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親什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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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親什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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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中午午休時間，文旻西敲響了高二一班的門，站在前門門口在給誰打眼色。
前門有人沒睡覺認出了他，笑著小聲問：“喲，文娛部部長來我們班做什麽。”
文旻西是廣播站的站長，上個學期廣播站接上級指示被收到了學生會文娛部，又湊巧碰到文娛部競選新部長，他憑借自己很是不錯的馭下之術毫不費力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沈誕在寫題，聽到文娛部三個字眼，擡頭一看，果真瞧見了他最不想瞧見的面孔。
文旻西長相斯文，有點西方血統，棕發微卷，留長到了肩胛的位置，常年綁個低馬尾，長相一點不差。
沈誕看到他，他也看到了沈誕，兩個人越過好幾排的人對視著，文旻西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轉頭對著沈誕身邊的姜再霄勾了勾手指。
姜再霄本來在搗鼓自己的水杯，註意到文旻西來找自己，便悄悄起身，準備出去，對沈誕小聲說：“……麻煩讓一讓。”
沈誕對姜再霄和文旻西認識這件事有些詫異，起身讓位，在姜再霄從他身邊擦過時又猛地抓住他的手臂。
姜再霄被他抓得微楞，側目看他，低聲問：“怎麽了？”
沈誕喉口有些緊澀，問：“……你認識他？”
姜再霄看向前門的方向，又轉回頭：“我想豐富自己的校園生活，所以準備加入廣播站，他是文娛部部長，也是前廣播站站長，認識很正常吧？”
沈誕盯著他，沈默。
姜再霄狐疑瞇眼：“怎麽了？你和他有仇？”
班上很多人都在睡覺，沈誕看了，顧希峰也在睡，並不知道文旻西來，站在門口的文旻西也沒有往顧希峰的方向看過一眼，沈誕忍了忍，打算不提：“……沒什麽。”
他松開了姜再霄，挪正自己的椅子坐下，沈重地捏筆續寫剛才的題。
文旻西不知道姜再霄在和沈誕說什麽，在門口催促著：“快點呀。”
姜再霄走了。
沈誕心煩意亂，那是一種自己掌握不了任何東西，眼看著一個兩個身邊的人都被自己不太喜歡人的入侵的不爽。
當然，姜再霄目前還算不上他身邊的人，頂多只是曾經的朋友。
但也不爽。
沈誕寫不下題了，和只做了一半的題目對峙了好幾分鐘，終於放棄，合了筆蓋和試卷，放回桌肚，趴在桌子上睡覺。
·
姜再霄午休結束後才回來，沈誕的位置上沒人，平蘭吃著餅幹問姜再霄剛才去哪兒了，他盯著沈誕的空位回答：“去文娛部辦公室聽新部員培訓課了。”
平蘭差點噎住：“文娛部？部長叫文旻西的那個部門是嗎？”
姜再霄嗯了聲，自然地問：“沈誕呢？”
“哦，顧希峰把他叫走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誒，說回來，你初來乍到我勸你一句，雖然文娛部挺不錯的，但那個姓文的部長……人品存疑。你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平蘭把餅幹盒子遞到姜再霄面前。
姜再霄擺手表示不吃：“謝謝。人品存疑怎麽說？”
平蘭嗤笑，餵了一口餅幹進嘴，欲言，想到這是沈誕的私事兒，又止：“……總之存疑，具體的不能跟你說。你註意著就行，要是不信就算了，也別往外說，當我說的都是耳旁風，別放心裏。”
姜再霄點點頭，說：“我會註意的。”
沒多久沈誕回來了，顧希峰跟在他後面，手裏拎了兩瓶水，在走道交匯處分開時把其中一瓶遞給了沈誕，沈誕拿著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們去超市了？哇——怎麽不跟我說，給我帶一支雪糕啊。”平蘭抱怨道。
沈誕捏著那瓶水，猶豫著遞給她：“喝冰水？我走的時候你沒醒啊。”
平蘭沒收，怕收了顧希峰那瘋狗來咬人：“我醒了，我只是趴著沒動，眼睜睜看著顧希峰把你叫走的好吧。誰知道你們去幹什麽了，躲哪個犄角旮旯親嘴也說不準啊。”
沈誕語塞：“……”
姜再霄捏玩練習冊頁角的手一頓。
“不說話？真親了？”平蘭賤兮兮地笑，湊上來聞沈誕。
沈誕躲開：“親什麽親……”
平蘭嚴肅道：“可是我聞到顧希峰的信息素了……一股，我最討厭的，焦糊的菠蘿味！”
沈誕低頭看了看身上：“……你是說校服上沾上的氣味吧。”
平蘭審視著他：“真沒親？”
姜再霄抿唇，把練習冊的頁角撕下來了。
沈誕沒註意，還在和平蘭掰扯：“別一天到晚想些互聯網上都不過審的東西。”
平蘭笑得燦爛，趴在沈誕桌子上，說：“沈哥你說實話，你們親過沒。”
姜再霄忽然合上練習冊，聲音巨大，給平蘭嚇得一哆嗦，沈誕也轉頭看著他。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沒給部門交代完，出去一下。”姜再霄站起來，等著沈誕讓道。
沈誕起身讓他，他冷臉決然離去。
平蘭撐著臉，望著姜再霄冰冷的背影，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話題很快隨著他而去：“……對了哥，剛才姜再霄沒回來，你也才走的時候，隔壁班有Omega過來找姜再霄呢。嘖嘖，你看看，才開學幾天，這就被人惦記上了。還有啊，你知道姜再霄進文娛部了嗎？”
沈誕說：“知道。午休的時候文旻西來找他了。”
平蘭：“什麽？他還敢來？”
沈誕挺好笑：“怎麽不敢來，我還能打人不成？”
平蘭擼袖子：“怎麽不能打？抽死他！”
沈誕說：“要收拾也是先收拾不老實的Alpha吧。不論怎麽說，主動出軌和被動出軌不都是出軌，除非是被人硬摁著啃了，那我覺得……都等於出軌，絕對洗不白。”
平蘭一頭問號：“ber，哥，你是裝的清醒還是裝的戀愛腦？我有點不太明白了，那你明明知道這個道理，怎麽不分手？”
沈誕靠著椅背：“一個是付出了精力時間，有點舍不得，第二個……按照目前所知的事，並構不成什麽出軌一說，頂多只是因為隱瞞了他們來往的事情所以我很生氣而已。以第二個原因為基礎，那第一個原因可以生效。”
平蘭不認可地看著他。
沈誕道：“事實如此，我不會視若無睹，也不會火上澆油，借書，還書，躲雨，準確來說都沒問題，問題出在他不告訴我，從而讓我懷疑他們不止這些單純的來往。但懷疑只是懷疑，我有證據嗎？沒有。”
平蘭：“我說句有點欠的。那萬一萬一，之後證實了他們確實有不單純來往呢？”
沈誕平靜地說：“分手。”
平蘭不相信地哼笑：“你信不信到時候你會說‘我付出了那麽多精力時間我舍不得’。”
沈誕搖頭：“不會。我有緩沖了，緩沖的時間會從寒假我們發現文旻西出現在顧希峰家裏那天開始算起，直至你所說的那天真正出現結束。另外，沈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簡單來說就是及時止損，我不至於弱到讓自己栽進一個坑裏爬不出來。”
平蘭陷入沈思。
沈誕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只要有任何證據證明了他們的關系不單純，我會立馬分手。我向來眼裏揉不得沙子，不會輕信不會豪賭，更不會一錯再錯到最後出現忍氣吞聲熟視無睹的情況。那太蠢了。”
平蘭點頭，這她倒是信，認識沈誕兩年，這點她清楚。
不過……
“不過你肯定會嗷嗷地哭一場。”
沈誕：“……”
平蘭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說：“就我對你的了解，再怎麽都得哭一場。你敢說不會？”
沈誕以沈默認同了平蘭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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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天的周四周五午休時間，文旻西都來找了姜再霄，平蘭一打聽，才知道這周的周三四五都是文娛部的新部員培訓期。
周五的中午顧希峰沒睡，親眼看到了文旻西來找姜再霄，也是現在，他才知道姜再霄進了文娛部。
周五下午第二節下課，文旻西又來了。
姜再霄已經習慣到只要看到文旻西來了，他就出去找他，兩個人在前門的走廊盡頭窗口位置面對面交談著工作上的事情。
“你多熟悉熟悉，新來的部門同事裏就你的嗓音條件最好，我和副部長都很看重你。”文旻西把下周一升旗儀式準備的稿子給了姜再霄。
姜再霄大致看了看。
“好好表現，讓指導老師認識你，以後競選主持人要比沒有基礎的新人更有優勢。”文旻西微笑著對他說。
姜再霄點頭，報以微笑：“……好，知道了。謝謝部長。”
“學長好。”顧希峰不知從哪兒來的，看起來是準備回教室，順帶給文旻西打了個招呼。
文旻西楞了楞，看著他，臉上笑意變深，擡起手掌招了招：“好啊。好久沒見了。我剛給小姜傳達會議內容呢。”
“哦……他進你們部門了？”顧希峰揣著兜站在他們跟前，瞥了眼姜再霄，明知故問。
文旻西說：“是啊，小姜表現很好，說是轉校之前就在以前的學校擔任過很多職務，以後肯定是文娛部更甚是學生會的一把好手。”
顧希峰若有所思地拉長了尾音：“哦……”
“可惜吧，我誠心邀請你進我們部門，你不進。現在招新結束了哦。”文旻西挑著音調，像逗弟弟那樣逗他。
顧希峰笑了，有些無奈似的：“……不說別的，我條件也不合適啊。”
“哪有，你的條件可不差，謙虛了。”文旻西靠著窗戶，似有似無地內涵：“還是被管得嚴吧？看看小姜，這就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想進什麽部門進什麽部門，只管往前走。”
看著稿子的姜再霄忽然轉頭看向窗外，只字未語。
當然，顧希峰和文旻西的聊天裏有沒有他的存在也顯然無所謂。
顧希峰往周遭望了望，確定沈誕或者和沈誕有點關系的人都沒在附近，才癟癟嘴，壓低聲音說：“Omega有點小脾氣很正常……害，主要還是我不太喜歡被約束著的感覺。”
文旻西聽了，做鬼臉般俏俏一笑，聳肩皺鼻：“那我不是Omega咯，我沒有那麽多小脾氣。”
姜再霄快把外面的樹看禿了，有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舔了舔唇，終於回頭：“那部長，沒別的事我回了？”
“啊，好。多熟悉熟悉稿子，看好你哦。拜拜。”文旻西笑瞇瞇地對他招手。
“拜。”姜再霄拿著稿子轉頭逃似地鉆進教室，舌尖頂著上膛才艱難地壓住快要擠出來的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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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中午午休時間，文旻西敲響了高二一班的門，站在前門門口在給誰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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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旻西是廣播站的站長，上個學期廣播站接上級指示被收到了學生會文娛部，又湊巧碰到文娛部競選新部長，他憑借自己很是不錯的馭下之術毫不費力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沈誕在寫題，聽到文娛部三個字眼，擡頭一看，果真瞧見了他最不想瞧見的面孔。
文旻西長相斯文，有點西方血統，棕發微卷，留長到了肩胛的位置，常年綁個低馬尾，長相一點不差。
沈誕看到他，他也看到了沈誕，兩個人越過好幾排的人對視著，文旻西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轉頭對著沈誕身邊的姜再霄勾了勾手指。
姜再霄本來在搗鼓自己的水杯，註意到文旻西來找自己，便悄悄起身，準備出去，對沈誕小聲說：“……麻煩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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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再霄被他抓得微楞，側目看他，低聲問：“怎麽了？”
沈誕喉口有些緊澀，問：“……你認識他？”
姜再霄看向前門的方向，又轉回頭：“我想豐富自己的校園生活，所以準備加入廣播站，他是文娛部部長，也是前廣播站站長，認識很正常吧？”
沈誕盯著他，沈默。
姜再霄狐疑瞇眼：“怎麽了？你和他有仇？”
班上很多人都在睡覺，沈誕看了，顧希峰也在睡，並不知道文旻西來，站在門口的文旻西也沒有往顧希峰的方向看過一眼，沈誕忍了忍，打算不提：“……沒什麽。”
他松開了姜再霄，挪正自己的椅子坐下，沈重地捏筆續寫剛才的題。
文旻西不知道姜再霄在和沈誕說什麽，在門口催促著：“快點呀。”
姜再霄走了。
沈誕心煩意亂，那是一種自己掌握不了任何東西，眼看著一個兩個身邊的人都被自己不太喜歡人的入侵的不爽。
當然，姜再霄目前還算不上他身邊的人，頂多只是曾經的朋友。
但也不爽。
沈誕寫不下題了，和只做了一半的題目對峙了好幾分鐘，終於放棄，合了筆蓋和試卷，放回桌肚，趴在桌子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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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蘭差點噎住：“文娛部？部長叫文旻西的那個部門是嗎？”
姜再霄嗯了聲，自然地問：“沈誕呢？”
“哦，顧希峰把他叫走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誒，說回來，你初來乍到我勸你一句，雖然文娛部挺不錯的，但那個姓文的部長……人品存疑。你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平蘭把餅幹盒子遞到姜再霄面前。
姜再霄擺手表示不吃：“謝謝。人品存疑怎麽說？”
平蘭嗤笑，餵了一口餅幹進嘴，欲言，想到這是沈誕的私事兒，又止：“……總之存疑，具體的不能跟你說。你註意著就行，要是不信就算了，也別往外說，當我說的都是耳旁風，別放心裏。”
姜再霄點點頭，說：“我會註意的。”
沒多久沈誕回來了，顧希峰跟在他後面，手裏拎了兩瓶水，在走道交匯處分開時把其中一瓶遞給了沈誕，沈誕拿著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們去超市了？哇——怎麽不跟我說，給我帶一支雪糕啊。”平蘭抱怨道。
沈誕捏著那瓶水，猶豫著遞給她：“喝冰水？我走的時候你沒醒啊。”
平蘭沒收，怕收了顧希峰那瘋狗來咬人：“我醒了，我只是趴著沒動，眼睜睜看著顧希峰把你叫走的好吧。誰知道你們去幹什麽了，躲哪個犄角旮旯親嘴也說不準啊。”
沈誕語塞：“……”
姜再霄捏玩練習冊頁角的手一頓。
“不說話？真親了？”平蘭賤兮兮地笑，湊上來聞沈誕。
沈誕躲開：“親什麽親……”
平蘭嚴肅道：“可是我聞到顧希峰的信息素了……一股，我最討厭的，焦糊的菠蘿味！”
沈誕低頭看了看身上：“……你是說校服上沾上的氣味吧。”
平蘭審視著他：“真沒親？”
姜再霄抿唇，把練習冊的頁角撕下來了。
沈誕沒註意，還在和平蘭掰扯：“別一天到晚想些互聯網上都不過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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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再霄忽然合上練習冊，聲音巨大，給平蘭嚇得一哆嗦，沈誕也轉頭看著他。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沒給部門交代完，出去一下。”姜再霄站起來，等著沈誕讓道。
沈誕起身讓他，他冷臉決然離去。
平蘭撐著臉，望著姜再霄冰冷的背影，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話題很快隨著他而去：“……對了哥，剛才姜再霄沒回來，你也才走的時候，隔壁班有Omega過來找姜再霄呢。嘖嘖，你看看，才開學幾天，這就被人惦記上了。還有啊，你知道姜再霄進文娛部了嗎？”
沈誕說：“知道。午休的時候文旻西來找他了。”
平蘭：“什麽？他還敢來？”
沈誕挺好笑：“怎麽不敢來，我還能打人不成？”
平蘭擼袖子：“怎麽不能打？抽死他！”
沈誕說：“要收拾也是先收拾不老實的Alpha吧。不論怎麽說，主動出軌和被動出軌不都是出軌，除非是被人硬摁著啃了，那我覺得……都等於出軌，絕對洗不白。”
平蘭一頭問號：“ber，哥，你是裝的清醒還是裝的戀愛腦？我有點不太明白了，那你明明知道這個道理，怎麽不分手？”
沈誕靠著椅背：“一個是付出了精力時間，有點舍不得，第二個……按照目前所知的事，並構不成什麽出軌一說，頂多只是因為隱瞞了他們來往的事情所以我很生氣而已。以第二個原因為基礎，那第一個原因可以生效。”
平蘭不認可地看著他。
沈誕道：“事實如此，我不會視若無睹，也不會火上澆油，借書，還書，躲雨，準確來說都沒問題，問題出在他不告訴我，從而讓我懷疑他們不止這些單純的來往。但懷疑只是懷疑，我有證據嗎？沒有。”
平蘭：“我說句有點欠的。那萬一萬一，之後證實了他們確實有不單純來往呢？”
沈誕平靜地說：“分手。”
平蘭不相信地哼笑：“你信不信到時候你會說‘我付出了那麽多精力時間我舍不得’。”
沈誕搖頭：“不會。我有緩沖了，緩沖的時間會從寒假我們發現文旻西出現在顧希峰家裏那天開始算起，直至你所說的那天真正出現結束。另外，沈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簡單來說就是及時止損，我不至於弱到讓自己栽進一個坑裏爬不出來。”
平蘭陷入沈思。
沈誕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只要有任何證據證明了他們的關系不單純，我會立馬分手。我向來眼裏揉不得沙子，不會輕信不會豪賭，更不會一錯再錯到最後出現忍氣吞聲熟視無睹的情況。那太蠢了。”
平蘭點頭，這她倒是信，認識沈誕兩年，這點她清楚。
不過……
“不過你肯定會嗷嗷地哭一場。”
沈誕：“……”
平蘭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說：“就我對你的了解，再怎麽都得哭一場。你敢說不會？”
沈誕以沈默認同了平蘭的說法。
·
後來兩天的周四周五午休時間，文旻西都來找了姜再霄，平蘭一打聽，才知道這周的周三四五都是文娛部的新部員培訓期。
周五的中午顧希峰沒睡，親眼看到了文旻西來找姜再霄，也是現在，他才知道姜再霄進了文娛部。
周五下午第二節下課，文旻西又來了。
姜再霄已經習慣到只要看到文旻西來了，他就出去找他，兩個人在前門的走廊盡頭窗口位置面對面交談著工作上的事情。
“你多熟悉熟悉，新來的部門同事裏就你的嗓音條件最好，我和副部長都很看重你。”文旻西把下周一升旗儀式準備的稿子給了姜再霄。
姜再霄大致看了看。
“好好表現，讓指導老師認識你，以後競選主持人要比沒有基礎的新人更有優勢。”文旻西微笑著對他說。
姜再霄點頭，報以微笑：“……好，知道了。謝謝部長。”
“學長好。”顧希峰不知從哪兒來的，看起來是準備回教室，順帶給文旻西打了個招呼。
文旻西楞了楞，看著他，臉上笑意變深，擡起手掌招了招：“好啊。好久沒見了。我剛給小姜傳達會議內容呢。”
“哦……他進你們部門了？”顧希峰揣著兜站在他們跟前，瞥了眼姜再霄，明知故問。
文旻西說：“是啊，小姜表現很好，說是轉校之前就在以前的學校擔任過很多職務，以後肯定是文娛部更甚是學生會的一把好手。”
顧希峰若有所思地拉長了尾音：“哦……”
“可惜吧，我誠心邀請你進我們部門，你不進。現在招新結束了哦。”文旻西挑著音調，像逗弟弟那樣逗他。
顧希峰笑了，有些無奈似的：“……不說別的，我條件也不合適啊。”
“哪有，你的條件可不差，謙虛了。”文旻西靠著窗戶，似有似無地內涵：“還是被管得嚴吧？看看小姜，這就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想進什麽部門進什麽部門，只管往前走。”
看著稿子的姜再霄忽然轉頭看向窗外，只字未語。
當然，顧希峰和文旻西的聊天裏有沒有他的存在也顯然無所謂。
顧希峰往周遭望了望，確定沈誕或者和沈誕有點關系的人都沒在附近，才癟癟嘴，壓低聲音說：“Omega有點小脾氣很正常……害，主要還是我不太喜歡被約束著的感覺。”
文旻西聽了，做鬼臉般俏俏一笑，聳肩皺鼻：“那我不是Omega咯，我沒有那麽多小脾氣。”
姜再霄快把外面的樹看禿了，有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舔了舔唇，終於回頭：“那部長，沒別的事我回了？”
“啊，好。多熟悉熟悉稿子，看好你哦。拜拜。”文旻西笑瞇瞇地對他招手。
“拜。”姜再霄拿著稿子轉頭逃似地鉆進教室，舌尖頂著上膛才艱難地壓住快要擠出來的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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