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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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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節目組給的資金有限,張允城挑選的蔬菜和肉類都是一人份。他考了廚師證,不是欺騙白熙珍。他盡力做出了豐富的三菜一湯,還蒸了一點玉米粒米飯。

白熙珍望著滿桌菜,再看著張允城忙碌的身影,愈發心煩。

她撐著下巴,越看張允城越不順眼,以往張允城為她忙東忙西,她只需要接受就好。可現在,白熙珍渾身透著被背叛的惡心,誰知道張允城會不會因為她偶爾的拒絕在背地裏罵她。

就像當年鄭宥靜對她做的一樣,那天早上她撞擊了鄭宥靜,興高采烈帶著朋友的妹妹,也是自己的朋友去林蔭小道散步,說著鄭宥靜上了大學的夢想,鄭宥靜還握著她的手一同跳舞,可是轉眼將她推下了舞臺。

白熙珍握緊拳頭,經過鄭宥靜的事,她最憎恨圖謀不軌的人靠近她,博取她的關愛和信任。

背叛她是小事,白熙珍最恐懼自己失去對身邊朋友的信任,陷入時時刻刻的揣摩和懷疑。鄭宥靜之後,她看周邊的親密關系,揣測她們笑容之下的另一面,她們都存在傷害她,詆毀她的隱患。

她過了很久,才忘掉那份無緣無故的傷害,重拾對人的信任。

張允城。

他回答出她重新舞臺的第一只樂曲時,她不得不承認,被那刻打動。

吃完飯,白熙珍決定和張允城攤牌,她上了樓,摘了耳麥,也叫張允城上樓。

關上臥室門,白熙珍問:“你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嗎?”

張允城剛得到工作人員對明日的安排,他遮遮掩掩地搖了頭。待會兒洗完碗,他計劃出去買鉆戒,雖然熙珍不一定會答應同他訂婚,但是禮物還是要送的。

他能和白熙珍約會,是人生最幸福的幾日了。

白熙珍坐在床前,指尖捏著手機,將它不停旋轉,張允城看白熙珍冷漠無情的眉眼,生出膽寒。

白熙珍在生氣,她很少這副面孔,比初次見到張允城的警惕,還要令張允城難以靠近。

白熙珍抱住手臂,問:“張允城,你認識崔小姐吧。”

張允城的腿抖了起來,他知道了答案,白熙珍還給他留了顏面,關上了房門。

張允城跪了下來,磨著膝蓋過去,抱住白熙珍的腿。內心又恐懼又難受,就像白熙珍已經將他丟棄了。他再也沒有見到白熙珍的機會。

“熙珍,熙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時人多,我不敢反抗東庭秀,我只能附和他們。我是想他們絕不敢對你做什麽,只是想教訓你——”

張允城挨了一耳光,白熙珍氣得笑了:“教訓我?你們也敢教訓我?我白熙珍是你們這群渣滓能教訓的?”

張允城意識到他說錯了話,一巴掌將他打偏了臉,打得淚水落在地面。

他嗚咽地捂住臉,回過神後,邊哭邊道歉:“不敢。是我們不配。可是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錯了,熙珍,是他們。我想到時候把你送上酒店,找個房間,休息一晚。沒有人敢對你做什麽,我想的是我會守在你房前,不讓任何人打攪你。你喝了那個藥,只是睡過去,睡一覺就好了。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敢反抗東庭秀,我順從了他……”

張允城說得語無倫次,白熙珍一腳踹上他的心窩。

“真是夠惡心。虧你那天還敢來敲我的門。”

張允城給白熙珍磕了幾個頭,不停哀求著:“熙珍,我錯了,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熙珍,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傻了,太懦弱了。以後不會了。我和他們斷交,我是真心對你的,熙珍,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求求你,你原諒我好不好?熙珍,請你收回那句話吧,要我怎麽做都行。熙珍你想要錢嗎?我把我的百貨公司送給你,以後我繼承了家業,我都給你好不好?”

白熙珍眼神晦暗不明,問:“你還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張允城低垂著頭,抵在地面,不敢擡頭,他能說他之前經常罵熙珍不識好歹麽?他不想別人也知道白熙珍的好,數次在爛友們的聚會上詆毀白熙珍,讓他們厭煩她,別動和她聯姻的想法。

白熙珍深吸一口氣,“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無論你做了什麽,沒做什麽,你都是虛偽而自私的,你說真心待我,也不過是你自我感動喜歡著我罷了。”

“下節目之後,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也請你不要糾纏我。那間劇院就當做你送給的我賠禮,從此我們兩不相欠。現在,請你滾出這間房。”

張允城不願意走,抱著白熙珍膝蓋,哀苦著不要,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求得白熙珍的原諒,握住白熙珍的手,想求她打他洩氣。

白熙珍甩開了手,踢開張允城,站了起來,“好。你不走,我走行吧。”

張允城哭得有氣無力,趴在地面上,望著白熙珍決絕離開的背影,淚水淌盡地板。

-

第一期《結戀》結束後,白宗俊再沒提過讓白熙珍和東庭秀接觸的事。

白熙珍默認他和MJU會長的契約告終了。

他多半也自顧不暇。白熙珍心想,也不懂白宗俊是如何迷戀上晚心亭,還會替她擋住傷口。

但與她無關。

哪怕晚心亭給白宗俊下了降頭,要騙走白家的資產,白熙珍也覺得無所謂。

白宗俊最好死在為晚心亭擋刀那一刻,她便徹底擺脫了白家。

她問了工作人員晚心亭的居所,想親自去找晚心亭道聲謝,家庭民宿在海港不遠處。

而晚心亭歇腳的酒店也臨海建立,白熙珍沿海漫步,她脫了鞋走,腳尖偶爾踢一腳沙石,看到藍天白雲,心情又變得很自由。她的人生是純凈而無暇的水晶,不是她沒有遭遇過難堪,而是她永遠會把渣滓剔除掉,那些汙痕終究不能留在她的心上。

忽地,白熙珍撒開腿跑了起來,氣喘籲籲跑累了,又慢慢走。

在赟和宥靜坐在地上撿貝殼,兩人挖了很久,自娛自樂,攝像拍夠了素材,去買瓶水喝了。

鄭宥靜註意到了遠處有個女人走來的身影,她足夠亮眼動人,就像只輕盈的蝴蝶,飄逸著裙擺,起舞在沙灘上。

白熙珍,真是的,真叫人無時無刻不在意她。

不過,白熙珍怎麽回事,張允城為什麽不在她身邊?這很奇怪,張允城喜歡黏著白熙珍,白熙珍上個衛生間,張允城都會在女衛門口等她。

白熙珍是那種不會拒絕別人靠近她,給她釋放善意的好人,除非她察覺了那人並不無害。白熙珍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

“白熙珍過來了,等會裝沒看見。”鄭宥靜提醒在赟,“把頭低一些,帽檐壓緊,裝作游客。”

在赟將貝殼用海水洗幹凈,放進鄭宥靜的盆內。

鄭宥靜察覺到背後的女人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鄭宥靜望著她跳動的身影,又勾著唇角,“傻傻的,白熙珍。”

鄭宥靜鏟了一鏟子沙,揚在在赟臉上,在赟沒生氣,鄭宥靜問:“你之前去求白熙珍,是怎麽給她說的,她怎麽回覆你的,給我講講。”

在赟嘆了口氣,這段往事鄭宥靜問過無數遍,每次像穿堂風在腦子裏過一遍,記不住,下次還要問他。鄭宥靜是個不厭其煩愛聽故事的孩子。

在赟重新講:“我呢,在她面前跪了下來,請她原諒你。你那時候還小嘛,我怕她真的起訴你,你人生就毀了。我說要把我的炸雞店和身上的錢全部給她,當做醫療費。請她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她說沒想起訴你,讓你以後別出現在她面前。”

鄭宥靜哈哈哈哈地笑,鏟子使勁在沙土上拋挖,很了解白熙珍似的說:“白熙珍就是這樣,記吃不記打。小時候也是,上舞蹈班有人偷她錢,她也原諒小偷。你看,我還是出現在她面前了。她也沒對我怎樣,我裝做不認識她,她也裝作不認識我。她受歡迎不是沒有理由,好多人第一眼就會喜歡她。”

在赟聽出言外之意,嘟囔:“那你當時還推她?”

鄭宥靜心情很好,上節目前和母親大吵一架的情緒也被沖淡了。

“我喜歡她啊,但是也討厭她。從小,你知道的,我同你講過。”鄭宥靜摟住在赟脖頸,一口咬在在赟的喉結上,“我很惡毒。我討厭她就像我永遠不會放過你一樣。”

鄭宥靜故意嚇在赟:“在赟,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哦。如果你今晚敢和晚心亭睡覺,我變成鬼鉆進你的被窩。”

在赟無奈地回握住她的手臂,避免她摔倒。

在赟不想詢問,為什麽做鬼都不放過我,可是分手後,就立馬去找了別的男人做男朋友?

-

晚心亭盤坐在沙灘椅上,招招手:“小狗過來。”

姜譽之站在樣陽傘下的茶幾前,調制完青桔果茶,剛要挪步,金夢書走在晚心亭的沙灘椅旁蹲下,“亭亭寶貝,有什麽事麽?”

金夢詩在陽傘下坐著,他把挪出去的一只腿,收回,重新搭回另一條腿上,懶洋洋地抿了口茶,撚了塊水果放在口腔內,裝作無事發生。

做狗還是弟弟去吧,他才不會拋棄自尊,給晚心亭做狗。做小三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晚心亭說:“口渴,喝水。”

姜譽之翻了個白眼,金夢書想學他待在主人身旁,還是差了點火候。

金夢書拿走了姜譽之手上的果茶,遞給晚心亭,姜譽之索性曲著腿在沙灘椅前坐下,輕輕地汪了一聲,將頭擱在晚心亭膝蓋,用下巴蹭了蹭,又淺淺地汪了一聲。

金夢書冷眼瞥著姜譽之,他一直都知道姜譽之很心機。

難道他不會?

金夢書也汪了聲,雙手搭在晚心亭腰上,汪汪個不停撒嬌。晚心亭揉著金夢書的腦袋,哪怕放下手,金夢書也用腦袋去頂晚心亭的手,要她重新放在他頭頂。

總之不能被姜譽之搶了。

姜譽之不屑地瞥金夢書:金夢書做狗做得不利索,他都不是跪姿,還叫主人亭亭寶貝,誰家的狗會說人話。

姜譽之默然不語,圓溜溜的狗眼盯著晚心亭。

白熙珍在工作人員帶領,上了樓,門鈴敲響,金夢詩去開了門。

白熙珍見著姜譽之和金夢書跪在晚心亭面前,姜譽之頭枕著晚心亭的膝蓋,金夢書抱著晚心亭,她驚詫地翕張著唇。這、這也沒告訴她,晚心亭和他們談戀愛是這樣。

這些畫面應該會被剪掉吧。

金夢書站了起來,些微尷尬,他在人前還是要裝的得體穩重一些。

姜譽之賴著不起,活像不認識白熙珍。

晚心亭讓姜譽之去找四張紙和一只筆,姜譽之沒問有什麽作用,直接離開了。

晚心亭再招手,金夢書和金夢詩離開,快到晚間了,他們得去向酒店廚師點餐。

白熙珍說了感謝,說她碰見了那晚在酒店內工作的女孩,她拿走了酒店的監控,給自己看了監控。晚心亭從沒提過幫助過她這回事,她很感激,她那晚默默的幫助。

“我不知道我們會在節目上遇到,舉止之勞而已,可能就忘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晚心亭看到白熙珍腳踝沾了黃沙,“今天你走累了吧,要休息一下嗎?”

晚心亭站起身,把沙灘椅給白熙珍坐,她向陽傘下的玻璃茶幾走去,給白熙珍拿茶點。

晚心亭邀請:“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好啊。那我把憶柳姐叫上,可以嗎?”

“可以。節目組好像沒說安排,我們開個泳池派對,我等會去叫酒。反正玩什麽都是你哥出錢。你想玩那天的牌嗎?”

白熙珍又開心了起來:“好啊。等等,你說住這家是我哥安排的。”

晚心亭點頭,不然節目組哪來的錢。

-

系統的協議準備好了,姜譽之拿來紙和筆,晚心亭讓他放回房間。

之後在赟和鄭宥靜也回來了,晚心亭看到他們的身影,在赟心虛地移挪開眼神,他沒有完全踐行和晚心亭的約定。

鄭宥靜在晚心亭和在赟的視線中來回打探,她理直氣壯地昂頭,就算是晚心亭的小隊奪得第一又怎樣,難道在赟就沒有出力幫她得到第一?她就不可以上到頂層來看一下?

“姐姐。”鄭宥靜背著手,往泳池那裏瞧了一眼,“我想看看你們的套房。看起來好大。”

晚心亭讓她進來一起玩。

鄭宥靜又笑了,還以為晚心亭會很小氣,鄭宥靜又看到了正在吃水果的白熙珍,撇開眼神。

“Hello~大家都在呢。”李憶柳正好趕到,興奮地招了招手,“我就說節目組不會讓我在汽車旅館待一天。”

李憶柳拋下身邊站著的樸進,奔向白熙珍,正想跳入泳池時,白熙珍牽住李憶柳的手,“憶柳姐,先吃點水果,再去游泳吧。你這泳衣都沒換呢,而且點的酒馬上要送上來了。”

“那我先喝酒,你們點了什麽呀?”

門又響了,金夢詩去開門,他看見叼了一只玫瑰,手撐著門欄的東庭秀。

金夢詩抽搐著嘴角,空氣中散發著馥郁男香,金夢詩用食指捂住了鼻子,“你是喝了一瓶海洋水下肚麽?”

東庭秀淡定地將玫瑰從嘴裏摘下,沒有絲毫不妥。

東庭秀問:“晚心亭呢?人怎麽這麽多?該不會你們又想捷足先登吧?”

東庭秀的肩又被拍了,他回頭,是應侍推著餐車,身後跟了三個送餐機器人。

“先生,讓一下。我是晚小姐訂的調酒師。”

……

晚心亭看著在赟不由自主地就和鄭宥靜走在一起,本來釋放壓力的治療計劃也失敗了,但鄭宥靜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不錯,倒也無所謂。

她問了系統,鄭宥靜的汪汪值如何。

系統忙著造協議,抽空回了晚心亭:【沒漲哦。宿主不選她做小狗,可以不理她啦。宿主有小狗了,我們三個一起快樂生活就好了,不用管其他。我們收集到的汪汪值,夠我們在其他世界去過富足生活了。】

晚心亭不明所以:“其他世界?”

系統紊亂了一下:【啊呀,不是不是。宿主媽咪的原小說世界,對於我來說,不就是其他世界嗎?我是這個意思,您回去生活,已經非常富足了。】

晚心亭故作明白地點頭,她安撫了一下系統,“那辛苦統統了。”

系統甜甜地做著夢:【不辛苦。我們系統為宿主大人們服務都是應該的。】

-

晚間點了很多酒,她本不是守規矩的人,加上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索性將工作人員們也叫上來一起玩樂。

晚心亭灌了鄭宥靜很多酒,不加掩飾地只叫鄭宥靜喝,鄭宥靜還會“姐姐”“姐姐”甜美地叫著,後面就不耐煩了。

鄭宥靜被徹底灌醉後,主動拎了一瓶酒,把坐在晚心亭的李憶柳擠開,李憶柳瞪大了眼,她在和白熙珍玩牌,馬上她就要贏了。

白熙珍拽住李憶柳,忙說:“憶柳姐,我出這張。通吃。”

李憶柳又被白熙珍吸引了去,白熙珍還得時刻關註鄭宥靜的動向,避免她對晚心亭做什麽。

鄭宥靜抽噎了一下,問:“姐姐,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沒有,為什麽要這麽說?”

“那你為什麽一直灌我酒,是因為下午在赟哥和我在一起玩?你看我不順眼麽?”鄭宥靜對著瓶口,咕嚕咕嚕灌著一瓶啤酒。

在赟忙不疊摘下她的酒瓶,說:“宥靜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鄭宥靜甩開了在赟的手,“你走啊,我和她說話,有你什麽事!”

鄭宥靜的酒瓶撒了出去,工作人員和其他嘉賓也註意到了這一幕。鄭宥靜有些委屈地縮了肩膀,又是這種眼神,所有人都怪罪她的眼神,從小到大,因為她父親是個小三,被鄭女士找回來作為次女後,大家的眼神看她都是探究不懷好意的眼神。

這是她的錯嗎?她想問,不能選擇出生,是她的錯?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在生活了,該讓的她也讓了許多。有些時候,她就不能為自己爭取嗎?

鄭宥靜朝晚心亭咚地一聲下跪,她抱住晚心亭的膝蓋,抿著唇,略帶哭腔地說:“如果我下午冒犯了你,我給你道歉。姐姐,你把在赟哥讓給我吧。在赟哥二十三歲就跟我在一起了,我們在一起很多年,我真的很需要他。比起你們,我很需要他。”

在赟去捂住鄭宥靜的嘴,她是真的喝醉了,喝醉酒的人說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鄭宥靜撒開在赟的手,使命咬了口,在赟手臂肌肉上是鄭宥靜落下的牙印,鄭宥靜不悅地瞪在赟:“我說了,你別來管我。”

“真是瘋了。”東庭秀見不慣鄭宥靜找晚心亭撒瘋,放下難過獨飲的酒杯,邁步走過去。

當他死了嗎?跟著晚心亭的姜譽之是死了嗎?

晚心亭扶起鄭宥靜,鄭宥靜打了個酒嗝,又說:“姐姐,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鄭宥靜拍拍胸脯,咽下胃裏反上來酒味,“我給你推的男主播,身材不好,你不滿意?”

東庭秀和剛要行動的雙胞胎止住動作,他們想聽鄭宥靜說下去,什麽男主播。

晚心亭微笑地點了點鄭宥靜的鼻梁,“宥靜,你喝醉了。我送你下樓休息算了。”

晚心亭喚了聲:“在赟幫忙搭把手。”

在赟將鄭宥靜伏在肩膀背起,晚心亭在鄭宥靜身後,幫她梳理好裙擺,朝眾人微笑:“我先把她送下來。”

金夢詩和東庭秀想要跟上去,姜譽之擋住他們,“晚小姐,沒說讓你們跟去。”

金夢書皺眉,這人什麽名分都沒有,怎麽一副大房模樣?比他和晚心亭還親密嗎?這麽會揣摩她的心思。

四個人又互看不順眼起來。

在赟將鄭宥靜放回房內,晚心亭便叫他去點醒酒湯,在赟走了,晚心亭裝作也喝醉了,裝作和鄭宥靜一道睡過去。

她進入鄭宥靜的精神世界,自覺地變出掃帚,拖布和水桶,開始為鄭宥靜打掃精神世界,又幫她把一些破碎的記憶,清掃在垃圾桶,丟出鄭宥靜的精神世界。

系統冒出頭:【宿主媽咪,沒必要為鄭宥靜做到這個地步。你選定了小狗,她便和你無關了。而且她性格也不怎麽好,她未必會記得宿主你的好,宿主這麽做,完全沒有意義。】

“有沒有意義是我說了算吧。”

系統意識到它說錯話了,宿主可不喜歡旁人對她指手畫腳。

系統很快道歉:【抱歉,媽咪。您能原諒我嗎?我怕您累到了。】

晚心亭叉著腰,“沒事,統統,能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是個醫生,我們醫生做事有自己的倫理意義。就算惡人,但在醫生面前,不也是病人的身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能飛行達之,則應跛行至之;聖書早已言明,跛行並非罪孽。”

“能夠飛行完成人生旅途的天使,是少數,多數的普通人在塵世是跛行著前進。向導是一個偶爾陪伴跛行之人前進的身份。雖然我不是好女人,但是我也讚同這句話。請讓我踐行完我的意義。”

系統感動地要落淚,這句話,仿佛說盡了它的內心。它似乎忘了晚心亭是個拿錢辦事在罪惡之城生存的女人。

系統只是想:宿主值得它為她犯下罪行。哪怕將來宿主發現,它欺騙了她,讓她和它在穿書局工作到底,她也會原諒它的自私。它只是一只從來沒有媽咪,也沒有朋友的系統。

它希望能和媽咪一起生活下去,它有什麽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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