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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奶酪雞蛋吐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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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奶酪雞蛋吐司杯

藍莓酥餅

夏皎很體諒溫崇月這點無傷大雅、而且她也很喜歡的愛好。

於是她主動低頭,親了親溫老師的唇。

如果這樣可以幫助對方解壓的話,其實也不錯。

至少要比什麽抽煙喝酒好多了。

夏皎認真地想。

不過,夏皎發現溫老師最近舉動有些怪。

溫老師每天親親熱熱時候的興致更高漲了,還喜歡加很多小動作,比如說親親,貼貼,觸碰,擁抱,他簡直就像一只海馬爸爸,要把她整個人藏進育兒袋裏。

夏皎思考。

難道是秋天即將來臨,氣溫下降,連帶著溫老師也需要溫暖的抱抱了?

為了雙重取暖,夏皎很配合他的擁抱。

下廚房時,溫崇月喜歡讓她一塊參與過來,哪怕分配給她的是一些拌沙拉、倒牛奶之類的小事,也會和她聊很久。

夏皎猜測。

會不會因為工作壓力大,他需要一個人來聊天、轉移註意力?

為了減緩壓力,夏皎每天分享的趣事更多了。

除卻工作外,兩人的例行看電影時光,也變成了喜歡摟著她,要求夏皎坐在他身上,時不時地捏捏她的胳膊,玩她的頭發。

夏皎琢磨……

琢磨不出答案。

夏皎放棄琢磨。

說不定溫老師覺醒了新的愛好。

夏皎很體諒對方這種行為,就像她,也患了肌膚饑渴癥似的,喜歡摟著溫老師的胳膊,忍不住地想要依靠著他,想要咬他一口,想要掐掐對方身上的肉。

很奇怪、糟糕的小念頭,夏皎深深譴責自己的糟糕念頭,並極力控制自己不做這些。

國慶節一到,又剛好趕上大閘蟹旅游節,無論是蓮花島、美人腿還是沙家浜,都是以蟹為主題。不過,在溫崇月看來,要等到十月中旬,才是螃蟹最肥美的時候。畢竟吃陽澄湖大閘蟹,遵循一個原則,“九雌十雄”。農歷九月吃雌蟹,而農歷十月才是雄蟹膏黃脂滿的時刻。

秋高氣爽,國慶節蘇州的游客絡繹不絕,尤其是盛名遠播的拙政園和獅子林,小巧園林,人流不絕。蘇州博物館門前,沒有提前預約的游客更是排起長隊。溫崇月工作忙碌,終於迎來假期,首日,夏皎和他在家中休息了一整天,除了吃喝就是困覺。

夏皎喜歡觸碰對方下巴上偶然被漏下的一個胡茬,溫崇月使用的仍舊是手動剃須刀和泡沫、須後水,夏皎很好奇刮胡子的感覺,主動提出幫對方剃一剃。溫崇月滿足了夏皎的請求,她動手,他提醒步驟、做動作示範。

夏皎小心翼翼地按照他的示意來刮,說到底還是新手,不太會,不小心刮破了一點點,露出一道淺淺血痕,夏皎對此愧疚萬分,溫崇月卻笑著提到:“我第一次刮胡須時,也刮破了一點——不過是右邊,和你這個位置對稱,看來我們的確有緣分。”

夏皎很喜歡他的這個說法,悄悄雀躍,心臟裏藏了一整個冬天的那只松鼠,一邊唱歌一邊在陽光下跳舞。

呀呀呀呀,緣分!這個詞語像是有種命中註定要天生一對的快樂。

僅僅是聽起來,喜悅就像碳酸氣泡,從瘋狂搖晃後被打開的可樂口中唱著歌溢出來。

開心之餘,夏皎為這個小傷痕感到由衷的歉意,主動湊過去舔了舔血,溫崇月順勢將她抱到洗手臺上,洗手臺冰涼,夏皎擔心會承受不住重量,著急著想要跳下來,被丈夫制止。洗手臺的邊緣有些涼,夏皎只穿了裙子,有些不適,身後是明晃晃的鏡子,溫崇月大拇指壓在夏皎臉頰旁側,垂眼註視著她。

“我會扶住你,”他說,“放心,張開。”

夏皎抓住了他。

她剛剛親自為對方刮了下巴,幹幹凈凈,清清爽爽,他現在聞起來就像是夏皎的貓薄荷,像夏日陽光下剛洗幹凈白床單。洗手臺果真裝修的十分堅固,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一人重量,再加強力沖擊。夏皎捏著溫崇月的耳朵,聽見他低聲叫她:“皎皎,皎皎,小嬌嬌。”

夏皎被最後那個稱呼刺激到有如電流從尾椎骨升起。她好似看到煙花在黑夜空中綻開,墜落千萬條密布宇宙的星辰,蒼蒼穹空,萬星零散。

溫崇月將她抱起來,換了位置,於是夏皎從鏡中看到自己的臉,似秋日熟桃,又如晚霞緋紅。

她幾乎要認不出自己了,只是雙手扶著洗手臺,看著溫崇月垂眼的臉。

不再溫文爾雅,君子失了端方。

沒關系。

她喜歡。

國慶節假期過去兩日,夏皎發現溫崇月染上了一個了不得的“惡習”。他意識到夏皎對“小嬌嬌”這個愛稱反應劇烈,非但不知收斂,反倒變本加厲地逗她。夏皎難以改變溫老師的奇怪稱呼,只能一邊爽一邊無奈接受。

奇怪的男人。

溫崇月和夏皎都無意在人山人海中逛園林,不過溫崇月倒是帶了夏皎在清晨去爬虎丘,畢竟這裏有著地標式建築、雲巖寺塔。南方的小山丘大多秀氣,和北方巍峨高聳的大山不同,這種小山丘更適合散步,慢慢觀賞。昨夜中剛下了一場雨,清晨竹葉清,時聞鳥鳴。

溫崇月帶了一個雙肩包,裏面裝著水和蟹黃酥,準備時刻投餵夏皎。

有一句茶詩,叫做“晨坐獨對朝霞”,清晨的虎丘山上人算不上太多,因游客少而顯得愈發清幽。溫崇月清晨烤了奶酪雞蛋吐司杯,不太習慣早起的夏皎胃口不太好,沒有吃下,就裝在透明的小盒子中,現在才取出來,吐司邊緣烤得焦黃酥脆,內裏的奶酪和蛋黃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一起,正好兩口一個。

虎丘地方小,沒多久就逛完了,兩個人順著仍有原居民的七裏山塘街往閶門走。比起來已經完全商業街化的山塘商業街,明顯這裏的白墻黛瓦更有老蘇州風情。夏皎好奇地看著周圍民居,這些房子典型的江南水鄉風格,巷道狹窄,有穿著白襯衫的人騎著自行車悠哉經過,溫崇月順勢拉了夏皎一把,夏皎冷不丁貼靠在他胸膛前,嗅到幹凈的植物氣息。

夏皎要沈溺其中了。

中間路過還有一個熱鬧嘈雜的菜市場,有人賣蓮子,溫崇月挑了幾支大的,付錢,剝開,剔除蓮心,餵給夏皎吃。

蘇州好吃的又豈止這些,倆人在第四天幾乎走遍了蘇州大大小小對外開放的所有博物館,最受夏皎喜愛的是絲綢博物館和扇子博物館,小巧精致,藏在民居之中。

她在這裏看到一副象牙骨扇,看標簽介紹是清朝的,雕琢如生,精巧美麗。

夏皎被這美麗的扇子吸引了,眼巴巴地看著,無意識喃喃:“好漂亮啊心動……”

這樣說著,借著餘光,她窺見溫崇月取出手機,低頭看。

夏皎擔心地問:“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溫崇月搖頭:“不是。我在搜,搶劫博物館需要判多少年。”

夏皎:“……”

她回頭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保安身影,才松口氣,嚴肅地捂住溫崇月的唇:“請不要繼續說下去了,溫老師,目前我還不想守活寡。”

溫崇月鎮定地收起手機,握住夏皎手腕,輕輕一挪:“舍不得我?”

夏皎移開視線,她其實很害羞表達出一些直白的話,尤其是對方這種疑問。

她說:“嗯……主要是守也守不住。”

溫崇月嘆氣:“沒良心。”

夏皎說:“才不是。”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度,她特意“知恩圖報”“投桃報李”,用烤箱精心烹飪了香噴噴的藍莓酥餅,用以表達對溫崇月投餵之情的感謝。

最後三天假期回了揚州,女兒歸家,二老自然欣慰。揚州不如蘇州大,但生活節奏要更慢一些,閑來無事,夏皎去鐘書閣中閱讀,今日客多,鐘書閣人滿,她就和溫崇月一塊做在面對玻璃窗的高腳椅上。

夏皎看了許久,不經意擡頭,對上溫崇月的視線。很明顯,對方在看她,目光專註。

夏皎摸了摸臉,緊張兮兮:“我今天的妝是不是太濃了?”

“沒有。”

夏皎松了口氣,仍舊奇怪:“那你看什麽?”

溫崇月轉移視線:“看陽光。”

夏皎深以為然。

今日陽光頗好,照在書頁上,陰影淡淡,有種穿著運動服撲到柔軟草地上的踏實感。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不需要光鮮亮麗,不需要顯貴於人前。夏皎以前供職於奢侈品行業,沒少見那些“達官貴人”,因工作原因,也接觸過不少明星、“上流人士”。她承認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和精益求精的衣食住行很迷人,但總像懸浮在高空之上的一場夢,隨時會有跌落破滅的危險。

夏皎更喜歡安穩的生活。

她不覺著如今平淡,更何況,還有大把時間去欣賞花開,吃吃喝喝做做。

夏皎確認自己胸無大志,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溫柔和睦。

一日三餐,兩人四季,貓狗——

夏皎小聲地對著溫崇月說:“我們好像還沒有貓狗雙全耶。”

溫崇月訝然:“你喜歡狗?”

夏皎想了想:“如果非要說喜歡的話,大概喜歡朋友家的狗?”

溫崇月稍加思索:“晝仁倒是養了只巨型薩摩耶,下次帶你去看看。”

夏皎用力點頭,不過,隔了一陣,她想了想,提出一個問題:“可以隨便摸嗎?”

溫崇月翻開書:“摸我可以,摸狗不清楚。”

夏皎:“……”

“不過不用擔心,”溫崇月指指自己臉頰,“你可以用吻來賄賂我,我想,如果皎皎願意給她丈夫一個吻的話,我會很樂意去幫助她獲得一只狗。”

“不用了,”夏皎掰著手指,安靜地數,“現在我們家裏面有蝦米和溫泉,兩只貓貓。”

說到這裏,她擡臉,指了指溫崇月,一本正經:“還有你。”

“我發現我們家其實已經貓狗雙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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