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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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周二。
“宋持，去吃飯不？”江肆時偏頭問他。
“今天不去，我回家。”宋持應道。
“哦，那再見。”
“嗯，再見。”
宋持走後，林且才湊過來說了句：“不是江哥，你們才認識幾天啊？已經這麽熟了嗎？羨慕，我也想和帥哥熟。”
“有沒有種可能，”江肆時想了想，說：“我和他都是自來熟？”
林且：“……”
宋家。
宋持回到家的時候，家裏沒人在。
剛回到房間，宋持就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一回來，就在廚房搗鼓了半天。
過了幾十分鐘，廚房的聲音停了。
“砰砰”的聲音響起，宋父在外面敲了敲他的門，喊道：“宋持，出來吃飯了！”
而後，宋持開門出來，看見宋父，就喊了一聲：“爸。”
“宋持，電飯煲裏有飯，你自己盛吧，我待會兒有事，出去一趟。”宋父說話時，語氣裏透露著疲憊。
“嗯。”宋持沒再多說話。
而後，宋父又出了門。
江家。
“哥！你校服我放在沙發了，你來拿一下。”江肆時癱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電視節目。
而後，江岫白走了過來，拿起沙發上的校服，隨口問了句：“你作業寫完了？”
“沒。”江肆時尬笑。
上個星期五，江岫白半夜起來，恰好撞見出來偷翻冰箱的夜貓子。
夜貓子尬笑：“哈嘍，你也餓了嗎？”
江岫白：“……”
江岫白：“趕緊回去睡覺。”
“我不，我睡不著。”江肆時開始耍賴。
“哥，你這……”江肆時看見他的衣服，猶疑著問他：“哎不是，你這全副武裝的，要去幹什麽？”
江岫白沒說話。
“你不會是要去吃宵夜吧？！”江肆時突然想到了。
“跟誰去？！”江肆時撇嘴，“幹嘛不帶我？我也要去！”
“你小點聲。”江岫白瞥了他一眼，而後冷淡地說：“回去睡覺，沒你的份。”
“什麽叫沒我的份？我不管我就要去。”江肆時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了。
“放開。”
“不放！”
江岫白：“……”
“要吃什麽？給你帶。”江岫白還是妥協了。
“我真的不能去嗎？”江肆時真誠地發問。
“再熬夜你會猝死的。”江岫白直白道。
江肆時：“……”
“哦，不去就不去。”江肆時說：“那算了，我也不餓，不用帶了，你去吧。”
“我只能待在自己的被窩裏吃空氣。”江肆時故作無奈。
江岫白：“……”
他沒理他了，就徑直往外走去，出了門。
剛到樓下，江岫白就看到林且在地上蹲著，在看手機。
林且的手機上是和他的聊天界面。
他看見江岫白，就高興地跑過來，拉著他的胳膊，笑道：“江學長，我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江岫白：“廢話，不然讓你自己在這裏等到天亮？”
淩晨兩點多。
江岫白還沒睡，點進微信時看到林且更新了動態。
他就順手點了個讚，結果林且被看見了，立馬就跑過來約他出去吃宵夜。
林且：【學長！！！】
林且：【出來吃宵夜嘛？】
JIANG：【現在是淩晨一點】
林且：【真的不行麽】
後面還跟了個哭唧唧的表情包。
江岫白有些松動了，又打字。
JIANG：【好，那出來吧】
林且：【歐耶！！】
他又發了個開心的表情包。
林且：【學長！！我現在過來！！】
而後，林且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門，還是打車過來的。
江岫白：“想去哪裏吃？”
林且：“我知道有一家，超級好吃，我每次和江肆時出去都是去……呃……不是，我每次去都是去這家。”
江岫白一副我聽見了的樣子，但也沒在意，說：“那走吧，你帶路。”
林且：“好的。”
路上。
林且無聊地看了眼手機，突然想起什麽了，說：“哎，學長，你出來吃宵夜，江肆時應該不知道吧？”
“他知道。”
“啊？！”
林且震驚，瞪大了眼睛，說：“不是，你告訴他了？！他周一回來會殺了我的！！”
江肆時記仇，吃宵夜居然不帶他這種事，不可饒恕。
“沒說是你。”江岫白輕笑一聲。
林且頓時松了口氣，摸著胸口說：“嚇死我了。”
“就這麽怕他知道？”江岫白問他。
“是啊，”林且拉著他的手臂，往前走，邊說道：“你不知道嘛？你弟弟還挺記仇的。”
“是嗎？”江岫白故意逗他：“那我回去就告訴他，我是和你一起去的。”
林且瞪他：“不行！！”
“學長，你別這樣好不好？”林且撇嘴。
“逗你的，走吧。”江岫白忍不住笑。
他好像一只小貓，逗一逗就炸毛，但是，被他一哄就又順了毛。
吃完宵夜後，江岫白叫了輛車，送他回去。
臨走時，林且還表現得依依不舍：“學長，下次還出來啊！”
“不出。”
“學長，你可千萬別告訴江肆時噢！”
“回去就說。”
“學長！！拜拜！！”
“下次見啊！！”
林且往自己家走，還邊揮著手，好像個搖頭晃腦的小貓，對著他笑嘻嘻的。
江岫白垂眸低笑。
林且已經走遠了，江岫白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下次還跟他一起出來嗎？
會的。
隔天下午，兩點。
一中。
江肆時回到學校，沒看見宋持，就問一旁的人：“誒，林且，宋持來了沒？”
“啊？”林且說，“沒來啊。”
江肆時坐在位置上，無聊道：“他怎麽還沒來啊。”
“請問江肆時同學，你是一天見不著你那位緋聞男友就不行嗎？”林且朝他笑了一下。
聽到那句“緋聞男友”，江肆時的眼皮倏地跳了一下，說出一句：“啊？什麽？你再說一遍，緋聞男友？”
“昂……”
林且內心os：我承認我是大聲了那麽一點點……
“這……”江同學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呃……”林且有些心虛，說：“不是我說的啊，是後面那些女生啊！她們好像有點磕你倆……”
江肆時：“……”
什麽都磕只會害了你們！！
“……”
“磕……我……倆？”他又問了一遍。
“啊……對！”林且一副求饒的樣子，但嘴上卻還在說：“不是江哥，這真不能怪我，雖然這才開學沒幾天，但是你倆的事已經在我們這一層傳了個遍了。”
“啊？！！什麽？！”江肆時差點就從凳子上跳起來了。
“呃呃呃，那個江哥，你先別激動哈，你先聽我說好嗎？”林且尬笑，又回頭看了看後排的情況。
還好，沒人看這邊。
“……”
“我怎麽不激動啊？”江肆時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我有緋聞男友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江哥你先別生氣，這就是她們閑來無事亂取的，等過幾天就沒人說了。”林且說完，又思考了一下，斟酌道：“不過江哥，我覺得在此之前你應該和你的鄰桌保持一下距離。”
江肆時：“？”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是啥？他不知道啊。
“……”
“還要再等幾天？過幾天上面那層和下面四層的都知道了吧？”
林且：“……”
雖然說這樣有點誇張了，但是……好像是真的。
全年級基本上都認識江同學。
因為……第一，他有一張帥臉，第二，他成績還不錯，每次考試完年級開會都會聽到他的名字，至於第三嘛，他經常在升旗臺上亮相。
也就是念檢討。
“……”
“沒事的江哥，她們也就說幾天，”林且安慰他，“過幾天就忘了的，你不是知道嗎？那群女的見一個磕一個，有了新的就忘了舊的，放寬心啦。”
江肆時：“……”
我怎麽就有點兒不信呢？
“……”
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沒別的感覺。
也就是他的心跳快了那麽一丟丟吧。
也就快了500+而已嘛。
“……”
緋、聞、男、友。
是嗎？
“……”
他好像有種特別的感覺，不是反感，不是生氣，更不是厭惡。
這感覺，對他來說很特別，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像也不該說。
他覺得，其實吧……緋聞男友……也不是不行……
倏然，江肆時的耳根處紅了一片。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發，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說：“噢，那……沒事了。”
他在不好意思。
“……”
又過了幾分鐘，宋持來了。
但江肆時沒主動跟他說話。
什麽都不知情的宋持隨口問了句：“江肆時，第一節什麽課？”
“啊？”他回神，又反應過來，說：“數學。”
“噢。”宋持又說：“放學一起去吃飯嗎？”
江肆時斟酌了一下他這句話的意思。
好像……應該……大概……沒別的意思吧？
就是單純叫他一起去吃飯而已。
要不……答應吧？
不行不行，林且說叫我離他遠一點。
但是……吃個飯也不是不行。
不行，我要和他保持距離。
但是……他都問我了，我總不能直接就拒絕他了吧。
要不委婉點兒？
no no no！萬一又被人誤會了怎麽辦？
emm……應該沒事的吧，就吃個飯而已，大不了我再多叫一個人好了。
嗯！！對！！可以答應！！
“……”
見他猶豫這麽久，宋持還以為他是不想和自己吃飯，在想著找個合適的理由拒絕自己，所以準備替他開口，說句“算了”。
“你……”
“好，我去。”
宋持：“……”
那你剛剛在幹嘛？
在猶豫怎麽答應我嗎？
“……”
“那叫上林且一起可以不？”江同學又問。
“可以。”宋持無奈道。
江肆時又轉過頭，想跟林且說，一轉頭卻發現……他同桌林且正在看著他。
“……”
“江肆時，我剛剛跟你說什麽來著？你把自己賣了就算了，還順帶捎上我了？”林且看著他。
“呃……”江肆時抿著唇，幽怨地說句：“噓！你小點兒聲行嗎？全世界都聽見了！”
林且：“……”
“我這不是怕你被拐跑了嗎？”林且說，“不然我可就沒同桌了呢。”
“去你的，我怎麽會被拐跑？你想多了吧？”江肆時挑眉，說：“我拐他還差不多，要站也別站反啊。”
林且：嗯？！！你說啥？！！
要站也別站反？！
你……
林且：“……”
“不是江哥，你倆不會是真的吧？”林且忍不住笑了。
江肆時沒應話，只是小聲地說：“你閉嘴，待會兒他都聽見了。”
“噢。”
林且內心os:雖然我真的不想當著你的面說，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你倆是真的嗎？”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們太有“夫夫”相。
“……”
宋持在一旁：“……”
我就在你們鄰桌，你當我耳聾還是當我空氣啊？！
我又不傻！！
再說什麽？！
好像是關於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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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
“宋持，去吃飯不？”江肆時偏頭問他。
“今天不去，我回家。”宋持應道。
“哦，那再見。”
“嗯，再見。”
宋持走後，林且才湊過來說了句：“不是江哥，你們才認識幾天啊？已經這麽熟了嗎？羨慕，我也想和帥哥熟。”
“有沒有種可能，”江肆時想了想，說：“我和他都是自來熟？”
林且：“……”
宋家。
宋持回到家的時候，家裏沒人在。
剛回到房間，宋持就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一回來，就在廚房搗鼓了半天。
過了幾十分鐘，廚房的聲音停了。
“砰砰”的聲音響起，宋父在外面敲了敲他的門，喊道：“宋持，出來吃飯了！”
而後，宋持開門出來，看見宋父，就喊了一聲：“爸。”
“宋持，電飯煲裏有飯，你自己盛吧，我待會兒有事，出去一趟。”宋父說話時，語氣裏透露著疲憊。
“嗯。”宋持沒再多說話。
而後，宋父又出了門。
江家。
“哥！你校服我放在沙發了，你來拿一下。”江肆時癱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電視節目。
而後，江岫白走了過來，拿起沙發上的校服，隨口問了句：“你作業寫完了？”
“沒。”江肆時尬笑。
上個星期五，江岫白半夜起來，恰好撞見出來偷翻冰箱的夜貓子。
夜貓子尬笑：“哈嘍，你也餓了嗎？”
江岫白：“……”
江岫白：“趕緊回去睡覺。”
“我不，我睡不著。”江肆時開始耍賴。
“哥，你這……”江肆時看見他的衣服，猶疑著問他：“哎不是，你這全副武裝的，要去幹什麽？”
江岫白沒說話。
“你不會是要去吃宵夜吧？！”江肆時突然想到了。
“跟誰去？！”江肆時撇嘴，“幹嘛不帶我？我也要去！”
“你小點聲。”江岫白瞥了他一眼，而後冷淡地說：“回去睡覺，沒你的份。”
“什麽叫沒我的份？我不管我就要去。”江肆時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了。
“放開。”
“不放！”
江岫白：“……”
“要吃什麽？給你帶。”江岫白還是妥協了。
“我真的不能去嗎？”江肆時真誠地發問。
“再熬夜你會猝死的。”江岫白直白道。
江肆時：“……”
“哦，不去就不去。”江肆時說：“那算了，我也不餓，不用帶了，你去吧。”
“我只能待在自己的被窩裏吃空氣。”江肆時故作無奈。
江岫白：“……”
他沒理他了，就徑直往外走去，出了門。
剛到樓下，江岫白就看到林且在地上蹲著，在看手機。
林且的手機上是和他的聊天界面。
他看見江岫白，就高興地跑過來，拉著他的胳膊，笑道：“江學長，我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江岫白：“廢話，不然讓你自己在這裏等到天亮？”
淩晨兩點多。
江岫白還沒睡，點進微信時看到林且更新了動態。
他就順手點了個讚，結果林且被看見了，立馬就跑過來約他出去吃宵夜。
林且：【學長！！！】
林且：【出來吃宵夜嘛？】
JIANG：【現在是淩晨一點】
林且：【真的不行麽】
後面還跟了個哭唧唧的表情包。
江岫白有些松動了，又打字。
JIANG：【好，那出來吧】
林且：【歐耶！！】
他又發了個開心的表情包。
林且：【學長！！我現在過來！！】
而後，林且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門，還是打車過來的。
江岫白：“想去哪裏吃？”
林且：“我知道有一家，超級好吃，我每次和江肆時出去都是去……呃……不是，我每次去都是去這家。”
江岫白一副我聽見了的樣子，但也沒在意，說：“那走吧，你帶路。”
林且：“好的。”
路上。
林且無聊地看了眼手機，突然想起什麽了，說：“哎，學長，你出來吃宵夜，江肆時應該不知道吧？”
“他知道。”
“啊？！”
林且震驚，瞪大了眼睛，說：“不是，你告訴他了？！他周一回來會殺了我的！！”
江肆時記仇，吃宵夜居然不帶他這種事，不可饒恕。
“沒說是你。”江岫白輕笑一聲。
林且頓時松了口氣，摸著胸口說：“嚇死我了。”
“就這麽怕他知道？”江岫白問他。
“是啊，”林且拉著他的手臂，往前走，邊說道：“你不知道嘛？你弟弟還挺記仇的。”
“是嗎？”江岫白故意逗他：“那我回去就告訴他，我是和你一起去的。”
林且瞪他：“不行！！”
“學長，你別這樣好不好？”林且撇嘴。
“逗你的，走吧。”江岫白忍不住笑。
他好像一只小貓，逗一逗就炸毛，但是，被他一哄就又順了毛。
吃完宵夜後，江岫白叫了輛車，送他回去。
臨走時，林且還表現得依依不舍：“學長，下次還出來啊！”
“不出。”
“學長，你可千萬別告訴江肆時噢！”
“回去就說。”
“學長！！拜拜！！”
“下次見啊！！”
林且往自己家走，還邊揮著手，好像個搖頭晃腦的小貓，對著他笑嘻嘻的。
江岫白垂眸低笑。
林且已經走遠了，江岫白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下次還跟他一起出來嗎？
會的。
隔天下午，兩點。
一中。
江肆時回到學校，沒看見宋持，就問一旁的人：“誒，林且，宋持來了沒？”
“啊？”林且說，“沒來啊。”
江肆時坐在位置上，無聊道：“他怎麽還沒來啊。”
“請問江肆時同學，你是一天見不著你那位緋聞男友就不行嗎？”林且朝他笑了一下。
聽到那句“緋聞男友”，江肆時的眼皮倏地跳了一下，說出一句：“啊？什麽？你再說一遍，緋聞男友？”
“昂……”
林且內心os：我承認我是大聲了那麽一點點……
“這……”江同學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呃……”林且有些心虛，說：“不是我說的啊，是後面那些女生啊！她們好像有點磕你倆……”
江肆時：“……”
什麽都磕只會害了你們！！
“……”
“磕……我……倆？”他又問了一遍。
“啊……對！”林且一副求饒的樣子，但嘴上卻還在說：“不是江哥，這真不能怪我，雖然這才開學沒幾天，但是你倆的事已經在我們這一層傳了個遍了。”
“啊？！！什麽？！”江肆時差點就從凳子上跳起來了。
“呃呃呃，那個江哥，你先別激動哈，你先聽我說好嗎？”林且尬笑，又回頭看了看後排的情況。
還好，沒人看這邊。
“……”
“我怎麽不激動啊？”江肆時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我有緋聞男友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江哥你先別生氣，這就是她們閑來無事亂取的，等過幾天就沒人說了。”林且說完，又思考了一下，斟酌道：“不過江哥，我覺得在此之前你應該和你的鄰桌保持一下距離。”
江肆時：“？”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是啥？他不知道啊。
“……”
“還要再等幾天？過幾天上面那層和下面四層的都知道了吧？”
林且：“……”
雖然說這樣有點誇張了，但是……好像是真的。
全年級基本上都認識江同學。
因為……第一，他有一張帥臉，第二，他成績還不錯，每次考試完年級開會都會聽到他的名字，至於第三嘛，他經常在升旗臺上亮相。
也就是念檢討。
“……”
“沒事的江哥，她們也就說幾天，”林且安慰他，“過幾天就忘了的，你不是知道嗎？那群女的見一個磕一個，有了新的就忘了舊的，放寬心啦。”
江肆時：“……”
我怎麽就有點兒不信呢？
“……”
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沒別的感覺。
也就是他的心跳快了那麽一丟丟吧。
也就快了500+而已嘛。
“……”
緋、聞、男、友。
是嗎？
“……”
他好像有種特別的感覺，不是反感，不是生氣，更不是厭惡。
這感覺，對他來說很特別，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像也不該說。
他覺得，其實吧……緋聞男友……也不是不行……
倏然，江肆時的耳根處紅了一片。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發，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說：“噢，那……沒事了。”
他在不好意思。
“……”
又過了幾分鐘，宋持來了。
但江肆時沒主動跟他說話。
什麽都不知情的宋持隨口問了句：“江肆時，第一節什麽課？”
“啊？”他回神，又反應過來，說：“數學。”
“噢。”宋持又說：“放學一起去吃飯嗎？”
江肆時斟酌了一下他這句話的意思。
好像……應該……大概……沒別的意思吧？
就是單純叫他一起去吃飯而已。
要不……答應吧？
不行不行，林且說叫我離他遠一點。
但是……吃個飯也不是不行。
不行，我要和他保持距離。
但是……他都問我了，我總不能直接就拒絕他了吧。
要不委婉點兒？
no no no！萬一又被人誤會了怎麽辦？
emm……應該沒事的吧，就吃個飯而已，大不了我再多叫一個人好了。
嗯！！對！！可以答應！！
“……”
見他猶豫這麽久，宋持還以為他是不想和自己吃飯，在想著找個合適的理由拒絕自己，所以準備替他開口，說句“算了”。
“你……”
“好，我去。”
宋持：“……”
那你剛剛在幹嘛？
在猶豫怎麽答應我嗎？
“……”
“那叫上林且一起可以不？”江同學又問。
“可以。”宋持無奈道。
江肆時又轉過頭，想跟林且說，一轉頭卻發現……他同桌林且正在看著他。
“……”
“江肆時，我剛剛跟你說什麽來著？你把自己賣了就算了，還順帶捎上我了？”林且看著他。
“呃……”江肆時抿著唇，幽怨地說句：“噓！你小點兒聲行嗎？全世界都聽見了！”
林且：“……”
“我這不是怕你被拐跑了嗎？”林且說，“不然我可就沒同桌了呢。”
“去你的，我怎麽會被拐跑？你想多了吧？”江肆時挑眉，說：“我拐他還差不多，要站也別站反啊。”
林且：嗯？！！你說啥？！！
要站也別站反？！
你……
林且：“……”
“不是江哥，你倆不會是真的吧？”林且忍不住笑了。
江肆時沒應話，只是小聲地說：“你閉嘴，待會兒他都聽見了。”
“噢。”
林且內心os:雖然我真的不想當著你的面說，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你倆是真的嗎？”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們太有“夫夫”相。
“……”
宋持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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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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