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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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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上)

春節前夕,兩人的小屋裝修完畢,通風透氣到年後,二人正式搬進裝飾一新的家。

這個冬天,盛城的雪下得很大,人人都說,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

昨夜的雪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能聽到踩雪的“嘎吱”聲。時宇瀟牽上英見畫,兩人拾階而上,走得很慢。

他們在一排排石碑的其中一座前站定,英見畫把手裏一大捧火紅艷麗的紅玫瑰輕輕放下。

“爸,媽,孟德盛判死刑了。”

時宇瀟對著照片上的父母道,聲音無波無瀾,和周圍一樣空曠。

正式開啟調查後,時宇瀟和時宇馨一起來過一次,兩人陳述過當時的案情進展,祈求保佑。而今,一切終是塵埃落定。

“時家俊判了無期,還有其他壞人,也都各自受到懲罰。他們非法侵吞的財產會歸還,可是,我只想要你們回來。”

英見畫心疼地看他一眼,然後把他的手握得更緊。

“哎,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遲來的正義也是正義。我其實談不上滿不滿意,只能接受。”

他的語氣低落又無奈,但自然地就像照片上的父母真的站在他們面前。英見畫心裏一陣難受——他從沒聽過時宇瀟這般孩子氣地講話。

也對,總是非常懂事的他,只有在親生父母面前,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吧。

好在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之後,情緒很快調整過來。

“爸,媽,今天我來,其實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他把和英見畫握在一起的手舉到與肩膀同高,展示一樣,“這是我正兒八經過日子的對象,英見畫,以前跟你們提過的。不用擔心禮數不到位,雙方家長正式見過面了,張綺蘭阿姨給畫畫包了個大紅包,當然叔叔也給我紅包了。”

“爸,媽,我們的房子都裝修好了,已經搬進去住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們也有屬於自己的小家庭,是真正的大人了。”

說著,他還有點小得意,“房子是我自己買的噢,嘿嘿,雖然是問畫畫借的錢,但我有在努力工作,爭取早日還上呢!”

英見畫被他逗笑了,“叔叔阿姨,是時宇瀟自己有出息,他現在可是H牌官方合作的攝影師呢!”

他的語氣十分真摯:“他一直都有好好生活,以後我們兩個人在一塊兒,更會相互扶持,我也會照顧好他,叔叔阿姨別擔心。”

聞言,時宇瀟百感交集,又嘆了口氣,遺憾道:“爸,媽,畫畫這麽好,你們也很好,如果你們能彼此親眼見一見,該多好啊!”

兩人又和時宇瀟父母說了會兒話,神奇的是,當他們打算離開,天氣預報裏的大雪才姍姍來遲,仿佛父母生怕兩個孩子剛才會挨凍。

回家路上,英見畫車開得特別慢。

“今天沒有去見紅霞阿姨那次緊張。”時宇瀟搓了搓手,“那天跟你媽媽說,請她安心把你交給我的時候,我聲音都在發抖!”

“你手也抖了,我感覺得到。”說完,英見畫輕輕扯了扯嘴角。

他又問:“家長見面第二天,你就去見了媽媽,叔叔阿姨倒是隔了這麽久才帶我來,是因為想等宣判結果出來嗎?”

時宇瀟點點頭,“不過,向他們介紹你更重要。”

英見畫從後視鏡瞄了他一眼,彎起的嘴角掛上一絲甜蜜。

溫暖的車廂內,時宇瀟沒過多久就昏昏欲睡。

他又做夢了,當年的屋宅門口,爸爸媽媽依然是記憶中的模樣,他們站在茂盛的玫瑰花叢旁,笑著朝他揮手,說為他的幸福感到高興,說愛他。

時宇瀟能感覺到屏障還在,所以他並沒有試圖靠近,而是站在原地和父母相望。

汽車駛入城區,等紅燈時,英見畫轉頭去看身邊的戀人,發現清澈的淚水從他緊閉的雙目滲出來,在臉龐上留下兩道淚痕。

過了紅燈,他匆忙在路邊停車,湊上前剛打算把人喚醒,翕動的嘴唇又重新閉上。

他聽到一聲輕不可聞的呢喃——我想你們。

英見畫重新發動汽車,很快,他們繼續平穩地駛向家的方向。

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會醒,他心想,但自己一定要在他醒來的那一刻親吻他。

以後的每一天都是。

日子一天一天過,兩人像許多新婚小夫妻那樣,在磕磕絆絆之中摸索和磨合相處之道。

比如真正住到一起後,時宇瀟才發現,英見畫雖然是個很註重吃的大飯桶,但高鹽高糖型攝入方式實在令人發指!

“這玩意兒也太不健康了吧!”他一把搶過英見畫手裏剛拆掉包裝的巧克力,“不能仗著吃不胖就胡吃海塞!”

“你還好意思說我!動不動晚上熬夜的人又是誰?毒素都積在肝臟裏,就比吃巧克力好?”

時宇瀟自然不甘示弱,雙手叉腰,支支吾吾也要把無理辨出幾分有理來:

“那……我熬夜,你不也熬夜!那件事情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參與的,你別提起褲子就不認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英見畫震驚了,“我跟你說正事兒——唔!”

煩死了!時宇瀟每次都這樣!說不過就堵上他的嘴!英見畫在心裏狠狠罵他幾句。

不過,不到一分鐘,他就變成一只剝了皮的水蜜桃,露出裏頭白嫩香甜的果肉。

時宇瀟被饞得口水直流,連眼神都變了。

“你個混蛋!我是不是……又著了你的道?嗯??”掙紮無果的英見畫喘著粗氣,原本憤憤的語氣聽著倒像是撒嬌了,“你現在扒我衣服很熟練啊!”

時宇瀟根本沒打算收住他的得意,一雙不安分的手繼續在英見畫的身體上游走,同時盯著他的眼睛一臉壞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回應他的,是一股摁在他後腦勺的力量。

英見畫的親吻撞上來,把時宇瀟撞得牙關發疼,止不住嚶嚀一聲。但很快,疼的地方就被溫柔地舔舐、安撫。

要不怎麽說時宇瀟在英見畫面前是抖M呢?

每回挨訓挨罵,比如什麽混蛋,混賬玩意,不知羞,滾,他都越聽越興奮。

當然素質極佳的英見畫絕不隨意罵人,一般只在譬如今天這般被“壓制”下,或者有那麽幾回在ing當中。

他不是沒有覺得舒服,只不過實在被折騰得遭不住了,說要停下來緩緩再繼續,對方卻更加來勁,逼得他忍無可忍,只好罵出聲。

然後……

對方就會和發了瘋似的,無論被罵什麽,只會亢奮地大喊大叫:對,我是混賬,我不是東西,我就是瘋子!!……

以至於英見畫後來都不敢隨便說出那些字眼,生怕起到反效果。

不過今夜,關鍵詞已經觸發,結局就是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的他,只得無力地任由生理淚水從眼角滾落。

早晨醒來,英見畫一身幹爽,除了有一點點肌肉酸痛外。

看樣子時宇瀟還是挺克制了,要不是今天還有工作,他再戰八百回合不是問題。

其實他自己也一樣。

“醒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探進來,“還起得來不?需要我幫忙嗎?”

英見畫立刻“蹭”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你以為你很……咳咳……”

他清清有些嘶啞的嗓子,把後半句話說完:“你以為你很行?”

時宇瀟玩味地上下打量他,“別犟,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麽。”

英見畫露出一副“世上竟有如此厚臉皮之人”的表情,不可置信地欣賞了一會兒時宇瀟此時欠得令人發指的“嘴臉”。

“誒我說,有件事兒我一直想問你,但之前總是忘記。”

“嗯?”時宇瀟疑惑。

“你以前為什麽不行啊?騙人的?”

這回輪到英見畫打量起時宇瀟來,他的視線落在某一個部位上,“不應該是騙人吧?按你這德性,就算是為了騙人,被我那麽多次貼臉開大,早就摁不住要拼命反駁我了,哪還會心虛到惱羞成怒啊!”

時宇瀟被他整無語了,嘴唇張張合合,滿臉紅溫。見狀,英見畫比了個“停”的手勢。

“哥們兒,別咿咿呀呀的了,咱都坦誠相見過多少回了,沒什麽不能當面說的。”

“那你發誓不笑話我。”

“那不可能啊!你都這麽說了,理由肯定是特別好笑的啊!”英見畫一張驚詫吃瓜臉看著他,“我必然是要大聲笑的!”

“你——”時宇瀟舔舔後槽牙,卻又對老婆無可奈何,只好別扭地挪開臉。

“就是,我,讀高中的時候……”

“嗯?”

聽到高中,英見畫心裏警鈴大作,生怕他是被什麽壞人盯上,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刷微博嘛……”

網上的壞人?

“刷到了一位醫生博主,專門科普男性知識的,他經常會發一些,就是,尖銳濕疹的病例,帶高清特寫照片的,你知道吧……”

……

時宇瀟的表情似笑非笑,其中帶有一股苦澀,“那天我刷了一晚上,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醫生說讓大家潔身自好,不要亂來……我,我當然認可他說的,但可能認可過度了,或者說給我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陰影,從那以後,每當我身體出現那種反應,我就會想起那些圖片來……”

他頓了頓,才十分難為情地說出結論:“久而久之,我那二弟,就不管用了啊……”

………………………………

真是打死英見畫也想不到,真實原因竟如此令人丁寒……

但轉念一想,這種無厘頭的原因發生在時宇瀟身上,倒變得合理起來,畢竟這家夥的腦回路有時候跟地球三維生物也不太搭架。

畢竟,有哪個正常人類知道自己男朋友是重生人,還能理所當然,面不改色地繼續和他交往,甚至還要朝夕相伴,一起做很多很多或親密,或私密的事情呢?

“行……行吧,我知道你沒騙我,但我好像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反正現在能用就行了,就這樣吧……”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一只烏鴉流著汗從兩人頭頂飛過,發出“嘎嘎嘎”的叫聲。

大概是覺得當下這場景著實搞笑,時宇瀟自己也被逗樂了,他“吃吃”笑了兩聲,走過來揉了把英見畫的頭發,在他頭頂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好啦,快起來洗漱吧,早餐已經熱好了,是你最愛吃的大肉包砸~~”

英見畫撐著床沿站起身,想起昨晚他在承受且沈溺其中時,居然還分得出心思,想著得虧這是新床,否則按他們當下“新婚蜜月期”式搖法,早都搖塌了。

兩人吃過早飯,收拾過後就開車出門。今天的活動是H牌成衣門店入駐本地新開的商場。作為長期推廣合作人,英見畫自然早就受邀出席。

而負責拍攝這場活動的攝影師,正是時宇瀟。

英見畫去做妝造,時宇瀟先來活動內場和策劃進行開場前的溝通。完成後,他在內場媒體區等候,發現外圈圍欄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趁著活動還沒正式開始,他走過去打招呼,“小喬不知津?”

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眼裏閃過一瞬間的詫異,然後露出一個爽朗和煦的笑容。

“時宇瀟攝影師,或者,我可以叫你宇哥嗎?”

不知怎的,她的長相,特別是笑臉,總讓時宇瀟感到十分眼熟。

這種熟悉感並不來源於之前在英見畫其他活動現場見過她的那幾回,而是像某個具體的人。

“當然可以。”

“宇哥你好!我叫喬暄,日字旁加宣紙的宣,你也可以直接喊我的ID小喬。”

“好的,喬暄,謝謝你。”

女孩偏了偏腦袋,“怎麽突然謝我?”

“謝謝你一直支持英見畫。”

聞言,女生點點頭,表情變得俏皮起來。

“你的感謝我接受,但是,你是以什麽樣的身份說的這句話呢?”

時宇瀟了然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喬暄立刻一副嗑到了的表情,左手捂嘴,平覆了好一會兒激動之情,才說:“那我也要謝謝你,給畫畫拍了那麽多好看的照片,而且,他的狀態也越來越好了。”

在時宇瀟面前,她開始打開話匣子:“他剛入行那會兒我就關註他了,那時我剛上高中,算是老粉。我就總感覺他這個人吧……挺沈重的,不知道為什麽。其實我們對他的私生活都不了解,他也幾乎不提,所以大家也不問,就這麽默默喜歡,默默支持他。”

“後來他火了,人倒是沒變,還和以前一樣,對我們很好,又保持應有的距離。也許是粉隨正主吧,粉絲也都很佛,除了有小部分會跟Daniel的粉絲吵架,哈哈,不過畫畫在群裏勸過幾次架以後,也就消停多了,總體來說還是很太平的。”

時宇瀟覺得有趣,一直在認真傾聽,可女孩說到這裏,語氣急轉直下:“好像有點跑題了,我本來是想說,其實不光是我,很多粉絲也都能感覺到,他好像一直在背負什麽。後來是一位盛城本地的老粉,在醫院工作,碰到過他……陪他爸爸化療……”

說完她趕緊解釋:“宇哥,這件事情她只和我們幾個古早老粉說過,你放心,我們沒有告訴過其他任何人!”

時宇瀟點點頭,再一次感謝她們。

“我們都知道,周亦是畫畫大學同學,一直很照顧他,雅雯和小欣兩個姐姐也都很好,對我們總是很親切。他們和畫畫是工作夥伴,也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你……我們看得出來,你跟畫畫之間的氣場,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特別是最近這一兩年。也正是這段時間,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狀態更好了,就是那種……輕松起來,沒有那麽沈重了,你懂我意思吧?”

“我明白。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堅強,勇敢,又很善良正直的人。其實我也很羨慕你們,喜歡上一位這麽優秀的偶像,你們沒選錯人。”

喬暄聽到這番話開心極了,一雙眼睛笑成月牙。

正是這一笑,電光火石之間,時宇瀟忽然想起一個人。

“宇哥!活動快開始了,勞煩您過來一下!”

時宇瀟應下,轉頭抱歉道:“我得先過去了。”

“嗯嗯嗯!宇哥你先忙!”

這邊主持人已經到了,工作人員和時宇瀟做最後的對接,昨天已經彩排過,所以沒過多久,開業活動就正式開始。

今天的商場中庭,人頭攢動,除了圍觀群眾,還有不少出席嘉賓們的粉絲,熱鬧非凡。

先出場的是幾位業界高層,其中就包括張文源。聽說他要升職了,時宇瀟心想,可得給他拍得更意氣風發些。

然後是兩位和英見畫類似的時尚博主,不得不說,今天一水兒的孔雀開屏,都在卯足了勁兒散發自身魅力。

但當英見畫出場時,激動的人群爆發出雷鳴般的驚呼聲,後排群眾看到電子大屏上顯示的那張驚為天人的臉,紛紛踮起腳抻長脖子往前擠。

“請大家註意安全!不要擠!”

安保人員嘶喊著維持秩序,場面一時有些混亂。英見畫擡頭看了眼大屏,莞爾一笑,舉起話筒說:

“感謝大家今天過來參加H牌成衣門店入駐活動,其實今天呢,嘉賓不止有臺上的幾位,現場的大家都是品牌的貴賓,所以我們請鏡頭也給到臺下好嗎?”

鏡頭很快轉向人群裏的一位女生,她立刻睜圓了眼睛,然後害羞地拉過旁邊的同伴入鏡;下一秒,是一對帶著孩子的夫妻,爸爸把孩子舉過頭頂,一家三口笑得燦爛。

隨著鏡頭切換,人群的註意力被吸引過去,方才的混亂平息下來。

英見畫趁此機會,和一旁的新店店長商量了幾句,然後把話筒遞給她。

“剛才畫畫提議了,那我也拍板做個決定吧,剛才被鏡頭重點捕捉到的貴賓朋友們,請在活動結束後來找我們工作人員,我們為您準備了一份最新款的香水小樣,再一次感謝大家今天的到場支持!”

英見畫也不忘繼續為H牌宣傳:“沒有入鏡也沒關系,活動結束以後,大家可以進到店裏逛一逛,有不少全國門店首發的新品,比如我身上這件外套。”

這時,人群裏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我不要店裏的!我就要你身上那件!”

現場立刻爆發一陣歡笑聲,對此,英見畫佯裝為難,“可是,這一件我只能和某個特定的人分享,一會兒還是請店長為這位小姐姐挑選更合適的穿搭吧!”

一時間,現場“哇”聲一片,時宇瀟看到喬暄站在前排,和其他粉絲一起,笑得合不攏嘴。

他的鏡頭一直對準英見畫,“哢哢”按就沒停過,還不忘趁機給他比個大拇指。

英見畫捧場地朝鏡頭作個飛吻,時宇瀟心裏美得不行——他知道,這個飛吻是給他一個人的。

場子熱起來,下一位重量級嘉賓——知名女演員的出場,大家也就給足了面子,整個采訪和互動時間,女演員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

活動結束,顧客一窩蜂往H牌門店裏湧,為了限流,門前排起長長的隊伍。

“英見畫看著高冷,真沒想到,臨場反應和控場這麽強。”

門店外人少的角落裏,張文源看向人滿為患的新店讚許道。

“他很聰明的,腦子特別靈光,只是外表不太容易接近。而且今天新店長也很好,不吝嗇給大家送福利,大家才那麽開心的。”

時宇瀟驕傲地尾巴翹上天,但在領導面前,多少收斂一些。

這時,英見畫換好衣服出來,走到他們面前。

“張總。”

“畫畫,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們剛還在誇你呢。”

英見畫謙虛地一笑,“能受邀參加今天的活動是我的榮幸,拿出最好的狀態,是我應該做的。”

張文源往門店方向一指,“這麽多顧客,至少有你一半功勞。恬姐對今天現場觀眾的支持也很滿意,她是很喜歡大家的歡呼和掌聲的,如果前面沒有你的靈機一動,把大家的熱情帶動起來,等她出場肯定要平淡很多。畫畫,你真是一個很棒的合作對象!”

時宇瀟聽得心裏美滋滋,同時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無論面對的是什麽,他的戀人永遠是“準備完成”的狀態,得心應手,游刃有餘。把事情交給他,什麽都不需要擔心,英見畫就是如此優秀的存在。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張文源還要忙後續工作先行離開,時宇瀟二人也準備回家。

“開春以後,太陽就特別暖和。”時宇瀟盤算了幾秒,從這裏走回家最多四十分鐘,路上會經過人民公園,可以去裏頭走走,於是問:

“想散步回家嗎?反正才下午三點,今天咱也沒啥事兒了。”

“好啊!”英見畫雀躍地答應,兩人牽起手,像情竇初開第一次約會的少男。

“一會兒咱去公園裏轉轉,給你買好吃的!”

“是什麽呀?”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句話音剛落,他們才沒走幾步,時宇瀟卻感覺身後的人停了下來,因為牽著手,他還被慣性往回扯了一下。

疑惑地順著英見畫的視線望去,時宇瀟發現,他在看喬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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