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卡卡洛夫往鄧布利多腳下吐了口痰。說時遲那時快，海格一把抓住卡卡洛夫毛皮長袍的前襟，把他舉了起來，狠狠抵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快道歉！”海格吼道，卡卡洛夫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海格粗大的拳頭抵著他的喉嚨，他的雙腳懸在了半空。

“海格，住手！”鄧布利多喊道，眼睛銳利地閃爍著。

海格松開了把卡卡洛夫釘在樹上的手，卡卡洛夫順著樹幹滑下來，在樹根旁癱成一團。一些樹枝和樹葉下雨般地落在他頭上。

“希望你在我們學校的土地上，對待我們的校長客氣一點，先生。”桃樂絲從樹影裏站了出來，她語氣緩緩的嘆息。

“你比我們更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先生，別告訴我你一點察覺也沒有。”

卡卡洛夫身子一僵，然後他緩緩擡頭看向桃樂絲，眼神惶恐又冰冷。

“你——……你……知道……什……什麽？”他斷斷續續的，牙齒上下打顫，瞳孔收縮，像是害怕著桃樂絲口中的那個回答。

“我什麽都不知道，先生。”桃樂絲嘆氣：“但我知道，我脾氣不太好——”

“麻煩你護送哈利返回城堡，海格。”鄧布利多打斷桃樂絲，厲聲說道。

海格沈重地喘著氣，狠狠地瞪了卡卡洛夫一眼，倒是很讚同桃樂絲沒說出口的威脅，沒說出來可惜了。

“也許我最好留在這裏，校長……”

“你陪哈利回學校，海格。”鄧布利多又說了一遍，口氣十分堅決，“把他直接送到格蘭芬多塔樓。哈利——我希望你待在那裏別動。不管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等到明天早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呃——明白。”哈利望著他回答道。

“還有你，桃樂絲。”鄧布利多看向桃樂絲，眼神裏帶著不易察覺的不讚同，很顯然，他不讚同桃樂絲這種把知道的事情隨便說出去的做法。

但是，有點時候，一點是似而非的話比什麽都不說帶來的效果好多了。

“你也跟著哈利回去，桃樂絲。”鄧布利多緩和了語氣，像是對桃樂絲感到無奈並因此妥協：“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

“好的，先生。”桃樂絲乖順的點頭，但她知道，今晚過後，鄧布利多對她的警惕只多不少。

但是依據她之前的表現，鄧布利多還是想相信她會是個好孩子——盡管理智並不允許。

“我把牙牙留給你吧，校長。”海格說，一邊氣勢洶洶地瞪著卡卡洛夫。卡卡洛夫仍然蜷縮在樹下，糾纏在亂糟糟的長袍和樹根當中。

“留下，牙牙。走吧，哈利，桃樂絲。”

他們默默地經過布斯巴頓的馬車，朝城堡走去。

“他好大的膽子，”他們大步走過小湖時，海格氣呼呼地說，“他怎麽敢指責鄧布利多，就好像鄧布利多做了那種事情似的，就好像鄧布利多故意讓你參加比賽似的。”

“威脅得好，桃樂絲！你早該這麽做了。”

“他可真操心哪！我還從沒見過鄧布利多像最近這樣操心呢。還有你！”海格突然怒氣沖沖地對哈利說，哈利大吃一驚，擡頭望著他，

“你和那個克魯姆一起散什麽步？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哈利！他很可能在這裏對你下毒手的，不是嗎？難道穆迪什麽都沒有教你嗎？想象一下吧，你被他騙得不知不覺——”

“克魯姆挺好的！”哈利說，這時他們正登上通往門廳的石階，“他沒想對我下毒手，他只想跟我談談赫敏——”

“我也要給赫敏提個醒兒，”海格噔噔噔地走上臺階，嚴肅地說，“你們這幫人少跟那些外國人打交道，越少越好。他們誰都不可信。”

“你原先和馬克西姆女士相處得還不錯呢。”哈利惱火地說。

“不許跟我提到她！”海格說，他的神情一時間有些嚇人，“我現在把她看透了！又想來討我的好，想讓我告訴她第三個項目是什麽！哈哈！他們一個也不能相信！”

桃樂絲跟在他們身後沒吭聲。

哈利偷偷看了她好幾下，嘴唇囁嚅著，幾次想開口，又把疑惑咽了下去。

哈利可不相信有什麽人能偷襲桃樂絲，她準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她這個架勢，壓根沒有解釋的意思。

又想起鄧布利多也把這件事情翻過頁去，哈利幹脆把自己當成一個啞巴。

就算是問，也不能當著海格的面問，哈利可沒忘魔法石的事情，海格的嘴可不牢。

三人在門廳那裏分開了，海格要護著哈利到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而桃樂絲則是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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