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 24 章

關燈
第 24 章

鄭宥靜和男八、還有姜譽之覺得炎熱,將帳篷搬去了茶餐廳入睡。

金夢書沒去,他在海灘漫步,聽海浪沖刷礁石的浪花聲,也一眼不眨地盯著手機中的視頻。他離開眾人紮堆的環境,是不想別人察覺他的不體面,他在偷窺哥哥和晚心亭的玩游戲互動。

資本主義世界裏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給出的游說金還不夠多。

金夢書找了個跟過他的PD,給了點錢,讓他在度假別墅攝影錄制期間,用手機給他轉播晚心亭和金夢詩相處的畫面。

金夢書看到哥哥扶著晚心亭下水,撈住女人的腰,故意挺起胸膛,讓她去埋胸。

西八,狗崽子在活脫脫的勾引。

金夢書暗罵,賤死了,金夢詩作為男人一點也不自愛,果然哥哥在模特圈子裏學壞了,居然使些勾搭晚心亭的齷齪手腕。

好的,他也學到了。

晚心亭沒有抗拒。下次他也要對晚心亭用。晚心亭都埋了他哥的,也要埋埋他的,不能厚此薄彼,還有金夢書得找機會問清楚,誰的胸更舒服,更討她喜愛。

再看到晚心亭說交往過幾次短期關系,金夢書也升起那種無力無奈感,原來晚心亭是很在意男女間的享樂。金夢書內心的惆悵又和哥哥共頻了。

他沒有辦法給她那種魚水歡愛的享樂。

宋準待在他給晚心亭搭建的星星帳篷內,不嫌熱地封閉著帳篷鎖鏈。

他慵懶又興致缺缺地躺在睡袋堆積而成的靠背裏,手指不停摩挲著一條絲巾。時而放在唇前輕吻淺嗅,眼睛一眼不眨盯著視頻裏被偷偷拍攝的女人。

宋準也找了人盯著晚心亭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金夢詩偷偷摟她時,宋準譏諷地勾著唇角,也罵出口:“找死的賤貨。”

後續,他帶著寵溺的笑看了晚心亭和別人玩游戲,她小口小口嫌棄白酒的模樣和以前一樣可愛。在她承認有超過三次短期關系時,宋準眼神閃過絲絲寒氣的冷凜,可他又恢覆了理智。

“不會的。她很單純,她哪懂那些事?這是氣話。她知道節目會播出故意說給我聽的。”宋準無所謂地笑,安撫自己晚心亭只是喜歡刺激他,他用指腹摩挲著鏡頭裏女人的身體和面龐,“就算是真的。她也二十多歲了,身體都熟透了,玩玩別的男人也無傷大雅,但她想玩——”

宋準沈下眉。

得玩那種檢查過的幹凈的,懂得節制的,不能重欲糟蹋壞她身體的男人。

宋準完全可以幫她物色幾個懂事的男生,畢竟她和他們玩才是正常。

正常?

宋準心裏驟然湧出一股滔天的郁憤,和別的男人做/愛都叫正常,和他在一起,哪怕親吻額頭都是不正常。

他的手摸索到一件長條物品,猛地,拇指發力,劈斷了。

宋準一看是他用來裝飾晚心亭帳篷的塑料燈殼。

-

中途游戲過程中,導演組叫每個女嘉賓陸續離開了一小會兒,晚心亭猜到可能是要求女嘉賓在一天結束進行心動投票之類的錄制。

晚心亭最後一個被叫進別墅單獨的采訪室,還被門口站著的PD神神秘秘地關上了門。采訪室內沒有人,桌上有十名男嘉賓的姓名燈牌,懸掛在各處的攝像機在錄制。

當她進入時,桌上曲面屏開始播放動畫。

【勇敢的水手,祝賀你在塞壬島度過美好的一天。你是否選擇到了合格的伴侶候選人?】

屏幕動畫沒有繼續,似乎要求晚心亭做出選擇。晚心亭註意到節目組這次使用的是合格,而不是心動丈夫候選人,她也記得之前聽聞到作家和PD們在聊天過程中透露,好像有個交換丈夫候選人的流程。

晚心亭摸著燈牌思索片刻,最終選擇了開啟過治療的姜譽之,她想對姜譽之有多一些的了解,便於診療。姜譽之對她的汪汪值還一動不動。

她將姜譽之的名字燈牌對準攝影機。

【美麗的海妖會感激您對他的選擇。接下來的第二天,你將和他進行約會,但很不幸,海島之神不是很看好你們,他為你們的愛情帶來了少許風浪。為了航船能夠繼續前行,逃離塞壬島,噢,水手啊,你真是位狠心的水手,為了你目的的燈塔,你不會為海妖停留。你將殘忍地和其他選手交換你的伴侶,進行一場換夫游戲,得到海島之神的助力。你還確定選擇他作為你合格的伴侶嗎?你有一次後悔的權利。】

晚心亭搖頭,這有什麽好後悔。

選擇結束。

繼續玩游戲,白酒喝完之後,換了紅酒,這次晚心亭喝得很開心,幾輪游戲下來她有些“喝醉”了。

可晚心亭看上去不像是不能喝的人。

金夢詩看著她醉醺醺地靠在池壁上,像小貓似的趴著手臂歪著臉蛋,指尖還在緩緩潑水,潑的是東庭秀。

東庭秀也喝醉了,他是自己一杯一杯喝醉的,沒有人管他。聽到晚心亭有超過三次短期關系後,他變得郁悶至極,誰都能看出他一口一口灌下白酒的失落。

兩人像是互看對方不爽的小學生,朝對方潑著水玩,也很像有來有回的調情,東庭秀潑的水力道沒有過重,輕輕地撲在女人身上。

東庭秀一眼不眨,視線沒有離開過晚心亭側著的臉頰。

晚心亭也含著笑意回看東庭秀。

金夢詩發現東庭秀在晚心亭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至少,晚心亭不會用水潤的眼眸含情地註視他。

金夢詩去叫人幫忙帶兩人回房。

這時已沒了攝像,除了度假別墅各處安置的動態攝影機。

金夢詩前腳剛走,東庭秀靠近晚心亭,雙手掐住她的腰,將她一擡,撈在壁池上坐著。東庭秀欺身擠在她的□□,仰著頭問:“餵,剛才節目組叫你出去做什麽?”

東庭秀也聽說了是選擇一天心動男嘉賓的事。

晚心亭勾下頭,像是說悄悄話,伏在東庭秀耳畔解釋了交換丈夫的規則。

東庭秀呼吸一滯,聽得專註。

“明天還要和他約會,但這個游戲關鍵是不能選擇自己最喜歡的那位,不然就要把最喜歡的交換給其他女嘉賓。庭少爺吶,”晚心亭喚東庭秀庭少爺時,東庭秀胸口漲到酥酥麻麻,更陷入酣醉,“你懂不懂這種玩法?就是得選自己沒那麽喜歡但也不討厭的人去約會。”

湊得過近,東庭秀又很乖地在聽,晚心亭惡劣心思發作,趁東庭秀聽得最專註的時候,咬了口東庭秀耳骨。

但東庭秀沒有被晚心亭逗得大喊大叫去捂住耳朵,他捂住耳廓,可憐兮兮地顫抖了一下。

他側過臉專註看晚心亭的臉,挑眉問:“那你選了誰?你怎麽不選我,你不是最討厭我?”

晚心亭柔和笑了下,嘴角的梨渦浮現,她捧著東庭秀的臉用掌心摩挲,“對哦,我怎麽不選你?我為什麽不舍得選你呢?你自己悟吧。”

你自己悟吧。

東庭秀跌進那雙海水般平靜的幽深眼眸,那裏只聚焦出一個他,東庭秀像身處海洋中心被翻湧的深情海浪包圍。他築起的防線被沖塌,心臟失速地跳躍,他也跟著她的多情沈淪到海底。

他怎麽悟?不討厭?是喜歡他的意思?而且是最喜歡,舍不得和別人分享的喜歡。

東庭秀有些不在意她選了誰,誰都無關緊要了,他側著臉,著迷地盯著女人翕動的唇瓣,只想吻上去,拽入自己的嘴裏,吞噬她。

“你在做什麽?”金夢詩趕來放高了聲貝問。

東庭秀不屑地斜睨一眼,晚心亭可能真的喝醉了,動作遲緩。

東庭秀扣住女人勾下的細頸,仰著頭吻了上去。

沒關系,明早晚心亭酒醒了,懲罰他就是了。他會乖乖任由她撒氣,懲罰,不會反抗她。

接吻這種事是無師自通的。

盡管是東庭秀的初吻,東庭秀只憑借一股動物性的蠻橫去吞吃。他毫不客氣地咬住女人全部的唇瓣,拉扯進嘴裏,沒有章法地啃噬,用舌頭舔吮,刮過晚心亭的唇面,他的目光還挑釁地盯著金夢詩。

金夢詩跳下水,攘開東庭秀,終於忍不住給了東庭秀一拳。

礙於攝像機,金夢詩還是沒有明言指責東庭秀這是在侵犯。他不清楚東庭秀來節目做什麽,東庭秀目中無人作惡多端的事跡,在圈子內早有流傳,但他還是得賣給東會長一個面子。

“大少爺,你最好知道你在幹什麽?”金夢詩將東庭秀的頭按淹進水裏,東庭秀給了金夢詩腹部一拳掙脫。

晚心亭趴在泳池邊沿,聽著系統播報東庭秀的汪汪值又漲了一點,目前是56點。

晚心亭嗯哼一聲,表示知道。

她還同系統點評:【東庭秀這汪汪值很像青蛙,碰一下才跳一下。】

-

金夢詩扶著晚心亭回臥室,至於醉酒的東庭秀交給了某個倒黴的PD。

金夢詩給晚心亭的浴缸放好了水,趁她還有點意識。他讓晚心亭先泡個澡,稍後出來,他再給她吹頭發。

晚心亭裝作呆呆楞楞地點了頭,叫金夢詩將她睡前的香氛蠟燭在屋內找四個角點上,她需要有香氛才能安睡。

實際上她沒有入睡習慣,她的入睡習慣是抱著狗睡。蠟燭是為金夢詩放松心理防線而準備,有助於她出來後的各種暗示。

金夢詩聽話地照做。

金夢詩謀劃得很好,他伺候晚心亭吹頭發的舉動會將親密度拉滿,晚心亭哪怕心動的是別人,也會記掛他的溫柔服侍。她的真實人格應該是主人型人格,會喜歡被人服侍。

浴室裏的水間或嘩嘩作響。

金夢詩靜坐在窗前聽海浪拍打焦巖的聲音許久。

浴室的燈明亮,玻璃雕花的門會印出些形狀,但金夢詩什麽情欲也沒有。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對浴室洗浴的女體想入非非。但這個人是他,金夢詩不會自詡正人君子,純粹的有心也無力,提不起半點性/欲,有欲念但不行,只會讓他感到身軀的創傷。

他坐著等待女人出來,暫時和窗外的風、浪、海鷗滑翔聲融為一體,心變得很靜。

晚心亭從浴室跌跌撞撞出來,看到蠟燭已點上,由金夢詩扶著坐在床沿,被他攘著頭發吹幹。不得不說,金夢詩吹頭發的技術很好,還會精準按摩她的頭皮穴位和後頸。

系統告訴晚心亭,這些是金夢詩剛剛趁她洗澡,用搜索工具搜索學習而來。

這速學後運用的成效堪比AI。

晚心亭昏昏欲睡,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腦袋,金夢詩無奈淺笑後,扶著她的下頜,將女人額頭靠在他腹肌上支撐。

吹幹她頭發後,晚心亭早已閉著眼入睡。

“心亭?我吹好了。”金夢詩喚了幾聲,撈起晚心亭的臉,仔細觀察,她的確入睡。

他幫女人蓋上薄被,關了燈,調好冷氣,只由香氛燈跳躍燃動。但他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坐在女人的床畔前,專註地盯著女人。

房門一直開著,屢屢有工作人員會腳步匆忙地路過,金夢詩靠此彰顯著他對晚心亭的清白。

金夢詩坐了許久,似乎深情地凝骵著女人的睡顏,但金夢詩只是想觀察女人是否真的入睡。

金夢詩忍不了的惡意膨脹到極致。

越是陰濕死寂的夜,他內心惡欲的躁動越是澎湃。

他懷疑晚心亭沒有睡,他可沒忘記晚心亭是如何在餐桌下拿捏東庭秀,並且敲打著桌沿提醒他該擡頭,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替他戴上戒指暧昧。

晚心亭不是甜潤憨傻的小白兔,是她由著東庭秀吻了她,還故意在他到來前。

東庭秀犯傻上頭,金夢詩可不會一頭悶紮進去。他想揍東庭秀也不是為了一位醉酒女士的貞潔,他只是純粹的拳頭泛癢,想砸碎一切,想見到暴戾的血,釋放這一天被挑起積壓卻無處可釋放的性沖動。

再來,晚心亭說她需要點香氛蠟燭入睡,可他從相遇開始,晚心亭身上就沒有過香氛蠟燭的香味。

還有一點是晚心亭出浴室後,隨手將濕漉漉的泳衣放置在了平拍的攝影機前,又自顧自去用衣物遮擋懸掛的攝影機。但這點金夢詩又不太確定,畢竟女孩子都很在乎隱私,不喜歡睡覺也被拍攝。

懷疑晚心亭沒有睡也可能是金夢詩他自己想作惡的掩飾,金夢詩從來都不否認他自己的惡。他本就是靠修行平靜內心,但遇見晚心亭,無疑打開他封鎖已久的潘多拉魔盒,那些惡絲絲縷縷滲透了出來,汙染了他的精神。

修行從來不能饒恕他的罪,金夢詩真切知道他是在偽裝修行。

他非常清楚常年和弟弟的競爭使得他變異,他生長為一株陰暗洞穴裏的藤蔓植物,險惡,奸詐,得吸食路過之人的能量才能茍活下去。所以他很期待和晚心亭玩那種你追我趕的游戲。

沒了攝影機,但有人陸陸續續走過走廊,聲響傳在外面。

金夢詩又忌憚又禁不住誘惑,趴在晚心亭耳畔問:“心亭,要不要一起睡?”

晚心亭沒有回答他。

她是真的入睡了。

但金夢詩不肯相信。

才不會這樣簡單。

金夢詩從薄被裏握住晚心亭的手,盯著她被東庭秀咬破的唇,微腫,引人同她下墜到深淵,但金夢詩才不會做那種無聊行徑,那不會爽了他。

他是相反過來,期待晚心亭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野蠻地吻他,操控他,侵淩他。

正如此時,他握住了女人修長纖細的手指。

晚心亭不是喜歡男人的胸嗎?睡沒睡這件事,測試一下就知道了。

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如果她喜歡好身材的男性。以前金夢詩在秀場換衣服,就有幾個日本男模討論如何勾引自己的女友,答案是沒有女人不喜歡浪貨,越浪的越帶勁。矜持孤高的男人可不會等來愛情,在模特圈只能看著自己女友被其他綠茶男勾引。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