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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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丸
深秋時候，夜裏的風比往常刮得更為猛烈，窗外風聲陣陣，榻邊帳幔隨風而動，輕輕從姑娘面龐上拂過。
屋內靜得出奇，林歲歲椅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腦海中盡是方才的畫面，林歲歲瞥了一眼身側的人，頓時羞得面頰通紅，索性扯過被褥蒙住了自己的臉，周圍一片漆黑，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
驀地，一只手伸進被窩，緊接著便聽一個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怎麽還不睡？”
“睡不著……”她悶聲應了句，下一瞬便被人從被褥裏撈了出來。
裴之珩半撐著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隨後輕笑一聲，道：“我抱著你睡。”
林歲歲聞言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手抓起塊枕頭便往他身上扔去，滿臉震驚道：“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不要臉了？”
“罷了，不逗弄你了，”他單手接過枕頭，將其理好放回原位，：“你再睡會，我很快便回來。”
林歲歲也沒問他去哪，只目送著他離開，在屋門關上之後再度鉆進被窩裏，緊閉上了眼。
“恭喜宿主，男主裴之珩已成功完成人物覺醒，並且榮登本書戰力第一，您的任務進度又前進了一大截。”久違的機械電子音在腦海裏炸響，在寧靜的氛圍下顯得尤為違和。
林歲歲兩眼一亮，立刻從被褥中探出頭來，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抱歉宿主，目前進度為百分之九十九，您仍需繼續努力，”系統冰冷的機械音回絕了她後，又安慰似的說道：“不過，鑒於宿主近期表現良好，可獎勵讀心丸一枚。”
“讀心丸？”林歲歲心下生疑，道：“那是個什麽東西？”
系統：“顧名思義，您可利用此物讀到任務對象心中所想。”
林歲歲將那棕色藥丸捧在手心，翻動手腕瞧了它幾眼，不屑地哼了一聲：“我還要這有何用？”
不過轉念一想，有總比沒有的好，沒準還能摸出自己剩的這百分之一差在哪了。
“讀心丸有效時長為一小時，請主人把握好時間哦。”丸子將要入嘴，系統的提示音又再次響起。
現已是夜半三更，想來這玩意也不會有什麽用，還不如留到明早。這樣想著，林歲歲便把東西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
隨後她又在榻上打了幾個滾，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因此到了午時裴之珩從外頭回來之時，她還沈溺在夢鄉裏。
“怎的睡這般沈？”裴之珩蹙了蹙眉，嘴上雖說著，在推開她房門的那一刻還是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
枕榻之上，少女長眸安靜地閉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她睡著時沒有了平日的歡脫，反而多了幾分恬靜。
少年出神地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伸手將不慎滑落的被子輕輕往上扯，蓋過她的肩膀。
忽地，那桌上的棕色丸子闖入了他的視線。裴之珩捏起那粒藥丸似的東西，以為是她生病了，有些不安地蹙起眉，不料下一秒那丸子便融進了他的皮膚裏。
裴之珩：“……”
他神情一滯，呆呆地盯著手臂，良久，並無任何變化，他便不在意地拉下袖子，往床上瞥去。
他是沒有什麽變化，可是林歲歲身邊，似乎多了什麽東西。
裴之珩在原地杵了半晌，隨即大步向前，在那方形的東西上狠狠一抓，不料卻撲了個空，手徑直從中穿過，定格在半空中。
只是個幻影。裴之珩一時間楞住，世上竟還有這樣的東西嗎？
他垂眸看向熟睡的少女，他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盡管她總會說一些讓他匪夷所思的話，還有能讓時間回溯的奇異能力，但那又何妨？
他只要她永遠在他身邊，就算她是個妖怪又能怎麽樣？
可此刻，他卻出奇地想知道這位莫名闖進他的生活的人的來歷，他想了解她的全部，就算知道了她是要來取他性命的也無妨，他會毫不猶豫地給出去。
床上的人只靜靜地翻了個身，裴之珩便瞬間僵住：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她那個奇怪盒子和藥丸的事，也不知該怎麽面對她。
他正躊躇著要不要開口，便聽得床上那人悶聲哼唧了幾下覆又睡去了。
裴之珩沒來由地松口氣，罷了，她還是那個她，至於別的，都不重要了。
他正欲轉身離開，忽聽聞一陣電子音從身後傳來：
“警告，系統獎勵被轉移，警告……”
少年定住腳步，直勾勾地緊盯著那個自稱‘系統’的東西……
——
不知過了多久，那暖烘烘地陽光透過窗射進來時林歲歲才稍稍有了點意識。
她伸了個懶腰，方覺自己睡的太久了，都有些腰酸背痛。
林歲歲閉著眼在桌上胡亂摸一通，卻只摸得一手灰。
臥槽，她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方才的疲倦感頓時一掃而空。
“不是，我讀心丸呢？”
林歲歲擡眼瞅見半開的窗戶，以為是風太大把它吹走了，禁不住懊惱道：“早知道就該關窗睡的。”
不過再怎麽樣應當都還在屋裏，她便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床底下也不放過。
“你在找什麽？”
低沈的聲音乍一響起，林歲歲猛地一擡頭，便重重撞在了桌角上。
隨之而來的並不是眩暈的疼痛感，她覺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擡眼一看，少年白皙的手掌正摁在桌角上護著她的頭。
“我的發繩丟了，你讓開我找找。”她披散著淩亂的頭發，張嘴就來。
少年攤開另一邊手掌，露出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發繩：“別找了，用這些。”
謔，林歲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戀愛腦怎麽連這一步也預判到了？
“飯點是不是到了？”林歲歲瞅了眼一旁的系統，顯示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
“嗯。”
“那你怎麽沒叫我起來吃飯？”
林歲歲忽然敏銳地察覺到戀愛腦今天臉色不對，往常見到她總是一臉堆笑的，還時不時逗弄她幾句，今日怎麽話格外的少？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不對勁。
“你怎麽了？不開心啊？早上被人打了是不是，不然怎麽臉這麽臭。”她歪歪身子，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少年靜靜地站著，極力平覆內心的洶湧和掙紮，淡然地看著她。
“不好笑嗎？”少女肉眼可見地失落，“那算了，本姑娘才不做吃力不討好的活。”
裴之珩忽然拉住她的手，將她身子轉了一圈圈，又反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旋即掰過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剎那間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刺在了他的心臟上，少年眼底染上幾分猩紅，指尖開始劇烈顫動起來，連氣息都有些不穩。
“別……”林掙紮著推開他，“你會難受。”
“為什麽推開我？”他自嘲一笑，心底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撲滅。
話語戛然而止，林歲歲在少年強制地親吻下喘息急促，試圖推開他，卻被人反手按在穿上，耳邊只有他的呼吸聲。
兩個唇瓣剛微微分離裴之珩摁住她的腰往懷裏不停按，似是想把人揉進身體裏。
“你為何說我會難受，嗯？”良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都灑到她臉上。
“我……”林歲歲覺得自己被他親得有點氣短，一時接不上話。
“那個系統……”少年那雙漆黑的眸子裏不見半點波瀾，又似有些哀愁地看著她：“是何物？”
林歲歲聞言臉色陡然一變，如遭雷擊，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艱難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雖早已知道事實，但在她親口承認的那個裴之珩還是覺得心口似乎缺了一塊，苦澀難忍。
他眼尾泛紅，淡聲道：“你會走嗎？”
“不會的。”害怕又刺激到他，林歲歲只想先平覆他的心情，“我不會走的，你放心。”
起碼在徹底幫他改寫結局之前不會。
心口仍在隱隱作痛，但他卻意外地沈迷於其中，仿佛只有這樣的疼，才能讓他確定她還在身邊。
他眼睫微垂，心底早已激起澎湃波濤：“所以你先前千方百計地跟在我身邊，就只是擔心我死了，會讓你永遠困在這，對嗎？”
她的沈默狠狠刺痛了他，答案早已浮出水面，但他仍不死心地問道：“你從前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即便是騙我的，那為什麽不能一直騙下去？”
“裴之珩，你冷靜一點，”他臉色蒼白得有些病態，這副樣子惹得林歲歲心底一軟，她有些憐愛地輕輕抱了抱他，輕聲道：
“我不是沒走嘛？我一直在你身邊呀，哪都沒去。”
她的話語似乎起了作用，少年在她一下一下的撫摸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見他沒了動靜，林歲歲便自顧自地說道：“裴之珩，你要先學會愛自己才能愛別人的呀。你老這麽折騰自己，萬一哪天真不小心死了，我可是會心狠地連你的屍體都不看一眼。”
“嗯。”裴之珩鼻音有些濃重，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你放心好了，本王命硬得很，一時半會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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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候，夜裏的風比往常刮得更為猛烈，窗外風聲陣陣，榻邊帳幔隨風而動，輕輕從姑娘面龐上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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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盡是方才的畫面，林歲歲瞥了一眼身側的人，頓時羞得面頰通紅，索性扯過被褥蒙住了自己的臉，周圍一片漆黑，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
驀地，一只手伸進被窩，緊接著便聽一個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怎麽還不睡？”
“睡不著……”她悶聲應了句，下一瞬便被人從被褥裏撈了出來。
裴之珩半撐著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隨後輕笑一聲，道：“我抱著你睡。”
林歲歲聞言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手抓起塊枕頭便往他身上扔去，滿臉震驚道：“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不要臉了？”
“罷了，不逗弄你了，”他單手接過枕頭，將其理好放回原位，：“你再睡會，我很快便回來。”
林歲歲也沒問他去哪，只目送著他離開，在屋門關上之後再度鉆進被窩裏，緊閉上了眼。
“恭喜宿主，男主裴之珩已成功完成人物覺醒，並且榮登本書戰力第一，您的任務進度又前進了一大截。”久違的機械電子音在腦海裏炸響，在寧靜的氛圍下顯得尤為違和。
林歲歲兩眼一亮，立刻從被褥中探出頭來，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抱歉宿主，目前進度為百分之九十九，您仍需繼續努力，”系統冰冷的機械音回絕了她後，又安慰似的說道：“不過，鑒於宿主近期表現良好，可獎勵讀心丸一枚。”
“讀心丸？”林歲歲心下生疑，道：“那是個什麽東西？”
系統：“顧名思義，您可利用此物讀到任務對象心中所想。”
林歲歲將那棕色藥丸捧在手心，翻動手腕瞧了它幾眼，不屑地哼了一聲：“我還要這有何用？”
不過轉念一想，有總比沒有的好，沒準還能摸出自己剩的這百分之一差在哪了。
“讀心丸有效時長為一小時，請主人把握好時間哦。”丸子將要入嘴，系統的提示音又再次響起。
現已是夜半三更，想來這玩意也不會有什麽用，還不如留到明早。這樣想著，林歲歲便把東西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
隨後她又在榻上打了幾個滾，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因此到了午時裴之珩從外頭回來之時，她還沈溺在夢鄉裏。
“怎的睡這般沈？”裴之珩蹙了蹙眉，嘴上雖說著，在推開她房門的那一刻還是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
枕榻之上，少女長眸安靜地閉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她睡著時沒有了平日的歡脫，反而多了幾分恬靜。
少年出神地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伸手將不慎滑落的被子輕輕往上扯，蓋過她的肩膀。
忽地，那桌上的棕色丸子闖入了他的視線。裴之珩捏起那粒藥丸似的東西，以為是她生病了，有些不安地蹙起眉，不料下一秒那丸子便融進了他的皮膚裏。
裴之珩：“……”
他神情一滯，呆呆地盯著手臂，良久，並無任何變化，他便不在意地拉下袖子，往床上瞥去。
他是沒有什麽變化，可是林歲歲身邊，似乎多了什麽東西。
裴之珩在原地杵了半晌，隨即大步向前，在那方形的東西上狠狠一抓，不料卻撲了個空，手徑直從中穿過，定格在半空中。
只是個幻影。裴之珩一時間楞住，世上竟還有這樣的東西嗎？
他垂眸看向熟睡的少女，他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盡管她總會說一些讓他匪夷所思的話，還有能讓時間回溯的奇異能力，但那又何妨？
他只要她永遠在他身邊，就算她是個妖怪又能怎麽樣？
可此刻，他卻出奇地想知道這位莫名闖進他的生活的人的來歷，他想了解她的全部，就算知道了她是要來取他性命的也無妨，他會毫不猶豫地給出去。
床上的人只靜靜地翻了個身，裴之珩便瞬間僵住：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她那個奇怪盒子和藥丸的事，也不知該怎麽面對她。
他正躊躇著要不要開口，便聽得床上那人悶聲哼唧了幾下覆又睡去了。
裴之珩沒來由地松口氣，罷了，她還是那個她，至於別的，都不重要了。
他正欲轉身離開，忽聽聞一陣電子音從身後傳來：
“警告，系統獎勵被轉移，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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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那暖烘烘地陽光透過窗射進來時林歲歲才稍稍有了點意識。
她伸了個懶腰，方覺自己睡的太久了，都有些腰酸背痛。
林歲歲閉著眼在桌上胡亂摸一通，卻只摸得一手灰。
臥槽，她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方才的疲倦感頓時一掃而空。
“不是，我讀心丸呢？”
林歲歲擡眼瞅見半開的窗戶，以為是風太大把它吹走了，禁不住懊惱道：“早知道就該關窗睡的。”
不過再怎麽樣應當都還在屋裏，她便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床底下也不放過。
“你在找什麽？”
低沈的聲音乍一響起，林歲歲猛地一擡頭，便重重撞在了桌角上。
隨之而來的並不是眩暈的疼痛感，她覺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擡眼一看，少年白皙的手掌正摁在桌角上護著她的頭。
“我的發繩丟了，你讓開我找找。”她披散著淩亂的頭發，張嘴就來。
少年攤開另一邊手掌，露出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發繩：“別找了，用這些。”
謔，林歲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戀愛腦怎麽連這一步也預判到了？
“飯點是不是到了？”林歲歲瞅了眼一旁的系統，顯示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
“嗯。”
“那你怎麽沒叫我起來吃飯？”
林歲歲忽然敏銳地察覺到戀愛腦今天臉色不對，往常見到她總是一臉堆笑的，還時不時逗弄她幾句，今日怎麽話格外的少？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不對勁。
“你怎麽了？不開心啊？早上被人打了是不是，不然怎麽臉這麽臭。”她歪歪身子，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少年靜靜地站著，極力平覆內心的洶湧和掙紮，淡然地看著她。
“不好笑嗎？”少女肉眼可見地失落，“那算了，本姑娘才不做吃力不討好的活。”
裴之珩忽然拉住她的手，將她身子轉了一圈圈，又反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旋即掰過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剎那間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刺在了他的心臟上，少年眼底染上幾分猩紅，指尖開始劇烈顫動起來，連氣息都有些不穩。
“別……”林掙紮著推開他，“你會難受。”
“為什麽推開我？”他自嘲一笑，心底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撲滅。
話語戛然而止，林歲歲在少年強制地親吻下喘息急促，試圖推開他，卻被人反手按在穿上，耳邊只有他的呼吸聲。
兩個唇瓣剛微微分離裴之珩摁住她的腰往懷裏不停按，似是想把人揉進身體裏。
“你為何說我會難受，嗯？”良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都灑到她臉上。
“我……”林歲歲覺得自己被他親得有點氣短，一時接不上話。
“那個系統……”少年那雙漆黑的眸子裏不見半點波瀾，又似有些哀愁地看著她：“是何物？”
林歲歲聞言臉色陡然一變，如遭雷擊，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艱難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雖早已知道事實，但在她親口承認的那個裴之珩還是覺得心口似乎缺了一塊，苦澀難忍。
他眼尾泛紅，淡聲道：“你會走嗎？”
“不會的。”害怕又刺激到他，林歲歲只想先平覆他的心情，“我不會走的，你放心。”
起碼在徹底幫他改寫結局之前不會。
心口仍在隱隱作痛，但他卻意外地沈迷於其中，仿佛只有這樣的疼，才能讓他確定她還在身邊。
他眼睫微垂，心底早已激起澎湃波濤：“所以你先前千方百計地跟在我身邊，就只是擔心我死了，會讓你永遠困在這，對嗎？”
她的沈默狠狠刺痛了他，答案早已浮出水面，但他仍不死心地問道：“你從前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即便是騙我的，那為什麽不能一直騙下去？”
“裴之珩，你冷靜一點，”他臉色蒼白得有些病態，這副樣子惹得林歲歲心底一軟，她有些憐愛地輕輕抱了抱他，輕聲道：
“我不是沒走嘛？我一直在你身邊呀，哪都沒去。”
她的話語似乎起了作用，少年在她一下一下的撫摸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見他沒了動靜，林歲歲便自顧自地說道：“裴之珩，你要先學會愛自己才能愛別人的呀。你老這麽折騰自己，萬一哪天真不小心死了，我可是會心狠地連你的屍體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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