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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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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應侍生遵照幾個財閥二世的安排,將一杯飲品送至白熙珍的身側。

白熙珍晃著酒杯,和許久不見的女性朋友們閑聊,其中一名女性朋友提到要在下下個月去看她的第一次領舞,並要求白熙珍在澳洲作陪幾天,和她一起畢業旅游。

白熙珍捂嘴輕笑,“下下個月我很忙誒,你還是別來找我。嗯,我要去參加一檔戀綜拍攝。”

女性朋友沒聽見最後那句,眼神被一個四處走動,找尋身影的漂亮女人吸引住了。

她用手臂肘拐杵著白熙珍,說:“今天晚上真是眾星雲集。姜譽之,你,東庭秀,連你哥也來了。熙珍,你看。那個就是DS會長的假千金,聽說一直在日本做交換生留學,沒有回國,叫晚心亭。”

白熙珍順著目光望去,恰巧晚心亭回頭,和她對視在一起。

晚心亭穿了件掛脖低胸的黑色連衣裙,光滑絲綢面料,掛滿手工縫制的璀璨碎鉆,低調的幽黑色彩,卻極其奢靡。

她梳著橢圓發髻,露出修長天鵝頸,比鉆石更白到發光的是她裸露的光潔雪背,還有胸前的雪膚。她身姿裊娜,烏發紅唇,去過日本女子學校進修的她,居然沒有日式深閨的含蓄。

她盡顯萬種風情,張揚地走入人群視野,被其餘人目光鎖定。

“還真是位假千金,長得就很低俗魅惑。”白熙珍的朋友點評,“你們千萬不要靠近她,聽說她性格不好來著。我先去會會她,看看是不是和傳言一樣。”

女性朋友蠢蠢欲動,轉身去叫酒保調了杯適合晚心亭穿搭,火辣辣的黑色大麗花酒液。

她藏掖不住上彎的嘴角,手指輕敲腿側,等待酒保調完五彩繽紛的可口酒液。

白熙珍略微無語。

身旁其他女性朋友也笑:“鄭松雅就不能快點出櫃?當我們是傻子,看不出呢。”

“別提了。我們松雅也是個可憐寶寶,還被她母親送去參加戀綜。”

“啊。那和熙珍是同一檔?”女生問。

白熙珍抿一口酒,微笑點頭,又和晚心亭的眼神撞在一塊。

晚心亭面無表情,盯著白熙珍右側的方向。

白熙珍才察覺不對,朝自己身側看去,耳旁正好傳來應侍生的聲音:“白小姐,那邊的姜先生送了你一杯飲料。他讓我囑咐您,今夜是很開心,但需要註意身體,別喝醉了。”

姜譽之是白熙珍的未婚夫,為人和善,小狗眼,雙開門大胸八塊腹肌身材,女性朋友都說白熙珍吃得不錯。

白熙珍朝人群中央被校友圍著要簽名的姜譽之,作為才在世界錦標賽上拿了名次的前擊劍冠軍,他享受著她們都不曾享受的粉絲優待。

姜譽之招手,舉出拇指做了個鼓勵的手勢。

白熙珍接過白水,噙著笑,淺嘗了一口白水。

姜譽之太小看她酒量。

-

應侍生將飲品帶到,並被白熙珍喝下去的消息,哆哆嗦嗦地回傳給坐著的幾位少爺。

其中一位是他的東家。送酒這件事他也不想做,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幾位少爺打的是什麽主意,可對方辭掉他,就一句話的事。他缺錢,不得不做。

少東家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錢,叫應侍生快滾。

“庭少爺,我們這樣做。白宗俊知道了,不會將我們殺了吧。”有個男生打量著東庭秀神色問。

“你爸的,又沒真的找男人上她。怕個JB。”掏錢的那人理直氣壯,“庭少爺,只是給白熙珍一個教訓,嚇唬嚇唬她。白熙珍,我早看她不順眼,叫她來參加我生日宴還拒絕了。”

“你也真夠小心眼,九歲的事記十四年。”

“你管我。這是我家的酒店,就算是警察來,想要監控,也得問我媽。這個時段的監控,我稍後就安排人刪掉,怎樣?我很細心吧。”

“嘻嘻。媽寶男。”

東庭秀起身,拎起脫下的西裝外套,搭在結實有力的手臂上。

他拍拍掏錢男生的肩膀,像拍守門犬的狗頭,稱讚道:“做得好。記得把衛生間外的監控,也要刪掉。”

“庭少爺,就離開了?不跟我一起玩?”

“無聊。”東庭秀甩了句,就離開了。

等東庭秀走後,掏錢的男生才說:“拽什麽,不就是仗著自己是MJU的獨種。”

另一個男生笑:“你也就敢在東庭秀離開後狗叫。”

東庭秀走去大廳外的盥洗間,途中,有個穿掛脖小黑裙的女人很吸引他的眼球,女人只戴了一只閃亮耳墜,在他的雷區蹦迪。

他邁步得匆忙,剛巧和穿黑裙的女人撞上,女人茫然側頭看他的眼神,令他不爽。明顯女人是不認識他。

在金江學院,哪怕剛入學的大一新生也聽過他,繞著道遠離他。

有誰會不認識他?

“滾開。”東庭秀低喝,他用肩膀撞開女人,疾步走出宴廳,去往男士盥洗室。

晚心亭剛才在聽系統介紹東庭秀的信息,才被東庭秀撞上。

東庭秀,貢獻本國GDP30%的電子、鋼材、金融壟斷集團MJU的獨孫,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財閥三世,自小被敲定的財團繼承人。戀綜《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的男二,由於是財閥,沒有其他職業可介紹。相關劇情和更詳細的簡介,需要開啟汪汪值後,才可以解鎖。

那是一個金鎖的符號。跟她在未來幻想世界中,看X片需要購買付費會員的符號一樣。

真沒意思。

晚心亭撇嘴,在腦海內問:“那怎樣開啟汪汪值?”

“您治療一下他就好。”系統乖巧回答。

晚心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朝東庭秀倉皇離開的方向,踱步走去。

扣上盥洗間的門,確定無人後,東庭秀將洗臺的每一款洗手液和精油調整到水平線的距離,舒了口氣。

在他看清壓泵的泵頭餘留出的一點脫水變硬的圓球,又難受起來。

一晚上過去,他終於忍不住叫罵:“西八。這些垃圾,到底懂不懂使用洗手液的規矩。啊,要瘋掉了。我如果瘋掉,肯定是因為不守規矩的垃圾太多了。”

鱷魚皮制造的油亮皮靴踢在洗臺,發洩完怒氣。東庭秀抽出紙巾,折疊成四四方方的直角形狀,像最優秀的保潔,拭走洗手液的餘料。

東庭秀整個人才舒適了。

東庭秀在感應噴頭下,瘋狂搓洗著手指,指蹼和指骨,水液沖刷肌膚的冰涼感令他喟嘆,釋放強迫行為後的輕松,像高潮般刺激著他的大腦。

剛才被臭蟲的血液濺上手背,他就陷入渴望洗手的焦躁,總覺得血液內的細菌,臟了他的手。

他連番搓洗下,手背和指骨通紅,本就白到像寒冬雪地的指骨,染上一朵朵嫣紅桃花。

沈浸洗手的他,沒發現盥洗室的門開啟,輕聲走入那位被他猛撞的黑裙女士。

等東庭秀察覺身旁的動靜,晚心亭已經抱著手臂,淡淡地看了他許久。

寂靜。除了沖水聲音的盥洗室內,餘下女人食指輕敲臂骨的鈍音,沈悶,一下又一下,有節律,又沒有節律。

東庭秀皺了眉頭,擡頭睨向晚心亭。

黑裙女人用一種侵略的目光,審視他臉蛋和胸肌,再往下探尋,讓他感受到極其冒犯。如若是一個男人敢對他進行審度,他早就提著他衣領,握緊拳頭,揍上臉去。

可她是個漂亮到囂張的女人,腰那麽細,穿著暴露,很風情。

這種女人他在男性親族的身邊見太多,倒貼,為了三瓜倆棗的資產,使壞的伎倆多,品格下賤,形容她們有好聽的說法和不好聽的說法。

但這招對他無效,他只喜歡幹凈潔白的東西,不喜歡踐踏骯臟。

他抽出幹燥紙巾,一邊漬幹手背水珠,一邊不客氣對闖入者道:“趁我還沒發火,趕緊滾。這是男士衛生間。你想勾引我。也先得找對地方,在這裏,是想被我揪著頭發扔出去麽?”

“嗯哼~”晚心亭笑著回應,“好兇的病人。好可愛的反應吶。”

第一次被人用可愛形容的東庭秀有些繃不住,他握緊揉成團的紙巾,瘋女人無疑是在找死。沒有誰敢對MJU集團的繼承人戲謔說話。

晚心亭踩著高跟鞋,一邊走,一邊說:“別緊張嘛。我是來幫助你,不是來傷害你。放輕松,東庭秀先生。”

東庭秀冷笑轉頭,知曉他的名字了,果真上趕著來倒貼。

他私下可不是崇尚紳士文化的男人,手掌伸向女人,要去抓晚心亭的發髻,女人側身,繞開他的欺近,在他耳畔打了個響指。

東庭秀眼皮一沈,高大身軀如木板般僵硬向後倒去,晚心亭眼疾手快扶住男人勁瘦的腰,沒有讓東庭秀摔倒在地。

晚心亭微微嘟唇,抱怨一句:“好沈。”

她松開手,掌心貼著東庭秀胸肌一推。咚地一聲,男人後腦勺砸在地面。

系統:“………………”人沒逝吧。

-

東庭秀做了個夢。

夢裏,他在盥洗室內洗手,有個女人像美人蛇般冰冷,從後方環住了他的腰肢。她的手潔白細膩,柔軟得像牛脂般,光滑到看不清毛孔。

如此柔軟的手,卻也像草繩,緊緊勒住了他的腰。

東庭秀罵出口:“哪裏來的瘋女人。”他要給她一巴掌,讓她好好清醒清醒,勾引錯了人。

可東庭秀發現自己動彈不了,轉不了身。

“看來你不太懂正確的洗手方式呢。”背後傳來女聲,“我教你吧。”

東庭秀皺眉,看著正在淋水的手背被女人的手指撫摸上,自上而下,每一根指節她都沒有放過,混合著水流沖洗,用指腹摩挲。

她壓泵了黏稠的洗手液,纖長十指潤滑進他的指蹼內,強勢地讓他的手合十在水下,和他十指交扣著廝纏。滾燙的掌心緊貼他的手背,有一搭沒一搭地按壓。

那些觸感,溫柔像溫泉水,包裹住東庭秀整個人,如同被戀人親吻。

一想到是戀人在親吻,觸電的爽感從腳底直沖東庭秀的天門。

他頭皮發麻,雙腿激動地打顫。腹部也隨之縮緊,感覺夾不住尿。

女人的手比他的小,塗了粉紅帶碎鉆的美甲,像開在春日的粉櫻般,有零落的脆弱感。

可就是這雙美麗的手,牢牢掌控住了他。

“喜歡麽?”女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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