴻毛，卻重如泰山，一個側踢趙子弄便被踢飛在地。
“啊~~~”空明再次的狂叫，連遠處的鄒魚都聽得心驚膽顫，不禁小小的身體輕抖，“空明”心裏暗自輕喚。
“我落下參透天地陰陽，宇宙萬象，卻奈何人不能久立於世。肉身凡軀，不足以困阻我落下之魂。”床榻之上，彌留之際的鶴發老者對床前的子孫嘆聲說到，鶴發老者沈思片刻，雙手結契印，將全部靈力集中到手印之上，老者手印一揮，一道金光閃出，金光直擊床邊一頭梳雙丫發髻的女孩兒印堂之處，女孩眉心印堂隨即出現赤紅色螺旋標記。“此魂印封印了我落下所有的靈力和記憶，我落下之魂將以女子之身代代相傳。”語畢，鶴發老者便仙逝了。空明的記憶裏浮現出這樣的畫面，記憶中的人物從穿著打扮來看卻是遠古之人。
“啊~~~”空明又是一聲吼叫，趙子弄聽到後，支撐著身體站起來，他十分擔心空明。而一邊的張玄機仍被困在法陣之中，空明雖然痛苦，但並沒離開法陣，張玄機只待空明徹底崩潰之時便可脫身。
“花和尚，你給適可而止吧。”趙子弄一聲怒吼，猛沖上來，先是下腿一個橫掃，唐三常收腿輕跳，輕松避開，直拳已到鼻尖，唐三常側身一閃，同時左臂一揮，橫拳正中趙子弄的腹部，趙子弄猛然收腹向後踉蹌退步。唐三常正欲窮追上來，再給趙子弄幾記重拳，不料一個人影快速閃過，朝他後勁重擊一掌，唐三常便昏厥倒地。
原來，九耳聽到空明的狂叫聲，便漸漸蘇醒過來，雖說身體還有麻痹感，但畢竟是妖獸，恢覆力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九耳醒來見空明痛苦跪地，狂亂嘶叫，想必是中了道士的術；又見趙子弄和唐三常在對戰，而唐三常神情呆滯，動作陰邪，招招狠絕，顯然也是被術控制了。九耳便簡單將唐三常擺平了，同了趙子弄一起慌忙趕到空明身邊。
鄒魚見九耳蘇醒，唐三常也不再打鬧，便跟著奔跑過來，三人來到空明身邊，齊聲呼喚“空明！”
“大概是被迷了心智。”九耳雖然不懂術，大致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只是卻不知該如何破解。
三人無可奈何，趙子弄和九耳站起身來，同時將目光投向張玄機，“臭道士，你做了什麽？”趙子弄厲聲吼到。
“老道，趕緊解開法術，不然小心我撕裂你的魂魄！”九耳目光如劍。
“哈哈哈，妖物，我張玄機豈會受你威嚇，等我收拾完他，便收了你。”張玄機暢聲厲笑。
鄒魚看著空明痛苦的樣子，不知如何是好，鄒魚想起空明說過可以誠心向神明祈求幫助，便雙手結契印，凝聚靈力，閉上雙眼，開始誠心的祈求神明化解邪術，消除空明的痛苦。祈求漸入心神，鄒魚已然到了心無旁騖的地步，渾身的淡藍色靈力突然散發開來，靈力觸及空明的印堂，頓時爆發出刺眼的亮光…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條閃閃發亮的光河，光河平靜而深遠的流淌著，一位白衣人正佇立河邊，背影高大而寬闊，微卷曲的黑色長發幾乎覆蓋了整個背部。白衣人隨著河流極目遠眺，似乎要窮極一生望向河流的盡頭，然而，這條河是那麽的悠遠綿長，根本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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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裂開，雷聲轟鳴，金箭似的五條閃電射向大地，天空在顫抖，樹影不安地搖曳。再看地上的人影，張玄機左手道指，右手桃木劍，一前一後以凜然氣勢指著天空裂開之處，渾身鬼氣升騰，長發胡須，長袍青衣隨著氣浪上下飄動。唐三常和趙子弄護著鄒魚，雖說在離空明五米開外的地方，然而五條閃電同時落下，也難保不受波及。空明自知萬分危急，然而面對此等雷電之力，結界怕是無法抵擋，僅憑雙腿閃躲更是徒勞，釋放靈力接下攻擊，非死即傷。
九耳站在空明身邊，目光像定住了般一眨不眨，註意力集中在閃電之上，就算是九耳，如果被這麽多閃電同時劈中，也必定九死一生，更何況空明只是血肉之軀的人類。然而當務之急，必然也只有用自己的速度賭上一把了，九耳這麽想著，卻見閃電已經到達頭頂，九耳箭步上前，順勢一手攬住空明的腰，一個飛跳跳出了五米開外，正值落地下蹲緩沖之際，五條閃電沖擊著地面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地面嗞嗞光閃，臨近的樹枝喀嚓斷裂，掉落在地，樹葉嘩嘩而下，閃電直徑範圍內的餘電直擊九耳背部，九耳將空明一把推將出去，只覺一陣電擊的刺痛，渾身麻痹，昏倒在地。唐趙二人護著鄒魚在千鈞一發之際繼續向外奔跑，雖也受到一點電擊，然而並無大礙。
空明站起身來，看著因保護自己而倒地的九耳，如此緊要關頭，必定不能給張玄機再次出手的機會。“千禍招魂，風殺！”空明依然只使出風刃，一面朝著張玄機攻擊而去，更多的卻是掩護自己奔跑。張玄機用桃木劍左右揮舞擋開了風刃，不料空明早已近到自己身前一米直徑範圍內，張玄機隨即又拿出一張火符，一條條火焰從桃木劍尖噴薄而出，攻向空明。“禁”，“催破”，空明迅速結結界阻擋火焰，劍印一揮，靈氣摧破了火焰。空明一面攻擊，一面防禦，在張玄機身體周圍不停地移動著步伐，嘴裏輕聲念著咒語。
“蓬，任，沖，輔，英，芮，柱，心，禽”空明腳下生風，每走一處，腳下激起一陣靈光，九步過後，空明站定，靈光連接九點，在張玄機周圍布下一個形狀，正是北鬥九星。正所謂天盤有九星，落地為九宮，北鬥九星分別對應了八卦的“震巽離坤兌乾坎艮中”九宮。九星向上激發起一圈光壁，在地上瞬間變成了一個圓，圓形以中軸分成兩半，分別繞中心扭曲旋轉，形成太極八卦。見此狀，張玄機頓時明白此乃奇門遁甲中的天盤地盤，頓時失了方寸，開始顯得慌亂無措。“奉請無上諸神，天地玄妙，急急如律令！”空明咒語落下，八卦發出萬丈光芒，直穿張玄機的身體，然而張玄機數千年的怨念過於強大，即便是如此法術，也不能將其瞬間消滅，張玄機還在作垂死掙紮，空明站定陣法，雙手結契印立於胸前，神色堅定，鐵了心要讓這老道煙消雲散。
“和尚，你幹嘛去？”唐三常完全沒有理會趙子弄的詢問，徑直朝空明走去。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張玄機發出匪夷所思的鬼笑，空明有幾分差異，只當是他天生癲狂，再次凝聚靈力，加強了陣法。
突然，空明只覺小腿被人一個橫掃踢，頓時下盤不穩，後仰倒翻在地。站在自己身後的不是別人，卻是唐三常。
唐三常目光呆滯，面露陰邪之色，正死死的盯著空明。由於空明的倒下，陣法有所松動，威力減弱，張玄機手裏拿著一張咒符，正是控制唐三常的那張，面露陰笑，釋放出強烈鬼氣，準備掙脫陣法，陣法正在一點點失去效力。
唐三常用腳狠狠的踢踹著空明的胸部，每一腳都兇猛無比，空明疼得左右翻滾，無法翻起身來。趙子弄此時方知不妙，讓鄒魚呆在原地別動，自己已是沖跑了過去。
一記重拳擊中唐三常的頭部，唐三常被擊出兩米，倒在地上，“空明，這瘋和尚交給我了。”趙子弄對空明說完，便憤怒的來到唐三常身邊，唐三常神情呆滯地正欲站起身來，趙子弄又是一記重拳，狠狠落在唐三常的右臉，唐三常還未站起的身體又摔倒在地。
張玄機見空明重新站起身來，而陣法依然未被破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落下閎，貧道此刻就喚醒你的記憶。”張玄機說完邊念起了咒語：“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萬氣本根，思憶常存，急急如律令！”桃木劍隨著咒語指向空明，一道金光射出，剛好擊中空明的印堂，空明隨著光擊揚了一下頭，而後像失去了神智一般呆立原地，張玄機此舉只為擾亂空明的心智。
然而此時空明的腦裏，卻發生著無法想象的變化，走馬燈一樣閃過一幕幕陌生的畫面，陷入了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回憶之中。那回憶如同一條人類歷史的長河，源遠流長，幾乎是從上古神話時代開始，夏、商、周、春秋戰國、秦、西漢…，不同的面容，不同的服飾，更替的朝代，不同的社會風氣和苦難，人類文明的一點點進步，思想的演變，技術的革新…，如果要將這條長河回憶完，即便只是一閃而過，也要經歷無數年。
而空明突然受到這麽多記憶的沖擊，精神完全無法承受，只見他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啊~~~”發出痛苦的吼叫。
“空明”正和唐三常對戰的趙子弄聽見空明的喊叫聲，頓覺發生了什麽，不安的擔心起來，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空明如此失態。
只是對於趙子弄來講，唐三常已經算是非常棘手的對手了，少林正宗武學出身，怎麽看都不是他這個散打興趣班出來的人可以輕易匹敵的。只是唐三常是受控狀態的行動，因此並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實力，只是機械的和趙子弄對打著。
即便如此，常年的練習，唐三常的手眼身法步早已形成慣性，趙子弄的散打動作雖然快速連貫，並且真假難辨。然而唐三常卻是招招都能閃躲，聲東擊西，指上打下更勝一湊，乘勢出擊，出手無情，擡腿踢腳輕如鴻毛，卻重如泰山，一個側踢趙子弄便被踢飛在地。
“啊~~~”空明再次的狂叫，連遠處的鄒魚都聽得心驚膽顫，不禁小小的身體輕抖，“空明”心裏暗自輕喚。
“我落下參透天地陰陽，宇宙萬象，卻奈何人不能久立於世。肉身凡軀，不足以困阻我落下之魂。”床榻之上，彌留之際的鶴發老者對床前的子孫嘆聲說到，鶴發老者沈思片刻，雙手結契印，將全部靈力集中到手印之上，老者手印一揮，一道金光閃出，金光直擊床邊一頭梳雙丫發髻的女孩兒印堂之處，女孩眉心印堂隨即出現赤紅色螺旋標記。“此魂印封印了我落下所有的靈力和記憶，我落下之魂將以女子之身代代相傳。”語畢，鶴發老者便仙逝了。空明的記憶裏浮現出這樣的畫面，記憶中的人物從穿著打扮來看卻是遠古之人。
“啊~~~”空明又是一聲吼叫，趙子弄聽到後，支撐著身體站起來，他十分擔心空明。而一邊的張玄機仍被困在法陣之中，空明雖然痛苦，但並沒離開法陣，張玄機只待空明徹底崩潰之時便可脫身。
“花和尚，你給適可而止吧。”趙子弄一聲怒吼，猛沖上來，先是下腿一個橫掃，唐三常收腿輕跳，輕松避開，直拳已到鼻尖，唐三常側身一閃，同時左臂一揮，橫拳正中趙子弄的腹部，趙子弄猛然收腹向後踉蹌退步。唐三常正欲窮追上來，再給趙子弄幾記重拳，不料一個人影快速閃過，朝他後勁重擊一掌，唐三常便昏厥倒地。
原來，九耳聽到空明的狂叫聲，便漸漸蘇醒過來，雖說身體還有麻痹感，但畢竟是妖獸，恢覆力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九耳醒來見空明痛苦跪地，狂亂嘶叫，想必是中了道士的術；又見趙子弄和唐三常在對戰，而唐三常神情呆滯，動作陰邪，招招狠絕，顯然也是被術控制了。九耳便簡單將唐三常擺平了，同了趙子弄一起慌忙趕到空明身邊。
鄒魚見九耳蘇醒，唐三常也不再打鬧，便跟著奔跑過來，三人來到空明身邊，齊聲呼喚“空明！”
“大概是被迷了心智。”九耳雖然不懂術，大致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只是卻不知該如何破解。
三人無可奈何，趙子弄和九耳站起身來，同時將目光投向張玄機，“臭道士，你做了什麽？”趙子弄厲聲吼到。
“老道，趕緊解開法術，不然小心我撕裂你的魂魄！”九耳目光如劍。
“哈哈哈，妖物，我張玄機豈會受你威嚇，等我收拾完他，便收了你。”張玄機暢聲厲笑。
鄒魚看著空明痛苦的樣子，不知如何是好，鄒魚想起空明說過可以誠心向神明祈求幫助，便雙手結契印，凝聚靈力，閉上雙眼，開始誠心的祈求神明化解邪術，消除空明的痛苦。祈求漸入心神，鄒魚已然到了心無旁騖的地步，渾身的淡藍色靈力突然散發開來，靈力觸及空明的印堂，頓時爆發出刺眼的亮光…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條閃閃發亮的光河，光河平靜而深遠的流淌著，一位白衣人正佇立河邊，背影高大而寬闊，微卷曲的黑色長發幾乎覆蓋了整個背部。白衣人隨著河流極目遠眺，似乎要窮極一生望向河流的盡頭，然而，這條河是那麽的悠遠綿長，根本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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