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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頌今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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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頌今時間線

“叔叔,不去機場了,去第一人民醫院。”

在車上,柳頌今一直處於巨大的恐懼中,他的心跳的飛快,醫院打過來電話只是說他媽媽突然昏倒了讓他趕緊過去,什麽病情都沒說的情況下他便開始心慌。

柳頌今匆忙下了車,白凈的鞋子踩在泥濘的路面上,飛快的跑到急診室。

“姐,我是陸月的家屬,可以問一下她被送到哪間病房了嗎?”

“稍等,幫你查一下。”

得知陸月還沒有下手術臺,他現在手術室門口茫然不知所措。

從手術室出來一個醫生把柳頌今喊了過去。

“陸月的家屬是嗎?”

柳頌今茫然的點點頭。

“現在發現的是彌漫性腦幹膠質瘤晚期,沒有剩下太多的時間,好好陪陪你媽媽吧。”

柳頌今眼眶酸澀發脹,呼吸急速像是要喘不上氣來,喉嚨幹澀發不出一點聲音,渾渾噩噩的出去蹲在手術室門口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面前的墻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平安,那是無數家屬的期盼,曾經說蘇時澤拜他是封建迷信的那個少年也開始試圖祈願,渴盼上天能夠降下垂憐,保佑這最後一個親人。

口袋裏沒有尖銳的東西,他就拿指甲在墻面上固執的扣出一個又一個平安。

淩晨三點,陸月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期間柳頌今回家拿了醫保卡銀行卡,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往後一個多月柳頌今就住在醫院裏照顧陸月。

於顯高考完又開始作妖,拿了錢不滿意,自己沒把底片刪幹凈,又偷印了不少他倆親密的照片。

蘇淵在於顯拿了錢以後一直找人盯著於顯,準備等他高考完給送進去,沒等他動手就發現於顯準備把他們兩個的照片傳的沸沸揚揚。

蘇淵直接找法務給於顯告上了法庭。

陸月的病情惡化的很快,半個月裏頭疼欲裂,吃飯幹嘔。

因為是晚期,醫生建議保守治療,陸月沒有進行化療,只是茂密的頭發變得枯黃,吃不好飯身體越來越虛弱。

六月二十四號晚上,陸月又一次被推進icu治療,今晚本該是高考出成績的日子。

柳頌今看著陸月進了手術室,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緩慢的拖動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椅子上坐去,仰著頭靠在墻上,眼中一片荒蕪。

一動不動的姿勢維持了許久,他的眼角有源源不斷的細小的水珠緩緩滑落。

二十五號淩晨,陸月被推了出來,那時高考成績已經出來,柳頌今沒去查。

陸月第二天中午才清醒,只是再醒過來的她眼中一片空洞,只剩渾濁。

“頌今…頌今……讓我再看看你,我想再看看你。”陸月聲音嘶啞,含著哽咽的哭腔。

柳頌今拉過陸月的手,說道:“媽,我在這呢,你別害怕。”

柳頌今看到陸月眼中毫無波瀾,只是蓄著淚,了無生氣的看著天花板。

另一只手在陸月面前晃了晃,陸月無知無覺。

陸月的手慢慢往上摸索,觸碰到了柳頌今的臉,溫熱的指腹擦拭著柳頌今臉上的淚水,“別哭頌今,咱們頌今是最堅強的大人。”

柳頌今微微仰著頭,想把眼淚憋回去似的。

他想要起身,說道:“我去找醫生,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頌今,多陪陪我吧,別去了。你是不是出高考成績了,我都醒了也不見你給我報喜!”陸月拉住了他,嗔怒道。

“我得了空閑想去查成績,沒查出來,應該是不錯的,你別擔心。”柳頌今說,“前些天我手裏常靜音,有首都大學的電話打來我沒接住,想來是過了線的。”

陸月欣慰的笑了笑,她養育了那麽多年的小孩,最終還是沒命親眼看到他的成績。

陸月走的時候很安靜,就像她平日裏的性格一樣,柔柔弱弱卻又異常堅韌。

陸月讓他去找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那個被於顯偷過的平安扣是線索,想來他的家境是不錯的,只是不知道這麽多年怎麽都沒有人來尋親。

陸月撿到柳頌今是在鎮上的一個搖搖車上,那時的柳頌今只有兩歲半,他笨拙的想從搖搖車上下來,結果用力過猛給自己摔了個屁股墩,扁扁嘴沒有哭出來,只是面色委屈。

陸月問了超市老板,老板十分不耐煩,看著小孩已經在這坐了將近一天,擺著手讓陸月趕緊帶走他,說他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陸月把他撿回家洗幹凈,悉心養著,那時她才十七歲。

柳頌今一問三不知,就會歪歪扭扭的拿著鉛筆寫自己的名字。

陸月自己張羅著就把小孩養大了。

陸月走在盛夏,她因為未婚養育了柳頌今很早便與她的家庭斷親沒有了往來,喪事辦的簡單,柳頌今將陸月安置在城郊的陵墓,靠近一顆大槐樹,能為那個笑魘如花的母親提供一份陰涼。

柳頌今的高考成績七百分,省排13名,他報了首都大學計算機系。

柳頌今大一下學期在學校遇見了和自己眉眼幾分相似的姐姐——柳音音。

在導師辦公室,柳音音第一次見到柳頌今就失神的盯著他,那是不加掩飾的熾熱的目光。

柳音音沒在導師辦公室多留,看柳頌今出去自己趕忙追了出去。

“誒同學!”柳音音著急忙慌的和柳頌今並排走,“同學,方便問一下你叫什麽名字嗎?”

柳頌今扭過頭,看著柳音音的臉,失神了幾秒鐘,喃喃道:“柳頌今,我叫柳頌今。”

因為柳頌今的親生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柳頌今和柳音音做了加急的親緣關系鑒定。

鑒定結果顯示兩人具有高度的DNA相似性,並且符合兄弟姐妹之間的遺傳規律,明確指出兩人之間存在親姐弟關系。

柳家在首都根系覆雜,親緣關系盤枝錯節,柳爺爺病重,柳家三叔想要吞並柳父這一門的財產,制造車禍失事害死了車上的柳父柳母,又把柳頌今丟到了幾百公裏外的小村鎮,只撫養柳音音一個女孩子。

說來或許是作惡過多愧疚,他們一家對柳音音還是不錯,沒有為難和虐待。

那時的柳音音十二歲,覺得自己父母走的蹊蹺,弟弟走失更蹊蹺。稍微有點能力後便開始報覆三叔一家。

柳音音二十二歲,成功把三叔因故意殺人罪送進監獄。二十九歲,弟弟失而覆得。三十歲,未婚生子,柳青禾出生。

因柳音音工作忙,坐完月子常常跑的不見人影,大多都是柳頌今帶柳青禾。

柳青禾一歲的時候,柳頌今給柳音音發了一段視頻,是柳青禾軟糯的嗓音叫著舅舅。

柳音音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趕忙飛回首都教柳青禾叫媽媽。

柳音音三十一歲,在郊區出了車禍,沒死但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柳頌今察覺又是柳家人動了手腳,對柳家人恨之入骨。

更換剎車片的是三叔的小兒子,十七歲手段惡毒,好在證據明顯,柳頌今把證據提交,就等他成年。

此時的柳青禾才一歲,親人卻只剩下柳頌今一個,柳頌今自知再呆在柳家或許連柳青禾的性命都難以保證,便在學校外面租了個房子帶柳青禾離開了群狼環伺的柳家。

柳頌今的親人接連不斷的離開,他給柳青禾的小名改為歲歲,希望歲歲平安。

柳頌今因為時常上課帶孩子去上課在信息學院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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