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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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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東庭秀豆大的淚珠墜落在他膝蓋,洇濕褲面。

系統:【東庭秀汪汪值培養到67。好吝嗇,讓我們宿主擦個藥才給三點。】

汪汪值目前沒有大用,但屬於任務值屬性,晚心亭目前在積累汪汪值,汪汪值存放在穿書局銀行就會有利息產生。此後會兌換成穿書世界的通用貨幣,如果宿主找到小狗回到未來世界,就兌換成她想要的資源。系統也可以按比例收取到傭金,就產生利息這件事,肯定是越早得到汪汪值,存放的時間就越久,利息就越多。

由於白宗俊給的太多了,系統對其他男嘉賓都看不上眼。

“確實。”晚心亭附和。

【這麽吝嗇,肯定不是宿主的小狗。狗都是很忠誠,一聞到主人的味道都會撲過來。真要說的話,東庭秀身上沒有小狗的特征。】

晚心亭細想了下:“也不盡然,愛哭鼻子倒是挺像。我再觀察觀察。”

“怎麽哭了?”晚心亭掰過東庭秀的下頜,擦拭掉他眼淚,“庭少爺還說不嬌氣,擦點藥就要哭鼻子麽?”

東庭秀想叫女人滾,行為卻是捉住她的手,反手將晚心亭摟著腰撈起來,抱在大腿坐下。

晚心亭嘆了口氣:“這也算是治療了。哭吧,庭少爺,我會忘記這一天,不會說出去。”

東庭秀不想面對女人戲謔看笑話的神情,他埋在晚心亭肩胛骨內,淅淅瀝瀝哭了好一陣,才回過神。

擦完藥,晚心亭一看腕表時間差不多了,就推開東庭秀,東庭秀沈溺在溫軟玉香中,被晚心亭的味道熏得暈乎乎,還來不及回神。

晚心亭在中庭將其中一只德牧牽過來。

東庭秀正在臥室穿衣,睨一眼正兇狠齜牙的德牧,問:“你幹嘛?要放狗咬我啊。”

“我怎麽舍得呢。”晚心亭柔和莞爾,“這麽多小狗,我每天遛狗都溜不過來,你幫我分擔一條唄。”

東庭秀品味著晚心亭那句不舍得,漾溢著嘴角上揚,他又擰眉厭惡喝道“最討厭狗了”“狗臟死了”,手卻接過晚心亭遞出的狗繩。

德牧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新主人。

東庭秀問晚心亭:“那這只狗之後算誰的?先說好,我只是幫你暫管,我最討厭狗了,你可別想不負責就扔在我家。”

“我們共同的吧。”晚心亭用指尖撥弄德牧的立耳,“小狗小狗,這是你的新爸爸。”

東庭秀臊紅了臉,惱羞成怒:“閉嘴,你不許亂說話。我才不是狗的爸爸。”

-

把一只德牧托付給了東庭秀,晚心亭吃了午飯犯困,就將東庭秀趕出她家。東庭秀心高氣傲,參加宴會,他都是作為座上貴賓抵達,還沒有誰主動趕走他。

他也不是那種不識趣,賴在主人家不離開的客人,祖父從小就教導他講究矜嬌的氣度和禮儀,晚心亭有透露趕他的意味,東庭秀當即就氣鼓鼓地離去。

晚心亭朝電梯內的一人一狗送別,電梯門合攏後,德牧哈著舌頭的憨癡微笑臉就變了,舌頭收攏,警惕地看著東庭秀。

它沒有攻擊東庭秀,男人長得人高馬大,大腿肌肉紮實,睪酮素味道濃厚,一看就是強有力的狩獵者,德牧在發起攻擊撕咬東庭秀的剎那,就會被他一腳踹到柔軟腹部,損傷內臟。

至於他剛才在它的朋友面前,偽裝出來的害怕,可見其想博得主人憐愛的狡猾。

東庭秀的司機看到少爺牽著一條狼狗出來,打開車門,而瞠目結舌。德牧上了車,坐在駕駛後座,

司機問:“少爺,這是?”

東庭秀淡淡擡眉,“不該問的別問。”

他指使司機:“找個地方,給它買些吃的。”

東庭秀又撥了電話給管家,讓管家去家政公司找個訓犬師和保姆,再單獨打掃出一間空房給狗居住。

東庭秀看了眼德牧,警告:“進了我家的門,就得守東家的規矩。如果你媽媽嫁給我,你就會成為我家的一份子,你最好早點適應。”

神經兮兮。

司機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後視鏡內,他驚悚地瞥見德牧翹起後腿,滋地一聲,在真皮沙發上撒尿。

之後傳來東庭秀抓狂地尖叫,不斷地罵臟話。

-

“我以為你不會出來見我。”

車啟動的是自動駕駛模式,金夢書將兩盒酸奶蓋掀開,反身放在車後座兩只德牧面前。德牧伸出舌頭,唰唰地搜刮起盒內的酸奶。

他旁若無人:“畢竟我們做了那樣的事,你還答應了我要做我女朋友。”

下了節目,晚心亭對金夢書置之不理。果真女人穿上褲子後便不認賬,是正常的事。愛玩是女人的天性。金夢書應當識相地意識到這就是成年人推脫的社交法則,晚心亭在節目上騙了他。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晚心亭艹了舌頭,失了身,但用完就甩掉,就像垃圾一樣

金夢書一邊用相機拍了德牧的照片,一邊不在意地說:“不過,我很高興你肯答應出來見我。”

“我會讓你有壓力麽?”

說完這句,金夢書也意識到他控制不住情緒,說錯了話,他問得太多,像在逼婚。糾纏得很沒必要,不像他游歷世界過盡千帆的灑脫。晚心亭和他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可晚心亭答應同他見面,等待良久焦慮渴耐到發慌的金夢書,便失去了理智。

就比如他現在腦後不是在構想和女人吃飯,聊一些有趣話題的計劃,他只想將車停靠在寂靜的灑滿光斑的樹蔭下,光會灑在晚心亭臉龐,他會鉆進駕駛座的空隙,蹲下身,在能看到路過行人的窗內用唇舌再次服務女人。

他很賤。金夢書想抽醒他自己,他快瘋了吧。

晚心亭抱著花,沒接金夢書的話,她神情淡淡地用指腹觸摸著花瓣。

沈默是她才有的權力,她沒有必要回答明顯試探的話,附和或者否定,都是在提供金夢書情緒價值。金夢書需要一個被安撫的答案,晚心亭攥在手裏,給不給答案由她說了算。

按晚心亭的分析,連續發問的金夢書顯露出他抑制的惴惴不安,不斷言說和提問佐證他們的關系,會有一些病理癥狀,類似歇斯底裏患者在要求答案。

“我把它們拍得可愛麽?”

金夢書轉頭湊近在晚心亭面前,給晚心亭查看照片,女人側頭去看照片時,金夢書裝作不經意用唇面輕擦晚心亭的發梢。

好遺憾。沒吻到。

金夢書知道自己表現得不守夫道。

“挺可愛的。”晚心亭笑了笑,眼仁有一點亮光,淡淡鎏金的眼眸與金夢書的眼眸相撞。

她開始給金夢書答案。

金夢書忍不住沈溺進晚心亭的眼眸裏問:“那天說的話還作數麽?”做我女朋友,亭亭寶貝。

“怎麽不作數呢?”晚心亭反問,她伸出手想撫摸金夢書的臉頰,又抽回手。

金夢書比任何時候都知情識趣,他捉住晚心亭的手,將臉蛋放在她的掌心,安心地微笑:“那就好。”

晚心亭說:“專心開車吧,金夢書,我很害怕自動駕駛。”

金夢書手撫上方向盤,禁不住微笑。

晚心亭也有害怕的地方。

他不太在意晚心亭在下節目後為什麽不聯系他,以及他偶爾和女人通話時,聽見電話那頭奇怪男人的喘息。他也不會告訴晚心亭,他試圖找朋友定位過晚心亭的手機,卻定位不了。

他只能通過移動通訊,查到晚心亭的通話記錄,但看不了信息。金夢書敏銳地發現,晚心亭收到過所有和她約會男嘉賓的短信和電話,除了白宗俊。而白宗俊似乎也告知他的助理,他在休假。

她的六天有一定可能性和白宗俊廝混在一起。

金夢書對哥哥都不會自卑,但對白宗俊,金夢書是自卑的。特別是白宗俊這種男人,用肉眼看就知道性能力很強,或許這也是他能留住晚心亭六天的原因。

抵達訂下的餐廳,金夢書和晚心亭點了情侶套餐。

晚心亭倒是想分開點餐,但金夢書有些明目張膽想炫耀,他甚至不和晚心亭對坐,而是親昵地坐在晚心亭身旁,手臂磕碰時,金夢書詢問晚心亭:“我想點情侶套餐,你同意麽?如果你想吃什麽,可以單點。”

金夢書故意在等待的侍者前向“女友”撒嬌:“亭亭,就滿足我一次,好不好?”

侍者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對顧客保持假笑。

晚心亭點頭,要了份情侶套餐。

晚心亭註意到還有個位置,金夢書解釋:“我待會有個朋友要來,他也養過狗。”

金夢書說這話時,嘴弧含笑,眼眸卻雪風刮過似的寒冷。

誰叫金夢詩來同他炫耀,也是在打聽,知不知道晚心亭養狗的事。他們倆住著父母給他們的一套別墅,依舊如讀書時的外宿一樣,擡頭不見低頭見。

金夢詩故意詢問弟弟:“家裏養只德牧同意不同意?”

金夢書很快領悟哥哥在和他過招,但金夢書沒有聲張告訴哥哥他也收到了晚心亭的短信,他說當然可以,隨即回到樓上的臥室,關門籌劃將晚心亭約出來,訂購禮物,趕緊要到名分。

晚心亭用湯匙舀出第一口前菜時,裝作想起節目組和她簽訂的協議,對金夢書說只有三天的情侶時間,她簽了協議,上節目必須保持單身。

“亭亭不打算退出麽?”金夢書有一絲慌亂,可是他叫金夢詩來吃飯的消息發送了出去,金夢詩按時間也快抵達了。剛才金夢書還在謀劃怎麽向晚心亭撒嬌,要求她和他發朋友圈昭告天下,告訴他的前輩、旅游搭子、社團朋友、博導和親人:

他!金夢書找到一位溫柔理性優雅有品的人生伴侶談戀愛了!

晚心亭淺淺推脫:“簽了合同。”

金夢書迫不及待:“我替你給違約金。”

晚心亭抿了口蛤蜊湯。

金夢書繼續說:“我也不參加節目了,如果你想出去玩,有興趣去張家界爬山麽?最近開放了簽證,我刷到了很多視頻。”

晚心亭靜靜說:“算了吧,我又不是退休的中老年大叔愛去爬山。我答應的事,就要做到。就像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一樣。”

她的口吻沒有退讓的餘地,她漠不關心違約金的神情,也讓她的話沒有轉圜餘地。金夢書如果想否定她,那麽也是讓晚心亭不遵守承諾,那麽她答應和他戀愛的事也可以不作數。

金夢書沒有立場要求晚心亭為了他變成一個不守信,品格低下的人,相反,他只會佩服晚心亭的思路。畢竟他們相處沒有幾天,晚心亭只和他做三天男女朋友算作一種試用,試用不滿意可選擇退貨。

晚心亭不是盲目的色令智昏,貪圖金夢書的美色和身材,她擁有清晰的思維,留給她自己的後路很多。

金夢書抿著唇,思慮片刻,便說:“好。亭亭寶貝。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隨亭亭寶貝。能和亭亭寶貝交往三天,是我的榮幸。”

晚心亭含著笑,和金夢書碰杯:“這就對了。”

餐廳的小提琴手適時拉響琴音,沈鈍摩擦絲弦的琴音像雲霞煙霧般逐漸攀升飄揚。

一首歡快的變奏曲如同金夢書能和晚心亭約會的心情,本應該向琴曲一樣不斷激昂快活,但他望著窗外突然落下的雨註,有些悵然失望。

-

金夢詩不懂弟弟為何約他出去吃飯,還是在這樣突然電光火閃的雷雨天。

下雨天的路擁堵到金夢詩煩躁,在高峰期下班回家的車川流不息就不多抱怨了,塵世也紛擾喧囂,行人也毫無規則撐著多彩的雨傘,在堵車時穿插進狹小的車縫來去,金夢詩寸步難行。

他不由得懷念起馳騁在蒙特雷到洛杉磯的那一段路,沿途有海,草原碧綠。在大部分區域是山地的首爾,路段全是密集的上坡下坡,那種時速可望不可即。

天空響起低壓的悶雷,一如金夢詩在低空飛行的心情。

金夢詩給弟弟發了短信:【這個飯我非吃不可?】

金夢書:【我和晚心亭都在等你。】

好了,金夢詩下定決心,這頓飯他非吃不可。

本來十五分鐘的路程,硬生生將金夢詩拖了四十五分鐘。

金夢詩進入餐廳,收了傘,遞交給門童,按照侍者的指引看向某個位置,金夢詩看見了晚心亭和金夢書坐在一起的背影。

他攥緊拳頭,指尖掐住拳心。

走過去後,金夢書率先站起來,給金夢詩指了位置:“哥,我點了你喜歡吃的。”

他們喜歡的食物往往是同款。

金夢詩冷冽著臉,坐在晚心亭對面,問金夢書:“下雨天,叫我出來做什麽?”

金夢書笑呵呵:“給你介紹下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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