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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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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節目組要求男嘉賓開挖前,需要和女嘉賓商量策略,由女嘉賓安排到沙田的人選。雙胞胎詢問了鄭宥靜選擇誰先下地挖金幣,鄭宥靜才發現完怒火從房車內出來,一臉沈霭。

她心情很不好,瞥了眼等待她做決定的雙胞胎,暴躁地想:男人這點事都決定不了?為這個破事還來問她?看不懂眼色,她正煩麽?

鄭宥靜不耐煩地皺眉,啟唇:“啊一西——”

金夢詩沈了眉,不動聲色提醒:“鄭小姐,你在說什麽?”

鄭宥靜意識到她的情緒變得不可控後,她揭過說臟話的茬:“夢書哥,夢詩哥,我看這曬熱的沙田都很燙,挖哪塊都不輕松,你們倆商量著決定吧。”

“那我們需要去超市買點水。”

鄭宥靜掏了為數不多的錢,由於她是最後一組出發的女嘉賓,節目組給她的資金不多,但她還是把全部的資金給了金夢詩。

她的粉絲眼中可是勵志奪權的豪門千金,她不想染上“摳門”“節省”的寒酸標簽,鄭宥靜寧願被不良粉絲罵“錢多人傻”都不想被稱讚為“市儈的精明”。

她撫著額頭,裝作被曬暈了,回到車上休息。

金夢書問記錄金幣的工作人員:“節目組的金幣保真麽?”

工作人員笑:“不是真的。哪會將真的埋在土裏,萬一找不回來呢?”

金夢書伸出手掌,笑:“那哥拿一塊給我瞧瞧樣式吧,我怕我看到了,也認不出那是金幣。”

金夢書與金夢詩查看了金幣樣式,放在掌心掂量了重量,交頭耳語幾分鐘,決定先派體力過好的金夢書上場,金夢詩離開了,去超市買水。

金夢詩走進超市,沒有買水,攝像機還在拍,他直接問店員:“有沒有磁鐵?”

店員知道是財閥戀綜在他們服務區拍攝,嘟囔這群少爺真沒生活常識,諷道:“沒有哦,哥。磁鐵要去五金店購買。”

金夢詩點頭,“那電池和膠布放在哪個櫃?”

金夢詩購買了一截1號電池,曲別針,膠帶,幾個扁長的金屬啟瓶器,他也沒去關註金夢書的進展,回到車上,就開始制作磁鐵。

攝像給PD使了眼色,PD和作家商量了下,節目規則裏沒有限制開挖的工具,只要嘉賓能挖到金幣就行,哪怕他們用手挖也可以。

金夢詩制作完磁鐵,關上車門,試了下磁性,拿上剩餘的膠布,朝金夢書胸有成竹地走去。

-

晚心亭出了白宗俊套房的門,由侍者帶領,去往最頂層。

她想起姜譽之的不對勁,呼叫了系統。

系統還在嫌惡白宗俊的心機,想用金錢誘惑它的宿主和他結婚,簡直做夢!

【宿主大人,什麽事?】

“幫我查查姜譽之的汪汪值。”

系統斷線一陣後,支支吾吾地出現,晚心亭問:“怎麽了?是有什麽差錯?”

系統沒撒過謊,第一次向宿主撒謊緊張地忸怩,數據紊亂了不少:【宿%&@媽咪,能#……!請求不說麽?姜譽之的***汪值不重要啦。】

晚心亭思忖了一下,“當然可以。”

系統松了口氣,扯開話題,【金夢書和金夢詩的汪汪值還沒滿呢,只差臨門一腳了。金夢詩的汪汪值今天漲了三點,漲到92了。但感覺他人品不好,還裝作弟弟來欺騙宿主,宿主不要選這種陰險小狗的靈魂,他不配和宿主待在一起。】

晚心亭藏著戲謔的笑意問:“那統統覺得我應該選誰做小狗?統統在穿書局工作吧,能給我點內部消息麽?不要讓我選錯了。”

系統一本正經分析:【我個統認可東庭秀偏金夢書。白宗俊太下賤了,雖然他能給宿主提供優質生活,但和他在一起,無論怎麽做,都是在獎勵他,肯定會被他纏得傷身,對宿主您身體不好。東庭秀是個笨蛋,宿主隨便拿捏,做狗很合適,唯一的缺陷就是太嬌慣了。統統感覺他會對口糧挑剔,不會勤儉持家。選金夢書也不錯,絕育也做了。】

晚心亭被逗笑了,渾然忘了剛才還在關心姜譽之的汪汪值。

-

白熙珍和張允城獲得了第三名,得到了暫住一晚家庭民宿的機會。

白熙珍長這麽大,沒有居住過家庭民宿,感覺會是常年旅居的背包客在民宿平臺的選擇。

他們趕到群山市後,被家庭民宿的老板趕來接待,老板是位大嬸,帶著他們停了車,再穿過交錯的巷道,指著一處開遍三角梅的兩層住宅說:“那裏就是了。”

老板靦腆地搓著手:“小姐,我家孫女還等著我接她放學呢。鑰匙在這裏,被套是幹凈的,我提前洗過了,在天臺曬著,你們記得收下來鋪上。你們吃飯的話,要自己做哦。我不打擾你們小情侶了,大嬸先走了。”

老板走了,張允城沈浸在老板說他和白熙珍是“情侶”中,像個不倒翁醉醺醺地搖晃身體。

推開家庭民宿的鐵門,院內有只曬太陽的奶牛貓和白熙珍大眼瞪小眼。倏地,楞了幾秒的奶牛貓跑沒了影。

陽光曬在墻壁,雪白的一片,白熙珍望著院內四處放著的泡菜壇,鋤頭,夜燈和趕海工具,從三角梅花瓣吹來的風帶有海的鹹濕味。

白熙珍覺得這處小院並不差勁,這裏離港口也很近,她跑上了樓去看風景。

張允城放好兩人行李後,也上了樓。

樓上的海風很大,艷俗的花色床單像層層帷幔,張允城拂開那些棉質布料,心裏想:白熙珍呢?

他很快看到了她,在高處民宿頂層的蔥綠榕樹旁站著,天幕是湛藍色,和海一樣純凈的顏色。

太陽很熱烈,璀璨的光鋪在白熙珍身上,她伸出一只手,張開五指,遮擋在頭頂,想要遮住太陽,另一只手懸在眼簾前,避開那些從樹葉間隙落下的光。

白光穿過白熙珍的指縫,溜在她指骨,襯得她像戴了戒指般。

這一幕很像電影的畫面,張允城是男主角,掀開一簾又一簾迷障的帷幔,找到了他青春裏目光追逐的女主角。

他有無數次和一群混混朋友站在天臺,這樣看著白熙珍從教學走出上下學,撐傘的她,穿舞鞋的她,紮馬尾辮的她,獲得學年第一的她,接受所有人讚美的她。

她是女神般的存在,而他只是腐朽神龕下一只路過的臭蟲而已。

他從沒敢奢望有一天能獲得這樣的靜謐,能夠擁有這樣的靜謐,那些躁動青春裏得不到的情誼,他似乎有機會得到了。他能夠靠近她,和她肩並肩站在一起。

什麽都不用說,卻什麽都已訴盡。

張允城快步走過去時,又定住了腳步。

“她怎麽會在這裏?”

擠兌著紮根的家庭住宅,院落和院落的墻壁毗鄰得很近。對面鄰居的二樓處,站了位剛晾曬完衣服準備離開的年輕女孩。

張允城認識她,崔苓秀,她是韓宰俊的女友,也是張允城狐朋狗友追求過的女孩。張允城記得不久前的一個月,他們犯下的罪惡。

那晚,崔苓秀被韓宰俊帶走了,朱雨挨了揍。

聽說,被蘇醒過來的崔苓秀踢壞了下半身,崔苓秀被他家的酒店辭退了,也沒有選擇報案。幸好他聽從東庭秀的話,提前刪了酒店監控,將自己摘了出去。

可是不止這樣……

女孩抱著洗衣盆,站定著,像具枯骨僵屍,死死盯著一瞬間惶恐的張允城。

她的目光移在白熙珍身上,再移回張允城,張允城腿腳僵硬得不能邁出一步,生怕崔苓秀告訴白熙珍他做過的那些蠢事。

但崔苓秀收回目光,裝作沒看見兩人,緩緩走下樓。

張允城心想:還算她識趣。到時候拿張卡塞給她就行了,千萬別將他曾經配合東庭秀下藥給白熙珍的事抖出去。

曬在天臺的被單是幹凈的,可白熙珍依舊介意這些被單被其他人睡過了。

白熙珍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商量了,打算自費買點床單用品,工作人員表示理解,但餐食部分,只能用節目組給的少量資金,購買蔬菜做飯。

二人出了小院,去了附近的商場逛超市,順便買點新鮮肉類和蔬菜,張允城會做菜包烤肉。

可進了超市,白熙珍很快被追節目的粉絲認了出來,白熙珍只好讓張允城去購買床單和食材,她給粉絲簽名。

送走最後一位粉絲,一名黑色長發的年輕女孩站在白熙珍面前:“熙珍小姐,你好。”

很客氣的表達,不像是粉絲。

白熙珍微笑收了馬克筆:“你好,小姐。”

“您認識韓宰俊對吧,熙珍小姐。”年輕女孩說。

白熙珍點了頭,對方說是韓宰俊的女朋友。

白熙珍展露遇見熟人的親切:“那你怎麽會在這裏?宰俊最近怎樣?他不是在首爾實習麽?”

“他在。我暫時回老家了。”

“哦~這樣啊。”

年輕女孩看了眼還在攝像的工作人員,壓低分貝避諱地說:“熙珍小姐,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我想謝謝您那天幫了我的男朋友,他給我講過您的事情。我也看了你參加節目的事,沒想到今天能遇上您。有一些關於你和……張允城,還有我的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白熙珍目光冷淡地掃到探究的工作人員,迅速摘了耳麥,笑說:“可以。謝謝你願意來找我,我們先去喝杯咖啡,邊喝邊說吧。”

-

晚心亭回到頂層。

見她一現身,姜譽之黏糊糊地擁抱住她,說給她放好了泡澡的熱水,準備了安神的精油。

在赟一見兩人抱住,摸了摸鼻梁骨,垂頭敲了門道:“我下樓吃午飯。”

晚心亭倒是不餓,她對姜譽之說:“今天你也累了,下去和在赟吃飯吧。”

“不要。”

姜譽之摟著晚心亭的腰拒絕,他不知道要不要暴露更多,也沒有再喚主人,姜譽之也不想裝小狗博得他的歡心,他才從怨懟狗搶走她的夢境裏走出來。

“那行吧。幫我拉下拉鏈。”

姜譽之沈下眉骨,他註意到了晚心亭重新換了條衣裙,而他準備的那條新衣裙還沒奉送給她,他悶聲為她拉下拉鏈,遮掩著她的背部,不讓她被房間內隱藏的攝像頭拍到,將她送進浴室內,順便拿下浴室內的毛巾。

他探察了幾處攝像頭的存在,用毛巾將它們包裹,以防它們會移動角度拍到不該拍攝的畫面。

他又去拿了一件新的衣裙和晚心亭背包裏的內衣,敲響晚心亭的門,給她送去。

浴室的門沒有合攏,像是刻意留出的縫隙,姜譽之還是輕聲請喚:“我給你拿衣服過來。”

晚心亭曲腿坐在浴缸內,托著臉,厭世又冷淡地瞥了浴室門一眼,仿佛猜透了姜譽之。

從進門伊始,姜譽之沒有叫她晚小姐了。以往他喚個不停。

不過,沒有什麽好在意。

晚心亭心情不大好,冷道:“進來。”

姜譽之走了進來,熟練將晚心亭的衣裙放好,他收走了白宗俊買給晚心亭那件,拿在手上,轉身要去送洗。

系統在晚心亭褪盡衣物泡澡,便屏蔽了信號。

晚心亭問:“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麽?”

很冷的聲音,像是她發怒的前兆,姜譽之在那場夢裏再熟悉不過了。

但姜譽之鼻尖一酸,湧上心頭的是一股委屈。明智的決策是現在跟她坦白,她清醒了麽?她還記得他麽?可姜譽之卻不想這麽快告訴她。

姜譽之回了頭,半跪在浴缸邊緣,他將手裏那件白宗俊送給晚心亭的衣裙放在濕潤的瓷磚上,膝蓋枕著衣裙,沈默地望著晚心亭。

姜譽之往手裏倒了精油,開始給晚心亭按摩,泡泡浮在女人明雪的肌膚上,姜譽之目不斜視地按揉肩膀和手臂,最後再從浴缸內撈起她的小腿,旋轉她的踝骨,按揉腳底。

“一點都不乖。”

晚心亭揚起腳尖,踢了姜譽之一臉泡泡,泡泡掛在姜譽之臉龐,潤進姜譽之的眼瞼,姜譽之沒擡手去擦,任由泡泡粘在臉旁滑落,從嘴角到下頜,他的唇不嫌棄這種滋味,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姜譽之默然地為晚心亭按揉小腿。

強行睜開眼不好受,他的眼球被鹽分漬得疼,可這是大多數時間,她給他的感覺。

晚心亭托著腮,惡狠狠笑著說:“再跟我鬧脾氣,丟掉你算了。”

姜譽之吊著眼稍,猩紅著眼,張嘴就在晚心亭小腿咬了一口,他不敢說不許,沒有這樣對她說話的資格,只是放重了牙齒的力道,狠狠叼住晚心亭的那片軟肉,不讓她抽身。

晚心亭又捏開姜譽之的下頜,拍拍他的臉,她又拽住姜譽之的手,將他往浴缸裏拽,姜譽之的襯衫濕了一大片,凸顯出硬朗凸起的胸型。

“進來。”

姜譽之將上衣褪盡,坐了進去,薰衣草香味的水嘩地蔓延出去。

姜譽之的腿長,他得盡力蜷縮,才能確保不會壓縮晚心亭躺著的空間,他不想讓她不舒服。

晚心亭想起什麽,又很不高興,踹了他一腳,踹在姜譽之腹肌,再用手指按住他額頭頂,有些下壓的力道。

姜譽之和她太熟悉了,不需要她說明,就明白她的意圖。他隨著她的指尖,不斷地弓身,往下低頭,將全身埋進水裏,就臉也下巴藏在紫色泡沫內。

她沒放過他,還在施加力道。

姜譽之只好屏息凝氣,直到柔順黑發被泡沫打濕,頭顱徹底埋在水內。

晚心亭的手潛入水底,用掌心摩擦姜譽之的下巴,說著:“懲罰一分鐘就好了。不許擡頭,擡頭就將你丟掉。”

姜譽之不敢擡頭,身軀凝固了般堅持著,也不敢睜眼,晚心亭沒說讓他看,他便不能看。

晚心亭折磨人似的數著“1、2……”。

閉氣對這幅肺活量不錯的身軀來說,是件容易的事,不難熬。

只是姜譽之知道晚心亭的膝蓋靠在他肘骨上,他貼著她的肌膚,到嘴邊的骨頭不能咬,這才是真的難熬。

姜譽之燥得心慌。

終於數完了數字,姜譽之沒有聽見晚心亭叫他起來,他還是乖乖埋著頭屏息。

“這次乖了。暫時原諒你吧。”

晚心亭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擡起,姜譽之順勢去抱住晚心亭的腰,將頭靠在晚心亭肩膀,飄泊的船只重新回到港灣般,偎依進晚心亭懷裏。

姜譽之又想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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