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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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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系統在晚心亭腦海播報:【鄭宥靜的汪汪值開啟了,唔,鄭宥靜的汪汪值不高,只有16點。她的病癥是……】

系統仔細讀了出來,【自戀型人格障礙】。

晚心亭:“是輕度吧。”

系統搖頭:【沒說輕重程度。】

晚心亭看了鄭宥靜的記憶:“倒不是什麽大問題。”

系統捉摸出晚心亭有那麽幾許漫不經心,對汪汪值沒之前渴望了。

系統不存在的眼珠子轉了轉,好意提醒:【請宿主媽咪重視起來,萬一鄭宥靜是您的小狗?小狗的靈魂也有狡猾的,為了欺騙宿主不想回去呢。】

晚心亭在腦海裏撇嘴,“那就不要它了。這麽可惡的小狗,要它幹嘛?”

系統一想,不要小狗麽?那更好。宿主不要小狗,系統可以做宿主的小狗……這個想法系統在和宿主媽咪相處一個月就有了。這麽聰明智慧溫柔的宿主,它上哪去找?打著電子燈籠都找不到的完美媽咪。

宿主不要小狗!它就邀請宿主常常參加穿書局的活動,去各個世界找小狗玩,這樣它還能和宿主媽咪在一起做任務,攢汪汪值。

做瀟灑女人,過瀟灑人生,多兩全其美的事情。

晚心亭和姜譽之回房收拾行李,晚心亭的行李很少,一晚過去,僅是白宗俊為她多添置了一套睡衣。

要離開時,晚心亭又朝姜譽之說道:“你不介意我們的隊伍多一位男嘉賓吧?”

姜譽之微怔,幾秒後,搖頭說不介意。

晚心亭還是同姜譽之解釋得清楚:“那我們去樓下等一下在赟吧。我想拉他進入我們的隊伍。”

姜譽之沒有追問,甚至沒有好奇的表情,他就像乖乖聽從主人,但又看不懂主人行動的笨蛋小狗,無條件擁護主人,主人說什麽都是正確的指令。

姜譽之的內心也是這般想,他對晚心亭選擇在赟好奇,在赟是和晚心亭從沒接觸過的男嘉賓,但是晚心亭忽地拋下東庭秀,金夢書兩兄弟選擇在赟,他不理解,但絕對支持。晚心亭做什麽都有她的理由,輪不到他猜疑,他只需要信任晚心亭就可以了。

這麽聽上去很無腦,可是姜譽之卻很安心,放心大膽地把自己全部的判斷和囑托交付給另一個人,可能這就是他與狗人格融合後,享受到的狗狗喜悅。

狗狗會無條件信奉主人。這條準則天經地義。

下樓前,姜譽之有股溫暖的熱流在心臟湧動,向晚心亭提出訴求:

“晚小姐,我想擁抱一下你,可以麽?”

姜譽之靦腆地撓頭,看向樓下正盛的陽光,“等會出去了,會很不好意思。”

姜譽之是指的人前,他就不會和晚心亭有太過親密的舉動,他也很惶恐,面對未知卻熟悉的路途,這一段路途是他曾經綁架經過的路線,深埋在記憶中,不斷被恐懼喚醒。

晚心亭點頭,展開雙臂擁抱姜譽之,姜譽之將頭擱在晚心亭肩膀蹭了蹭,小聲又竊喜:“好愛你,我的主人。”

晚心亭放開了姜譽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和姜譽之下了樓,在進入小院的路口等待在赟。

完成所有游戲項目第二個進入的是金夢書和金夢詩兩兄弟,他們並排前行,不分先後。

金夢書和金夢詩兩人見到站在院落石階上的晚心亭,第一反應不是靠近,而是背過身回避。

兩人像在田坎不斷挖坑勞作的鼴鼠,與天地照面的瞬間,雙雙縮著身子退卻,金夢書一時不知如何遮蓋他狼狽的模樣,他很不喜歡醜陋的一面被晚心亭瞧見。

金夢詩也同樣。

金夢詩望見了後院的門,“從後院回去,你我身上味道太難聞了。”會和剛洗完澡的姜譽之形成鮮明對比。

金夢書戀戀不舍地繞遠了路,他也沒靠近和晚心亭打聲招呼解釋,害怕身上的味道熏著了晚心亭。

接下來是樸進和張允城回到小院,他們倆本來不熟,可李憶柳和白熙珍的關系良好,他們便結成了同盟,互相幫助贏得了還不錯的名次,再來是在赟完成所有項目。

在赟並不在意他的落魄模樣,白襯衫沾有黃泥,隨性地張開指甲蓋都是淤泥的五指,埋頭行走。

他參加節目並非為了獲得女嘉賓青睞,只是出於節目組所言,為鄭宥靜宣傳熱度和增加自己服裝店的曝光,他深知他的身份和財閥千金有著跨越不過去的天塹。

晚心亭叫住了在赟,問:“有興趣考慮今天和我一組錄節目麽?”

晚心亭並沒有說一起旅行,在赟禮貌而疏離地道了句感謝,拒絕了晚心亭的提議。

在赟和晚心亭出游,定會讓鄭宥靜生氣。雖然在赟並不是想和鄭宥靜覆合,但也沒有背叛鄭宥靜的想法。

“關於宥靜,也不想麽?”晚心亭微笑,“我們先聊聊看怎樣?聽聽我的建議,說不定,是對宥靜和你都很好的決定。”

在赟頓了下,還是堅定地搖頭,轉身離開,但是走上三四步石階後,他駐足在原地。

沈思片刻,他倒回下了石階,想聽聽看晚心亭有什麽建議。

他輔助過鄭宥靜做頻道,當過鄭宥靜前期對接商務的經紀人,有一定的網感敏銳度。晚心亭上節目前沒有任何熱度,能從寂寂無名的女三到登頂兩次熱趨,要麽是節目組的劇本,要麽就是她有自己的思考。

在赟覺得對方與瘋狂搭不上邊,理智,情緒穩定,也不是隨意拋出橄欖枝的女嘉賓,她和鄭宥靜一樣,都有自己的目標要實現。

在赟和晚心亭去院落處的田坎聊了幾分鐘,在赟皺著眉思索抿唇,最後和晚心亭握了手。

姜譽之對在赟握住晚心亭的手充滿不屑,很想齜著牙,沖過去撲倒在赟,但理智上克制住了。

他寬慰自己:晚心亭不喜歡他那樣做,不能惹他討厭。她肯定是有理由,就算沒有理由,喜歡上新的老實巴交的狗,他也只能讓那只狗進家門,他不是愛爭風吃醋的小狗,他不是……

姜譽之自我催眠,晚心亭就站在樓下等在赟整理儀容。

錄制到現在,《結戀》只有一位男嘉賓沒有歸來,東庭秀雙手撐在稻田的淤泥裏,已經崩潰了,垂著頭,恨不得在泥田裏打滾。

他在今天吃盡了一輩子的苦。

第一次被豬拱著跑,身上被弄臟得臭烘烘到暈厥在紅薯地。

爬樹的時候,樹杈把褲縫劃破了,開線處正好是臀溝。

東庭秀在工作人員的憋笑中,抱著樹幹,毫無形象可言,嘶吼著讓攝像滾開,給他重新拿條褲子。

換好褲子的他,跳下樹杈時,崴了腳,跌跌撞撞跳進在稻田裏泥打滾地捉魚,滾成了乞丐模樣,一條魚沒捉到。

他又累又餓又熱,整個人被折磨得挫敗,勝利不僅無望,而且出盡洋相,只想躺在泥田安詳閉眼算了。

大批量的觀眾湧進了他的直播間,瘋狂刷屏:【讓讓,我是庭少爺的豬友粉,我來拱他了。】

【黑屏幹嘛?有什麽是姐妹不能看的?太見外了。】

【截圖了。庭少爺挺大的。】

【哪裏大?屁股大麽?】

【神經,害我笑了下。】

【截圖。我會發給女三。這種下雨天會撿垃圾吃的傻子不能要。】

【截圖。我會告訴MJU的全體員工,她們少東家穿水藍色內褲。】

【救命。我真的在給MJU打工,怕長針眼。】

【我能拿這張照片威脅東會長聘用我去MJU實習麽?】

【東會長,您也不想孫子的X照被轉發到校招群吧?】

【哈哈哈哈哈庭少爺貢獻了我的一天笑點】

-

鄭宥靜睡了一覺,補足精神醒來,不知為何,內心的雜念少了很多,神清氣爽。

她正看見在赟換了身衣裳,提著行李箱下樓出發。

她揮手招呼,問在赟為何耽擱這麽久才回到院裏,註意到在赟手裏提著的行李,她沒再發聲。

在赟也註意到了鄭宥靜,沒有回應,不敢多看鄭宥靜一眼,徑直離開了小院,和晚心亭、姜譽之一起下山了。

鄭宥靜瞪大了眼,疑問掛在臉上,問出一聲:“什麽?為什麽?”

爾後是冷笑,她根本不信晚心亭會看上在赟。晚心亭只玩弄家境最優渥的財閥少爺,在赟這種沒錢沒勢的男人,她根本看不上。在赟也不會在一天轉變態度,喜歡上晚心亭。

唯一的可能是在赟想使用激將法,探察她的態度,昨晚不和她同睡一個小屋也是在刺激她。

很好,她被男人的詭計刺激到了。

在赟通過節目規則,以為他有選擇權了,不和她綁定,選擇了另一位女嘉賓。原來他一直氣悶分手之後,她結交了新男友,在赟還停留在原地。

他想和她賭氣。

鄭宥靜百分百篤定這是在赟幼稚的賭氣。在赟不會在節目裏結交新的暧昧對象,如果要結識暧昧對象,開啟下一步,在她們分開的幾年內,早就交往新人了。

鄭宥靜也非常確定,無論是白熙珍,李憶柳……都看不上在赟。

這麽幼稚麽?

鄭宥靜“無所謂”地聳聳肩,她想:在赟啊,沒人會在意他,除了她鄭宥靜。只不過晚心亭為什麽會答應和在赟一起出游?她不想和東庭秀、或者雙胞胎出游麽?

鄭宥靜思忖著,回屋時,撞見幫白熙珍提行李下樓的張允城,鄭宥靜讓開了路,裝作看不見白熙珍,去廚房倒水喝。

-

趕到下一個景點的隊伍會優先獲得選擇今晚房型的權利。

今日沒有要求桃樂絲帶著她的朋友逃難,工作人員給了晚心亭不多的餐費,指引著晚心亭選擇出發的車型。

晚心亭選擇了一輛奔馳緊湊型的SUV,這對女士來說,剛好合適,但是對兩個一米八的男性來說,逼仄又窄,坐著肯定不舒服。晚心亭要的就是壓迫的氣氛。

姜譽之沒有異議,在赟本想考慮越野,但晚心亭選的高底盤SUV也不差,這是晚心亭做主導的隊伍,輪不到他置喙車型。

姜譽之趁著晚心亭拿經費時,機智地在警區超市,買了零食和水裝進背包。工作人員發現了,也沒有指出來,對他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

晚心亭負責開車,姜譽之坐在副駕駛,給晚心亭餵水,餵零食。

在赟全程不說話,全當自己是隱形人兼攝像頭,他也不覺得尷尬,也不社交,沒話找話,不想搭話時,他不會勉強自己。他是個I到極致的INFP。

她們會開往全羅北道的群山市。

一路上很平穩,到了下一個郡,晚心亭突然將車停下,去了一家商場,出來時,提了個超大手袋,往車後座一甩,在赟這才註意到晚心亭換了雙高跟鞋。

高跟鞋開車非常吃力吧。

在赟不理解晚心亭的做法,晚心亭上車後,姜譽之反倒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姜譽之望著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好像又回到了老師的身邊,成了那只不能挪動身體的比熊玩偶。車內的氧氣仿佛被抽空了,空間在逼近他。他變得很擁擠,連坐著也不舒服起來,感覺這是處窄仄監獄,無處不在逼死他。

姜譽之拽了拽晚心亭的衣擺,晚心亭關切地望著他,殘忍而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問:“怎麽了?姜譽之。”

姜譽之搖搖頭,說不出話,也問不出晚心亭為何換了一雙紅色高跟鞋。

這簡直像晚心亭看穿了他,仿佛和老師一樣可怕。

姜譽之垂下了頭,像做錯事不敢招惹老師生氣的孩童。

晚心亭又開上了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在赟察覺到了姜譽之不再纏著晚心亭,像之前熱情地呼喚著“晚小姐”,伺候這,伺候那。終於安靜了,在赟可以閉眼聽音頻讀書。

十幾分鐘後,姜譽之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冷酷開口:“晚心亭,你非要這樣麽?”

這還是在赟第一次姜譽之敢用這種口吻質詢晚心亭。

在赟沒睜眼,沈眉想:“怎麽回事?小情侶突然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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