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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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叔叔我來吧。”
學校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站了好幾個人。
方澤凡自覺向前，膝蓋蜷著，背對著司嬌。
司嬌將拐杖扔給徐可然，毫不客氣地攀上了方澤凡的背。
付桂芳笑瞇瞇走到班主任跟前：“辛苦了，劉老師。”
劉班主任鏡片折著光：“不辛苦，都是學生願意來幫忙。”
司嬌書包鼓鼓的，徐可然跨在身上沒站穩轉了個圈，趙睿一把拉過來，抱在胸前。
徐可然瞥著他冷淡的眸子，悅色掛在彎著的眼角。
從門口到教室路途並不近，方澤凡有些喘氣。
司嬌目光落在他青筋暴起的脖頸，終於在再次滑落時：“歇歇？”
話語從他喉嚨裏擠出：“不用。”
對於這種嘴硬的行為，司嬌不予置評，她摟緊方澤凡的脖頸，自然勝得輕松。
夏去冬來，枝椏簇而疏落，兩個身影相互依偎著，兩顆心臟在未察覺間靠得更近。
方澤凡將司嬌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猛然失力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司嬌瞥著他藏在背後的手，眼尾瞬間垂了幾分。
書桌比她想的要整潔，東西基本上在原位，沒有徐可然口中所說的，騰考場時，一通全扔到了講臺的地上。
她眼眶熱熱的。
沒一會兒，徐可然抱著她的拐杖，倩笑盼盼，捧著葡萄味酸奶放在她的書架上。
“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你離開的日子，依舊有人看著空落落的書桌記掛著你。
司嬌以為自己冰冷的，總會在熱情到來時，會假裝熱情回應。
卻悄悄推開別人的真心。
那些人被她柔軟的外表吸引，被她堅硬的內心刺痛。
而這些夥伴不同，初見即是她冰冷的那面，她踹完課間的嘴欠男，拐角遇到了目瞪口呆的徐可然。
慌亂藏在她沒情緒的臉後，她閑閑瞥了徐可然一眼。
所謂驚鴻一瞥，那個拒人千裏之外的乖巧女孩崩塌了，打架從不廢話的冷酷女孩讓徐可然欲罷不能。
課間，徐可然幫司嬌理好書，前桌劉曉補著這一個月來司嬌錯過的八卦。
王一舟從門口路過，說路過十分牽強，七班在一樓，再怎麽也不上三樓來。
司嬌望到他晃蕩的身影，對徐可然說：“上廁所。”
徐可然將她的手搭在肩上，臉都在用力：“起！”
司嬌歪歪扭扭起了身，但重心不穩左右晃了晃，正當她以為會重新坐回去時。
一個骨節分明的手架住了她的胳膊。
方澤凡緊擰著眉：“我來。”
徐可然讓了位置，拿出來地上的拐杖，認知清晰跟在身旁。
這一系列動作落到了王一舟的眼裏。
他等司嬌靠近，才淡淡一笑，：“好一點了嗎？”
司嬌點點頭：“聽說你期末考得不錯。”
“嗯。”王一舟摸了摸口袋東西，“這次不聊成績，來看你的。”
方澤凡偏頭，壓了壓眼尾：“快上課了。”
“我沒事，先走了。”王一舟擺擺手，轉個身，下了一節樓梯卻停了腳步，看向那三個影子。
耳畔是司嬌嗔怪：“方澤凡你走太快了。”
他見那個高大的身影，單手拎起司嬌的胳膊，在她沒反應過來前背在了背上，加速往前沖。
肆意的眉眼，少女的怒嚎，加重了他眼裏的落寞和不甘。
司嬌剛來，就面臨月考。
方澤凡安慰她：“沒關系，考差了不丟人。”
司嬌拿拐杖懟著他，把他懟走了。
每周的體育課，老師已經允許了司嬌不參與，而且雖然天氣回暖，但寒氣仍然時不時突然來襲。
司嬌自己待在屋裏，還能空出時間背背單詞。
但徐可然以再不見見太陽，她就要發黴了為由，讓方澤凡不顧她的拒絕，背她下了樓。
缺了腿的司嬌沒法蹦跶只能怨氣沖天地看著徐可然。
把她扔到草地的陽光裏，他們就拍拍手去打羽毛球，沒有人管她。
像把她當做不會說話的寶寶，他們快樂玩耍時，總會抽出身，在她眼前找些存在感。
司嬌手擋著陽光，指縫裏的光線被黑影擋住，她放下手，看到溫潤如水的王一舟，他含著笑看著她。
王一舟坐在她身旁，大概知道她這個樣子是被脅迫來的，將手裏口袋單詞本遞給她。
司嬌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單詞本上，反應了幾秒接過來。
“謝謝。”
“韓紫霏去試鏡了。”王一舟側頭看著陽光下的她。
“還挺快？”司嬌笑了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
王一舟笑笑，收回視線：“看來你對她信心百倍。”
“那我們應該小心點，小心被她暗殺，畢竟掌握她黑料的第一手資料。”
司嬌對他眨巴著眼，王一舟微微楞神。
兩人歡笑的模樣落在了不遠處接球的方澤凡，羽毛球從他拍旁滑過，他將拍子塞到謝濤手裏，走了。
“餵，方澤凡。”
“等會兒。”方澤凡擺擺手，有些不耐煩。
謝濤看向趙睿不解：“誰惹他了？”
趙睿將拍子從謝濤手裏搶過來，沒搭理他。
“打羽毛球嗎？”從天而降的聲音打破了交談甚歡的兩人。
王一舟朝他打了聲招呼，眸光沈了沈。
司嬌對上他的眸子，才知道他問的自己，十分無語：“你在嘲笑我嗎？”
方澤凡：“運動運動恢覆更快。”
司嬌仔細打量他的神情，沒看到調侃的意味，才確定他確實沒在說笑。
“怎麽發，單腳？”
方澤凡挑了下眼尾，燦爛的眉眼勾得司嬌心尖一顫：“我背你。”
“背？”
方澤凡背上司嬌就向徐可然方向跑，還來回轉了好幾個圈，終於在司嬌捏著脖子威脅他的時候，停了動作。
自然沒有背著司嬌打球，司嬌坐在地上，接著對面方澤凡餵來的球。
他餵得開心，司嬌擡起胳膊，一副被迫無奈地一搭一搭接著。
終於在方澤凡再次手滑擊中她額頭前，扔了拍子，像個撒潑打滾的生氣小孩。
逗得方澤凡心裏一軟。
他將拍子扔給趙睿，撈起外套，走到司嬌身邊。
“玩累了？”
司嬌擡眼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眸，低下了頭，耳邊碎發散落遮住她的情緒：“有點。”
方澤凡將外套遞給她，蹲下了身子：“來，我背你。”
司嬌接過衣服，無聲上了他的背。
他運動很久，身體有些燙，溫熱透過毛衣緊緊貼在司嬌微涼的外套。
司嬌陪著他們玩了一會兒也累了，歪著頭貼在方澤凡的肩上，隨著步伐的節奏，思緒也慢慢飄蕩。
手一滑，單詞本掉落在地上。
止住了方澤凡的腳步，他回頭，看不清單詞本，但是認得那是王一舟的東西。
心裏一緊，想當沒看見。
但肩頭的司嬌擡頭，悅耳嗓音激蕩著他的耳膜：“我的東西掉了。”
方澤凡沒松手，伏身蹲下，讓司嬌伸手去撿。
司嬌碰到單詞本那一刻，方澤凡突然扭頭：“我的外套抓緊，別掉了。”
明明平淡的語氣，不知怎麽的，司嬌聽出幾分揶揄的感覺。
教室裏，有三個人，對於方澤凡背著司嬌的場景，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家低回頭，繼續寫作業。
方澤凡將司嬌放回座位，一轉身坐在了她前排。
司嬌將外套遞給他，他依舊穩如泰山坐著，直勾勾看著她。
她覺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躲了他的目光。
想著耽誤他寶貴的體育課時間，又不是她的錯，語氣硬了些：“怎麽了？”
就見，方澤凡湊過來，棱角分明的五官放大，司嬌呼吸一滯，他轉了方向，壓低嗓音在耳邊呼著熱氣。
“我……”
半天沒聽到下句。
周遭的空氣卻熱了起來，司嬌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呼吸有些雜亂。
“我……”方澤凡嘴角勾起，嗅到她身上的梔子洗衣液味，目光一轉，“想喝你的酸奶。”
不等方澤凡撤回身子，司嬌不動聲色吐著氣，抓緊他的衣領，將酸奶塞到他手裏，就想擡腳踹他，可惜腳擡不起來，只能惡狠狠盯著他。
司嬌暴躁的模樣，落在方澤凡眼裏像毛發豎立的貓咪，他笑得肩膀抖動，又將酸奶放回原位，拎著衣服走了。
兩人貼耳交談的錯位一幕正片落在了某位正義分子裏。
一則“司嬌喜歡方澤凡”“兩情侶在教室打情罵俏”的謠言，在校園裏慢慢發酵。
誰喜歡誰。
這個校園裏萬古不變的八卦，是每個人青春必經歷的事。
少年們青澀的喜歡，像加糖的檸檬水，酸甜可口，稚嫩卻真誠。
如此赤裸暧昧，自然逃不了每個人的口耳相傳。
方澤凡人氣比司嬌想象中的大，他的標簽是鑫澤一高那個“高大帥氣，平常冷酷酷的，笑起來甜甜的英語學霸”。
而司嬌只是簡稱為“鑫澤一高的那個語文第一”。
謠言就這樣慢慢傳開了，特別是還在司嬌腿瘸將方澤凡當拐杖這個敏感時期。
王一舟先聽到這個謠言的，他自然是不信的，但煩躁的心情怎麽也壓不住，一道數學題解了一節課都沒解出來，索性放下筆，去了匯演廳找韓紫霏。
韓紫霏正在清點道具，完成這項任務，她就把匯演廳的工作交給下一任同學。
聽到王一舟的描述，低頭記著的韓紫霏，猛得擡了眼皮，她目光雖帶笑意但淩厲有攻擊性。
“這個跟你有關系嗎？”
王一舟張張嘴辯解不出來一點。
韓紫霏將狗熊頭套遞給王一舟。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王一舟抱著頭套跟著韓紫霏：“我知道。”
“你不知道。”韓紫霏按了下圓珠筆，“謠言會不攻自破。但王一舟，你比我聰明，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最重要。”
小小的倉庫一片寂靜，聽到上課鈴聲響起，韓紫霏嘆了口氣。
“他們是死對頭，是對手。
但是他們只把對方當成對手。
如此，也是獨有一份。”
也不知道，王一舟聽進去幾分。
韓紫霏將他推出門，擺擺手：“我不是好心人，不會勸你，你大可撞得頭破血流。因為你的未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關了倉庫門，韓紫霏抵在門上，立了會兒。
什麽語文第一。
明明是樣貌美艷，善良可愛，懲惡揚善的打架能手，鑫澤一高最具潛力學霸……的語文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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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然瞥著他冷淡的眸子，悅色掛在彎著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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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熱熱的。
沒一會兒，徐可然抱著她的拐杖，倩笑盼盼，捧著葡萄味酸奶放在她的書架上。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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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藏在她沒情緒的臉後，她閑閑瞥了徐可然一眼。
所謂驚鴻一瞥，那個拒人千裏之外的乖巧女孩崩塌了，打架從不廢話的冷酷女孩讓徐可然欲罷不能。
課間，徐可然幫司嬌理好書，前桌劉曉補著這一個月來司嬌錯過的八卦。
王一舟從門口路過，說路過十分牽強，七班在一樓，再怎麽也不上三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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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嬌點點頭：“聽說你期末考得不錯。”
“嗯。”王一舟摸了摸口袋東西，“這次不聊成績，來看你的。”
方澤凡偏頭，壓了壓眼尾：“快上課了。”
“我沒事，先走了。”王一舟擺擺手，轉個身，下了一節樓梯卻停了腳步，看向那三個影子。
耳畔是司嬌嗔怪：“方澤凡你走太快了。”
他見那個高大的身影，單手拎起司嬌的胳膊，在她沒反應過來前背在了背上，加速往前沖。
肆意的眉眼，少女的怒嚎，加重了他眼裏的落寞和不甘。
司嬌剛來，就面臨月考。
方澤凡安慰她：“沒關系，考差了不丟人。”
司嬌拿拐杖懟著他，把他懟走了。
每周的體育課，老師已經允許了司嬌不參與，而且雖然天氣回暖，但寒氣仍然時不時突然來襲。
司嬌自己待在屋裏，還能空出時間背背單詞。
但徐可然以再不見見太陽，她就要發黴了為由，讓方澤凡不顧她的拒絕，背她下了樓。
缺了腿的司嬌沒法蹦跶只能怨氣沖天地看著徐可然。
把她扔到草地的陽光裏，他們就拍拍手去打羽毛球，沒有人管她。
像把她當做不會說話的寶寶，他們快樂玩耍時，總會抽出身，在她眼前找些存在感。
司嬌手擋著陽光，指縫裏的光線被黑影擋住，她放下手，看到溫潤如水的王一舟，他含著笑看著她。
王一舟坐在她身旁，大概知道她這個樣子是被脅迫來的，將手裏口袋單詞本遞給她。
司嬌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單詞本上，反應了幾秒接過來。
“謝謝。”
“韓紫霏去試鏡了。”王一舟側頭看著陽光下的她。
“還挺快？”司嬌笑了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
王一舟笑笑，收回視線：“看來你對她信心百倍。”
“那我們應該小心點，小心被她暗殺，畢竟掌握她黑料的第一手資料。”
司嬌對他眨巴著眼，王一舟微微楞神。
兩人歡笑的模樣落在了不遠處接球的方澤凡，羽毛球從他拍旁滑過，他將拍子塞到謝濤手裏，走了。
“餵，方澤凡。”
“等會兒。”方澤凡擺擺手，有些不耐煩。
謝濤看向趙睿不解：“誰惹他了？”
趙睿將拍子從謝濤手裏搶過來，沒搭理他。
“打羽毛球嗎？”從天而降的聲音打破了交談甚歡的兩人。
王一舟朝他打了聲招呼，眸光沈了沈。
司嬌對上他的眸子，才知道他問的自己，十分無語：“你在嘲笑我嗎？”
方澤凡：“運動運動恢覆更快。”
司嬌仔細打量他的神情，沒看到調侃的意味，才確定他確實沒在說笑。
“怎麽發，單腳？”
方澤凡挑了下眼尾，燦爛的眉眼勾得司嬌心尖一顫：“我背你。”
“背？”
方澤凡背上司嬌就向徐可然方向跑，還來回轉了好幾個圈，終於在司嬌捏著脖子威脅他的時候，停了動作。
自然沒有背著司嬌打球，司嬌坐在地上，接著對面方澤凡餵來的球。
他餵得開心，司嬌擡起胳膊，一副被迫無奈地一搭一搭接著。
終於在方澤凡再次手滑擊中她額頭前，扔了拍子，像個撒潑打滾的生氣小孩。
逗得方澤凡心裏一軟。
他將拍子扔給趙睿，撈起外套，走到司嬌身邊。
“玩累了？”
司嬌擡眼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眸，低下了頭，耳邊碎發散落遮住她的情緒：“有點。”
方澤凡將外套遞給她，蹲下了身子：“來，我背你。”
司嬌接過衣服，無聲上了他的背。
他運動很久，身體有些燙，溫熱透過毛衣緊緊貼在司嬌微涼的外套。
司嬌陪著他們玩了一會兒也累了，歪著頭貼在方澤凡的肩上，隨著步伐的節奏，思緒也慢慢飄蕩。
手一滑，單詞本掉落在地上。
止住了方澤凡的腳步，他回頭，看不清單詞本，但是認得那是王一舟的東西。
心裏一緊，想當沒看見。
但肩頭的司嬌擡頭，悅耳嗓音激蕩著他的耳膜：“我的東西掉了。”
方澤凡沒松手，伏身蹲下，讓司嬌伸手去撿。
司嬌碰到單詞本那一刻，方澤凡突然扭頭：“我的外套抓緊，別掉了。”
明明平淡的語氣，不知怎麽的，司嬌聽出幾分揶揄的感覺。
教室裏，有三個人，對於方澤凡背著司嬌的場景，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家低回頭，繼續寫作業。
方澤凡將司嬌放回座位，一轉身坐在了她前排。
司嬌將外套遞給他，他依舊穩如泰山坐著，直勾勾看著她。
她覺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躲了他的目光。
想著耽誤他寶貴的體育課時間，又不是她的錯，語氣硬了些：“怎麽了？”
就見，方澤凡湊過來，棱角分明的五官放大，司嬌呼吸一滯，他轉了方向，壓低嗓音在耳邊呼著熱氣。
“我……”
半天沒聽到下句。
周遭的空氣卻熱了起來，司嬌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呼吸有些雜亂。
“我……”方澤凡嘴角勾起，嗅到她身上的梔子洗衣液味，目光一轉，“想喝你的酸奶。”
不等方澤凡撤回身子，司嬌不動聲色吐著氣，抓緊他的衣領，將酸奶塞到他手裏，就想擡腳踹他，可惜腳擡不起來，只能惡狠狠盯著他。
司嬌暴躁的模樣，落在方澤凡眼裏像毛發豎立的貓咪，他笑得肩膀抖動，又將酸奶放回原位，拎著衣服走了。
兩人貼耳交談的錯位一幕正片落在了某位正義分子裏。
一則“司嬌喜歡方澤凡”“兩情侶在教室打情罵俏”的謠言，在校園裏慢慢發酵。
誰喜歡誰。
這個校園裏萬古不變的八卦，是每個人青春必經歷的事。
少年們青澀的喜歡，像加糖的檸檬水，酸甜可口，稚嫩卻真誠。
如此赤裸暧昧，自然逃不了每個人的口耳相傳。
方澤凡人氣比司嬌想象中的大，他的標簽是鑫澤一高那個“高大帥氣，平常冷酷酷的，笑起來甜甜的英語學霸”。
而司嬌只是簡稱為“鑫澤一高的那個語文第一”。
謠言就這樣慢慢傳開了，特別是還在司嬌腿瘸將方澤凡當拐杖這個敏感時期。
王一舟先聽到這個謠言的，他自然是不信的，但煩躁的心情怎麽也壓不住，一道數學題解了一節課都沒解出來，索性放下筆，去了匯演廳找韓紫霏。
韓紫霏正在清點道具，完成這項任務，她就把匯演廳的工作交給下一任同學。
聽到王一舟的描述，低頭記著的韓紫霏，猛得擡了眼皮，她目光雖帶笑意但淩厲有攻擊性。
“這個跟你有關系嗎？”
王一舟張張嘴辯解不出來一點。
韓紫霏將狗熊頭套遞給王一舟。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王一舟抱著頭套跟著韓紫霏：“我知道。”
“你不知道。”韓紫霏按了下圓珠筆，“謠言會不攻自破。但王一舟，你比我聰明，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最重要。”
小小的倉庫一片寂靜，聽到上課鈴聲響起，韓紫霏嘆了口氣。
“他們是死對頭，是對手。
但是他們只把對方當成對手。
如此，也是獨有一份。”
也不知道，王一舟聽進去幾分。
韓紫霏將他推出門，擺擺手：“我不是好心人，不會勸你，你大可撞得頭破血流。因為你的未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關了倉庫門，韓紫霏抵在門上，立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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